第八章 孤女探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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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孤女探庄 (第1/3页)

      这是一家山林酒店。离阳泉县十五里,离红雪山庄十五里。建在路面的小林边上。它是个小酒店,小得只有两张桌子。从酒店开张数十年来,它这两张桌子从未坐满过酒客。从阳泉到从家庄,从从家庄到阳泉,近几年来,人来人往,但却很少有人在这里歇脚。因为它离两头都太近了。

    自从红雪山庄被屠后,这个酒店一下子热闹起来。酒店老板临时添了六七张桌子,添了三个伙计,还是应付不过来。

    这一天,近十张桌子都三三五五的坐了许多武林人。三个伙计不断为客人添酒送菜,忙得满头大汗。

    这时,一个老尼带着一个弟子来到酒店外面。酒店里一下静了下来。她们打量着酒桌,似乎想找一个位子。

    三位武当派弟子抢出门去,齐齐拜跪在地。为首一位道:“武当派弟子空灵子拜见空寂老师太。老师太如欲歇息,请屈尊就坐弟子们这张桌子。”

    空寂打个问迅道:“如此便打搅三位了。”

    空灵子为空寂介绍另两位武当派弟子道:‘这是敝师弟空空、空云。师太请上座。”

    空寂客气了一下,在上首坐下,道:“兰馥,见过武当派的三位师兄。”

    空寂这位女弟子一身俗家打扮,长得甚为美丽,站在空寂身后,与三人见礼道:“师妹于兰馥,见过三位师兄。”

    三人连忙还礼,应灵子道:“师妹请坐下歇息。我师兄三人这就移桌。”

    空寂抬手止住道:“不妨,你们尽管坐下饮酒。老尼只饮一点茶,等一个人。兰馥,你坐下。三位请别拘束,坐下吧。”

    众人坐下,小二送过茶来。空灵子又点了一些果酒之类,送到空寂师徒面前。

    “云阳师兄可好?”空寂问。

    空灵子道:“承师太问,掌门师父很好。”

    自从峨嵋派掌门人空寂师太进入酒店。这酒店忽然安静了许多,包括黑道人物在内,说话也放低了声音。空寂师太见此、便站起来,打个问讯道:“各位同道如因老尼在此感到拘束,老尼喝完这杯茶便回避。”

    众人纷纷站起,隔桌还礼,气氛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花茂云与其它几个武林人坐在旁桌,恭身站起道:“师太是江湖著名的慈祥长辈,果然名不虚传。我等今日能与师太同店饮酒,甚感荣幸。”

    空寂师太道:“看服色,阁下是花鸣镖局的人?”

    花茂云起身作礼道:“晚辈花茂云,见过前辈。”

    空寂师太“哦”了一声,她看了花茂云一眼,道:“原来是花公子?请坐下饮酒。”

    “是。”花茂云坐下。

    空寂师太那慈和的脸忽然变得有些冷淡。她垂下双目,喝了一口茶,道:“花公子近日在江湖上的名头越来越响,真有如日中天之势。可贺。”

    花茂云的眉尾动了一动。空寂师太说“可贺”,但这“可贺”的用法,一般前面当加“可喜”二字,连起来是“可喜可贺”,如今空寂说“可贺”,却不说“可喜”,自然大有深意的了。

    花茂云隔桌道:“谢前辈夸奖,晚辈年轻无知,以后还望师太多加教诲。”

    空寂道:“花公子不嫌老尼嘴碎么?”

    花茂云道:“师太乃当今有名望的几位前辈高人之一。晚辈能得师太教诲,那是晚辈的福缘。”

    “那么,我送你四句偈言。”

    花茂云站起,垂手恭听。

    空寂令于兰馥取出纸笔,写了四句偈语。写完时,她自己看着那四句偈语,叹了一口气,随手递与花茂云。

    花茂云接过偈语,看了一遍,忽然脸色大变。连忙将偈语收入怀中,对空寂拜下去,道:“晚辈万分感谢师太教诲。”

    花公子好自为之。老尼在此等人,咱们各自随便些吧。”

    “是。”花茂云退回桌上,自与各人饮酒。但他心中此时,却是再也不能安宁。

    这时,酒店外面又走进三个人,这三个人一进酒店,酒店中又是一片沉寂,刚刚热和起来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

    这三个人一进酒店,为首黑衣蒙面人便对直走向峨嵋空寂师太,其余二人自去找桌子坐下,要酒要菜。

    黑衣蒙面人走近峨嵋空寂师太,作礼道:“积石山夏候海,能在此得见师太,真是幸何如之!”

    空寂师太早已站起,还礼道:“老尼今日在此等人。算来时辰快到了。夏候掌门请自便,异日相遇再谋一叙,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失陪。”夏候海退回去,自便饮酒。

    忽然,两个人风风火火地撞进店来。当先一人,穿着红袍,正是阴山红魔。落后一人,却生得仙风道骨,面容清癯,却是异人帮帮主屠连城。

    空寂师太,双目低垂,自顾饮茶,只作不见。

    这二人却也知趣,并不过去招呼,只是选了一张桌子,打连坐下,要来酒菜,大吃大喝。

    这张桌子上原本有四人饮酒,这时,阴山红魔二人要来许多酒来,但将原来四人的酒菜挤得移至桌边。其中三人,自知惹不起二位恶魔,便起来移至他桌。唯有一个年轻人,看样子约有二十七八岁左右,却是一动不动。

    阴山红魔盯着他道:“小子,你不怕汤水溅在你身上?”

    那年轻人并不回答,只是抬起手在鼻子前扇了一下。

    阴山红魔道:“小子,你闻到什么气味?”

    “臭味。”那人回答。

    “哪来的臭味?”阴山红魔四处看看,忽然奇诡地眨了眨眼睛道:“小子,你说的臭味可是从这位屠兄身上发出的?”

    屠连城大怒,盯着阴山红魔看了一眼。他明白阴山红魔想对这小子发难,怕没有把握,要拖上自己。但话题已经落在自己身上,要想避也避不开,便盯着那年轻人,看他如何回答。

    那年轻人又抬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道:“二位身上都有臭味。”

    阴山红魔大笑起来:“屠兄,听明白了么?想是屠兄平日屠猪杀狗太多,身上气味特浓。与你一路,连老夫也沾上了臭味。小子,其实你不用扇,这臭味很好闻的,只是老夫身上这臭味还不浓,还要向你借点材料加浓一点。”

    年轻人笑道:“阴山红魔是想借在下身上的血,去加浓你的臭味?”

    “小子好聪明,一猜就中,你如与老夫好好读书,一定是状元。”他说“你与老夫好好读书”,那是将这年青人当作了子侄辈,占了他一个大便宜。

    年轻人恨声道:“这店中高人甚多,不能搅了他们的酒兴,二位官道上请。”

    说罢,当先出去,站在酒店外的空地上,等着二人。

    这阴山红魔,恶性恶根,无处不显,但又经验老到,见这年轻人不谦不让,知他必有所恃,所以念头一转,处处提上屠连城一起作恶。此刻二人在酒店中数十人的冷眼旁观下,却是不下场不行了。

    阴山红魔抢先跳出,道:“小子,你倒比老夫还急了?”

    年轻人道:“阴山红魔,你处处无礼,今日是你的死期。”

    阴山红魔道:“小子,报上名来,老夫掌下不毙无名之辈。”

    年轻人道:“现时对你讲了,你会吓得无力打斗。你去西天的路上,自己会明白的。”

    阴山红魔见这年轻人沉着镇定,有恃无恐,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但此时是不打不行,索性便一提双掌,抢先攻出。

    忽然,阴山红魔的掌势硬生生地停住了,他的掌前,停着一柄黑色的长剑,他的掌势如是在再送前几寸,手掌便坐穿在剑上,那时,只怕变招也来不及了。

    阴山红魔大惊失色,退后两步道:“阁下是杭州司马世家的什么人?”

    年轻人道:“在下司马迁武。”,说罢,伸手在脸上一抹,抹下一张人皮面具,现出本来面目。

    阴山红魔双手一拱道:“原来是莫干山山庄的二公子,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司马迁武叹道:“阁下求饶迟了,阁下要独坐一席,在下便让了你又何妨?只是阁下不该辱及家母。今日阁下不留下点什么,那是不能完事的。”

    阴山红魔的脸色苍白,盯着司马迁武道:“公子易容在席,人皆不识,不知不罪。二公子又何必逼人太绝?”

    “我已饶你不死,更待如何?”司马迁武怒喝。

    “二公子何不好人好到底?”

    “辱及家母,便是魔杀天君,在下也要拼命,你这狗才,自己说,留下什么?”

    阴山红魔叹了一口气,伸出左手道:“留下小指吧。”

    话未说完,惨叫一声,左手小指已被司马迁武一剑削去,阴山红魔叫过以后,便一声不吭,离店而去。对掉在地上的小指,连看也不看一眼。

    司马迁武回到店内,便向众人作礼道:“在下打搅各位高人酒兴,本当知罪离去。只是在下在此等候一个人,还得多待一会儿,请各位恕罪。”

    花茂云起身道:“司马二哥瞒得小弟好若,小弟与司马二哥对面而不得敬酒一杯,真是失礼。”

    司马迁武见峨嵋师太垂目不理,便不过去打搅,自己回到原桌坐下,道:“花兄弟如不嫌这桌还有臭味,不妨过来同饮一杯。”

    “遵命。”花茂云道,端着自己的酒杯走了过去,“小弟先敬司马二哥一杯。”

    “请。”司马迁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此刻他不再装假隐瞒,恢复了平日本来面目,摆出了一付颐指气使的派头,一付趾高气扬的样子。

    司马迁武道:“愚兄回敬花兄弟这一杯。”

    他一恢复本来面目,他那隐在别桌的手下人便过来伺候,他的手下人为二人斟上酒,二人举杯,又欲一饮而尽。

    忽然,二人手中的酒杯同时破碎。二人还未回过神来,只听同桌的屠连城一声大叫,已经飞了出去,飞过两张桌子,撞在墙上,而桌前却已多了一个奇丑无比的绿袍人。

    绿袍怪人道:“小子,你要找魔杀天君拼命,老夫便送上门来了。”

    司马迁武站起来,作揖道:“一时口急,口中带上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

    魔杀天君道:“好,老夫恕你死罪,你也留下点什么吧!”

    空寂师太隔桌叹道:“好快的业报。”

    司马迁武脸色发白道:“请前辈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放晚辈一马。”

    魔杀天君道;“你改一个字,将这句话再说一遍,老夫就放你一马。”

    “前辈的意思是…”

    “你将‘看在家父面上’,改为‘看在家母面上’。”魔杀天君笑嘻嘻地说。

    司马迁武大怒,如今他只有拼死了。他如照此重说一遍,别说是他,便是司马世家,只怕以后也别想再在武林中抬起头。

    花茂云悄悄地退回了原桌。

    “请。”司马迁武向门外一指道:“晚辈自不量力,陪前辈玩几招。”说罢,便向门外走去。

    魔杀天君伸手虚虚一抓,司马迁武的手下人便头骨破碎,软倒在地。

    魔杀天君道:“你还有几个手下在这店中?”

    司马迁武这时感到不能动弹,身边犹有一道气墙裹住自已,他明白自己着了魔杀天君的道儿,但苦于自己无力反抗,便一声不吭,等待时机。

    魔杀天君道:“你有什么资格对老夫说‘请’?”

    司马迁武一声不吭。

    “你有什么资格和老夫玩几招?杀了你,倒成全你做了条好汉。老夫会上你的当?你与老夫把小手指割下来!”

    司马迁武道:“阴山红魔几时成了前辈的人?”

    “他不是老夫的人。”

    “那前辈为何替他出气?”

    “他与老夫是黑道上的同道。这黑道上同道的义气,有时是你们白道人懂不起的。君不见花茂云这小子见你麻烦,便悄悄溜回桌去?”

    花茂云双手放在桌上,一声不吭,眼睛定定地望着桌上。

    魔杀天君道:“小子,你割不割?”

    “晚辈身子被前辈的无形真气箍紧,手脚不能动弹。”

    魔杀天君收回力道:“你快割,老夫还有事。”

    司马迁武抽出长剑,忍痛割下左手小指,眉间也未皱了一下。

    但他还是疼得脸色发白,冷汗淋漓。

    静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人,大约二十左右,走到司马迁武面前,从怀中摸出伤药,为司马迁武敷上。

    魔杀天君道;“你是司马家的什么人?”

    那人道:“家丁。”

    “你不怕老夫捏死你?”

    “怕。”那年轻家丁道。

    “那你怎么不隐在人丛中?”魔杀天君问。

    “主人有难,做仆人的不能视而不见。”

    “老夫要是打死了你的主人呢?”

    “我就继续隐在人丛中。”

    “你不找老夫拼命?”

    “不拼。”

    “那你还是不够做一个义仆。”

    “我拼死了,谁为主人收尸?谁回杭州报信?我拼死了,又有何益?”

    魔杀天君怔了一怔道:“好,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站在司马迁武身后,一声不吭。

    你总应回答老夫吧?”

    “主在此,小人的姓名不足挂齿。”

    司马迁武道:“他叫司马达。”

    这仆人听说,一下子跪在司马迁武身后道:“主人!”

    司马迁武道:“从今日起,你不叫钱达了,我赐你姓司马名达。”。

    “谢主人赐姓大恩。”

    魔杀天君望着二人,愣了好一阵子,才道:“你栽在老夫手里,并不丢脸。”

    司马迁武点了点头。

    “从于淳死后,这天下就只有白茜珠他们一二个人,才能奈何老夫。”

    司马迁武一声不吭。

    “老夫废你一根手指,送你一个忠告。”

    “前辈请讲。”

    “花启阳家的那个娃儿,比黑道魔头还阴险。你要小心了。”

    司马迁武一声不吭,花茂云也一声不吭。

    魔杀天君看了一下众人。然后走到夏候海桌前,道:“不是积石山的人走开。”

    夏候海桌上共有六人,另外三人听魔杀天君如此说,赶忙离开,靠到对面墙上。

    “夏候海,你那毒障阻了老夫大半天。老夫就因为迟了这半天时辰,才恰恰碰上白茜地仙,被坏了大事。你还老夫一个公道。”

    夏候海笑道:“天下有什么毒障能阻前辈大半天?前辈如绕道而行,一柱香的时辰就过来了。”

    “你明知老夫的脾气,不愿绕道,定要破了那毒障才甘心。”

    夏候海道:“在下无话可说,天君请划下道来。”

    “你们三人齐上吧。”魔杀天君说。

    夏候海道:“遇到天君,说不得我们也只好三人同上了。”

    残缺的三人一齐站起走出酒店,在外面场中站好、魔杀天君盯着三人的背影,直到他们已经站好方位,才慢慢走出去。

    这时候,魔杀天君身后有一个女声说:“站住。”

    魔杀天君猛地回身,惊讶地叫道:“女娃儿?”

    从姗端端正正地坐在夏候海刚才坐的位子上。注视着魔杀天君道:“前辈请坐。”。

    魔杀天君在她对面坐下道:“女娃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夏候前辈出门时,我就进来了。”

    魔杀天君望着这酒店,这酒店只有正面是通的,其余三面皆是泥墙,没有窗。他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夏候前辈对面进来的。”

    “老夫一直望着三人,怎地会没有看见你?”

    “那我怎么知道?”

    魔杀天君望望酒店中的人,尽皆瞠目结舌,显然,尽皆没人看见她是怎么进来的。

    “你用的是邪术障眼法。”

    “天下哪有什么邪术障眼法?前辈是天下第一魔,前辈可会障眼法?”

    “不会。”

    “那就是了。”

    魔杀天君问:“三天满了?”

    “满了。”

    “地仙呢?”

    “地仙回去了。”

    “她都传了你一些什么武功?”

    “地仙托我带一句话给你。”从姗不答魔杀天君的问话。岔开话题道:“她老人家说:天君一生武功和武林地位达到目前这样的高峰,已经很不容易了,应该善加珍惜。”

    魔杀天君沉吟了一下道:“就这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应该够天君终生受用了。”

    “地仙的意思是要老夫退出这次血杀事件?”

    “是的。”

    “老夫如果不退出呢?”

    “那也只好任由天数了。”

    “她传了你克制老夫的武功?”

    “正是如此。”

    “但她只传了你三天武功。武功一途,三天够学什么?”

    “魔杀天君,你知不知道这三天是怎样的三天?我从五岁开始学剑,六岁开始修习内功。虽然年轻,却敢说是一等一的了。我从她老人家那里学到的和悟到的武功,相当于我过去的三个十二年,尚还不止。魔杀天君,这就叫做水到渠成。”

    魔杀天君想了想道:“尽管如此,你还是不能克制老夫。

    你的剑术纵有奇异增长,内力却还是不够的。”

    从姗忽然站起,向着峨嵋空寂师太拜了下去道:“老前辈来很久了么?”

    空寂师太侧身道:“不必多礼。你办完正事,咱们再叙。

    我等你。”

    “是。”从姗站起道:“魔杀天君,她老人家传了我一柄剑,又请来了—柄剑。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魔杀天君坐在那儿,双目从从姗脸上转到峨嵋空寂师太脸上,从峨嵋空寂师太的脸上又转到从姗的脸上,忽然冲天而起,从屋顶上撞出一个洞,冲了出去,一声怒啸,扬长而去。

    夏候海三人进屋对从姗作揖道:“夏候海谢过从女侠援手之恩。”

    从姗道:“前辈过奖了。其实,要谢的是地仙她老人家。”

    “是,只是我等无此福缘得见地仙。从女侠,我有一件东西,请你过目。”话罢,背向众人,将一只手掌举在从姗面前,嘴唇蠕动,显然正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在向从姗同时解说。

    酒店里一片寂静,无人动作,也无人说话。

    从姗听完,拜了下去,道:“多谢前辈大恩。”

    夏候海道:“受人一恩还一礼。咱们暂且不谢,扯平。告辞。”

    说罢,转身对着峨嵋空寂师太揖了一揖,出店而去。

    积石山三人走后,从姗走到空寂师太面前,跪拜下去,道:“从姗家中遭此大难,如今在这人世,孤寂一人,无依无靠。

    从姗曾要求地仙收容,地仙说从姗的命中归宿在峨嵋。从姗恳求师太有二天能收留晚辈。”

    空寂师太道:“我懂得你的意思,很好,你比你的父兄都好。你什么时候再上峨嵋来,我什么时候收你为关门弟子,你起来吧。”

    从姗拜了四拜,空寂师太也欣然受之。

    空寂师太道:“你在这里可能有些事要办,我先走一步。

    三天之内,我在你要去的路上等你。到时,我先传你几手武功。”

    “老人家知道孩儿要到哪里?”

    “知道。而且,我也令人为你做了一点安排。”

    从姗垂泪道:“孩儿何德何能?得受这许多老人如此钟爱?”

    空寂师太道:“一念仁心天下尊。姗儿保重。我去了。”

    从姗跪在地上道:“孩儿恭送老人家。”

    空寂笑笑,带着于兰馥,飘然而去。

    从姗一直等空寂师太二人去了,才站起身转向司马迁武道:“司马二哥也来了,小妹这里有礼了。”

    司马迁武道:“家父听得这里出事。立即就派愚兄来了。

    姗妹,天下三大庄犹如三兄弟。愚兄此次前来,为的就是帮助姗妹,查出仇家,再图报仇。姗妹如有什么线索,尽管交给愚兄去查找。”

    从姗道:“如此最好。”

    当下嘴唇蠕动,以传音入密功夫向司马迁武说了一阵,然后,向司马迁武道:“司马二哥,这就前去,如何?”

    “好,愚兄这就前去,告辞。”

    说完,司马迁武带着那个一直以背对着从姗的司马达离去,离去时,对花茂云连望也不望一眼,隐在武林人中的六七个手下也跟随而去。

    从姗这时才对花茂云说话:“花大哥,我们走吧。”

    花茂云起身道:“是,从姑娘,要不要备马?”

    “备上。”

    临走,从姗才向酒店中的武林人道:“各位武林同道,难女有一句话,想向各位说一说。这次从家遭到血杀,牵涉到一个大的阴谋。各位如欲染指,稍有不当,便有生命之危。我想劝各位一句,为自己的安危,还是回家去吧。”

    众人眼见这从姗一出现,便围绕着出现了如此之多的武林大世家、大魔头、大掌门,知道这里面牵涉极大。又看到从姗一下子得到地仙和峨嵋派的阴护,武功大有提高。单以她出现在酒店中那—手,众人便直到此时,也还闹不明白,她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坐在魔杀天君的后面的?可见,她从白茜珠地仙那儿不知得到了多少绝顶武功。

    从姗说完话,作了一礼,转身便走。店外,花茂云已经将马备好,二人上得马,沿官道急驰而去。

    行了大约两个时辰,二人奔驰到一个小镇前,这个小镇叫岩会,只有几十户人家。从姗下马,道:“花大哥,你帮助我寻找一个记号。”

    “什么记号?”

    从姗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梅花形符号。

    花茂云大吃一惊,冲口说道:“这是湖北黄石府梅家庄行走江湖的暗号。”

    “是的。岩会镇西一里半。咱们先找到再说。

    花茂云明白了,这是青海积石山残缺门的掌门人夏候海告诉她的。、他们在镇西一里半一片山岩下找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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