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孤女探庄

    第八章 孤女探庄 (第2/3页)

个记号。这个记号画在厂片山岩脚下,雨水冲不掉。虽然浅了一些,但还能明显看出。这个记号多了一个箭头。这是指明走向。

    二人沿着这个箭头的指向,找到了一个山洞。这一带本来异常荒凉,平日只有猎人,樵夫才来。从姗想,这下可找到线索了。

    但是,她失望了。这个山洞一片原始景象,根本没有任何痕迹,没有火堆余迹。没有垫睡的野草什么,也没有人用后扔掉的杂物。就象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夏候海告诉她,这个山洞明显有很多人隐伏过。

    从姗想:“明显?为什么自己看不出来?”她又仔细寻找起来。

    她终于找到一些肉渣,这些肉渣掉在地上,是蚂蚁搬动,才引起她的注意。她想,隔了十三天,这地上的肉渣,食物渣,蚂蚁还未搬完,夏候海他们发现这里时,果然是应该明显有痕迹的。要是再迟一些时日来,那才真是会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她在那些可能坐人和睡人的平坦地方,果然又找到好几处擦痕,最奇的是有一处岩壁上,被人用掌力拍毁了一块,碎石还在岩壁脚下。再向里走,又找到了一片被脚踏擦呈现出来的乱痕。这显然是有许多人在这洞中不断来往造成的。

    二人出洞,在洞外的平地上坐下歇息。

    从姗望着地上,沉思了很久,站起来,道:“花大哥,据说你的刀,在当今天下,只比梅家庄的梅勇慢一点?”

    花茂云想了想道:“没有比过,还不知谁快谁慢。”

    “这点暂且不说。总之,你的刀是天下最快的一把刀。”

    “从姑娘,你怎地想起问这个?”

    “小妹想请你攻我一刀试试。”

    “这……这又是为什么?”

    “我想看看这三天的学艺,有没有增长。”

    “好。”花茂云拔出单刀,下意识地在身前挽了一个刀花。

    从姗暗暗心惊,如非双目盯着他的手,很可能根本就不注意他的刀出鞘后已经随手就挽了一个刀花,只当他拔出刀,便伸在那里。

    “从姑娘,准备好了没有?”

    “花大哥尽管出招,如是与仇家相对,他会先问我准备好了没有么?”

    花茂云双目一眨不眨地望着从姗,似乎是在想她这句话的意思,又似乎是在寻机出刀。

    忽然,他双脚一弹,人已离地平平射出,他平平射出时,单刀在前,已刺出一刀,感到眼睛右方一花,刀一撇,又顺手劈出一刀,这时,射出的身影才落在三丈外,他落地站起时,单刀还缠身绕舞了一圈,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身外的动静。

    四周静静的,一点响声也没有。只有远处传来几声鸟鸣。

    他慢慢回转身来,看见从姗站在他原来站的地方,正在望着自己。

    “花大哥用了几成力道?”

    “八成。”

    从姗想了想,道:“恐怕是九成吧。”

    “大概是,总在**成之间。”花茂云,忽然他叹了一口气道:“在下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是多余的了。”

    “花大哥不必如此想,一个人的武功成就,常常和他的人生大运有关。这就是他的命中的武运。小妹资质不如花大哥,只不过武运好一点,受得一二个高人指点罢了。”

    “在下再世投生,恐怕也没有这种武运。”

    从姗忽然道:“花大哥,刚才你那一刀是真的想杀了小妹?”

    花茂云望着从姗,望了好一阵,才点了点头道:“你终于明白了。”

    “我是直到最后一刻才明白的。如不是你落地时那一招‘绕身绕指’,守的那么谨慎,我还是不会明白的。”

    “是么?”花茂云下意识地问。

    “如不存心杀人,又怎会怕人反攻?”从姗道:“花大哥你现在该告诉我全部真相了。”

    花茂云不答反问:“你躲开我这一刀时,用的是什么身步法?”

    从姗想了想,道:“天蝎步,加上摇风身法。”

    “摇风身法是你从家红雪剑法中的重要技功,这点我知道,但你从家没有什么天蝎步。”

    “这是白茜珠才传我的。”

    花茂云垂下头去,想了好一阵,才道:“天蝎有八只脚,可以随心所欲向任何方向,任何角度的移动,八只脚前是两只巨爪,身后一条长大的尾巴,在爬行移动中,也有极大的作用。但人却没有八只脚,也没有尾巴可用作助力活动。这世上,只怕没有什么天蝎步。”

    从姗道:“咱们不说这一点,我对老人家发过誓,绝不以天蝎步示人。”

    花茂云似乎没有听见,忽然声音一变,吟哦般道:“在下懂了,这天蝎步是以八经真气为脚,以四脉真气为尾……”

    从姗忽然冷笑一声,厉声道:“花大哥,你又在施用魔音摄魂**了,你真是个坏人吗?”

    花茂云一怔,随即满面通红地垂下头,双手也无力的垂在身侧,忽然,他抬起头来,双目定定地望着从姗说:“我先是受令上峨嵋出来,假装成香客暗杀你。后来命令变了,叫我跟踪你,接近你,骗取你的信任,要从你的口中套出那几本武功秘籍的下落。如若套不出口风,就一直跟随你,在你或你的家人展示秘籍时,忽然出手抢夺你们从家从天下盗去的七部秘籍。”花茂云知道无法隐瞒了,干脆就说了实话。

    “从家从天下盗取了七本秘籍?”

    “是的。”

    “你知不知道是哪七家的秘籍?”

    “不全知道。只知道有残缺门的《天缺心经》、武当派的《真武诠经》,崆峒派的《伏魔之剑》、《峨嵋内经》、《**心法》,还有两家我不知道。合起你们从家的《真阳通天经》等你从家手**有八本秘籍。这么多秘籍集于你从家一家,可是天下武林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大事。”

    从姗此时,惊得瞠目结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父亲哪能盗得这么多秘籍,他很少出门的。”

    “有四本都是你哥哥从北池去盗取的。”

    从姗想了想,道:“明白了,花大哥请接着讲。”

    花茂云叹了一口气道:“这天下哪有什么妙女?我又哪有什么妻子是妙女?一年前,曾有一个面蒙黑纱的绝色美女,到山东济花鸣镖局来传了我魔音摄魂**,只传了三个时辰,她就走了。那时候,她便成了我心中的妙女。但迄今为止,我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问父亲,父亲低头不语。但那以后,我就从未见过她。”

    “那么,那一切痴情都是装给我看的?”

    “正是。但不是我想出来的,这条计策也是传书上规定的。

    看来,传书的人很明白你的性情,知道用这种方法能迷惑你。

    使你爱上我。”

    从姗脸上流下了两行热泪,她想起了山洞**的事。

    “从姑娘,花茂云万死莫赎其罪。”

    “花大哥,请接着讲。”从姗忽然擦掉眼泪,坚定地说。

    “六安异人帮,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圈套杀你,又故意安排让你杀掉。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死心踏地的相信我。”

    从姗道:“好大的阴谋。丢出数十条人命,只为博取一信。”

    “我知道的,说完了。从姑娘,你杀了我吧。”

    从姗道:“没有说完。花大哥,你接着讲。”

    花茂云道:“你是想知道谁主使我?谁叫我来接近你?”

    “正是。”

    “从姑娘,你心中是怀疑我父亲?”

    “究竟是不是?”

    “不是。我父亲也只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张牌。”

    “这幕后的人是谁?”从姗问。

    “不知道。”花茂云回答。

    “你怎会不知道?”

    “恐怕连我父亲也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会替那人干这么大的事?”

    “我有几次看见父亲在悄悄调配解药,似乎是想解一种什么毒,我问父亲,他却满面悲戚,不告诉我。从姑娘,我并不是一个坏人,我如不照令行事,这花鸣镖局便会象红雪山庄一样满门被屠。”他的声音一下子显得那么悲伤,说完便一声不吭了。

    “我明白了。”沉默了许久,从姗才道:“你心中早就不堪忍受这莫名其妙的支配。你想杀了我以后,再杀自己,以求一种永久的解脱。”

    “是的。”花茂云双目流出了眼泪。“我虽然以卑鄙的手段欺骗占有了你,但我从那以后就真心爱上你了。”

    “你现在还想死吗?”

    花茂云擦掉眼泪道:“不能与你同死,我不独死。”

    从姗笑了:“那么,咱们一起合力将你父亲后面那人揭露出来吧。”

    花茂云摇了摇头道:“我二人合力,只怕连那人一根指头也不如。从姑娘,你没见我父亲痛苦时的那个样子,有时,他会忽然满脸恐怖,不知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从姗喝道:“即便此人通天彻地,也总得有人去碰碰他。

    总不成这天下武林便任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花茂云望着从姗,忽然无力地垂下头道:“从姑娘,花茂云连为你脱鞋的资格都没有。花茂云从此以后,愿做你的仆人。”

    从姗望着花茂云,双目中又流下泪来。她能怎样对待这个男人呢?收他为仆人吗?但她曾经**于他,实际上成了他的妻子。可她能嫁他吗?不能。她对他一见钟情,已经爱上了他时,他却以魔音摄魂**欺骗占有了她。她能饶恕他这个人,却不能饶恕他这种手法。况且,他现在这样交心式的说出秘密,会不会又是一种阴谋手段?会不会是计中计?

    从姗道:“花大哥,我们到黄石府去吧。”

    “是。从姑娘,你请上马。”花茂云为她执鞍扶蹬。

    从姗在马鞍上望着他,道:“花大哥,不要这么自卑。你还得做出原来那种样子。不能让人看出我们的图谋。”

    “是。”花茂云回答。

    “你上马吧。”

    花茂云上马,跟在从姗身后向南驰去。

    二人走后,从山崖上飘飘落下三个人来,三个人外形都是八十岁左右的老妪。不过,实际上白茜珠和玉奴都在一百二十岁以上,只有峨嵋空寂师太是七十八岁高龄。

    “师太。”白茜珠道。

    “晚辈在。”空寂师太道。

    “老身这里有一瓶地灵丸,是一处地穴得到的大阴阳通灵草练制而成的。服一颗能增加三年功力,这里面共有二十颗。

    你拿去,在前头赠与从姑娘。”

    “是。”

    “三天前,我曾以三颗玉风门的海精大成丹助她增长了三十年的内力,但她的导引不够,还未完全化为真气。你嘱她隔一个月后再开始服食这地灵丸。”

    “何不由晚辈一月以后再给她。她定去黄石,麻烦够多的。”

    “你有闲暇照顾她这么久?”

    “这场武林浩劫不消除,老尼在峨嵋山也不得安寝,不如多照顾她一阵。”

    白茜珠道:“也好。那就多拜托你了。我们都老了,太老了。”她的声音充满了凄凉。“我这一回普陀山岛,只怕再也不能出来了,唯一感到放心的,便是这次为调教从姑娘出了点力,或许这孩儿真能化解这场武林浩劫。”

    “能的,这从家的人,在江湖上虽然行事奇诡莫测,但从无恶行。从姗这孩子更是机变力强,但又心地仁厚,资质绝佳。”

    “好,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晚辈送前辈登上风辇再走。”

    “不必了。凤辇就在左边。你快跟上去吧。”

    “那么,晚辈这就走了。”

    “去吧。”

    “晚辈等事情完了,就上普陀山岛来拜谢前辈。”

    “我辈方外人,何必拘形式。一念在心里,日日在神中。”

    白茜珠边吟边走,飘然而去,峨嵋空寂师太垂首长揖,直到二人走后,才挺起身子,展开身形,向南暗中追随从姗而去。

    从姗和花茂云一路南下。

    行了数日,这一天,二人来到了黄河边。从姗为了避免麻烦,这次很少走官道。这个渡口,不是官道的大渡口,却是一处乡村野渡。但黄河是条大河,这不靠集镇的野渡,却也人来人往。渡口边上,也有十来户人家。一座酒楼就在河岸上。渡客都在酒楼外面的茶棚内喝茶,船到河边时,再一起下去,上船便开了。

    从姗二人来这里时,渡船在对岸不曾开过来。这黄河好宽。从这边看过去,一条渡船在那边,几乎成了一个小黑点。

    如遇风沙大时根本连河对面的景物都看不清。

    从姗和花茂云登上酒楼,酒楼上有六七张桌子,散坐着十来个客人。二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小二过来招呼:“客官,要点什么?”

    从姗随意点了几个菜,向小二道;“这渡船怎地还不开过来?”

    小二道:“快了,二位喝杯酒,船就开过来了。”

    “这渡口平时有几条船?”

    “平时也就只有一条船。”小二说完,下楼端菜去了。

    从姗望了花茂云一眼,用传音入密功夫说道:“花大哥,外面的路虽不如官道,却也不是小路,怎么只有一条船。事出蹊跷,小心。”

    花茂云传音道:“从姑娘,咱们再觅渡口,如何?”

    “不必。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心些就是了。”

    “这小二是个练家子,武功不弱。”

    “明白了。”

    小二这时送上莱来了,一壶酒,还是温热的。

    花茂云斟酒道:“小二,我们初来此地,想做一点生意,不知此地什么生意来利?”

    小二道;“这个……小人平日很少出店,不大知道。”

    花茂云站起道:“麻烦了。小二哥,我敬你一杯,以示谢意。”

    花茂云掩上去,借着衣袖的遮掩,指未着身,便就出力,暗中点了小二的穴道。这人绝没料到花茂云会来此一手,正想喊叫。却又被花茂云趁他张口,酒杯一倾,便将一杯酒落进了小二的口中。

    酒一入口,小二脸色大变,一张脸上顿时布满了惊骇恐惧的神情,他大叫,“你……”

    一个字未叫完,他已倒在地上,口中和鼻孔流出黑血,去了西天。

    骤地,酒楼中响起一片刀剑出鞘的清脆响声,原来散座在酒楼上的十几个人,尽皆掣出了兵刃。

    花茂云道:“好凶猛的毒药!”

    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楼上的十数人一听脚步声,便不急于攻击。而花茂云听到脚步声,又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上来的是一个络腮大汉。他站在楼口,楼口便不剩一点缝隙。

    “花一刀?”他低声道。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却震得桌子上的酒杯摇晃不已。“你果然是个江湖精。”

    “大铁塔。”花茂云模仿着他的声音道。虽然压低了声音,但真力贯注,却震得他正面的两个敌人摇摆不已。“你果然是个大草包。”

    从姗道:“阁下是太行山野鹅山寨的寨主赵铁塔,赵大侠?”

    赵铁塔望着从姗,望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在下实在不忍心杀你,从姑娘。”他的声音很诚恳,不象做假。

    “人人都是看见我就发笑。只有你不是。”

    从姗道:“那就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们走吧。”

    赵铁塔摇摇头:“不行。我这些弟兄要活命。”停了一下,他又说:“再说,我放了你,你也走不了,这十几户人昨天就被赶走了。”后面他不说了,却做了个奇怪手势,表示下面全是他一伙,然后大喝一声:“上,做掉这两个人!”

    周围那十数人一听命令,便一声不响地挥刀舞剑,齐齐攻向二人。

    从姗知道这些山贼,平日无恶不做。此刻各人全力攻击,显然有人悬了重赏,定要自己的性命。想到下面茶棚内还坐着许多高手,明白自己此时实在不应心慈手软。另一方面,也想试试受了地仙三日传授后,武功究竟增长了多少。当下掣出长剑,展开身法,指向从对面墙边攻来的两个敌人,刷刷便是两剑,只听两声惨叫,这两人一招还未攻击,便已死在从姗的剑下。

    从姗心中大喜,眼见自己的剑如此之快,敌人蓄势以待,又是抢先发招,却连一招也未使全,便被自己后发制人,眨眼间刺死二人。当下心中大定。

    正在这时,听得身后风声猛烈,知道是有人抓起桌子扔向自己。连忙向旁边斜跨二步。同时,听得吸呼声沉重,明白是赵铁塔借着扔桌子抢了先机,此时正在偷袭自己,一股强劲的棍风正从右方斜上角响起。从姗冷笑一声,并不躲身,却反而后退三步,用背去抢赵铁塔的内门。赵铁塔大惊,此时,被从姗反身抢了内门,长棍便毫无作用。这赵铁塔生为山贼什么阵仗没有见过?临敌经验非常丰富。这时候便弃了长棍,双掌猛推,同时,人向后跃。这一推一跃几乎是同时施行,可以说是应付这种情形的绝妙变招。哪知他那双掌才一推出,却已推了个空,他后跃也慢了一步。只听“扑”地一声,三尺长剑已经插入他的肚子。他这时脑中一闪,明白该起脚踢向对方,手脚并攻。但已迟了,他被从姗一招矮身反手剑刺中。长剑刺入了一半,就在他口中下意识地叫出一声“啊”后,从姗又向前射出,拔出了长剑。这时赵铁塔的铁塔般高大的身体,才慢慢倒在楼板上,“轰”地一声巨响,震得洒楼一阵摇动。

    此时,花茂云同时也杀了三人,但赵铁塔一死,赵铁塔手下的刀剑手便发一声喊,从楼梯口窗口跳下,逃了出去。逃得慢的,又被花茂云杀了三人,这赵铁塔带来的十数人,连他本人,眨眼间便死了九人。

    花茂云打个手势,将死尸提到酒楼的窗口前,忽然将尸体从窗口连连扔在窗外七八具。从姗明白他的意思,也抓起尸体扔向窗外。就在这七八具尸体还在空中时,二人已经同时飞出窗口,轻轻踏在死尸上。就在死尸离地一二丈时,双脚在死尸身上一蹬,借力跃过了从茶棚中攻出来的敌人,落在三丈外的空地上。

    “嘿,嘿,嘿,嘿”一个蒙面人阴笑着带人包抄上来。

    “二位好身手,赵铁塔在太行山也算数一数二响当当的人物,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了。没想到竟连一招也使不全,便丢了性命。从姑娘,再有二三年,这天下武功第一的牌子,又该被你从家摘走了。”

    另一个蒙面人道:“所以,才有人容她不得,花公子,你却为何要搅这趟浑水?”

    花茂云道:“阁下何必变音,又蒙着面干什么?”

    “看来,花公子是硬要趟这浑水了?”

    “可以这样说。”

    先前阴笑的蒙面人此时闷声不响地一挥手,这二十多个人便呐喊一声,齐齐攻上来。

    此时,从姗动了真怒,这伙人先下毒,后围攻,一点不讲江湖上的打斗道义,手段与屠杀红雪山庄的人一模一样。只怕正是一伙。当下打定主意,脚踏天蝎步法,展开经过白茜珠地仙指点后变动过某些招式的红雪剑法,打进人群,着着快攻,招招杀手,眨眼之间便杀了数人,这些人见她如此厉害,反倒怯了阵。见她冲来,反而退避。

    那蒙面人大怒,双掌一挥,毙了一个退让的人,衣袖一抖,手中已多了两支尺半长的铁笔,便向从姗抢来。

    花茂云在那边大叫:“淮阴铁笔王,从姑娘小心!”

    这淮阴铁笔王本来不打算暴露身份。但眼见从姗的剑法又快又奇诡,眨眼间便杀了数人,皆是这些人连一招半式都未使全,便被她刺死。自己如再托大以双掌对她,只怕也讨不了好去。他这铁笔,应付一等一的高手,也少有在他手下走出三十招的。他在江浙一带,博得了极大的声望,人们见他便称他铁笔王。称谓沿袭,后生便连姓名也不带上了。

    二人这时各自展开快攻,瞬间便打了二十招,二人都将真力贯注在兵刃上,只见一剑双笔,每出一招,都发出咝咝响声。一剑双笔带动的剑风笔风,刮得周围众人肌肤生疼。众人此时只见两团人影在场中闪跃腾移。根本看不清是男是女。

    有那武功高的想助战铁笔王的,想以人影的颜色深浅来区别敌我,但一招还未递实,人影也变成了另一个人。众人只好退在一旁观战,越看越是心惊。那面攻打花茂云的战团,被花茂云杀得数人,本已心惊,这时见这面的人站立观战,便跟着溜走来观战,最后花茂云与那蒙面人都停了手,过来观看。

    这时,从姗与那铁笔王已经斗了近百招。场外的人看来,好象双方不分上下。可是,场中的铁笔王,却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惊骇。这铁笔王在江湖中闯荡三十多年,如今刚届五十,武功精纯,内力充沛,经验老到,大小数百战,笔下超渡了多少高手,只败与几个当今有数的绝顶高人。而这十七、八岁的姑娘,他怎会放在眼里?刚才便是使用双笔上场,也只因为事关重大,不敢拖久误事。如今却招招受制,常常是眼看一招便要递实,却忽然眼前没有了人影,便只好从身法上先抢回先机,再伺机攻敌。如此不断地从身步法上去应付从姗。早已转得这铁笔王头昏眼花。可以说这一仗,他实在是输在白茜地仙的天蝎步上。

    忽然,场中的人影一下子静止不动了。只见铁笔王双手前伸,笔式尚且一阴一阳,一守一攻,但人却不能动了。一股鲜血从他的喉间射了出来。铁笔王想张口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双笔一先一后落在地上。随后,铁笔王往前一仆,倒地死去。

    这铁笔王一死,铁笔王带来的人便呐喊一声,除了死去不能动的,尽皆拔腿逃走。那另一个蒙面人正想逃走,却早被从姗以神奇的天蝎步从侧面绕过去,一剑刺中大腿,跌倒在地上。

    从姗以剑指着他的喉头,大喝问道:“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那人蒙巾后的双眼瞪着从姗。他的大腿上鲜血狂涌,他用手捂住伤口,却一声不吭。

    从姗剑光一晃,挑去他的蒙巾,剑尖又指在他的喉头。

    花茂云大惊:“合肥灵蛇神君!”

    灵蛇神君闭上双目喝道:“要杀便杀,休得多问!”

    从姗见他如此豪气,而且,她听说这灵蛇神君为人正直,从无恶行,一时倒下不得手去。

    从姗道:“江湖传说灵蛇神君乃是正人君子,却为何对一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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