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重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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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重重阻杀 (第1/3页)

      从姗潜入梅园的第二天,梅梦萍便随着司马灵台去了杭州。她离开梅庄时,梅庄合府上下弟子,门下仆役共三十多人,直送至山下。钱风本来打算令几个人送梅梦萍到杭州的,但梅梦萍见司马灵台态度暖昧,便不要人送。只带去了平日使惯了的贴身使女冬梅一人。

    梅梦萍随司马灵台走后,卫灵壁便象失了魂一样,武也不练了,整日不是喝闷酒,便是依坐在庄外的山亭柱上,望着东方出神。

    杭州在黄石府的东方。

    梅梦萍去了杭州。卫灵壁望着东方,思恋着去了杭州的梅梦萍。

    他是一个孤儿,从小被梅海天收在庄中。梅海天见他根骨奇佳,又肯吃苦,便收为了弟子。那时他才七岁。梅梦萍才开始学走路。练武做事之余,他便常常背着小师妹满园满山去玩。一路教她说话。累了,便放她在草坡上,去找来许多野花,给她玩耍。

    梅梦萍的母亲生下梅梦萍便死了,她是难产死的。梅海天这种武人,对女儿的教养不严。因为他要经常闭关,要经常出走江湖,庄中事情也多。他看见梅梦萍慢慢长成了五六岁,随时跟在卫灵壁身边,也不在意。直到梅梦萍开始随哥哥坐家馆读书,他才对这些小儿郎们的玩耍有了一些限制,但也不严,目的只是怕影响梅梦萍的读书。

    但他们习武时还常在一起。

    他们就是这样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卫灵壁在梅家庄的平辈人中,武功是最高的。比梅勇还高。因为他心中恋着梅梦萍,想以自己的勤学苦练博得师尊的欢心,盼着被师尊收为女婿。但他又从不敢表露出采。因为他是个孤儿,没有门第可言。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私心里的愿望就越来越强烈。

    忽然,司马灵台来了,随着不日便被选中成了女婿。定亲的消息才传出几天,很快就成亲了。这以后,事变接二连三,终于死的死了,走的走了。就剩下他,整日望着东方,思恋着跟别人去了远方的心上人。

    如此过了十数天。

    钱风过来说:“卫师弟,该练武了。师尊的仇,你不想报么?”

    卫灵壁却道;“师哥,我想下山去走走。”

    “你想到哪里去?”

    “没有目标,就随便走走。”

    钱风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你是想去杭州看萍师妹。”

    卫灵壁望着钱风,顿时全象做贼被人捉住一样地涨红了脸。他想分辨,但随即垂下头去,一声不吭了。

    钱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在调头离去时道:“庄内库银不多了。你就支一百两下山去吧。去看看她在杭州过得好不好,快些回来。咱们如不抓紧练功,别说报仇,恐怕遇到事情,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是,谢师哥。”

    “有什么事不要露在脸上。不要让司马家的人看低了梅庄。”

    “是。”

    卫灵壁带上银两和长剑,离庄东去了。

    他朝着东方快步走去。每天,他在路上迎着太阳出来,匆匆东去。太阳从他身边落下了山坡,他还走在路上……

    十天后,他到了杭州。

    西子湖中,有许多游船。

    卫灵壁不知哪一艘船是司马灵台的,便沿着湖堤寻找,不时唤上一两声。

    他在城中向一个武林人,请教莫干山庄落在城中的府第座在何处。那武林人问明他找司马灵台,就告诉他,司马公子在湖上泛舟,可直接去西子湖上找他。

    卫灵壁在湖堤上寻找,连问了几艘游船,都无人答应,这时,一艘船从远处慢慢飘了过来。从船舱中,飘出妙曼的歌声:误走到巫峰上,添了些行云想。

    红袖轻舒,软绵玉手,挽住公子娇摇:**花月夜,休要骗奴家!

    哎呀呀你这冤家,洋洋笑脸,凑近奴家,奴家咋推让?

    哎呀呀你这冤家,羞杀奴家,褪下罗裙,与君赴高唐。

    这只游船飘近了卫灵壁,船头上,有一个家人打扮的人对着卫灵壁执礼道:“岸上可是卫灵壁卫大侠?”

    卫灵壁一怔,随即答道:“正是。”

    “我家公子请卫大侠上船,一起泛舟取乐。”

    “你家公子是谁?”

    这时,彩船的窗子打开了一扇,一个人光着肩头从窗中伸头道:“卫师兄,你不是来找我的么?上船来吧!”

    卫灵壁一看,此人正是司马灵台,他的怀中还搂着一个女子,正在咯咯低笑,只是那女子浓发掩面,看不清是谁。但卫灵壁心中已是一阵绞痛。素来端庄的梅师妹,会变得如此轻浮孟浪了?

    船靠湖堤,卫灵壁上船,游船又泛进了西子湖中。

    卫灵壁一跨进船舱,顿时目瞪口呆。

    宽大的船舱中,一个歌妓正在唱曲,另有一个乐女正在弹奏琵琶,而两张卧榻上,香被零乱,玉体横陈,女偎男搂,司马灵台和乃弟司马迁武,各搂着两个粉头,正在作乐。

    卫灵壁长嘘了一口气,他心中的神圣没有受到亵渎。那四个女人都只是粉头而已,但他眼见得司马灵台如此荒淫,心中已经了然。梅梦萍嫁到莫干山庄,无异于葬送了此生。当日因为共同的利益而硬扯在一起的联姻,因为梅家父子的去世而变得毫无价值,梅梦萍的身价,或许还不如这些粉头。想到这里,他不禁失望得叹息出声。

    司马灵台道:“迁武,这位卫师兄,乃是梅庄的第二高手,身手仅次于梅老庄主。他见我兄弟如此胡闹,深为梅家小姐抱屈,竟惋惜得叹出了声来。”

    司马迁武道:“卫师兄少在江湖走动,还未悟得及时行乐的真缔。小红,你去服待卫师兄,务必要使卫师兄心满意足。”

    那个为歌妓伴奏琵琶的乐女听到吩咐,离座走了过来,伸手去拉卫灵壁的手道:“卫公子,请到这边坐下,小红陪你....”

    卫灵壁打断她的话道:“姑娘且请退开。”他对司马灵台道:“司马公子,在下这次东来,只是想看看我家小姐在这里过得如何,明日便要回庄复命。在下不识路径,不知公子可否令家人带在下去山庄拜见我家小姐?”

    “灵壁兄可是不高兴小弟在外胡闹,对不起你家小姐?”

    “谁家公子不风流?公子只要在家中善待梅庄的小姐,在外嘛,本来也无人管得了你。”

    “灵壁兄通情达理,小兄交你这个朋友。王升。”

    “小人在。”

    “用我的马车送卫大侠去莫干山庄。”

    船靠湖堤,卫灵壁随王升去了莫干山庄。卫灵壁走远后,司马灵台还站在船头。司台迁武出舱道:“大哥在想什么?”

    “你从附近上岸,去找顾家兄弟,他回黄石府时,路上将他悄悄做了。”

    “顾家兄弟份量够么?”

    “那就再加一个王七刀吧。”

    船舱门口,那个被称为小红的乐女,偷听到了二兄弟的谈话,她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沉思,顿时有了计较。她将已经打开的机括,那安装在琵琶上的暗器机括,又悄悄关上了。

    杭州城外,一辆马车却连夜离开杭州城,向莫干山庄驰去。

    第二天上午,马车驰到莫干山下的莫干山庄,一直驰进庄内。梅梦萍的使女见马车进庄,便跑近马车道:“公子回庄了么?”

    王升笑笑,打开车门,从车门内走出卫灵壁。

    “冬梅,小姐可好?”卫灵壁下车问。

    冬梅见了卫灵壁,先是一怔,随即大喜。连忙引卫灵壁入内去见梅梦萍。

    梅梦萍正在书房读书,听到冬梅通报,连忙赶到客厅。

    “卫师哥,你来了,你一个人来的?”

    “是,我来看看。师妹,你过的可好?”

    “好。就只是有些寂寞。台哥他……常常不在家。”

    “只要你过得好……梅庄的人,也就放心了。”

    一时,二人似乎都没有话说。冬梅端上茶来,站在梅梦萍身后。

    “师哥,家中的人可好?”

    都好。钱师兄整天督促弟们练武保庄。”

    “好,好。就在家中练武保庄,可千万不要寻仇,枉送了性命。”

    卫灵壁看见梅梦萍又勾起了往事,眼眶有些发红,便岔开话题道;“师妹比在家中时瘦些了。还过的惯吧?”

    “过的惯。就只是感到寂寞。台哥经常外出,常常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中。公公婆婆闭关期间,住在后园,少有到前庄来。平时来人,有事的都直接去了后园,也不常在前庄停留。

    公公婆婆此时皆在闭关,等他们出关后,我再带你去见他们吧。”

    卫灵壁道;“只怕等不到老庄主出关,便要回梅庄去了。”

    “既然来了,怎不多住些日子?你想什么时候走?”

    “我想下午就走。灵台兄不在庄上,我留下……只怕有些不便。”

    梅梦萍心中早已明白卫师哥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她自己那时也一直悄悄盼着父亲作主,自己不敢有半点表露。如今成了司马家的人,那番心事就更深地藏在心中了。

    梅梦萍道:“冬梅,你去吩咐王升开宴,我们陪卫师哥喝一杯!”

    冬梅出去叫王升开宴,厅中就剩下他们二人。

    住自己的剑,那是留足了人情了。

    顾老大道:“卫兄如能活着离开,只消去临安打听一下顾家三兄弟平日受令于何人,便能明白了,卫兄纵然胜得了在下,只怕也胜不了王七刀。”

    忽然厂王七刀清啸一声,人已着地滚来。他从地上滚来。

    手中的七把飞刀仍然随身翻滚。卫灵壁知道这人大有名堂,长剑在顾老大的剑上一震,已将顾老大的长剑震落。那是怕自己应付飞刀时,着了顾老大长剑的道儿,当下便退在一边,盯着王七刀。

    王七刀在地上不断翻滚,只滚得旁人眼花缭乱。正在这时,顾老大一声唿哨,顾老二已飞射出来,单刀在前,挽起一片刀花,顾老三的流星锤,躲在刀花后面,疾打过来,而正在地上不断翻滚的王七刀,却已同时从下面射出四把飞刀,分取卫灵壁的腹腰四大要穴。

    但三人堪堪攻出,却忽然感到眼前骤然一花,一条人影贴地从三人的缝隙间射出。只听一声惨叫,顾家兄弟刹住身形,急忙回头,三兄弟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三丈外,卫灵壁已经站稳,回身以剑尖指着四人,而地上,王七刀已经双手从小臂齐齐被卫灵壁的长剑斩断。王七刀只痛得满地翻滚,还未能射出的三把飞刀落在血泊中,已经被他自己的鲜血染红。射出的四把刀却已射空,不知飞到了哪里。

    卫灵壁道:“江湖传说,自从玉凤门不管江湖闲事后,这司马世家便成了浙江的武林领袖。哪位朋友告诉在下,你们可是莫干山庄派来的?”

    顾家三兄弟中的老二老三默默地抬起地上的王七刀,离谷而去,顾老大却作了一揖道:“卫大侠手下留情之恩,容当后报。”

    “顾朋友为何要使在下失望?”

    “姓顾的有苦难言,愧对恩公。”

    卫灵壁略一犹豫,道:“那么……你去吧。”

    顾老大走后,卫灵壁站在那里,沉思了很久。随后,他将长剑插回剑鞘,往回走去。回到他昨天晚上过一夜的那个小镇。

    不管是卫灵壁,还是顾老大四人,都没有看到,在附近的一丛灌木后面,有一个白衣女子蒙着黑纱面罩,从头至尾将这场打斗看完后,对卫灵壁极为赏识。游船上那个小红告诉她,司马兄弟要杀此人。她来观看这场打斗,是要判定,卫灵壁这柄长剑,是否果真值得利用?

    这小镇上有一家酒店,那是在镇东头的一群矮屋之中。酒店很小,只有两张桌子。一个佝偻身子的老头天天从镇上的大酒店中买回些熟食,购进些酒品,转卖给偶尔进店的客人。

    他自己只生了一个小炉子,烧点茶水,做点饭汤,以延长他本人的垂老生命。

    这天晚上,他的小店中走进来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昨晚上在他的店中喝了半夜酒。这晚上又来了。他要一盘花生,一盘卤猪头肉,一壶酒,独坐闷饮。

    当他要第二壶酒时,佝偻老人将酒送到桌边,望着他说:“年轻人,你遇到什么不幸么?”

    “没有,谢老丈垂问。”

    “那你的眼睛为什么这样饱含忧伤呢?我这垂死的人,也不至于此啊。”

    “我生下来便是这样的。”

    佝偻老人摇摇头道:“如是一个人生下来就这么忧伤,这么不幸,能长成你这么一身好骨架么?”

    他摇摇头走开了。

    这个年轻人,这天晚上喝了六壶酒,伏在桌上便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时,见佝偻老人正在劈柴,甚为艰难。他一声不响地走过去,接过柴刀,便劈起柴来。他劈柴的方式甚为奇特,他将柴刀架在木块上,一拳打在刀背上,柴块便劈成了两半。

    劈完柴,他便又喝酒了。他摸出一锭十两银子,对老人说:“老人家,这钱放在你那儿,我想小住一阵。酒钱店钱一起算吧。用完了我再付。”

    “但我只有一床被子。没有你的床,没有你的被,你睡哪里?”

    “我就睡桌子。天冷时,我也就该走了。”

    “你伴着我这老头不寂寞吗?”

    “寂寞?”年轻人忽然望着老人,重复这二个字,“寂寞?

    我不寂寞。你这里有酒,我便不寂寞。”

    年轻人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没有亲人,又没有酒,那才叫寂寞。”年轻人下意识地揩掉泪水,双目望着门外的山野,“要寂寞多久呢?你这样年轻,你才二十岁,你要寂寞到什么时候呢?”

    他忽然不语了,就会在那儿,定定地望着街上,时不时端起杯子,一口喝下。

    从此,他便住在这个小酒店里。他一住就是十天,二十天。他整天整天地喝酒,也喝十天、二十天。

    从第十天开始,佝偻老人便发现他有些烦躁。常常喝到中途,会忽然离桌而起,匆匆走到门边,但又一下子站住。站在那儿出神。良久,才叹息一口气,又回到桌边喝酒。

    第十四天黄昏,他出去了。他将一包银子放在老人那里道:“老人家,半夜时请为我等门,要是我没有回来,这银子就留给你养老吧。”

    老人接过银子,忽然失手落了下去。

    “这么重?这么多银子?”老人弯腰拾起银子,显得很吃力:“怕有二百两吧?”

    年轻人没有回答,默默走进了暮色之中。

    他趁着暮色,走到二十里外的莫干山,在莫干山庄的山头上停立下来。他就那么站在山头的树荫下,默默地望着对面莫山干庄。

    半夜时分,他又悄悄走了,回到二十里外的小镇酒店中,老人还在等他,并且为他温好了酒。

    年轻人只说了一声多谢,便开始喝酒。

    从这天起,他每天黄昏便出去,去那莫干山庄的对面山头的树荫下,站在那儿看着莫干山庄。

    他每次回到二十里外的小镇酒店中,佝偻老人总是为他准备好了酒和一点下酒菜。开始他还说声多谢,后来连多谢也不说了。他抓起酒壶就开喝。

    佝偻老人开始还劝他少喝点,后来也不劝了,就只是坐在屋角,垂着头,犹如未见。

    不知是多少个晚上了,有十个晚上?十五个?二十个晚上?

    这一天,他又去了,这是一个上弦月的夜晚。但他站了没多久,他的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喊声:“卫兄,久违了。”

    卫灵壁全身抽搐了一下,他从声音上听出,这人是司马灵台。他默默地转过身。

    司马灵台道:“卫兄,王升不是说你回湖北去了么?”

    卫灵壁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没有。”

    “那么,卫兄每夜站在这山头窥视我莫干山庄,又是为何呢?”

    “不为什么。”

    二人默默对望,很久不说一句话。

    司马灵台的眼中渐渐现出了杀意。

    “不会吧,卫兄。今夜如不将原委说出,只怕这两大庄之间,难免要产生误解了。”

    卫灵壁此时.心中最怕是连累梅梦萍的清誉,这时见司马灵台怀疑他来探庄,心中反而松了口气,顺势道:“梅庄老少庄主同时被杀,这梅家的门人弟子到处看看,又有何不可?”

    “那么,应兄何不干脆进庄去看看,也好早些释疑?”

    “不必了。梅庄的人有梅庄的探查方法。”

    “可是,这探查方法犯了江湖大忌。”

    “这一点,请灵台兄看在两家交好的份上,多多包涵。”

    司马灵台尚未回答,这时,忽然从一棵树后传来一声长叹。

    “谁?”司马灵台大喝道。同时,“当”地掣出了腰间长剑。

    此人欺在他身后两丈之内,武功之高不可思议。如是敌人,那就太危险了。

    树后悄无声音地转出一个女子,这女子身穿白裙,脸上却蒙着黑纱。

    司马灵台作礼道:“原来是小娘,孩儿见过小娘。”

    那女子道:“司马灵台,我已对你说过几次了。叫你不准这么称呼,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叫陈妙棠,你不知道么?”

    “孩儿不敢直呼其名。”

    那女子瞪了司马灵台一眼,转向卫灵壁道:“你是一个傻子。”

    卫灵壁听得司马灵台对她的称呼,知她是莫干山庄庄主司马洛的偏房夫人,当下上前作礼道:“黄石梅庄,晚辈卫灵壁见过前辈。”

    “你喝酒喝糊涂了。”女子说,“你将心中的恋情隐藏起来,害怕示人。把在这儿偷窥恋人,说成是探查梅庄主被杀的凶手,你想过没有,这事之大,远远大过你的想象,稍一不当,会给梅庄现存的人,带来灭庄之祸。年轻人,为何如此糊涂?”

    卫灵壁此时冷汗涔涔,心中的隐情被揭穿了,虽然免了梅庄的隐祸,但梅梦萍只怕从此没有好日子过了。司马灵台会怎么看待梅家小姐呢?他开始后悔到这儿来了。

    那女子道:“灵台。”

    “孩儿在。”

    “你将冬梅赏给这卫灵壁,就成全了他的心事吧。冬梅姑娘是他在家中的初恋情人。他每晚来此想看冬梅一眼,怪可怜的。”

    卫灵壁一怔,随即明白这女子在回护自己。

    此时,司马灵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灵壁兄呀,灵壁兄,为兄还以为你象那武林浪子一样,涌来莫干山庄,均是为了一睹我家小娘那倾国倾城的绝世芳容。为兄差点误会了你,要叫你拔剑决斗了。”

    卫灵壁万分感谢地望了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这时已经转身,飘然离去,山风吹回了她丢下的一句话:“看我容貌的人如此之多,看我心地的人,又哪曾有过一个?”

    话音中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话一说完,这女子已经飘然不见。

    卫灵壁朝着那女子飘去的方向作礼道:“晚辈谢过前辈知遇之恩。”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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