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重阻杀
第十章 重重阻杀 (第2/3页)
马灵台道:“灵壁兄,我小娘已经走远了,你还是先谢我吧。虽然冬梅是我夫人的使女,我要给你,你才能得到冬梅。”
卫灵壁道:“在下这就回黄石府去。”
“怎么,不要冬梅了?”
“不要。在下心中虽然恋着冬梅姑娘,但冬梅走后,谁去陪伴我家小姐?司马公子,告辞了。”
“好吧,恕为兄不远送了。”
卫灵壁走后,司马灵台道:“出来吧。”
从半坡的草丛中,掠出了一条黑影,掠到司马灵台面前,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少庄主。”
“顾老大,你再将那日双方交战的招术,讲与我听。”
顾老大于是又将那日交战时,双方的打法及后果讲了一遍。
司马灵台沉思了良久道:“退下。”
“是。”顾老大退后几步,转身下山去了。
卫灵壁一路快步离去,心中决定回去收拾好行李便回黄石梅庄。再也不出来了。过去的,都过去了。自己心中的苦恋,比起梅梦萍的幸福和梅庄三十多口人的性命来,算什么呢?梅庄外面的山亭上,同样可以看到莫干山庄。因为莫干山庄的影子已经牢记在心中,这一生,这一世,是再也不会忘记了。
“灵壁。”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在路边响起。
卫灵壁一听,便听出是那个救了他,救了梅庄三十多口人的白裙蒙面女子。
他立即朝着声音躬身道:“前辈在此,还未走么?”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卫灵壁朝着声音走去,走过一丛矮丛木,看见后面是一个大草坡,那女子正站在草坡中间。
卫灵壁上前执礼道:“晚辈谢过前辈救命大恩。”
“免谢。”那女子道:“你只要心中记得是我救了你与梅家小姐就行了。如若有一天我要你帮我一次,你愿意不愿意?”
“晚辈愿为前辈赴汤蹈火,但前辈住在司马世家,一无险阻,晚辈又武功低微,只怕没有为前辈效力的机会。”
“有的。”那女子道:“你现在到哪里去?”
“晚辈回湖北黄石。”
“你这一去,沿途可能会遇到阻杀。你将阻杀你的人,一个不留地杀掉,就算是谢过我了。”
卫灵壁大惑不解道:“晚辈从未行走过江湖,也从未得罪过谁,谁会阻杀晚辈呢?”
“那么,顾家三兄弟和王七刃为何又阻杀你呢?”
卫灵壁想了想道:“明白了,有人为了一件事,非要杀掉在下。”
“正是如此。”
“但晚辈还是不明白。”
“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些阻杀晚辈的人,晚辈理当对敌。因为晚辈不杀他们,他们便要杀掉晚辈。但这么做,又怎么是帮了前辈的忙呢?”
“这个……你就不必深究了。”
“是。”
“这次西去,阻杀你的人,只怕比上次那四位的功夫不知要高上多少,你有把握应付么?”
卫灵壁想了想道:“没有把握。”
那女子道:“你的剑法造诣很高,几近梅海天盛年闯江湖时的剑术。你差的是内力和其它武技。”
“晚辈也明白,但内力一途,却又无法急就。”
“有办法的,我这里有一颗药丸,你服下去,就用你平时的内功心法导引,三个时辰后,便可凭空增长二十年内力。”
卫灵壁大掠道:“天下哪有这种灵药?”
“有的,这灵药便是千年以上的龙血灵芝。我这药丸便是以龙血灵芝为主药炼制而成。你将它服下吧。我在此为你护法。”。
卫灵壁想了想道:“晚辈已经受过前辈的一次大恩。现在又要服用前辈的仙丹,晚辈不敢受。”
那女子道:“天下如你这等武林人,真是太少见了。你放心服下吧。我有事要你去办,不提高你的功力不行。”
“前辈为什么选中在下去办呢?”
“我已观察你近十日了。你心地纯朴,又不拘泥迂腐。已成为办我大事的绝妙人选。”
卫灵壁道:“前辈不会要晚辈去干不义之事吧?”
“不会。你只须将阻杀你的人杀干净便行了。”
“晚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快讲。”
“晚辈怀疑阻杀我的人受令于莫干山庄,前辈难道不是莫干山庄的人么?”
“是的。”
“那你为何要助晚辈?”
“莫干山庄内分二派。”
卫灵壁道:“明白了,但晚辈所为,以不伤害梅家小姐为界。”
“可以。”那女子说。声音忽然有些悲哀。“你爱梅姑娘,爱得这么深?哎!”
“前辈请赐药吧。”
“服下这药,”那女子道:“片刻之后,便会全身燥热无比。
尽管调配这药丸时,已经加了臣辅之药,但为不伤药力,臣辅之药加的很轻,龙血灵芝的药力还是很霸道的。你感到全身燥热无比时,除了加速导引药力,还须同时存想至冰至寒之物,使心境得以平衡。你的身骨健壮,想来不会有意外的。
不用怕,如有意外,我会从旁助你一臂之力。”
卫灵壁接过灵药丸,含在口中,用天水吞入肚内。
然后,他便坐在泥地上,开始意守。
片刻之后,腹中果然升腾起一片无比燥势的丹田之火。他明白这是药力化开了,便连忙依法加以导引,他从九岁开始修习梅海天传授的内功心法,至今又有十六七个年头,蓄积精气,修练真力已有一定功力,打通任脉玄关指日可待。如今丹田中药力大量化为精气,只须善加导引,便能急速修练为真气。他记住那女子的教诲,感到药力大量化为精气,丹田燥热犹如火炙难耐时,便存想冬日的雪飘,冰河的寒冷。
也是他从小勤练武功,原来很佳的根骨,练的越发坚强。
三个时辰下来,竟将任脉和督脉的玄关同时打通,得到了许多练武人常需三四十年才能达到的练气结果。
三个时辰后,卫灵壁收功站起,只感全身舒泰无比。任督二脉内气机充盈,与丹田之充盈真气一呼一吸皆能相通。他明白自己实在是受益非浅。当下对着那女子跪了下去,拜道:“晚辈凭白受此大恩,实在是无以为报。”
“你可以去了。记住,遇到阻杀的人,不可手软。不要叫我失望。”
“晚辈记住了,晚辈告辞。”
卫灵壁拜罢起身,走下草坡,便要离去。
忽然,那女子又叫住他:“灵壁,你回来。”
卫灵壁转身回来,忽然惊愕地呆住了。
那女子,此时已经揭下蒙面纱,露出了一张绝色的花容美貌脸蛋。看年龄,她却只在二十二三之间。卫灵壁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如此年青貌美。
“我还美丽么?”她轻声问。
卫灵壁下意识地回答:“很美。”
“比梦萍姑娘,如何?”
一提起梦萍姑娘,卫灵壁那一时失神的心,便恢复了平静。
他垂头道:“你比梅师妹美丽十分。”
“那么……你喜欢我吗?”那女子突然这样问,问后,双目定定地看着卫灵壁。
卫灵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忽然发出此问,当下抬起头来,惊得退后两步,无言以对。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道:“我叫陈妙棠,你记住了。”
“是。”
“你去吧,如是以后还能见面,怎么叫都可以,只是别以前辈相你。”
“是,在下告辞了。”
卫灵壁转身,极快地走了。
他回到二十里外的小酒店,天已大亮。他抬手敲门,哪知才一接触到门,门便开了一些。门没有插上。
卫灵壁一眼看到酒店正中的桌子上,坐了一个女子,却是叫人把自己从牢中放出来的从姗。
再一看,他又吃了一惊,只见酒店主人——那佝偻老人,此时尽管面容依旧,却并不佝偻。反倒身子挺得笔直。坐在柜台后面,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自己。
从姗道:“卫师哥,回来了?”
“从姑娘来了多久了?”
“来了两个多时辰。”
卫灵壁转向酒店主人道:“阁下原来是装的。阁下是何方高人?”
酒店老板道:“不是高人,是捕快,阳泉捕快。”
“卫师哥,你请坐下。”
“在下急着要回黄石,咱们以后再谈吧。”
“卫师哥纵有急事,也请稍留片刻。小妹只问几句话。”
卫灵壁道:“从姑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在下曾受先师严令,不会对你讲什么的。同时在下又不愿说谎骗你。所以,你还是让在下走吧。在下有一句话告诉你,在下虽然没有证据,却感到红雪山庄被屠,不过是一个江湖大阴谋的开始。而受害的,也不止你红雪山庄一家。有关各方,绝不会长时间隐忍不动。你就待机而行吧。”
“多谢卫师哥坦诚相告。”
“在下告辞。”卫灵壁道。
酒店老板将卫灵壁的银包提出,还与卫灵壁,这次不再假装落地了。
卫灵壁收下银包,取出二十两一锭大银,要他收下。而那阳泉捕快却无论如何也不收,还斟了三杯酒,一人一杯,递与二人道:“卫兄终于从儿女私情中解脱出来,当喝一杯!”
三人干了杯,卫灵壁便告辞而去。
卫灵壁这一西去,果然连遇阻杀。
第一次阻杀来得好快,还是在那个谷口,还是四个人,左边三个,右边一个。
左边三个人,一为中年女子,三十余岁,腰佩长剑;一为老太,六十多岁,手拄拐杖;一为小儿,十一二岁,玩着一张小铁弓,腰间悬一盒短箭。
右边一人,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矮侏儒,手提一根又长又粗的熟铜棍。
卫灵壁知道今日要糟,心中紧张地谋划着对策。
左边三人,乃是名扬江湖的八公山三煞怪。只因其三人配合,攻守天衣无缝,单以兵器来看,便是一重一轻一长射,已含无限玄机。长期合练,更是默契。
右边一人,更是横行江湖十数年的一个恶贼,专以劫镖为生。只因他那矮侏儒般的身材,不用着地翻滚,也是地趟功夫。偏偏他那长棍,重达四十多斤,被他的神力舞动,大老远便可用长棍的特殊招式攻人。而别人要攻他,他那目标又矮又小,偏又被长棍遮挡得水泼不进,要攻他却是不易。江湖人称侏儒棍。
八公山三煞怪与侏儒棍突然对望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卫灵壁被笑得莫名其妙,但又怕这中间有什么诡计。只好一声不吭,蓄势待发。
侏儒棍笑罢道:“说的这小子三头六臂,却原来是一个瘦高小子。我侏儒棍生平最善以矮打高,今日却是遇对了点儿。”
三煞怪中的老煞怪道:“老身只需一拐杖,便能将他腰肋尽数打断。”
中煞怪道:“我一剑便能叫他见血封喉。”
小煞怪道:“小爷一箭射中他的眉心,比甚么都来的快。”
卫灵壁却不笑,只是沉声道:“四位一起上么?”
其实,他心中最怕四人同上。
侏儒棍道:“那样太抬举你小子了。我侏儒棍打遍中原,尽遇些不象人样的丑八怪。只有你这小子,瘦高高的,甚对老子脾味。”
说罢,走到卫灵壁八尺之外,长棍平指卫灵壁,忽然向上一挑,接着挽了一个棍花。攻势一展开,只见一片棍影,将卫灵壁密密罩住,而那棍风,只带得飞沙走石,声势甚为吓人。
卫灵壁在棍影中不断闪动,几次出手想去抓住长棍,皆因那长棍灵如牧鞭,甚不好抓,心中不禁有些失悔没有在第一招抢攻。
八公山三煞怪在一旁看见卫灵壁不住躲闪,尽皆大笑,中煞怪道:“这小子连拔剑机会都没有,还战什么?”
话刚说完,三人忽然同时止住了大笑,中煞怪的笑容甚至还留在脸上,但笑声也停止了。
只见长棍已到卫灵壁手里,而侏儒人,却已被卫灵壁一脚踹飞出去,“砰”地一声,落在三丈多远的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原来卫灵壁在闪躲中,发现这侏儒棍几乎尽是以棍头攻人,棍尾和棍中间,完全成了力源与力轴,不能用在招式这中,远打近防,混成一气。这是侏儒受了先天条件限制后,苦思的一种招法,由于他专练棍头攻法,却也练出了一种极快的速度,搓揉了长枪,长刀的杀着,倒也常能出奇制胜。如今卫灵壁识破了机要,身子假装跃起,趁侏儒棍打向天上,对侏儒而言已是天上,他却已矮身抓住棍的中端,踹出一脚,正踹在侏儒的脖胸之间,侏儒被踹飞数丈,飞出去在空中鲜血狂喷,落地时便已死去。
就在熟钢棍刚刚落入卫灵壁手中,三煞怪齐齐笑不出声,去望侏儒人时,只见卫灵壁忽然大吼一声,犹如空中响起一声炸雷,人也平射向二丈外的八公山三煞怪,他人未射到,棍已劈到,只听几声惨叫,三煞怪也齐齐软倒在一堆,被—棍活活砸死。
卫灵壁将长棍扔在地上,看也不看一眼地上的尸体,便掠进谷中,翻山而去。
这后一棍,几乎已经迹近偷袭。但卫灵壁为了自保,同时也为了感激陈妙棠的大恩,也是不得不如此了。
象他这种性情专注的人,爱一个人爱得苦不堪言,但一旦觉得自己的爱反而会害了自己所爱的人,并可能给梅庄三十多人带来灾难,便立即解脱出来,再不拖泥带水。陈妙棠解救了他和梅庄三十多口人的牵扯,尚在小事。对他而言,陈妙棠一句话解救了梅梦萍的清誉和安宁免受牵连,才令他愿效生死之劳,终身铭感。
这第二杀阻杀发生在第二天下午。这时,他已翻过天目山区,快要进入安徽境内。这次阻杀他的只有一个人。
卫灵壁明白,这人的武功,在那前四人的武功总和之上,所以他才敢一个人来阻杀自己。
这人身穿黑袍,面蒙黑巾,显然不愿暴露出身份。看来是江湖上大有名气的人物。
这人见卫灵壁走来,也不出手,也不打话,等卫灵壁走到他的前面站定后,道:“你准备好没有?”
卫灵壁更干脆,回道:“准备好了。”说着,顺手拔出长剑,剑尖斜指地上。
那人见卫灵壁不肯先出招,明白他的意思是因为自保,不愿先攻人,便抬掌虚虚一劈,打出一股劈空掌力。但这掌力攻到卫灵壁身上,便消了力道,表示我尽管要杀你,可还不愿对晚辈先出招。
卫灵壁见他这劈空掌力的力道掌握甚能随心所欲,知道今日遇到了极高的高手,自己便不敢与他拼掌力,比内力。当下展开身形,“刷,刷”便两招快剑攻出,目的是逼对方防守,无暇施展劈空掌力。
那人冷笑一声,显然已明白了卫灵壁的打法的含义。但他显得甚不在意,直到卫灵壁的快攻剑式已经展开,才开始反攻。他只凭一双肉掌和卫灵壁的快剑抢攻,仅仅六七招上,便扳回了先机。卫灵壁内力不如他,如今又被他抢回先机,快攻剑式一窒,已经守多攻少。顿时便危机大现。
忽然,路旁的树丛中闪出一条红影,快速绝伦地抢进战团,一支长剑连连快攻,顿时便已将那黑袍蒙面人的肉掌逼住。蒙面人一见这人的剑法,忽然大惊道:“你……”
这时卫灵壁已趁他大惊之时,手掌已攻到面前,未及变招,窒得一窒,一剑砍去,竟生生地将那人的右手手掌砍断,落在地上。而那红影,这时又一剑刺中黑袍蒙面人的胸口,顿时便将黑袍蒙面人杀在当地。卫灵壁这时才看清,这帮助自己的人是一个姑娘。
“你……”卫灵壁一看清这人,顿时吃了一惊。
“卫公子别来无恙?小红这厢有礼了。”这姑娘竟是那西子湖中彩舟上的粉头女子。司马兄弟让她服侍卫灵壁,卫灵壁当时完全将她当作了烟花公子,未予理睬。
卫灵壁深深一揖道:“在下有眼无珠,当日不识高人。今日又蒙援手救命,此恩此德,在此谢过。”
小红这时不装烟花女子,显得英姿勃发。她道:“卫灵壁好高的剑术,竟能与这太湖王打到二十多招,还能自保。”
卫灵壁大吃一惊:“太湖王?”
“这人正是太湖王。”
这太湖王,乃是天下有数的十几位高手之一,与八大门派掌门人也能平起平坐。不知怎地,这么高身份的人,却被人搬出来杀卫灵壁这江湖后起之人。可见杀卫灵壁的人,这次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一等一的高手,能在太湖王手下走上五招,便能蒙他免予杀手。
他因故意让卫灵壁抢去先机,所以多打了几招。等到红衣女子闪出来加入战团,太湖王见红衣女子所使的剑法,乃是他异常亲近的一个人的剑法,所以大吃一惊。也就在他大吃一惊那一瞬,被二人取了性命。
这一仗实在不是这两个年轻人打赢的。他二人胜得侥幸,太湖王也死得太冤枉。
“卫公子。”小红正色道:“那天西湖的彩船上,我那轻浮孟浪的作态,乃是情势需要所迫,你可不要将我视看成了孟浪女子。”
“是。在下现在明白了。”
小红双目定定地盯着卫灵壁道:“不,你还没有明白。”卫灵壁一怔,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小红忽然道:“你去吧。如果再有人阻杀你,说不定便是正主儿出场了。”
卫灵壁又是深深一揖道:“大恩不言谢。在下告辞了。”
这第三场阻杀来的更快。看来,想要阻杀卫灵壁的人,下了决心要在这两省交界的山区将卫灵壁除去。
下午,卫灵壁行至一座大山的山腰时,就遇到了这人。
这人躺在一棵树下的石板上,满脸横肉,赤着上身,全身肌肉的肌块遍布胸、背、手臂,比比皆是。他听到脚步走近,才站起来。自言自语地道:“送死的来了。”说罢,随手抓起搁在石板上的兵器,那是一对短柄开山斧。
他问,“你是卫灵壁?”
卫灵壁道:“是又怎地?”
“你竟能连过两关,靠的是什么?”
“不靠什么。或许,靠点运气吧。”
“你竟能将太湖王也杀了。你究竟是谁的弟子?”
“梅家庄的弟子。”
“梅庄。梅庄哪有本事调教出杀太湖王的人?梅老庄主本人来打上半天,或许还能胜得太湖王一招半式,你却究竟凭什么能杀了太湖王?”
卫灵壁道:“朋友是来阻杀在下的么?”
“是的。”
“那你为何还不动手?扯三拉四,想必是帮手还未来齐吧?”
那人听说,仰天大笑不止,道:“我好心好意让你把话讲完,也好多活一时片刻。你却忙着去死。那可怪不得我了。”
说罢,将双手的开山斧一碰,发出一声巨响,声震山谷。
那金属声的悠长回声,在这大山的万丈深谷中响了好久。
那人大喝道:“小子,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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