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爱情不分正邪

    第十一章 爱情不分正邪 (第2/3页)

有挑衅之意了。

    店家走过来,卫灵壁要了几样菜,一壶酒,便自斟自饮起来。对进店时鬼斧神魔的嘲笑,理也不理。

    鬼斧神魔不明白这小子何以如此托大,一时倒不敢发作,一直便默默地望着卫灵壁。

    卫灵壁喝了一杯,用空杯子照了照鬼斧神魔道:“前辈何不先干一杯?晚辈有一件事,还想请前辈指点迷津。”

    鬼斧神魔道:“小子,你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托大?”

    “前辈的意思,是不是说,晚辈见了前辈,应该九叩首,三朝呼?”

    鬼斧神魔受了如此嘲弄,那是再也忍不住了,顺便将手中的筷子向卫灵壁双目刺去。

    两人同桌相对而坐,那距离真是近在咫尺。鬼斧神魔这一刺,真是快速绝伦,两支竹筷子刺出去,竟带有轻微的破空之声。

    但这竹筷子忽然在桌子中间停住了,因为竹筷子在桌子中间,便被卫灵壁的手指夹住了。卫灵壁轻轻一拖,鬼斧神魔便感到有一股大力硬生生地将竹筷从他手中夺了过去。

    鬼斧神魔目瞪口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卫灵壁将竹筷子夹在手指中间,微一用力,竹筷便从中而断,切口犹如用剪刀剪断一样整齐。

    “店家。”卫灵壁道:“替这位前辈更换一双筷子。”

    店家在酒柜后面,早已吓得不能动了。

    鬼斧神魔道:“小子,原来那日你是装的。你的武功很高啊。”

    卫灵壁道:“前辈过奖了。晚辈想请问前辈一件事。”

    鬼斧神魔道:“小子,你以为夸了你一句,便可以逼老夫说出你想知道的事么?”

    “不敢。”卫灵壁道:“晚辈问这个问题,不是以武功为仗持相问,而是以同道的资格相问。”

    “同道?”鬼斧神魔反问。

    卫灵壁用手指沾了点酒,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阳泉。

    鬼斧神魔神色大变,急忙伸手将这两个字擦掉,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卫灵壁随后跟去。

    鬼斧神魔在山口等着,已将衣服脱下,放在路边的草丛上。手提一双短柄开山斧,站在那儿。

    他道:“小子,想和老夫讲话,先让老夫掂掂你的份量,今日可不许耍花招了。来点真的。”

    卫灵壁道:“恭敬不如从命。”说罢,“当”地一声掣出长剑。

    卫灵壁知道这对开山斧下,不知死了多少武林人。他这双斧,可齐攻,可一攻一守。攻时招猛力沉,守时全无破绽。

    无论谁人,无论多高的功力,只消被这开山斧碰上一点,那真是不死也成重伤。

    鬼斧神魔道:“出招吧,小子。”

    “前辈要晚辈先出招?”

    “当然,莫非老夫倒要先攻你这后生小子?”

    卫灵壁感到好笑,每次都是他先出招袭人,此刻却要摆身份。当下反而将剑垂下,抬起左手成抓状对着鬼斧神魔道:“晚辈无礼了。”

    “出招吧。耍什么花.....”

    鬼斧神魔的舌头突然僵住了。他只感到右手腕腕脉忽然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箍住。“当”地一声,右手的开山斧已经落在地上。全身无力,左手也垂下了。他明白了。这是几股无形的力道,是从卫灵壁那成抓状的手指中发出来的。抓住他的手腕的便是闻名天下的魔杀真力箍。

    “你……是魔杀天君的弟子?”鬼斧神魔结结巴巴地道。

    “天君正是在下的师父。”

    “那么....请你...放开我。老....不..愚兄有眼无珠,不知是小兄……啊!”

    鬼斧神魔说至“不知是小兄”的“小”字时,卫灵壁已瞥见路边树丛中无声无息地飞出一条红影,长剑在前,偷袭鬼斧神魔的背心。那红影本来藏在很远的地方,不过一丈左右远,卫灵壁甚至还采不及转动心思,长剑已经刺进了鬼斧神魔的背心。

    “什么人?”卫灵壁这时才喝出声,同时记起将力道住后一带。他的无形力箍本来还抓住鬼斧神魔的手腕,这时猛将鬼斧神魔带近了自己的身前。他本来是想救鬼斧神魔的。哪知偷袭者的长剑已经刺进鬼斧神魔的背心,他这一带,虽然将鬼斧神魔的人带脱了长剑,只是剑创口的鲜血一下子狂汹而出,只怕死得更快了。这也是卫灵壁缺乏实战经验所至。

    卫灵壁左手收回力箍,一把挽住扑进自己怀中的鬼斧神魔,右手一指,先以长剑指住红影,然后才看清,偷袭鬼斧神魔的,原来是西湖上假装乐女的小红。

    “卫公子,你先止住他的血。”小红若无其事地道,就好像不是她杀的。“要问什么,还来得及。”

    卫灵壁恨恨地看了小红一眼,将鬼斧神魔放在地上,点了他伤口周围几处穴道,血流顿时合不再狂喷。

    卫灵壁道:“魔君,是我害了你!”

    鬼斧神魔吃力地道:“那……晚上……的人,都会死的……早迟而已,……兄弟……小……”

    他本来想说:“兄弟小心。”心字尚未说出口,全身抽搐了一下,就已死去。死去时,双眼圆睁,死不闭目。

    卫灵壁抬起手,在他脸上一抹,让他闭上双目。然后将他的尸体放在地上,对着尸体磕了二个头,道:“前辈,你放心去吧。”

    卫灵壁起身,以长剑指着小红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小红道:“卫公子,请你放下长剑。说完话,你再决定是否要为他报仇。”

    卫灵壁放下长剑,又喝道:“你为什么要偷袭他?”

    小红道:“我的武功不如他,只好偷袭了。我跟了他一个月,一点下手的机会也没有,谢谢你给我造成了一个机会。”

    “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的师父令我来杀他。如杀不了他,就杀了自己。”

    “你的师尊?你的师尊是谁?”

    “卫公子知道的嘛,何必明知故问?”

    “我怎知道你的师尊是谁?”

    “我助你杀太湖王,你该明白了。”

    卫灵壁想了想道:“你的师尊是陈妙棠?”

    小红默默不语,默认了。然后道:“我不叫小红,我的名字叫邝秀。”

    卫灵壁听后道:“你的师尊为什么要杀他?”

    邝秀道:“我不知道。”

    看了看卫灵壁,见他不满意这回答,又道:“我猜想,师尊大约为的是清除司马兄弟的死党。”

    卫灵壁明白了,当初陈妙棠已经干脆告诉过他,莫干山庄内分二派。大约是在夺司马洛死了以后的继承权了。如今司马洛还键在,二派却早已在死拼了。

    卫灵壁问:“你的师父有没有儿女?”

    “没有,司马兄弟都是正房所出。”

    “司马洛现在有几房夫人?”

    “正房死后,就只有我师尊一房。当然,歌妾舞妾不算在内。”

    “据说陈妙棠与司马洛成亲已三十年了。怎地没有后人?”

    邝秀道:“卫公子,这些事你本来不该问的,我也不能回答我。但你既然问了,我又不能不回答。我师尊要练驻颜术,不能生育。”

    卫灵壁默默想了一阵,忽然双目定定地盯着邝秀,一字一字地问:“你师父要杀鬼斧神魔,恐怕是因为她参与了红雪山庄的屠杀吧?”

    邝秀忽然大惊失色,惊骇地后退两步。镇定以后连忙向四周看看,没有听到什么响动,才低声道;“卫公子,你说的是什么,邝秀一点也不明白。如要活命,在任何地方以后也请再不要提起此事。邝秀本来想与你多说一会儿话的,如今只好告辞了。”

    “你还想走么?”卫灵壁又抬起长剑,指住邝秀。

    “卫公子想杀我,为这魔头报仇?”

    “他虽是魔头,但罪不当诛。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在理要为他讨个公道。”

    “卫公子大好前途,又何必为这些魔头的死活纠缠不清?”

    “魔头?哼!这天下还不知谁才是魔头,小红,你拔剑吧。”

    邝秀听得卫灵壁又叫她为小红,双目望着卫灵壁,忽然流出泪来。

    “卫公子,你……为何还将邝秀看作……烟花女子?”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女子,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么女子。”

    卫灵壁恨恨道;“你们眼中这些魔头,有许多虽然性情粗野,杀戾太重,但做事都是明来。我卫灵壁就喜欢这等汉子。我卫灵壁既然已经伸手抹下了那死不瞑目之人的眼皮,难道还能眼睁睁地放你走么?你拨剑吧!”

    邝秀脸上忽然现出心灰如死的凄惨神情,垂手在侧,闭上双目,一付任随卫灵壁诛杀的模样。

    良久,卫灵壁指住她的长剑忽然慢慢地垂了下去。毕竟,这女子是受人之命,不能杀得鬼斧神魔,她自己便要以死复命,该杀的或许真的不是她,而是指令她出来杀人的陈妙棠。

    卫灵壁将长剑插入剑鞘,默默地拾起鬼斧神魔的开山板斧,在地下挖起坑来。。

    邝秀睁开双眼,见卫灵壁不杀自己,便走上前,拾起另一把开山斧,默默地帮助卫灵壁挖坑。

    埋葬好鬼斧神魔后,卫灵壁对着坟墓拜了四拜,一眼也不望邝秀,一声不吭地就进山越境而去,连干粮也忘了回酒店去买。

    邝秀站在坟墓前,眼巴巴在看着卫灵壁入山而去,想喊住他,却说不出话。想跟上去,却抬不动腿。就只有双目中热泪长流,流湿了一大片衣襟。

    卫灵壁穿过大山,进入湖北境内。这里去黄石已经很近了。走了数日,便已到了黄石。黄昏时分,回到了梅庄。

    一见那山亭,卫灵壁心中便又想起梅师妹,从小到大,这山亭中不知留下了二人多少足迹,多少笑语欢声。卫灵壁走进山亭,扶亭柱,一时沉浸在往事之中,忘了一切。

    忽然,一声大喝将他惊醒。喝声是从庄内传来的。“钱风,你是交不交出人来?再要推诿,老夫要大开杀戒了。”

    这时正是黄昏,天色正在慢慢黑下来。卫灵壁听得庄里传来的喝声,知道庄内出了什么事。当下身子一晃,已经掠过山亭与庄门之间的空地。再一晃,便上了庄门上面的房背。

    只见庄内的大天井中,站着十数人,而正对面,钱风及师兄弟们,十二个人尽皆手持兵刃,神色异常紧张,如临大敌。

    钱风道:“灵壁师弟确实是并未回庄。下山之后,一直不曾回来。阁下再三不听在下的解释,在下也是无法。”

    那先前喝叫的人道:“好,老夫将他这些师兄弟尽数毙了,看他出不出来?”

    卫灵壁在房上答道:“阁下,卫灵壁在这里。你怎地睁眼不见?”

    那拜庄的四人大吃一惊,齐齐回过身来,望着坐在房顶上的卫灵壁。卫灵壁看清,这四个人都蒙着脸面。

    领头那人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子终于露面了。”

    钱风跺脚呼喊道:“师弟,偌大江湖,何处不可藏身?你回来作甚?”

    卫灵壁身子一晃,已经到了钱风面前,作礼道:“师哥不必着急,灵壁自有退敌之计。”

    但钱风等人,不但放心不下,反倒更加紧张了,齐齐将卫灵壁围护在中间。

    那蒙面人道:“卫灵壁,是汉子便站出来。”

    卫灵壁道:“师兄弟们,请让灵壁出去。别让人将梅庄小瞧了。”说罢,身子一晃,也从缝隙中穿了出去。

    卫灵壁道:“阁下找我卫灵壁?”

    “正是。老夫受人所托,来取你性命。你如自裁,老夫可饶了这梅庄不相干的人。”

    “阁下是谁,可否让在下做个明白鬼?”

    “不必了。不是老夫要你性命。老夫是受人所托。你自己心中应该有数,又何必硬要知道老夫是谁呢?”

    卫灵壁想了想道:“也罢,既是如此,在下便随遇而安吧。

    阁下是一人来取在下性命呢,还是四人齐上?”

    那人道:“小子,你不自裁么?”

    卫灵壁道;“即使明知是死,在下也要打到力尽再死。”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人向前跨出两步,准备动手。

    这时,那人身后闪出一人道:“大哥不可托大。大哥忘了来人说的话么?此子九死一生,数度化险为夷,不知究竟有些什么本事,待小弟先打头阵,试探一下。”

    那人道,“正因为如此,所以,当由老夫上场,老夫如有不测,你等将老夫尸体运回家中,大约也可交差了。”

    另一人道:“大哥,那还不如咱四兄弟一齐动手。”

    那人还未回答,卫灵壁道:“四位皆是血性男儿,在下好生佩服。这样吧,四位回家去。在下自己去杭州向你们的主使人交待,如何?”

    那人诧道,“杭州?我等的主使人来自杭州?”

    卫灵壁更加诧道:“你们为人办事,难道连主使人是谁也不知道么?”

    那人道;“不知道。老夫早年受一个蒙面人之恩,交出去一件信物。如今别人持信物要老夫来杀你,还那早年的人情。

    老夫真的是一概不知。只知杀了你便可还清早年欠下的人情。”

    卫灵壁道:“如此么?这事倒真的不好善罢了。四位不取在下性命,交不了差,恐怕还有杀身之祸。但在下又怎能让四位无端宰杀?这样吧,在下让四位都挂点彩回去。技不如人,主使四位的人大约也可饶了四位了。”

    那四人听说;同时发出一阵大笑。领头的人一把扯下蒙面黑巾。其余三人也跟着扯下蒙面黑巾。顿时,露出四张稀奇古怪的脸来。

    为首一人,鼻子奇大,双目奇小,但双目却炯炯发光。

    第二人嘴奇大,鼻子却又奇小;双眼中少了一目;用黑巾蒙住。

    第三人,眼睛奇大,但嘴巴却又奇小,而且没有额头,发际线异常低矮,接近眉毛。

    第四人,双耳奇大,犹如猪耳,但脸孔却大奇小,眼鼻嘴挤在一堆,犹如怪物。

    钱风大惊失色,惊骇异常地呼叫:“徐州四丑!”

    钱风骇极呼罢,长叹一声道:“师弟,师尊与你究竟干了什么,竟惹来如此厉害的对头?、梅庄,休矣!”

    卫灵壁道:“师兄莫要着急。这四丑实在算不了什么。我自有计较。”

    大丑笑罢晒道:“老夫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托大的小子。便是梅海天见了我兄弟四人,恐怕也要退避三舍,小子……”

    卫灵壁怒喝道:“丑怪竟敢辱我师尊?”

    喝罢,右手成抓状抓出,以无形力箍隔着一丈抓住大丑的脖了,提起大丑,在地上着了三下,收回无形力箍,大丑便软绵绵在瘫在地上。

    在旁人看来,这事奇怪之极。卫灵壁手臂上下抬了三次,大丑在一丈外却咚咚咚跳了三次,然后,卫灵壁垂下手臂,大丑便无缘无故软成一团。难道这是妖法不成?

    三个丑怪同时目瞪口呆。

    二丑忽然大叫:“真力箍!”

    卫灵壁喝道:“走不走?不走,魔杀指来了!”

    二丑上前,拜了一拜道:“卫大侠与魔杀天君老前辈如何称呼?”

    卫灵壁见他如此,反倒不便发作了,道:“天君是在下的第二个恩师。”

    三丑一揖道:“天君在我黑道,恩威浩浩,小……小兄在此陪罪了。”

    卫灵壁见状,连忙还礼道;“不敢当,令兄并未受伤。只是吓了一下。一会儿就没事了。”

    “是,小兄不敢责怪卫大侠。”二丑道,令三丑四丑扶起大丑,向庄外走去。“卫大侠如不怪罪,我兄弟想告罪下山了。”

    卫灵壁道:“各位请便吧。”

    三丑告辞出庄,刚刚走到门口,只听身后传来钱风的一声断喝:“卫灵壁,你知罪么?”

    卫灵壁道:“掌门师兄,小弟何罪之有?”

    三个丑怪听得此话,便在门边站下身子,想看个究竟。钱风也不赶他们走,只是朝卫灵壁喝道:“你背弃先师,投在一个黑道魔头门下,我梅庄是再也容不得你了。”

    几个师弟同时叫道:“掌门师兄,不可如此。”

    钱风道:“你等休得多言,先师在日,从不与黑道来往。

    先师刚刚去世,这卫灵壁不知在外干些什么,为我梅庄惹来无限杀劫。如不将他逐出门墙,只怕梅庄从此不得安宁了。”

    众师弟左劝右劝,钱风不听,断然道:“卫灵壁,从今日起,你便再也不是梅庄的弟子了。你下山去吧。”

    卫灵壁无奈地分辩了几句,道;“灵壁交游不慎,犯了师门规矩,原是有罪。只是钱风,你见我武功高了,怕我夺你的掌门位子,所以才要逐我出门墙。是么?”

    钱风道:“卫灵壁,你犯了师门大忌,还要强辩。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可要请出先师的长剑来了。”

    二丑一晃便到了卫灵壁面前,道:“卫大侠,我替你毙了钱风罢。”

    卫灵壁道:“不可!他无情,我却不可无义,我们走吧,这梅庄的掌门人又有什么稀罕?”

    说罢,愤然出庄而去,身形投入了黑暗之中。

    徐州四丑下山后,第二天江湖上就传出了卫灵壁已被梅庄逐出门墙的消息。

    从此,梅庄平安无事,再也无人前来骚扰了。

    而当天晚上,卫灵壁却又悄悄回去,与众师兄弟讲了自己这次在江湖的经历以及自己以后的打算。然后,单独传了钱风一些武功,以助他保庄。天亮以前,与众师兄弟挥泪而别。

    原来,这是卫灵壁以传音入密,叫钱风做出来,故意让四丑看了以后传出江湖的。这一来,倒真的免了梅庄的杀劫。

    卫灵壁安顿好梅庄后,天明前下了山,朝杭州赶去。

    第二天中午,卫灵壁赶到湖此与安徽交界的山区。这片大山连绵着大别山脉,向南伸去。其中有名的要数天柱山。卫灵壁觉得饿了,便坐在路旁的山石上吃着干粮。

    忽然,卫灵壁听到从山谷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卫灵壁灵机一动,往周围一看,看见有一处山岩裂缝,外面有一些灌木,正好藏身,便钻了进去,躲藏起来。

    隔了一阵,打斗的声音传的近了。卫灵壁从树叶中看出去,只见六七个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个青年,这青年边打边退,不是别人,正是从北池。

    这六七个人,武功甚高,看来完全可以将从北池制于死地。但是,这六七个人好象是不打算将从北池杀死。却是要擒活的。大约从北池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每当对方攻得太急,危机一现时,便不顾死活地觅人拼命。那几人却也奇怪,谁也不愿拼命。一见从北池拼死,便退开防守。如此奇怪的缠斗,一时倒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正是这时,山谷外面掠进一个白袍女子,面蒙黑纱。这女子的身法好快,转瞬之间便已到了众人打斗的地方。众人见她来了,便慢慢停止了攻击。只是将从北池围住,从北池这时身上受好几处伤,已经打得精疲力尽,便以长剑拄在地上歇息,喘着粗气。

    六七人中,有一人向掠进的女人道:“启禀主人,属下等人遵命将他绊住。候主人定夺。”

    那女子道:“很好。看来你等都受了伤。退下去治一治吧。

    这人交给我了。”

    那人带着六七人退在一边。

    那女人道:“你等分为两伙,将两面山谷截住。退远点。”

    那人明白他们的主人不愿他们听到什么,便前面三人,后面四人,各自退出三四十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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