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爱情不分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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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爱情不分正邪 (第1/3页)

      这时正当中午,这一带人的烟又比较密,这二人不顾惊世骇俗,大白天展开轻功在道上追逐,显然是原因重大了。

    卫灵壁不禁动了好奇心,酒也不喝了,同样展开轻功,直追下去。

    但他的轻功显然比前面二人差的太远,追了一阵,便连前面两团影子的影子也不见了。

    但他还是沿着那个方向追了下去。

    追了一阵,渺无踪迹。正失望间,忽然听得有一个山谷内传出一阵打斗的兵刃交碰声和叱喝声。卫灵壁道:“是了,总算找到了。”自言自语着,一边悄悄掩了过去。

    谷中,一团灰影和一团白影正在急剧打斗。双方都转动很快,只见两团影子都在不断地攻防转动。这两团影子虽然转动很快,但卫灵壁还是看清了,场中打斗的两个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女人面戴面纱,恍惚看去,那女子又还有些象陈妙棠。

    一看好象是陈妙棠,卫灵壁便更不愿走了,更想看下去了。

    忽然,两团影子分开了,各自退开六尺。卫灵壁这才看清,一个青年男人的左肩头上被削了一剑,掉了一块皮肉,鲜血长流,而那女子,却也在左肩内侧被刺了一剑,同样是鲜血长流。

    二人几乎同时地,各自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止住流血。

    卫灵壁一看那女子,不管是身形,装束,说话,动作,甚至连脸上戴的面纱都十分象陈妙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想到这陈妙棠,无端以一箭双雕之计玩弄自己,计算得很准确地增加了自己二十年功力,利用自己去杀掉了五个他们要逐渐除去的人。然后,算准自己即使增加了二十年功力,也打不过最后出面的人,仍然难逃一死。陈妙棠即使不是主使阻杀自己的人,也是知情者。卫灵壁恨的是她当自己是小孩,任意玩耍。

    他立即便想冲出去骂她一顿。但一想到自己武功远远不及这陈妙棠。只怕骂了反而不能脱身。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这二人究竟为什么如此以命相拼,便继续隐伏在大石后面的草丛中偷看,只听那女子道:“池儿,你的武功进展很快。打斗中又比上次更多用了几大门派的武功招数。你还不承认那些东西在你身上么?”

    被称为池儿的年轻人恨声道:“你这贱人!你一心一意想的就是要那些秘籍,甚至就不惜谋杀丈夫。你还有脸称我为池儿?”

    那年轻人忽然大笑起来。但笑声甚为凄怆。他笑罢道:“你口中喊得好亲热,池儿池儿,你手中的长剑却追遍中原要杀池儿,你这贱人,你既然有胆在黄河边上杀我姗妹,你既然有胆追杀我追遍山西,河南,为什么就没有胆量承认是你杀了你的丈夫?”

    那女子道;“我已说好几遍了。于淳身上的那么多伤痕,没有一处是我加在他身上的。当时我被人用掌力震昏,跌在水池中,没有淹死,躲过劫杀。于淳身上的伤痕,有阳泉捕快的验尸记录在案,你也是查过了的。怎能一口咬定是我杀死了于淳呢?”

    卫灵壁此时明白了,这二人是山西阳泉红雪山庄血杀事件的幸存者。男青年是从北池,女的是从于淳的妾房夫人。但卫灵壁却想不明白,这十分象是陈妙棠的女子明明是杭州司马世家的人,被司马灵台称为小娘,看来就是司马洛老庄主的妾妻,而且,陈妙棠与那野人还有夫妻之实和夫妻之约,怎么又会是从于淳的妾妻呢?

    卫灵壁是越来越糊涂了。

    这时,从北池骂得更凶了:“贱人,你不敢承认是你在事前下了化功药么?”

    那女子道:“真是天下的冤枉。出事那晚,我从京城省亲回来,只在大厅中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同于淳回了后庄小楼。我哪有机会对庄中众人下什么化功散?于淳是天下第一高人,谁又玩鬼伎俩玩得过他?”

    从北池大怒,长剑一挽,冲了上去,“嗖”地一剑直刺那女子的喉头。那女子身子一晃,已经闪开,刺出一剑,直取从北池腰肋大穴,二人又缠打在一起。

    二人都是使剑,二人的剑法家数,开始看来都是一样,都是红雪山剑法,但是,打着打着,从北池又逐渐使出了别门派的武功招数,不多一会,二人又打了近百招。从北池使出了华山剑法,武当剑法,甚至将**刀法的招数也用在他的剑法中去了。显然他正在捉摸一套搓合各门派剑术的独特武功。只是这时使来,还不成熟。

    忽然,那十分相象陈妙棠的女子一声大叫,倒退出去,腰肋间中了一剑,衣裙绽开,流出鲜血来。

    那女子道:“好,好,剑术上我再也打不过你了。你既然毫不留情,我也只好施出杀手相对。说罢,剑交左手,右手猛地点出一缕指风,“飕”地一声,直向从北池的中庭穴射去。

    从北池一看那女子射出指力,便异常紧张,他的内力不够,逊了一筹,便不敢射出指力去硬碰那女子的指力。这时,只好一边躲闪,一边将真力运集剑上,用剑去挡那女子的指力,因为那女子射出的指力破空之声甚强。有迹可导,犹如遮挡暗器一般可用兵器遮挡。从北池的内力比那女子差的不太悬殊,所以只须将真力运集剑上,一时还不至于就被那女子的指力震断。

    可是,那女子的指法异常奇诡,加之以指代剑,招数便比挥舞长剑要快捷得多。从北池一时被弄得左支右绌。

    卫灵壁见状,大喝一声,从石后跳出去,双脚一弹,连人带剑,便向那女子射去。

    那女子集中精力应付从北池,想不到忽然会有人偷袭自己,百忙中回指一点,却恰好点中了卫灵壁的肩井穴。卫灵壁只感右臂一麻,全身打一个冷颤,长剑“当”地一声落在地上,气息—窒,他跌在地上。

    就这样缓得一缓,从北池已能抽身逃了出去。从北池一边奔跑,一边回身大骂:“贱人!你敢追来再大战三百回合么?

    你要的东西就在我身上。”

    那女子百忙中望了卫灵壁一眼,骂道:“野小子。躺着吧,老娘回来再收拾你!”还未说完已经急如风火地向从北池追了下去。

    卫灵壁此刻右臂酸麻冰冷,一动不能动。甚至连半边身子都感到酸麻冰冷难受,便运气去冲穴道。但冲了一刻,不但毫无作用,这酸麻冰冷的感觉反而逐渐向全身扩展了。

    这时,他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绿袍丑怪老人。这绿袍丑怪老人绕着他的身子转了一圈,然后站在他的前面,低着头细细打量着他。那眼色就象在看一个怪物一般,充满好奇。

    看了一阵,这丑怪老人道:“小子,你有本事运气冲开这姹阴指么?再有几个时辰冲不开,你就完了。老夫替你解了吧。”

    说着,伸手对着卫灵壁的肩胸之间的几处穴道无声无息地虚点了三下,卫灵壁便酸麻寒冷尽消,站起了身子。

    卫灵壁长揖谢道:“多谢前辈解穴之恩。”

    丑怪老人道,“免了。老夫问你,你是黄石梅庄的弟子?”

    卫灵壁知道他从自己的一招武功上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家数,无法隐瞒,便道:“是。”

    丑怪老人道,“这从家的二娘母打架,关你什么事?”

    卫灵壁道:“那从北池的妹妹从姗,曾经救过晚辈一次。

    晚辈眼见从姑娘的哥哥遇难,不能视而不见。”

    丑怪老人绕着卫灵壁转了一圈,回到他的面前,眼中还是那么一副稀奇古怪的神色望着卫灵壁。

    “小子,你那点武功,连给妙美人揩屁眼也不够。这神仙打架,凡人渗和进去,不是白送了性命么?”

    卫灵壁尴尬地道:“有恩报恩,却也顾不得武功高低了。”

    “你如白白送了性命怎么办?”

    “送了性命便送了吧。在下于这世间,一无牵挂,便送了性命又有何妨?”卫灵壁说这话时,心中想起了梅梦萍,心中在想,此生不能和梅师妹一起生活,活着又有什么用?

    “小子,你忽然悲伤起来了,你有什么事不顺心?”

    “没有什么事不顺心。”

    丑怪老人想了想道:“不说也罢。小子,我问你,从姗此刻在哪里?”

    卫灵壁道:“前辈认识从姑娘?”

    “认识。”

    卫灵壁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从姑娘在何处。”

    “小子,你想瞒老夫么?你眼中的神色说明你是知道的。

    为什么不告诉老夫?”

    “前辈,你对我有解穴之恩。但眼下那么多人,遍天下追杀从姑娘。从姑娘东躲西藏,行无定处,我又怎能知道?我便知道,又怎能逢人便讲?前辈如要责怪晚辈,不如便重新封了晚辈的肩井穴吧。”

    “好小子!你知老夫是谁?你知那从姗又是老夫的什么人?”

    “不知道。前辈是从姑娘的什么人?”

    “老夫是从姑娘的义父。魔杀天君便是老夫。”

    卫灵壁大惊,连退两步,方才站稳身子。

    “你,你是魔杀天君?”

    “小子,你别怕。老夫自从收了姗儿做干女儿后,已经不再动轧杀人,而改邪归正了。”

    卫灵壁知道象他这种身份的人,是绝对不会说谎骗人的。

    当下便道:“晚辈只知道从姑娘在杭州莫干山庄一带打探事情。具体在何处,晚辈实在不知。”

    魔杀天君道,“能说出在杭州一带,已经够了,小子,老夫还问你一件事。”

    “前辈请问。”

    “你的师父梅海天已经死了。你是到江湖来寻找仇人的么?”

    卫灵壁听魔杀天君这么问,心中痛苦异常地道:“晚辈这点微末功夫,原是不足以寻仇报复。哎,真是愧对先师了。”

    “小子,你想不想报仇?”

    “想!晚辈无时无刻不在想!”

    “那你怎么不思另觅名师,多学些武功?”

    卫灵壁此刻已经明白了魔杀天君的意思了,便道:“前辈....前辈愿...收录晚辈么?”

    魔杀天君大喜道:“磕头吧,小子!”

    卫灵壁此时心中念头急转,自从梅庄血杀后,他这两个月来,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处处被人追杀,甚至白天就不敢在东海几省出现。而且,梅庄还随时都有被人血杀的可能。如今他也顾不得什么正邪之分了,只盼早日练成绝功,寻仇保庄,也好不枉了梅梦萍的一番隐忍苦心和嘱托。

    当下,卫灵壁翻身拜倒在地,连磕了九个头,行了拜师大礼。

    魔杀天君欣然受之,道:“徒儿,随为师来吧!”

    说罢,领先走去。卫灵壁跟在后面,一起行走。

    行了两个多时辰,来到一座高山,这高山的上部几乎是一座整块的大山石,光秃秃的寸草不生,硕大无朋,犹如一个和尚的光头,前面的岩壁直立如削,连飞鸟也在上面毫无立脚之处,高约六七十丈。

    来到岩壁下,魔杀天君道:“徒儿,你能上么?”

    卫灵壁摇摇头道:“徒儿无能。”

    魔杀天君道:“上面三十丈左右,有一个山洞,我上去以后,丢绳子下来拖你吧。”

    ‘说罢,身子一弹,射起七丈多高,就在身子不再上升时,他双手一挥,双手的手指已经插进石壁之中。接着,他另一只手抽出来,腰一扭,再插进二尺以上的另一处石壁,然后下面一只手腾出来,又插进再上面二尺之处,交替着往上插去,便将身子提升上了三十丈高的石壁山里。

    如此上法,卫灵壁别说看见,便是闻也未闻。只看得他在下面目瞪口呆。

    不久,上面丢下来一根长绳,卫灵壁攀绳而上。六丈以上,有许多手插出的指洞。卫灵壁上至离洞口一丈多远处,只感到双臂被什么东西箍住,往一上提,一下子就到了洞中。

    魔杀天君道:“徒儿,为何上的如此之慢?”

    卫灵壁道:“徒儿上的也够快了,师父还嫌慢?”

    魔杀天君道:“不算快,不算快。你坐下吧。快将你的姓名说与老夫听。”

    卫灵壁此时才记起,已成师徒,还未将姓名奉上。不禁有些好笑道:“徒儿叫卫灵壁。”

    魔杀天君忽然又充满奇怪地望着卫灵壁道:“江湖说有个叫卫灵壁的杀了太湖王,可是你么?”

    卫灵壁道:“是徒儿,但也不是徒儿。”

    于是便将自己如何从黄石梅庄到杭州,在西湖上见到司马兄弟,遇小红,杀王七刀,回莫干山庄,在山头对面遇陈妙棠赠药丸增长二十年功力,破阻杀杀侏儒棍和八公山三煞怪,以及小红助杀太湖王。后来又被二蒙面人半招间便打下千丈深谷,遇陈妙棠与怪人洗除野毛等事详细地讲了一遍,说完之后,见魔杀天君锁眉深思,便不去打岔。

    魔杀天君自言自语道:“是了,只怕就是这个野人了。徒儿,你说那野人极象人猿?”

    “是的,极象人猿。”

    “你说陈妙棠叫他引什么崔老鬼到西域去了?”

    “正是如此。”

    魔杀天君道:“为师在中原寻找一个仇家,已经找了两年,却如大海捞针,一点影子也捕捉不到。这个人江湖人称千面魔怪,只怕便是你说的那个野人了,只因为这人每到一处出现,皆以一张新的人皮面具遮掩其身份,所以,近二十年来,江湖上便根本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鬼使神差,却叫你给见到了。这人武功很高,只怕也是妙美人手中的枪。嘿嘿,如今终于让老夫无意中逮住了。”

    卫灵壁想起一事,问道:“师父,你称这陈妙棠叫妙美人么?”

    “怎么?徒儿,你连这也不知道么?”

    “徒儿极少在江湖行走。先师在日,也很少讲这武林典故。

    所以不甚明白。”

    “那么,为师讲与你听吧。这妙美人乃是一对双胞胎,是姹女阴魔从小收养在身边,长大后传以武艺的姹女门的弟子。

    姹女阴魔已经五十年不在江湖走动了,不知如今还在不在人间,她这弟子,三十年前一出江湖,便立即风靡了整个武林。”

    “师父,这妙美人年纪轻轻,怎地三十年前便出江湖了?”

    “哼!年轻?二组妹皆是五十岁的半老徐娘了。她那姹女功,专以采阳补阴为功力来源,你看她年轻,那是驻颜术修的。”

    “师父,她两姐妹名叫什么名字?”

    “小子,你问这么详细干啥?可别迷上了!”

    “师父,你说哪里去了?弟子是有一个关窍尚未弄明白。”

    “她这双胞胎,姐姐叫陈妙棠,三十年前出江湖不久便嫁与了司马洛。陈妙棠嫁与司马洛后,妹妹陈妙娘便失去了消息。传说是八大派逼她回姹女门她师父身边去了。嘿嘿,原来她却钻到了红雪山庄。这却是江湖上还不知道的事情,”

    “弟子明白了。今日与从北池打斗的,原来是陈妙娘。怪不得她对弟子不认识了。”

    “当时江湖称她二姐妹为大小妙美人。而今大小妙美人都出现了。只怕江湖又要风靡一阵子了。好了,徒儿,你坐好了,为师现在就传你老夫的独门内功心法。我这内功心法,导引大周天时独辟蹊径,功力增长很快。刚才为师以真力箍提你上来时,你那体内真力发生感应。似乎你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

    卫灵壁道:“家师所传的内功心法,以任督循环为周天,从小便以打能任督周天为目标。导气路线是督脉上,任脉下,但徒儿打通这周天,实在是得力于陈妙棠的龙血灵芝丸。”

    魔杀天君道:“任督二脉相通,不过是小周天,将人体的前后主脉乾坤交合而已。如要将真力用于武功技击之中,隔空击物,也如拳、掌、指击实人体一般有效,那是非要引真力左右循环的了。道家称此法为法轮周天。为师年轻时,在金沙江激流中救起一个落水的游方道士,他为此传了为师三天内功。后来,为师内功有成后,从虎跳峡那激流的种种水流中悟出一套独特的运功方法,以你目前的真力积叠,为师再以灵药增加你的真力积叠,然后,用为师这套集乾坤和法轮为一体的大周天循环法,你可在一个月内达到陈妙娘那等内力修为。”

    卫灵壁一跳而起,大喜道:“竟有这等神功么?”

    魔杀天君道:“老夫一身,亦正亦邪,正是以与八大掌门论道为乐,邪时以打杀武林高手为乐。老夫的武功,也是亦正亦邪,正时方正规矩,循序渐进,邪时不顾生死,也是独辟蹊径。老夫一月之内,先传你以老夫本人的内功心法,打通你的法轮周天后,再传你各种技击法门。一月之后,如若没有意外,老夫再传你真阳通天经的内功心法。”

    卫灵壁惊道:“真阳通天经?那不是红雪山庄的独门内功心法么?”

    “是的。老夫已从姗儿那里学来此功法。至今已经练到五层。第六层和第七层为技击法门,老夫正在练。只怕你将老夫的内功心法和技击法门学会后,老夫那真阳通天经也练会了。那时老夫百毒不侵,便可放手与千面摩怪一搏了。如若你再从旁助老夫一臂之力,当可将这千成魔怪毙于掌下,报我徒儿之恨。”

    卫灵壁跪拜在地道:“徒儿能得此奇缘,为先师报仇也有希望了。”

    “好了,你坐好,老夫先传你口诀,再慢慢与你讲解。弄懂以后就开始练吧。”

    魔杀天君整整讲了半天,才将他独创的大周天运气法讲清楚。又让卫灵壁在一边独自思索,有不明白的地方又讲。直到要交更时,卫灵壁全弄懂了,魔杀天君才拿出两颗药丸,令他服下,然后开始练功。

    如此在山洞中过了一个月,卫灵壁已经大成,功力相当于平常练气者的七十多年修为。他此时已觉得体内真力遍布四肢,掌指之中的真力,竟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魔杀天君道:“你且以老夫的金钢指插石试试。”

    卫灵壁来到石壁边,气达五指后,成爪状向岩石插去。只听“哧”地一声,五指插入山岩,如插豆腐。

    卫灵壁大喜,跪地拜道:“徒儿能有此大成,实是师父再造之恩。”

    魔杀天君道:“这算什么大成?二百年前,山西太原有个崔大侠,手指能抓插进铁矿石中。这普通石算什么?起来。功无止境。老夫传你真阳通天经。三天后,咱们出山,你在路上过走边练吧。”

    三天后,师徒二人下得山崖。魔杀天君道:“徒儿,老夫本来准备带你同去西域,看能否找到千面魔怪寻仇。但老夫这心中,对姗儿甚为放心不下。你可去杭州,暗助姗儿一臂之力。”

    “徒儿遵命。启禀师尊,徒儿想顺道回黄石梅庄看看,不知行与不行?”

    “可以。但你不能耽搁太久,误了姗儿大事。”

    “是,徒儿告辞。”

    卫灵壁对魔杀天君拜了四拜,送走魔杀天君后,南下朝黄石走去。

    不日,卫灵壁来到二省之间的大别山区。

    这一天,他来到一座大山口。穿过这座大山,便是湖北了。但这片山岭要走整整一天,才能到达湖北的另一个集镇,中途几乎全是荒无人烟的丛山峻岭。这大山外散居着数十户农家。山口有一家酒店。过山的人在这里歇脚,饱餐一顿后,再备上干粮,然后入山过境。

    卫灵壁走进酒店时,一眼就看见鬼斧神魔坐在酒店正中,正在大吃大喝。

    鬼斧神魔看见进来的人是卫灵壁,先是一惊,继而放下酒杯道:“小子,好大的命,千丈悬崖竟跌你不死?”

    卫灵壁想了想,走到他的桌前,在鬼斧神魔对面坐下,一边唤道:“店家?”

    这时,店中就只有三四个客人,几乎是一人—张桌子,各自喝酒。另外还空着三四张桌子。卫灵壁公然去鬼斧神魔的桌前对面坐下,那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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