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地脉龙乳造就地仙

    第十三章 地脉龙乳造就地仙 (第2/3页)

    花启阳见他高兴,上前跪倒道:“主公高兴,恳求主人为奴才将奴才所中的姹阴指力解了吧。”

    从北池道:“不忙,时候未到,不必着急。”

    花启阳垂泪道:“姹女门制了奴仆的穴位,如若一百二十日前不解,一百三十天后便开始发作,全身无力,形同废人。

    如再不解,一百四十七天必死无疑。这一次,如今已是九十二天了,求主人为奴才解了吧。”

    从北池道:“老夫这纯阳内力,便是白骨也能再生。几时老夫将内力度进你体内一冲,什么穴结都能打通,你慌什么?”

    花启阳见他这么说,倒也放下了一些心事。当下便与黄河蛟服侍他上路,向东南方行去。

    路上,从北池躺在轿中的床上,慢慢筹思查找仇人的计划。当初黄河皮船帮是在黄河边上阻杀从姗的参与者。如今从黄河蛟身上摸到了一点线索,可以直追到阜阳。

    从北池如此当着两家下属追查黄河蛟的后台,毫不回避,是因为他知道这追查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追到根上,而且,黄河蛟这种江湖人,纵使投了新主,对旧主还会留上一手。那倒不如做出追查的架式,引对方先行动手。从北池将花启阳握在手上,已经成竹在胸,不怕阜阳的线索断与不断。

    这一路下去,从北池是摆尽了排场。他本是世家子弟出身,纨裤风气学了不少,如今要玩排场,倒是不必现学。

    从开封附近过了黄河后,从北池传令将轿杆去了,装上车轮,向南行驰,赶去阜阳。

    这支队伍从黄河上岸南下,一路上极为惹人注目。只那台车轿,便异常少见。其豪华程度,只差黄金包裹,宝石镶嵌了。沿途,从车中传出阵阵女人的笑声,犹使路人侧目。

    这日出了开封南下,行了半日,便是陈留。刚过陈留不远,便见官道上中间站着一个健朗清癯的老者,后面一字排开八个武林人。

    花启阳走近窗下,道:“启禀主人,前面挡道的是华山派的冷月塘,他身后是八大门派的执命使者。这执命使者,每个门派派出一个,长驻当年轮值执掌命符的门派,专同联络及处理日常事务。”

    “知道了。”从北池道:“停下车,你去看看他要干什么?”

    花启阳令车停下,打马上前,大咧咧地也不下马,居高临下地道:“冷掌门久违了。”

    冷月塘冷冷地道:“不久,咱们才分手不过数日,听江湖传闻,说是花总镖头投靠了一位了不起的新主人,老夫今日特地来看看你这新主人。”

    “老夫的主人不见生人,”花启阳道,“冷掌门请让开路吧。”

    冷月塘道:“最近江湖上很出了几件大事,如今这江湖上忽然钻出一位不明不白的人,八大门派都很关注。花启阳,这是老夫的贴子,你送上去。”

    花启阳打哈哈道:“冷掌门也想投靠我这新主人么?”

    冷月塘怒道:“花总镖头,你怎地越来越不长进了?当初你暗中网罗势力,老夫听说后,还以为你是人杰。如今看来,却为人仆,连说话都没有气度了。可惜可惜!”

    花启阳每次见到冷月塘,皆要受些讥讽,此时正想发作,车中传来老道长的声音:“冷掌门,何必动怒?你想见的不是老道么?过来吧。”

    说着,车已移动,向前行了二丈,表示相迎,但人却不见下来。

    冷月塘望也不望花启阳一眼,便走了过去,他见那车停下后,门窗却一动不动,显见那老道太过倨傲,不禁有气,便向华山首徒周怀实递了个眼色。

    周怀实约有三十左右,为冷月塘的首徒,武功在江湖上出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他走上前去,朗声道:“请道长下车与我家掌门相见。”

    周怀实这么说,从华山派的角度来讲,也是给足了老道面子了。岂知那轿内一点声音也没有。倒传出一个人擤鼻涕的声音。

    周怀实等了一下,又提高了声音道:“请道长下车相见。”

    车内还是没有声音,反倒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

    周怀实大怒,回首望了望冷月塘,冷月塘点点头,周怀实便上前两步,双掌猛推,向车壁击去。

    那车轿的门窗四壁,只是轻质的红松木制成,哪里禁得住周怀实的双掌猛击,双掌击实时,只听得一声惨叫,一条人影飞出去,摔在三丈外的路边,口中鲜血狂喷。众人看时,车轿完好无损,却是以双掌猛击车轿的周怀实,反而倒飞了出去。八大门派的执符弟子中抢出二人,前去救治。

    冷月塘大怒,喝道:“道长既有如此武功,为何却不敢下车相见?”

    冷月塘身后传来一个深沉而极富磁性的声音道;“老道在此等候冷掌门。冷掌门为何还对着轿内呼喝?也不怕惊动了老道的女眷?”

    冷月塘在听到声后发音时,便已猛地回身,见到一个满头银发,眉毛雪白,眼下用黑布遮住,身穿道袍,手提文帚的道士站在身后。另外五个执符弟子也跟着转过身来,见到老道,便一齐闪到冷月塘身后,面对老道站定。

    冷月塘道:“道长为何要将我华山派弟子震伤?”

    从北池道:“掌门人为何不先责自己的弟子以掌击轿?”

    冷月塘道:“好吧,这事揭过不提罢了。请问道长从何处来?”

    从北池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老道将后一句回答了,省得绕弯子,费口舌。”

    冷月塘忍住怒气道:“请恕在下眼拙,请教道长尊姓大名,仙居何处?”

    “老道乙玄真人,乃是游方道士。”

    “乙玄真人?”冷月塘沉吟道。忽然大惊:“听说二百年前有个乙玄真人,你……你……”

    “老道正是二百年前那个乙玄真人。”从北池笑吟吟地说。

    “这……怎么可能?这世上,哪有活二百年的人?”

    “华山派没有活二百年的人,这人世间便没有活二百年的人了么?孺子无知,孺子无知!”

    冷月塘此时当众受到奚落,老脸上不禁便有些挂不住,但他毕竟是一门之尊,忍气功夫大大强于常人。当下道:“请道长将面罩摘下,让在下瞻仰一下当世最老的老寿星如何?”

    从北池大咧咧地道:“免了,老夫活这么大把年轻,是给掌门人看稀奇的么?”

    冷月塘想了想,朗声说:“道长这么说,好象也有些道理。

    只是,当今江湖,自从红雪山庄被屠庄之后,接连出现了好几件大事,弄得江湖武林极为不安,如今道长忽然出现在江湖,有些不明不白……”

    “且慢!”从北池道,“掌门人刚才说红雪山庄被屠庄之后,接连出了好几件大事,请教是哪几件大事?”

    华山掌门道:“一件是姹女门人重现江湖,这姹女门三十年前被迫退回关外后,一直不再涉足江湖。如今除了大小妙美人以外,江湖上又出现了好些姹女门的门人活动。第二件事情更令武林不安,七十年前,江湖上有个灵猿真人,弄得江湖一片腥风血雨,后来八大门派联合起来,才将他弹压下去。如今江湖上虽然还未见到灵猿真人本人出现,但也有人中了他的灵猿指而死去。算来这灵猿真人如若活着,也是老大一把年纪了。而今老道忽然出现在江湖,有些事真是巧合得很,所以,今日务必请老道长让在下瞻仰一下老道长的尊容,以正视听。”

    “原来掌门人是将老道当作灵猿真人了?”从北池笑道。

    “乙玄真人是道人,灵猿真人也是道人,这巧合只怕未免过于巧合了一点。”华山掌门正容说道。

    从北池想了想道:“假如老道真是那灵猿真人,掌门人不是送上门来找死么?”

    冷月塘道:“在下一死,有何足道?如能以一死逼得灵猿真人现身,倒可以让武林同道有个准备。道长将蒙巾摘下来吧。”

    “老道是乙玄真人,不是灵猿真人。”

    “不管你是哪个真人,在下务求一见。”

    “掌门人有这个本领么?”从北池怒道。他见冷月塘处处紧逼,一点不让人,如若被他揭穿,便要坏了自己的大事。当下便想将他制住,一走了之。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禅喝:“阿弥陀佛!”

    禅唱刚起时,还在五十丈外,“佛”字的余音一散,十丈外已出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来,他的身旁,另外还有一个老道人。却正是少林掌门一贯禅师与武当掌门云阳子到了。

    从北池心里暗暗吃惊,只因这二人一飘便是十丈,既不霸气,也不勉强,轻功架式轻松自如,显出极高的功力。

    一贯道:“老衲一贯,忝任少林掌门,见过乙玄仙长。”

    云阳子道:“乙玄道长乃我同教老人。贫道武当派掌门云阳子,也盼能一睹老仙长风采。”

    从北池知道这八大门派今日有备而来,可见对灵猿真人忌惮到了极点,将此事看得比追回八大门派的秘籍更大。今日如想蒙混过去,只怕不易。但要揭下面罩,却又万万不能。

    当下便打个哈哈道:“三位掌门人齐齐出动,也算给足了老夫面子,但老夫确实不是你们要查找的灵猿真人。老夫偌大一把年纪,还会哄你等后生晚辈么?老夫这次出江湖,是因为老夫偶然收了一个奴仆,许老夫以喝不完的美酒,受不尽的美人,所以,老夫才出洞来伸伸腿,帮他找姹女门算一笔小账。这样吧。老夫忽然想起一点事情,可以证明老夫是不是灵猿真人。这练毒掌毒指的人,在出掌、指力时,要想将内力中的毒素完全逼住,那是不可能的,三位掌门人以为然否?”

    少林掌门道:“老衲虽然不曾练过毒掌,却也听过有此一说。”

    “那么,老道点一指与尔等看看,然否?”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一贯禅师道:“只不知乙玄仙长要以谁来试这重指力?”

    从北池笑道:“冷掌门刚才豪言壮语,要以死逼出灵猿真人的伪装,不妨让冷掌门来试试如何?”

    冷月塘道:“好,在下便来领教几招。”

    “冷掌门何必领教几招,一招足矣!”

    “老仙长的意思是一招便能制住在下?”

    从北池含笑不答。

    冷月塘大怒:“好,请老仙长指教。”说罢“铛”地一声便掣出长剑。

    还是云阳子脑子动得快些,连忙止住二人道:“咱们的目的,只不过时要看看乙玄仙长是不是灵猿真人。刚才既也讲好由老仙长出一重指看看,依老道之见,这重指力嘛,不妨以树木或石块为试,中指处如有毒状的,又何愁看不出来?”

    少林大师喜道:“如此最好。”

    从北池此时有大事要办,原不想与八大门派多结仇怨。此刻便笑道:“老道也以为如此最好,只不知华山冷掌门以为如何?”

    这从北池一点不让人,便要善罢时,也不忘口中还要讥讽冷月塘一句。冷月塘又想发作,云阳子连忙以目止住。

    从北池看看周围,看见三丈外有一棵一人来粗的大树,便将大树指与众人看。然后,抬手向那大树一点,只见一道乳白色的光一闪,飕地一声,正中在树干中部,将树干击穿一个小洞。

    “真阳洞金指!”云阳子大惊呼道。

    从北池心中暗暗叫苦,他自己也想不到这指力有这么霸道,差点便泄了自己的行藏,连忙故作大咧咧地道:“什么真阳洞金指?老夫从十四岁便开练这少阳内力,这少阳洞金指与武当的九阳洞金指,练到极限时,便没有什么分别。八十年来,老夫还是第一次让天下武林开开眼界。如今你们已看见了,老道这指力全属纯阳,不含一点毒质。该放心老夫不是什么灵猿真人了吧?”

    少林一贯大师道:“老仙长神功惊人,老衲六十多年的阅历还未见过谁能将这直径逾尺的大树,用隔空指力洞穿。老仙长,这灵猿真人实乃武林大敌,还盼老仙长能匡扶武林正气,以神功制伏灵猿真人。”

    从北池道:“老道这偌大年纪,纵然神功惊人,已成不坏金身,但毕竟年龄太老,要抓紧时间多享享福,不想管什么闲事的。但老夫看你们,实在被这灵猿真人弄得神不守舍,有些可怜。这样吧,你们留一个人在老夫身边,闲时为老道跑跑腿,老道到时候助你们一臂之力也未可知。”

    一贯大师道:“那很容易,慧通。”

    八大门派执令使中的慧通和尚走出来道:“弟子在。”

    “你跟老仙长去……”

    “且慢!”从北池道:“老道的奴才,也比这慧通的辈份和江湖地位高,老道不要他,要冷掌门。”

    冷月塘大怒,这已经入鞘的长剑,“铛”地一声又出了剑鞘。

    “老道长未免欺人太甚!来吧,冷月塘技不如人,却也不怕流血!”

    一贯禅师连忙摇手止住道:“阿弥陀佛!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事由老衲异想而起,便由老衲跟老仙长走走江湖吧。”

    从北池心中大惊口中却哈哈一笑道:“如此其好,甚好!

    只是……只是……这道士当着和尚的面玩姑娘,未免有些不入法眼。算了,老道谁也不要了。各位找到灵猿异人时,只消通知老道一声,老道一定前去点他一指,度化度化他。”

    说罢,一边向车轿走去,一边道:“启阳。”

    “奴才在。”花启阳垂手道。

    “你给老道当奴才不冤枉吧?”

    “不冤枉。奴才能服侍老仙长,实是三生有幸。”

    “那好,打道前行。”说罢,进了车中。

    花启阳大喝:“起道!”

    二十名剑手在前喝道:“起道!”那声音便如县太爷出衙一般,倒了威风。

    三个大掌门站在一旁,相互对视一眼,却默默无言。眼见这七八十人,拥着一辆极大的八马齐拖的车马轿,沿途吆喝着开道,扬起一片尘埃,滚滚而去。

    这晚从北池宿在前头一个小镇。镇上的几家客栈,已被花启阳派人全包下来了。从北池与他带的姑娘和花启阳、黄河蛟住在一间大的客栈,其余随从,皆分散住在另外几家客栈。

    二更时分,从北池点了身边的姑娘的晕穴,悄悄出得房门,一晃便上了屋顶。他在屋顶上站着,望了一下四周,正想向北方行去,忽然听见屋后的一片菜园中,传来说话的声音,便悄悄掩了过去。

    只听一个声音低声道:“孩儿找了整整两天,什么地方都找遍了,哪会有什么遗漏?”

    那山洞甚大,岔洞又多……”这个声音是花启阳的。

    从北池这时知道,另一个声音是花茂云的了。

    “但孩儿找一处,做一个记号。爹爹,那是不会有遗漏的。

    如说那秘籍小,藏到那偌大山洞里找不到,可那么大一个尸体,无论如何找得到的。而且,那洞底也不过几十丈深,中途还有石坎石台缓冲,哪有什么一百丈深的竖井?那老仙长来得实在突兀。”

    “云儿不准多疑。那老仙长神功盖世,举世无双,只怕咱花家的前途,就靠在了他身上。这样,你再回山洞找找,多找几天也无妨。务必要将从北池那本真阳通天经找到。那本书还在洞中,他分做两处藏,出事时他只取出了那七本别派的秘籍,真阳通天经一直没有出现过。你快走,老仙长甚为灵敏,别让他发现了。”

    花茂云道:“爹爹,孩儿还有话说。”

    “快说。”

    “那从北池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孩儿怀疑那从北池没有死,可能有什么奇遇,活过来后,装扮成了老仙长。”

    “胡说!那满头的白发白眉能装得天衣无缝,那一手神功也是无论如何装不出来的。非有百几十年的功力,才能练成那等神功。快回山洞去,继续找。”

    “那么,孩儿去了。”

    从北池听到这里,心中直是冷笑。他知道这花启阳肯定会有所行动,果然,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暗中却又派他的儿子花茂云去山洞里寻找尸体和秘籍。但他此刻也不喝破,等花启阳回客栈后,他便向北方掠去。

    掠出三里,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等在官道旁边。

    看见他走过来,老和尚道:“老仙长来了,一贯在此有礼了。”

    从北池走近一贯大师,先没有回答,而是听了听周围。在这静夜,如是有人隐伏在侧,他是很容易听出来的。

    一贯掌门道:“老衲遵嘱一人来此,没带随从。”

    从北池道:“老道传音入密请掌门人到此,实在是想听听有关灵猿真人的事情,弄个明白。”

    一贯大师想了想道:“此处无人,老仙长何不揭下蒙巾,大家也好开诚布公。”

    从北也想了想道:“也好。只盼大师能代在下保密,对八大门派的掌门人也不能泄漏。”

    一贯大师道:“老衲以少林派的清誉担保此事。”

    从北池揭下蒙面黑巾,正对一贯大师道:“大师请看清楚,在下又要蒙上了。以后请仍以老仙长相称。”

    一贯大师先是一惊,但他定力极高,随即便镇定下来,道:“原来如此。老仙长肯定是有什么奇遇了?”

    “正是。只是夜短话长,请大师快些告诉在下关于那灵猿真人的事情。在下还想确定一个,看他和红雪山庄的屠庄是否有关。”

    “老仙长当日被那团黑影抓住扔下深洞,可曾先中了指力之类?”

    “中了毒指。”

    “可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指?”

    “不知道。那下面一团漆黑,看不见皮肤。在下当时又处于半昏迷状态,实在闹不清那是什么毒指。”

    “老仙长中了毒指,怎地未死?”

    “在下的真阳内力,本来就能抗毒。在下在半昏迷中,喝了一种粘糊糊的东西,不一会就清醒了。以后便练成了神功。”

    “真是奇遇。你父亲当年在泰山论剑大会上夺得天下第一时,也没有如此功力。老衲告诉你吧,老衲怀疑抓你扔下深洞的那团黑影,如不是灵猿真人,也与灵猿真人有极大关系。

    只因有如此武功者,天下实在屈指可数。地仙家中有一二人有此武功,但却不太爱管江湖闲事。八大门派中,连老衲也没有这等武功,纵有隐宿,有此武功,却也不会去救一个姹女门的女子。所以老衲说那人极有可能和灵猿真人有关。”

    “会不会是魔杀天君?”

    “不是。声音不象。魔杀天君的武功也没有这么高。再说,魔杀天君向来独来独往,不介入门派之争的。”

    “大师快些讲灵猿真人的事吧。”

    “老衲正在讲。那黑影掠走那姹女门的女子后,老衲四人追了出去,却根本就不见那人的踪影,守在洞外的八大门派弟子,倒是一无伤亡。守洞口的几个弟子根本就没有看见有人进来,只有一个弟子说,在我们四人追出去前不久,有什么东西闪了一闪。可见那人武功之高。”

    “大师怎地还不进入正题?”

    “老仙长不要急躁。,老衲四人追到山外,却遇到了崔大侠。”

    “崔大侠?”

    “就是白地仙的长子,是百二十年前山西太原崔家剑门崔长风的第一个夫人所出。名唤崔烈。今年已属百岁了。百岁高龄,仍然性烈如火。他正在那一带追捕千面魔怪。”

    “千面魔怪?莫不是近二十年武林传言的‘三大庄,八大派,一魔一怪一地仙’中的那一怪?”

    “正是。这一句传言,概括了当年武林中武功最高的几家。

    但姹女门和灵猿真人却没有传进去,只因他们已被八大门派逼得退隐江湖。老衲说到正点子上来了。老仙长注意,这千面魔怪,在江湖这些年,从来没有人看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据老衲推测,这千面魔怪与灵猿真人,只怕渊源很深。如不是一个人,也是师徒关系。”

    “大师凭什么如此推测?”

    “就凭那灵猿毒指。”

    “大师知道这千面魔怪使的是灵猿毒指么?”

    “不知道。但是,梅庄的梅勇被灵猿毒指所伤,活活眼见无救而死。那一天晚上,正巧崔烈崔大侠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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