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恋人认作孙女儿

    第十四章 恋人认作孙女儿 (第2/3页)

轿中,被这姑娘弄得乌烟瘴气,你就不必进轿了。你叫什么名字呀,孙女儿?”

    “我叫小丫。那花启阳是认得我的。”

    “是么?小丫,你家在哪里呀?”

    “孙女儿家在唐山,家中也只有一个老祖母。如今有了老祖宗,以后是再也不怕被谁欺负了。老祖宗,如今你成了小丫的曾祖父,还蒙着脸干什么呀?”

    说着,忽然伸出右手一抓,便去扯老道长的蒙面黑巾。

    老道长头一仰,这一抓便抓了个空。

    “老祖宗,孙女儿要看看你的脸嘛!”小丫撒起娇来。

    老道长高声大笑道:“是你要看老道的脸呢?还是你家中那个老祖母要看老道的脸?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我这曾孙女儿太有趣了。起道快行,太湖吃鱼去也!”说罢,顺手将窗门一关,轿里又传出来一阵笑声。

    这天晚上在前头一个小镇住下以后,老道长命小丫带着仆妇婢女单住一家客栈,他连小丫的面也不见。晚饭之后,早早便回房歇息了,半夜起来,走到花启阳的房外,听了一听,然后将手掌贴在门上,运内力透过木板门,将门插吸住,滑出门闩,悄悄打开门进去,将正在熟睡的花启阳制住了睡穴,挟在腋下,带出客栈,展开轻功,快如奔马,半个时辰后,已在近百里以外,又绕了几个圈子,确信没有别人跟来,才选了一个没有遮挡的河滩,将花启阳放在地上,解开了他的穴道。

    花启阳睁开眼来,看见老道长正坐在自己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大吃一惊,再看周围,是一片荒凉的大石滩,当下吓了一跳,不明白老道长为何要将自己弄到这里来。

    老道长温和地说:“启阳,你莫要慌,老夫弄你到这里来,是想问一件事情。”

    花启阳这才放下心来。

    老道长说:“今日你和金螳螂去办事走后,我那曾孙女进轿内来对老夫讲了一些事情。说是你从她手上抢走了七本武功秘籍,你将此事源源本本讲与老夫听来。”

    从北池一直在找机会,想向他查询有关妙娘子的事以及红雪山庄的事,只是那么一来,弄不好就会泄露身份,而他目前又不打算泄露身份。今日这小丫一来,正好给她造成一个机会,所以便将花启阳弄来了这里。

    花启阳心中暗暗叫苦,以为小丫真的已经将山洞中的事全部对老道长讲了,当下不敢隐瞒,便源源本本地将山洞的事讲了一遍,倒与从北池所知的十分符合。从北池此时只须向前追问,或许便能问出线索。

    老道长道:“启阳,老夫对这此秘籍很感兴趣,打算追个水落石出。以后对老夫成为武林领袖有用。但你对这件事,并没有讲的明白,老夫有些疑问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老夫问一句,你就答一句,要快,不准吞吞吐吐,你要老实了,老夫一高兴,说不定今夜就将你的穴道解了。你如不老实,老夫一掌就毙了你也说不定。”

    花启阳道:“主人请问,奴才不敢有半点隐瞒。”

    老道长道:“抢走小丫那人你认不认得?”

    “奴才不认得。”

    “那身形你原来看见过没有?”

    “奴才从没有见过。”

    “你出手制住小丫前,小丫曾警告你说,你不过是执行这计划的模子,叫你不准抢秘籍。这计划是什么计划?”

    花启阳刚才并没有讲过这句话,但如今老道长问了,他想,大约是小丫告诉他的。他只一犹豫,老道长便喝道:“快说!”

    花启阳忙道:“这计划叫奴才将从北池追上大井口旁的鸡头山顶,再让老虎将从北池逼下水塘中,故意让小丫救他起来。后来又叫奴才假装下大井口去搜索,杀了赵老头,造成小丫成了孤女假象,让从北池带她一起走,有人算准了从北池始终要回到藏经处去的,所以让小丫演了那一出戏。”

    “那么,这计划是谁制定的?”

    “奴才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谁命令你去执行的?”

    “是.....”

    “快说!”

    “是陈妙娘,姹女门的陈妙娘。”

    “哦,这个人今天小丫也对我讲过。小丫说她很漂亮,是不是?”

    “是。这陈妙娘确实很漂亮。”花启阳吞了吞口水。

    “不要猴急,哪天我遇上了,将她弄来赏给你。你和她有过一手没有?”

    “不瞒主人说,红雪山庄出事后,这陈妙娘还在奴才的花鸣镖局内住过一段时间,奴才……奴才…”

    “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何必吞吞吐吐?有过一手很妙嘛,红雪山庄出事前,你认识陈妙娘吗?”

    “红雪山庄出事前,奴才只见过她一次面。但就是那么一次见面,奴才就被她征服了。”

    “你是说就被她的独门手法制住了穴道?”

    “不是。制住奴才穴道的是一个叫涂姥姥的老女人,奴才每隔一百二十天去一次,都是这老女人出面收拾奴才。”

    “那么,你是被陈妙娘的色相征服了?”老道长很随便地嘻嘻笑道。

    “是。”花启阳也跟着笑道,显得轻松起来。

    “你第一次看见陈妙娘,是在什么时候?”老道长还是很随便。

    “是在红雪山庄出事前的一年。”

    “听说红雪山庄六十多口人被杀,那晚一定去了很多人吧?”

    “不多……”花启阳在轻松随和的气氛中一下子说走了嘴,但立即警觉,改口道:“奴才听说不多。”

    老道长双目中忽然闪出两股寒光,盯住花启阳道:“什么听说?小丫说那天晚上你是参与了的。你头一句说:‘不多……’后来改口换一句‘听说不多’,你为什么要改口?你怕什么?这从家的人死都死完了,你便大声喊叫说你参与了,又有谁再来找你?老夫实话对你讲了吧,奴才,小丫说你取去了那颗乾坤一气混元珠,你交出来,老夫想要那东西,你如不交出来,老夫一掌毙了你。”

    花启阳“扑”地一下跪倒在地道,“奴才哪有那东西?奴才实在是被小丫冤枉了的,小丫想借主人的手报她那在洞中受了奴才的一指之仇。奴才实在不知道什么珠子。”

    “那么,那珠子是谁得去了?”

    “小人不知道。”

    “你那晚上去红雪山庄干什么去了?怎地一点宝物也没有捞到?真没用!要是老道去,那宝物就全归老道了。”

    花启阳这时哭丧着脸道:“那晚上好乱,奴才为了自保,不得不拼命杀人,哪有空闲去搜什么珠子?再说,奴才对从家一点不熟,也不知道珠子在那里,宝物在哪里。”

    “奴才,你终于承认是参与了那一晚的事的了。”

    “奴才……不敢隐瞒主人。”

    “是谁叫你去的呢?你怎么不叫那叫你的人分一点宝物给你?”

    “陈妙娘叫奴才去的。事后分了十万两银子给奴才。奴才穴道受制,也不敢要挟别人。”

    “那么,那珠子分给谁了?”

    “奴才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参与的人中,谁面子大,这宝物就是谁的,这也不懂么?”

    “奴才不知道谁的面子大。”

    “你不认识那些人么?”老道长惊诧地问。。

    “谁也不认得谁,人人都蒙着脸,换了夜行服色,好些人连声音都用内力逼住了说话,也是不得不说时才说一二句,许多人根本就不说话。奴才那晚上怕人认出,连背也不敢伸直。”

    “那你们不打商量,怎么能联手一起行事呢?”

    “我们参与的人,各人都……老主人,你怎么对这些事这么感兴趣呢?”

    “老夫对这些事不感兴趣,老夫只对那珠子和龙泉剑感兴趣。老夫问你这些,是要追出那两件宝物,你接着说。”

    “我们各人都先得到一份图,指定了自己要攻打的房舍,以及这些房舍内有多少人,武功如何。一切都是人家早就算计好了,只是叫我们去干而已。”

    “谁算计好了的呢?”

    “老主人,这你也想不通么?陈妙娘在从于淳身边卧了大半年底,什么事都已事先弄明白了。”

    老道长沉默了,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这珠子和龙泉剑是查不出来分给谁了?”

    “奴才实在不知道。”

    “那晚上有多少人参与了屠庄呢?”

    “奴才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集合时在一起时,不会暗中数一下么?”

    “陈妙娘发图给奴才时,规定了白天隐藏在何处,几时从隐藏处出发,几时到达那一面庄墙外,直到听到琴声停了,便开始动手。”

    “琴声停了?琴声停了就开始动手?”

    “正是。陈妙娘初更弹琴,二更时琴声一停,我等就动手了。”

    “你从哪面庄墙进去的?”

    “主人问这干什么?”

    “你说嘛,老夫问不出这珠子和龙泉剑,心中烦燥,你再打岔,老夫一掌毙了你。”

    花启阳想到,多的都说了,甚么都说了,还在乎这一点儿么?咬了咬牙,道:“奴才是从庄西进庄的,那里是家人和一些护院武师住的地方。”

    “你们这庄西进去了多少人?”

    “六个。”花启阳望了老道一眼又道:“奴才进去时,看见西南交角处又进去了三个。其余就看不见了。”

    “你将庄西的人杀完后,没去帮别处杀么?”

    “没去,规定不准窜杀。各人杀完后各人便离庄退走。其实谁又愿去多惹麻烦呢?窜杀时被发现了,暴露了自己,岂不是自找麻烦?”

    “你那一处进去的六个人,都是你带去的么?”

    “主人,怎地问得如此细致?”

    “老道心中在盘算有多少家参加了那事,好挨家去查珠子宝剑。”

    “我们镖局只去了两个人。”

    “你儿子也去了?”

    “主人怎知奴才有个儿子?奴才并未对主人讲过呀!”

    “是小丫告诉我的。”

    “这小丫!主人,犬子没有去。是副总镖头和奴才一起去的。”

    “你有几个副总镖头?”

    “只有一个。”

    老仙长叹了一口气道:“老夫好失望,查了半天,珠子和宝剑的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启阳,你看这屠庄的阴谋是谁主使的?”

    “奴才不知道。”

    “陈妙娘的师父那晚上来了吗?”

    “奴才实在不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要去参与屠杀呢?”

    “奴才……穴道受制。”

    “没有了么?”老道长等了一下,没见花启阳回答,接着说:“老道替你说了吧,你还想要那本真阳通天经。”

    花启阳吃惊地抬起头,望着老道,双目中忽然充满了恐惧。

    老道继续道;“你还想陈妙娘再陪你良夜**,你还想去从家弄点什么宝物。”

    “花启阳惊骇失声道:“你,…..”

    老道长慢慢取下了蒙面黑巾。露出了一张完整的脸。

    花启阳突然双目呆定,全身颤抖起来:“你……你……”

    从北池道:“看在你将知道和全说了的份上,我让你做个明白鬼。”

    说罢,一指点在花启阳的双眉正中,花启阳在从北池取下蒙面黑巾时,早已吓得全身发软,无力动弹了。此时中指,更是连叫也没有叫出一声,便魂归西天了。

    从北池望着他的尸体,咬牙切齿地一挥掌,只听“轰”的一声,将花启阳的头部,整个地打得血肉模糊,陷进河滩的泥沙中。

    从北池再飞起一脚,将尸体踢进河中,然后转身飞掠而去。

    第二天,队伍出发时,找不到花启阳,老道长派人在镇上挨家换户地问。还打趣道:“这奴才是不是沾花惹草,忘了起床?”

    人们找了好久,找不到。回报时七嘴八舌地提出猜想。老道长坐在轿中,不耐烦地道:“管他干什么去了,咱们的行程不能耽误。花鸣镖局的旧人站出来。”

    这么多人中,近半人都是花启阳在打黄河蛟以前就带过来了的。此刻站出十来人候在轿前,听候吩咐。

    “你们中间谁在镖局的地位最高?”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出列拜道:“奴才是花鸣镖局的副总镖头。奴才叫烂银枪孟恒。”

    “很好,花启阳没有回来前,你就暂代花启阳的位置。”

    孟恒大喜:“是,奴才遵命。”

    “打道出发吧。”老道长命令道。

    孟恒喝道:“归队,起道。”

    十日后,队伍到了太湖东洞庭山不远处的东山镇。那些打尖前行的武林豪客,以及雁荡二寨的山寨主带来的人,加上沿途新收服带来的人,集齐以后,一共二百多人,声势极为浩大。

    老道在车轿中发出了命令,先将太湖王在东洞庭山的窠穴端了,再征集船只,将岛中的两洞庭山荡平。

    车轿的车轮取下来了,十六个武林豪客抬着大轿,开路的是四匹高头大马,马上骑的是威镇一方的四个大豪,马后是四十名剑手,剑手后面是十六抬大轿,大轿后面是一乘四抬小轿,轿两旁走着四十匹马,马上骑的皆是在武林中极有头脸的一等一高手,一边二十骑,其余的武林豪客尽皆跟在后面。

    队伍浩浩荡荡,直向东洞庭山进发。

    刚出东山镇,只见前面也来了一队人马,但这队人马却为数不多,只有十来骑。这些人看见老道长的大队人马,老远便下马,将马束在路旁,迎面走来。

    为首一人,身穿灰袍,走到离前头四骑三丈之处站定,大声道:“太湖帮主许明达恭迎乙玄真人老仙长。”

    大队人马站定后,只听得轿中传来老仙长的喝声:“带过来。”金螳螂与孟恒下马,对着许明达拱拱手,将他引到老仙长的轿前。

    “太湖王,你来作甚?”

    “奴才来归顺老仙长,恭迎老仙长进湖。”

    “你为何要归顺老夫呢?你就舍得你那一方霸业?”

    “众多天下豪杰,都归顺了老仙长,奴才又哪敢负隅顽抗?

    奴才只有归顺老仙长,才能保持住这一隅霸业。老仙长放眼武林,天下武林都是老仙长的,奴才归顺了老仙长后,老仙长一高兴,还怕不委奴才一点事做么?”

    “好,好。真是识时务的俊杰。老道听说你哥不久前遇了难,这事你空闲时好好给老夫讲讲,老夫为你作主。”

    “是,奴才先谢过主公的大恩。”

    队伍来到湖边,一看见水,从北池便明白了,这太湖王将自己“请”到湖心岛去,一定是又有什么安排。说不定这安排便是出于自己要找的人的授意。如若不入虎穴,又焉能得虎子?说不得只好闯闯了。

    老道长站在湖边,望着那滔滔湖水,似乎有些犹豫。

    “明达。”

    “奴才在。”

    “老夫年龄大了,只怕不太受得住这水浪颠簸,而且,老夫从小就讨厌这水浪颠簸,你看怎样办呀?”

    “这个……”

    黄河蛟出列道:“主人不妨命人将这二三十条大船,用铁链连接在一起,上铺阔板,用铁钉钉牢,那就一点不受颠簸了。”

    老道长哈哈大笑道:“妙计妙计!咱们原是一伙,原不怕孔明周郎,火烧连环。黄河蛟,你与太湖王一起去办这件事吧。”

    二人对望一眼,受命而去。

    船连铺边好了,摆在太湖边上,人马一起上船,那是一点也不颠簸的。老道长将小丫带在身边,一路问这问那。那小丫也向老道长问这问那,二人装疯装癫,各怀心机,倒也颇有趣的。老道长令人将虎皮交椅抬到连板中间,坐在上面,一路观看风景,众人排在两边,老道长时不时问各人一些湖上的事。这一过湖,倒也颇不寂寞。

    过了湖峡,登上湖心岛,打道西洞庭山的太湖帮总坛。太湖帮的帮众都在总坛外跪迎,黑压压一片,也有数百之众。

    老道长在轿中高兴得不住呵呵大笑,将孟恒唤到身边道:“老夫有今天这等荣耀,全是启阳之功呵。”

    进入大厅,大厅中早已一切布置就绪,正中一张大虎靠,令台下,靠大厅两边的幔幛下,放着两长排椅子,左右一边各十二张。大厅内部相当宽阔,那是留给属下们站班用的。如若武林盟主赐坐,再将椅子移前。

    老道长环顾左右,一派洋洋得意的神情,不断地赞这个几句,拍那个一下,更是将太湖王和小丫拉在身边,寸步不离。

    太湖王道:“我等武林豪客,尽皆臣服了主公,请主公这就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坐吧。”

    老道长望着小丫呵呵笑道:“孙女儿,你看这派头风光不风光呀?”

    “老祖宗,孙女儿看这一切都挺风光的,你老人家这就登上令台就坐吧,这些奴才也好跪拜了。”

    老道长站在厅中,呵呵笑道:“好,好,各位今日捧了老道,老道征服了天下武林后,自然也不会忘了各位。尤其是我这孙女儿,有了她,令老夫这晚年甚为恬和,颇不寂寞。老夫要征服这天下武林,还不是为了我这孙女儿。孙女儿,老夫老了。在这盟主的位子上也坐不了几天了,不如由老夫辅佐你来干这武林盟主吧。”

    小丫连连摇头道:“老祖宗这是从何说起?”

    老道长忽然出手,托住小丫的胳臂一送,小丫便倒着身子平平地向令台上的大虎靠飞去。小丫大叫着,正好落坐在虎靠椅窝上。

    只听得咔嚓咔嚓几声钢铁碰响,声音甚为清脆,小丫被送飞虎靠椅时,众人便已齐齐无声,如今这声音响起,甚为刺耳。

    只见小丫一落虎椅靠上,那椅子上的机关便立即发动,椅背后面从两边闪电般地伸出两只弯铁钳,一碰,便将小丫上身扣在椅背上。小丫双脚下面同时也闪电般地伸出两只弯铁钳,将小丫的双脚扣住,连坐的椅靠扶手,也同时闪电般地一回,又将坐的人的大腿部分扣住。这数只铁钳,顿时将小丫扣在这令台上的大虎靠椅上,成了一个被钢铁锁扣的武林盟主。

    老道长惊讶地道:“这……这……这是在做什么?我这孙女儿……怎么被你们扣起来了?……你们……怎么又不去解救她?”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大厅上突然响起:“好狡猾的妖道,你将周围的人尽皆制住了穴道,还在假装糊涂!”

    只听一阵风声,大厅四周,鸦雀无声地落下七八条人影。

    这些人一落下厅,便将四面八方围住。

    老道长哈哈大笑道;“你们出来了,老夫就不假装糊涂了。

    孙女儿,不管你是敌是友,总之你与老夫有缘一场,老夫将你送在这虎靠上面,是怕一会儿混战之时,你被误伤。你就好好在那儿坐着,看老夫将这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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