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恋人认作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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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恋人认作孙女儿 (第1/3页)

      数日后,官道上又出现了那乘特大的豪华十六抬大轿。轿内时不时传出一阵女子的娇笑,丢出一些果皮。二十名剑手在前开道,后面是十数匹高头大马,骑在上面的尽是独霸一方的武林大豪。那六十名刀手跟在后面,不断将武功低的遣向前行,将新收伏的武功高的留在队中。这十六抬大轿中躺的便是那老道长以及他的拥在怀中的姑娘。

    这天来到正阳关,众豪住下,服侍得老仙长休息后,便各自休息下来。

    二更时分,只见一条黑影从房中溜出来,一晃便到了房顶,再一晃,便倏忽不见。

    正阳关十五里外河边的一座镇河塔下,有一位老人,大约有六十多岁了,正在塔下等候什么人。他似乎等了好久,不断地东张西望,只是又不敢在显眼处张望过久,总是望上一眼,便又隐入镇河塔的阴影之中。

    忽然,他的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有人低唤:“老叔!”

    这被唤作老叔的人吓了一大跳。猛地向前纵出两丈远,然后才回地身来。一看,拍他肩头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眉毛雪白,眼下蒙着半截黑布的一个老道长。

    “老道长是谁?”这老人惊问。

    只见那老道长取下蒙巾黑巾,走上前去,对着老人单膝跪下道:“老叔,我是北池呀!”

    那人仔细一看。果然便是从北池,顿时上前对着从北池跪倒拜道:“老奴见过少主。”

    从北池扶起老人道:“老叔,快快过来叙谈。”

    二人走到离塔几十丈的一个空阔处,在沙滩上坐下,这周围没有遮挡,老远便能看见来人的影子。

    “公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易容的么?”

    从北池道:“不是。我误服了一种灵药,虽然外形变成了这个样子,却已功力通神。老叔,咱们报仇有望了。”说着,流下了两行清泪。

    那老夫激动地连声道:“好,好,公子,只是老奴无用,还是没有取到什么证据。”

    “这不怪你,老叔。敌人太硬,便是我也展不开手脚。达儿有什么动静?”

    “他干的不错。已经成了那人的贴身长随,参与了好些机密。老仆送到密藏处的密报,便是他递出来的。公子都看见了吧?”

    “看见了,只是这些密报用处不大,还得他好好再打探才行。

    “是。老奴这就去向他讲明公子的意思。”

    “姗妹在莫干山庄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据说她在莫干山庄附近打探了一阵,打探不出什么名堂,后来一下子就没有了消息。老奴武功太低,除了当初老主人安排的事情,别的可是没有能耐去干。怕误了老主人的安排,也不敢贸然去干。”

    “老叔,别的你一概不要管。你能把住这条线,已经是从家的大恩人了。侄儿有一天如能重振家园,定要将老叔当亲人一般孝敬天年。”

    那老人双目流泪道:“公子……”只说得一声,便声音哽咽。

    “老叔,你让达儿主要打探一下姗妹的行止。如若方便,不妨叫她到江湖上来找乙玄真人。”

    “乙玄真人?便是当今名震武林的那个邪多正少的恶道么?”

    “老叔,那是小侄装的。小侄便是那乙玄真人。”

    那老人大喜:“传说乙玄真人武功通神。半月不到,便收服了近二百武林人在手下,果真便是公子么?”

    “果真便是。只是以后见面,还得暂时不要相认才好行事。”

    “这一点老奴知道。”

    “老叔,小侄想问一事。父亲大半年前带回来那个小妾唐洁芳,究意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

    那老人道:“公子,这事你不问,如今老奴也要向你说起。

    老奴从家中出事后,一直在找机会想对你讲这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那小妾哪里是什么唐洁芳?她就是二十年前搞得武林乌烟瘴气的妙娘子!”

    “老叔,你当初便知道这事么?”

    “老奴就是因为这事向老主人进言,惹恼了老主人,才被从府中派出来管这酒店,负责这隐线事宜的。”

    “好,老叔,你详细讲给我听听。”

    “公子,老奴可不敢说老主公的坏话,但有些事,老奴却又不敢不讲真话。”

    “老叔只管讲吧。先父是怎样一个人,做儿子的还不知道吗?只是有些事,他从不对儿女讲起。如今出了事情,总要将这些事摊出来,才能理出一个头绪。”

    “大半年前,”那老人道,“老奴陪老爷去娘子关瀑布洗浴,老奴等在瀑布外面的口上,不到一个时辰,老奴忽然见溪流中飘下来无数死鱼,老奴大惊,赶近瀑布,却见老爷伏在一个女子身上,正在干那**之事,又在很热切地讲话。老奴见状,连忙退开了去。等到二人出谷之后,已是携手而行,密不可分了。老爷将女子带到娘子关,令老奴去找了一乘小轿,抬回庄中。又令老奴在有人问起时,就说是才从太原买回来的姑娘,叫唐洁芳。老奴开始见老爷得此倾城倾国之色,心中还为老爷窃喜,哪知有一天,庄中的黑虎掌瞿大爷将老奴叫出庄去,说他偶然见那女子一面,认出她很象二十年前的姹女门的妙美人。这瞿大爷年逾六旬,甚么武林典故都知道。

    瞿大爷从那女子耳边的一颗小痣上认谁了她不是唐洁芳,而是陈妙娘,已经四十多岁了,他要老奴悄悄告诉老爷。

    “过了几天,老爷进阳泉办事,老奴在途中便将瞿大爷的话告诉了老爷。这大小妙美人的事情,老奴也是知道的。老奴劝老爷将妙娘子送回关外去。哪知老爷告诉老奴——公子老爷的原话老奴还记得的。老爷当时说:‘我知道她是妙娘子。

    妙娘子又何妨?老夫就制她不住么?老夫喜欢她,离不开她,也没忘了处处防她。以后休要再提起此事,对任何人也不准讲起。”

    “当时老爷还叫小人不准对任何人讲。当天在从阳泉回庄的路上,老爷叫小人不要回庄了,在半路上便叫小人南下,到这正阳关的乡间来开小酒店。也就是在那天,对达儿做了安排。这条线十分隐密,连主母、小姐也不知道。主公出事后,家中大约就只有公子一人知道这事了。公子,老奴知道的,都全讲了。”

    从北池想了半天,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便向老人又单膝拜道:“老叔,你们五代人都和从家生活三起,命运也连在一起,早已是一家人了。如今小侄在这世上,只有两个亲人,一个是姗妹,一个就是你祖孙二人。你无论如何要受小侄这一拜。”

    那老人回拜道:“公子请起,折杀老奴了。今晚谈得太久,公子请快回吧。”从北池告别了老人,回到了客栈。

    第二天,这近二百人的队伍又照旧向东进发。老道长那十六台的大轿引得沿途的人尽皆驻足观看。有许多武林中人听到传闻,甚至大老远地赶来一睹稀奇。这老道长,出世半月,已经成了江湖一大奇事,引得武林万众瞩目。

    这日正行间,来到一座山下,只见前面路上,迎面过来一乘小轿。两个轿夫皆是高高瘦瘦的壮汉,一看便知武功甚高,轿旁跟着一位老人,身后跟着四个婢女。这小轿与后面的四个婢女如飞而来,脚下却是尘土不扬,听不见半点声响。

    两队人在路中间相遇了,隔着三丈,各自停下。

    小轿旁边那个老人,约有五十多岁,身穿华袍,方脸上不怒自威。此时走到小轿前面,向着老道长的队伍喝道;“什么乌合之众?敢挡我家小姐的轿台,还不赶快让道。”

    黄河蛟这时也正好打马上前,准备前来喝道。上前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老者。而且竟敢抢先吆喝起来,不禁大怒喝道:“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咱家主公沿途下来,连官府也要让道,何况你这小姐的轿子?赶快让开,不然,小爷将你家小姐弄进大轿中,我家主公喜欢小姐正喜欢得紧哩!”

    那老者大怒,大喝道:“黄河蛟,你给老夫下来领死。”

    黄河蛟一下子被对方喝破来历,不禁有些吃惊,此时知道对方有些来历,但又仗恃老仙长武功通神,自己也未必就怕了谁来,当下便翻身下马,向老者走去。

    “阁下是谁?为何认得俺黄河蛟?”

    那老者抬起双掌道:“废话少说,出手!”

    黄河蛟此时不能示弱,抬起双掌,运气蓄势,双方隔着二步,各自推出一掌。一上场便是硬碰硬的比功力打法,一点也不在技法上取巧。

    只听黄河蛟一声大叫,被老者一掌打飞出飞去,飞出一丈多远,口中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受伤极重。

    二十名剑手中抢出数人,将黄河蛟扶起,回队医治。

    老道长旁边的马队中只听得一声大喝,凌空掠飞起一个江湖大豪。正是老道长在阜阳酒楼中才收服的淮安一剑许地刚。这人从马背上跃起,还在空中,已经掣出长剑,凌空飞扑向那老者攻去。

    那老者不避不让,舞开掌势,一声不响地便向这淮安一剑许地刚抢过去。

    那许地刚从三丈外的马背上一纵腾飞而起,势道极为惊人,飞过了两丈左右的高空,便腰身一折,凌空下扑,一招“漫天幻影”,万点寒星,向那老者当头罩去。

    只听一声大喝,那老者在许地刚身势已经下沉时,忽然向上一纵,那老者的身子便从许地刚的背上射过。两个交叉射过时,那老者的脚尖在许地刚的背上一点,只听一声大叫,许地刚已被那老者的脚尖中肩背间的天宗穴,啪地一声,跌落在地上。

    而那老者,已经落在一丈外的地上,身形一闪,又回到了小轿前。

    许地刚起身道:“原来是燕山神君,在下虽败犹荣。”说罢,退回队中。

    马队中这时响起了一阵私语。这燕山神君,乃是二十年前便名震江湖的一位游侠。亦正亦邪,武功极高,但忽然一下子便从江湖中消失了,再也无人听到他的消息。如今不知怎地成了什么小姐的跟随。

    只听老道人从轿中发话道:“谁去将这人打发了?”

    只见马队中一人答道:“小人前去试试。”

    老道长在轿中说:“他这武功,暗含形意门后发制人的特点,奴才小心了,莫要再为老道丢脸。”

    那人道:“是。”说罢,翻身下马,慢慢走上前去。

    燕山神君见这人走来,笑道:“金螳螂何时成了这老道的奴才?以金螳螂的身手,为何要为人仆?这倒是奇闻。”

    金螳螂干笑了两声道:“燕山神君呢?为何不自己开宗立派,反倒替什么小姐押轿?咱哥们彼此彼此。神君请。”

    燕山神君也不客气,双手一拱,分开时,已舞出一招“倚马问路”,那是一套八卦掌起手式。跟着一个“叶底藏花”,便提肛缩尾,二膝相抱,提膝而行,脚掌平起平落,步伐轻灵而怪异地走起八卦圈来。

    金螳螂大惊:“神君何时练会了八卦门的功夫?”

    神君道:“金螳螂,这功夫甚为有效,咱家借来用用。”

    金螳螂见状,双手抬起一刁,双膝弯曲下蹲,一招“螳螂窥蝉”便向燕山神君攻去。这是一招虚攻,目的是看看燕山神君的八卦功底究竟如何。

    忽然,燕山神君迅如闪电般地穿身插进,一招“木鸟啄虫”便向金螳螂面门攻来。他因老道在轿中提醒金螳螂,喝破了自己后发制人的技击特点,如今便先行抢攻,一下子由后发制人变为先声夺人。

    金螳螂吃了一惊,但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极顶高手,此时虽然被燕山神君抢了先手,但也变招极快地还了一招“白虎洗脸”。哪知燕山神君这八卦掌极为纯熟,走圈中抢发掌,发掌中套变招,实在是神奇莫测。金螳螂刚用“白虎洗脸”挡住燕山神君的前掌,燕山神君的后掌却忽然一变,着着实实地拍在金螳螂的胸部。好在金螳螂功力与燕山神君相近,虽被一掌打得后退两步,却是没有受伤。

    但金螳螂已经无颜再战,拱手道:“仁兄武功精进,在下枉在江湖行走。”

    言毕归阵,对着轿内拜道:“主人,奴才无能。”

    从北池见这燕山神君连败自己手下三个高手,前两个姑且不说,这金螳螂却是连花启阳都要客气三分的人,如今三招之内,便败落下来,这人只怕比雁荡王还要硬一点。

    当下下轿,上前道:“燕山神君,老道与你打一个赌。”

    “道长要打什么赌?”

    “我如赢了你,你就臣服我,替我当家将,身份地位嘛,比这群奴才要高得多。你如赢了我,我就替你做仆人,你意下如何?”

    这燕山神君尚未答话,只听轿中传来一个女声,声如黄莺娇啼一般道:“神君退下,这一仗我来。”

    从北池一听这声音,顿时便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呆如木偶,这声音与小丫的声音一模一样。

    燕山神君见这道人一听声音便已如醉如痴,只道他是色道,啐了一口,退在一旁。

    轿夫打起轿抬,燕山神君过去打起轿帘,从轿中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从北池一看,不是小丫是谁?只不过这姑娘雍容华贵,小丫却是山野朴实而已。

    从北池大喜。他一练成神功再度出世,便令花启阳去打听姹女门,其中固然有其它打算,但心中想念小丫,却也是一个原因,如今小丫不找自来,他怎会不大喜呢?

    小丫却不知道这老道便是从北池,她道:“老道长与燕山神君的赌约,由姑娘来应了。”

    只见老道打个哈哈道:“非也非也,与你这么美貌的姑娘打赌,再赌什么家将仆人的,那就不够味了。这样吧,老道如是输了,就立即自断经脉而死,要是姑娘输了呢?就给老道作个夫人吧。”。

    小丫大怒,骂道:“下流老道!找死!”骂声未尽,已经身形一晃,如一股轻烟般地飘声上前,五掌一抬,两股掌风从袖中打出,一时,只听风声呼啸,带着寒冰之气向老道打来。

    老道倒不觉得怎么,场外的武林豪客和剑手,却齐齐打了一个冷战。

    数人齐声大叫:“姹阴掌!”

    从北池见小丫的掌风罩及三丈以外,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怎样吓人,但眼见这一掌力由小丫打出,心中也不禁大吃一惊,小丫当初和花启阳交手,只一招便被花启阳拂中穴道。

    姑且不谈招势上的强弱,便当时的内力,也没有今日强。小丫今日内力之强,只怕早已超出花启阳一倍还不止了。而且,她这内力着体冰寒,又哪是花启阳那地煞内力可以相比的?

    当下,从北池不避不让,反倒迎着小丫的第二掌掌力撞去,那掌力一着老道长的身前,便如泥牛入海一般尽皆消失不见。小丫见他撞来,连八成掌力也伤他不得,心中有些着急,便一跨步,右手成爪状,迅如闪电地,二指向老道长的双目挖去。从北池却一动不动,似乎任她出手来挖,小丫右手刚出,左手已跟随抛出,以凤指向老道长的太阳穴击去。这连环双击手,快得旁人连看也看不清楚,但从北池却直到她双手离自己还有数寸时,才抬起双手向两边一拨。小丫的双手顿时被拨开,空门大露,而从北池的右手顺势一点,便已制了小丫的穴道,小丫双手张着,却是再也放不下来。众人在旁,连二人的招式都未看清,只眨了眨眼睛,胜负便已分明。

    燕山神君一声大叫,便要扑上前来,小丫却喝道:“神君住手!”

    燕山神君双目如赤,却遵命站住。

    小丫道:“我与道长输了赌约,如今已成为他的家将,将跟随其后。你等回去将今日之事回复主母,不必挂虑。”

    燕山神君道:“不行!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便不能容忍这妖道羞辱小姐!”

    小丫喝道:“我辈武人,吃败不辱,食言才辱,神君怎地连这点也不懂?赶快回去报信。”

    燕山神君忍住怒气,双目含泪道:“是,小人这就回去报信。”

    说罢,手一挥,两个轿夫抬起空轿,带着四个婢女,如飞往回奔去。

    小丫道:“老道长可以解开小女子的穴道了吧?”

    老道长道:“老道刚才讲了,不收家将,只收夫人,你为何还以家将自称?”

    小丫怒道:“小女子讲的是输了做你家将,地位还要高于这些奴才,恶道如若要羞辱小女子,小女子立即死了便是。”

    从北池连忙摆手道:“不要死,不要死。老夫便收你做家将好了。”

    说罢,隔空一点,解了她的穴道。

    小丫身子一能动了。便照直向花启阳走过去,指着花启阳道:“你……下来,将马让与姑娘骑。”

    花启阳虽然见她掌力雄猛,此时却也不甘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吃定自己。当初因被姹女门以独门手法制了慢发作穴道,对姹女门人见了皆让三分,此刻成了老道长的人,对姹女门的恨意便不愿隐忍,当下怒道:“老夫的马,为什么要让你骑?”

    小丫喝道:“你让不让?”

    话未说完,人已闪电般向上纵起,又是右手二指直向花启阳的双目插去。

    花启阳大惊,料不到她的身形如此之快。左手一招出手护住门面,右手便向她的腕脉扣去,哪知小丫这一招纯属虚招。花启阳在马上身形移动不便,伸出手扣小丫的手才一扣出,小丫的身子已高过了他,踢出一脚,正踢在花启阳的腕脉上,那力道好猛,顿时将花启阳踢飞出去,飞摔在旁边的骑手身上,而小丫却已身形一变,稳稳骑在马上。

    老道长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小姑娘真有趣。启阳,你将老夫拉车的马牵一匹去骑吧。”说着钻进轿中,打开一扇窗道:“小姑娘,你进轿来。”

    小丫道:“我是你的家将,为你上阵杀敌,却不进你的车轿。”

    老道笑道:“小姑娘,你会错意了。老夫这车中有的是姑娘投怀送抱,不稀罕你那一点颜色的,老夫这二百岁的高龄,便做你的八代高祖,也悼悼有余了,你如愿意,不如拜老夫做个曾孙女如何?”

    这小丫本来是受命有为而来,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便顺势道:“你说收我做曾孙女?这可是上百武林人都听见好,可别是什么坏主意?”

    老道长哈哈一笑道:“老道百五十年前便已一言九鼎,如今百五十年后,反倒会骗你这小姑娘么?老道孑然一身,虽有一大群奴才,却是一个亲人也没有。好,孙女儿,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还不磕头么?”

    小丫笑着下马,磕了一个头,喊了一声:“曾孙女拜见老祖宗。”

    老道长朗声大笑:“好,老道如今在这世上也有亲人了,死了也有个人端灵哭丧了。启阳,金螳螂。”

    二人出班,垂手道:“奴才在。”

    “你二人去前头,为小姐准备一乘四抬小轿,再买四名丫鬟,一个老奴,前来服侍小姐。”

    “是。”二人哭笑不得,受命打马前去。

    小丫打马走近轿边,隔着窗道:“老祖宗,孙女儿就在这外面陪你说说话儿好了吧?”

    “好,好,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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