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义武并施收服群魔

    第十七章 义武并施收服群魔 (第2/3页)

的事。你后娘并不是什么唐洁芳,也不是什么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子。她是姹女门的陈妙娘,今年已是五十左右的人了,只怕比你父亲还大两三岁。”

    从姗大惊,一时竟惊得说不出话来。

    洞庭王道:“这姹女门的事说来话长,今日就不说了。这是一个邪派。正道门派尽皆不齿。只因这姹女门的人,以采阳补阴作为修练姹女神功的功力本源。大半年以前,老伯从你家中一位朋友口中得知你父亲竟将这陈妙娘弄回府上,当时便怒气冲冲去找你父亲,问他还干不干这领袖武林的大业?

    如要,就将这陈妙娘一掌毙了,或赶出府去,从此不要再与那等女人来往。”

    洞庭王叹口气道:“哎,可惜你父亲对那妖女迷恋太深。

    对朋友的话一句听不进去,反倒抱怨老夫在吃醋。笑话!老夫要找女人,这天下哪里没有倾城倾国者?老夫吃哪门子醋来?真是天大笑话!”

    洞庭王说到这里,此时犹然有气。

    从姗垂下头去,悄悄揩去羞愧的泪水。洞庭王忽然警觉,歉然道:“姗儿,都怪老伯肚量太窄了,对你讲这些干什么?

    来来来,老伯陪罪一杯。”

    中原一剑道:“姗儿从梅庄出来以后,对她父亲的事已经知道了很多。”当下,便趁机将从姗到莫干山庄的种种遭遇说了一遍。特别指出那阴毒的攻心战术对从姗的伤害以及一贯大师救从姗、以后又授意从姗出来招集旧属、以抗衡莫干山庄的称霸野心这件大事。

    洞庭王赵若愚道:“原来如此,那么,姗儿,你可愿听老夫将刚才所讲的说完?”

    从姗道:“姗儿很愿意多听先父之过,作为姗儿做人的借鉴。”

    洞庭王拍桌道:“好!古人云,子不言父之过。姗儿却能深明大义,真是难得。你父亲要成为武林领袖,性格上还有好些弱点。一是过于刚愎,对武林同道威太多,恩太少。其后果是使武林同道口服心不服。二是你父亲杀伐之气太重,特别是对黑道人士,动辄打骂,比对家人还不如。这些黑道人士,既然恶迹昭著,你父亲如要为武林除害,不如便一剑杀了,那还好些。他却意图将这些人驯服为不黑不白的纯粹称霸工具。这就真叫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如此一来,不但不能将这些人驯服,反而落下祸根。三是你父亲克己的风度不够。他对老夫倒还礼敬如宾,对其它人,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哎,姗儿,那些细微末节,也就不必说了。来来,咱们还是喝酒吧。”

    从姗站起,敛衽为礼道:“老伯所言,使姗儿知道了许多先父从不在姗儿面前暴露的事情。姗儿已蒙峨嵋山空寂师太收为关门弟子,只等这次劫难度过,便要枯守青灯,长伴此生。姗儿于这武林领袖之事,从不作想。但姗儿蒙一贯大师与师尊的委托,出面请老伯召集旧属,集成一股势力,以抗衡姹女门与灵猿真人的勾结。侄女也是为此而来,还望世伯为武林众生计,振臂而起才好。”

    洞庭王见从姗正式提起此事,不禁沉吟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夫当初被你父亲的数度相邀之诚所感,才勉强答应相助。其实,老夫对这领袖武林之事,从不奢想。你父亲出事后,老夫就更不作此想了。目前武林中暗流太多,隐世不出待机而动的高人也太多,赵某人这点武功,说不定连前二十名都排不上,如何敢再作妄想?”

    从姗道:“姗儿揣想世伯的意思,是怕给洞庭帮惹火烧身么?”

    “正是如此。还望姗儿体谅老夫的难处。”

    “世伯这想法,其实是多余的。”

    “此话怎讲?”

    从姗道:“从道义上讲,洞庭神水帮与八大门派向来是生死与共。如若姹女门、灵猿门和莫干山庄联手称霸,这劫难便不是一家一派的劫难,洞庭神水帮也在这劫难之中。所以,世伯要想躲是躲不过去的。”

    洞庭王道:“这话也有些道理。只是,八大门派都没有动,为何要我先动?”

    中原一剑方振书道:“谁说八大门派未动?少林、武当、华山、峨嵋、五行,五位掌门人,已在江湖活动了一两个月了,正在倾全力探查灵猿指现世的事情。赵兄未免太居安了一点。”

    洞庭王道:“姗儿还未说完,请接着说。”

    从姗:“侄女受一贯大师委托,出面请世伯召集旧属。这股势力集结以后,虽由世伯主盟,但这冲杀要命的事情,并不就推给世伯一人去承担。侄女不才,愿遇事先打头阵。侄女便战死了,还有八大门派的众多高手顶着。世伯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洞庭王惊异地望着从姗,目中充满混杂的说不明白的神情。

    良久,他才说:这事,请各位让赵某人多想几天。”

    从姗道:“世伯打算考虑多久?”

    洞庭王道:“姗儿尽管与各位在岛上宽住—些日子。此事太大,请各位让赵某人多想想。”

    从姗道:“世伯,此事迫在眉睫,不能拖延。原来加盟的旧属,天南海北都有,其中碍阻甚多,单只召集起来,便得一二个月的时光,所以,请世伯尽快答复姗儿。”

    洞庭王不悦道:“姗儿为何逼人太甚。”

    从姗道:不是姗儿逼世伯。只因姗儿知道世伯拖延的原因。”

    洞庭王大奇:“你知道什么原因?”

    从姗道:“只因莫干山庄有人在这里,所以,世伯想在两股势力间多瞧瞧,作一个选择。”

    洞庭王怒形于色道:“姗儿怎可信口开河?”

    从姗道:“当今能在这件大事上影响世伯的态度的,只有三派。姹女门灵猿门为一派,八大门派为一派,莫干山庄为一派。姹女门的人,世伯不会接待。八大门派的人,不会不事先通知姗儿。只有这莫干山庄的人,才会使你采取拖延战术。”

    洞庭王惊道:“这……这…”这是别人告诉你的么?”

    从姗道:“侄女从红雪山庄出事后,历经十数劫难,也说得上是九死一生了。世伯当姗儿还是小孩子么?”

    从姗说完,也不理洞庭王,径直走到大厅门口,将话用真力向岛中平平直送出去:“莫干山庄何人在这岛上游说?快与姑娘滚出来!姑娘要杀你!”说罢,秀眉直竖,“铛”地一声拔出长剑。

    洞庭王说什么也绝对料不到从姗会来这么一手,吃惊之后,不禁怒道:“姗儿怎可如此妄为?”

    从姗道:“为天下白道苍生计,姗儿只好得罪世伯,将这莫干山庄的人杀在此地,好断了世伯的中庸之路。”

    洞庭王拍案而起,怒喝:“你竟敢在老夫家中杀人么?你有什么本事?老夫岂能容你欺上门来么?”

    从姗道:“姗儿没有什么本事。但世伯如要将咱两家的旧属拖到莫干山庄去受姹女门的陈妙棠暗中操纵,侄女说不得只好先找世伯拚了这条小命!”

    洞庭王此时怒极,反倒说不出话来,手中那文士折扇微微发抖。良久,这怒气却不知怎地反倒消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混杂着感叹与钦佩的神情。

    “这莫干山庄的人,怎么就从不见有这股豪气?”他自言自语地说,颓然坐了下来。

    这时,大厅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姗妹,你怎能如此胡闹?天下三大庄,亲如一家人。你竟公开扬言要杀莫干山庄的人,也不怕外人笑话?”

    话音一落,厅外已经站着莫干山庄的司马灵台。他比从姗迟走半日,却早两天到达洞庭湖。

    从姗道:“果然是你在这岛上捣鬼,你拔剑吧。”

    司马灵台道:“姗妹,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要你离开这洞庭湖,不要在此打什么坏主意。”

    “什么坏主意?莫干山庄是黑道么?”

    从姗大喝道:“莫干山庄是白道么?为什么要用攻心之计欲图逼疯一个孤女?莫干山庄是白道么?为什么要收纳姹女门的陈妙棠?莫干山庄究竟是姓司马的在管事,还是姓陈的姹女门人在管事?”

    司马灵台怒喝道:“从世叔不是也收纳了陈妙娘么?”

    从姗道:“他老人家已为此丧送了六十二口性命,什么都算是交待过去了?你司马家难道想步他老人家的后尘么?”

    司马灵台道:“当今天下,只准从家扩充势力,别人就一动也不能动么?”

    从姗道:“从家扩充势力,无论怎么坏,总还不是为姹女门所用!你司马家在前面扩充势力,后面却有一个陈妙棠。这便容你不得!”

    司马灵台忽然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道:“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从姗怒道:“说了半天,你还装糊涂!你如能回去将陈妙棠杀了,就不准再在赵从二家的势力范围内来打算盘。否则,我一剑杀了你!”

    司马灵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要打上一仗挽回面子,却又自知不是从姗的对手。如要承认陈妙棠在司马家的作用,那无异于等于告诉天下,司马家受了姹女门的操纵。再说,他自己不是一直在与陈妙棠暗斗么?他不禁呐呐地道:“我……

    我杀得了陈妙棠么?”

    从姗道:“你如杀不了她,不妨投在我赵从二家门下,我代你去杀她!”

    司马灵台道:“荒唐……荒唐!”

    从姗大喝:“有什么荒唐?不就只有一个指力遥及七丈的司马老庄主在护着她么?从姗指力差他二丈,但可以一步一叩首地拜到普陀山岛去,拜到峨嵋山去,请出高人来杀了她!

    司马灵台,你信与不信?”

    从姗为了先声夺人,说到最后一句时,真力喷射,用上了真阳通天经中的真阳吼功夫,只震得司马灵台也不禁头晕目眩。

    在场诸位,都是武林高人,谁还看不出来?不禁尽皆吃惊。

    司马灵台运功稳住身形后,对着洞庭王拱手道:“如若前辈方便,请派船送晚辈离湖。”

    洞庭王走到厅前,道:“世兄真被姗儿唬住,不欲一战么?”

    司马灵台道:“看在三大庄过去的交情份上,晚辈不与姗妹计较。”

    从姗冷笑道:“早已计较过多次了。又何差这一次?”

    司马灵台假作不闻,只是不理。

    倒是洞庭王看不过眼去,道:“司马贤侄无论如何是我的客人。他不与你计较,做主人的可不能眼见客人被喝走,一点表示也没有。来,姗儿,世伯领教你几招。”

    从姗让在一旁道:“姗儿不敢。”

    洞庭王道:“不妨。老夫听你说你有五丈指力,不禁想要试试。果真如此,一切都好商量。”

    从姗大喜道:“如此么?侄女倒要求世伯指教几招了。”说罢,走下大厅,在场中站定。

    洞庭王用折扇点着手掌,走进场中道:“姗儿尽管出招。”

    从姗道:“世伯请恕姗儿无礼了。”说罢,将长剑剑尖指着地下,虚虚一刺。

    洞庭王道:“尽管施为,不必客气。”

    从姗道:“是。”话音刚落,她已一剑直刺,“嗤”地一声,直取洞庭王中宫。

    洞庭王道:“好快的剑!”身子一斜,手中折扇点出,正击在剑身上。洞庭王这折扇,比一般折扇约长一半,精钢打造,便是他的兵刃,既可点穴,又可当作短剑使用。他满以为这一击能将从姗的剑震落。哪知兵刃相交,只觉得一股在力传了过来,反倒将他的折扇弹了开去。从姗为了要洞庭王打消顾虑,第一剑便运出了九成力道,几近全力施为。洞庭王这一击被弹开后,不禁大吃一惊。幸好他是在偏门角度点出的这一扇,否则,只怕从姗的长剑便已刺进了中宫。

    洞庭王当下不敢轻敌,折扇不待收回,便利用那反弹开去的位置,顺势迅速直点从姗的肩井穴。哪知从姗此时已抢到了洞庭王原来站的位置,洞庭王的折扇便点在她身后的空间,全无半点功效。

    洞庭王不待从姗站定回身,便已大喝一声,双脚一弹,纵身跃起,折扇交到左手,右手手指接连点出,数股隔空指力,直向从姗身后射去。要知道,刚才那一个照面,从姗攻了一招,洞庭王却是应了一招,又还攻了一招,在他的地位上,已是大失面子。如今他不禁想要一击奏效,才能保全颜面。否则,让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走上十招八招的,那还算什么洞庭王?如今洞庭王一跃腾在空中,从从姗的身后点出数股隔空指力,发出飕飕飕的破空之声,直取从姗的后肩的两处穴位。

    二人这一接手,速度真是快逾闪电。从姗刚抢在洞庭王原先所站的位置上,还不及回身,洞庭王跃起从她背后点出了隔空指力,这指力从一丈高的高空斜斜点下来。从姗的身形不管是向前、向左、右闪动,都快不过洞庭王的手腕点动,而且这隔空指力之强之快,更是任何闪动不能躲开的。

    但从姗却根本不闪。只见她的身子忽然如机括操纵一般向左方一侧,倒在地上,向后一滚,便已完全躲开了洞庭王的指力,身子从洞庭王的身形下面着地向后滚过,而洞庭王的身形受惯性支配,却从她的身形上空跃过,一个空翻,落在二丈开外。从姗却已先于他斜斜弹起身形,又站在洞庭王纵起时的位置上了。现在,二人又成了起手时在各自站的原处上,从姗正面、洞庭王背面相峙的格式了。

    洞庭王背对从姗,久久没有回身,叹了一口长气。他那指力点出,无异于等于偷袭,那是因为他地位高、辈分高的缘固。如今从姗抢到他的后背,却反倒凝身不动,这在旁人看来,已是大大惊奇。只有洞庭王明白,从姗如要杀他,根本不必等到抢到后门。

    他道:“姗儿,这是崔家剑的内家绝招,全凭真力控制,是不是叫‘着地后弹上反刺’?”

    从姗道:“是。是白老人传姗儿的。”

    “你怎么不使出后半招?”

    “姗儿不敢对世伯使用。”

    那后半招是在弹身之时,出剑上刺,应当正好刺在上面那人的腹部,一剑便能要了上面敌人的性命。

    两人在眨眼之间,便已判胜负。一时,满场静的出奇。

    洞庭王还未回身,他望着前面的湖水道:“姗儿攻了一招,老夫应了一招,抢攻了两招。老夫三招全都输了。灵台世侄,请你回去转告令尊,赵若愚使他失望了。这从赵两家的旧属,赵若遇无权为他劝降。而且,只怕八大门派也不答应。副帮主,请你送灵台世侄出湖。”

    洞庭神水帮的副帮主肃客道:“请。”

    司马灵台脸色阴沉,对着洞庭王作了一揖,随着副帮主朝湖边走去。

    洞庭王转过身来道:“从盟主请再入厅议事。”

    从姗连忙跪在地下道:“侄女为情势所迫。不得不得罪前辈。从姗如是有心要抢这盟主位子,天诛地灭。再说,侄女此时已有一半是出家人。这赵从两家的联盟,一定要请世伯出头。”

    洞庭王也连忙跪下,扶住从姗道:“盟主不可如此。这从赵两家的事业,说到底,大部分是你父亲费了九年功夫打出来的。这盟主又哪能由我来干?再说,地仙和八大门派支持的是你。这盟主一席,非你莫属了。”

    方振书扶起二人道:“你二人快快起来,莫要跪着说话了。

    进厅去从长计议吧。”

    众人进入大厅,重新入席。

    洞庭王道:“姗儿,你不愿干这盟主,主要是因为你已皈依峨嵋空门,咱从赵两家的联盟,先说定,到你皈依空门时,便自行结束。那时,劫难已过,洞庭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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