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控制死亡的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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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控制死亡的神功 (第1/3页)

      劲猛的长风,从山川上空扫过,呼啸着,吹打向峨嵋山舍身岩。

    峨嵋山舍身崖,千丈悬崖成直角八十五席-耸立,坐北向南,凌空峭视低矮的群山,渊停岳峙,纹丝不动,犹如王霸流的武功高手。

    舍身崖的顶部危岩上,盘膝坐着一个年青的佛门女尼。她那美丽的脸上,饱含着一种令人敬畏的端庄和肃穆。她就是昔日的从姗,如今的峨嵋掌门人一清师太。

    她的身周,随着从长空吹来的劲风,飘飞着朵朵白云,她的下方是一片无边无尽的连绵云层,犹如大海。这就是天下闻名的峨嵋云海。太阳从云海的东边冉冉升起时,云层更低了。太空一片清明。这时候,从西方的深灰色的群山之中,猛然跳腾起一条雪白的玉龙——它就是连绵起伏的贡嘎大雪山。

    从舍身崖看出去,西边的贡嘎大雪山距离峨嵋山的直线距离不过三百里。西南方向的玉龙大雪山也不过六百里。她看不到玉龙大雪山,但她却又比看贡嘎山更清楚地看到了玉龙大雪山一—因为魔杀天宫就在那大山之中!,她的双目中一下子盈满了泪水。

    她低唤:“灵壁…”

    五台山大战之后,一清师太、从北池、天君上人,被誉为武林一正、一邪、一异人。实际上天君上人的声誉还在一正一邪之上。一是他的内力武功略高于一正一邪,二是因为他那随和而豁达的性情,很合武林人的脾性。而一清师太凡事皆以佛法和公正去度衡,不苟言笑,便令人既敬又畏。

    她是不苟言笑的。因为她笑不起来。她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悲哀、藏着不为人知的巨大而无望的恋情。日复一日、月复一月、长风吹不断她对天君上人的纯情。但她却只能将这纯情深藏心底,从不敢外露。因为她是一个佛门女尼,是峨嵋派的掌门人,佛门十戒,对她来说,是有双重甚至多重的禁制。

    佛门十戒第一戒:“不杀生。”

    她却杀了很多人。那虽然是以杀止杀,杀的尽是该杀的人,但那毕竟是杀。

    佛门十戒第三戒:“不淫。”

    她不淫。但却被淫过。或许,禅修能使她忘记这创痛。但禅修是否也能使她割舍对天君上人的恋情?这恋情是不是犯了佛门沙弥尼十戒中的第三戒?

    京师佛陀神僧说她是大苦禅者。但她明白,她不苦。家破人亡之日她备受高人回护。如今身居高位,坐则有人护法,行则有人跟随,而且不断有高僧来为她讲读佛学经典。高深的思维修佛学佛,是一种丰富的人生追求。她既不苦,更不寂寞。

    而在那荒无人烟的金沙江畔、万山丛中,一个人品和灵性皆是至高无上的天君上人,整日守着几个孤儿,传他们武功、以传魔杀门衣钵。他远离中原文明,整日以酒为伴,除此之外,生命中就只有凄苦为伴。他读书不多,捧着经文也无法读习。那么,禅修对于他来说,就只是一种枯禅,毫无学识修的含义。枯禅才是其苦无比的,是佛对一个灵魂的痛苦的严峻考验。他,才真正是一个大苦禅者!

    泪水从她的双目中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她若是一个俗人,她将以自己的整个身心去爱他伴他侍奉他。但她偏又在认识他以前就也立志身入空门,自愿受沙弥尼十戒禁制;如今身不由己,只好认命,将对天君上人的同情倾慕爱恋深藏心底。

    长风吹干泪水时,她知道她该回卧云庵。庵中一切皆已备好,候她上路,去西天目山的荒谷中应魔杀天君祭日。五台山大战三年过去了,她只见过他两面,两面均是在魔杀天君的忌日祭上见的。也只有这一天,她们才能见上一面。

    她飘身下岩,引起观看云海日出的香客的惊异。没有他在侧?甚么山都只是空的!

    那一天,在天目山外的荒谷中,魔杀天君临死时,说:“姗儿已入峨嵋空门。不然,老夫真想将她许配给你。”

    那时,四只眼睛极快地对视了一下,又急忙调开。但从那时起,他和她就已心心相印了。但又一个大苦随即跟着开始了……。因为她既入空门,就要受佛门十戒制约。他们的爱,只能藏在心中。

    或许她真的是一个大苦者。因为压抑纯情比压抑淫欲更不容易。或许有一天,她能从万千佛典中找到一点依据,证明纯情并不犯戒,证明善为大道,纯情为善!

    她向卧云庵起走时,看见卧云庵外一切皆已准备停当,候她起程,下山东去。顿时,她记起了自己作为武林盟主的责任,记起了五台山木战后,邪派战败,却又产生了一个从北池,一个新的邪门的从霸主——这人偏生又是她的兄长!

    她要禅修,真是太难。因为禅修的过程是静虑万欲的过程。而她,却遁不开万欲的本源—一那世俗的种种干扰,要她去判定是非。她唯一赖以修禅的,就只有一腔善念。

    她向等候她的众人快步走去。

    有时候,太阳一出来,晨风一吹,它也会无端崩塌——这时,一种千军万马的声响,就象五台山的林海怒涛声,会突然响彻天地之间,将金沙江的怒涛声也暂时压了下去——这就是玉龙山的大雪崩。

    天君上人坐在魔杀天宫的悬崖顶上,看着远处那漫天飘飞的雪崩雪花构成的雪幔,脸上现出了一个凄清的微笑。他端起一碗酒,向着北方一举,脱口道:“请!”然后,一饮而尽。他将一碗酒饮干后,才记起自“请”了一声,甚为无聊,不禁对着那无尽的山峦叹了一口长气。

    一瞬间,一切苦恋和幽思都跑光了,心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微带回甜的哀涩感觉。他一声清啸,身形飞起沿着江边,飞掠了片刻,便折向了五龙山,直向一处积雪甚厚的山崖射去。射到左边,抬手一记劈空掌力向着八丈之外的积雪堆打去。只听轰的一声,大雪堆被打垮了。一场比他早上看到的雪崩更大的雪崩发生了。那万钧重的积雪从山崖上飞泻而下,越滚越大,越泻越烈,山野间响起了千军万马敲打大地一般的轰响声。

    这时候,天君上人已经又飞身到另一处大雪堆附近,又是一掌劈空掌力遥遥打去。于是又发生一处大雪崩。

    他如此沿着玉龙山的脉脊飞掠。他飞掠过的雪地上,却无痕迹。这是踏雪无痕的轻功,在他不过是玩儿一般。他要的是打落雪崩,让十处百处的大雪崩组合成的大声威,去抒发他心中的幽思和苦恋。

    这时候,他已经回到了魔杀天宫的大悬崖顶上,盘膝坐在了那酒坛面前。他在万马千军一般的轰鸣声中,倒了一碗酒,举起酒碗向着北方峨嵋山的方向,轻声说:“师太请。该去你义父的墓前忌日察了。你没忘记吧?”说完,他又一口喝光了碗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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