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二十八章 植物死亡的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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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笫二十八章 植物死亡的神功 (第1/3页)

      魔杀天君的坟茔已由徐州四丑修整一新。徐州四丑在墓旁不远处修了房舍,由四丑轮流守墓。此谷顿时成了圣地。黑白道武林由此谷路过时,尽皆神情恭谨。有渊源者,或当日参加了五台山大战的人,多少还要叩几个头,烧点纸钱。

    天君上人从九华山下来,便直到了墓地。他对着坟墓恭恭敬敬地叩了九个头,便盘膝在墓旁坐了下来。

    三日之后是魔杀天君的忌日。

    其时,徐州四丑除了大丑在魔杀天宫照顾五个孤儿外,其余三丑均在此谷,为祭奠作些准备。四丑见天君上人已到,上前略作叙礼,便搬上酒食,置于天君上人身前的草坪上,然后默默退开。

    从第二天起,便陆续有武林人前来祭奠,均是默默祭奠的还不知有多少。贫尼想一人找上霸主宫去问个是非,又怕八大门派闻讯而动,随后跟去,酿成又一场正邪大战。八大门派经五台山大战后,精英尽失,正在闭门恢复期间。贫尼哪敢将他们拖进又一次正邪大战?此时八大门派的实力,连霸主宫的一半都不到。所以,贫尼好生为难,也好为从家从出个从北池而无颜见人!”

    天君上人垂首默默,无言以对。一方是自己最敬最爱的人,一方是自己的义弟,这义兄的名份使他好生为难。

    这时,只见从东谷口处走来三个武林人。这三人走到坟前,为首一人,对着天君上人和一清师太揖拜道:“长沙飞虎镖局赵大鹏,见过天君上人,见过师太盟主。在下想向天君老前辈叩头,还望上人和师太恩准。”

    这赵大鹏言语举动十分恭谨。只是他满身刀伤,多处包扎,血污虽干,却满袍皆是。

    一清师太道:“赵总镖头请。贫尼在此代义父谢过赵总镖头。”

    等赵大鹏叩过头后,一清师太道:“赵总镖头浑身是伤,出了什么事?想必到此亦是有求而来,但说不妨。”

    赵大鹏一听,顿时对着一清师太揖拜道:“在下…这冤屈,全凭盟主作主了。”

    一清师太略作沉吟道:“如此说来,又是霸主宫干下了杀人越货之事?”

    “正是如此。好叫盟主和上人知道,在下接了潭州府尹送往京师的一支特镖,随行尚有两位军爷,四十位官兵,在下也不知所保为何物。只是在下世居长沙,于这官家不便开罪。

    所以接了这支特镖,保他们到达京师。谁知才到洞庭湖,便被洞庭王劫了镖去。在下打洞庭王不过,只好拜到从霸主宫前求情。从霸主的门人将在下打了一顿,赶出山西,沿途皆有人教训在下,令在下不准去峨嵋山求你作主。在下想到失了皇标,要诛九族,万不得已,还是偷偷找来了。求盟主为我做主”

    赵大鹏这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只听得西谷口外一声大喝:“矮轿!”

    赵大鹏一听这个声音,顿时脸色苍白,身子微抖。

    天君上人不忍道:“赵总镖头,你在湖南也是一等一的好汉,为何吓成这样?尔等三人,可来在下身后坐下。”

    三人一听,连忙过去,在天君上人身后盘膝坐下。

    这时,西谷口外,已经出现了从北池的身影。

    从北池,一身华服,银发银眉闪闪发光,大袖飘飘,在一群属下大约二十多名武林大豪的簇拥下,无声地、但却神采飞扬地向魔杀天君的坟墓走来。

    走到坟前,从北池作礼道:“兄长、二妹,别来安好?北池有礼了。”

    二人早巳站起,尽管心存不满,但礼数却不可乱。

    天君上人道:“多谢兄弟驾临先师长眠之谷。”

    一清师太道:“兄长可是来祭贫尼义父的忌日的?”

    “北池正是为此专程而来。怎么,妹子不欢迎么?”

    “难得兄长有这片心意。多谢。”

    “如此,小兄就先祭奠天君前辈了。明日待你们师门祭和家祭完毕之后,小兄在谷外等候,届时咱兄妹三人再行聚会畅谈离别之情,二位兄妹以为如何?”

    天君上人沉吟不答,一清师太却道:“兄长要祭奠,还请快些。小妹听得这附近很到了几位高人,只怕多生枝节,于义父这灵寝之安多有冲撞。十日之后,贫尼到红雪山庄与兄一聚,正有好些事要与兄长面谈。兄长祭奠之后,就请回庄去吧。”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从山头传来:“十日之后,只怕更不好谈。今日天下高人尽集于此,何不论个是非曲直?”

    随着声音,只见从山头飘下来一个六十多岁的道人。这道人头戴香叶冠,身穿龙虎山正一道袍,那独特的金银丝交织的道袍,叫人一看,就知道是龙虎山正一道的副教主到了。

    这道人眨眼之间飘到众人面前,打个稽首道:“龙虎山邵元节幸会各位高人。”

    一清师太和天君上人还礼道:“幸会。”

    从北池道;“听说龙虎山正一道除了与皇家打交道外,从不涉足江湖闲事。今日邵老兄为何有空来此山谷,莫非也是来应天君前辈的忌日祭的?”

    “这个嘛——幸逢盛会,不妨应景。不过,老道今日来此,实在是为了那支皇镖,想请一清掌门人主持公道。天君上人,老道来此,只有一人。由此可见老道未存生事之心。老道与魔杀天君生前也有一面之交,可不愿扰了亡友的长眠。”

    天君上人道;“既然副教主如此客气,有事不妨明言。”

    “多谢上人。一个月前,潭州府(即今长沙)偶然得到一年宝物,准备奉贡与当今皇上。官家于这武林的情形并不摸底,以为派两员偏将、四十名官兵,有了官防度谍,再加上在湖南也算一等一的武林大豪赵总镖头亲自押送,应当万无一失了。谁知到了洞庭湖,洞庭王亲自出马,杀人劫镖之后,转眼间就送去了山西霸主宫。这武林霸主,霸道到皇家头上去了,未免有干天和。所以来找师太讨个公道。”

    邵元节说话之时,从北池一直冷笑不迭。邵元节说完之后,他立即咬住话尾问:“请问邵付教主,那是一支什么镖?”

    “老道听说是一个玉美人。”

    “是什么样的玉美人?”

    “玉雕的美人像嘛!赵总镖头,你是受了镖金的,想来应当知道吧?”

    赵总镖头从天君上人身后站出来道:“在下也不太清楚,在下接镖之时,潭州府宋大人说,这个玉雕美人是西域上品白玉精雕而成的一尊玉美人像,每日早上要用随行的四个年青奶妈挤出人奶,用去洗擦玉质美人相,玉质才会更白更透明。这一件事,潭州府宋大人叫在下只管押送,不准去偷看。

    所以,那尊玉雕美人相究竟是什么样子,在下也说不出来。”

    从北池追问:“赵总镖头,你押这趟镖得多少镖金?”

    “一万二千两纹银。”

    “押金不多。那么,你与这府尹是旧识,押这趟镖看人情在里面?”

    “在下和府尹宋大人不是旧识。”

    “怎会不是旧识?不是旧识,你那镖局连你共十人,肯为这一万二千两银子卖命?”

    赵总镖头顿时哑口无言。

    从北池喝道:“狗才!你与那宋府尹是不是旧识?”

    赵总镖头呐呐道:“是不是旧识又怎样?”

    从北池大喝,“畜生!究竟是不是旧识?”

    邵元节怒道:“从霸主发什么淫威?”

    一清师太怒道:“从霸主,你究竟要欺压武林同道到什么地步?”

    从北池冷笑道;“二妹,莫看八大门派推祟你为白道盟主,这武林中的鬼怪,你却是一点也不懂的。为兄虽是黑道霸主,却还不愿邪到为人不齿的地步,弄得你和卫大哥下不了台。你说是不是?”

    一清师太道:“到峨嵋山来哭诉你的恶行的,可不只是一个赵总镖头。”

    “为兄知道。为兄作点小恶,取个乐子,那值得你生气么?

    今日为兄作个大善举给天下人看,将这二三年作的小恶扯平如何?”

    天君上人哭笑不得道:“阿弥陀佛!兄弟究竟要干什么?

    何不干脆一些!”

    “大哥忙什么?天地悠悠,过客匆匆,为人不图取个乐子,到人间走一遭干什么?小弟往日作恶是图取个乐子,今日行善也是图取个乐子,太干脆了,那乐子又怎么取?”

    邵元节冷笑道:“从霸主俗人一个,却喜欢打禅机,这倒是老道想不到的。”

    从北池反唇相讥道:“天下有什么事邵副教主想不到?那才真是怪了。邵副教主潜到红雪山呆了七天,无机可趁,然后又跟在老夫的轿抬左近走了七天,还是无机可趁。邵副教主,你想夺回那尊所谓的白玉美人雕,却又一直不敢下手,还不是打不过老夫!所以才跑到我妹子面前来耍混帐。”

    邵元节道:“龙虎山历来遇事讲理。真要打架,老夫纵然弱你个三二招,本教张教主难道还拾夺不下你么?”

    从北湖中天大笑:“说到张教主,这可是天下的一个大秘密。老夫三入龙虎山,方才查清此事。老教主练那神龙飞天三十六式已经走火人魔,而新教主要纵横江湖,起码还得十五年苦练。所以老夫大刺剌抢镖,你那正一教还放不出半个屁来!”

    此言一出,四周的人尽皆大惊。特别是隐身在附近的京师大兴隆寺住持渡贤**师,听说张教主走火入魔,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等消息,自己竟不知道,喜的是佛道相争少了一个神功斗的大对手。

    邵元节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师太听明白了,令兄已承认是他抢了皇镖,就请师太作个主吧。”

    “老夫抢了皇镖,邵副教主有本事可以抢回去,何必装出一副可怜相告什么状?邵副教主要打架,咱们出谷去打。这山谷是我大哥妹子的禁地,可不是咱们打架打官司的地方。”

    这邵元节本是龙虎山上清宫的观主,是正一道教第四十八代教主张彦的副教主。先皇明武宗好番僧,正一道打不进左右侧,便从下一个皇帝身上入手,一大早就缠上了世宗皇帝朱厚聪。这一切全是邵元节一手操办。

    从北池朗声道:“当年武宗皇帝好淫误国,皆为钱能谷大用之辈太监引入番僧所误。本来这皇帝多好点女色,天下人也无可非议。但就在宫中好色得了,为何要好到市井中来,弄得百姓关门闭户,逃入深山,歇业罢市?只怕后人写史,这武宗将不得美言。”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料不到一个横行不法的黑道霸主,“正”将起来,却是“正”得有盐有味。

    从北池继续道:“武宗死了,不足再谈。如今这日尚短,如若日后邵元节再导淫当今皇上,岂不是又蹈武宗钱能谷大用导淫误国之复辙?”

    邵元节开始脸色发白道:“从霸主如对朝政有兴趣,老夫倒可代为向皇上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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