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望门兴叹鬼抓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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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望门兴叹鬼抓魂 (第1/3页)

    这时初更已过,但由于灯节关系,外面大街上仍然人挤人,热闹非凡。文束玉起向先前与夏红云分手的街口,他知道一定不会碰到人,再跑一趟,不过是求心有所安而已。

    哪想到,他才走到离老地方还有十来步的一爿杂货铺前,夏红云已然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文束玉一愣道:“你去娜儿了?”

    夏红云微笑道:“留香院。”

    文束玉完全呆住了,注目期期道:“你……你……你是说,不,你,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夏红云掩口道:“你瞧你,我的话还没说完,何必急成这副模样!我去留香院又不是为跟你的踪,不过是一时凑巧罢了。”

    文束玉茫然瞪眼道:“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夏红云忍住笑,说道:“我去是为了办事,怎会让你看见!”

    文束玉益发感到迷惑道:“去留香院办事?”

    夏红云笑着点头道:“这儿站着不是办法,找个歇脚的地方,慢慢再说吧!”

    找着一间好栈住下,经过夏红云详细一说,文束玉才弄清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夏红云当时确是为了有所发现而离去。夏红云发现的,正是那个大闹留香院的快刀辛立!

    夏红云初衷本想追上去看看快刀辛立对自己的态度,如果前嫌已释,正好顺便问两位师姊的行止。

    不意夏红云赶近之后,忽觉得快刀辛立步履仓促,一路不断地东张西望,似乎怀有什么鬼胎一般,于是便没出声,跟到最后,终于跟进留香院。

    当时留香院中人多声杂,院子里又在玩杂耍,是以谁也没有留意到这位易钗而弁的芙蓉第三徒。夏红云因为没有到过这种地方,一时好奇,竟然一直跟上二楼,她在各处转了一圈,本拟就此退出,就在这时候,她忽然自门帘缝隙中瞥及文束玉,不禁既惊且疑,于是她也就近占了一个房间,并还叫了一个姑娘,准备在暗中察看文束玉怎会来到这种地方的。

    夏红云说至此处,掩口一笑道:“底下所发生的一切,你比我清楚,当用不着我来说了。”

    文束玉暗道一声惭愧,还好自己虽然叫了一名姑娘,却无越轨之举动,这正应着一句俗话:“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假如他当时有什么不安分的言行落在夏红云眼里,岂非要被夏红云瞧得一文不值?儒家重慎独,良有以也!

    夏红云顿了顿,搞口又笑道:“那位天香不怎么样,但那位西施还真不错,你说是吗?”

    文束玉虽然心地光明,仍止不住一阵脸红,于是用话岔开:“你几时离开的,怎会走在我前面?”

    夏红云笑笑道:“色魔一走,我见你向文痴告辞,知道你马上便要下楼,故拦在你前头抽身退出,不想你却又耽搁那么久。”

    文束玉这才知道复红云此时说西施美过天香,纯属持平之论,并非有意调侃他,因为夏红云由于走得早,事实上并没有看到西施最后追出来跟他说话。

    同样的,文束玉也感到一阵失望。

    刚才,酒痴曾感慨的提及,说他与文束玉父亲自泰山一别,已经数十年未谋一面。文束玉本拟就此向夏红云探问一番,现在既悉夏红云当时已不在场,自然一切都无从谈起了!

    第二天,文束玉和夏红云开始赶向桐柏。

    文束玉在路上问道:“十三奇中,已有鬼爪抓魂手、胭脂魔王,以及潇湘三奇等五人出现,可见这次桐柏之会,当比年前云鹤庄之会重要百倍不止,你知不知道,所谓桐柏武会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红云摇摇头道:“我所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到哪里去,我也只晓得这次武会相当重要,五行十三奇之中,至少将有一半以上的人物亲身参加,至于这次武会系由何人召集?会中预备解决哪些问题?以及用何种方式解决?我亦不甚清楚。”

    文束玉知道夏红云不说便是不说,有话绝不会瞒他,于是另外问道:“桐柏眨眼即至,这问题二三天之内总会揭晓,尽可以暂时搁开不提,另外,胭脂魔王与三奇之中的文痴何以有怨,你清不清楚?”

    夏红云点头答道:“清楚,这事怪文痴不好!”

    文束玉呆得一呆道:“曲在文痴?”

    夏红云又点了一下头道:“是的。虽然我和你一样,在胭脂魔王与文痴二人之中对文痴更具好感,但是,我现在是就事论事,为了持论公允,就得暂时舍却私人感情。你说对吗?”

    文束玉赞佩道:“对极了!”

    夏红云边行边说道:“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远在七八年前,文痴有个远房堂弟媳,性极冶荡,她于无意中见到胭脂魔王,一时惊为潘安转世、宋玉再生,于是便不顾一切地投向胭脂魔王的怀抱。试问,老色魔是何许人,那妇人又生得不恶,色魔焉有拒绝之理?后来,那位堂弟跑来向文痴申诉,说是胭脂魔王夺走他的老婆,文痴虽耳闻这位弟媳平时不守妇道,但总觉得老色魔连自己堂弟媳都肯收留,于他余某人的面子实在下不去,因此,一怒之下,立即找去老色魔那里”

    文束玉吃惊道:“像这样有名的人物,彼此间一旦发生得失之争,问题岂不严重?”

    夏红云摇摇头道:“那倒不尽然。”

    文束玉不解道:“怎么呢?”

    夏红云接着道:“文痴找上门之后,老色魔的表现异常良好,他说凭他在武林中的一点薄名担保,实在不知道那妇人与文痴的家族关系,嘴说着还不算,而且马上将那妇人交出,并且一再申致歉意。”

    文束玉插口道:“这事本出于那名妇人主动,胭脂魔王能够如此委曲求全,且不为自己辩白一句,也算难得了!”

    夏红云点头道:“谁说不是”

    文束玉忍不住奇怪道:“文痴亦非不明事理之人,既然争得十足额面,圆满达成交涉目的,双方还有什么不愉快的呢?”

    夏红云哼了一声道:“我说这事曲在文痴,便在这里了!你道文痴见了他那位堂媳之后如何表示?”

    文束玉眨着眼皮道:“如何表示?”

    夏红云立掌一比道:“就这样,看到没有?一巴掌打过去,那妇人一声叔叔没有来得及喊出口,就此当场香消玉殒!”

    文束玉大感意外道:“文痴怎可这样!”

    夏红云忿忿地接下去道:“一掌毙了那妇人,掉头就走,连招呼也没有一个,你想想看,就是换了你我站在老色魔的立场上,这口怨气忍不忍得下去?事件全部经过如此。事后,老色魔大概愈想愈不是滋味,曾不止一次要找文痴清结这笔旧账,但像昨日一样,结果均未能如愿。”

    文束玉道:“为什么呢?”

    夏红云道:“有几次是给人劝开,另有几次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老色魔一身功夫虽比‘酒’‘宝’‘文’都要稍胜半筹,但是三痴三位一体,很少有落单的时候,如果以一敌三,老色魔自无便宜可讨。不过,武林人物不结怨则已,一旦有了过节,迟早总要爆发的。

    时间拖得愈久只有爆发得愈惨烈。昨天虽然化解了,后天桐柏见面,就恐怕有热闹可瞧了!”

    夏红云说着,忽然问道:“我说这件事是文痴的不对,你以为如何?”

    夏红云以为文束玉一定会附和她的见解,不意文束玉沉默了片刻,最后竟微微摆着头道:“我觉得文痴似乎没有什么不对。”

    夏红云因意外而发怒道:“你在故意唱反调不是?文痴对在什么地方你倒说说看!”

    文束玉带着几分歉意皱眉道:“关于这个……是很难解释的……我只觉得,当日要是换我处在文痴的地位上,我可能会跟文痴采取同样的做法也不一定。”

    夏红云狠狠瞪了一眼道:“哼!你们男人”脸一扬,径自向前走开。不过这一声薄嗔中,生气的成分似乎很少,相反的,还好像对文束玉这种偏激性格暗感窃慰一般。这是什么道理?跟文束玉说的差不多:“是很难解释的!”

    当天晚上,到达正阳。

    正阳市街虽比新蔡为小,但由于更近桐柏的关系,城中所来往的武林人物却比新蔡还要多。

    文束玉皱眉道:“我真想不透这次武会的性质,争宝嘛,无宝可争,又未听说武林中发生什么大事需要藉此解决。”

    夏红云笑道:“我们去找个人问一问如何?”

    文束玉摇头道:“不必多此一举了,你是芙蓉之徒,你都不清楚,别的还有什么人好问!我看这些人多半跟你我情形一样,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风闻桐柏有场武林名人聚会,便意会到可能与金谷宝藏有关,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纷纷涌来凑热闹。”

    夏红云强争道:“问一问又不花费什么,何乐不为!”

    说着,不理文束玉的劝阻,径自出栈而去。文束玉闲来无事,便也信步走出客栈。

    中国之年俗,各地均属大同小异,今天为大年十四,正阳城中,也是到处有灯会。

    文束玉在一家药铺前面停下来,抬头看见一条灯谜写着:“‘六宫粉黛无颜色’!打诗经一句。”

    他见彩品是宫花一枝,想得来送给夏红云以博一笑,于是上前试问道:“‘六宫粉黛无颜色’,是否为‘王赫斯怒’?”

    主事大喜,立即挝鼓报中,并亲自连盒奉上技宫花,同时向文束玉大言不惭地自我吹嘘道:“老弟再打别条,鄙人姓奚,虽然经营药材生意,但对这方面却颇有研究,在正阳这个小地方,大概还找不出更高明的来,你老弟再打下去就知道了。”

    文束玉见他出言不逊,全无一点书卷气,不禁暗暗着恼,他有心塌这家伙的台,于是含笑接下那锦盒,咳了一声,淡淡说道:“是的,这些灯谜都做得不错,不过小弟刚才猜中的一条却似乎拟得不甚妥当,小弟能够猜中,可说全是侥幸。”

    那人一呆道:“那……那里不妥当?”

    文束玉微微一笑道:“王固怒矣,然发怒之时地和欠交待。怒于退朝返官,自属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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