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元夜花灯憔悴面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

    第三章 元夜花灯憔悴面 (第1/3页)

    单剑飞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然,勉强点了一下头。

    小叫化见了,显得很高兴,衣襟一掀,自腰间撒下一只小口袋,打开,一件一件递了过来道:“银子,都在这里,分文未动。

    断剑,我看了老半天,不知出处和名称,或许就是令师的那支“七星剑’也不一定。还有,这儿大概是‘七星剑诀’的一部分,不过,请予信任,小弟只是猜测,虽然曾经约略翻动过几页,但绝对设有记下其中任何的一个字!”

    最后,递出那个小布包;小布包显然曾被打开过,小叫化朝布包望着,笑容忽然收敛,眼光略垂,诚恐诚惶地低低说道:“要不是见了这支‘七星令’!唉唉!小弟罪该万死,尚望兄台,务必见谅呀!

    小布包中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以前,单剑飞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听说小布包已给拆开过,本来就够紧张的心情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这时不及答腔,手伸处,一把便将布包抓来手中。

    打开布包,目光所至,单剑飞一颗心立刻为之狂跳起来:“啁啊,怪不得他说什么‘七星令剑’,剑,又是剑!”

    原来小布包中包的,竟是一支具体而微的袖珍金剑!

    这支袖珍金剑虽然长仅三寸左右,形式却与一般宝剑没有两样,剑身霞光闪闪,似为赤金冶铸,两面分别镌有七颗北斗状排列着的星花,剑穗为黄蓝两色的锦线编结,颜色很暗淡。

    金钩玉帐玫瑰紫剑发虹飞北斗寒……

    北斗……七星……看来这支袖珍宝剑大概就是那位什么“七星剑桑云汉”的信物“七星令剑”,怪不得对方要误以为自己是七星门下了。

    单剑飞思忖着:“可是,它怎会在我身上发现的呢?百非师’父说:‘它也许就是你全部身世,惟一可资追查的一丝线索。’又说:‘希望你能不因急于了解这一点而毁了你自己!’百非师父这样说,当然是指这支袖珍宝剑而言,但是,百非师父这番话又该作何解释呢?”

    这种种,在目前,是无法得到解答的。在目前,为了安全,他只有一件事好做:将错就错!

    思念及此,唯恐对方瞧出破绽,连忙收敛心神,一面将各物放回怀中,一面从容地点了点头道:“很好,原物如故,一样不少。”

    小叫化神色一宽,搓着手笑道:“小弟姓舒,名意,舒畅的“舒’,意思的:意’,外号‘圣手小通天’,兄台如何称呼肯见示否?”

    单剑飞见他意诚,因据实回答道:“小弟单剑飞。”

    小叫化舒意目中一亮道:“‘桑剑飞’?那么七星剑桑老前辈不仅是你……”

    单剑飞一愣道:“你说什么?”

    小叫化舒意也是一愣道:“怎么?你说的难道不是三又木么?”

    单剑飞几乎又出毛病。这以前,“桑云汉”三宇,他虽不止一次听到,却从没有去留心它的写法,现在他才算弄到明白,“桑云汉”的桑,原来是三又木!当下,连忙摇头道:

    “噢,不,你误听了。字是单双的‘单’,‘市读’切,读若善恶的:善’,去声,与‘桑’字音略谐而字异。”

    小叫化哦了一下,又道:“原来是这样的,那么单兄目前正想去哪里?”

    单剑飞不善谎言,虽有戒范之心,却依然照直说了出来:“去岳阳。”

    小叫化眼一眨,低低说道:“好了,你去岳阳的原因我明白了。”身躯一转,扬手扮了个鬼脸,笑道:“就这么说,咱们岳阳再见,小弟还有点事,不能奉陪了!语气歇处,身形已于庙外消失。

    单剑飞怔怔然,又惊又疑,我去岳阳的目的他知道?他怎会知道的呢?他这样说就像真的而且无恶意,难道又是一个误会不成?

    不过,他也懒得再为这些去操心了,自己要做的事还多,就算天会塌下来,也等塌下来再说吧。

    于是,单剑飞又自襄阳起程。这一次,他将脚程放慢下来,白天行路,夜晚便找一处聊避风雨的隐僻所在歇下,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单剑飞身体各部分也在逐渐转变。

    他感到视力明锐,精力充沛,丹田一口真气已能自由升沉运转,真气提起,身轻如絮,真气下降,稳如生根,在无人处重演达摩三绝招,不但已能像百非和尚那样打出无形掌风,而气势上,且似乎更较百非和尚打出的还劲疾。

    不过,他始终感觉到,真气贯达双臂时,以双掌发出,总嫌不甚如意,有一天,他忽然明白过来:“对了,这是剑诀,我需要一支剑,假如借剑发挥,一定更能淋漓尽致!”

    明显的进境,令他行程更慢,也促使他修习更勤。

    列着的星花,剑穗为黄蓝两色的锦线编结,颜色很暗淡。

    金钩玉帐玫瑰紫剑发虹飞北斗寒……

    北斗……七星……看来这支袖珍宝剑大概就是那位什么“七;星剑桑云汉”的信物“七星令剑”,怪不得对方要误以为自己是七星门下了。

    单剑飞思忖着:“可是,它怎会在我身上发现的呢?百非师’父说:‘它也许就是你全部身世,惟一可资追查的一丝线索。’又说:‘希望你能不因急于了解这一点而毁了你自己!’百非师父这样说,当然是指这支袖珍宝剑而言,但是,百非师父这番话又该作何解释呢?”

    这种种,在目前,是无法得到解答的。在目前,为了安全,他只有一件事好做:将错就错!

    思念及此,唯恐对方瞧出破绽,连忙收敛心神,一面将各物放回怀中,一面从容地点了点头道:“很好,原物如故,一样不少。”

    小叫化神色一宽,搓着手笑道:“小弟姓舒,名意,舒畅的“舒’,意思的:意’,外号‘圣手小通天’,兄台如何称呼肯见示否?”

    单剑飞见他意诚,因据实回答道:“小弟单剑飞。”

    小叫化舒意目中一亮道:“‘桑剑飞’?那么七星剑桑老前辈不仅是你……”

    单剑飞一愣道:“你说什么?”

    小叫化舒意也是一愣道:“怎么?你说的难道不是三又木么?”

    单剑飞几乎又出毛病。这以前,“桑云汉”三宇,他虽不止一次听到,却从没有去留心它的写法,现在他才算弄到明白,“桑云汉”的桑,原来是三又木!当下,连忙摇头道:

    “噢,不,你误听了。字是单双的‘单’,‘市读’切,读若善恶的:善’,去声,与‘桑’字音略谐而字异。”

    小叫化哦了一下,又道:“原来是这样的,那么单兄目前正想去哪里?”

    单剑飞不善谎言,虽有戒范之心,却依然照直说了出来:“去岳阳。”

    小叫化眼一眨,低低说道:“好了,你去岳阳的原因我明白了。”身躯一转,扬手扮了个鬼脸,笑道:“就这么说,咱们岳阳再见,小弟还有点事,不能奉陪了!语气歇处,身形已于庙外消失。

    单剑飞怔怔然,又惊又疑,我去岳阳的目的他知道?他怎会知道的呢?他这样说就像真的而且无恶意,难道又是一个误会不成?

    不过,他也懒得再为这些去操心了,自己要做的事还多,就算天会塌下来,也等塌下来再说吧。

    于是,单剑飞又自襄阳起程。这一次,他将脚程放慢下来,白天行路,夜晚便找一处聊避风雨的隐僻所在歇下,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单剑飞身体各部分也在逐渐转变。

    他感到视力明锐,精力充沛,丹田一口真气已能自由升沉运转,真气提起,身轻如絮,真气下降,稳如生根,在无人处重演达摩三绝招,不但已能像百非和尚那样打出无形掌风,而气势上,且似乎更较百非和尚打出的还劲疾。

    不过,他始终感觉到,真气贯达双臂时,以双掌发出,总嫌不甚如意,有一天,他忽然明白过来:“对了,这是剑诀,我需要一支剑,假如借剑发挥,一定更能淋漓尽致!”

    明显的进境,令他行程更慢,也促使他修习更勤。

    自襄阳出发,先后一共走了三个月之久,单剑飞始到达岳阳1地面。半部心诀,业已完全习毕,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如何将这:上半部秘芨藏起来,以及要如何去找得那位下半部秘芨的持有1人:“姓白的”。

    岳阳楼下,洞庭湖畔,单剑飞像流浪儿一般徘徊着,日复一’日,他的衣服益发破旧了,怀中的银子也用去将近一半,然而,’他仍无法决定将那半部秘芨究竟藏到哪里好;至于那位谜样的人物“姓白的”,更是毫无端倪可循。

    单剑飞在内功火候方面,一天比一天精进;但是,在心情方面,却一天比一天更为孤寂落寞。

    他不时想起元宵夜在襄阳城中见过一面的那名紫衣少年;也时常想起那名丐帮弟子,小叫化舒意;尤其是后者,他每一想及就不免奇怪:“他说将与我在岳阳见面,而且在语气中还充满神秘意味,可是,这么久尚不见他人影子,难道这小子只是说着玩的不成?”

    转眼之间,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六月上旬,有一天,洞庭河畔,终于展开了一幅奇异的景象:由黎明到日出,先后一个时辰不到,约十余里长的一段湖堤上,突由四方八面驰集了近千名武林人物,马嘶人云,沙尘蔽空……

    所有来骑,有一共同特色,就是仍无一人佩有宝剑。

    不过,这在今天,已算不了什么稀奇事:最令人诧异者,莫过于来骑中,有一半以上为青年男女,而这群青年男女中,又以男的为多,女的仅占十之一二。那些年轻少女,一个个均具中等以上姿色;而那些青年男子,亦不乏丰采俊逸之士,一般说来,纵或仪容不扬,也不失一种刚劲英气,显然在武功方面都有着不凡成就。

    整个岳阳楼,座无虚席,向隅者,尚不知凡几矣。

    单剑飞大感惊奇:这些人都是来作什么的呢?难道玉帐仙子又要假这附近发落什么异己者不成?

    他止不住好奇心驱使,便沿堤从拥挤的人马之中缓缓穿行过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的单剑飞,肤色早给太阳晒黑了许多,一袭粗纱蓝长衣又旧又破,除了少个席包少根竹杖外,简直与一名叫化无异,所以,他一路走过去,一点也未引起注意。可是,他走了足有半个时辰,什么也没有听到;每个人都心专神注地望着湖心君山方向,好似在等待什么一般。

    最后,他烦了,抽身向离堤稍远的一排柳荫下走去,蓦地,他忽闻身后有人低低笑喊道:“喂,单兄,等会儿咱们一起过去怎么样?”

    单剑飞一惊,急忙回头转身,发话者是个落单的青衣少年,手牵一匹骠马头戴一顶宽边大凉帽,帽沿斜斜遮去半边脸,面目一时无法看清楚,单剑飞戒备地冷冷反问道:“一起去哪里?兄台是在跟谁说话?”

    少年轻轻噢了一下,跟着,走近一步,压低嗓门儿低低笑道:“是的,抱歉得很,小弟鲁莽了,不过请单兄放心,小弟这次参加,也是奉命行事;单兄身份只有小弟一人清楚,小弟定当代守秘密,待会儿进去之后,单兄不先招呼,小弟决装做互不相识也就是了。”语毕,脸微扬,挤挤眼扮了个怪相,牵缰悠然走去一边。

    单剑飞看清了,原来就是小叫化舒意!他本想追问清楚,继之一想,这样做甚为不妥,对方这一保证,免去顾虑不少,又何必再去自找麻烦?现在他想:“不用再打听了,这些人去那里,我也跟去那里,不比问谁都来得强么?”

    约莫巳牌光景,堤岸人群中,突然哄起一片欢呼。

    单剑飞站起身,引颈望去,湖面上,自君山方面,正向这边;遥遥驶来无数只木筏;不一会,木筏靠岸,岸上人马开始争先恐后地向筏上抢登;其实那是不必要的,木筏计有百余只之多,均为双层原木编扎,每筏可载七八骑,安稳异常;经过顿饭之久,堤岸人马,全部上完,单剑飞也杂在里面;拿篙壮汉们,开始划动筏上那种特制的浆叶,驶回君山。

    筏上壮汉们,一个个孔武有力,光着上身,运浆如转蓬,仅耗去一个时辰,君山即已到达。

    木筏拢滩,筏上武林人物各登坐骑,挥鞭抢向一片谷地驶去;谷地上凉棚高张,四周附设马厩,棚内陈设着上千石墩;凉棚对面,约五丈开外,搭着一座宫殿式的漆柱高台,台面广阔,两边台厢,各设有一排百花雕空太师椅,迎面正中,有三个显目的座位,每张座位都在椅背上披着一幅白锦,中央白锦绣的是一朵紫色玫瑰,左椅牡丹,右椅芍药。

    近千名武林人物,各占一墩,纷纷落座,一霎时,台上棚下,鸦雀无声。

    不多一会,迎面高台上,自台后传出一阵悠悠细乐,乐声止,一道清脆而越扬的语音开始向凉棚这边传送过来:“敬请肃静!现在发言者,为君山:玉帐圣宫’内宫值殿“花令’,奉:玉帐圣母’金谕:圣宫今招考‘花奴’、‘花隶’各若干名,由‘玫瑰圣女’率同‘左花相牡丹仙姬’、‘右花相芍药仙姬’主持,陪试者为本宫‘十二金钗’,考选于台例宣示毕,金钟七响后正式开始!”

    语音略顿,复又缓缓接下去道:“‘圣母’复出,‘圣宫’成立,自‘玫瑰圣女’代‘圣母’,于少林达摩殿处理五剑派之后,即已分派专人广扬天下,睽诸今日诸俊彦之踊跃与会,自毋须多作赘言,如今,本花令开始宣示与考细则,敬请留意,此次招考,计分‘甲’、‘乙,两榜。人甲榜者任职‘花奴’。入乙榜者任职‘花隶’。考甲榜者,限五剑派门下弟子;不属于五剑派门下者,一律限考乙榜。本宫虽曾悬有今后武林中不得“使剑”,“佩剑”,“意图习剑”之禁例,今日招考,却不在此限,本宫备有各式宝剑五支,五派门下,可备取合手者演用,与试者毋庸通报姓名和门派,本宫主试与陪试之圣女暨诸仙姬自能一一辨认,序给予评分,人选后再录名登册,如有人意图蒙蔽,则以大不敬沦,当场格杀!”

    又顿了一下,方接道:“今日到会之各派女弟子,一律免试,权录为‘花蝶’,经三个月就姿容及资质各方面甄定后,再分发‘十二金钗’座下,传授本宫武学,逐步递升‘百花花姬’。”

    最后,声浪微扬,作结语道:“本宫此次招考,重在文武兼资,如能于武功外兼通诗词,不论已作或前人所作,均须与君山与洞庭有关当场吟诵,另录花簿,来日即可参与‘十二花郎’之特选,宣试至此完毕;:玫瑰圣女’、‘左右花相’、‘十二金钗’,请依唱名循序升殿即位!”

    细乐再起,乐声中,花令朗声唱名道:“‘左花相牡丹仙姬’、“右花相芍药仙姬’,请升殿!”

    万众屏息瞩目下,两名髻耸金雀步摇,面垂轻纱,着宫装,曳凤鸟,身材苗条而袅娜的白衣佳人,自台后两边侧门冉步而出。

    自左边侧门中步出者,胸前绣有一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wap.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