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牛刀小试

    第 二 章 牛刀小试 (第2/3页)

被送出了厅门。

    “真是奇怪!”剑宁趁著月色如霜,漫步向他那间小木屋行去。

    “为什麽主人如此注意我的身份和这柄白虹剑?”他想不出理由,也有些不愿去想它,因为他了解去想也是徒劳益的。

    夜晚有股迷人的气氛,唐剑宁深深地享受了这点,他轻松地跨著大步,仰天对空呼吸著,最後他忍不住又唱起那温柔动听的催眠曲。

    “睡吧!睡吧!我可爱的小宝宝。

    闭上你美一丽明亮的眼睛。

    当夜幕低垂,当晚风吹拂……

    张开那可爱的一双小翅膀。

    追随著父亲,飘向那海角天涯。

    ……………”

    他一遍一遍哼著,心中却在祈祷:“母亲安息吧!你的儿子已经成人了。”

    渐升的明月将他的影拖得长长的,在那清新的空气中,他感觉自己满身都是活力,满身都是朝气,那种奋然欲飞的心情又在胸中翻腾。

    天上的繁星,地上的灯火,都在他眼中闪烁不息,他温柔的歌声低沉地远远传去,渐渐他接近了他的小木屋……

    但他突然惊觉到,自己屋内竟有灯光传出,而且有个极悦耳的声音在唱著,唱著那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歌,只是那稍有不同:“睡吧!睡吧!我可爱的小敏珊。

    闭上你美丽可爱的小眼睛。

    ………………

    ………………”

    唐剑宁几乎呆了一下,他猜不出有谁这么晚还会进他的屋子,这事在白日也很少发生的。

    从唱歌的声音他知道房中是个女子,这点更令他惊奇:“我是剑宁,屋中是何人?”剑宁已来至门边,只因他知道屋内是位女子,所以他反而不好意思冒然进去。

    “进来吧!”屋内那女子喊道,声音真是好听得紧。

    剑宁受著股神奇的吸引力,不自由主地踱了进去,眼前呈现的使他吃惊,也使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屋内,他那唯一的木凳上坐著位美极的妇人,却正是曾令剑宁受到极大激动的林氏——

    蕴华蕴钟的母亲。

    这个意想不到的惊奇使剑宁在一时间内讲不出话来,他不敢再多看林氏一眼,很快低下头,慌张道:“主母,找小的有何事?”

    林氏也有些觉得不知所措,她微微笑了笑,呐呐说道:“别见怪我这麽晚来!我想知道一点事情!”

    “又是要知这些什么,怎麽我身上会有这样多秘密呢?”唐剑宁心中自问,口里却答道:“夫人想知道些什麽?”说完鼓足勇气抬头看了林氏一眼。

    林氏的年龄虽早已过三十,但平日养尊处优毫不需要操劳,因此看来还如二十许人,尤其那一双深遽的大眼,像包含著无限感情。

    “剑宁,告诉我,你来这里有多久了?”林氏问了李居良问过的同一问题,唐剑宁觉得奇怪,他想自己在李府作事多久又有什么关系,但他却不能不再回答。

    “将近七年。”他很简短地回答……

    林氏显得有些疑惑,她美丽的面孔上带著沉思的表情,好像是失落了什么东西,正苦苦地思索著。

    “七年,那么你习武是七年前的事了,你能告诉我你师父的姓名吗?”林氏有些企望地道。

    唐剑宁感觉连拒绝的馀地都没有,他想不到只因自己不得已杀了一只熊会引起这麽多麻烦,但他并不想使林氏觉得难堪。

    “我师父去逝已久,被人称为雁荡大侠的便是!”唐剑宁重覆道。

    “雁荡大侠!”林氏吃惊得站了起来,她宽大的裙裾撒了开来,很轻曼地摇曳著。接著道:“那是不可能的,雁荡大侠去世有十八年,那时你才刚出生呢?”

    唐剑宁更奇怪了,他惊异对方如何会清楚雁荡大侠,那是因为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关系。

    林氏表情有些严肃和恳切,道:“告诉我,是谁传你功夫的?我知你那短剑名叫白虹,是吗?”

    此时唐剑宁那有些畏惧女性的心理消去大半,他平稳地昂起了头,眼中又射出那震慑人的光芒,好像在说:“夫人如何要知道这么多呢?”

    林氏眼睛碰上了他骇人的光芒,不禁呆了一呆,神情安静了下来,她微微一笑,又显露出她极端柔媚的本性,安详道:“你师父可是一位额头很宽广,像貌很……很威武,眼睛大而有些使人恐惧,就像……就像你的一般。”

    唐剑宁眨了眨他的眼睛,嘴角也扯出了一丝笑容,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眼睛会有骇人的功用,但他已明白林氏所想知道的是谁了。

    “我没骗夫人,我师父确是雁荡大侠,而且师父也确是去世有十八年了。”剑宁如此说道。

    林氏咬著嘴唇似乎在决定什麽,在她如水的眸子中看得点点怨恨的光来,但更多的是爱意。

    “我知必是他不要你告诉我他回来了,唉!这也不能怪他,我的确太令他伤心了。剑宁,我有个女儿,可能比你尚要年长一点,如果你不在意,我就将你看成子侄辈吧……”

    唐剑宁恭声道:“小的高攀了!”

    林氏苦笑在屋内踱步,她看完了这简陋的屋子内的一切,最後似乎下定了决心,问道:“请说实话,唐敏到底与你有何关系?”

    唐剑宁对唐敏尊敬异常,平时决不敢直呼其名,闻言容色一整,答道:“那是小的师兄!”

    “师兄?”林氏又带著那不相信的语气道:“唐敏会是你师兄!啊,我该早想到这点。

    那麽他为何不来此看你呢?”

    唐剑宁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回忆,“小珊”他在心中轻轻念著,心中又浮起唐震天那哀伤的神情。

    “小敏”,唐剑宁念了好几遍,日光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师兄已经不能再来看我,他……”唐剑宁说到这里发觉林氏脸色突然大变,她紧紧抓著床沿,颤著声音道:“你是说他……他已经………”

    唐剑宁接著她道:“已死了!”

    林氏容色惨白,猛然将自己掷在椅中掩面哭泣起来。

    唐剑宁毫无经验,不知要如何安慰才好。他绞了绞手,道:“夫人小名可是‘小珊’?”

    林氏掩面点著头,用抽颤的声音问道:“告诉我他如何死的?”

    唐剑宁握了握拳头,道:“我不知他如何死的,但我晓得他死前尚念念不忘夫人。”他撒了一半谎,但也有一半是实话。

    林氏抬起她一双泪眼,她发觉身前这少年有一种高不可仰的气度和顶天立地的威风,就像那死去的唐震天一样。

    “唐敏死去的消息你曾告诉任何人吗?”林氏再度站立起来问道。

    剑宁摇摇头。

    林氏却点点头,她恢复了她的平静,只是颊上还挂著两滴晶莹泪珠。她道:“那麽希望你永远别再告诉别人吧!我得走了,以後你有什麽要求尽管向我提出吧!”

    唐剑宁对这句话没有一点表情,他目注著林氏显得有些瘦弱的婀娜身躯缓缓踱出房去,自己却跌入一种莫名其妙的烦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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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浓浓的雾笼罩在这傍山的市镇。雾中,那银亮的光华正闪闪地射耀著,但突然隐去了。

    “宁哥!宁哥!”一连串童音夹著奔跑的声音从雾里传来。

    剑宁将短剑收妥,迎著雾里奔来的两小,道:“什么事?我在这儿呢!”

    果然不一刻蕴华蕴钟奔到了剑宁跟前,雾气在他俩发上睫上凝结著细细的小水滴……

    “嘿!他们都说你会武功呢?是吗?”蕴钟睁大著眼睛椎气地问道。

    唐剑宁伸手左右各拉一个,笑道:“别听他们瞎说,宁哥只会几个架式呢!”

    蕴华有些不信,追问道:“那么昨天你杀那熊用的是什么功夫?”

    剑宁真不知要如何回答这两位小孩才好,他总觉得自己会对蕴华蕴钟生出特别感情,但他,却不愿在有远去的意图下被加上牵挂。

    “宁哥,你传我们武功吧?我们也想学呢!”两小要求著。

    唐剑宁摇摇头,他不想拒绝他们的要求,但却更不愿答应。他很不自然道:“我实在没有什么能教你们啊!”

    蕴华翘起嘴唇,撒娇道:“不行,不行,你非得教我们不可!”

    蕴钟也道:“爸爸以前不许我们学武,现在好不易才准许我们向你学呢!”

    唐剑宁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提醒蕴华道:“你昨日不是告诉我你姐姐会武吗?为何你们不向她学?”

    蕴华眨了下大眼,无可奈何地说:“姊姊从不回家,我们怎向她学呢?”

    唐剑宁知道有很好的话题能使他们转移注意,他指著渐逝去的浓雾,轻轻道:“你姊姊以後不回来了吗?为何她能学你们不能学?”

    蕴钟说话比较直率,很快道:“爸爸不喜欢她,爸爸要她走的!”

    剑宁听得有些糊涂了,他发觉自己愈知道些李府事情就愈觉李府透著奇怪。“那有父亲要将女儿赶出家门的?”他心中怀疑著。

    蕴钟又道:“昨晚母亲不知为何那么伤心,我们都听见妈同父亲吵,说要将姊姊接回家呢。父亲听後竟暴跳如雷。”

    蕴华拉了蕴钟一下,像是阻止他别乱说,接口道:“父亲只说现在已无处可寻觅姊姊了,妈是要他着人去寻姊姊。”

    太阳已完全升起,剑宁必须去作他的工作,他遣走了蕴华蕴钟後开始喂马和洗刷。但心中却变成烦乱的沉思。

    “师兄提过的小珊就是夫人,我真不明白他们中间有何关系?”他独自想著:“看来也到了我离开这儿的时候,唉!我不该对这儿有所留恋的……”

    朝阳下,剑宁仍如常殷勤地工作,他那已完全长成的体魄有种说不出的强健,汗水顺著他古铜色臂肌向下滑落,但他却是愉快的。

    他似乎听得天上有股声音在向他呼唤:“你武功已有成就了,你已有能力够傲游湖海了,去吧,去到雁荡山拜见恩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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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开始连绵地下个不绝,从滨海三村至黄岩的路途上一片泥泞车辆难行,那些奔马所扬起的烂泥溅得行人不住发出怨言。

    这路平甚少行人,只因接近乐清这大镇,路上行人才见拥挤。然而过了这镇,一切又显荒凉。

    只有一个人在行走著,看他穿著一身黑夜的土布衣袋装,背上负著一轻小的包里,头上戴著顶笠帽。

    看他步子与常人无异,速度却快得出奇,尤其这么稀烂的泥土路上,他的一双布鞋却一点不见污秽。

    细雨靡靡,沿途山岭总笼罩一层淡如烟的雾气,偶尔几双雀鸟夹著急促的呼叫能使他於抬起头来看看天色外,他总是埋头赶路。

    已是晌午时分,远远有个市集出现,这人想是已饥肠辘辘,立刻加速向那市集赶去……

    “呵!呵!”是呼喝马匹的声音,只见来路上一匹栗色骏马飞奔而来,晃眼间已赶上这行人。

    “嘿!让开点!”骑者的马似乎尚野性末尽,不但四蹄乱扬而且在路上横冲直闯,看来骑者驾御之术并不高明。

    路上走著的人听得背後呼喊和蹄声杂乱,顿得转身观看,一见这马匹生得雄骏异常,眼中竟暴射出一种惊羡的光辉。

    “好马!”他心内暗赞一声,却停下身驻足旁观起来。

    看来这马是刚被用来乘坐末久,这时发现前面有人竟更加难驯起来,只见它横冲直撞就是不肯前进。人马都已是满身汗流,泥浆更满天飞溅。

    骑者已是位年愈六旬的老者,但看来仍身强健精神旺盛,虽然他骑术不十分高明,但那一直贴著马身未曾被欲落身手却是高强非凡。

    “这老头可真有一套!”旁观著又自言自语说道,看那千载难逢的骏马受这老者用内家功夫压制,虽然还未露出疲态,却有些承受不住的样子。

    “唏历!”

    这马本一直是蹦跳著大圈,这时突然仰天直立起来,老头不及提防,身子竟被掀得飘起一寸。

    这灵异的马觉出背上压力一轻,立刻奋蹄向路旁这人冲去………

    “快!快让开”老音大喊著,身子闪电般重又贴上马背。但这马势一奔了开了那还容易制住,眼看就要冲上这行人了。

    “停住!”这行人蓦地暴喊一声,恍若平地一声焦雷,马儿受了惊正要扬蹄直立,但嘴上套绳已被这旁观者牢牢抓住。只见他一手抓绳,一手飞快插入伸出两指飞快插入马的鼻孔。

    这一手可真透著怪异,刚才还雄桀奔跳的疯马竟在一刻间完全安静下来.只觉鼻息微嘘著。

    马上老者也被这突然的变化弄呆了,看他一幌身飘下地来,露出佩服和震惊的目光仔细地打量著降马的陌生人。

    “朋友是谁?身手可真高明!”老者开口问道,但却有种倚老卖老的神情。

    行人年纪甚青,将手从马头上放开垂手答道:“在下唐剑宁,老前辈的坐骑可真神骏得紧!”

    老者脸一红,看他面容已皱纹满布但精神却抖擞得紧,尤其一双眼炯炯神光,令人自然生出敬畏。

    “哈哈!”他乾笑数声道:“老夫可没有你这般好的驯马术,折腾了半天却不敌你一举手之功,唉!看来这马儿真与我无缘!”

    “嘿!小于,你敢情也是要到那‘横海’去?”老者说时指著那不远的市集。

    剑宁并不知前面的市集叫‘横海’,但他确实要经过那儿,闻言点点头道:“小的欲在那里歇一会儿!”

    老头双手一拍,笑道:“好!凭你这手驯马功夫老儿就请你到那儿去喝上一杯吧!走,咱折腾半天肚子可饿得发慌呢!”

    剑宁觉得这老头一身都透著奇怪,而且也看得出他必定身负高深绝学,於是立刻打定要交交这位朋友。

    老者不再骑马,他将马缰交到剑宁手中,自己一人领先行去,看他步于踱如常人,而一举一放之间却二丈有馀。这份轻身功夫可将剑宁吓了一大跳,他牵著马赶紧追上,可落後了好大一段。

    “前辈请稍待!”剑宁喊道:“还末请教尊姓大名呢!”

    老头回过头来笑道:“到了那儿再谈不迟!”说完更将速度放快,剑宁不得已只好全速跟上。泥泞的马路中电驰著两人一马,不一会已进入市集。

    因落雨的关系街上几乎没有了行人,冷清清有点萧瑟感觉。

    “这可不像春天的景色!”老者似乎有些不乐意道:“咱走这条路已不止十次,从来就没有看过这情形,哼!好像这镇中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发生。”

    剑宁本不太注意这点,经老头一提也仔细觉察了一下,果然发觉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扉,而在缝隙里正有许多眼睛在向外窥视著。这情形可有些不正常,即使雨再大也不该这样。

    “前辈,这儿距雁荡还有多久路程?”剑宁问道。

    老者头一偏,像是思考了一下,道:“你是说北雁荡山吗?”待他看见剑宁点著头,又才道:“以你的脚程应一日半时间即可赶到。你有急事吗?”

    剑宁说声“没有”正待再说些话,那晓前面突然现出一幢酒楼,匾额上写著「众归」两字,牌号叫「不羡仙酒楼」。

    老头兴奋道:“这家酒馆可有名得紧,只要你一进去真能使你不羡仙呢!”

    剑宁对酒可不为感兴趣,他只想随便选些食物充充饥就得了。

    两人上得酒楼,却看只有一个酒保懒洋洋地靠在角落,似乎根木就没有意思招呼客人。

    剑宁心想:“这里可真透著奇怪!”但那老头可不管这些,选了一个临窗桌子大马金刀就坐下了。

    “嘿!小子赶紧拿酒和选几味菜来!”老头似对此地熟悉异常。他不可能没发觉此地气氛有些异乎寻常,而且好像有心要这般大喝大嚷。

    那晓这一嚷可把那酒保嚷出精神来了,只见原先半闭著眼的酒保突然从角落里跳,如获至宝一下子跑到老头身前,陪笑道:“啊!啊!没想到是老爷子光临,只是今日有些……有些……”

    老头双目一瞪,陡地射出两道寒芒似的光采,喝道:“有些什么!赶快拿点儿酒和选几样可口菜来,难不成还须老爷亲自动手不成!”

    这酒保连连陪笑,道:“话不是这样讲……”说着下面的手指悄悄的向楼座的另一角落指了指。只见那儿摆了一桌酒席却只得三双碗筷,而且尚是未曾动用过。

    老头此时反高兴了,他一把拉起剑宁嚷道:“哈!这现成的好东西,走!咱们先享用享用吧!”说完竟真的要走过去。

    酒保可急了,一伸手要来拦老头,那晓老头身子微幌,不知用了个什么法子竟从酒保身旁一闪而过,剑宁看著不禁暗自点首。

    “噫!”老头如行云般一下子到了另一桌边,只见他从桌面拿起一张名帖,上书「括苍二杰」四宇。

    “括苍二杰!”老头念著这四字,又道:“凭著括苍二杰之名就能将这楼包了吗?嘿!

    我老儿可有些不服。小子,咱们来享现成福吧!”说完竟真的动手捡食桌上餐点。

    剑宁看酒保著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禁为之失笑,他可没有老头这般狂放不羁,笑问酒保道:“今日这括苍二杰将此楼包了吗?”

    酒保苦笑道:“谁说不是,咱们作的也是小本生意,怎会不喜客人上门?只是今日特别,括苍二杰可不是好惹的!”

    老头可不管两人谈话,只顾大吃大喝。酒保不敢去阻挡只好苦著脸别过头来望著剑宁露出求助的眼光。

    剑宁有些忍俊不住,他也是初出江湖毫不懂江湖门槛,不解道:“括苍二杰是什麽家伙?

    怎会要包此楼?”

    酒保面露胆寒神色,连连摇头道:“别胡说!别胡说!括苍二杰的功夫可高得紧,二杰要包此楼谁还能管得了?”

    剑宁正想再问那晓埋头大吃的老头突然仰起身说:“谁讲括苍二杰无人管得……”但因他满口菜酒,声音咕哩咕噜地很不清楚。

    这话一说酒保可大喜,只见他连忙奔至老头身前,不住打躬作揖陪笑道:“有老爷子肯出面天下的事情还不是一句话!”

    老头晓得酒保噜嗉了半天就是希望自己能替他撑腰,此刻见他打躬作揖的模样可有些心烦,一挥手道:“好了,好了!等下不会有你的事。小子现在你可放心吃了!”

    唐剑宁心知不需再客气,应诺一声也就坐下,他可不著意美酒,只一股劲塞著菜饭。

    过了一会,剑宁感觉有些腹饱之时,突觉楼梯一阵轻微震动。他的坐位斜向着梯口,只觉稍一抬头就能看出这唯一的出入口。

    “噫!”

    剑宁心里惊叹一声,只见楼梯口现出一潇洒俊美已极的书生.唇红齿白鼻挺眸朗,只是一双斜飞入鬓的眉毛有些过於细长。

    这年纪甚青的书生上得楼来,两眼望整个楼座很快地一瞥,露出个不屑的神色,轻唤道:“酒保,位子按在那儿?”声音虽小却宇宇清晰,尤其韵味之悦耳真有些不似出自人口。

    酒保正张罗著另起一桌酒席,看这人上来也露出爱理不理神色道:“今日小店不卖外客,客官请另走别家!”

    这俊美已极的少年冷冷一笑,神情更是不屑,道:“括苍二杰难道吩附你要这样待客?

    哈哈!”

    酒保一听这话可吓得呆了,连忙拉开座椅陪不是道:“啊!告罪告罪!只怪小的没听清二杰吩附,请这儿坐吧,两位大侠一会儿就会来的!”

    剑宁被这风姿超逸的少年紧紧地吸引住,他总觉得这位穿著雪白长衫的书生身上有种特别的忧郁味道,好像心中的极度哀愁能从眼睛,脸容,一举手一投足完全表露出来。

    老头听得酒保称呼,微哼一声道:“哼!居然也配称为大侠,莫不教人笑掉牙齿。”

    酒保不敢答腔,但却引得那白衫书生向这方膘了一眼。

    剑宁与他眼光一碰,只觉对方似乎微微一颤,几乎像闪电般对方已将眼睛避开,竟似有些骇怕似的。

    “真怪啊,为何他不敢看我?”剑宁天真地自问,却更加注意这白衣书生。

    白衣书生也发觉了这情形,嘴角上又涌起一阵笑意,只是这次已没有了轻视意味。看他轻舒手腕将桌上酒壶拿起.姿态潇洒地为自己酌了杯酒。

    这时剑宁已饭毕,但那陌生的老头仍在大吃大喝,他想问些心中疑惑,却找不著机会开口。

    “嘿!小娃子!”老头语音不清地说:“敢情坐不住了,对面不现成有位独酌朋友吗?

    何不去认识认识,也可交个新朋友啊,我老儿有些与你们年青小子玩不来呢?”

    剑宁自然地望了那白衣书生一眼,却发现对方面上竟微微现出桃红,但却美丽极了。

    “老前辈,能告诉我括苍二杰是谁吗?”唐剑宁小声地问,为的是避免那白衣书生听到。

    那晓老头儿却哈哈大笑道:“括苍二杰侠名满天下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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