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恨海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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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九 章 恨海仇山 (第1/3页)

      威震九洲洪大凯的心弦绷紧着,不断的在狂跳,那一式已发了出来。

    温可喜熟悉无比的一转身……

    洪大凯轻轻一哼,右掌双缘斗然向内一收,一股古怪的力道由外而内,收了回来。

    温可喜面色一塞,转了大半的身形一窒,右肘闪电般飞出一击。

    洪大凯的心弦一松,生死关头,在此一际。

    祖父当年便死在这一肘下。

    说时迟,那时快,洪大凯的内力,十分中倒有七分内守,封闭全身穴道,以防不测。同时,双掌奋力平挡而出……一如百年前。

    温可喜大吼一声,道:“好啊,琵琶遮面,好……”

    他话未说完,内力已尽吐,砰的一声,双方内力一触而发,荡起漫天灰土!

    洪大凯轻轻吐了一口气,压制内心的紧张,收掌而立,脑中疑云阵阵。

    温可喜也是僵立当地,满脸惘然不解的表情,两人登时停下手来。

    洪大凯心中思潮如涌:“祖父当年的琵琶遮面,没有使全,便被温键一肘击中心口……

    但是今日,我拚着性命之险,不顾祖父和父亲的诚示,仍用这一掌去试,怎么可能会败亡哩?”

    同样的,温可喜也忖道:“祖父当年也会自疑,这一槌虽是咱们的杀手式,但绝不至……

    一击而毙对手呀。”

    洪大凯双目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心中闪过不定的念头,始终颓不出一个正确的道理来。

    死一样的寂静——在大战之後…………

    森林中隐身的数人,虽然不知他们心中所思,但同样的,也发现了其中必有蹊跷。

    威震九洲洪大凯一生浸淫武学,武功之高,滦不可测,以他这种高手,却始终不能释然于怀

    ,这可见这其中疑念是多么重大。

    不可否认,洪大凯这一战是怀有七分惧畏之心的,虽然他以摘叶飞花手法,打遍大江南北,

    但百年前,那一掌之败——而且死的威力,毕竟是太大了啊!

    总算他是超人一等,能在拚斗中完全收敛心神,不为一丝外念所乱。

    他很清楚的知道,祖父昔年的功力,虽不见比自己目前高深,伹也不会弱到那裏去。

    於是——

    他缓缓吸了一口真气,目中神光一吞一吐,右掌轻轻二立,跳起身来,口中吼道:“再接一式——”

    温可喜双目一凝,大叱一声,一闪身,又是一肘撞了过去。

    森林中的人,除了多事老人,都是武学高手,自然一目了然,他们同样的都不禁在心中暗暗忖道:“又是那同样的一式……”

    果然洪大凯又是一式琵琶遮面,而温可喜的一招也一丝不改,一如方才的结果,砰然一响,

    尘土飞扬处,两人各自退後一步。

    洪大凯双目一亮,收掌道:“温——可喜,在下有一事请教……”

    温可喜正想说这一句话,见洪大凯问了出来,点点首道:“在下本也想问洪大侠一句—

    —”

    洪大凯颔首道:“昔年——在下家租和独角大圣赌门,结果在五千招上,以r琵琶遮面』

    一

    式,抵挡对方一式……”

    他虽然熟知这一怪式,但是温家家传绝学,招名不能熟知。

    温可喜好像十分专心的倾听,听到他话声一止,立刻接了下去,道:“那是十路埋伏!”

    洪大凯呵了一声,接着道:“结果……不幸败而伤亡……”

    温可喜严肃的点点头,不发一言,他明知对方下面的话,伹却不便有任何表示。

    洪大凯咳了一声才道:“家祖抑伤返家告诉家父,延传至在下,老实说,在下至今仍不相信,家祖会死在独角大圣掌下!”

    他将死字特别加重语气,温可喜却丝毫不觉刺耳,仍然严肃的道:“家祖当年便如此自语,在下可也是完全同一看法,至於……”

    洪大凯轻轻道:“温兄心口如一,足见忠恳直挚……”

    温可喜沉吟一会方道:“不敢当,不敢当……”

    洪大凯吁了一口气又道:“是以…是以—在下……”

    温可喜见他吞吞吐吐,似乎说不出口,乾脆接口说道:“洪大侠有话请说。”

    洪大凯沉吟一下才道:“在下请教温兄,百年前的那段事,其中是否有所蹊跷?”

    这句话是森林内外全部都想问的,听大凯问了出来,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温可喜丝毫不为对方这种单刀直入的问话感到发怒,轻轻点点头道:“在下心中亦作如此想……”

    他顿了一下,又道:“昔年令祖洪若水为武林公认神州第一高手,功力之强,可想而知,家祖就是天人,也不能一掌将之击毙!”

    洪大凯点点头,衷心说道:“若说动手过招,一方有所闪失,也说不一定,但这等高手,虽有所失手,但也不致为对方打中死亡的地方……”

    温可喜沉含一会道:“既然洪大侠存有此心,在下亦甚赞同,咱们……最好……”

    洪大凯已知他意,接口道:“最好合两人之力,先找出其中蹊跷再说,到时候动手也不算迟”

    温可喜肯首道:“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洪大凯漫步走了两路,踱到一棵大树下,缓缓问口道:“昔年家祖伤重返家,曾将那峨嵋大战详述一遍,尤其是在双方过手的招式方面……”

    他见温可喜同意的点首,便继续下去:“家祖当年和独角大圣约好後,如期赶到峨嵋山巅,去应约拚斗……”

    隐身观战的人,知道他是在说那次大战的经过,以便找其中的蹊跷。

    百年前独角大圣温键掌毙洪若冰的掌故,是武林中最大的掌故,他们自然知道,伹那一战的详情,可只有温洪两家人知道。

    这一下这一场大战的详情,将要由洪家後代亲口中道出,自是十分动听的了。

    洪大凯道:“家祖身携长剑,到了峨嵋山顶,却不知那‘打松台’在什么地方。”

    “家祖找了半天,毫无头绪,正心焦间,忽路经一龙形怪石,石边站有一青年和尚,背面而立,身材有如玉树临风……”

    “家祖上前一看,敢情是一个年约卅的僧人,於是问之以道!”

    “那僧人慨然答允亲自带路前往,来到一个山坡岔道之前,家祖瞥见独角圣巳在等候,道谢一声,便如飞而去。”

    “谁知那和尚也匆勿而去,似乎对家祖和独角大圣之会视如无睹……”

    “家祖到了,便和独角大圣拚斗起来……”

    “首先是家租以单剑挑斗独角大圣的水火双轮。”

    “家祖知道这一战是生平屐辣手的一次,一起手便是杀手绝学。”

    “家祖长剑方使一式‘青山绿水’起手式,独角已连发七招,招招怪异已极。”

    “家祖倒抽一口凉气,一连被逼退十多步,以致一连九九八十一招有守无攻,被水火双轮逼

    的退绕‘打松台’方圆数周。

    ”到了第一百招,家祖奋全力攻出一剑‘鬼箭飞磷’,这一剑纯是内力方面的招式,你可知

    其威力之强……“

    温可喜似乎听得十分入神,他自幼及长,父亲告诉这一战的每一招一式,他早巳和洪大凯一

    样,都揣测的一分不差,虽对方的绝学招式,不能叫全名字,但招式是何,完全清楚。

    洪大凯说到”鬼箭飞磷“,温可喜不由自手双手一动,微微摆了一个架式,正是”鬼箭飞磷

    ”的起手。

    洪大凯又道:“这一剑刺出,内劲由外而内,猛力一旋,阳刚之中,透入阴柔,阴柔阳刚,互济之下,威力极猛。”

    “独角大圣果然一挫,家祖剑式斗盛,一连反攻八十一剑!”

    他说的声调并不太大,伹字字句句,有力已极,在周围的数人,都不由暗暗为洪若冰当年的雄姿感到钦佩不已!”

    “家祖知道这一场比斗,非得千招以上,才分得出高下!”

    “於是暗中边打边调息真力,准备以悠长的内力,作持久的打算。”

    “匆匆数百招过去,两人胜负仍然难分,家祖忽然一连後退三步。”

    “这三步步步暗藏玄机,本是家传绝学,独角大圣也瞧出端倪,并不乘机追击。”

    “家祖斗然一剑弹出,霎时剑光闪闪,一连挑出十二剑。”

    “这十二剑是家传夺命之式,家祖成名以来,未曾动用一次。”

    “十二剑剑剑威力掘伦,家祖连环攻出,独角大圣果然不支,连连後退。”

    “前十剑都被闪过,家祖心中惊吓已极,不料这最後十二剑,仍不能获胜。”

    “第十一剑弹出,是‘风灵齐作’,剑式才放,隐带风雷之声。”

    “家祖故意留下半分余力,果然独角大圣双轮一封一挑,反攻出来。”

    “家祖心头一紧,最後一剑斗然发出。”

    “这一剑是利用前一剑留下的半分力,联合这一剑的力道一起发出,威力倍增。”

    “家祖当年曾狂语,这一剑一出。天下无人能全身而退下!”

    “果然独角大圣面色一变,大吼一声,斗然间竞使出一式不可能的招式来!”

    “这一式非要双轮才能发出,每一轮都是贴自己胸腹要穴向外括出……”

    他唤不出这招的名称,但说到紧要处,不知不觉双手一挥,摆了一招架式。

    温可喜一见,心头一震,忖道:“这一式何等奥妙,洪若水竞能在一瞧之下,记了下来,传于後代,瞧他这架式,一分也不差,洪若冰真是了不起……”

    洪大凯双手一搓,口中道:“这一招……这一招……”

    温可喜脱口道:“天罗逃刑!”

    洪大凯点点首道:“家祖当年道,他万万不料世间右这等招式,自己的剑式虚虚实实,变化万端,伹却似乎每一处最暗小的变化,全在敌人一招之中解化回去!”

    “但家祖仍不甘心,奋力挑出,叮然一响,击在独角大圣左轮边缘。”

    “霎时间,家祖内力泉涌而出,独角大圣左轮一松,脱手飞出。”

    “独角大圣大吼一声,右轮一磕而下。”

    “家祖内力已竭,几乎在同一时间中,家祖长剑也脱手而飞。”

    “但家祖最後也发力一震,又将独角大圣的右轮震出手中。”

    “于是两轮一剑,斜飞而出,无巧不巧,一起钉入一株大树中,入木深及柄部!”

    这一番大战在洪大凯这种高手口中道出,更是生动无比。

    姬文央,沈百波等人,虽功力盖世,伹也不由沉醉其中。

    洪大凯又道:“当时两人都怔了一怔,家祖哈哈一声狂笑,冷声说道:“什么?再拚吗?”

    “独角大圣一言不发,扬掌便打。”

    “於是两人又拚起掌力来。”

    “匆匆又是敷十招,两人仍然胜负不分。”

    “家祖掌力越放越重,最後连防身的内力,都孤注一掷,但仍不能胜利。”

    “独角大圣突然欺身而入,一闪左掌,猛可平向树丛中击了过去。”

    “家祖早巳瞧见,在拚斗中,林中有一个人在窥看着,心中以为便是那个带自己上山的和尚,并不加以理会,直到独角大圣发掌,才大叫道:“温兄手下留情!”

    “独角大圣似乎一怔,伹掌力已然发出。”

    “林中喀析一声,独角大圣何等功力,掌力末到,树叶纷飞。”

    “林中那人逃走不及,反手也是一掌击出。”

    “一触之下,竟然不分上下。”

    “当时家祖和独角大圣都是一惊,一齐都停下手来。”

    “尤其是独角大圣,狂吼道:“什么人?”

    “林中树叶一分,走出一个年轻和尚。

    “那和尚走了过来,家祖一瞧,正是那个带他上山的,心中不由更惊。”

    “他本已看出这和尚是武林中人,却不料竟能和独角大圣不相上下。”

    “独角大圣似乎也料不到,对方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和尚!”

    “和尚走了出来,合什道:“两位施主请恕罪,小僧……”

    ”独角大圣似乎对方才一击,不能感到释然手于,冷冷道:“好说,你是什么人?”

    “那和尚丝毫不怒,慢慢道:“施主请恕小僧窥看之罪,只是,小僧斗瞻请求,两位施主不要再拚下去!”

    “家祖和独角大圣几乎同时呼道:“什么?”

    那和尚合什又道:“小僧的意思是,斗瞻请求……”

    独角大圣冶冷一哼,说道:“我和这位神州第一高手……”

    家祖也是冷冷道:“独角大圣什么话,只是……咱们今日……非得分出胜负方罢!”

    独角大圣高声道:“照哇!和尚,你瞧瞧,凭什么你叫咱们两人一齐停手?”

    那和尚满面庄严,口中不断宣称佛号,只是一时呐呐说不出话来。

    家祖也更不答话,一扬掌又和独角大圣重新拚在一处。

    那和尚见劝阻失效,似乎很是失望,口中喃喃自语,伹却再不远离战场了—

    一转眼又是数百招,仍然不分胜负,家祖久战不胜,心中很是焦急。

    独角大圣的掌法确实严密,丝毫不露陂绽,家祖大吼一声,心中一时不能开畅,竞打出了一式双败俱伤的招数。

    独角大圣心知这是最後的一击,也是一时推出。

    家祖的一掌,想温兄赤知之甚详了,那是由正面推出一式,这是以外力为主,走的纯碎是阳刚的路子,威猛已极。

    左手却在侧攻出一式,相反的以武当的绵掌力道为主,以少林的百步神拳内力为辅·o其两相济助下,威力可想而知。

    但由於全力孤注一掷,自身防身的力道,也如同虚空,真可谓非生即死。

    “结果一触之下,双方都是一震,好在两人由于发掌都过於匆促,未能使用全力,力道的收发也较为迟缓,是以两人都尚有机会,将力道收回,守住门口。”

    “饶是这样,两人也各自後退了三步,中间隔开了三四丈之远。”

    家祖抱着震酸的双臂,狠狠的看着独角大圣,心中甚想再上前一拚,但力不从心,不能成功。

    反观独角大圣,也是半斤八两,僵力在场,分明也失去了再战能力。

    就在这时,那和尚忽然上前数步,立在两人中间,口宣佛号道:“两位施主能否暂缓一下,听小僧数言?”

    独角大圣冷然道:“你走入场中,是否要挑战?”

    和尚轻叹一口气,缓然道:“小僧是何等人物,岂敢和施主动手……”

    独角大圣哈哈一笑道:“和尚莫要谦虚,就凭方才那一掌,嘿嘿,已是不简单啦。”

    那和尚双目一垂,低声道:“温施主过奖了……”

    独角大圣不待他说完,又是仰天哈哈一笑,抢口说道:“你方才也可听着,洪大侠亲口要拚出胜负,是以和尚你一番慈悲是白费啦!”

    和尚喧声佛号,正待诉说,忽然一直未开口的家祖说道:“这样吧,咱们就请这位和尚作咱们拚战的见证人吧—温兄认为使得吗?”

    独角大圣接口道:“使得,使得,也只有你和尚够资格……”

    那和尚想是知道自己的意思,绝对不会为对方所采取,沉吟一会,才道:“这个,小僧恭敬不如从命,只是……”

    家祖轻轻一笑道:“什么?”

    那和尚答道:“小僧觉得,像两位施主的功夫,盖世难寻,即使决定一拚之下,但是像如此硬拚,一定要到伤亡,方能止手……”

    家祖和独角大圣都是一怔,他们本来都是存了必胜的决心,但交手千招,才知自己的胜望,渺小的可怜。

    纵使能获得胜利,也正如和尚所言,一方甚至双方,非死即伤。

    这一点两人都未曾加以思索,这时听那和尚一语道破,都是心中一震。

    独角大圣接口道:“依你便是如何?”

    那和尚轻轻一叹,道:“尚是今日一战,两位施主都受了什么重伤,功力大减,一身绝艺岂

    不可惜?”

    家祖和独角大圣为之默然。

    和尚又是一叹道:“依小僧愚见,如要分得上下,并不一定拚到生死方休……”

    他微微一顿,又说道:“小僧有一愚见,能使两位施主分出胜负,并且毫无损伤!”

    家祖和独角大圣一惊,一齐道:“那是什么?”

    和尚沉吟一下才道:“在内力方面,两位施主可试试上下,小僧去寻一根树枝竹条之类,在两端用内力压碎,但使得它不分散开来!”

    这本是很困难的工作,但家租和独角大圣目睹他的能耐,也深信不惊。

    和尚又道:“然後两位各持一端,用力推向对方!”

    家祖和独角大圣何等人物,已明了和尚的用意。

    试想那竹木之类,经压碎粉状,一触之下,自然崩溃满地,利用这种东西较量内力,双方的力道不但要是隔空的一种,而且用力必须极端纯粹,稍有浑浊,竹粉立刻撒下,而那时一世英名,也立刻消失……”

    但确也只有这一法儿可分出胜负,而不致伤及双方……

    独角大圣双目一凝,沉声道:“和尚好慈悲,就这么办了,洪大侠可也赞同此计吗?”

    家祖点点首,忽道:“倘若……这个仍不足分出上下……”

    和尚一怔,微微一思才道:“除非两位功力完全一样,这法儿一定能分出一个上下的……”

    家祖打断他的话头,问道:“在下的意思是……倘若……”

    和尚又是一怔,缓缓道:“倘若仍不能分出胜负,那么两位内力外功完全不相上下,也就不必再比较了……”

    独角大圣冷然道:“和尚菩萨心肠,喂,洪兄,倘若此法仍然不行,在下再向你讨教两路拳术?”

    家祖不假思索道:“正是……”

    那和尚见劝阻不成,暗暗叹口气道:“好吧!就这么办,小僧这就去攀折什么东西来试试吧……”

    说着转身走入森林。

    家祖和独角大圣都知这是声誉关头,不敢大意,各自屏念调息。

    过了一会,大约有半盏茶的时间,那和尚回来,手中带了一枝竹节。

    这竹节好生奇怪,一半是枯黄的颜色,一半是通体碧绿,很是鲜美。

    和尚走了过来,说道:“小僧无意间发现这一枝奇种异竹,是以采来,此节枝两端都已震碎……”

    家祖点点头,伸出右掌去接那竹子。

    独角大圣突然大叫一声:“住手……”

    家祖一惊,问他道:“有何见教?”

    独角大圣冷然道:“这节竹子一端稍纯,一端稍尖,虽是这一点差异,但影响却不小哩!”

    家祖一怔,低头瞧瞧,自己去接的那头,正是稍锐的那一端,心知独角大圣不愿占这一点便宜,便道:“温兄光明正大,依你说便是怎地?”

    独角大圣一怔,道:“……这个……”

    那和尚轻宣佛号道:“由此足见两位施主心地光明,至於这点,依小僧之见,不如以占签为定……”

    家祖点首道:“如此甚好!”

    那和尚想了一想,蓦然撕下一角僧袍,平均为两半,在地上拾了一枝小枝。

    只见他双掌一搓,那小枝尖端忽然冒出一股白厘,敌情已被他掌心热力燃着。

    家祖当时见了,心中不由一惊,那和尚张口吹去白烟,枝端已是一段枯黑。

    和尚背过身来,用焦枝在布上写好,分持左右双手!口中道:“请两位施主占吧!”

    家祖和独角大圣分别占了一张袍布,展开一看,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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