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恨海仇山

    第 九 章 恨海仇山 (第2/3页)

自顺手丢开,家祖占着的那块布上,写的是:“由对方决定!”

    凝神倾听的温可喜忽然面色一变,面上浮上一种茫然的表情。

    洪大凯又继续道:“家祖当时便不言语,心想由对方决定,但却见独角大圣迟迟不动。”

    家祖心中一怔,随即想道:“敢定温可喜得到决定权,大可以去选那较钝的一端,但以他的身份,必是不好意思如此,是以迟迟仍不决定,我可不能占这便宜,我应主动去选那尖的一端——……”

    心念一动,收手便抓向那尖的一端。

    独角大圣也收手接过钝的一端。

    家祖心知自己已是占了下风,非得抢得先机不可,一拿着竹杖,立刻发劲……

    独角大圣面色一变,慌忙运劲一抵,但两人用的都是虚空传劲。

    表面上虽然是把持着一节杖,但却是有若没有接触一般,是以发了这么大的力道,那些粉末

    ,没有一点撒下地来。

    两人各自催用内力,片刻间,汗水涔涔流落而下,仍然是不胜不败。

    家祖已觉手中力道微窒,心知自己在把持方面吃了亏,不得不以险招取胜。

    说时迟,那时快,家祖只觉手心一热,百忙中,全力吐出,阴柔之中,混有阳刚。

    独角大圣面色肃然,轻轻换了一口气,已见他握着竹杆的手微微一沉,隐然间,肩臂上肌肉抗起如丘,分明已用全力。

    两股力道在杆中互相接触,一方若要收回力道,也得万分小心,不能损及碎杆,是以两人面

    色立时现出紧张之色。

    家祖只觉对方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加强,但却也能抵抗,对方坚持一会,家祖斗然沉不住气,一口气攻出五批力道:“独角大圣全力应付了四波,最後一波反攻了过来,家祖只觉身子微微一沉。”

    那一边观看的和尚忽然上前一步,轻轻叹了一口气,举手说道:“好啦,双方仍是平手之局……”

    家祖和独角大圣双手一松,各自後退一步,口中不断喘息连连。

    须知这一时刻中,两人的内力都发挥到了极至,是以耗神甚多。

    和尚伸手握着那竹杆的中央,一挥手,只见两端一齐撒下竹粉来。

    家祖和独角大圣一起急忙睁目望去,只见两端都凹下去一个空洞,竟是一模一样,不分上下。

    和尚轻宣佛号道:“完全不分轩轾,看来,两位施主的功力,可真是势钧力敌的了!”

    独角大圣冷冷一笑道:“好说!好说!”

    家祖身形一动,伸掌一式,劈向独角大圣的胸前,口中吼道:“咱们在掌上见个高下!”

    独角大圣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

    口中言语未尽,双掌各自一翻,封开这一掌,并还击了两掌。

    登时两人又拚在一处!

    那和尚呆呆望着那一截半黄半绿的竹枝,好一会才叹气道:“天意如此,小僧不能相违拦阻

    说完口宣佛号,似乎不忍再看。

    匆匆又是数招,家砠全身功力已集聚双掌,招招可开山裂石。

    独角大圣也是如此,掌掌发出风雷呼啸之声,令人惊心动魄!

    那和尚又看了一下,喃喃道:“这样拚下去,二者必去其一,难道世人心境窄小如此,并世不能共立两雄吗?”

    他这两句话,本来十分有理,伹却都说中两人的心匠,两人不但不因此而住手,而且招式更毒辣,内力更沉重起来。

    蓦然家祖一式“飞龙在天”,直劈而出。

    这一招变化之多,威力之大,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发出时,掌式中内含拳招,拳招中又夹金刚指力,真可狠毒厉害已极。

    独角大圣似乎没有见过这一奇式,心中不知内含如此复杂,不由停了一下。

    家祖心中一喜,心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这一击倘若不中,至少有余力发出洪家的夺命最後一式。

    “七擒七纵。”

    果然独角大圣一停,立刻封出一式。

    就在这一刹那时,家祖的攻势已由掌式改变为拳招。

    独角大圣断吼一声,反手拍出一掌。

    这一掌好生奇怪,生像是从另一个第三者方面拍出来的,有一种不可能发出的感觉。

    说时迟,那时快,家祖拳招斗然全收,金刚指力全吐而出,猛可一划。

    独角大圣不料如此,情急之下,全面通红,拚着这一划,右掌不退反进,夺向家祖上三路。

    这本是攻敌之必救,也是同归於尽的招式,家祖早已料到对方必定如此。

    独角大圣招式才发,家祖身形已然暴退,对方一招全力玫出,走了个空,整个身形,都不由向前为之一倾。

    家祖乘这一个空档,猛吸一口真气,一掌对准独角大圣推出。

    这一掌正是“七擒七纵”,表面瞧去,毫无变化。

    独角大圣何等人物,一眼便瞧出厉害,他似乎怔了一下,猛可收住前倾的身形,用力一转身。

    别瞧这一转身,步法踏的极为奇妙,家祖全部杀出,像是全部失效!

    这一式便是温兄方才所言“十路埋伏”!

    家祖这一惊,可真非同小可,伹他反应神速,在这一瞬间,硬生生收回力道。

    右掌向内收,用了半分“边劲”,发出由外而内的古怪力道,这便是“琵琶遮面”了。”

    温可喜阴沉的点点头,全场的人都知道故事到了结束的地方,心中都是一沉。

    威震九洲洪大凯忽然乾咳一声,那脸色斗然间沉了下来,声音中,也透出丝丝寒意。

    独角大圣转了大半的身形一空,右肘闪电般飞出一肘。

    祖父只觉对方力道来的好古怪,後发而先至,已然压体而来。

    心中一惊,提气封出一掌。

    斗然……

    洪大凯似乎太激动了一点,勉强抑住狂眺的心情,沉声又道:“家祖只觉对方力道一旋,一口真气竟然提不起来……”

    急切间,家祖以为是对方力道古怪,心中一悸,怔在当地!

    独角大圣一肘正好击在家祖心口之上,家祖毫无反抗之力!

    独角大圣当时忽然一惊,倒退数步,家祖心口中了千斤一击,心中知道必死无疑,但本能的又提了一口真气,可怕的是这时的真气,竟然提了起来!

    家祖更相信是对方这种古怪的力道,吐了一口鲜血,提气护著心头。

    独角大圣怔在当地,呆不作声。

    那和尚双目低垂不忍见这惨状,口中不断宣着佛号。

    家祖咬着牙关,勉强道:“温……键,好功夫,好功夫……”

    家祖不知对方为何怔呆在当地,以为对方怕自己临死的反击。

    半响独角大圣仍然怔不作声,家祖忽然伸手入怀,摸出一面小旗,上面绣着一柄金色的短剑。

    家祖掷之于地,冷冷的一字一语道:“有一日,当这面旗儿再在世上出现,便是姓洪的再来领教之日!”

    家祖说的截断铁钉,独角大圣呆呆的立在那里,突然大叫一声道:“好啊!好啊!”

    说时眼中竟然淌下两行情泪。

    家祖不知对方为何如此,最後再扫了独角大圣一眼,反身行走而去。

    家祖支持到家,说出大战的每一个字,尤其在过招的方面。

    家祖安排了一切,又再三说明那温家的一式,内力足以使自己这种高手功力失之一时,最为可怕,嘱咐家父如果想不出破解……之法,万万不能再去冒险。

    家父当日便不相信,到了在下,更是不能置信,今日一战,温兄真心相告,是果真没有这等功夫?抑或是令祖未曾教授?……”

    温可喜接口道:“压根儿没有这等功夫!”

    洪大凯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他一口气说出这一段公案,心情变化太多太大,以他这等高强的定力,也不由微感烦恼。

    温可喜长叹一声道:“洪兄一口气说完了这一切,可容在下也说一些吗?”

    洪大凯心中一闪,急道:“难道其中有什么差错吗?”

    温可喜一怔,不懂他的意思。

    洪大凯赶忙补充道:“在下猜,温兄令祖,当已将昔年之事,告诉温兄,是以在下有此一问……”

    温可喜点点首道:“呵……这其中确实有些出入!”

    洪大凯惊喜道:“是吗……”

    温可喜沉重的点点头道:“昔年家祖约邀洪若水至峨嵋绝顶之打松台一会,家祖按期上山,沿途由於时间尚多,是以欣赏景色,走得很慢。

    後来到了山峯,忽见一龙形巨石当略而立。

    这大石好生奇怪,状酷似龙形,而且登之而上,可俯览峨嵋全境。

    家祖登上龙石,瞧了一阵,正自心旷神恰,赞叹不绝时,忽然瞥见左方有一个清秀的童子,手牵一只老牛而来。

    家祖心中一奇,问道:“小哥儿打那里来?”

    那孩子怔了一怔,指了一指身後。

    家祖随着他指处看去,只见一栋小茅舍,建筑在森林中,想便是这小孩的家了!

    家祖信口又问道:“小哥儿,你家中有别人吗?”

    小孩点点头,不再言语。

    家祖又问他几句话,他总是不开口,家祖心中一奇,仔细一听,敢情那可怜的小孩是一个哑巴。

    小孩十分清秀可爱,一点也不怕生,站了一会,索性爬上牛背,玩耍起来。

    忽然那茅屋中有一个人大声叫道:“英儿英儿!快去吧,早去一些,也好叫老牛吃饱,早回来吗……”

    家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年樵夫模样的人,当门而立,正大声叫着。

    显然这哑巴小孩便是英儿,一面作了一个手势,一面恋恋不舍的将牛赶开。

    家祖心中也觉有趣,正在这时,家祖忽见那小童口中一阵咿呀,手中指指。

    家祖一看,只见山腰处一条黑烟般,一掠而过,心知必是神州第一局手洪若冰赴约来了,便挥了挥手,那小童牵牛去放牧,而家祖也先一步赶到打松台去守候!

    以後相遇拚斗的事,都和洪兄所道一致,只是在拚拳脚时,家祖陡然发觉有人在一旁窥视。

    家祖心中一喜,忖道:“高手相争,心神不能分注,这里已来有外人,若他没有发觉,便是我胜了一筹。”

    於是闷声不响,斗然发了一掌,逼出那个和尚—

    但几乎同时,洪若水已叫出手下留情的话来,家祖心知洪若水也已发觉,而且听这口气,曾和那人相识,但事後和尚现身,两人又是陌生的模样,家祖当年不得其解!

    今日听洪兄一言,敢情那和尚只是领过洪兄一趟路,心中茅塞顿启!”

    洪大凯听到这里,仍觉没有什么头绪,嗯了一声,没有发话。

    温可喜忽然像是着了什么,又道:“对了,家祖说那僧人左耳上有一粒珠砂红痣,甚为醒目!洪兄方才并未提到这一点……”

    洪大凯唔了一声道:“大约是家祖忘了提及!”

    温可喜点点头,继续道:“以後的经过,完全一样,只是,方才洪兄好像说,那一次占签,洪兄令祖占到的是……”

    洪大凯接口道:“上面写的是由对方决定!”

    温可喜面色一变,半响不着一声。

    洪大凯心中一惊,诧声问道:“什么?”

    斗然间,左方的树梢,微微一阵恍动。

    温可喜陷入沉思,洪大凯全神贯注,没有一个注意到。

    只有在右方躲藏着的常败翁沈百波,已然有所察觉。

    他循声一瞧,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那是一个老和尚,那和尚,就是死了成灰,沈百波也认得出来。

    只是,这个时候,那和尚的面孔上,充满了惊讶和焦急!

    沈百波慌忙收回身形,心中突突地不断狂跳着,暗暗忖道:“是他,是他,怎么是他?”

    李敏珊见他满面讶然,不解的碰碰他。

    常败翁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再理会。

    就在这时,温可喜突然开口道:“在下绝不会忘记或是记错,家祖传及家父,家父传及在下,说是昔年家祖所占着的那一签,上面是写着,由对方决定!”

    洪大凯惊呼一声,站起身来道:“真的吗?”

    温可喜肯定的道:“不错,当年家祖曾说:‘洪若水占到决定的签,却仍去选那吃亏的一端,这用心可真令人钦佩。”

    洪大凯呵了一声,道:“家祖的话,也不会错啊……”

    温可喜又肯定的道:“当年家祖返回西藏,百思不得其解,洪若冰怎会在最後那一式之下,竟然放弃抵抗……”

    洪大凯插口说道:“这么说,敢情其中有差别了?”

    温可喜再点点首道:“在下推想如此!”

    洪大凯的心思,在脑海中一刹那连转七八次,不断暗暗忖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道理?”

    他口中不自觉的喃哺说道:“难道,是……那和尚,那和尚,还有那……”

    温可喜猛然接口道:“还有……那怪状竹子!”

    洪大凯斗然间全神陷入困境:“竹子”,“竹子”,“和尚”,“和尚”……

    蓦然沈百波瞥见那树上的和尚,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跳下树来……

    沈百波瞧着他的身形,如此轻灵,不由微微一惊。

    地下洪,温两人一齐陷入苦思之中。

    正在此时,忽然一个人轻履缓步走了进来,洪大凯和温可喜是何等功力,他们几乎同时飞快地反转身来,只见来者是个龙钟不堪的老和尚。

    这老和尚来的古怪,他那白胡子已微微变黄,真不知他究竟有几许高龄,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口中不停地念着佛号,双手捧着胸前的大串佛珠。

    洪大凯与温可喜相对望了一眼,忽然之间,他们骇然忆起当年祖父们峨嵋大战时不是也是一个和尚参与其中?今日之会又有一个和尚,难道冥冥之中,真有什么安排吗?

    那老和尚停下身来,用苍老的嗓子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可是一位姓温,一位姓洪?”

    洪大凯和温可喜又是对望一眼,温可喜道:“不错,大师有何见教?”

    那老和尚长叹一声道:“寃家宜解不宜结,已经是百年的事了,两位何必还要再动干戈?

    唉!百年来老衲无时无刻不在为那位洪施主超渡英魂,两位如此作法,寃仇何日得消?”

    这言一出,洪大凯和温可喜都是如雷轰顶,“百年来老衲无时无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眼前这和尚就是百年前峨嵋绝顶的那个青年和尚?难道世上当真有人能活到一百多岁?

    温可喜以手加额,颤声问道:“敢问大师高龄几何?”

    老和尚合什道:“老衲痴长百又廿九!”

    温可喜与洪大凯齐声惊叫起来,他们同时向和尚的左耳看去,果然左耳根上赫然有一颗鲜艳夺目的朱砂大痣!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道:“当年峨嵋山上的那场大战真乃老衲毕生所仅见,当洪施主失手之後,将一面绣着金色短剑的红缎旗掷在地上,斩铁断钉地道:“那一日这旗儿再出现在你姓温的面前时,姓洪的人就到了,你等着吧!”

    当时老衲苦口婆心,只想化解这一料纷,可叹老衲无能,想不到百年之後,居然旧事重演………”

    他说的这些话,洪大凯和温可喜都是熟悉无比的,这更证明了这和尚的身份。和尚略一喘息,接着道:“今日也是我佛有灵,老衲行经林前之时,猛一抬头,看见了那面红旗儿,一点也不错,金丝绣的短剑,红缎的底子……於是老衲不禁废然长叹,唉,百年了,施主们看在佛祖的份上罢手吧……”

    老和尚的声音洋溢着感人的力量,温可喜和洪大凯都不禁想到祖父描述中的那个苦口婆心的青年和尚,现在,他活生生的正在眼前,虽然他老态龙锺,但是那声晋仍是那么慈悲与感人。

    老和尚接着道:“那年,正是春天的时节,峨嵋山上野花四放,山猴到处吱吱地叫着跑着,山上古寺的钟声,嘹亮的响着……

    老衲站在高凸的石岩上,远观那无垠秀境。

    “大师傅,请问‘打松台’在什么地方?”

    一个雄伟的声音惊破老衲的幻境,老衲回身看时,只见一个气度轩昂的书生正向我点首为礼。

    老衲抬眼一望,只望这人虽是一袭儒衫,但是层上插着一支长剑,那剑柄上五光十色,竟然镶的全是宝石珍珠,老衲只道是什么王孙贵人又跑到峨嵋山来附庸风雅,便道:“打松台位极险 僻,不是常走山路的还真上不去呢,施主何不到别处玩玩?……施主尊姓?”

    唉,老衲自幼溧居山林,那曾料到这貌似王公贵人的书生,竟就是威震天下的洪若冰!

    当时洪大侠只微微笑道:“在下姓洪,只烦大师傅指点方向足矣。”

    老衲道:“既是如此,那么小僧带引施主走一趟吧。”

    洪施主原想拒绝,伹也不坚持,便笑道:“有劳大师傅了。”

    老和尚说到这里,目光在洪大凯及温可喜的脸上停留了一下,洪大凯暗自点头,心想:“这老和尚真好的记性,事隔百年,他说的一字也不错。”

    老和尚继续道:“老衲带路在前,洪施主跟随在後,那打松台乃是峨嵋山上极险恶的一个地方,当中一处断石梁,走行上面十分惊险,但是石梁下的飞瀑雄奇,也着实是壮观之至,洪施主走到断石梁处,忽然引吭长歌,歌曰:“拂衣大笑兮,声震百谷,

    濯足逐波兮,浪起千鱼,

    狮虎之威兮,孰之能御,

    山川有灵兮,却不知吾!”

    老衲听这歌声雄壮,隐隐有天下一人之势,老衲灵机一动,反身问道:“洪施主尊讳可是上若下水?”

    洪大侠大笑道:“不错,洪若水正是在下,大师原来也是武林中人。”

    老衲为洪施主大名所震,不再发话,只快步引路上前,到了打松台上,老远就望见一人白衣白巾站在台上,当时老衲不知,那人就是独角大圣了。

    洪施主此时长啸一声,斗然从老衲头上飞过,一曜十丈,一步就上了打松台。

    这时老衲忽然想起身上随身带的一个葫芦遗忘在方才那石岩上,正准备回身,只见那白衣人迎着洪施主走上来,两人似乎并不相识,相对打量了半天,我听见白衣人道:“洪若水?”

    洪施主道:“不错。温键?”

    那白衣人大笑道:“当今天下只有你洪若水是我的对手啦!哈哈!”

    老和尚说到这里,躲在外面的常败翁和姬文央都是心头一震,那日他们在海边决斗时,姬文央所说的,也正是这一句豪语!时间虽然隔离这些不同时代的人物,但是他们的英雄豪气是一样的!

    老和尚继续道:“老衲就是再孤陋寡闻,这独角大圣温键的名头也是如雷灌耳的,於是老衲找到那葫芦之後,再也忍不住又想跑回来,看看这两大奇人在此相约是为了什么?”

    洪大凯心中恍然暗道:“难怪祖父说这和尚曾经失踪了一刻,过了一会儿又出现在气打松台

    乙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老和尚道:“当老衲跑到原来那龙形怪岩之上,此时正值日正当中,树木的影子只是小小一个圆形荫暗围着树根,老衲心中正在矛盾该不该去偷窥别人私事,这时忽然轰然一声巨响,分明是两股绝顶内力相撞时所发之声,老衲再也忍耐不住,便飞快奔向打松台……

    当老衲找好藏身之处时,洪温两施主已经各自展开惊世绝学开始拚斗………”

    老衲看到洪施主攻出一招後,退了半步道:“温键,你敢硬接我这招吗?”

    温施主没有答话,只哈哈笑了一声,他拍了拍手,表示不在乎,於是洪施主就发了一招,那一招好像包含了十几个变化在内似的,远看上去就如落英缤纷一般,温施主大叫一声,也不知怎地从中一冲,两人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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