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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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刀光剑影 (第1/3页)

      零乱的长春岛,此刻已是刀光剑影,尸体纵横。

    而尚存的四位长春岛弟子,仍在狼狈不堪的,拼命和谢碧凤、海彩云以及苗岭双在挣扎着。

    杜素娟则在不停的嘤泣,这种情形,令她十分为难,不插手吗?自己身为长春岛的弟子,总不能眼看着同门姐妹们任人宰割,而自己则袖手旁观?

    只见那面色不停的变幻,旋即站起身来,把银牙一咬,就准备动手。

    蓦闻一声大喝:“住手!”

    这一声大喝,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打斗中的人,不但闻声住手,既连旁观的众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循声望去。

    此一望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不知何时,场外竟多出一个人来。

    来人那副长像,实令人望而生畏!

    幸而这是白天,若在夜晚,不要说是打,就是吓,也会把人吓个半死。

    只见他身体细长,满头白发垂于腰际,两道白眉,也长约三四寸,不但遮盖了眼睛,连面目也卷去一半,几乎和飘拂前胸的那蓬白须相衔接,穿了身黑色衣服,与他那雪白的须发衬托,真是黑白分明。

    一只左腿,自膝以下已经不见,仅有一条右腿,尚幸双手齐全。

    这副长像,使人初看起来,宛似一个黑桩,上面覆盖着一团乱发而已,至于五官,则全部埋藏毛发之中。

    唯有在毛发掩映之中,透露看闪灼的目光,好像两只灯光似的,令人望之生畏,悚然战栗!

    他来的不但突然,且无声无息,他是什么时候来?由什么地方来?在场之人,虽有数十之多,可是谁也不曾看到。

    因之,当众人看清之后,便不约而同后退了数步。

    那怪人见众人那副神色,得意的发出一阵桀桀怪笑,那笑声似袅啼,如狼嗥,使人听得毛发直竖。

    良久,始见他停住笑声,乖戾的道:“你们这些人,毁坏了牡丹坪,就甭想有一个能逃出手去!”

    话落,就三蹦四跳的到了大家面前。

    他虽然有一倏腿,可是行动却迅速异常,其身法也十分诡谲。

    谢碧凤忙向哥哥身前靠了几步,低声道:“这是什么人?”

    谁知谢玉龙面色凝重的仅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正在大家猜想他是什么人之际,忽听那怪人道:“你们就一齐上好了,否则叫人说我以大欺小,再不然就自己把头划下,送到我面前,令你们自行离去!”

    这是人说的话吗?既要人自己把头割下,还要送到他面前,然后才宽大为怀的让人离去,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怪人的话声刚落,就听谢玉龙朗朗一阵长笑,然后才正容道:“来者不惧,惧者不来,把头割下也不难,就请亮一亮你万儿,先让少爷听听!”

    谢玉龙的这些话,实是他有气的发,所以说话也毫不客气,再者也是他观察实情,觉得绝难善罢,因之,他是忍无可忍,认为就是死,也要死得壮烈一点,方不亏是中川隐侠的儿子,谁知谢玉龙的话刚说完,就听那怪人嘿嘿冷笑道:“娃儿有骨气,既怒如此,我“独脚佬”就先成全你吧!”

    声落掌出,一招石破天惊的劲力,迳向谢玉龙袭去。

    谢玉龙睹此掌力,心中也感凛然,就是父亲的功力,也不过如此,想不到从未听说过的“独脚佬”,竟有如此浑厚的掌力,看来真是人外有人!

    他心中虽如此想,可是脚下不敢怠慢,忙闪身避过,顺手从背上抽出了家传“松纹舌剑”。

    他的剑刚出鞘,就听独脚佬咦了一声,停手问道:“小子,你与谢浩然那老匹夫是什么关系?”

    谢玉龙一听,不禁愕然,心想这老怪物怎会知道先祖,而且听他口气,敢情还是自己的仇人,但仍恭声道:“是先祖父!”

    独脚佬听后,桀桀一阵长笑,然后狠声道:“想不到他到先死了,看来这笔账,只好由他的后人偿还了!”

    谢玉龙见他这种怪态,随毅然答道:“老怪物,少要卖狂,本少爷绝不使你失望,就接招吧!”

    说完,首先发动,一招“天外飞来”猛向那独脚佬击去。

    谢玉龙大概也知道这怪物难以应付,所以一上来,便使出了绝招。

    独脚佬也确实不凡,只听他嘿嘿冷笑声中,身形微挫,接连几次幌动,就闪身于剑网之外,口中不屑的道:“还有一招,快使出来吧!”

    谢玉龙闻言,更加惊骇,想不到这位独脚佬,竟连自己的招数都知道清楚,幸而尚有新从白瑞麟处学来的最后一招“芸芸众生”否则,看情势只有束手就戮了。

    转念中,手中一紧,接着又挥出满天剑影,“地大物博”连续使出。

    独脚佬又是嘿嘿一阵冷笑,从容不迫的脱身剑幕之外,所用身法诡谲已极,连是怎么脱身,谢玉龙都未曾看出,不禁浑身直冒冷汗!

    正在谢玉龙惊骇之隙,那独脚佬又道:“小子,拿命来吧!”

    话落掌出,两手箕张,直向谢玉龙袭来。

    “不见得!”

    谢玉龙口中喝着,把牙一咬,紧接着,“芸芸众生”连环使出,霎时,剑光大盛,一团茫茫青气,直把独脚佬里得风雨不透。

    谢玉龙睹此情势,面有得色,心想,看你这老怪物还往那走?

    忽听他陡然发一声怪啸,剑幕中“嚓”的一响,那独脚佬一个懒驴打滚,脱出剑幕约两丈之外。

    那独脚佬脱出剑幕一看,只见胸前白须少了半截,连黑衣前襟,也失去约半尺长的一片!

    这一来,显然失了着,一位百年前的武林前辈,竟被一位后生小子逼得用出了懒驴打滚,可说是丢人到家了,今后怎有脸再混。

    独脚佬惊魂甫定,随听他怨愤的发出一阵啸叫,历久不休,然后颤声道:“想不到那老匹夫又创出了绝学,看来我这一剑之仇是无望了!”

    说着,只见他乱发蓬张,目露杀机,周身一阵颤抖,猛然双掌齐施,奋不顾身的,迳又朝谢玉龙扑来。

    显然独脚佬是气极,所以连话都不说,就猛然出招。

    这次情形,和先前的轻松态度完全不同,只看他态度严肃,出掌缓慢,以收适才狂妄之态。

    而且在出掌之后,虽看似缓慢,却带有呼啸之声,震起地上砂石,惊险绝伦的朝谢玉龙击出。

    谢玉龙在使出“太极剑法”第三招,最具威力的“芸芸众生”之后,也觉十分惊愕,所以怔怔的并未追击。

    这一招在他来说,实是破釜沉舟的一着,假若再不能胜,便只有束手待毙了!

    谁知出乎谢玉龙的意外,不但把老怪物击退,反而意外的又削去他半截胡须,以致怔愕得想不出道理,连那老怪物又同他扑来,也是浑然无觉。

    眼看若再不避,便要丧命独脚佬掌下之□,猛听谢碧凤一声娇叱道:“慢着!”

    可是此时此际,那还能来得及呢?

    就见谢碧凤身随声进,顺手推了谢玉龙一把之后,又猝然朝着独脚佬袭来的掌力,全力迎击上去。

    接着,又听数声惊叫,几条人影,齐朝场中扑来。

    但这怎能来得及呢?就见谢碧凤像风吹柳叶似的,随着独脚佬那股钢艋的掌力,向数丈之外飘去。

    有几位胆小之人,简直就不敢看,闭起眼睛,想像着谢碧凤惨死的形状。

    可是就在他们尚未想完,既见谢碧凤飞起的身形,轻飘飘的在空中一个翻腾,两臂一伸,像只飞鸟似的,往旁一斜,又俏生生的坠落地上。

    她这个动作,不准出人意外,且身法美妙己极,连刚脱险境的谢玉龙,也感有点诧然,他想不到妹妹竟学会了如此巧妙的身法!

    而更吃惊的,仍无独脚佬那怪人了,这属于什么身法?不但他没有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就听他嘿嘿一笑道:“女娃娃,真有你的,老夫活了百余岁,今天尚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身法,只是要想凭身法活命,那是休想!”

    谢碧凤闻言,不屑的道:“老怪物,你不要自吹自擂,说不定你等下要变成个和尚!”

    谢碧凤的话,也真够险损的,话意中说明方才胡须被割,若再动手,连头发都不能保了。

    这种讥讽的话,使独脚佬如何受得了,就暴怒的道:“我要杀不了你,立刻投海而死!”

    说着,就朝谢碧凤跟前走去。

    而谢碧凤仍视若无睹的道:“本来你早就该死了,若再不死,阎王爷都会不高兴的,更说不定发起怒来,让你变成“没脚佬”!”

    因为独脚佬的须发太长,难以看到他的面部表情,只见他的双手不住的颤抖,想是他听了谢碧凤这尖酸刻薄的话,过于气愤所致。

    果然,当他跃到谢碧凤跟前约一丈远时,双掌上提,陡然双掌一翻,一股猛烈的劲力,挟着呼啸之声,直向说碧凤袭去。

    口中同时喝道:“贱婢找死!”

    这一掌系独脚佬挟怨而发,其威力与先前大不相同,只见烟尘滚滚,劲力怒啸,石破天惊,刚猛无俦。

    而谢玉龙总是手足情深,忙凝聚功力,准备上前予以应援。

    谁知刚走了两步,随听谢碧凤在那弥漫的尘沙中格格娇笑道:“真是孺子可数也,这一掌尚有几分斤两!”

    独□佬本想一掌得逞,那知却出人意料,自己百余岁人了,被一个女娃见称孺子,斯可忍,孰不可忍,却见他身法,又是诡异万分的向说碧凤扑去。

    谢玉龙睹状,迭忙高叫道:“凤妹小心,这老怪物并不好惹!”

    谢碧凤应了声:“晓得!”

    就见场中一黑一黄两条人影,像走马灯似的,飘忽不定。

    才开始时,大家尚能看到人影,斗约盏茶工夫,连人影都看不清了,唯有两条线在幌动,至于那条线是谢碧凤,也分别不出来了。

    蓦地!

    在两条线之中,传出一声娇叱,接着,既见一片银光暴然而出,那团难分敌我的人影中,又掌风呼呼,剑光霍霍,直战得惊心动魄,紧张万分。

    跟着,又是一连串娇叱,起于另一边!

    原来适才停手春兰秋菊,以及海彩云姑娘,又和长春岛的几位女弟子,又动上了手,而且看情形,较适才更激列与惊险。

    因为长春岛的几位女弟子,对于这突然而来的老怪人,也不相识。

    才开始,她们以为敌人又来了帮手,及听双方之言,虽不知这怪老人为谁,但已知是自己的同道。

    于是,又自动的向苗岭双艳与海姑娘攻去。

    这一来,却难为了谢玉龙,他不知道照顾那边好,一边是自己的亲妹妹,另一边却是自己暗暗爱恋着的心上人,不论那边有失,对自己均属不利。

    当谢玉龙为难之际,东海一剑莫辉却挺身而出,他朝谢玉龙打了个招呼,就奋身加入了苗岭双艳的战团。

    他这经过良久的沉默,实在也是在想着心事,因为自从怪老人现身之后,既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因为听怪人口气,与长春岛似有看不平凡的渊源,而且可能与中原武林有过难解的楔子,所以鲨鱼岛的其他来人,便欲跳出这一漩涡。

    可是经过东海一剑详细思议之后,觉得那样做,实在给鲨鱼岛太丢面子,一旦传出江湖,怎有脸在武林立足?

    同时,武林人物,大多均有一个共同的信条,那就是宁可人亡,不叫名损,若违背了这一点,便被武林中人所共弃,那样,今后就不要想混了。

    这种背信轻诺,不顾江湖义气的人,不但自己丢脸,而且也弱了名头,并给师门带来了耻辱。

    也就是说,头可断,血可流,方称得起英雄好汉。

    东海一剑莫辉,不愧是一条汉子,他想到了这一点,便喝止了属下欲逃之势,而毅然参加了战团。

    谢玉龙见东海一剑已向苗岭双艳等援手,心中便有无上的感激。

    此刻谢碧凤的身法,已不像刚才之迅捷,在发招上,也呈力不随心,迟滞缓慢,露出败象。

    本来,以谢碧凤的功力,去斗百年前既已扬名的老物,无异是以卵击石,要非凭仗着白瑞麟所传那套,旷古绝今的步法,早就香消玉殒,饮恨牡丹坪了。

    谢碧凤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一上来,便采取游门的方式,始终不和独脚佬硬对掌,仅此,也足够她受的了,此刻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只有游走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而独脚佬百余年之功,到底不曾白费,仍和先前一样,只是他学了丢,看不住准头,绝不发掌,偶一发掌,既使谢碧凤惊险万分。

    谢玉龙是旁观者清,眼看妹妹已是不支之势,就把手中剑一紧,高叫道:“凤妹,我来助你!”

    声落,挥舞着“松纹剑”,奋身扑向前去。

    这兄妹两一配合,情况立既改观,独脚佬顿陷顾此失彼之境。

    但到底姜是老的辣,只听他猛然一声怪啸,迅疾双掌乱挥,口中愤怒的道:“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怪不得老夫手辣!”

    老怪物的全力而为,顿使谢玉龙兄妹陷入危境。

    眨眼之间,又过了十余招,谢碧凤尚可勉强应付,而谢玉龙已成岌岌可危。

    这一群复仇之师,本可大获全胜,由于这独脚怪人的出现,眼看就要功败垂成,而饮恨岛上了。

    蓦地!

    远处传来一声清啸,大家不禁一阵愕然!

    既连不可一世的独脚佬,也觉惊讶万分!

    但他乃刚愎异常的人,眼看胜券在握,怎肯眼巴巴予以放走,他想来人未到之前,赶快结束眼前的敌人,以便毫无顾忌的应付来人。

    因而,只见他的身法又是一变,迅捷异常的朝谢家兄妹扑去。

    谢玉龙兄妹正觉得那啸声有点耳熟,而在怔神之际,猛见独脚佬又不声不响的奋身扑来,所以兄妹俩伧促间,来不及躲闪,就合力用出了赤焰掌,迎向独脚佬的掌力,集毕生之力击去。

    猛听“轰”然一声暴响中,就听谢玉龙兄妹两声闷哼,双双向后运返七八步,脚下一阵踉跄,身躯一阵幌动,两眼金星乱冒,几乎就要倒下。

    可是这一全力而为,独脚佬并未占好大便宜,脚下也连退了七八步,方始拿桩站稳,只是没有谢玉龙兄妹那么严重而已。

    事情的发生,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瞬然之间而已。

    就在双方刚站住脚步,那一声清啸已到了眼前。

    接着,就见人影一闪,场中落下一对少年男女。

    那少年长得丰神俊秀,到了场中,也顾不得却敌,忙伸出双手扶住了摇摇欲倒的谢玉龙兄妹,口中并急急道:“快坐下来运功调息,我助你们一把!”

    说着,又向与他同来的少女道:“芙妹,快要他们住手!”

    那少女果然依言,扬声娇喝了声:“住手!”

    此一声喝叫,令人听起来,有点脆生生,娇滴滴的味道,是那么的温柔,动听!

    可是,在那边拼死拼活的八个少年男女,均是均声住手,齐把目光投射了过来。

    当大家看清是一位少女时,却均投以不屑的眼色,唯有海彩云沉不住气,就听她不悦的道:“你是那里来的贱婢,唧猫喊叫个什么?”

    这位绿衣少女闻言,面罩寒霜的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说话那样粗野?”

    “好贱婢,你倒教训起我来了,看姑奶奶收拾你!”

    声落,就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

    原来海彩云等人,此刻已是稳占上风,眼看就可以把长春岛的四位弟子收拾掉之际,突闻娇喝,所以心中便是老大的不高兴,再者,她们又看到来的是一位少女,就更不放在心上,以致气愤中,口不择言的破口伤人。

    谁知这位突然而来的绿衣少女,并不示弱,就见她小嘴一撇,不在呼的道:“谁还怕你不成!”

    口中说着,就顺手抽出了宝剑,严阵以待,大有不惜一战之势。

    “云姐,你疯了不成,怎又任起性来?”

    就在她们既要动上手之□,猛听一声斥责。

    海彩云闻声一怔,忙循声望了过去,只见谢玉龙和谢碧凤跌坐于地,在他们的身后,坐着一位白衣少年,正在替谢家兄妹疗伤。

    此一看不要紧,就听海彩云惊咦出口,身形像旋风般,扑了过去。

    海彩云的动作,固然很快,而那位绿衣少女,身形比她更快,倏然绿影一幌,叱道:“你要干什么?”

    话落人现,那绿衣少女又横剑拦于海彩云面前。

    海彩云见状,霍然猛吃一骛,暗忖:“实在看不出,这贱婢还真有两下子,就凭人家的轻功身法,自己就望尘莫及!”

    她心中暗想,而两只眼睛,却又往那位白衣少年瞟去,只是那少年仍掩藏于谢玉龙身后,仅露出半个背影,难以看得真切。

    这一来,海彩云更是心急如焚,因为她觉得适才说话的声音,不但像麟弟弟,而眼前看到的半个背影,也和麟弟弟相似。

    试想,她们来长春岛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着麟弟弟,而现在能见到的一点希望,怎能自白的让它溜走?

    同时眼见那老怪物,正坐在地上运功,看样子似是受了内伤,而谢家兄妹,也是就地并坐,显见也受伤不轻。

    自己刚才止处酣斗之中,未能看清他们动手的经过,不过看情形,大概并未占到便宜。

    但是伤的情形如何?自己也要查看一下,怎奈面前的绿衣少女,硬要横加阻拦,假若谢玉龙兄妹肯后的少年,也是一个敌人,岂不是己陷危境□?

    这些情形,在海彩霞脑中,也不是闪电的转,就向面前的少女叱道:“姑奶奶要干什么?你管得着吗?让开!”

    边说着,手中剑一紧,迳向那少女当胸一剑刺去!

    可是那绿衣少女,并不慌张,仅把横于胸前的宝剑,向上一撩,就闻“呛”的一声,海彩云顿觉手中一轻。

    她低头一看,陡然粉面变色,只见手内的青钢剑,仅剩下约尺余长!

    那绿衣少女,似是也感到有点意外,故一时也惊愕的向后退了两步,看看地上的半截断剑在发怔!

    其实这也难怪,那绿衣少女手中的宝剑,自到她手中以来,从未用过,其威力如何,当然更不用说,她压根儿就不知道。

    现在随手一撩,就毁了别人的剑,这种意外的发生,怎不令她惊讶?

    正当这两位少女,一个在惊恐、悲愤,一个在茫然发怔之际,猛听一声朗笑道:“芙妹发什么怔,还不快向云姐陪个不是?”

    声落人现,在绿衣少女身旁,出现了一位英俊的白衣少年。

    只见他面含微笑,注视着场中怔立的两位少女,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

    一语惊醒梦中人,只见海彩云一抹悲愤之色,纵身过去,一把拉住那少年,喜极而泣的道:“麟弟弟,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错,这白衣少年,和那绿衣少女,正是白瑞麟同邵美芙。

    白瑞麟听海彩云一说,忙笑道:“青天白日那能做梦,云姐不必多疑!”

    他的话声刚落,就见双艳同东海一剑,迅速的跃了过来,惊喜的高叫着:“麟弟弟!”

    “麟弟弟!”

    大家围住白瑞麟,问长问短的喋喋没完,一种关怀之情,溢于眉宇。

    此际,又见谢玉龙同谢碧凤走了来,无限感慨的道:“幸喜麟弟弟早到片刻,否则,愚兄妹将要饮恨于海外孤岛了!”

    谢玉龙口中如此说着,谢碧凤则投以多情的一瞥,而后偎依在白瑞麟身旁,凄楚无限的道:“幸而你生还在世,否则,既便不被那老怪物打死,愚姐也不愿独生!”

    白瑞麟闻言一惊,长叹了口气道:“凤姐,你这是何苦,为了小弟,使大家关山跋□,已感于心难安了,若再有什么意外,令小弟怎有脸再回中原?”

    他说着,就抱拳向周围做了个罗圈揖,朗声道:“各位朋友的盛情,小弟在此先行谢过,今后若有用看小弟处,定当舍命以报!”

    原来此时,不但他的友好在关心的询问,连鲨鱼马来的众人,也都围拢了来,他们不但是关心,同时地想一睹“八极神童”的真面目。

    但这些人中,独有杜素娟一人,仍坐在原地未动,而且尚在掩面痛哭。

    当然,女孩子的心中是复杂的,她不但看到了师门的遭劫,而自己心中所憧憬的人物,身旁却围绕着那么多的美女,心中所憧憬着的一点希望,将要落空。

    因之,她不但未像其他的人一样,围向白瑞麟,反而独自悲泣起来!

    可是这种情形,谁都不曾注意,唯有东海一剑莫辉,同情的深沉一叹!

    他虽是轻微的一叹,但怎能瞒过白瑞麟的耳目,就听他惊讶的道:“莫兄因何长叹?”

    东海一剑闻言,心中霍然一动,哈哈一笑道:“在下幸不辱命,杜姑娘已痊愈……”

    白瑞麟哦了一声,随道:“在下代杜姑娘谢谢莫兄,她可曾同来?”

    东海一剑向杜素娟指了一下,说道:“就在那边!”

    白瑞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十余丈外的草地上,坐着一位身着墨绿色衣裙的少女,面目埋于双手之间,状至堪怜。

    他看至此,遂喟然一叹,排开众人,向杜素娟走去。

    刚走有四五步,猛听一声大喝:“站住!”

    白瑞麟闻声一怔,脚下略一迟疑,既见一条黑影连闪,面前既站定一位长发飘拂的黑衣怪人!

    谢碧凤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纵身跃起,挡于白瑞麟面前,向那黑衣怪人喝道:“你要怎样?姑娘并不怕你,我们再斗几合!”

    那怪人嘿嘿连声冷笑,不屑的道:“掌下游魂,尚敢言勇,你以为我真的杀不了你?”

    声落掌出,猛然向谢碧凤袭来。

    谢碧凤本是个内柔外刚的孩子,自出道以来,在人手下吃蹩,今天尚属第一次,内心中的那股恶气,如何能忍得下?

    适才因为白瑞麟的出现,使她喜昏了头,故把这老怪物暂时给忘了,现在贝他又来,更激发了她的怒火,虽明知不是老怪物的对手,但此时有大援在后,那会把他放在眼里,故见状抢先而出。

    此刻见他挥掌袭来,也抽出长剑,随手迎了上去。

    这次,谢碧凤在心理上,再无任何顾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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