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刀光剑影

    第十四章 刀光剑影 (第2/3页)

以出手全走狠猛的路子,眨眼之间,两人既斗得难解难分。

    大家也就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场中,对于场外又来了人,均都未曾注意。

    陡然一阵“嘟嘟”之声,发生在场外,在场之人尚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既见独脚佬那老怪物迅既退出场外,状至恭谨的叫了声:“参见掌门人!”

    大家见状一怔,忙循声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场外已停了一辆华丽辇车,除了一位大汉推了那辇车之外,两旁尚有两位老妪在护卫着。

    众人正对这突来的人物,感到茫然之际,猛听白瑞麟朗朗一阵清笑道:“夫人别来可好?”

    你道白瑞麟何以能断定来人?原来那推辇的大汉,正是从前给牡丹夫人抬轿的大汉之一,故猜想必是牡丹夫人驾到,而且别人也不未闹这些穷排场。

    谁知出人意外的,当白瑞麟问过之后,久久未见有任何反应,心中不禁又狐疑起来,难道自己猜错了吗?

    正当他心中犯疑,后悔不该开口之□,却忽闻辇车中发出一声长叹道:“承小侠的厚赐,目前已成残废,难道真想赶尽杀绝不成?”

    白瑞麟听后,冷冷一笑,微感不悦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在下应约到此,连手都未动,怎能说是赶尽杀绝?”

    辇车中人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始道:“你虽未动手,但随你而来的人,则把本门弟子斩杀将尽了!”

    白瑞麟冷哼一声,随道:“夫人此话,不嫌有点颠倒是非吗?在下此次之来,原本只想把我们中间的过节解除,谁知夫人包藏祸心,竟派门下弟子,截击在下放海中,设非在下身怀异宝,早就丧命东海,这赶尽杀绝之罪,恐怕是夫人而非在下吧?”

    这次轿中人反应很快,当白瑞麟的话声刚落,既闻她立既诧异的道:“小侠此话可是当真?”

    “句句实言,不但有人证,且还有物证!”

    “且拿出证据看看!”

    白瑞麟闻言,冷冷的道:“在下虽然年轻,却向不打诳语,既然如此,不要说在下不给你留面子!”

    说着,就转身向东海一剑道:“莫兄,就麻烦贵属一次,请把船中的少女尸体搬来如何?”

    东海一剑立刻叫过两名手下人,吩咐了一遍。

    谁知那两名属下听后,互相对望着,脚下却迟迟未动,面现为难之色。

    谢玉龙见状,心中霍然明白,随道:“两位随我来吧!”

    说完,当先朝海边驰去,那两名鲨鱼岛随来之大汉,也立刻跟了上去。

    此处到海边,仅不过一里多路,大家用起轻功,也不过盏茶工夫,既返回原地。

    白瑞麟指着抬来的红衣步女尸体道:“夫人请派人瞧瞧,可是令高足?”

    牡丹夫人立既说道:“王嫂去看看,可是本门中弟子!”

    辇车右边的一位老妪,站着未动,就回答□:“不用看了,那是芬丫头的尸体!”

    牡丹夫人听后,缄默了良久,始道:“仅一具尸体,怎能证明它是死于海上?”

    白瑞麟忽然连声冷笑道:“有道理!有道理!但不知如何才能证明?”

    东海一剑愤怒的接口道:“你们都是瞎了眼睛吗?在水泡了数天的人,难道和平常的尸体一样吗?”

    “你是什么人?要你来多说话?”

    牡丹夫人立既斥责着。

    谁知东海一剑甘不示弱,朗朗答道:“鲨鱼岛信天翁的弟子,江湖上人称东海一剑的便是,不顾江湖规矩,故意歪曲事实,谁都有说话的资格!”

    牡丹夫人哼了一声,说道:“师叔,请你替我教训一下这目无尊长狂徒!”

    只听那独脚佬应了声:“遵从掌门令谕!”

    便大踏步向东海一剑面前走去。

    当独脚佬刚走了两步,就见人影一闪,白瑞麟已拦在他的面前,冷然说道:“自命为前辈人物,竟是如此令人失望,原来也不过是徒具虚名,专以欺侮弱小的匹夫而已!”

    独□佬闻言,暴跳的道:“好小子,竟敢骂起老夫来了,我就先毙了你!”

    说着,就举掌袭了过来。

    “先别吹大气,我们两人谁毙谁,尚不敢一定!”

    白瑞麟说着,即脚步一错,闪身避了开去,又道:“这一招不算,本少爷就先让你三招,我就要还手了,若接不下,可别怨我手辣!”

    独脚佬此刻已气得须发倒竖,口中嘿嘿笑道:“老夫活了百余岁,尚未见到过如此狂妄的小子,既是存心我死,绝不令你失望,就先成全了你吧!”

    他口中的吧字尚未落,就挥掌袭来,这次他是存心要把白瑞麟毙于掌下,故这一掌的威势,真令人吃惊!

    但见尘沙滚滚,挟着一股破风之声,猛烈无俦的向白瑞麟袭来。

    可是白瑞麟竟视若无睹一般,眼看那石破天惊的劲力,就要撞至胸前之际,就见人影一闪,竟失去了白瑞麟的所在。

    独脚老一招走空,心中正感吃惊之□,忽闻身后有人朗声道:“这是第一招!”

    独脚老忙往前跃进丈余远近,转身一看,那不是白瑞麟还有谁?正悠闲的面含微笑站在那里。

    至于他是怎么过去的,都未看清楚,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口中一声大喝:“酸小子卖什么狂!”

    声落掌出,又是威猛的一股呼啸劲力击出。

    这一次白瑞麟似是存心想卖一下轻功,等那股劲力将到之际,只见他脚尖微微一弹,竟跃起有三丈之高,那股劲力由他脚下而过!

    独脚佬见白瑞麟跃起空中,想是看到了便宜,未等自瑞麟说话,就先叫道:“第三招来了!”

    只见他站了个骑马蹲裆式,双掌上托,猛将身躯跃起,一式“天王托塔”中尚见一片白光,陡向白瑞辚射去。

    白瑞麟见此情势,如他在掌力中尚打出了暗器,自己凭着神功,并不一定会怕,但这是第三招,自己又不便还手,于是两臂大张,双脚在空中一绞,像只大鸟似的,潢飞四五丈远,始发声道:“三招已过了,你要小心了!”

    声落,身法又是一变,头下却上,一招“飞能在天”猛然袭下。

    独脚佬见白瑞麟停身空中,尚能变个身法,心中已自骇然!

    现又见他在空中发招,心想,你这不是自己我死吗?所以瞒准来势,又是一股刚猛的劲力迎了上去。

    而且这次所发暗器范围,竟有两丈左右一片,把白瑞麟的身体和退路,均密密的予以封住。

    同时他在掌出之后,口中尚发出嘿嘿冷笑道:“酸小子,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嘿嘿!”

    谁知他冷笑之声尚未落,就贝那团白光陡然转向,呼啸一声,已到了前面?

    这种意外的变化,是独脚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而且那股掌风和暗器,不知要比他发出时快了多少倍!

    独脚佬见状,不禁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丢脸,转身就跑,可是到了此时,那还能逃得了,就在他刚转过身,尚未起步,就听惨叫了一声,方圆四五丈之内,均陷于烟尘弥漫之中。

    在场的众人,那见过如此威势的掌力,均于骇然之中,不自觉的向后退出约两丈远近。

    即连谢碧凤等人,也不知是受了惊,抑是同情那老怪物的惨死,大家均瞠目结舌怔站在那里,对此盘古未见过的掌力,连一声“采”都没有喝。

    坐在辇车中的牡丹夫人,因有门窗遮着,看不到它的表情,可是那推车的大汉,以及辇车左右的老妪,此刻均是面色惨白,周身战栗!

    良久,风吹尘散,在那被击的地上,出现了一个深坑,独脚佬已成为一堆肢离破碎的粉,掺杂在四周的松土中,几乎就找不出来了。

    而白瑞麟也面色木然的,站于当地,两眼望着远处的天隙,不知是在替独脚佬哀悼?抑不知是在回想着惨死的父母?

    平静!

    萧杀!

    惊骇!

    悲叹!

    “唉!”

    良久,白瑞麟忽然一声长叹,唤醒了众人惊怔之态。

    就听谢碧凤首先叫了声:“麟弟弟!”

    奋身扑了过去,张臂抱住了白瑞麟,情绪潮动异常,两行热泪沿腮而下,语首颤抖:“你……没什么……么吗?”

    一种关心的情意,从这断续的几个字中,已充份表露无遗。

    白瑞麟摇了下头,无限感激的道:“谢谢凤姐关心,我很好,只是这老怪物太可恶了!”

    “那是什么暗器?看起来那么骇人!”

    海彩云急急问着。

    白瑞麟微笑道:“你往地上看看就知道了,他的功力也确实不弱!”

    海彩云依言在地上寻找一遍,满腹怀疑的道:“地上除一些断发外,什么都没有呀?”

    白瑞麟惋惜的道:“你没听说过“摘叶飞花”吗?那些断发,就是你所看到漫天银光!”

    谢碧凤不禁一阵骇然,庆幸的道:“我和哥哥真是侥幸,你若迟来一步,后果真不堪设想了!”

    “你的功力也不弱嘛!不然怎能接下数百招?”

    “说来惭愧!”谢碧凤面色赧然的道:“要不是凭着你那套步法,不要说数百招,就是三五招也难抵挡!”

    正在这时,那卫护牡丹夫人辇车的老妪,匆匆走了过来,向白瑞麟福了一福,恭谨的道:“我家夫人请小侠“翠华阁”叙话!”

    白瑞麟忙一拱手,答道:“请回禀你家夫人,我等随后就到!”

    那老妪又恭谨的一是,随转身离去。

    东海一剑莫辉忙阻止道:“小侠要小心些,说不定又有什么阴谋呢!”

    谢玉龙不以为意的道:“我想不至于,以那老怪物的武功,尚且如此下场,难道那妖婆想自讨苦吃吗?”

    白瑞麟微一颔首,随道:“玉龙兄的话很对,小弟也是如此看法!”

    说着,又向东海一剑道:“莫兄不要忘记,那老妖婆现在已成残废,不要说动手过招,既使自己的大小便,都要别人侍候呢!”

    东海一剑哦了一声,恍然的道:“杜姑娘的话,我怎会忘记了,我这种顾虑,真正是多余的!”

    白瑞麟见他自责的样子,深怕引起误会,忙道:“莫兄所虑也不为过,世上事,常出人意料,我们未到长春岛之前,谁会想到会有一个老怪物来阻扰?”

    几人说着,已到了“翠华阁”前,白瑞麟略顾,既率先向阁门走去。

    后面的谢玉龙、东海一剑、谢碧凤、海彩云以及苗岭双艳,均运功戒备着,鱼贯跟了进去,唯有鲨鱼岛的众人,则留于阁外候命。

    事情的发展,很出人意外,当他们进入阁内,首先映入眼廉内的,则是整齐的排列了几席菜,而牡丹夫人仅存的四位女弟子,正忙着整理杯盘,全身衣服均已全行换过,其中受伤的两位绿衣少女,均经予以包扎,看情势似乎并不严重。

    她们见众人进来,忙停下手来,迎接大家入座,就贝那程红艾转身朝屏风后而去。

    这程红艾,也是唯一不受伤的弟子,原来在白瑞麟到达之后,因为与她们交手的人,都围向白瑞麟,所以她们就转回翠华阁,将情形禀告师父。

    牡丹夫人听说白瑞麟到来,就准备依礼接待,但听说有一位白发独脚怪人,来帮助自己时,就猛然想起了,尚有个失踪近百年的师伯,莫非就是他老人家吗?

    假若真是大师伯,那自己的危局,或可挽救,于是就命贴身侍婢扶上辇车,到现场看个究竟!

    谁知确如自己所料,那怪人听到师门法器,立即俯首听命。

    说起她们的师门法器,共有三种,除过判门下弟子死罪的鳌鱼匕之外,代表掌门人法驾亲临的,又有绣帷辇车与海螺号角。

    这海螺本是生活在海上的人,用以传递连络信号的东西,并无什么希奇,但在吹奏的音调上,却有很大的区别,而且都是不传之密,局外人绝对听不懂的。

    所以当那怪人听到那“嘟嘟”之声,立既停手跃开,再看到了“绣幄辇车”虽不知内面坐的究为何人,已知是掌门人无异。

    任何门派帮会,他们的掌门人,和龙头,均具有无上的权力,不论他的辈份有多高,均须听命于掌门人。

    因之,在独脚怪人见过掌门人之后,牡丹夫人二句话未说,就立即吩咐他对敌。

    以牡丹夫人想,既然真是师伯返回,以他百余年的修为,对付眼下的几位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自己属下死了几名弟子,仍然尚有可为,不论怎样,先出出心中这份恶气再说。

    他的想法,也确实不错,要论那独脚佬的武功,目前江湖也属于高手中的高手,无奈他的时运不济,蛰居了近百年,谁知刚复出世,便遇到武林中少有的奇材,便一命呜呼了。

    也许是天意,否则,不知有多少人遭劫了。

    说起那独脚佬,原名燕海涛,初出道时,也曾在江湖上轰动了几天,因其轻功造诣颇高,故武林朋友给他送了个外号,叫做“海燕”。

    奈其人生性暴戾,且作事不分好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最喜欢别人给他戴高帽子。

    有一次在青海玉树地方,碰到当地有一群盗匪,正在抢劫一帮客商,那些商人中也有会武的,于是两下就动起手来。

    就在两下死拼恶斗之灿,燕海涛突然到来,他只看到那批客商人多,即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打一通。

    那些商人们学武,仅不过是为防身而已,那能抵得过他这内外兼修的高手,所以很快的就把那些商人杀戮过半,四散而逃。

    恰巧谢浩然路过此地,见状就出言阻止。

    于是两人动上了手,但未走过五十招,便被谢浩然用剑削去左足,负伤狼狈而逃。

    勉强到了大雪山的深处,愈想愈不是味道,心中一气,就跳进一处绝谷中,准备自杀了事,谁知又发生了意外,那谷底乃是一个水潭。

    他出身海岛,自是熟知水性,被水一冲,本能的又浮了起来。

    那谷中偏盛产红鱼,他就在谷中饥食红鱼,渴饮潭水,度过了百十年形同囚居的生活。

    可是这百十年内,他不但武功进入佳境,且学会了吹发杀人的绝门暗器,直到最近,始设法脱离绝谷。

    在此百年内,他对于断足之仇,始终耿耿于怀,对于那柄松纹古剑,记得特别清楚,所以在谢玉龙刚亮出剑,他便一眼认出。

    以上是燕海涛与谢浩然的结仇经过,不过这些情形,谢玉龙并不知道,甚至连牡丹夫人也不清楚。

    她所知道的,仅听师父说起过,有一位师伯进入中原后,既失去踪迹,至于为何失踪,连当年的风流仙子都不知道。

    闲言表过不提,且说白瑞麟等,见程□艾隐身屏风之后,久久不见出来,心中正在犯疑,忽见屏风突然右移,接着出现一辆二轮小车,车上坐着一位白发皤皤的老太婆,身体依偎在车后的靠背上,显得孱弱异常。

    大家见此光景,正不知来者何人,大感诧异之□,忽见那招待客人之三位女弟子,迅即迎向那老太婆,俯身一礼,恭谨的口称:“师父!”

    白瑞麟等人,闻声均为之一怔,这些人中,除白瑞麟与邵美芙见过牡丹夫人之外,其余都未见过,仅知其人而已。

    而且从白瑞麟口中,知道她是位雍容华贵的美夫人,现在这位白发皤皤的老太婆,怎会是牡丹夫人?

    但其他的人,仅不过诧异,而最感惊讶的,仍为白瑞麟同邵美芙了。

    只见邵美芙瞪大一双明眸,满腹疑云的望着白瑞麟,似乎是在说:“这是牡丹夫人吗?”

    这种情形,实出白瑞麟的意外,只知她的武功已废,且形同残废,但怎会在短短的一月不到,竟能有如此的重大转变?

    他想至此,把先前对她的那股怒火,立即化为乌有,反而对她同情起来。

    大家正充满着疑问当中,忽见牡丹夫人对她的弟子摆了下手,即由程红艾掺扶着,坐于主席的太师椅上,然后朝大家扫视一眼,既扬声道:“承蒙各位看得起,不惜千水万水跋涉到此,老婆子招待不遇,仅以一杯水酒,微表寸忱!”

    说完,示意程红艾取过面前酒杯,替她倒于口中,随又面色黯然的道:“以往的恩恩怨怨,自现在起,一笔勾销,且从今以后,江湖上算没有我这号人物!”

    她说至此,泪珠沿腮而下,其内心的悲痛,不言而喻。

    白瑞麟乃禀性良善之人,见她如此悲怆,实感于心难忍,随站起身来一拱手道:“夫人不必如此,在下之来,一方面固然是应约,但一方面,实乃是来替你解开穴道!”

    他说着,语音微微一顿,又惭然道:“你的武功虽然失去,但并非不治之症,我想杜姑娘可能已禀告过你,至于牡丹坪的遭劫,实非在下本意,若非海上被劫,而误了几天行程,绝不致于有今天的惨局!”

    牡丹夫人立刻接口道:“牡丹坪今天遭劫,算是天数,今后不再提它,至于素娟那贱婢,已触犯叛师之罪,依本门戒律,本应处死,但念其尚有一份孝心,故恩施格外,已罚其终身监禁!”

    说毕,仍是愤恨不已。

    谁知白瑞麟听后,面色庄重的道:“关于杜姑娘的处置,是你们门内之事,依道理自不容别人置喙,但有一点必须说明,她对你绝无背叛之意?”

    “证据确凿,何用置疑!”

    “哈哈哈哈!”

    “小侠因何发笑?”

    “我笑你处事不明,乖癖成性!”

    “何以见得?”

    “我且问你,发现杜姑娘叛师,始于何日?”

    “始于今日,若早发现,那有她命在!”

    白瑞麟忽然又是一阵大笑,然后冷冷的道:“如此说来,更证明我的观点不错!”

    “什么观点?”

    “假传师命,同门相残!”

    “此语何指?”

    “在下于五日之前,就见有人假传夫人令谕,要杜姑娘剖腹自尽,若非在下手快,杜姑娘早就死了!”

    “有何为证?”

    “人证,也有物证!”

    “且拿出来看!”

    “好!拿去!”

    白瑞麟说着,就右手一扬,一缕白光,嗖的一声,顺手掷出。

    “当”的一声,牡丹夫人面前桌上,插了一肥耀眼生光的匕首。

    牡丹夫人向那尚在颤动的匕首瞥了一眼,面色陡然大变,语音颤抖的道:“你…你……何处……得来?”

    白瑞麟见她偌大年纪,且已成残废便不为己甚,随朗朗一笑道:“夫人觉得这证据可够真实?”

    牡丹夫人微一点头,既道:“确为本门法器之一,只不知小侠由何处得来?”

    “只要证据不错,即证明在下绝非虚言,至于它如何到我手中,就要问你的高足了!”

    牡丹夫人此刻面色变青,声色俱厉的向看身旁的四位弟子道:“你们几个畜牲,是谁做的好事,快说!”

    她身旁的四个弟子,自看到匕首,即表情凝重,尤其程红艾,简直粉脸变色,几乎站立不稳,现在又见师父大发雷霆,一个个面面相觑,噤苦寒蝉,齐跪于牡丹夫人面前,周身直打哆嗦。

    在场之人,除白瑞麟面含微笑,望了邵美芙一眼,两人作了个会心的微笑外,其余的人,均把目光投注于俯伏于地的四位少女。

    良久,始听程红艾以颤抖的声音道:“启禀师父,那是英姐的主张!”

    “她盗鳌鱼匕给白小侠的用意何在?”

    “不?她不是想给白小侠,她是想陷害娟师妹的!”

    “啊!”

    牡丹夫人啊了一声,惊诧的道:“原因何在?快说!”

    “因英师姐与大师兄很要好,但她们的情形,只有娟师妹知道,为了怕娟师妹禀告师父,早就存了杀了她之心,只是没有机会,以致迟迟未能下手,故……”

    她下面的话尚未说完,即听牡丹夫人□:“故她趁我不在之际,偷偷把鳌鱼匕盗出,再假传师父意旨,要娟丫头自行剖腹,是不是?”

    “不是她自己下手,而是强迫芬师妹做的!”

    “如此说来,在海上截击白小侠,也是那贱睥的主意了?”

    “是的,因为她见鳌鱼匕已失,怕师父追究起来怪罪,所以设法杀死白小侠,才能不被师父知道。”

    “好个毒辣的心肠,诚所谓蛇蝎美人了!”

    白瑞麟听程红艾说至此,突然无限戚慨的说着,语意中,是既愤慨又感叹,故说完后又发出一声微叹。

    海彩云见他如此感叹,随忿然道:“那一个是红英,我非要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

    说着,就站起身来,作势欲出的样子。

    邵美芙将这些情形看在眼里,随冷冷的道:“她早就喂东海大鱼了,何用你多操心!”

    她说着,将小嘴微微一撇,满脸不屑之色,显然的,邵美芙对海彩云仍有几分敌意。

    而海彩云闻言,本就一怔,但当她看到她的神色时,一种无名怒火,直冲向心头。

    谢碧凤冰雪聪明,察言观色,已知她难以忍受,忙伸手向海彩云的衣襟拉了一下,低声道:“云姐怎么啦?应该把眼光放远一点!”

    海彩云闻言知意,不禁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长出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又坐在原位置上,满面黯然之色。

    原来就在她们斗气之际,牡丹夫人已命身旁老妪去唤杜素娟前来,所以正在这时,就见杜素娟由一位老妪领着,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低着头,头发也有点散乱,□趄的走到牡丹夫人面前,双膝跪地,口称:“叩见师父!”

    牡丹夫人微一颔首,既道:“娟儿起来吧!只怪师父见事不明,累你吃了点小苦头!”

    杜素娟忙叩了个头,站起身道:“只要师父身体安好,徒儿就是纷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

    牡丹夫人闻言,似是无限的安慰,随微笑道:“能有这番心意,也不枉我疼你们一场!”

    说看,话音一顿,继道:“你老实的对我讲,内心中究竟喜欢谁?”

    杜素娟见师父如此一问,心中不禁愕然,想不到师父会有如此一问,一时也弄不清问此话的含意何在,故呆怔的望看牡丹夫人,未敢遽然回答。

    此刻不唯杜素娟如此,即连自瑞麟等人,也觉诧异不解,不知这老妖婆又弄什么玄虚?

    牡丹夫人睹状,也觉得自己问得太过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