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追 梦

    第二十三章 追 梦 (第2/3页)

必须留在黑土。为了以防万一。黑老伯您是否也要留守?王尉你呢?”

    王尉与黑吟珑各自同意。

    众人一径点头,赞同寒冰心守住黑土。

    “师姐,你可是要与‘九天女’诸位,一同前往?”

    唐梦诗点点头,没有说话。

    胡氏父子与谢仇,也都表示要一同前去。

    寒冰心挽留谢仇。“谢兄弟,何不就留在此处?‘仇窟’中人,若见你乍然离去,想必会有所不安。”

    谢仇想了想,也就答应留下。

    “如此,寒某就不送诸位了。请各自珍重。希望能够有并肩一战的一日,为了追梦。请吧!”

    “告辞保重”众人纷纷向寒冰心拱手致意。

    唐梦诗深深注视着寒冰心。

    寒冰心回望。

    “冰心,小心。”

    “知道。师姐也是。”

    “嗯。”唐梦诗头也不回地去了。

    众人也随之离开。

    寒冰心凝望着唐梦诗离去的方向。久久地凝望。

    “师姐……”

    “冰骨霜心”就是“冰骨霜心”,总是那副深入骨髓的冷淡。

    那就如同“修罗”便是“修罗”,心寒如冰!亦如雪。

    雪。

    纷坛荡下。

    一场许久不见的细雪,浮飘于冷味四溢的虚空。

    送走众人的寒冰心,独自一人,立在逐渐飘落的雪下。

    他的眸里,可会浮现某个人的影子?某个她?会吗?那缕凄伤而克抑的幽影,可会映出?可会?

    天下的动荡,似乎意加明晰了。

    血赤的烈焚,正肆意张狂。

    同时,“元世界”的缓溢暗潮,也慢慢荡出一种奇异鼓动着的氛围。

    “荡世”的乱,深沉地欲将那时代的人,全数拖入!

    而他“修罗”寒冰心,正是乱与治的根源中心之一。他是之一。

    如今的他!与未来的他,会有着怎样的分别与差距?会变?还是不变?

    这是没人能探晓的一个疑问。

    “雷鬼。”寒冰心抚去紊乱的心绪,道。

    一阵轰雷声响起:“是。”

    “准备了。冷的雪,和热的血,我们都得准备。好好准备!”

    “……”雷鬼无语。

    扮回男装的司徒蕾,眸里冷芒四射。她正等着人,在“示芜城”的一间客栈里。这时,一个暗影,蓦地闪入她的眼角。

    “盟主安好。”

    “哼!来了?”

    “是。属下来迟了。”

    “人手召集多少?”

    “黑盟’三大所属‘问心楼’、‘绝命阵’、‘朝畋观’,全数聚合。共有六百人。现正在‘北照河’一处密林候令。”

    “好极。不过,‘阴笠’裟蹶道人这老家伙也来了,倒真叫人意外。对吧?”司徒蕾言语中,透出一种森寒的杀意。

    “啊……是……”

    司徒蕾拿起惯用的折扇,艳气的唇,撇出一道冷绽的笑意。

    “白手”,她又将有什么行动?

    “西薄山”。

    横贯在中原“直道长廊”与异域间的大山脉,久以壮丽宏伟的日落豪景,享名天下。每年暑热时,便会群集许多由神州各地赶至避暑的人,来观看那特属于“西薄山”日斜的苍凉、凄伤与绝艳的悲美。

    号称“邪坛第一人”的她,正独自一人,赏着那缓缓跃进,山岳边沿的薄日。

    她的眼眸里,起伏着幢幢的蒙影。

    凄凉而梦迷的蒙影!

    斜斜倚着山影边缘的夕阳,鲜红如血的赤芒,废记晕黄的余辉。

    离九月三十日,尚有三天。

    她。

    凤霞飞。

    一代“邪尊”。

    她她她,竟无以自拔地,沉没于那样的绮想。

    三天后啊。三天后。

    三天后那个应该会赴约的身影。那个他!

    孤独的他!

    凤霞飞一脸的惘茫。显然的,她陷入了一种进退维谷的窘思。

    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去面对他?他真的会来?接到战书的他,真的会来?一个人来?他会吗?如果,他真的来了,她又要怎么做?她到底想要什么?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艳赤绚光之下,沉想的她,昏昏蒙蒙、迷迷乱乱,整个人便好像混溶入夕照的昏黄辉晕一样。

    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发出战书?为什么?!以“鬼舞教”为首所团结起来的异域军力,去独挑神州,这样的做法,真的能算是正常?她到底怎么了?就只会了他?就只是因为他?是吗?不管如何,发战帖给全中原武林的做法,简直等于是自寻死路啊,神州称雄大地、纵横无敌的历史,已有一段悠长的岁月,虽然,现在他们犹如一只冬眠的睡虎般,既疲软又毫无斗志。但那并不代表,单单只有异域一区,便能撂倒中原。更何况,在她的坚持下,异域已然退出外族联盟。“鬼舞教”再也得不到,北漠与南岛的协助与支援。这就更显出,他们势力的薄弱和不自量力。但她还是下了这样的决定。她还是做了。还是!

    于外地作战,难以首尾兼顾,而且,环境陌生,更是进退不易,最后,极可能会导致全军覆没的惨状,关于这一点,她不是相当的清楚吗?不是吗?那她又为何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为何啊?身为“鬼舞教”教主的她,怎能如此的莽撞与自私?怎能!这种恨不得将自己狠狠推入险境的作法!到底为了什么?凤霞飞模模糊糊想着。

    是吗?是因为他?她这样一个一手支起“鬼舞教”中兴大业的万世“邪尊”,竟仅仅为了一个人,就莫名其妙地将自己的成败,投进莫可知、惨澹虚乱的迷蒙未来?会吗?她会吗?

    她真的很傻!很傻很傻!真的很傻!

    而更傻更痴更蠢的是,她的手下们。“鬼舞教”的中枢成员,比她更傻更痴更蠢。他们竟没有反对。他们没有任何一点反对的声浪出现。

    有。完全没有。即使他们或知道或不明晓,他们都没有异议。他们全心全意支持着她的所有决定。所有决定!

    天涯悲欢,惟心度情啊。风霞飞心口里,盈满的是温暖温和温柔温醉温度的温情。

    夜的暗,开始探出手,抹黑苍天大地的色彩。

    夕渐隐。

    余晕缓去。

    凤霞飞沐在无可挽回的落日怀伤里。

    那把剑,那个人,那颗心。

    “孤独”啊!

    他可知道她的战书,其实是情书?他可看得出?

    她无法压抑胸口中那份灵跃而悲哀的波动。那是,几近于痛的脉动。

    她已很久很久没有心痛过了。自从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在神州军人的百般凌辱下死去后,她便再没心痛过。再也没有!然而

    如今她却为了一个人心痛。一个男人。一个神州的男人。一个孤独冷摸的神州男人。一个没有未来只有现在的神州男人。

    一个他!

    母亲啊母亲,您可会原谅霞飞?可会原谅,您最最怜惜,本不知爱的魔力,而终被掳获的女儿的无以自拔?您会吗?

    一团团纠在胸坎的思念,像一把锥,直扎入她的心内。

    她!很痛!

    痛得心伤。痛得悲恋。痛得苦涩。痛得快乐。痛得思念。

    凤霞飞深吸了一口气。

    深吸后!是一截无悔的血愁血心血誓。凤霞飞的瞳里,飞出亮得惊人惊空惊宇的光芒。

    光芒入夜。

    夜更稠。

    情也更愁。

    蓦然间,她仿佛已有了决定。

    她要用血,来析清、冲荡、震醒她的心。用血!

    对!只有血,才能除去她心里的迷悯愁思。

    来吧!中原。

    还有,“孤独”的他,独孤寂心。

    她恋着的他。来吧!来吧

    翔靖相弯刀波旋流转,强势的气劲,如大鸿肆纵在虚空,任意翔游,似乎没有被捕获的可能。

    燕孤鸿仿佛于翔靖相弯刀的切劈轨迹里,看到一只傲壮的赤色北鸿,正猛勇地啄喃着它所要的猎物。

    很强很傲很美的刀法!燕孤鸿认为。

    翔靖相完整地将北鸿那种风火燎原似的炽烈气势,转而呈现于他画出的刀路里。那样寓刀于自然的无上智法,实在令人惊服、敬佩。真是一个难得的奇才啊。燕孤鸿心里暗赞。

    只可惜,翔靖相选上的试刀第一人,不是别人,而是他。

    是他。燕孤鸿。

    他燕孤鸿,并不是猎物,而是“横虹孤雁”,而是,天下第一刀。

    刀尽天下极北,燕反人灵元真。

    燕孤鸿的刀,是刀!也不是刀。他的刀,已超越人间对刀的定义与理解的范畴,所以不是刀。但他的刀,却还在、仍在,所以,他的刀还是刀。

    是与不是间,燕孤鸿的刀道,已跨出了一切的障碍与格局,越及巅峰。

    巅峰中的巅峰。

    于是,燕孤鸿施起“归鸿游太玄”身法!徐然穿插于,翔靖相刀芒四溢的北鸿刀刀网里。

    翔靖相眼中烈火更盛、战意更霸。他一个狂喝,北鸿刀连连转折,斜划出十刀,并排成圆,圈住燕孤鸿。

    燕孤鸿左足一蹬,身躯猛然拔起,一如冲天飞雁,轻易让开翔靖相的十刀。

    翔靖相并不气馁。他弯刀一回,刷刷声响,北鸿刀再裂出十道刀芒,由下而上卷到,燕孤鸿的双脚。

    兀在浮空里的燕孤鸿傲笑道:“太可惜了。你的刀,有北鸿的心,却没有你自己的心。

    可惜啊可惜。”说话间,他动作并不见缓慢。燕孤鸿空中斜斜翻出,恰恰避开,翔靖相连环攻来的毙命十刀。

    翔靖相也是坚韧,北鸿刀仍然不停。他右腕一扭,北鸿刀略一回旋,翔靖相连人带刀,直扑犹滞虚空的燕孤鸿。

    燕孤鸿眸里精芒忽亮,赞道:“这招有点意思。”

    转眼间!北鸿刀的刀光已到。灿烁的到!

    燕孤鸿左手一拍,震散北鸿刀凝聚的狂盛刀气,右手再一探,便抓到北鸿刀的刀尖。

    翔靖相一惊下,左手迅速回来腰际,另一把弯刀,蓦然即起,直击燕孤鸿捕刀的右手。

    燕孤鸿右手一缩,浮在空中、与地平行的身躯,不可思议地滑退数尺,飘然落下。

    “嗯……燕某差点忘了北鸿的习性,一向便是成对出击。好!你竟可双手同使北鸿刀。

    这就够资格让我出刀了。接招吧!”燕孤鸿的刀心,已被翔靖相脱胎于天然飞禽的刀法!激起战意。

    燕孤鸿两脚一错,人已划到翔靖相的跟前。他右手后伸,一道柔虹迅电地闪出,是刀。

    是他的横虹刀!

    翔靖相澄心以待,双刀纷坛所出,布成一叠刀浪,护住自己的身前。

    横虹一个大抛跌,没有花俏地,呈一弧线,由上而下,猛劈翔靖相双刃。

    翔靖相双刀慌忙轮转,欲要让开横虹的厉芒劲气。但是,不论他如何变化双刀的所砍方向,燕孤鸿的横虹刀,那简简单单的一劈,总能对准他的北鸿双刃而来。

    为什么?翔靖相疑惑。燕孤鸿怎能刀刀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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