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海底拜师得真传

    第六章 海底拜师得真传 (第2/3页)

插一把奇形兵器的俊美年轻人,正含笑站在他面前。

    他正要开口说话,那位美年轻人却道:“小弟冒昧!正想进那小馆一酌,却又没有酒伴,刚才看见兄台也有意思进去的样子,就不觉叫住兄台说话!”

    徐经纬怔了一怔,道:“只不知兄台有什么指教?”

    那俊美年轻人道:“小弟有意邀兄台同饮,兄台会不会嫌弃?”

    徐经纬道:“这……咱们素昧平生,兄弟不敢相扰……”

    他抱一抱拳,就想走路,那俊美年轻人却又道:“兄台等等……咱们都是年轻人,有道是:四海之内告兄弟,这个东小弟非做不可,何况小弟正苦无人同饮,兄台必肯赏脸的吧?”

    徐经纬身无分文,肚子又饿得发慌,有人请客自是巴不得的事。

    只是他考虑到两个问题:第一,这人身份不明,坚邀他同饮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第二,就算这人没有什么目的,如此平白吃喝人家一顿,也不是读书人处世之道。

    因此徐经纬踌躇再三,就是答应不下来。

    可是那俊美年轻人,却已恭声让路,请徐经纬同进那小馆一酌。

    请就请吧!

    徐经纬一来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二来也实在捺不住腹中的饥饿。

    两人分宾主坐定,点菜酌酒,互相道了姓名,不一会就聊得相当起劲;原来那俊美年轻人自称姓段,名裕,出身徐州世家,因耳闻浙海寇势猖獗,遂挟技南下,要替百姓除害。

    段裕这么一说,使徐经纬更是仰慕不已。

    酒至半酣,段裕突然对徐经纬道:“小弟有一事相询,只不知徐兄会不会见怪?”

    徐经纬爽朗一笑,道:“依我虽是初逢乍识,但年龄相仿,志同道合。段兄有什么话不能说?”

    段裕告了一声罪,才道:“小弟觉得徐兄谈吐文雅,外表轩然,是难得一见的人材,可是为什么看来甚是落魄,不知是什么原因?”

    徐经纬浅浅一笑,坦然道:“区区本是离此不远的石头村村民,只因日前救了一名不相干的女子,却遭海寇掳劫,才落得如此地步……”

    段裕眸光一亮,问道:“原来徐兄才从虎口逃出来?”

    徐经纬颔首道:“可不是吗?要不然怎会如此狼狈!”

    段裕笑了起来,道:“那么,请徐兄多用点菜……”

    徐经纬掇了一口酒,突然停杯道:“莫非段兄早就猜出区区身无分文,才坚邀区区来此同饮?”

    段裕坦然道:“实不相瞒,徐兄料得不错,小弟刚才在店外已看见徐兄的情形…”

    这人既知徐经纬身上没钱,又是饿得发慌,可是他在邀请徐经纬同饮之时,却不点破,这份盛情,委实叫徐经纬感激万分。

    因为要不是段裕出言得体,徐经纬哪会跟他踏进这家小馆饱餐一顿?徐经纬忙敬他一盅酒,道:“段兄盛情,兄弟没齿难忘……”

    段裕道:“徐兄太谦了。”两人这一顿饭足足吃了将近~个时辰,方始相偕走出店外。

    段裕望望天色,道:“徐兄真的决定摸黑赶回石头村?”

    徐经纬道:“是的!小弟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到家……”

    段裕插言道:“如果徐兄坚持非回去不可的话,不如由小弟送你一程……”

    徐经纬摇手道:“这万万使不得,小弟叨扰兄台一顿酒食,于心已是不安,如再烦段兄相送,如何敢当?”

    段裕道:“不然,一来此去不太平静,有小弟护送当可无虑;二来小弟南来的目的正是想杀几个毛贼替地方除害,陪徐兄赶一趟路,或可如愿,徐兄千万别再推辞……”

    他不等徐经纬表示意见,又适:“徐兄请在此稍后,待我回居处向家世伯招呼一声,顺便讨两只毛驴供咱代步,立刻便来!”

    一席话说完,段裕一溜烟便离开了徐经纬。

    徐经纬忖道:“这人热情可感,可是有点刚愎自负的味道,真是十足的公子哥儿脾气。”

    他对段裕有这种观感,无非是感觉到段裕某些举动,有点自负和傲慢。不过凭良心讲,徐经纬还是相当欣赏段裕这个人:年轻、俊美、身世高人一等,又有一身功夫,这等朋友,实非随便可交到的。

    他正在东想西想,那段裕已笑嘻嘻地拉来两匹毛驴,对着他打招呼。

    徐经纬这回看他,更加欣赏他的举止文雅,只觉得他的举手投足之间,好像都有一定规律,使人一望之下,便生出好感来。

    段裕露着和善的笑容,道:“徐兄!咱们这一趟,有如骑驴夜游,比那月夜泛舟,秉烛谈心,别有一番滋味。”

    徐经纬没想到这段格有此兴致,只好陪着笑道:“段兄有此心情,惭愧!小弟却不是滋味……”

    段裕朗朗一笑,道:“感情徐见担心路上碰上那些毛贼?”

    徐经纬缄口不语,段裕遂又道:“徐兄放心!有小弟相随,兄台尽可放松心情,观赏沿途夜景,走吧!”

    徐经纬一下子便被那朗爽的笑声,以及轻松的神情所感染,心情也渐渐舒坦起来。

    两人骑着牲口,踏月而行,出了温岭镇外,望北而去。

    路上,段裕谈兴甚浓,话题也多,徐经纬自是不觉得孤独寂寞。

    徐经纬被段裕勾引起兴趣,两人大谈寒山的诗,浑忘了沿路有海寇出没,好似两名狂生,骑驴夜游!

    蹄声得得,缓慢向前推进,不觉已走进温岭镇外的山丘之中,随着曲折山路,蜿蜒蠕动。

    正走到一处密林之前,段裕突然拉住牲口。低声说道:“徐兄,林子里有人窥探……”

    徐经纬探然四顾,只见月色正浓,却不见对面林子有何奇怪之处。

    可是那段裕却取下背后的奇形兵器,道:“徐兄!万一小弟与人遭遇,你千万不可乱窜,就可保无虑,请记住!”

    徐经纬道:“兄弟知道…”

    段裕接着抬高声音,朝林子里喊道:“前面是哪一道上的朋友拦路,何不现身一见?”

    他一连喊了两遍,可是没人答应,徐经纬不禁想到:“这段裕也未免太过紧张。”

    可是徐经纬心念犹在转动,对面林子里突然“刷,刷”数声,纵出四名执刀大汉。

    那四名大汉一字排开,就拦在段裕和徐经纬之前。

    两下距离虽不过三丈,可是在月光下,彼此之间仍难看清面目。徐经纬但觉那四人块头都很大,忍不住望了段裕一眼。

    段裕好像满不在乎,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边有人道:“五船帮的人,你们呢?”

    那人声音才落,段裕理也不理,身影一晃;已快逾闪电般地自驴背扑了过去。

    徐经纬楞了一下,那边一声轻叱,接着传来数声惨叫,他根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白影一闪,段裕又已端坐在毛驴之上。

    这变化只不过一刹那的光景而已。

    徐经纬张口结舌地瞪着前面四具尸体,再回望端坐在驴背上的段裕,那份表情真是充满骇异。

    段裕却像没事人般的冲着徐经纬笑道:“徐兄!小弟这一身功夫,谅必够资格护送徐兄这一程吧?”

    他杀人只在眨眼之间,徐经纬再怎么外行,也看得出他一身功夫,已达惊世骇俗的境界。

    不过个徐经纬吃惊的并不在此,徐经纬只觉得像段裕这么年轻的人,居然手段那么毒辣,出手之间便毙了四名活生生的人,而且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种手段,如此心肠,委实令徐经纬感触良多。

    可是他口中却道:“今晚若非段兄相送,可真归不了石头村哩!…”

    段裕神态自若,道:“那么!徐兄,请!”

    于是两人又往石头村而进,越过了那片林子,终于走出山区。

    此去一路平坦,路上再无耽搁,天亮之时,他们已距石头村不远了。

    段裕这时突然道:“前面想来已没有海寇拦路,况且天色已亮,小弟就送到此处……”

    徐经纬也不想让外人进入石头村,遂道:“那么!咱们就在此地分手…多谢段兄相送!”

    段裕挥挥手,道,“咱们后会有期,请徐兄不必客气…”

    两人寒喧一阵,拱手分别。

    徐经纬站在原地上,遥望着段裕一手拉着毛驴,渐行渐远,心想:“这姓段的真不失是位侠士呀!”

    从认识到分手,虽只半夜的时间,但段裕留给徐经纬的印象,却充满了神秘之感。

    说他是朴实无华,却见多识广;说他坦诚豪爽,却又手段毒辣,年纪虽轻,武功已是不同泛泛,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徐经纬确是百思不解。

    他扫去满腹狐疑,徐步走回石头村。

    中午时刻,徐经纬已回到石头村口,他担心村外有五船帮的海寇埋伏,是以躲在村口那道矮墙下,一直不敢贸然进村。

    他悄悄地打量村中的情况,只觉得平静如常。

    然而徐经纬还是不敢贸然现身。

    他正在村口探首探尾,倏听有人喝道:“什么人!”

    这一喝,冷不防吓了徐经纬一大跳,他迅速回过头去,正看到背后站着同村的陈大牛。

    那陈大牛也认出了徐经纬,脱口欢声道:“是你?经纬哥?”

    徐经纬也笑道:“大牛!你怎的跑到村外来了?”

    陈大牛道:“经纬哥!我刚从外头侦察回来,可真有天大的好消息啊徐经纬问道:“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陈大牛道:“那批五船帮的海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半个时辰前统统撤走了!”

    徐经纬道:“这么说!我不在村中这半个多月,他们一点都没放松监视咱村中的动静?”

    陈大牛道:“可不是吗!害得村中父老日夜躲在地道之内,战战兢兢的……”

    徐经纬皱眉道:“官兵从不派部队来?”

    陈大牛道:“来有什么用,还不是半路便被拦了回去?”

    徐经纬又问道:“那么……朱姑娘还在地道中吧?”

    陈大牛道:“在,在!”

    徐经纬遂道:“我们赶回去将消息告诉他人!”

    陈大牛应声“是”,当先奔过村内,不多久徐经纬回来,以及海寇走的消息,已传遍村中的地道。

    困守了半个月的村人,终于获得喘一口气的机会,大家莫不拍手称庆,徐经纬并不放松。他先派出人手再次出动监视海寇撤走的情况,有没有佯装。

    然后他吩咐将那二十几名被掳的海寇,全部集中在一齐,派专人日夜看管,等待官府派人提走。

    忙完了这些事,徐经纬方始有机会拜见他的母亲。

    他们母子两人在堂屋中见面,徐母免不了拉着徐经纬的手,问长问短。徐经纬将被捕后的情景约略地禀告了他的母亲,两人交谈一阵,朱绮美已不请自来。

    她进入厅堂与徐经纬相见,谢过徐经纬相助之思,两人寒喧坐下。

    这回徐经纬才将朱绮美看得更为仔细,只见她穿一身村妇衣裤,流了两条长辫子,外表看来与渔村中的妙龄少女无异。

    可是她那一份典雅、含蓄的气质,尤其飘浮在她那修目凤眉之间淡淡的幽寂,更使人心弦为之铿锵!

    虽是一身村妇衣裤,然而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却越发别有一番风情。天生貌美的女子,委实用不着浓抹盛妆的打扮,也依旧动人。

    朱绮美就是属于这一类的女子,那股眩人的气质,连徐经纬也有点坐立不安之感。

    还是朱绮美大方,她谢过徐经纬之后,立刻引出话题道:“公子有没有见过唐英那丫头?”

    徐经纬道:“我们在定军岛失败后,怕有三、五天未再碰面了。”

    朱绮美粉首微俯,然后又抬眼道:“定军岛?莫非是五船帮的贼窝之一?”

    徐经纬点点头,遂将他和唐英到定军岛的前后情形说了出来。

    朱绮美听完了他的陈述,突然轻叹一声,道:“想不到海龙会扩张得那么快,这次有余泛那魔头出面帮他忙,其势更将税不可当……”

    她脸上有忧愁之容,显然是由于获知了海龙会和余泛勾结之事。

    徐经纬不禁好奇地道:“余泛是什么人?那么厉害啊?”

    朱绮美道:“余泛外号摇花翁,是武林三尊之一,凡列名武林三尊的前辈,黑白两道莫不尊敬有加。”

    武林三尊?徐经纬听到过他的师父提起,眼下朱绮美重又提到,他的兴趣更浓,道:

    “那么现存的武林三尊又是些什么人?”

    朱绮美道:“摇花翁余泛、少林寺道泓大师,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逍遥汉陆而…”

    她停了一下又道:“武林共尊他们三人为武林三尊,而摇花翁余泛出身黑道,少林寺道泓则代表侠义人士,消遥汉陆而却是善恶不分。

    徐经纬道:“这倒有趣……他们三人的武功一定相当惊人了?”

    朱绮美含笑道:“这还用说?三家各有所长,只是难分轩轻,但不论是哪一位的武功,均足以惊世骇俗,凌驾武林……”

    徐经纬又问道:“难道说他们三位高手并存武林,能够相安无事?”

    朱绮美笑道:“当然,一者至尊的名号只是武林公认的虚名而已,他们利害互不冲突,自然相安无事。二来三人之中,除摇花翁余泛经常在江湖走动之外,消遥汉陆而根本难得一见,也少得理会江湖中事……”

    徐经纬道:“道泓大师呢?”

    “道泓大师已在十五年前闭关修禅,目前少林掌门已由昙字辈的弟子接掌,他根本不过问俗中事。”

    “昙”字辈的少林弟子?岂不正是与师父昙光同辈的人吗?徐经纬急急又问道:“目下少林掌门人叫什么名字?”

    朱绮美只认为他对武林中事有奖大兴趣而已,没想到徐经纬别有心意。道:“少林掌门人现由他们第十四代弟子昙明大师接掌,道字辈的人多半已退隐了。”

    “昙明?”这名字听来应该是师父昙光的师弟辈,徐经纬想了想,觉得自己既非少林弟子,想这些问题也没有什么意思。

    乃道:“朱姑娘对武林之事,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未绮美浅浅~笑,美丽已极,道:“跟你相比,我算得上见多识广…唉,不谈这些事也罢!”

    她突然伤感起来,使徐经纬惶然道:“姑娘对不起,都是我问得太多朱绮美美眸流盼,凝注着徐经纬道:“我只是忽然向往起以前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已……”

    她的神情微露幽怨,使徐经纬噤若寒蝉,不敢轻易出言,生怕触动了她的心事。

    可是眨眼功夫,朱绮美却又撇嘴笑了起来,道:“我差点忘了……光只顾跟你聊,居然忘记是来向你辞行的……”

    徐经纬正要说什么,徐母已不知何时进了厨房,端出热腾腾的数碗饭菜,闻言道:“朱姑娘要走了?”

    朱绮美忙站了起来道:“是的!伯母!打扰太多,这些日子的恩情,没齿难忘…”

    徐母将饭菜摆在桌上,笑道:“说什么沿齿难忘?快别说了,真是折煞老身。”

    她说着又道:“姑娘要走,也得吃点再走呀!”

    朱绮美见她盛情难却,道:“是,那我不客气了……”

    说完之后,果然端起饭碗,吃将起来。

    徐母望着动也不动的徐经纬道:“纬儿!你怎不也吃几碗?”

    徐经纬征了一下,忙应声“是”,也举起筷子,端起饭碗。

    可是他才举着夹了一口菜,又道:“姑娘不准备等唐英姑娘了?”

    朱绮美抬头道:“不等了!她自己会找上我的…”

    徐经纬道:“你相信唐英姑娘逃得出定军岛吗?”

    朱绔美道:“区区定军岛困不住她的,公子大可放心!”

    她说得蛮有信心的样子,徐经纬不能不信。

    朱绮美吃了半碗米饭,就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道:“伯母!我该走了徐母道:“姑娘到台州去?”

    朱绮美道:“我伤势已愈,也不急着到台州去……”

    徐经纬关心地道:“姑娘不是计划到台州投靠威大人吗?外头不平静,我看姑娘不如就到台州去较为安全。”

    朱绮美掠一下额前散发,道:“我还有很多私事末了,台州之行尚可暂缓……至于个人安全与否,也无暇去计较了。”

    她深恐徐家母子会因此替她担心,又道:“好在我有一身武功,想来几个毛贼还奈何不了我,两位不必担心我安全问题。”

    说罢,她提起宝剑,告辞道:“伯母高谊,请受小女子一拜!”

    徐母慌忙拉住她道:“朱姑娘使不得……”

    可是朱绮美早已盈盈下拜,她缓缓又站了起来,徐步走出了徐宅。

    外面阳光普照,满村一片忙碌,敢情石头村的渔民,才走出地道,就又忙着要出海讨活。

    朱绮美回眸对走在她背后相送的徐经纬道:“唉!只不知哪一天妖寇才能肃清,让这些善良的百姓过些安静的日子?”

    徐经纬插口道:“有道是邪不胜正,安静的日子不会太远的!”

    他说话之时,突觉胸中涌起豪气万丈,心里羡慕起行侠江湖,为民除害的段裕来。

    朱绮美发觉徐经纬义形于色,不禁笑道:“有一腔热血,奈何一介书生……”

    说话之间,朱绮美已渐渐远去,留下徐经纬一个人痴立在沙滩上,回味她临去的那句话。

    蓦地徐经纬但觉一刻也不能留在五头村。他疾步回屋内,对他的母亲道:“娘!孩儿有事想出去一趟,不知娘答不答应?”

    徐母怆然道:“纬儿!你一回来,我便知道你心中有事,去吧!但不要忘记早日回来……”

    徐经纬大喜过望,道:“多谢母亲……”

    他急着收拾随身衣物,交代邻人好生照顾徐母,作别而去。

    他沿着朱绮美前行的方向,疾步而行。

    走了半个时辰,觉得这一路追上朱绮美有所不妥,遂停步忖道:“人家朱姑娘也不知道有什么和事要办,这一穷追猛赶,算是哪一门子的事?”

    他开始有点后悔如此鲁莽地便追过来,万一朱绮美误会他不怀好意,岂不自取其辱。

    当下徐经纬将脚步放缓,一个人且行且想,不觉来到了一座市集。

    那市集热闹非凡,徐经纬见状忖道:“这姚家集据我所知,平日也没有如此热闹,今天何以人山人海?”姚家集离石头村不远,徐经纬自然晓得当地的情形。

    因此他抱着好奇,拦住一名路人询问道:“这位兄台请了!只不知姚家集今日有什庙会,怎地如此热闹?”

    那路人看了徐经纬一眼,道:“公子你不知道吗?这可是这附近三乡二十四村近年第一桩大喜事呀!”

    徐经纬讶道:“可是为什么?”

    那路人道:“唉呀!我们这附近三乡二十四村,受了倭寇之害已有一年多了,日前来了一名救星将那些海寇统统给惊跑了,今后可以安稳过些日子,这不算是喜事吗?”

    徐经纬恍然道:“原来如此,当真是件喜事……”

    那路人兴冲冲地道:“可不是嘛,公子?你要设事的话到庙前瞧瞧,那边可热闹得很呢!”

    徐经纬漫应道:“嗯!这么说我倒不想错过……”

    那路人拔脚欲走,却又停了下来道:“公子要是有兴趣的话,我领你去庙前,说不定还可一睹那位救星的风采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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