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阴险狡诈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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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阴险狡诈一少年 (第1/3页)

      他们这一聊,不觉已至更深夜静的时刻,徐经纬首先提出歇息的建议。段裕旋即附议,于是两人熄灯烛,正要入寝。

    倏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接着有人气急败坏地猛拍他们的房门。段裕一跃而起,重新剔亮灯火,将房门打开。

    这时徐经纬也下了床,只见一名姚家的家人,铁青着脸对他俩道:“两位公子,不好了!有……有…大批海寇侵入了姚家集来,正在到处劫掠!”

    段裕脸色一变,冷哼道:“这些人也真大胆,居然敢在本人面前撒野!”他转脸对徐经纬道:“徐兄,咱们出去看看!”

    徐经纬将外衣披上,浑然忘了自己没有武功,也毅然于色的道:“走!咱们出去看看什么贼寇如此猖狂!”

    段裕取出他的奇形兵器,喊一声“走”,大步领先而出,不一会他们已到姚府大厅。

    他俩才踏入大厅之内,一眼就发现厅中模八竖七地躺着一地尸首,男女老幼都有。

    徐经纬目睹厅内惨状,惨然道:“段兄!看来我们已来迟一步了!”

    段裕正要说话,外面忽然有人高声尖叫,他招呼徐经纬一声,道:“贼寇正要撤走,我们赶快过去,看看能不能救什么人……”

    他说得很快,动作更快,一个纵身,已迅如奔马般地冲向姚府大门外。徐经纬忙自后追了过去,他气息咻咻地越过两栋屋宇,跑到姚府大门,却发现白衣白袍的段裕已被一群海寇围了起来。

    徐经纬差点冲了过去,他脚跟才提起,眼光正触及段裕正面的那名海寇,吓得他赶紧藏了起来。

    在火把的照耀之下,徐经纬认出那人正是与他见过面的黑衣秀士梁不温。

    徐经纬迅速想道:“这群海寇既是黑在秀士梁不温带来的。那么一定是海龙会的人厂。”

    徐经纬曾经冒充四川唐家的高手,与唐英见过那黑在秀士梁不温,自然不愿再被他碰见。

    他躲在离梁不温等人几步之遥的屋角,大有进退不得之感。

    这时段裕已和梁不温开始对话,他道:“你们是海龙会的人?”

    梁不温道:”‘不错!阁下是什么人?”

    段裕气宇神定地道:“本人是徐州段裕。”

    梁不温哈哈大笑,道:“末学后进,居然敢出面架本人的梁子,大概是活得有点不耐烦了!”

    段裕大声道:“放屁!对付你这种小辈,凭你手中折扇,不出十招就可要你的小命!”

    梁不温仰天笑道:“大话可是你自己吹的……假使十招还要不了我的命,尊驾还待怎么办?”

    段裕愣了一下,心想十招之内,要收拾下对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牛皮吹得太大了。

    但话出如风,段裕只好硬着头皮道:“十把之内本人如收拾不了你,立刻放你一条生路,让你离开此地!”

    梁不温这回笑得肆无忌惮,道:“我要是怕你们,刚才也就不会自己送上来,尊驾这话不太臭美吗?”

    他将兵器一摆,又道:“本人既敢上来见你们,就有能力离开此地,我看尊驾还是收回你的条件。”

    段裕轻蔑地道:“我看不必了,我保证你接不下我十招,不信,咱们战个十招看看!”

    黑衣秀士梁不温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虽在微光之下,也使人感受出他已气到极点。果然倏闻梁不温大喝一声,忽地扑向段裕。

    他暴起发招,威势不同凡响,手中一柄墨骨折扇换张忽合,连点段裕“臂穴”,“曲池”两处穴道,徐经纬见状大惊,心想段裕这回万难躲过梁不温的骤然攻击。

    冷不防看到段裕脚底一滑,白影微微一晃,已绕到梁不温的左侧发招反击!

    他的奇形兵器非钩非剑,长约三尺许,却似灵蛇吐信般的,闪动一道白光,划向梁不温的后脑。

    这一反击,显然出了梁不温的意料之外。

    但见他脚步有点踉跄,很勉强地避了开去。

    然而段裕的招式却是连绵不断.一招甫落,那奇形兵器只微微一动,第二招又已如影随形般地朝梁不温逼了过去!

    这一次段裕运足八成功力,又是窥准梁不温身形的变化而发,其势骇人已极。

    梁不温暗吃一惊,眼看挪闪退避必然不及,手中的墨骨折扇毫不考虑地朝段形的兵器磕了上去。

    他想利用这一磕之势,抵住段裕连番的进逼。

    只是段裕看来早就胸有成竹,他运式虽疾,但梁不温的折扇才堪堪磕了下来,候见他猛地抽回兵器。

    这一抽,梁不温扇式旋即落空,人自然随势微倾。

    就在梁不温错愕之际,那段裕刚刚抽回的奇形兵器,已又反卷而来。

    反卷之式,看来密不透风,逼得梁不温顾前失后,大有应接不暇之状。幸亏梁不温身手不弱,勉勉强强挡了几下,突见左侧露出空当来。

    他心头一喜,折扇遮遮掩掩,正想由那空当脱出段裕严密的攻势。

    不料一缕寒风袭向他的“玉海”穴,那缕寒风来得悄没声息,等梁不温发现之时,右臂已动弹不得。

    他手中的墨骨折扇叭贴一声掉在地上,人如皮球打滚,堪堪逃出段裕的追杀。

    梁不温一落败,鬼头大工谈金已迅速拦住段裕,总算没有让他遭了段裕的毒手。

    段裕嘴角含着冷笑,望着狼狈不堪的梁不温道:“尊驾的右臂已然报废,本人要你记住我段裕之名!”

    梁不温怒眼瞅着段裕道:“好!好!你今晚伤我一条胳臂,有朝一日我要你拿命来偿!”

    段裕纵声狂笑,好一阵才道:“你可知道你为什么在第六招便落得如此之惨吗?”

    梁不温和谈金相顾愕然,段裕却道:“尊驾连自己为什么无法支持我十招攻击的原因都不知道,还想报我今晚之仇,岂非痴人做梦?”

    谈金道:“阁下之意,是不是说梁兄不应该十招不到就落败?”

    段裕道:“不错!以他的身手起码可以应付我二十招以上的猛攻!”

    鬼头大王谈金觉得段裕之言很有意思,道:“段兄何不将你的见解说来?”

    段裕神情冷傲,道:“梁不温一开头便犯了错误,到了第六招之时又上了本人诱敌之计,败在本人之手是当然之事!”

    梁不温愤怒的脸上,突然转为沮丧。

    谈全冷眼旁观,心知连梁不温自己也承认段裕刚才之言。

    于是谈金好奇地问道:“段兄能不能进一步说明?”

    段裕道:“可以……梁不温轻敌于先,又是在盛怒之下出手,已违反了武学上所要求的气宇神定的原则,气躁心浮,是他落败的原因之一!”

    他歇一下,又道:“其次,本人连续三招引诱他磕我的兵器,第六招时倏地故意落出破绽,他便忍不住见猎心喜,上了我的诱敌之计。”

    鬼头大王谈金恍然道:“阁下心机如此缜密,怪不得功夫与阁下伯仲的梁兄无法支持十招……”

    他向前跨了两步,又道:“不过,阁下人单势孤,我看今晚仍逃不了落败身亡的厄运…”

    躲在暗处的徐经纬闻言一震,担心段裕应付不了海龙会的围攻。

    但段裕却满不在乎,他环视一下四周,道:“你们如不怕死,尽管上来!”

    谈金闪眉凝注段裕,迟迟不敢下令动手只见段裕屹立如山,白袍微扬,似有一股凛人的潜势围绕在他的身边,那份气势委实不同凡响!

    鬼头大王谈金久经战阵,却从未有像此刻这般,正感受着对手的压力。他突然有了与段裕罢战言和的念头,那念头虽只一闪而逝,然而他心中已禁受不住段裕那股逼人的威严。

    谈金刚牙一咬,将心一横,大喝了一声。

    喝声充满了挣扎的意味,人却勇猛异常地扑向了段裕,一柄钢刀也随后劈了下去。

    段裕好整以暇,奇形兵器迎面横拦,身形一晃,居然疾射向外围的海龙会那些高手!

    谈金只觉得段裕身形如飞矢,刚想变式拦阻,那边已响起数声惨叫。

    谈金迅速回望发声之中,眼帘白影一闪,那段裕却又悄没声息地回到他的面前。

    段裕在谈金之前,如此卖弄身手,简直是没将谈金放在眼内。

    当谈金再度触及挂在段裕嘴角的那丝冷笑之际,原本闷在胸中的那股恨火,一下子爆发开来,劈面一刀,运足全力攻了出去。

    段裕只退了两步,就化解了他这一刀,道:“谈兄!这一刀盛怒而出,不怕蹈了梁不温覆辙?”

    谈金闻言怔了一怔,收住刀势,凝望段裕,心中倏地升起失败的绝望。但他城府极深,忙收摄心神,使自己浮躁的心请安定下来。

    段裕待了一会,才道:“嗯!你能那么快恢复了冷静,果不失为高手之流,看来咱们这一仗,必然精彩万分……”

    他的言语中透出盎然的兴趣,象似能有鬼头大王谈金这类高手过招,是件痛快过瘾的事。

    徐经纬却大是紧张,暗暗发愁,耳中猛地传来段裕高声说道:“徐兄,你赶快离此北行,照计划行事,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徐经纬听出段裕是对他说话,心知段裕已经猜出他躲在附近,却不知回答他或者不回答才好。

    他正在迟疑之际,段裕又道:“徐兄你尽管快走,三天之内小弟一定可以赶上你!”

    谈金道:“原来阁下还有帮手!”

    段裕迅速道:“我这帮手比你我都厉害,你们还是少惹他!”

    此言一出,那些蠢蠢欲动,准备分途拦截徐经纬的海龙会高手,果然都打消了阻止徐经纬离去的意念。

    段裕冷冷一笑.道:“你们没有分出人手前往拦阻我那位朋友,可算聪明,否则你们实力分散,今晚胜负立决……”

    他说完话,手中奇形兵器一振,一招“笑指南山”,毫不留情地刺向鬼头大王谈金的咽喉。

    可是他招式才发,受伤的黑衣秀士梁不温却同时暴起发难,自后点他的“大抒”穴!

    段裕翻腕变招,奇形兵器立发即收,“刷”的反手一招,正好砍中梁不温的墨骨折扇。

    他捷如狸猫飞跃,顺势扭身,舍下正面的谈金,一式“鹞子翻身”,疾扑正在后退的梁不温。

    谈金怕梁不温有失,钢刀带动劲风,拦腰扫向半空中的段裕。

    钢刀霍霍生风,势甚骇人,果然是名家手法。

    扑向梁不温的段裕见状一惊,忙不迭使足腰力。

    段裕就靠这一顿之力,堪堪躲过谈金的钢刀,硬生生将身形顿住。

    但是他才化险为夷,竟然毫不迟疑地改守为攻,第二招扑去梁不温!

    梁不温冷不防段裕对他兴趣如此之大,折扇连磕常点,敌住对方的奇形兵器。

    这次他有谈金联手,虽觉段裕锐不可当,但他出手分量不减,使段裕攻击一挫。

    那谈金却又已迅如电光石火地掩到,不过眨眼工夫,只见寒光耀目,“当”的一响,钢刀已砍中段裕的奇形兵器!

    不料谈金倏觉虎口一紧,那把钢刀宛如被什么东西吸住似的,直想脱手而去。

    他心底大吃一惊,急沉步挫腰,运力抵住那股吸位钢刀的吸力,同时迅速瞥了一眼。

    但见他的钢刀,正被段裕的奇形兵器两刃的金钩扣得牢牢的,任他怎么扯都扯不出来。

    梁不温一见段裕和谈金两人的兵器缠在~起,心头大喜,立刻掩了过来。

    谈金知道梁不温是要利用机会袭击段裕,不禁急急高叫道:“梁兄住手!千万不要攻他!”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谈金为什么要放弃?梁不温大惑不解,停步讶道:“谈兄这话怎讲、’但他仍然保持攻击的架势,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谈金忙又道:“我的钢刀被他夹住了,难道梁见没有看到?”

    梁不温道:“看到了呀!可是这一来除非你放手,姓段的也动弹不得,岂不是杀他的良机?”

    谈金道:“话是不错!可是万一我内力差他甚远,你这~掩了过来,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原来谈全担心的是内力比不上段裕,如真这样的话,梁不温贸然掩来,段裕只须轻轻一扯,便可将谈金扯了过去,梁不温一招出手,岂不正好伤了谈金?也难怪谈金一发现梁不温的企图,立刻就紧张起来。

    梁不温想了一下,道:“这么说谈兄的内力真的距姓段的甚远?”

    谈金道:“真是的!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何必阻止你攻他?”

    他抱怨了梁不温之后,猛地将钢刀用力一扯。

    段裕笑道:“谈金!你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钢刀抽去吗?那简直是做梦!”

    谈金尴尬一笑,梁不温却突然道:“谈兄你能不能在我出手之同时,用全力拉住你手中的钢刀?”

    要谈金拉紧钢刀确是明智之举,可以使梁不温争取到伤敌的时间。

    然而此举仍有问题,比如说,梁、谈两人的动作如果没有配合好的话,梁不温仍很难达到攻击的目的。

    换句话说,假若谈金禁受不住对方内力的反击而放手,段裕就可腾出手来应付梁不温的攻击。

    除非谈金在梁不温出手之刹那,段裕扯动了片刻才放手,否则都将徒劳无功。

    因为梁不温须得靠谈金扯住段裕之力,争取段裕还手前的刹那时间,始能成功。

    是以谈金沉吟一会才道:“梁兄!小弟恐怕很难做到!”

    段裕却笑道:“梁不温!你别听谈金胡扯,其实他很容易便可办到!”梁不温不禁问他道:“你是说谈金如果用全力的话,起码可以抵住你的扯动好一会儿?”

    段裕坦然道:“嗯!他的确可以奋力抵住我的拉扯,不过不会太久,但至少也可以抵住半盏热茶的光景!”

    有半盏热茶的时刻尽够了,梁不温半信半疑,心想:“谈金要能做到的话,将对段裕大是不利,那段裕为什么要自己点破?”

    他疑信参半,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谈兄!姓段的话可是真的?”

    谈金吐了一口气道:“是真的!我确是可以稳住一会儿!”

    梁不温不由得大感诧异,道:“那你为什么不同意我袭击他?”

    谈金自然有他的苦衷,但他没有说出口,倒是段裕替他说道:“谈金聪明得很!他如果同意你的作法,吃亏是他,功劳是你的,姓梁的你说!谁会于这种傻事?”

    梁不温用心思忖段裕的话中之意,片刻之后,恍然憬悟道:“谈兄!你伯段裕在我攻击之时,情急拚出内力伤了你?”

    谈金仍是未置一言,段裕却道:“当然是这样,我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好空出手来挡住你的攻势,除了拚出内力使谈金受伤一途之外,别无选择,所以谈金不同意你的作法是有道理的!”

    他怕梁不温不顾谈金的安危蛮干,立刻又补充说道:“所以如果你扑了过来,谈金除了冒生命之险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立即松开钢刀,以求自保!”

    谈金如在那种紧要关头松开手,那么进攻的黑在秀士梁不温决计逃不掉段裕的反击。

    梁不温神色甚是凝重,道:“谈兄!则才假设我扑了力气,你会松手呢?还是同他拼一下内力?”

    谈兄徐徐道:“不瞒梁兄,我还是会松手的!”

    他既已决定松手,那么适才梁不温如贸然前扑,此刻怕不已倒地受伤了?梁不温心中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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