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良宵苦短忘军机

    第二十章 良宵苦短忘军机 (第2/3页)

    当下三人各自回房,宽衣卧下。屋外仍然传来沸沸人声,不久,脚步声居然拥到徐经纬的居处来,接着停在屋外,有人上前扣门。

    片刻之后,徐经纬才拉开门闩,光知君一脚踏入屋内,卓大将灯剔亮,但见光知君露出一脸愕然之色。

    他怔了一怔,道:“你,你们……”

    徐经纬道:“我们怎么样?”

    光知君脸色讪讪,道:“没……没什么,又有人潜入本个聚宝楼,偷走了一座佛像……”

    段裕笑道:“你以为是我们干的是也不是?”

    光知君道:“不……不是!本令绝没有这个意思!”

    段裕紧逼一句。道:“那么你半夜三更叫开我们的大门干什么?”

    光知君人本就圆滑,他脑筋一转,迅即道:“本座奉令来通知三位,本令正在全力追捕潜入山寨之人,因此三位最好不要离开此屋……”

    说着向三人一抱拳,转身偕同他的手下离去。

    徐经纬将房门关好,讶道:“想不到另外有人对偷宝之事,与我们抱着同样兴趣!”

    段裕想了一下.道:“这人的行动绝非寻常……”

    卓大道:“横竖他已经替咱们偷了一件宝物,省去咱们一趟辛苦.管他行动寻不寻常……”

    段裕道:“不然!这人的目的令人怀疑,我认为今晚窃宝之举,绝不是巧合……”

    徐经纬“嗯”一声.道:“确实不是巧合……莫非这人已知道咱们窃宝的用意了?”

    段裕考虑了一下,才道:“有此可能,因此他想助咱们一臂之力!”

    徐经纬讶道:“助咱们一臂之力?”

    段裕解释道:“其实是想助我一臂之力,因为他不可能知道咱们三人已经联手,不过他并不知前晚那把古剑是我偷的,他只是要利用前晚三花令那一次失窃机会而已……”

    徐经纬恍然退:“是厂!他的目的也是想引起三花令对海龙会下手,窃宝之举则是段兄你前晚的行动给他的灵感,对也不对?”

    段裕额首道:“不错!故此可见这人心智奇高……”

    徐经纬道:“但是他没有海龙会的信物,难道三花令相信这是海龙会干的吗?”

    段裕道:“他手中有没有海龙会的信物,咱们却是不知……”

    徐经纬道:“段兄何不顺水推舟,将你手中的海龙会信物,拿出来运和一番!”

    段裕道:“我正有此意……”

    徐经纬看见他迟疑不决的样子.心知他心中还有问题考虑。

    果然段裕只道:“但是,万一那人也有海龙会信物,我如果再摆上一个,一下子出现两个,岂不弄巧反拙?”

    徐经纬想了一下,道:“嗯!这点地确值得三思,否则一下子出现两个信物,三花今一定会怀疑有人嫁祸海龙会……”

    段裕道:“还有,万一那人目的与我们不同,或者落网被捕,被三花令查出不至海龙会之人,咱们将信物拿去运用,三花令未必肯相信是海龙会干的……”

    徐经纬道:“当然,万一如此,三花令即使搜出海龙会的信物,也知道是有人从中挑拨的!”

    卓大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卓大在一旁听段裕和徐经纬谈论了半天,觉得心烦.是以忍不住插上了那么一句话。

    段裕道:“三花令已疑心前晚那把古剑是我们窃走的,因此刚才聚宝楼一发生情况。光知君立刻赶来我们这里,不想却大出他们的臆测之外!”

    徐经纬道:“这对我们当然大大有利,三花令必定将古剑失窃之事,全都推到今晚洒人的那人身上!”

    段裕额首道:“当然!但我们该如何利用这次机会;使三花今认为两次潜入聚宝楼的人是来自海龙会的呢?”

    这是个关键性的问题,因此段裕和徐经纬均疑神思忖,全心考虑起来。

    过了一会儿,徐经纬才道:“看来我们非得冒险出去探一探风声不可!”

    段裕道:“兄弟亦有同感,不过,有一个人出去也就够了,用不着咱们三人结伴出去,那风险更大!”

    徐经纬道:“对!那么你们留在屋里,万一三花令又派了人来,你们就负责应付,我出去外头打探一番!”

    段裕忙道:“还是我出去的好,因为我路径比较熟,况且我还可见机行事,将海龙会的信物留下让三花令的人发现取走,以达到我们的目的……”

    徐经纬想想也是,点头道:“也好,那么就烦段兄这一趟……”

    段裕装束停当,取了他的奇形兵器,一面走到门口,一面说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两位都不要出来接应兄弟,万一我行迹败露,相信我还应付得来,咱们还需将意图保秘到底要紧……”

    徐经纬道:“就这么办……”

    段裕从窗口看外头动静,一见屋子四周并无可疑埋伏,遂向卓大和徐经纬两人作了一下手势,长身由窗口一纵而出,一闪身就消失在黑夜中。

    卓大见段裕出去,道:“看不出这厮轻功如此高绝!”

    徐经纬道:“段裕不但武功高超不凡,心智也非寻常,身份更是使人难测,唉,这人才真正是令人头疼的人物。”

    不说徐经纬对段裕兴起感叹的话,再说段裕离开居处之后,迅速潜向三花令禁区。

    片刻之后,那高高木栅已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略略环顾,发觉三花令的明哨暗桩均已撤出,正全力在追捕那名潜入聚宝楼的夜行人。

    段裕心想:“如果此刻出其不意的进入禁区,虽然被发现的危险仍大,但并非绝无成功的机会。”

    当下长吸一口气,迅速移向禁区外的树林。

    这片树林,段裕已出入过一次,虽是如此,他仍然不敢有丝毫大意,小心翼翼地穿林面入。

    出乎段裕意料之外的是,林中原来的那些明哨暗桩,此时居然撤得一个也不剩,这情景,除了他们已全被调往参加追捕行动之外,别无理由可以解释。

    如果这些三花令的哨桩不是被调参加追捕的行动,那么段裕所处的情况,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段裕心中雪亮得很,他暗地里一咬钢牙,刷的一声,飞上林梢,快速地在树上飞跃。

    不到一柱香的时光,居然毫无阻拦,非常顺利地来到了高大的木栅之下,也就是进入了禁区后方的墙边。

    这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使段裕又惊又喜,他定一定神,硬着头皮跃到木栅之上,看看底下没有什么动静,迅即纵身而下。

    那木栅离地面大约有十数丈高,段裕人在空中,坠到一半之时,忽然看见地面拉起一道大网。

    他暗呼不妙,可是他下坠的气力已由不得他自己控制,因为在如此慌乱的情形下,根本就没有改变坠地方向的可能。

    段裕只觉人掉入软绵绵的一面网绳之中,他正想借势弹起逃生,不料那网底就势一松,两边拉网的人立刻将网口一收,段裕就此动弹不得。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自投罗网,心中又气又急,但他还是沉住了气,不敢出声叫嚷。

    只听四下有人叫道:“快,快禀报上去,这边逮到了一个……”

    段裕生怕身份暴露,忙抽出奇形兵器,奋力想破网而出。可是他砍了几下,就知道那网子是一种特制的绳子织成的,不由得颓然一叹。就在这个时候,耳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叱,接着一声惨叫,那面绳网忽然掉了下去,网口也就张了开来。

    段裕哪有放过这种机会之理,他只微微一蹬,人如脱兔,忽地闯出了那网口,眨眼间已落地数丈之遥,霍地发现前面有一条纤弱身影,遥向他招手。

    段裕心知那人就是刚才奇袭三花令侍卫,掩护他脱困的人,因此毫不犹豫地快步过去。

    那纤小身影一见段裕向他跑来,立刻转身领先而奔,段裕只好紧随后头,跟了前去。

    片刻之后,段裕蓦地发觉他们奔行的方向,竟然是朝禁区里边深入,不由大起狐疑。

    他想出声招呼跑在前面的那人,又怕惊动三花令的侍卫,心中颇有不知滋味之感。

    他想掉头不顾而去,又抑止不住心中那股强烈的好奇心,终于他将心一横,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两人奔行的速度均极快,顷刻间就来到一栋精舍之前。只见前面那人路径似乎很熟,他推开花园的矮木门,消失在花园之后。段裕随后赶到,略之一看那栋精舍,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那株精舍就是他前一夜发现唐宁的地方。

    这回他不再犹豫,立刻跃过花园,奔过那栋精会。

    人才移近精舍门口,里边已传来一声娇滴滴的低呼,道:“段公子,快请进来!”

    这声低呼正是出自唐宁之口,段裕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跨进屋内。

    他人堪堪跨进门槛,鼻蝇暗香浮动,一只软绵绵的柔费已轻轻握住他的手,接着大门砰一声被紧紧关了起来。

    段裕低声道:“是唐姑娘吗?”

    握住他的那女子轻笑一声,道:“不是我唐宁,有谁敢如此冒失地出手握住你?”

    段裕松了一口气,道:“真吓了我一跳……”

    唐宁边:“走!此地谈话不便,咱们到内室好好聊一聊,唉,这些日子真叫人想苦了你……”

    她的声音充满柔情蜜意,有说不尽的诱惑之力,使段裕无端地兴起一股未曾有的冲动,不禁用力地握住唐宁的柔美。两人就这样手拉着手进入了内室。

    唐宁轻轻地将门掩起,然后用雪白的工手将灯剔亮,盈盈地回眸一笑,道:“此地安全得很,绝对没有人会撞进来……”

    唐宁的内室市置得极为雅美,使人一望之下,便有恬静安祥之感,是那么柔和温馨。

    段裕吁了一口气,道:“真料不到在这种地方与你相逢!”

    唐宁崭然一笑,妩媚已极,道:“谁又料得到呢?哪,你万没想到我也会在西天目山吧?”

    段裕微微点头,眼光却没有离开唐宁那动人的娇靥,他的目光如痴如迷,仿佛要将唐宁看个饱才甘心似的。

    唐宁噗呼一笑,掩口道:“你瞧什么呀?”

    段裕笑道:“奇怪,我以前何以不知你如此美艳动人?”

    唐宁道:“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段裕坐在椅子上,道:“大不一样……”

    唐宁轻轻“哦”了一声。

    段裕坐直身子。

    他又说道:“你看来更为美丽成熟……”

    唐宁阵了一声,道:“你少贫嘴,来,我们来谈正经事!”

    段裕双手连摇,道:“不!不!我们不谈什么正经事,那多煞风景!”

    唐宁道:“你不想知道我到西天目山来的原因和目的吗?还有,你不问我怎么来西天目山的?”

    段裕道:“此刻我只想多看你几眼……”

    唐宁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坐在段裕的面前,眨动那双美丽的眸子,道:“好吧!

    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行了吧?”

    段裕握住她的双手,将唐宁轻轻拉了过来。

    唐宁只微微一笑,就投入了段裕怀中。

    两人温存一会,唐宁推开段裕,道:“你也真大胆,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也敢跟我调笑!”

    段裕涎脸道:“谁叫你几日不见竟出落得如此美丽?”

    唐宁道:“他们今晚丢掉的那尊玉佛像,是你偷的?”

    段裕心知她要谈正事,只好道:“不是我偷的……”

    唐宁讶道:“你没骗我?”

    段裕道:“当然没骗你,要是我偷的,我哪会潜进禁区里?”

    唐宁想了一想,道:“嗯……可是除了你之外,只不知谁有这种兴趣!”

    段裕道:“你怎么知道我有窃宝的兴趣?”

    唐宁反问他道:“你说,连这点我都不知道的话,怎能设法混进三花令,而且又救了你?”

    段裕道:“你的神通倒不小呀!”

    唐宁道:“你可知道我姐姐唐英也在三花令吧?”

    唐英在三花令,难道唐宁就凭这个关系,混进了西天目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段裕心有疑问;因此很自然地摇摇头,道:“你决计不是凭令姐唐英的关系进西天目山来的,是吧?”

    唐宁道:“你实在厉害,一下子就猜出那么多问题来……”

    她深情地看了段裕一眼,又道:“不错,我是一名武林前辈推介到三花令来的,因此武曼卿不但高兴地接纳,而且非常礼遇我……”

    段裕笑道:“三花令总不会要你安闲地当一辈子大小姐吧?”

    唐宁道:“当然!他们有求于我,我也乐予替他们效力,就拿此刻来说吧,表面上我陪你在谈天说地,其实,我并未亏了他们托付给我的工作段裕诧然而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管三花令在进行某项工作了?”

    唐宁微点臻首,段裕顿时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唐宁道:“你不会知道,这次你决计猜不到……”

    段裕道:“你不是奉派调查三花令宝物失窃的事?”

    唐宁道:“不是!这事与我无关,你尽可放心……再说,我也不会出卖你,对也不对?”

    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唐宁那含情脉脉的神态,心中的疑惑竟一扫而光,脱口而道:

    “是的!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

    一刹那之间,段裕居然对唐宁兴出绝对信任的感觉,段裕自己亦感到莫明其妙。

    唐宁笑道:“你又不肯相信我了?”

    段裕道:“不,不!我绝对信得过你……”

    这时唐宁靠近段裕,用手轻轻挽住段裕宽大的背部,道:“你是应该相信我的,否则就枉费我对你的一片痴情,你知道吗?我已深深地喜欢上了你……”

    段裕睁大了眼睛,他深信唐宁喜欢他,但他却料不到唐宁会将喜欢的话说了出来。

    他心中一阵沸腾,原以为她是一个羞怯的女孩,此刻竟然使他心跳目眩,眨眼之间,段裕已不能否认自己已经爱上了唐宁。

    他将唐宁揽人怀中,狂乱地吻着她那两片诱人的朱唇,心中汹涌着**,使段裕再也把持不住。

    唐宁霍地推开他,道:“你真的喜欢我?”

    段裕越看越爱,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来拒绝唐宁的爱情,点点头,道:“你难道不信?”

    唐宁边:“我不是不信,只不过你今晚所表现的,与往日咱们在一起时完全不同,你以前从未想到要吻我是不是?”

    段裕道:“以前我是傻瓜,我是浑球……”

    一面说话,一面打了自己一下嘴巴,而同时心中忖道:“是啊,我以前为什么从未有一亲芳泽的念头?今晚却那么强烈的喜欢起来?”

    段裕设法使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当他一触及唐宁那一双美眸,不禁又浑身热了起来。

    他那种如醉如狂对唐宁痴迷的情景,与他的性格大不相同,可惜,段裕自己并没有发觉,否则他必定会大吃一惊的。

    他痴痴地望着唐宁,忽地扑了过去。

    两人抱在一起,就势一滚,就滚到屋角的木床上段裕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紧紧地搂住了唐宁……

    晨鸡已唱了三遍,徐经纬却不能合目安睡,他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

    忽然,屋外有人轻轻弹了两下,徐经纬一跃而起,将屋门拉开。

    段裕一闪而入,徐经纬吁口气,道:“你这一去将近两个时辰,眼看天就要亮了,真是急死人了!”

    段裕取下兵器,眉宇间喜色洋溢,徐经纬忍不住又道:“事情成功了吧?”

    段裕走向自己的房中,一面漫应道:“当然!”

    徐经纬道:“那好,这下子可有好戏瞧了!”

    段裕突然道:“徐兄!我碰到了唐宁姑娘……”

    徐经纬讶道:“唐宁?你在山寨中碰见了她片段裕道:“是的!而且她已答应要暗中接应我们……”

    徐经纬皱眉道:“你已经将咱们的计划告诉她了?”

    段裕怔了一怔,道:“是呀!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徐经纬道:“这事你做得太过轻率……”

    段裕问道:“你是说,我们不能信任唐宁?”

    徐经纬道:“这不是能不能相信唐宁的问题……”

    段裕有点不悦,道:“那么是什么问题?”

    徐经纬道:“你知道,咱们的计划是何等重大,万一弄巧成拙,受害的人不只你我,而是关系着沿海黎民的生命财产,这等事怎可以随便告诉人?”

    段裕挥挥手,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一会,你请吧!”

    徐经纬愕然道:“嗯,看来你已迷上了唐宁……”

    段裕不在乎地道:“是又怎么样?”

    徐经纬道:“那是你的私事,我管不着,不过一担牵涉到咱们之间的计划,休怪我会管……”

    说着,徐经纬转身走了出去,段裕愕然坐在床前,喃喃自语道:“我迷上了唐宁?我真的会迷上她?”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不断地思忖这个问题,头脑一旦冷静下来,段裕对自己夜来的举动,不禁也大觉异常。

    他默默自忖,从昨晚与唐宁重逢想起,以及两人缠绵一夜的经过,一幕一幕在他脑海中重新浮现出来。这时天已蒙蒙的亮,段裕却是睡意全消,瞪眼躺在床上。

    他暗地里下了决心,没有完成他的大计划之前,绝对不再与唐宁见面。

    心里有这种决定,心绪也就好过一点,于是段裕在朦胧中睡着了。

    醒来之时,日已过午,徐经纬和卓大正从屋外回来,一见段裕,卓大便道:“小子!吃饱了饭咱们要赶路了……”

    段裕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