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迭逢奇缘祸源深

    第二十九章 迭逢奇缘祸源深 (第2/3页)

作,不过,目前,这问题已不成问题了。”

    “此话怎讲?”

    “因为,少林当局已宽恕了昙光大师的一切。”

    “……徐经纬的第二个目的又是什么?”

    成如岑道:“第二个目的,是要她替昙光大师解除剧毒。”

    武曼卿道:“她都一口拒绝了?”

    “是的。”成如岑道:“徐公子封闭了她的功力,却故意吓她,说是废了她的功力,本意是想以恢复她的功力来交换她的合作的,便她却是一直不肯合作。”

    武曼卿沉思了一下道:“且让我亲自跟她谈谈看。”

    成如岑点点头,道:“好!咱们不妨死马当作活马医。”

    于是,上官倩请了来,成如岑、朱绮美二人却退了出去。

    武曼卿和上官清二人单独密谈了将近顿饭工夫,然后武曼卿才扬声说道:二位大妹子,可以进来了。”

    人还没进门,朱绮美已抢先问道:“怎么样?”

    武曼卿笑道:“一切问题都已解决。”

    朱绮美道:“就是说,她已愿意替你解除所中的剧毒?”

    武曼卿道:“是的,也包括交出昙光的解药,不过……”

    “还有条件?”

    “不是条件,是你们承诺过的,必须先行恢复她的功力。”

    “可以,但这必须等到七天之后才行。”

    “为什么?”

    “因为,封闭功力是徐公子的独门手法,我们可无能为力。”

    “怎么?徐经纬不在这儿?”

    朱绮美不便说徐经纬正在闭关,只好顺着对方的口吻,含含糊糊地“晤”了一声。

    上官倩苦笑了一下道:“那就只好等到七天之后再说了。”

    武曼卿道:“我可不可以在这儿等呢?”

    朱绮美道:“你最好是七天之后再来。”

    这等于是在下逐客令,武曼卿只好轻叹一声道:“好!我暂时告辞。”

    七天时间,很快过去。令人诧异的是:这七天,竟然过得非常平静很显然,正邪双方都明白,对方不是省油的灯,都在争取时间,暗中加强部署。

    这也就是说,这段平静的日子,等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杀劫,正在酝酿之中。

    徐经纬准时启关了。

    虽然不过是短短的七天工夫,但徐经纬却好像是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似地。

    这倒并不是说他像一般武林高手一样,双目神光如电,两太阳穴高高鼓起,而是英华内敛,变成完全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了。

    首先向他道贺的是陆而:“小子,恭喜你百尺竿头,又进了一大步。”

    徐经纬笑道:“别向我灌迷汤,胖子,最近几天,情况如何?”陆而道:“情况可多哩!先说好的方面,武曼卿已痛改前非,并已劝导上官倩,愿意交出你师父的解药了。”

    徐经纬禁不住目光一亮道:“真的?”

    陆而瞪了他一眼道:“我胖子几时骗过你!”

    徐经纬歉笑道:“算我失言。”

    陆而笑道:“我不会计较这些,走吧!七天不见,你那两个小媳妇可等急了哩!”

    徐经纬俊睑一红,跟在后面,边走边问道:“胖子你说还有坏情况?”

    “也说不上坏,不过是增加咱们一些麻烦而已!”

    “此话怎讲?”

    “事情很明显,余泛正在四处找帮手,据我所获得的消息,有五个很厉害的东洋武士,最近十天之内,可赶到这儿。”

    “是跟扶桑客一样的角色?”

    陆而道:“都是扶桑客的同门,两个是师叔,三个是师弟,据说,都是倭国方面的顶尖儿武士们,比扶桑客厉害多了。”

    徐经纬笑笑道:“但愿如此就好了……”

    武曼卿很准时。徐经纬才和陆而回到宾馆,正与成如岑、朱绮美二人谈笑之间,门外已传来一个小沙弥的语声道:“启禀二位姑娘,那位姓武的女施主又来了。”

    朱绮美道:“好!劳驾小师父带她来。”

    “是!”

    小沙弥恭应着匆匆离去。

    朱绮美却趁这机会,将和武曼卿、上官倩二人谈判的经过,向徐经纬简略地复述了一遍,同时成如岑也将上官清清了过来。

    当这段经过快说完时,武曼卿也在小沙弥的陪同之下进入室内。

    双方一见面,就开门见山,谈到主题。

    双方也都很干脆,徐经纬首先替上官倩解除了被封闭的功力,上官倩也交出了解除昙光身上剧毒的处方。

    但这情形,却使徐经纬一怔道:“没有现成解药?”

    “是的!”

    上官倩道:“即使有现成解药,你也可能会怀疑它是毒药,所以,临时去药铺配解药,是最好的办法。”

    不等徐经纬接腔,又立即接道:“你该看得出来,处方上的几味药,都很普通,即使是最小的药铺也可以配齐,而且,即使是稍诸药理的人,也知道这不是毒药,所以,你可以放心使用。

    徐经纬晤了一声道:“设想倒是很周到,只是……”

    上官倩道:“如果这解药没效,可以任凭处置。”

    徐经纬道:“我本来不应该这么怀疑你们,但俗语说得好,知人却面不知心,何况,这关系我师父的生死,所以,我不得不特别慎重一点。”

    武曼卿道:‘你用不着多加解释,我们都不怪你。”

    “可是。”徐经纬接道:“既然留下来作人质,我可必须封闭你们的功力。”

    武曼卿苦笑道:“不要紧,你尽管下手。”

    徐经纬道:“那么,请恕我放肆了……”

    他毫不客气地,扬指凌空连点,将武曼卿、上官倩二人的功力封闭住,上官倩注目问道:“徐公子,你打算几时替你师父送解药去?”

    徐经纬不加思索地道:“等这儿事了之后。”

    武曼卿道:“这么一来,令师可得多受半个月以上的煎熬。”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何况,他老人家多年的痛苦都挨过了,再挨几天也算不了什么!”

    “但这多挨的几天,是可避免的。”

    “此话怎讲?”

    武曼卿却反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军旗盟会在这几天发动攻势?”

    “唔……”

    “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尽管先替令师送解药去,我保证十天之内,他们决不会发动攻势。”

    徐经纬没接腔,却用目光在对方脸上划了一个问号。

    武曼卿加以补充道:“据我所知,他们还有大批助手尤未赶来。”

    徐经纬道:“你是说,他们的助手,必须还有十来天才能到齐?”

    武曼卿点点头道:“不错。”

    一直静听着的陆而插口道:“这消息倒是实在的。”

    “那么。”徐经纬接着笑道:“你胖子也赞成我先给我师父送解药去。”

    陆而道:“是的,快马加鞭,五天足够来回了,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增加一个得力的助手。”

    徐经纬兴奋地点点头道:“好!我马上动身!”

    两天后的黄昏,徐经纬又回到他和昙光大师邂逅的那个海边的天然石洞刚。

    两边天际,晚霞似锦。

    海面上,一波跟着一波的浪花在翻腾着。

    天空中,有着两只海鸥在滑翔着。

    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那么样和。

    可是,徐经纬的心中,却有如海涛一样地,在汹涌着,翻腾着。

    人的际遇,是多么不可思议。

    当徐经纬当初因逃避敌人的追杀,和昙光巧遇时的情景,是多么狼狈。

    曾几何时,他已迭膺奇遇,成了当代武林中极少数的顶尖儿人物之一,但那最初将他引上幸福之路的昙光大师,却仍然在这阴暗而又潮湿的天然石洞之中,受到那定时发作的剧毒的煎熬。

    此情此景,怎不教他一时之间,为之百感交集哩!

    他默然良久,终于快步奔入洞内,井边走边大声嚷道:“师父,师父,徒儿回来啦!”

    一阵沉重得有如牛喘的喘息声,打断了他的兴奋,也打断了他的话声。

    原来洞中的昙光,正是剧毒发作之际,因而他一下子愣住了。

    须知此刻的徐经纬,一身成就,已超越了武林三尊。

    因此,尽管石洞中阴暗得很,他却能清晰地看到,曼光大师脸色白里透青,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一口钢牙,咬得格格作响c

    昙光当然也看到了徐经纬,他强忍着无边痛苦,连连挥手道:“快出去……待会再来……”

    徐经纬连忙道:“不!师父,我已取得解药……”

    “哪儿来的解药?”

    “师父,先解除剧毒之后,我再慢慢告诉您……”

    说着,他不由分说,已取出配好的药丸,给昙光喂了下去。

    而且,立即右掌贴上乃师背后的“灵台”大穴,以本身真力,助长乃师体内药力的发挥。

    毒娘娘上官倩所开的处方调制的药丸,倒真是很有效。

    不到袋烟工夫,昙光的痛苦已由逐渐减轻而完全消失无踪。

    当徐经纬将别后经过,以及目前的江湖情况详细地说明之后,景光却深长地一叹道:

    “孩子,我这个徒拥虚名的师父,算是生爱你的了。”

    徐经纬正容道:“师父千万别这么说,如果没有您,徒儿不会有今天。”

    昙光苦笑道:“话是不错,但严格说来,一切都得归功于你的福绕深厚才对。”

    不等他接腔,又立即接问道:“孩子,你还马上要赶回嵩山去?”

    徐经纬点点头道:“是的。”

    是光道:“那么,我不耽搁你了,你立即启程吧!”

    徐经纬道:“我想跟师父一起走。”

    昙光笑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师父在中途发生意外……”徐经纬连忙道:

    “不!师父,我的意思,是想请师父趁机多指点一些本门武学。”

    昙光笑道:“傻小子,不要在师父面前来这一套,你已毋须我指点,我也不必要你来照顾,你该明白,这些年来,我的功夫并未放下,任何情况之下,我自信有力量足以自保。”

    徐经纬讪然一笑道:“师父……”

    昙光道:“别说了,快点走吧!如果由于你的行程延迟,再使本门发生意外,那我就罪孽深重啦!”

    徐经纬只好站了起来道:“那么,师父几时动身?”

    昙光沉思了一下道:“我也会很快赶去。”

    破晓时分。

    兼程急赶的徐经纬,已进入闽赣交界处的武夷山山区。

    对一个仆仆风尘的旅人来说,目前这晨光,已经是够早的了。

    但俗语说得好: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此时此地,居然还有比徐经纬更早的人。

    晓色迷蒙中,只见山径旁居然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依偎着,喝喝细语。

    那是军旗盟的第一副盟主段裕,和四川唐门的八小姐飞红袖唐英。

    唐英和段裕在一起,本不足为奇,但此时此地,不期而遇,可就太不寻常了。

    因为,据徐经纬所知,段裕正在登封坐镇,策划突击少林寺的事宜,他要和唐英亲热,随时随地都可以,怎会于这“军书旁午”之际,迢迢千里地跑到这武夷山的山区中来?这情形,固然使徐经纬纳闷,同样地,段裕和唐英二人也殊感惊讶。

    由于他们双方都是艺高人胆大,并未掩饰本来面目,因而触目之下,双方都是一目了然。

    徐经纬“咦”了一声,一勒马恒,停了下来。

    段裕一征之下,冷然一笑道:“徐经纬,对你我来说,似乎天地太狭小了一点”

    徐经纬端坐马上,淡然一笑道:“是啊!我也有此同感。”

    段裕徐徐站了起来,道:“听说你的功力,日长夜大,今宵,啊不!现在已经天亮了,应该说是今天才对,今天,我要好好的称称你的斤两。”

    “在下舍命奉陪。”

    “希望莫使我失望,”

    “保证不会。”

    说话间,徐经纬已飘身下马,像一片落叶似地,飘落段裕身前丈远。

    唐英忽然插口道:“不!裕哥,让我来!”

    紧接着,厉叱一声:“姓徐的,还我妹妹的命来!”

    她话出招随,厉叱声中,已手挥长剑,向徐经纬飞扑过来。

    徐经纬一面飞身闪避,一面沉声叱道:“唐英,你疯了!”

    “少废话!”唐英一面厉叱着,一面飞身进扑,刹时之间,已攻出五剑。

    徐经纬一面闪避,一面沉声问道:‘你认为唐宁是我杀的?”

    唐英冷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杀了人,为何不敢承认!”

    徐经纬大袖一拂,怒叱一声:“闪开!”

    一股无形潜力,将形同疯虎的唐英,逼得连退七八步才勉强站稳下来。

    徐经纬沉喝一声:“唐英,咱们话说清楚再打。”

    唐英厉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问你,是不是段裕告诉你,唐宁是被我杀死的?”

    “不错。

    徐经纬扭头向段裕冷笑道:“段裕,我不在乎背黑锅!”

    段格截口笑道:“你毋须替我背黑锅。”

    徐经纬一怔道:“这是说,你已承认,唐宁是你杀死的了?”

    “本来就是我杀的呀!”

    “那你为何要在唐英面前说是我杀的?”

    “我如果不这么说,怎能教这娇媚如花的美人儿,自动地投怀送抱哩!”

    徐经纬怒声道:“段裕,你好卑鄙的手段!”

    段裕漫应道:“是吗!我却一点也不觉得!”

    徐经纬沉声道:“唐英,现在,你该明白事实真相了!”

    他边说边扭头向唐英瞧去,只见唐英俏脸煞白,娇躯颤抖着,摇摇欲倒。

    他连忙纵落她身边,将她扶住,并沉声道:“唐英,冷静一点!”

    段裕邪笑道:“徐经纬,现在,我把她移交给你了,虽然已是残花败柳,玩起来,却是很够意思的!”

    唐英忽然挣脱徐经纬的扶持,挥剑向段裕扑了过去,并厉声道:“贼子!姑奶奶跟你拼了……”

    唐英自然奈何不了段裕。

    只见段裕轻轻一闪,已避了开去,并呵呵大笑道:“唐英,你我拼命的日子已过去了,还是留点精神,跟徐经纬到床上去拼吧!”

    徐经纬厉声道:“段裕,你究竟是人还是畜牲!”

    段裕邪笑道:“人和畜牲,有多大分别呢……哟哟……唐英,一夜夫妻百日思,你真这么忍心呀,要杀死我吗?”

    说话之间,他又避过了唐英的三次抢攻。

    徐经纬一把将唐莫拉住,沉喝一声:‘清英,让我来!”

    他一手拉开唐英,右手已“刷”地一剑,向段裕斜劈过去。

    真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徐经纬虽然是那么随手一封,却迫得段裕接连使出三个身法才算是避了开去。

    段裕脸色一变之间,徐经纬却是身随剑进,第二剑又闪电劈出。

    段裕一面还击,一面冷笑道:“谁还怕了你不成!”

    徐经纬也冷笑道:“我不要你怕,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今天是作恶贯满盈的日子,我决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儿!”

    “刷,刷,刷!”

    一连三剑,将段裕迫退八尺之外。如果是在徐经纬闭关深造之前,这两个年轻高手,还有得较量的。

    但目前,相形之下,段裕可实在差了一大段距离。

    他不但被逼得连连后退,脸色也显得无比凝重起来。

    徐经纬一面节节进逼,一面冷笑道:“有什么压箱底的本领,赶快使出来呀!”

    段裕色厉内在地道:“徐经纬,鹿死谁手,还在未定之天哩!”

    徐经纬道:“我敢夸句海口,你死定了!”

    段裕道:“咱们骑驴着唱本,走着瞧吧!”

    唐英忽然插口道:“徐公子,快点宰了这小狗,他请的帮手快来了。”

    徐经纬笑道:“唐英,本来我是准备要他十招之内溅血横尸,既然他请了帮手,倒要让他多活一会儿了。”

    唐英讶问道:“为什么?”

    徐经纬道:“不为什么,只是要他死得口服心服。”

    “不行!那两个牛鼻子武功很高。”

    “武功很高,才够意思呀!”

    说着,他居然停止进攻,并向段裕笑问道:“你说是吗?”

    被迫得已失去还手之力的段裕,获得这喘息的机会,自是求之不得。

    他深深地吸进一口清气,使自己的呼吸略为缓和,才冷笑道:“希望你不后悔。”

    徐经纬道:“别说废话,我问你,那两个牛鼻子是什么人?”

    “见了面,自然会知道。”

    “不能先告诉我?”

    “先告诉你,如果将你吓跑了,那多遗憾。”

    徐经纬轩眉笑道:“段裕,你该明白,即使是你那老混蛋师父前来,也吓不倒我。”

    段裕漫应道:“但愿如此。”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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