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侠情女大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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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情侠情女大团圆 (第1/3页)

      虽然带着一个唐英,难免增加累赘,但为万一之需,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因此,当徐经纬开始追赶时,段带已到达约莫二十里外的一个小村落中。

    那是一个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山区村落,由于这儿是交通要冲,因而十来户人家中,却有六家小馆子,供来往行旅打尖之用。

    段裕虽然艺高人胆大,但大白天,肩上抗着一个大美人,进入山村中,毕竟太过招摇,因此,他在进入山村之前,已将唐英的穴道解开,却又临时封闭她的功力,并警告说:“唐英,你是聪明人,我不多说一句话,你必须乖一点广唐英冷笑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段裕邪笑道:“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绝对舍不得杀你。”

    唐英又冷笑一声:“你如果想利用我作为摆脱徐经纬的盾牌,这算盘可打错了!”

    段裕被对方一口道破心事,不由尴尬地一笑道:“你认为徐经纬还能追上我们?”

    唐英道:“你应该心中有数,最多半个时辰之内,他一定追上来。”

    段裕笑道:“闲话少说,咱们充填饱肚皮再作计议……”

    他们边走边谈,已进入那小村落中。

    段裕目光一扫之下,禁不住欢呼一声道:“妙极了,这儿还有现成的马匹,正好借用一下!”

    唐英冷笑道:“当心那是你的冤家对头!”

    段裕笑道:“唐英,我有多少分量,你最是清楚不过,够资格作我对头的人并不多!”

    唐英披唇一晒道:“像徐经纬呢?”

    段裕苦笑道:“徐经纬的确是我的大对头,但你也该明白,像他那样的人,武林中并不多见。”

    段裕是聪明人也是疑心最重的人,此时此地,别说是唐英已经提醒过他,即使后英不提醒他时,他也不会那么冒失的。

    因此,他紧接着又向唐英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将马牵过来!”

    说完,也不等唐英的反应,立即独自向前走去。

    目前的唐英,功力被封闭,已形同平常人,因而段裕很放心,不怕她乘机开溜。

    由于视界角度关系,最初段裕只看到一匹马的臀部,当他走近时,才看到那是六匹神骏的黄骠健马。

    他犹豫了一下,才故装漫不经心地,走向控马的地方,并举目扫向三丈外的小店中。

    这一瞧,可使他大喜过望地,禁不住欢呼一声:“邹兄,真是巧极啦!”

    原来小店中正在狠吞虎咽地进餐的,一共是六个人,其中赫然有邹不鸣在内。

    邹不鸣是五船帮的三船主,如今也是军旗盟的副盟主之一。

    由于邹不鸣精通倭寇语言,凡是跟倭奴打交道的事,都由他负责。

    而目倭奴高手扶桑客丧命于徐经纬之手后,向倭奴方面援兵的,也是邹不鸣。

    段裕身为军旗盟的第一副盟主,这些事情,都是由他策划,尽管他对于那另外五个并不认识,却可以想到,那一定是邹不呜请来的倭奴高手。

    试想:对目前的段裕而言,还有什么事情比目前这一发现更使他高兴的呢!

    邹不鸣也想不到会在这儿遇上他们的第一副盟主,一愣之下,连忙咽下满口的食物,含笑起身道:“五弟来得正好,来,我给你们介绍!”

    段裕曾经是五帮主,所以,尽管目前段裕的地位已在邹不鸣之上,但邹不鸣为了套交情,还是称之为五弟。

    经过一番客套之后,段裕已明白了那五个倭奴的身份。

    其中两个五旬左右的老者,是扶桑客的师叔,一个叫山口二郎,一个叫田中角牛。

    另外三个三十来岁的壮年人,则都是扶桑客的同门师弟,分别叫大平贞夫、井口原二、武田信夫。

    这五个,都是倭奴中的一流高手。

    当然,此刻他们都已换上中国服装,也都能说得一口颇为流利的中国语。

    当他们听说杀死扶桑客的徐经纬即将赶来时,一个个面露杀机,跃跃欲试。

    站在段裕的立场,他固然不会将他自己那丢人现眼的遭遇说出,但却不会放弃这坐山观虎斗的机会。

    因此,他除了极力夸张徐经纬的武功高强之外,还特别强调除经纬对倭奴的仇视和轻蔑。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也算是宽心大放了。

    他估计,徐经纬绝难逃过他们七人的联手,而五个倭奴中,至少将有三个会死在徐经纬的手中。

    这是一石二鸟的巧计,既可杀掉徐经纬这个超级强敌,又可消除倭奴的实力,省得将来军旗盟成功之后,再多费手脚去对付倭奴。

    因此,当他达到目的之后,才含笑说道:“好,就决定这么办,咱们立刻启程,在前面找一个适当的地点,以逸待劳。”

    山口二郎讶问道:“为什么不在这儿动手?”

    段裕道:“山口兄有所不知,这儿地势开阔,又有居民,有很多不方便之处。”

    邹不鸣接口道:“所以,必须找一个有利于咱们的险要所在,出其不意加以狙击,才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段裕又立即接道:“同时还可以避免咱们这边的无谓伤亡。”

    山口二郎点点头道:“道理是不错,只是,二位未免将那姓徐的估计太高了。”

    段裕正容道:“徐经纬的确是一个少见的一流高手,不过,我敢断定,在山口兄等五位面前,他今天是死定了!”

    山口二郎站了起来,道:“好!那么,咱们就快点走吧广这时的段裕,才想起了唐英,忙道:“我外面还有一个朋友,先去招呼一8。”

    他边走边向小店吩咐:“伙计,给我准备干粮和卤菜,我们要带到路上去吃。”

    店小二恭应道:“是是……小的马上去办。”

    段裕匆匆走到外面,却不见了唐英的影子。

    他问向附近的人,问不出名堂来,飞快地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毫无迹象,不由蹩眉苦笑着自语道:“奇怪……”

    邹不鸣已当先走了过来,讶问道:“什么奇怪呀?”

    段裕苦笑道:“唐英丢了。”

    “你要招呼的朋友就是唐英?”

    “不错。”

    “那么大一个人,怎会丢掉?”

    “邹兄有所不知,这臭婊子已有异心,所以,我封闭了她的功力。”

    邹不鸣笑道:“既然封闭了她的功力,谅她也走不了多远。”

    段裕道:“话是不错,但如果她躲入这附近的丛林中,搜寻起来,可就麻烦了。”

    邹不鸣道:“算了,五弟,漂亮的女人到处都有,何必为一个已经变心的女人烦神哩!”

    段裕之所以劫持唐英,不过是为了万一被徐经纬追上时,作为脱身的盾牌。

    此刻,时过境迁,唐英已失去作用,因此,他也不打算再去寻找,而洒脱地一笑道:

    “好!算了,咱们办正事要紧……”

    段裕那一行人走了。

    唐英却由三丈外一个牛棚中钻了出来。

    这是唐英的聪明之处,她知道,自己功力被封闭,想逃,绝对进不远。

    同时,他也断定,段裕绝对不会想到她就躲在附近的牛棚中。

    而事实上,她这一大胆的冒险,也的确是成功了。

    她拍掉身上的灰尘,很大方地走进方才邹不鸣等人进餐的小馆子,掏出一些碎银,买了些卤菜和馒头,匆匆地向原路折返,就在小村落外一箭远处道旁的丛林中躲了起来,一面慢慢进食,一面窥探着官道上的来往的行人。

    毋须赘言,她是在等徐经纬。

    照时间推算,她断定徐经纬等人,必然在正午之前到达这儿。

    她的一个馒头还没吃完,来路上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已由远而近。

    这情形,自然使得她精神为之一振。

    但造化小儿似乎有意跟他为难,来的不是她所期待的徐经纬,而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她的二哥唐基,另一骑上却是五船帮的四船主黑海蛇娘邱真珠。

    唐英像见到了鬼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也幸亏唐基、邱真珠二人,一路上谈笑甚欢,没注意到路旁有人窥探,否则可就麻烦了。

    因为,唐基狼子野心,为了觊觎掌门职位,不惜对自己的同胞手足迭加残杀,唐英、唐宁二人已不止一次吃过他这位二哥的大亏。

    如今,唐宁已死了,虽然唐宁是死在段裕之手,但也可以说是间接死于唐基之手。

    一念及此,唐英禁不住两行清泪,顺腮滚落。

    这也难怪,试想,目前的唐英,正处于急难之中,以常情而论,一个处于急难中的人,当他遇见自己的亲人时,应该是特别高兴才对。

    但事实上,她的这个二哥,却比敌人还要可怕,此时此景,又怎不教她因伤心而流泪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另一次马蹄声由远而近时,才将她由沉思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这回,来的可真是徐经纬。

    但徐经纬的坐骑奔驰得太快了,当她看清楚是她所期待的徐经纬时,徐经纬已经一晃而去了三丈之外。

    她情急之下,拼出全身气力,大叫一声:“徐公子等一等!”

    真该谢天谢地,徐经纬居然于急骤的马蹄声中,听到了她的叫声而停了下来。

    不过,他显然还不曾分辨出是谁在叫他,因而兜转马头,讶问道:“是谁?”

    唐英已由丛林中飞奔而出,道:“是我。”

    徐经纬一见唐英,不觉大感意外地笑道:“真巧极了!我还以为你是被段裕劫持走了呢!”

    唐英一叹道:“事实上我是被那天杀的劫持到这儿来的。”

    徐经纬道:“那你是怎么摆脱他的、’

    唐英道:“说来话长,你先坐下来,我想,你也该饿了,我这里准备了干粮……”

    徐经纬忙道:“不!我不饿,还是先说你的遭遇吧!”

    其实,此刻的徐经纬,可饿得很哩!

    不过,由于这几个月来的历练,使他深深体会到人心的可怕。

    他深恐唐英在段裕的胁迫之下,会玩什么花格,所以才强忍着肚子中的饥火,说出违心之言语。

    而且,他还暗中提高了警觉,凝神默察周遭的动静。

    唐英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对方的心意。

    但她也非常明理,所以,她能谅解对方这种必要的措施。

    她轻轻一叹之后,才幽幽地道:“事情是这样的……”

    当她将自己被劫持,如何脱险,以及方才看到唐基和邱真珠经过这儿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之后,才加以补充道:“他们的谈话,我大致都听到,他们必然在前面等候你,暗中加以狙击,所以,这一路下去,你随时随地,都得特别当心。”

    徐经纬暗道一声惭愧:“看来,我是疑心病太重了!”

    但他口中却道:“谢谢你!唐姑娘,我会格外当心的。”

    接着,又注目问道:“他们离去有多久了?”

    唐英道:“约莫已有顿饭工夫。”

    “那五个倭奴,就是他们新请来的帮手?”

    “是的。

    徐经纬冷哼一声:“就近解决也好,免得他们以后再作怪。”

    唐英道:“徐公子那五个倭奴的功力,都比扶桑客要高,你可不能轻敌。”

    徐经纬冷笑道:“他们武功再高,我也不怕。”

    唐英道:“但他们人多势众,又在暗中,而你却只有一个人。”

    徐经纬笑道:“你不是我的助手吗?”

    唐英苦笑着一叹道:“我只能增加你的累赘,所以,我不打算跟你一起走!”

    徐经纬讶问道:“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天地这么辽阔,总不至于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吧?”

    “唐英,你知道我为什么急急赶来吗?”。

    “当然是为了赶赴少林寺。”

    “同时,也是为了怕你有危险,所以,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唐英凄然一笑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另有去处。”

    徐经纬道:“那是以后的事,但现在我决不让你一个人走。”

    “为什么?”

    “第一,我怕你有危险。”

    “还有第二?”

    “是的,第二,你是使我介入江湖中来的第一个关系人,饮水思源,我应该有保护你的义务,还有……”

    唐莫笑问道:“那是第三个原因啦!”

    徐经纬道:“也可以这么说。”·

    唐英道:“好!清说下去。”

    徐经纬道:“你的老搭档朱绮美也在少林寺,我将作交给朱绮美之后,就没我的事了。”

    唐英笑笑道:“这些以后再谈,请替我解开被封闭的穴道吧!”

    徐经纬歉笑道:“这是我的疏忽,我早该给你解开穴道的……”

    扬指凌空连点,解了唐英的穴道后,才含笑道:“上马吧!委屈体暂时坐在我背后。”

    唐英一面活动着娇躯,以便气血运行,一面道:“你先走吧!在前面小店中等我,可能我那个混帐的二哥,也在那边打尖。”

    徐经纬说她坐在他后面为“委屈”,其实,唐英的心中,是多么希望有这一份“委屈”。

    可是,由于她已是败柳残花,自惭形秽;不得不藉词婉拒了。

    徐经纬自然不会知道她的心事,只是朗笑一声:“好!我先走,你快来啊!”

    唐莫道:“我随后就来!”

    目送徐经纬疾驰而去的背影,她的美目中,又涌现一片泪光。

    唐基和邱真珠二人并未在小店中打尖。

    徐经纬实在是饿了,同时,他也明白,下午可能还有一场艰苦的恶斗,空着肚子,可不是好玩的。

    因此,他一进入小店,立即吩咐伙计喂马,他自己也叫了一碗牛肉汤,四个大馒头,狼吞虎咽起来。

    可是,唐英并未跟上来。

    一直到徐经纬填饱了肚子,还是没见到唐英的踪影。

    于是,他只好折返与唐英相遇的地方去。

    唐英当然不会等在那儿,但地面上却留下一行潦草的字迹:“我走了!千万别找我。”

    他沉思了一下,然后唱然一叹,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徐经纬一阵急赶,终于在十里之外的官道旁,看到两匹挂在树枝上的黄骠骏马。

    他勒位坐骑,凝目向四周扫视间,只见唐基。邱真珠二人,正匆匆地由林木间走出。

    邱真珠鬓乱钗横,满脸春色。

    唐基却还在边走边整理衣衫。

    这情形,他们两人在干些什么勾当已可不言而喻。

    而且,他们显然是听到徐经纬的马蹄声之后,才草草收场,匆匆出来的。

    当然,他们见到徐经纬时,难免大吃一惊,而脸色为之一变。

    徐经纬淡淡地一笑道:“二位倒会及时行乐呵!”

    邱真珠那张满脸春色的俏脸,飞起一片红云。

    唐基却是哼了一声,精目溜转着,显然是在打算如何脱身。

    徐经纬笑笑道:“咱们不必再说废话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话声中,他已飞身飘落唐基身前丈远之外。

    唐基、邱真珠二人情不自禁地也不约而同地连退了三大步。

    徐经纬笑道:“别怕,我一定等你们准备好了再动手!”

    老羞成怒之下,唐基不由截口厉声道:“谁还怕了你不成?”

    邱真珠也冷笑道:“姓徐的,别神气,今天,一定叫你躺在这儿!”

    邱真珠的右掌曾因被蟾蜍岩银二姑的小焦蛇咬中,而忍痛砍去,但现在却已装了假手掌——一只黑黝黝的假掌。

    徐经纬笑道:“邱真珠,今天,我不会放过的是人面兽心的唐基,还没打算为难依,你该识相一点,现在退走还来得及。”

    邱真珠左手拔出一把短剑,沉声道:“唐基,你还等什么!”

    后基大喝一声:“小子躺下!”

    话声中,寒芒一闪,一剑劈向徐经纬的左肩,同时左手一扬,并屈指轻弹,一蓬白雾,向徐经纬兜头罩落。

    唐基是四川暗门的老二,既然想谋取掌门职位,武功自不会差,用毒更是他的本行。

    目前他这一招二式同时发动,武林中能够接下来的人,还真不多见。

    他自己也满怀自信,认为徐经纬纵然能接下自己的剑招,也绝难逃过那蓬毒雾。

    但事实上,徐经纬状如未觉地卓立当地,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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