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侠情女大团圆

    第三十章 情侠情女大团圆 (第2/3页)

安详地,屈指轻弹,就将唐基那势沉劲猛的一剑,给弹得荡了开去。

    同时,徐经纬的周身五尺之内,似乎布有一层无形罡气,使得外围的毒雾,根本没法进入。

    这情形,使得唐基额头上冷汗涔涔,一时之间,做声不得。

    一旁的邱真珠,更是为之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徐经纬笑笑道:“唐基,现在,你已大开眼界,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武学了。”

    话落,一股罡风,将外围的毒雾吹散,并扬指凌空连点.含笑接道:“以你的所作所为,我本该宰了你才对,但姑念你是唐姑娘的二哥,我不能做得太过分,所以,只废了你的武功……”

    只见唐基一阵颤抖,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顿地倒下去。

    徐经纬目光移注邱真珠,笑道:“邱真珠,你们已算是同命鸳鸯,你既然不走,我如果厚此薄彼,未免有失公平……”

    邱真珠骇然退了三步道:“你……你要怎样?”

    徐经纬道:“我不怎样,只是也要废去你一身仗以作恶的武功。”

    邱真珠厉叱一声:“我跟你拼了!”

    厉叱声中,左手短剑一扬,和身飞扑过来。

    而且,她那右边的假手手指,也化作五道黑影,射向徐经纬的前胸。

    徐经纬仍然是赤手空拳,气定神闲地卓立当地,就像邱真珠扑杀的对象是别人似的。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

    邱真珠的短剑,和那右手假手指所变化的暗器,一齐击个正着。

    这也就是说,她的短剑和五枚暗器,都插上了徐经纬的胸膛。

    她一击得手,似乎深恐对方会作垂死反击似地,立即一个倒翻,飞纵三丈之外。

    说来也真令她泄气。

    她刚刚一个倒翻,飞纵三丈之外,而徐经纬赫然也站在她的面前。

    而且他的前胸上,也仍然插着那支短剑和五枚暗器。

    邱真珠像见了鬼似地,脸色一变,愣住了。

    徐经纬却咧嘴一笑道:“邱真珠,你也不检查一下我的伤势,是否足以制命?”

    邱真珠脸色煞白,徐徐地,一步一步地向后退。

    徐经纬一面徐徐跟进,一面将短剑和五枚假手指—一拔出,道:“哟!还给你!”

    徐经纬的前胸,连衣衫上都不曾受到一丝伤害,那短剑和暗器上,自然更是见不到一丝血渍。

    这有点像变戏法似的情况,使得邱真珠忘了继续后退,又愣住了。

    徐经纬笑笑道:“我这个人,没别的长处,唯一的长处是,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他再度扬指凌空连点,只见邱真珠俏脸惨变,也步向了唐基的后尘。

    徐经纬已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约莫顿饭工夫过后,徐经纬已进入一段左旁密林右临千份绝涧的险道中。

    他心知段裕必然在此狙击他,因此,他将坐骑拴在路旁的树干上,徒步向前走去,并边走边自语似地笑道:“此等险要所在,如果不知设伏,那是多么可惜的事!”

    他的话没说完,人影连闪,段裕和邹不鸣已率同四个倭奴由林中闪出,将前后通路都阻住了。

    挡在前头的是段裕。山口二郎、田中角牛。

    截断退路的是邹不鸣、大平贞夫、井口原二。

    只有一个武田信夫还不曾出面。

    段裕首先得意地笑道:“这叫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

    徐经纬笑道:“段裕,这正是我要说的话啊!”

    段裕冷笑道:“徐经纬,听你方才的语气,你一定已联想到三国演义上华容道的故事了?”

    徐经纬道:“是啊!可惜我徐经纬不敢和汉寿亭候相比,你段裕更不配和曹孟德相提并论。”。

    段裕道:“也许你说得不错,但我不能不提醒你,现在的鹰愁涧,和从前的华容道不同了。”

    “如何不同法?”

    “从前的关羽,可以活着通过华容道,现在的徐经纬,却必须躺在这儿了。”

    徐经纬笑笑道:“光冒大气不管用,我知道,你已请到五个东洋矮鬼,咱们还是在艺业上一分高下吧!”

    段裕道:“这倒算得上是快人快语,我也深具同感。”

    接着,又笑问道:“要不要我替你引见一番?”

    徐经纬道:“不必多此一举。”“铭”地一声,他已亮出了长剑。

    段裕扭头向两个倭矮奴笑问道:“哪一位先上?”

    山口二郎道:“由我来。”

    站在徐经纬背后的井口原二忙道:“师叔,这第一阵由我来!”

    说着,已手横钢刀,向徐经纬一步步地逼近。

    徐经纬徐徐地问道:“这位要打头阵的矮鬼,我问你,扶桑客是你的什么人?”

    井口原二道:“是我师兄。”

    “你自信比你师兄强?”

    “你试过就知道。”

    “那你为何还不出手?”

    “我不想背后暗剑伤人,等你转过身来。”

    真教人为之气愤,原来说了半天,徐经纬还是以背对着对方。

    徐经纬笑笑道:“你尽管出手!”

    井口原二道:“你不转身过来?”

    徐经纬道:“不必啦!”

    井口原二冷笑一声:“小子找死……”

    冷笑声中,双手拍刀,猛然向徐经纬拦腰斩了过来。

    那金刃劈空的啸风之声,令人入耳心惊。

    由此,也不难想见,井口原二的这一刀,有多大的威力。

    但当事人之一的徐经纬,却仍然是状如未觉似的,以背向着敌人。

    前文已经说过,这一段官道,一边傍着密林,一边临千例绝涧,形势奇险。

    而其宽度,也仅能容一人一骑通过,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也就是说,徐经纬目前的处境,除了转身挥剑,硬接对方一刀之外,即使想闪避也不可能。

    但事实上,他却是既未转身硬接,也无门避的任何迹象。

    难道说,他准备以血肉之躯,硬挨对方那雷霆万钧的一刀吗?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当井口原二的钢刀,快要砍中徐经纬的腰间的瞬间,正面的山口二郎,也猛地快如闪电似地挥刀飞外,并发出有如鬼叫的一声大喝。

    但徐经纬似乎料中对方会有此一着。

    所以,他一直等正面的井口二郎也发动之后,才于生死间不容发之间,陡地腾升三丈有奇,避过了对方那联手合攻的致命的一击。

    山口二郎和井口原二做梦也没想到徐经纬会来上这意外的一手。

    同时,他们也深信,即使徐经纬果如从段极目中所形容,武功高得不可思议,也决难逃过他们这联手的一击。

    但目前,事实上,不可能的事终于发生了。

    影响所及,几乎使他们这叔侄二人,互相残杀起来。

    总算他们都是倭奴中的顶尖儿高手,尽管因事出意外面几乎自相残杀,却总算在危机一发之间时,双双硬行将攻势刹住。

    徐经纬当然不会以避过对方这联手一击为满足。

    他乘着对方二人手忙脚乱之际,已一式“平沙落雁”,以泰山压顶之势,俯冲而下。

    以徐经纬目前的功力而言,这居高临下的一击,两个倭奴已绝对难逃一死。

    同时,其余的人,也绝对来不及抢救。

    也就当井口原二,山口二郎二人生死一发之间,官道旁的林间,忽然消设无声地,飞出一道寒芒向徐经纬拦腰斩下。

    此情此景之下,徐经纬自然顾不得杀敌,而只好挥剑格拒这道偷袭的寒芒。

    只听“当”他一声,那道偷袭他的寒芒,被他一剑震得荡向宫道外面。

    这时,徐经纬已看清了,那个由林间偷袭他的人,是一个黑衣人——也就是那个未曾露面的武田信夫。

    官道外边,就是深不可测的绝涧。

    按说,武田信夫被涂经纬一剑震到官道外边之后,应该是直坠那千仞绝涧中才对。

    但事实上却是大谬不然。

    只见武田信夫挟着一道寒芒,在绝洞上空绕了一个半弧,又飞了回来。

    原来,这些都是段裕事先所安排,武田信夫的腰间,系着一根长绳。

    他们是谋定而后动,而且,事先还曾经演练过。

    但对徐经纬而言,却由于时间太急促了,根本没法去察看,还以为武田信夫已练成了御剑飞行的功夫了呢!

    这时,徐经纬那凌空的身形,已势尽下泻。

    上面有武田信夫凌空下击的钢刀,地面上,井口原二。山口二郎已严阵以待。

    同时,段裕和另两个倭奴田中角牛、大平贞夫,以及邹不鸣等四人,也一齐向他那身形下降之处,疾射过来——可以说,徐经纬由于一念轻敌,不曾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因而自陷于危机四伏的危境中。

    但他毕竟是艺高人胆大,临危不乱,而且险中弄险,乘着身形下降之势,双足分端井口原二。山口二郎的钢刀,手中长剑,却猛然迎向凌空下击的武田信夫。

    在徐经纬的想法中,以为会“御剑飞行”的武田信夫功力最高,所以才将重点放在武田信夫的身上。

    没想到这一来,又几乎造成无法补救的危机。

    由于他高估了武田信夫的功力,这一剑,自然是全力攻出。

    结果,武田信夫被连人带刀,斩成两段。

    而徐经纬分踹山口二郎与井口原二的欢足,却只有井口原二的钢刀被他踢了开去。

    这些,说来虽嫌冗长,但实际上却不过是刚才发动攻势时刹那之间的经过。

    试想,凭山口二郎身手之高,徐经纬这凌空一端落空之下,是多么危机。

    好一个徐经纬,尽管他心中感到震惊,但他却藉着踹中井口原二钢刀的反震之力,使他那下坠的身形,陡地再度上升,以毫发之差,避过山口二郎那要命的一刀。

    有着这刹那之间的缓冲,徐经纬已算是心神大定了。

    他那再度凌空的身形,环空一匝,以雷霆万钧之势,凌空下击。

    一声惨号过处,首当其冲的井口原二和山口二郎,一个被腰斩,一个脑袋飞向绝洞之中。

    徐经纬一招克敌,连斩两个倭奴高手之后,身形已经落下。

    刚好,他身形一落地,立即陷入段裕等四人的包围之中。

    由于片刻之前,一念轻敌而受了一场虚惊。

    所以,此刻的徐经纬,于惊定思惊之下,下手绝不留情。

    尽管他面对的是四个武林罕见的高手,但在他的含愤冲杀之下,还不到十招,邹不鸣、田中角牛。大平贞夫等三人,已先后溅血横尸,只剩下一个段裕了。

    这倒并不是说,段裕的武功高于已死的人,而是徐经纬并未向段裕下杀手。

    这时,他以灵猫戏鼠的姿态,和段裕游斗着,一面笑道:“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

    段裕苦笑道:“这就是俗语所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紧接着,又笑问道:“徐兄,咱们之间是否有什么仇恨?”

    徐经纬笑笑道:“谈不上啊!”

    段裕道:“既然咱们之间无冤无仇,为什么你一定要杀我呢?”

    段裕不愧是能屈能伸的人物,此情此景之下,他居然跟徐经纬打起商量来。

    徐经纬道:“说实在话,你我之间,不但谈不上仇恨,严格说来,咱们还算有点私交。”

    接着,又笑问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吗?”

    徐经纬索性虚晃一招,不再进攻了。

    对于徐经纬的突然提及往事,并停止进攻,段裕虽然模不准他的意图,但总不是坏事,至少可以乘机喘口气。

    因此,他连忙笑道:“怎么不记得,想起来,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徐经纬笑笑道:“当时,我刚由五船帮逃出,身无分文,正是饥渴交迫之际,所以,你招待我的那一餐,我会永远记在心中。”

    段裕笑道:“俗语说得好,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些许小事,徐兄请不必挂齿。”

    徐经纬道:“但事实上,你请我吃那一顿,是别有目的,是吗?”

    段裕讪然一笑道:“徐兄说笑了。”

    徐经纬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要提起这些?”

    段裕道:“那自然是认为我姓段的还有这么一点可取之处。”

    徐经纬道:“是的,你应该明白,人人都说你该死,而且是死有余辜。”

    “你也这么认定?”

    “不错。”

    “那你为何还不下手?”

    “我想,由于我曾经欠过你的一饭之情,尽管你当时是另有目的,但我还是决定要对你有点补报。”

    段裕不由心中暗喜道:“你打算不杀我了?”

    待经纬道:“这可不行,你要明白,我之所以要杀你,是为江湖除害,为朝廷除好!”

    “怎么又扯到官家去了?”

    “难道你们的军旗盟不是准备要夺取大明的江山?”

    “就算是吧!你又没有吃官家的俸禄,何必多管闲事呢?”

    徐经纬道:“乱臣赋子,人人得而诛之,你懂这道理吗?”

    段裕冷笑道:“你一个人,杀得了这么多?”

    徐经纬道:“我只要杀掉像你这样的一些罪魁祸首,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不等对方接腔,又接着道:“现在,你们外结倭寇,内驱盗匪,已经使沿海地区千万生灵涂炭,如果让你们羽翼长成,正式造反,那还得了!”

    一顿话锋,又淡然一笑道:“所以,我虽然怀念你那别有目的的一饭之情,却不能因私而废公……”

    除段裕苦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杀我?”

    徐经纬道:“这只能怪你的罪孽太深重。”

    段裕道:“那你又何必提起那一饭之情的事?”

    徐经纬道:“我之所以要提起这段往事,并非是有意调侃作,而的确是要补报你。”

    “这不是很矛盾吗?”

    “一点也不矛盾。”

    “你杀了我,还能怎样扑报呢?”

    “我会将你的尸体,运回你徐州的老家去,给你隆重地安葬。”

    段裕苦笑道:“人死如烟灭,即使你将我的尸体喂野狗,甚至于挫骨扬灰却无所谓了,所以你的盛情,我心领啦!”

    徐经纬也苦笑道:“你不要我替你安葬?”

    段裕道:“如果你能放我一马,我倒是非常感谢你。”

    徐经纬正容道:“那不可以。”

    段裕道:“你一定要杀我?”

    徐经纬道:“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一点转寰的余地都没有?”

    “不错!”

    “好!你下手吧!”

    说完,他抛下长剑,两手向后一背,眼睛也闭了起来。

    段裕自知不是徐经纬的敌手,竟然使出市井流氓的要赖手段来。

    这一着,自然大出徐经纬的意料之外,而讶问道:“这是干嘛?”

    段裕漫应道:“引颈受我呀!”

    徐经纬怨声道:“段裕,你也算是一号人物!”

    段裕飞快地接道:“我本来就是一号人物!”

    徐经纬道:“那你为何如此窝囊?”

    “错了。”段裕笑道:“我这不是窝囊,而是道地的英雄本色。”

    徐经纬怒笑道:“你连狗熊都不如!”

    段裕忽然睁开眼睛,笑道:“徐经纬,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你该听说过。”

    徐经纬道:“你这也是从容就义?”

    段裕傲然点首道:“不错,同时,也算是大丈夫本色。”

    他明知徐经纬决不会杀一个不加抵抗的人,才使出这种下策,但却偏要说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使得徐经纬几乎为之失笑出声。

    而且,段裕又闭上眼睛道:“下手吧!”

    徐经纬道:“你以为你不加抵抗,我就不好意思杀你?”

    段裕冷笑道:“那是你自己的事。”

    徐经纬眉峰紧蹩,没接腔。

    段裕又将眼睛睁了开来,道:“徐经纬,你如再不下手,我可要少陪啦!”

    徐经纬冷笑道:“段裕,你以为装死狗,我就奈何不了你?”

    段裕笑道:“我可没这么想过,更没这么说过呀!”

    徐经纬又冷笑一声,道:“不错,话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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