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旧时闲愁旧时梦 昨夜星辰昨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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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旧时闲愁旧时梦 昨夜星辰昨夜风 (第1/3页)

    林琪大喝道:“妖女!滚开,谁要你多事……”

    费冰已经发动了,掌势轻轻地送到,梅华像飞鸟般地迎了上去!

    看似轻柔的一触,其实却隐着无比的汹涌!

    梅华与费冰在空中换了一招,随即双双退后,端立不动。

    可是她们所发出的潜力却大得惊人,在那无声无息的一碰之下,整座酒楼都起了剧烈的晃动,生似要倒下来一般。

    几个功力深厚的人,如林世辉、段金花、林琪、虚云大师,以及侯行夫、连素姿等人只是晃晃身子,其余的人则脚下连退,将桌椅碰得七歪八倒,杯盘乱响!

    费冰对梅华瞪了一眼,冷冷地道:

    “你还有意思较量下去吗?”

    梅华顿了一顿才道:“随便你!你若有兴趣的话,我当然奉陪,否则就另外换个时间地点也好,此时此地,打起来也不痛快!”

    费冰冷笑一声道:“那是你聪明,你虽然能拦下我的一击,再比下去,我绝对有取胜的把握!”

    梅华怒道:

    “你做梦!哪个怕你不成,来!我们再继续下去!”

    费冰冷冷地道:

    “好吧!我让你三招!”

    梅华怒叫道:

    “谁要你让!我们一招对一招,两不吃亏,我不希罕占你的便宜!”

    费冰冷笑着摇头道:“我却坚持要等你三招之后才还手,因为这是我父亲所立下的规定,一击无法却敌,必需在连受三次攻击后,才可以还手……”

    梅华怒哼一声道:

    “臭规矩倒不少,我倒要试试你凭什么说这种大话!”

    语毕一掌斜削,径砍她的右颈,费冰等她的掌缘将达,才一矮身避过,梅华的掌势脱空,克的一声,丈许外的一根楼柱齐腰折断,屋瓦簌簌落下。

    梅华顺势再撩起一腿,直扫费冰的前心,既疾且准,费冰身形一恍,像鬼魅似的一下突然消失了。

    直等梅华的腿风将楼梯的木栏扫断了十几根,劲力消失后,她的身形又在原位上出现,楼上这么多的武林高手,竟没有一个人看清她是怎么来去的!

    而对着这么一个强敌,梅华也不禁踌躇了,那第三招不知该如何发出。

    费冰在对面发声催促道:“快!还有一招就轮到我还手了!”

    梅华忽然一笑道:“假如我这一招不发,你就无法对我还手是不是?”

    费冰不耐烦地道:“不错!以我的心性,早就想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了,只是格于父亲的规定,使我没教训你……”

    梅华笑笑道:“父亲可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假如你躲不过这第三招呢?”

    费冰傲然冷笑道:“我千幻百变的身法下,大概还没有躲不过的招式!”

    梅华依然含笑道:“这可很难说,万一我第三招击中了你……”

    费冰怒道:“那我自己再加一条规定,只要你击中我,我马上就抽身离去,等到下一次见面时再找你算帐!”

    梅华笑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言未毕单手猛地前探,直取费冰右肩,费冰身躯轻闪,立刻又失踪了。

    当她再次在原位出现后,骈指直敲梅华的额角,梅华急叫道:“别忙!我这一招还没有完呢!”

    费冰住手怒道:“你在耍赖,明明已经出手了怎么……”

    梅华笑道:“我虽然出手了,却还没有使完,劲力也还没有发出来!”

    费冰不禁一怔,梅华前两招断桂折栏,动力深厚,这一招刻阗然无闻,的确未曾用力,就在她疏神不备之下,梅华劲力突发,手掌疾落,拍在她的肩头上。

    费冰被打得一挫腰,眉头紧皱,一睑痛苦之色,侯行夫等人大为吃惊,尤其是连素姿,急忙过来问道:“小姐!你怎么样了?”

    费冰脸色一黯阴声道:“滚开去!难道这一掌还伤得了我?”

    梅华哈哈大笑道:“不管你是否受伤,挨了一掌却是事实,现在你怎么说?”

    费冰的眼中射出逼人寒光厉声道:“今天我算是栽在你的狡计之下,以后你最好别让我碰上!”

    梅华哈哈大笑道:“以后的事很难说,今天我也没预备,说不定下次我还要给你一点更大的苦头吃吃呢!现在你带着这批宝货滚吧!”

    费冰用了很大的努力,才把自己的怒气压制住,朝侯行夫叫道:“走吧!”

    侯行夫用手指着林世辉道:“费姑娘,我们好容易才找到他……”

    费冰将手一扬,摔了他一个大嘴巴,厉声叫道:“混帐!你敢不听我的话!”

    侯行夫这么凶狠的人,竟然乖乖地挨了一下,一声都不敢发,退到旁边站好!

    费冰用眼一扫全楼的人,冷冷的道:“十三友定于一月后,在太原府正式开坛立帮,到时候希望各位拨驾赏光,谁要是不到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语毕举手一挥,那同来的人一个个都默默地下楼,李芳菲与夏绿姬则对林琪瞟了一眼,好像是暗示什么,却苦于不敢说出来!

    楼上群豪目送他们离去,谁也没有出声阻止,只是林琪追到楼梯叫道:“慢着!你们还有一件事该交待清楚!”

    费冰冷然回头道:“今天放过你们已经是你们天大的幸运了,你别不知道死活!”

    林琪坦然不惧道:“我还有个未婚妻子娃狄娜被你们挟持着,我要知道一下她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她是否还活着……”

    费冰哼了一声道:“像你这样一个男人,怎会跟一个苗子联姻的……”

    林琪怒声大喝道:“住口!男女之间,只要两情相悦,自然而然地结姻联婚,根本没有什么宗族的界限……”

    费冰又哼了一声道:“两情相悦,也得看看对象!”

    林琪忍无可忍,大声叫道:“你懂得什么爱情,象你这样的一个人,恐怕永远也找不到一个爱你的人!”

    以费冰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谁都以为她一定会悖然色变的,谁知费冰听了林琪的话后,居然毫无怒容,只是淡淡地道:“你的未婚妻现在我父亲那里,只要你不死,总有机会看见她的!”

    这个消息倒是大出林琪意料之外,怔了一任才道:“她怎会到你父亲那儿去了,你父亲在哪儿?”

    费冰淡淡地道:“在王屋山,不过你最好别动脑筋去找她,第一我父亲住的地方很隐僻,你不容易找到,再者就是你找到了那地方,也是白白的送死,我父亲杀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林琪被她激发了傲性,朗然的道:“王屋山就是刀山剑林,也吓不倒我!”

    费冰冷笑一声道:“我说的是好话,你爱信不信,刚才你说我永远都找不到一个爱我的人,这句话倒使我不服气,多则一年,少则半载,我一定要你收回那句话!”

    林琪刚才也是随口愤激之言,倒是无意坚持,乃淡然地道:“我希望你能成功,只要有那样一个人,不是受你的武功威胁而爱你时,我一定收回那句话!”

    费冰怒声道:“笑话!除了武功之外,我难道别无争取男人的条件了!”

    林琪见她越来越认真了,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略加思索才道:“你的才貌都够得上‘绝顶’二字,不过才貌并不一定能换到真正的感情,若是你能改变一下脾气性情,也许会更好一点……”

    费冰睑色微变地道:“我生就这个样子,谁也别想改变我!”

    林琪一翻眼道:“那你只能在邪道中去找对象了,正人侠士,谁也不会同意你的作为!”

    费冰神色一凛,以奇特的声音道:“姓林的!你听好!我现在已经决定对象了,那个人就是你,一年之内,我要你跪在我的脚下向我求爱!”

    林琪大感愕然,其他的人也都大出意外,可是费冰却不等那些人有所表示,就带着她同来的那批人,扬长而去了。

    酒楼上的人仍是陷在一片无法相信的惊愕中。

    沉默在旁的梅华突然升口道:“雁塔寺中的五个人,洛阳城外的老和尚都是我杀的,仿迹留字的也是我,本来我嫁祸于他,是想利用你们来逼他上绝路的!因为他说我是个魔女,我要他也成一个满手血腥的魔人,可是我发现这方法失效了,第一是你们太脓包,没有能力把他逼上绝路,第二是我发现世上还有一个足堪相近的对手,我宁可留着精神去跟那姓费的女子去较量一下……”

    林琪口口声声地自白,大家不相信,现在梅华亲口承认了,大家还是无法相信,尤其是平涛,结结巴巴地道:“梅……姑娘!怎么会是你呢?”

    梅华冷笑一声道:“为什么不是我呢?”

    平涛显得十分痛苦,因为他心中的希望偶像一下子全破碎了,喃喃地道:“你……这样纯洁,这样无邪,杀了我也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梅华睑上涌起一片杀机,冷冷地道:“杀你太容易了!”

    一手举起正要发出,林琪厉声大喝道:“妖女!你又想行凶了?”

    林琪正要扑上前去,谁知平涛反把他一把推开,对梅华痛苦地叫道:“梅姑娘!你还是杀了我吧!”

    梅华站的距离老远,冷声道:“没出息的东西,我连杀你的兴趣都没有!”

    林琪这时将自己拦在平涛身前,一看只是被踢中穴道,却无生命之虑,这才将他放下。

    虚云上人与谢长风等人立刻将梅华包围在核心,凝势待发,梅华如同无见,只是对着林琪道:“我替你把冤屈都说清了,你还想杀我吗?”

    林琪怒道:“我杀你的目的并不是为表白自己……”

    梅华冷冷一笑道:“下一次我也许愿死在你手里,今天你却不应该找我的麻烦!”

    林琪怨声道:“你万死不足赎罪,越早越好,为什么要等下一次!”

    梅华大笑道:“你们侠义中人,一向讲究恩怨分明,刚才若不是我把那个女子挡走了,此刻满楼的人,有几人能逃过她的毒手,你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呢?”

    林琪不禁一呆,觉得梅华之言不无道理,乃废然退后。

    谢长风与虚云上人也自动退了两步。

    林琪顿了一顿才道:“你走吧!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取你的性命!”

    梅华傲然一笑道:“话不要说的太满,下次你也许还要靠我救你的命呢!其实今天我并不是怕你们人多,我要你们自动放我离开,就是不愿意你们逼我再杀人,再见吧,在这一年中,我会时时刻刻的跟着你,看那女子用什么方法来使得你爱她!”

    说完她的身形一动,像一头飞鸟似的,穿出楼窗而去。

    楼上一片沉默,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使每一个人都头昏脑涨,不知何适何从了!

    结果还是谢长风打破沉寂,对林琪一挥道:“老朽认事不明,致对少侠多方误会,尚望少侠垂谅!”

    林琪苦笑一下道:“前辈不要客气了,事情弄清楚就算了,目前的急事还很多呢……”

    谢长风连忙道:“正是!关于一月后太原十三友开坛之事,大家还须从长计议一番,筹划一个应付之策……”

    孙冬憋了半天,这时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大声怪叫道:“小兄弟!别跟老家伙打交道,他找了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要对付你的!”

    谢长风脸色一红,歉疚地道:“老朽已然道过歉了,望少侠能不念前嫌,共商大计!”

    林琪正想开口,林世辉却忽然发言道:“琪儿!铁剑无敌空负侠王之称,其实却是个不明是非之徒,跟他们一起商量不出什么结果的,我们还是走吧!”

    林琪听父亲忽然说出这种话来,不禁大是奇怪,可是他父亲一脸峻色,不像是在开玩笑,只得默然不开口。

    林世辉招呼段金花、孙冬等人赶快下楼,谢长风脸色大变道:“林兄对兄弟的批评,兄弟自然无以自辩,但是此刻兄弟所请于贤父子者,乃是有关武林前途之大计,尚望林兄念在江湖道义,共挽危澜!”

    这一番话已是够虚声下气了,然而林世辉仍是冷冷地拒绝道:“我们林家本来不是江湖人,因此这些江湖纠纷尽量少牵入的好!”

    柳无非大为不过意地道:“东翁!十三友真正的对象是您与琪儿,同仇敌忾,我们应该精诚合作才对!”

    林世辉冷冷地道:“我们自己的事应该自己解决,用不到江湖朋友助拳,因此我们无须与江湖人同流,介入江湖风波!”

    柳无非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无法相信林世辉的嘴!

    可是话明明是从林世辉口中说出,听进他的耳里。

    林世辉已催促着大家走了,楼上群豪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他们对林世辉的了解太少了,而且林世辉把话说得很绝,他们毫无理由硬把这父子俩拖进来,当然也不能为这些要跟他们闹翻开来!

    林世辉一人留在最后,段金花,孙冬,王梅芝都先下楼了,他站在梯口道:“柳先生不跟我们一路吗?”

    柳无非摇头道:“在下虽然早已卷弃江湖,可是毕竟出身江湖,这儿多半是我的故人旧交,在危急之时,我不能离开他们!”

    林世辉淡淡地道:“那也好!人各有志,先生多珍重吧!”

    说着拱拱手下楼去了,丐帮掌门浊世神龙首先按捺不住,怒声道:“哼!什么东西,一个臭贪官!”

    一语未毕,楼口忽然冒出一条黑影,以极快的手法,打了他一个耳光,接着以严峻的声音道:“背后骂人,大失掌门身份,小加惩诚,以儆将来!”

    一行人走得很远,潼关那高大的城楼变成小黑点时,林琪才忍不住问林世辉道:“爸爸!你干吗要跟那些人闹翻呢?他们都是正道人士,而且我们经此一来,也算得是江湖人了……”

    林世辉长叹一声道:“我何尝是愿意那么做呢……实在是不得已啊!”

    林琪愕然不解道:“不得已!为什么啊?”

    林世辉瞪了他一眼斥道:“琪儿!你在外面跑了两年,武功也许比我还高了,世故阅历一点也没有长进呢?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

    林琪见父亲生气了,不敢再问下去,可是心中实在不明白,憋得难受,还是王梅芝眼珠一转笑道:“林老伯用心良苦,小侄钦佩!”

    林世辉拈须微笑道:“王姑娘懂得我的用意了吗?”

    王梅芝笑笑道:“小侄胡乱猜测,不知是与不是!”

    林世辉笑道:“王姑娘不如说说看!”

    王梅芝略加思索道:“伯父所以故作矫情,与那些人闹翻,实在是为他们好……”

    林琪仍是一头露水,但是林世辉点头微笑,状以嘉许,连忙问道:“怎么好?好在那里?”

    王梅芝笑笑道:“侯行夫等人对伯父恨切入骨,势在必得,林兄身上也背着梅华与费冰两个女子的关系,这几个人的武功无不乖异莫测,跟他们混在一起时,只有增加他们的危险性,到不如装着跟他们闹翻了,梅华与十三友自然不会把他们看在眼里,无形之中,就减少他们被杀的可能!”

    林琪听了如梦初醒,不禁以充满孺慕的眼光,望着林世辉。

    林世辉微微一笑道:“王姑娘兰心慧质,见微知广,颇令我心折,对于目前的行止,不知王姑娘有什么高见?”

    王梅芝沉思有声道:“刻下离十三友开坛之期,尚有一月之遥,大可利用来一探王屋山,见见那个费冰的父亲费长房,闻道古有仙人费长房,精擅缩地之术,行千里于顷刻之间,不知这位费长房与之相较如何?”

    林世辉长叹一声道:“此人之能,通天澈地,纵不成仙,亦不远矣!”

    林琪一惊道:“有这么厉害吗?”

    林世辉沉重地叹息道:“我在二十多年前与他见过一次,那时我年轻气盛,目空一切,自挟所能颇有弹剑江湖的雄心,却不想在吕梁山中遇上了他。那时我武功造诣不如现在精纯,放眼江湖已经目无馀子,然而到了他手中,却如同婴儿一般,不仅是我,连万象新那老头儿也是在他手中吃了暗亏,结果我灰心江湖,万老头也深隐太行,不作入世之想……

    林琪听得如痴如呆,王梅芝却一拍巴掌叫道:“我知道了……”

    林世辉微异道:“王姑娘又知道什么了?”

    王梅芝得意地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万象新为何明知梅华是个无法控制的狂女,却一心一意地培育她,一定是想利用她去挫败费长房,这老头儿当初不肯对我说实话,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内情呢……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躲到哪儿去了?”

    林世辉也沉重地道:“是啊!这家伙性子最爱动,为了一念受挫,屈居山上二十年,这一次突然离开,而且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林琪忽然眉头一扬道:“太行与王屋近在咫尺,说不定他是摸到费长房那儿去了!”

    王梅芝也点头道:“林兄此言大是有理,看样子我们也应该去一起……”

    林世辉与段金花都没有作声,然而在表情上显然也是赞成了。

    一行五人,再度西行晋府,这一次他们并未掩藏行色,各以本来面目,慢慢地朝前逛去,这是林世辉的意思。

    一来因为他们带着孙冬,她那高大身材,无论如何化装易容都无法掩过人家的注意,再者他们明目张胆地结队而行,正好吸引了十三友党人的耳目,使得谢长风等人在短期内,少一点麻烦……

    一路上有很多江湖对他们侧目而视,神情表现得很冷淡,林琪知道这是由于谢长风等人的宣扬之故,因此只以轻轻的微笑去对待那些略含敌意的眼光!

    最令他兴奋的是能与父亲一起同行,分手了将近两年,他觉得有很多话要对父亲说,可是林世辉却很少跟他谈话,大部份都是跟段金花并肩而行,喁喁细语,虽不知他们说些什么,然而由他们的神情看来,就知道他们这一次重逢非常珍视。

    尤其令林琪困惑不解的是段金花,虽然她很少与他交谈,可是林琪却时常接受到她充满了温馨,使他有如沐春风,如临慈晖的感觉!

    这一天午后,他们途经一所小庙,由于一路行来,都没有通到可供用膳的村店,因此大家都有点饥肠辘辘,自然而然地想到庙中去求一点素斋。

    叩开庙门后,接应他们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枯瘦老僧,林世辉说明来意后,那个老僧连声的答允了,将他们引到草堂上坐下,自己即到厨房里去准备。

    一会工夫,老憎捧出一大锅小米饭与几样素菜。

    孙冬是不论好坏,一律狼吞虎咽,其余四人在饥不择食的情形下勉强扒了一碗下去,却再也没有胃口吃第二碗了。

    因为那小米饭中充满了一股触鼻的霉气,好像那粮食储放已久了!

    老僧见状知情,乃以歉疚的口气道:“老衲不知诸位到来,否则一定会替诸位准备一些新鲜米粮!”

    林世辉见那老僧形容枯瘦,说话时有气无力,心中不免动了恻隐之心,遂在行囊中掏出了一锭黄金,以为香火之资。

    谁知那老僧竟连连摇手拒绝道:“施主请收回去吧,老衲对此身外之物,一无用处!”

    林世辉很诚恳地道:“老师父不必客气,这一锭黄金虽菲,却至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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