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湖二怪

    第19章 江湖二怪 (第2/3页)

来得匆忙,未能招集五老前来迎接,请施主原谅。”

    疯子怒道:“你们这和尚庙迎接客人,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子的吗?”

    百拙道:“出家人不说谎言,本寺迎接客人,分好几等。”

    疯子道:“有哪几等,请说出来听听,说得有理,我疯子宽恕你,如果说的不近人情,我疯子就要放火烧了你们的庙宇,免得你们狗眼看人低。”

    百拙道:“第一等迎宾大礼,是接对本寺有名的观院主持人的,第二等由掌门率领监院五老和各院主持,这是迎接武林中人敬仰的前辈。第三等就是由主持人率领一二师兄弟,这是迎接较知已老友。普通的施主则随便由各院主持接待。”

    疯子道:“我问第二等,要怎么样才算武林中的前辈,有没有标准。”

    悟性笑道:“当然有标准啦!”

    疯子道:“是甚么样的标准,我向你们两个秃头请教。”

    百拙笑道:“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武功绝顶,年高得劭的,就可尊为武林前辈。”

    疯子冷笑一声,道:“如果我把你们庙里的秃头,个个打得头破血流,能不能按照第二等迎宾礼法,迎接疯子呢?”

    这时,监院五老和洪禅上人都由里面出来,听疯子口气这样大,目空一切,不禁心头冒火。但掌门人在场,不敢出言相激。

    百拙掌门人涵养很深,听到这里,心中也有点冒火,冷笑道:“施主自谓身负绝技,能胜过我们,不但可以按照第二等迎宾大礼迎,而且可以用第一等迎宾大礼相请施主。”

    疯子纵声大笑,道:“一言为定,我疯子如果胜不了你们这和尚庙的秃头,向你们庙中上千秃头磕三个响头。

    悟静激发怒火,再也忍不住,手横方便铲,纵身跃出,喝道:“疯子,我们走几招试试。”

    疯子笑道:“秃头,请慈悲我疯子吧!让我一两招,不然败在你的方便铲下,你们庙里,几千个秃头,见人磕三个响头,我疯子的头,就是铁打的,也要磕碎啦。”

    悟静喝道:“疯子不要鄙舌啦,请赐招吧!”话声一落,挥动方便铲,呼的一招“横扫千军”击去。

    悟静在少林寺的地位很高,武功亦很深厚,尤其天赋神力,他使用一柄方便铲,重达六十斤以上,他这一招又是怒极而发,威力奇大,铲头上寒光闪闪,一股疾猛劲风向疯子袭去。

    疯子喝道:“秃头,好威猛的方便铲,疯子接不下啊。”

    话声一落,身子未动,只听“扑哧”一声,由口内射出一根匹练般的水箭,正好射在方便铲头上。

    悟静的方便铲虽然凌厉无比,但疯子口内喷出的酒箭猛力一激,铲锋被荡开,失去准头。

    方便铲掠着疯子身边滑过,其身子却纹风未动。

    悟静惊骇得收铲疾退,怔在当地,握方便铲的手,略略感到发麻。

    只听疯子冷笑一声,道:“秃头,你是不是看疯子穷,没有什么可捐的,不肯慈悲超度。”

    这几句话又激起了悟静的好胜心,挥动方便铲,欺身又上,方便铲一扬,“泰山压顶”

    当头逼下。

    疯子身子往前一迎,手上铁棍向上一挥,只听的一声,方便铲脱手飞出,被震落数丈之外。

    在场的百拙、悟性、洪禅及其除的监院四老,看疯子功力这样深厚,只两招就把悟静的方便铲震飞,不禁个个脸上变色。

    疯子震落悟静的方便铲后,纵声笑道:“少林寺七十二种绝技,受天下武林敬仰,这样看来,这一代却无杰出人才,不过图具虚名。”

    洪禅上人看疯子震落悟静方便铲后,目空一切,心中大怒,一抡禅杖,抢前一步,笑道:

    “施主,不要太自满啦,贫僧自信能和你对拆几十招,就请动手吧。”

    疯子仰脸大笑,道:“疯子与人动手,从未先动手过,你秃头自量能与我拆上几十招,倒不必客气,尽你所能,只管向我疯子施展就是。”

    洪禅上人自负武学在少林寺中,是第一高手,疯子那种盛气凌人,狂妄态度,哪能忍得下。

    猛的一声大吼,禅杖横扫,风起七尺,一招“力扫五岳”,平向疯子扫去。

    疯子见禅杖带起劲风扫到,知道比悟静的方便铲火候略微浓厚一点,拔身纵起,让开洪掸上人的一杖横扫,道:“秃头杖上功力却还可以,但只能对付一些绿林小丑,想凭你手上的禅杖,对付山野奇人,那就难登大雅之堂。”

    洪禅上人一生中哪受过这等羞辱,不禁怒火千丈,突的身子凌空跃起,手中禅杖一招“盘龙飞舞”,卷着疾猛劲风,向疯子扫去。

    只见疯子身若飞絮柳舞,身子微晃,轻而易举地避过洪禅上人这一招疾攻,喝道:“秃头,疯子先让你五招,绝不还击,你能在五招内,伤我一发,不论你们这个和尚庙,有多少秃头,决定履行诺言,不分大小,见人三个响头。”

    洪禅上人见他身灵眼快,心头一惊,暗道:“此人武功之雄浑,在当今之武林中,恐怕就是当代三位江湖怪杰也不过如此。”

    他心内想着,即展开少林寺中十八罗汉杖中的三记绝学,疾速抢攻,想在三招内把疯子伤在杖下!

    就在洪禅上人展开疾攻的刹那,突然由峰下疾驰而来一名派守在山下的弟子,合十向百拙掌门一礼,即将一张纸笺呈交百拙掌门并耳语几句,即行离去。

    百拙展开纸笺看了一遍,不禁面色这突变,持着纸笺的一双手,不住的抖颤,看完后把纸笺一捏,朗声说道:“洪禅师弟,请快停手,我们按照第一等迎宾大礼迎接钱施主。”

    洪禅上人听到掌门人百拙吩咐下来,哪敢不遵,急忙跃开数尺之外,禅杖一收,对站在一侧的小和尚身前一抛,双手合掌,道:“施主武功盖世。老僧望尘莫及,得罪之处,请施主宽恕。”

    疯子仰脸纵声大笑,道:“南山叟到啦,我北山疯子沾光啦。”说完,身形一晃,凌空而起,拔起五丈多高,呼的一声,从群僧头上掠过,活像一只大鹏飞翔,掠空飞去。

    掌门听他说是北山疯子,不禁心内一惊,就在他这一怔神当儿,北山疯子钱鹏已跃身飞起,赶忙叫道:“钱大侠,钱大侠。”

    钱鹏已飞出数丈之外,头也未回望一下,如电光石火般,向少室峰飞落。

    百拙看他那疾速的身法,心头一震,暗道:“北山疯子这样的轻功,武林中确实罕见。”

    悟性道:“你和桑大侠,联名的请柬,送了他一分没有?”

    百拙道:“南山叟黄麟和他两人,一生行事。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闻其名,恐怕武林中侠义道的人,谁也没有过他两人的面,请柬如何送达?”

    悟性又问道:“刚才那位弟子送来的一张纸笺,我见师兄一看,脸上就变了颜色,那又是一件什么难事呢?”

    百拙道:“刚才那守山弟子送来的纸笺,就是南山叟写来的,还不是责备我和桑大侠,瞧他不起,不给他请柬,要我和桑大侠向他当面解说。”

    洪掸上人道:“当时你们考虑过没有,既然是邀请武林同道,维护武林千百生命,免遭劫运,就应该把武林侠义中人,完全发给请柬,不管他到与不到,意思尽到,人家也就不会藉口取闹了。”

    洪禅上人这番话,听来好像是责备他们做事疏忽,这也是实在的道理。

    百拙点点头,道:“我们也曾考虑过,我和桑大侠一商议,问题很多,不是联名写子帖子就可了事,武林小人物之多,何止千万,莫说请帖无法分送,就是接待也非易事。”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我们讨论结果,只有把所知的,请帖可以送达的就列入名单,无法送达的只好作罢,我们并不是瞧不起人,也并不是平常请客,我们是维护中原武林千百人生命而为,拼着被人责备,也只好由他,我想事后他们终会原谅的。”

    悟性道:“南山叟这人脾气也怪的很,他现在已经来到这里,非要你和桑大侠迎接不可,他提得出做的到,尤其正是用人之际,却不可失之交臂,如果他翻了脸联合北山疯子再来闹一次,受损失的还是我们。”

    百拙一皱双眉道:“现在桑大侠又不在这儿,并且不知道他何时回来,我想派个人去找他回来,再商谈一下,说不定还有不少的事故发生。”

    正在为难之际,冒一奇正好迎面走来,百拙合掌道:“冒兄弟,你想到外面去走走?”

    冒一奇笑道:“现在离本月十五,还有数日的时间,现在很多高手都集中在这里,魔头们再厉害,也不敢再来侵扰了。我想藉这机会以邀黔南毒中圣手苗兄到舍下盘桓一两日,便中向他请教一点疗毒技术。”

    百拙道:“他和桑大侠走了,知道吗?”

    冒一奇笑道:“他们去的地方我知道,现在我就想动身去找他,趁便返家了。”

    百拙道:“冒兄,请你就便带个口信给桑大侠,请他火速回来,不然少林寺又要遭劫啦。”

    冒一奇道:“这点小事,小弟一定办到。”说完,展开身形,向少室峰下疾奔。

    南山叟黄麟把纸笺交给少林寺小沙弥,送给掌门和尚后,就在少室峰下一间小铺内,切了几斤卤牛肉,两只烧鸡,十斤高粱酒,边喝边等。

    十斤高粱酒,都完全下了肚,牛肉烧鸡也一扫而光,由太阳当顶,喝到黄昏,也未见百拙和桑逸尘到来。

    这时,有了几分酒意,不禁火上加油,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闪身走出店门,恰好北山疯子返来,把他拉回店内,两个都是酒桶,这一坐下对饮,喝了一个通宵,两人都吃得酩酊大醉。

    南山叟站起身子,推开窗子一看,见天色大亮,笑道:“疯子你去闹过了,现在该我去啦。”

    北山疯子钱鹏,道:“你怕不怕他们和尚多,要不要我陪你去。”

    南山叟道:“你疯子敢去的地方,我黄麟当然敢去,你闲着没事,跟去看看热闹也好。”

    南山叟带着酒醉,气忿难平骂道:“这两个老不死的王八蛋,狗眼看人低,他妈的,大邀武林同道,就不肯邀我们两人,我本来昨天送了一张纸笺,要他两人向我解说,这种维护武林千百苍生的义举,不邀我们是什么道理,我们哪件侠义事落后过人?”

    北山疯子钱鹏不但性情乖张,而且滑稽突梯,他知大家都是侠义道,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却故意加一把火,道:“人家没有把你看在眼下,就算了吧!又何必自己去碰鼻子呢?如果他们还把你当作一个人看待,你昨天已经给了他们警告,恐怕连夜就三拜九叩来迎接你,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一个小和尚向你说一句,那还有什么可说,走吧,我陪你游山玩水去。”

    南山叟怒道:“走,没那么简单,我不把和尚庙烧了,我也不算南山叟了。”

    北山疯子笑道:“你是不是喝醉酒说酒话。出口怨气那未尝不可,烧庙还像话?”

    南山叟道:“你怕死就早点滚,我非去斗个天翻地覆不可,看他们还敢轻视人不。”

    北山疯子见这把火已燃着了,纵声笑道:“昨天我就去闹过一番,你给他们警告时,我正在那里瞎闹呢?”

    南山叟一拉北山疯子的衣袖,道:“走,我们今天再去闹他一番。”说完,付了酒资,即向少林寺奔去。

    这两个酒鬼,在武林中可说得上是一对难兄难弟,行事绝不畏首畏尾,眼见不平的事,说做就做,不管刀山油锅,都敢去试试。

    两人出了店门,即展开轻功,疾驰少林寺,巡山弟子想飞报掌门人百拙大师。无如他们两人身法太快,已来不及,那些巡守山卡的和尚,想横身阻截,哪是两人的对手,略一伸手接招,都被两人打跑。

    快要到少林寺门前,北山疯子道:“开玩笑瞎闹,只可一不可再,昨天我已闹过了,今天我看你的。”说完,即闪身跃开掩蔽身形。

    南山叟奔到少林寺门口,对守门的和尚大声喝道:“快去叫百拙大师出来,向我磕头认罪,来迟一点,休要怪我无情,我就放火烧庙啦,看他躲到哪里去?”

    话声一落,百拙大师已飞步迎出,监院五老和达摩院主持、武当山白云道长,也随后出来。

    百拙大师放眼向来人一望,见他白须过胸,身材修长,脸色红润,穿着一袭粗布长衫,手握折扇,一摇一摇,神情很是潇洒。赶忙合掌,笑道:“这位施主,可是江湖盛传的南山叟黄大侠吗?老衲接迎来迟,请大侠原谅。”

    南山叟性情本来就很暴躁,又是酒醉后,说话更不客气了,喝道:“少来这套客气,你是不是百拙秃头?”

    百拙笑道:“老衲正是,本想候桑大侠返来,一同前去迎接黄大侠。”

    南山叟冷笑一声,道:“我有两条腿,自己会走,要你接什么?”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你们两人联名邀请的是一些什么样的人物?”

    百拙笑道:“我们为了挽救武林苍生,联名所邀的,当然是武林同道,侠义之流。”

    南山叟冷哼一声,道:“你们所邀的是侠义之流,没有被邀的,那当然是鸡鸣狗跳小丑了,我今天却要斗斗你们这些自鸣侠义道的人。”

    监院五老之一的悟法和尚,听他说话咄咄逼人,目空四海,心中早已发火,现在他自己提出来要拼个高下,哪还忍得住,手横方便铲,一跃上前,笑道:“老衲本寺监院悟法,不自量愿领教黄大侠几招绝学试试。”

    南山叟放眼一望悟法,一阵冷笑,道:“你原来是这和尚寺中,监院五老之一,黄麟闻名久了,今天自然要一一领教你们和尚寺监院五老的绝学。”

    悟法听他口气,根本就未把自己放到眼中,心中怒火突升三千丈,喝道:“好大的口气,不要徒逞口舌之利,拿真章实学出来试试。”

    南山叟突然欺身上前,逼到悟法身侧,冷笑一声,道:“对,不要多说,咱们就比几招看看。”

    悟法未见他移步作势,身躯一晃,就欺到自己身侧,心中暗暗吃惊,赶忙提气凝神,蓄势待敌。

    南山叟左掌一扬,掌势刚起,突然山头上飞落一人,笑道:“南山叟你真要动手过招,你摸摸身上,有没有买棺材的钱?没有,我化子身上一毛不拨,你死了想要疯子贴钱买棺材,剥了我的皮,也办不到,你有钱先掏出来交给我,你死了我好替你买棺材收尸。”

    南山叟听到笑声,把扬起的掌势,又自动放下,笑道:“疯子,昨夜请你喝了一个通宵,看你宿酒未醒,又想骗我的钱,打酒喝是不?”

    北山疯子笑道:“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和尚吃四方,疯子吃和尚,到哪儿弄不到酒喝,谁要骗你的棺材钱。”

    南山叟道:“疯子,你不要打岔了,我死了之后,身上所有的财产都归你,买不买棺材,我死了什么都不知道,那随你的便。”

    北山疯子冷哼一声,道:“你这家伙存心不良,想占疯子的便宜,我又不是你的儿子,想接收遗产。你死了暴尸山野活该,我绝不挖个洞把你盖上一锨土。”

    南山叟道:“好了!好了!不要罗嗦啦!我死不了再请喝上三天三夜行吗?”说完,把手上握着的折扇伸出,又道:“疯子,你怕我说了不算,这个命根子,交你作抵押吧!至少还可换几顿酒喝。”

    北山疯子伸手接过折扇道:“好啦,你就动手罢!”说完,身形一晃跃开丈余远,盘腿坐在地下,双眼紧闭,并不看他们的拼斗,拿背上葫芦移到前面,抓开葫塞,自顾自地喝起来。

    在场的武当派白云道长师兄弟,看他们两人,无理取闹,心中忿忿不平,但人家找的并不是自己,也只好闭口不言,袖手旁观了。

    站在一侧的少林寺掌门人、洪禅上人、以及监院四老,看他们两人,并非寻仇惹事,完全是寻开心,真是有苦难言,啼笑皆非。

    南山叟见疯子跃开之后,笑道:“和尚你等的不耐烦了,来!来!你接招吧。”说完,左掌一扬,迎面击出。

    悟法见他掌势劈到,方便铲往上一抬,想把南山叟劈击的掌势架开。

    南山叟看他举铲封架,右脚踏半步,身子一侧,疾伸右手,这动作快的出奇,扬掌、侧身、上前、伸手,几乎是一个动作。

    悟法看他欺身伸手抢夺方便铲,身子往后一仰,立刻怞身撤招,惊觉虽然已够快捷,但南山叟的行动比他更敏捷。

    不待悟法的招势撤出,右手已握住方便铲柄,即时稳住为桩,右手猛的一收,想把悟法的方便铲抢夺过来。

    悟法是天生神力,见南山叟抢夺方便铲,暗忖:“你这叫做“班门弄斧”。立沉为桩,施千斤坠,稳住身形,握方便铲的手,暗中加劲往回拉。

    只听沙沙一阵轻响,那鸭蛋粗细的铲身,骤然加长,原来九尺多的铲柄,变成了一丈七八尺长。

    这时站在一侧观看的人,脸色都很凝重,而且都贯注了全神,只见那方便铲越来越长,到了两丈二三尺左右。

    南山叟大喝一声,道:“你还不肯撤手。”说完,一送一收,方便铲已夺了过来。

    悟法的脸上,完全变了颜色,心内不住的血翻气涌。

    悟静看在眼里,两手互相搓了几搓,向前一跃,伸手握住悟法的一只左腕,暗中提了一口真气,运起本身数十年打坐练气的功力,暗助悟法散去的真力,导回丹田。

    悟法立时感觉一股热流循臂而上,很快周行四肢百骸,心内血翻气涌立即平服,两人手拉手退后一旁站着。

    只听北山疯子大喝一声,道:“南山叟,有两下子,只一招就获全胜,请你喝上一口功酒。”说完,呼的一声从口内喷射出一道匹练似的酒箭,直向南山叟面上射去。

    南山叟喝道:“疯子,你一辈子没有洗脸漱过口,臭死啦,谁要喝你这邋遢酒。”说完,把夺过来的方便铲向空中一抛,双掌一扬,对着激射而来的酒箭劈去。

    那喷出的酒箭,被猛力掌风一激,向四周飞溅,好像天女散花似的,周围三四丈内都是密密的酒点,溅得在场的人,满脸都是气味。

    百拙掌门人却未想到两个游戏风尘的怪物,竟会玩出这样的恶作剧来。

    一阵酒气夹着怪味冲鼻,心里一阵翻滚,就要作呕,赶忙合掌,低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

    悟仁和悟义,看他们两人,目空四海,不择手段的戏弄,怒喝一声,双双跃出,一个手横禅杖,一个两手各执一柄戒刀,合力夹击南山叟。

    北山疯子钱鹏看和尚不讲江湖道义,想以多为胜,笑道:“南山老怪,我看你这把老骨头,算是丢在这和尚庙啦,你胜他们一个,他们来两个,胜了两个来四个,四个变八个,这和尚庙有的是秃头,你的武功再好,也没有办法对付他们这种既是车轮战法,又是群打群殴,想不到天下闻名,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少林寺,竟是这么不讲理。”

    百拙掌门大师,听北山疯子当着武当派白云道长师兄弟,这么一阵吆喝,脸上确有点挂不住,不禁青一阵白一阵。

    少林寺数百年来,一向都是执着武林牛耳,从未受到如此的羞耻,想不到会碰上这两个不可理喻的武林老怪物,心中不禁又气又恨。

    本想传下去,集中全力,把这两个老怪物毁了,但一想过去的声誉,不能因一时之忿,而把它断送。只好把怒火忍下,置之不闻不问。

    南山叟以一双肉掌,对付两个武林高手围攻,虽不致落败,但一时之间要想胜人家,却也不易。

    但听北山疯子这一阵吆喝,他放眼同百拙一望,看他还顾不顾荣誉,只见他脸色青变白,由白变青,知道他心中已够痛苦的了,内心中也感觉北山疯子这玩笑太过火了一点儿。

    南山叟这一思索,分了不少心神,身法略慢,悟仁的铁禅杖趁势一招“指天誓日’,禅杖带着急风向胸前袭来。

    他即忙一矮身,禅杖由他的头发上滑过,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悟义的两柄烂银刀,善于带起逼人刀风,一片寒光,向他的双腿扫来。

    南山叟这时双腿微曲着,想躲避这疾猛扫来的刀风,实感不易,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儿,身子顺势往后一仰,展开就地十八滚,滚出一丈以外。

    北山疯子看他连遇险招,尤其看两个秃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置人死地的招式,心里感到不平,他也存下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把少林寺闹个天翻地覆。

    见他又在闪避悟仁和尚的禅杖,笑道:“南山老怪,不要尽管避招啦,秃头出手不肯留情,还有什么交情可讲,拼命干吧!放倒一个够本,打倒两个赚下一个。”

    悟性涵养极高,目视北山疯子开这种叫人难予忍受的玩笑不算,又要出言挑动,心情亦十分激动,来不及多想,一横禅杖,怒道:“钱施主,你这样做法,也未免太过份,实在使人忍无可忍了。”

    北山疯子钱鹏冷笑一声,道:“我又没有以人多胜少,不是要命的玩艺儿,算不得什么过份,值不得大惊小怪。”

    南山叟冷笑,道:“你们仗着秃头多,用车轮战法不说,还要群打群殴,你们这不是惹事,是什么?”

    悟性怒道:“施主,你既然自恃武功绝顶,敢作敢为,老衲陪你走几招试试。”

    北山疯子冷哼一声,道:“我疯子身无长物,什么事情不敢做,惹我冒了火,我就放火烧这和尚庙。”

    悟性喝一声,跃起一丈多高运起功力,挥出一杖,只听呼的一声,向化子劈下。

    悟性功力深厚,这一击力道非同小可,但听杖风呼啸,当头罩下。

    疯子见仗风逼临头顶,右脚往后一撤,身子微偏,手上铁棍,竟迎着悟性的禅杖扫去。

    悟性暗道,你这是自找苦吃,我这一禅杖下击之力,至少也有千斤,看你这皮包骨的身躯,竟敢和我硬架硬接。

    就在悟性心急转动之间,禅杖和铁棍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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