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穷追猛打

    第28章 穷追猛打 (第3/3页)

们的去处找到。”

    黔南一毒冷哼一声,道:“你想玩花枪把我们骗过去,那就小心你吃饭的家伙。”

    马彬向他望了一眼,冷笑一声,即转脸向一叶道人,笑道:“齐岛主和张副岛主,走火入魔,闻说要寒热果才能疗治得好。”

    原来齐元放和张礼崇,所练的是一种非常歹毒的寒热掌力,这寒热掌力如果练成后,若被击中,受伤的人发冷发热,重者当时寒热而死。

    就是轻者也无药可医,唯一的疗治药,只有寒热果。

    但这种寒热果,世间很少,寒热果树有雌雄两种,雌的生长在寒带,雄的生长在热带,因相距太远,不能受粉,只开花而不结果实。

    一叶道人早年听人说过,昔年百毒叟莫献猷,也是练寒热掌,走火入魔,他命弟子千方百计去找这寒热果,找遍大江南北,深山峻岭,费时半年,动员三十名弟子,仍然没有找到寒热果。

    他有一个大弟子,非常聪明,他想这种寒热树,雌雄相离很远,不能受粉,当然不能结成果实。

    心机一动,他便把这种树木移植在一起,移植虽然成功了,可是仍然不结果实。

    移植来的时候,就有二尺多高,但经过数十年后,仍然是二尺多高。

    莫献猷走火入魔后,只是发寒发热,不好不坏,每天如此,一直熬过二十年才枯瘦而死。

    他死后十年,那寒热树便结果实了,但结的果实只有两个。

    这寒热果不但能疗治走火入魔,而且能治百病,有起死回生之效,常人服了,可怯百病,返老还童,练武的人服一个,能抵过二十年的潜修功力。

    只是那年结过一次果实后,第二年就没有再结,经过了二十年才又结了两个,以后每二十年结果一次。

    武林中人视这种寒热果为奇珍,但移植的那株寒热果树,非常秘密,只闻说移植湘西的武陵山百花岭,不少武林人物去找过,但都没有找到那株果树。

    莫献猷死了之后,由大弟子吕晋元接掌门户,他却收敛凶焰,约束师兄弟。吕晋元这样做法,一来是怕师父死了之后,仇家找上门来,再就是想博取武林的同情,改变对他们的观念,他好一心一意把师父未练成的绝技,自己闭关苦练。

    他这一手蔽天的方法,当时确实已瞒过武林中侠义的人,不但不去找他的岔子,并且对他这突然改过自新做法,非常钦佩。

    洞庭钓叟听他提起寒热果,蓦然想起湘西武陵山盗名欺世的白面君子吕晋元,冷哼一声,道:“你是不是和吕晋元有过节,想藉这机会引我们去替你报仇吧?”

    马彬猛的吃了一惊,暗道:“糟啦,他难道晓得湘西白面君子吕晋元住址吗?若他们即时赶去,七魔等人绝难逃脱他们之手。”

    他立即镇定心神,道:“白面君子吕晋元,我们兄弟只闻其名,而没有见过其人,他隐居何处,并不知道,哪有什么过节可言,再说我们兄弟已洗手归隐,过去的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更没有假借各位的必要。”

    一叶道人心中很觉惊愕,忖道:奇怪啦,湘西白面君子竟然是一个盗名欺世之辈,连我也被他瞒过了,真是惭愧,惭愧。

    洞庭钓叟大笑一声,道:“老朽相信你的话,或许是真,但白面君子和你们有没有过节,我们这次也不会放过他。”

    说此,微微一停,转眼一望衡山剑客,又道:“道兄,我们立时追去如何,不管七魔等人,是不是逃往武陵山,赶去把白面君子的老巢挑了也好。”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好的,既是如此,我们就赶紧追去。”

    马彬没想到群雄竟然知道白面君子的确实住址,不禁大吃一惊,七魔等人不过走了半日工夫,若让群雄即时赶去,不出一天的时间,就要追上。

    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可想呢?可是又不能让老友全遭毒手,无论如何也要尽一番人事才行。

    他思念一转,立即拱手笑道:“各位远途来此,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走,未免太慢客了,荒岛虽然没有什么菜肴待客,但请驾临寒洞,喝杯薄酒,略表地主之谊吧。”

    群雄对他的话,疑信参半,本想到他们隐居的洞中搜查一番,以明究竟,但一叶道人不提,群雄也不好参与意见。他既然表示大方,群雄也不肯轻轻放过这个机会。

    黔南一毒向一叶道人使了一下眼色,衡山剑客立刻会意,笑道:“受之有愧,却之不恭,我们遵命打扰啦。”

    马彬大笑道:“客气,客气,俟我先带路。”说完,转身向悬崖纵去。

    群雄紧随他的身后,纷纷向悬崖跃下,但进洞一看,当真寒酸得可以,除了分隔的六间石屋,每间有一张石床之外,余无所有。

    黔南一毒看此情景,确实是像洗手改邪归正的样子,刚才对他那等冷傲态度,心中感觉有点愧疚,拱手笑道:“马兄,你们真的遵守诺言了吗?”

    马彬哈哈大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我们是赌技相约,我们兄弟虽然不才,但所说的话,还没有食言过。”

    一叶道人全洞巡视一番,直是摇头,暗道:四霸能忍受这等苦,倒是不失英雄本色。他邀我们来,无疑是表明他的心迹,想招待我们喝酒,就是席地而坐,也拿不出这样多喝酒的器具啊。

    心念一动,立即合掌笑道:“我们来人太多,还是免了吧。”

    马彬邀群雄到石洞来的意思,是想耽搁群雄一点时间,他本想暗中叫四弟赶去通知齐元放,加紧脚程赶路,或改变方向。

    但又怕弄巧成拙,逃不过群雄耳目,因此又不敢叫四弟走,他正感觉为难当儿,一叶道人又说要走,更感觉问题严重。

    虽没有什么招待群雄,无论如何也要设法留他们多耽搁一阵工夫。

    主意一定,放声笑道:“我虽略尽地主之谊,请各位进洞来,也不过是委屈各位,却没有什么名肴佳酒款待,但我有一片诚心,想各位都是名闻遐迩的大侠,当不至拘这些小节吧?”

    说完,就地盘腿坐下。

    群雄见他如此恳切,却不好再推辞,依靠石洞,围了一个圆圈坐下。

    不一会儿,老四鲍子威左右腋下,各挟着一个大酒坛,匆匆走来,老大老三和白色二怪,也随后出来,靠在马彬身侧坐下。

    马彬向各位介绍见礼之后,即把酒坛提过来,看那酒坛的容量,至少也有四五十斤。

    他把酒坛泥封揭开,一股芬芳香味四溢。笑道:“这不是什么醇酒名酿,乃是水果酿成的果子露,当酒喝却是见笑,只能作解渴之饮。”

    说完,两臂暗运功力,把一坛果子酒,平平的向一叶道人推去,又说道:“这样的敬酒法,未免欠恭敬,但寒岛拿不出斟酒的器具和杯子,请道长接到先喝吧。”

    一叶道人见酒坛向自己面前飞来,右掌微扬,向酒坛击去。

    那酒坛又平平稳稳向黔南一毒面前飞去,他击出一掌之后,说道:“贫道早和酒绝缘,请苗兄先尝尝这果子酒的佳味吧。”

    黔南一毒见多识广,哪有听不懂他话中的含意,右手平伸,托住坛底,那酒坛就好似沾在他手掌上,纹丝不动。

    头微微一倾,对着酒坛口,吸了一大口酒,笑道:“这果子酒味醇厚,倒是一种特产。”

    他喝下一口之后,想要试试大怪多臂猴的功力,两臂潜运真力,猛的向贺喜武面前推去。

    那酒坛虽然是平平稳稳飞去,表面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暗中却含着很雄浑的力道。

    多臂猴看酒坛未到面前,却有一股疾猛的劲道逼来,心中大吃一惊,倏的运集全身劲力于两臂。

    眼看酒坛飞到面前,左掌轻轻拍出一掌,卸去疾撞而来的暗劲,右臂一张,把酒坛抱住。

    猛撞而来的劲道,虽然被他击出的掌力卸去不少,但力道仍是激猛无比。

    酒坛算是被他抱住,可是身躯仍然被激猛的力道,撞得向后仰去。

    好在多臂猴心思灵敏,抱住酒坛后,双手把酒坛举起来,虽没有把酒倒了,但也倾了不少在身上。

    他即时挺身坐好,喝了一口,猛的一掌击出,酒坛又平飞出去。

    只见那酒坛在洞中飞来飞去,飞到北山疯子面前时,他却一点不客气,捧着酒坛,如长鲸吸水一般,喝得点滴不留,笑道:“大家推来推去,多费气力,我一口喝光了,省去多少事。”

    马彬顺手把第二坛提了过来,正要揭开泥封,一叶道人赶忙站起身子,摇手说道:“果子酒已经尝过了,不要开啦,你们在这荒岛,很不容易找到酒喝,留下来慢慢品尝吧。”

    群雄也随他身后,纷纷站起,向洞外走去,马彬再想挽留,心知无法留住,只好站起来送客。

    他们跃上峰顶后,即展开身形,直向船上纵去。四霸和二怪均随后送至峰顶。

    马彬眼看群雄消失在峰下之后,转脸向崔朝栋说道:“大哥,我们要想什么办法,才能把齐元放等人救下?”

    崔朝栋沉思一阵,摇摇头,道:“当下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他们的行程,使他们赶不上七魔等人。”

    马彬摇摇头,道:“我们刚才邀他们下洞去,也是想耽搁他们一些时间,但事后一想,但觉这办法不妥,冤冤枉枉赔了一坛果子酒。”

    冲天炮鲍子威道:“二哥怎么说是冤枉,至少也耽搁一两个时辰啦。”

    马彬笑道:“齐、张两兄,走火入魔,行动困难,他们就是早走十天八日,也走不了多远去,以他们这些人的轻功而论,不稍二日就会追到。”

    崔朝栋突然一扬长眉,道:“二弟,你是不是想解救齐元放等人。”

    马彬叹息一声,道:“虽有救他们的心,可是没有救助之力量,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啦。”

    崔朝栋哈哈大笑,道:“你既然想救齐元放等人的性命,就跟我走,自有救助他们的办法。”

    马彬道:“大哥,有什么办法救得他们,先说出来听听?”

    崔朝栋道:“只有把他们的船弄翻,把一群龟孙子翻下海水去祭海龙王。”

    马彬眉毛紧皱,道:“大哥,你说的太容易啦。海龙帮的水手,个个精通水性……”

    冲天炮鲍子威抢着说道:“大哥这办法可真行,海龙帮的水手,精通水性,难道还能强过我们六人不成?”

    多臂猴贺喜武附和说道:“除此之外别无良策,这个办法或许能成。”

    马彬见二怪也愿参与其事,突然展眉笑道:“各位都同意这样做,我们就试试看,不管事情成不成,但我们已对朋友尽了力,也无愧于心了。”

    说完,即转身向崖下跃去,只听“扑通!扑通”数声,六人一齐跃入海中。

    群雄上船之后,郭帮主吩咐开船,他们的船只刚驶出三四里路,蓦闻船底有凿船之声音。

    郭帮主急忙穿好水靠大喝一声,道:“兄弟们赶快下海护船。”

    这时,六只大船都同时闻到凿船的声音,群雄听郭帮主这一呼叫,都不禁吃了一惊。

    洞庭钓叟大笑一声,道:“小伙计,我们的买卖来了,你还不赶快下海去,当真要等到贼崽子把船凿穿,你才肯动吗?”

    小渔人白兴笑道:“岛上有吃有喝的,就不肯带我去,喝海水倒少不了我的份,算我白兴倒霉,碰到这么一个师父。”说完,扑通一声,便跃入海中。

    浪里蛟和洞庭钓叟也一齐跳了下去。

    海龙帮的水手,跃入海中后,已无人把舵,船立即在海中打起转来。

    他们跃下海去之后,船底响声立即停止,只见海水平静如昔,看不出海水中有打斗情形。

    群雄都集中眼力,注视海面上,却不知自己的坐船飘离刚才他们跃入海中的地方很远了。

    而且海水很深,微微浪涛翻来滚去,海中虽有激烈的打斗,也难看得出来。

    四霸和二怪虽然水性很好,功力也差强人意,但遇到了海龙帮主和洞庭钓叟,浪里蛟等人,却是小巫见大巫,相形见拙。

    尤其海龙帮的水手,水性都很好,武功虽不及四霸和二怪,但海龙帮人多,又有白兴助阵,更是威不可当。

    四霸、二怪却没有想到除了四海帮主和水手外,还有两个精通水性老怪物。不过一顿饭工夫之久,四霸二怪被分别制服,掳上船来。

    一叶道人指着马彬喝道:“贫道终日打雁,倒被雁啄瞎了眼睛啦,你们是受人指使,或是出于本心,想把我们一网打尽。”

    崔朝栋紧闭双目,冷笑一声,道:“你问这个干嘛?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们绝不皱眉。”

    黔南一毒陰恻恻的一声笑道:“崔贼,你想的倒是很好,我们偏不叫你死得痛快。”

    说完,伸手扣庄马彬的右手脉袕,暗中略一加劲,只见马彬痛得全身冒冷汗,腕骨欲碎。

    马彬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贼,但这等痛苦,也觉忍不住,赶忙说道:“苗大侠,请先放了我吧,照实说就是。”

    黔南一毒冷笑一声,道:“我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敢在我们面前讲狠。”

    马彬右手晃了几晃,活动一下血脉说道:“七魔过去对我们兄弟不薄,这次本想到天险岛来暂避风头,但是他们人多,而且齐、张正副岛主又走火入魔。齐、张正副岛主,想把伤势早日疗治,便赶急投奔白面君子去了。”

    一叶道人怒道:“我问你为什么施毒计,把我们的船凿沉?”

    马彬道:“七魔的去向,是由我口中说出,我出卖了朋友,心中但觉不安,我们并无意要把各位的坐船弄沉,只想耽搁各位一点时间,好让他们从容逃走。”

    黔南一毒道:“别听他的花言巧语,这几个人贼性难改,让我来把他们结果了吧。”

    一叶道人听了马彬的话后,感觉这人够义气,可惜走入邪道,他虽然一再表示洗手归隐,看他们隐居之处,亦有可信,却即不知为什么和七魔有来往。

    心急一转,说道;“苗兄,让贫道再问他几句话之后,你再动手如何?”

    黔南一毒笑道:“这几个贼崽子狡猾透顶,在悬崖石洞中,我也被他们欺骗过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忠实话来。”

    一叶道人道:“你们既然洗手归隐,改恶从善,为什么又和七魔交往呢?”

    马彬道:“我们兄弟来到天险岛,不到一个月,就被齐岛主侦查到了,他就派船送东西来接济我们,本想不肯接受,但我们所带到岛上来的东西,恰好用完,若不接受就得挨饿,在情势所逼之下,亳无考虑地接受了。”

    一叶道人道:“此后他经常接济你们吗?”

    马彬点点头,道:“不错,他按期送东西来接济我们。”

    黔南一毒插嘴问道:“七魔想争霸中原武林盟主的事,对你谈过没有?邀约你们去助拳吗?”

    马彬道:“有的。”

    一叶道人暗道:四霸、二怪过去所行所为,固然不当,但他们已有悔过之心,我们虽是抱着行侠仗义,除恶务尽之心,却也不能做这等赶尽杀绝之事。

    他思念及此,即有开脱四霸、二怪之心意,微微一笑,道:“你们兄弟口是心非,想把我们欺骗过去?”

    马彬道:“我们六个人隐居天险岛之后,已愈二十寒暑,若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就要天诛地灭。”

    郭帮主见他们六个人都身负绝技,而且水性又好,早存了爱才之心,但又怕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却不敢说一句话,任由他们去摆布。

    当下听马彬发了重誓,倒想收归帮门作为助臂,于是笑道:“七魔已经逃走,天险岛不毛之地,你们今后如何生活呢?”

    贺喜武突然大笑一阵后,道:“我们想活,恐怕也活不了,还说什么今后。”

    郭帮主道:“在船上坐的人,无一不是名播遐迩的高手,尤其恩怨分明,绝不作赶尽杀绝之事,马兄既己表明心迹,我们武林中人讲的信义二字,只要你们今后能遵守诺言,刚才一时冲动之举,苗兄或许可以原谅你们。”

    黔南一毒察言现色,知道—叶道人和郭帮主都想开脱他们,但自己之内心,也并没有非置他们死地之必要。

    他听郭帮主这佯一说,冷冷说道:“郭兄,这等烂泥怎么可以随便糊上墙壁,对他们这些恶性难改的人说信义,犹如对牛弹琴啦。”

    —叶道人微微一笑,道:“苗兄能不能看在贫道的面上,再饶他们—次?”

    黔南一毒哈哈大笑,道:“道兄,你是群雄之首,我不过是和他们过去有赌技之约,所以才伸手管这件事,道兄既有好生之德,我遵照道长的意思就是。”

    崔朝栋冷冷说道:“道长的云情厚谊,我们心领了,我们为了酬报恩惠,失了赌约信义,还是由苗大侠动手把我们处死,以明心迹吧。”

    郭帮主笑道:“这又何若呢?道长存心厚道,愿意开脱你们,就应该感恩图报,重新做人。”

    马彬长长叹息一声,道:“各位的大仁大侠,不是我们不知心领,但我们既不愿涉足江湖是非,更不愿为非作歹,天险岛不毛之地活在那里受罪,倒不如死了痛快。”

    郭帮主道:“你们既然不愿重返天险岛,则请到老朽家中去住,虽没有锦衣玉食,但粗茶淡饭,老朽还有能力供给得起。”

    一叶道人道:“郭帮主为人豪爽重义,想贵昆仲早有耳闻,他诚心邀你去作贵宾……”

    他话还未说完,马彬抢着说道:“各位对我们兄弟的关怀,实深铭感,本想随各位去,行道江湖,可是七魔对我们恩义不薄,我们虽然出身绿林,但也不愿出卖朋友,犯武林大忌之事。我们只好接受各位的好意,到郭兄家中作食客,以后有需要我们兄弟之处,只凭一纸相召,我们当尽力图报。”

    船如疾矢,瞬息之间,就靠了北海码头,群雄舍舟登陆,一叶道人合掌说道:“郭兄这次出力最大,而且遭受损失也很重,若论功行赏,郭兄要首居第一功。”

    郭帮主拱手向群雄一揖,道:“各位远途跋涉,比我郭某要辛苦万倍。这一点绵薄之力,算得什么功劳。本欲追随各位之后,扫荡群魔,怛敝帮琐事繁多,实在怞不开身,甚感惭愧,招待不周之处,敬请各位原谅。”

    群雄纷纷拱手合掌,齐声说道:“客气,客气,郭帮主请便吧。”

    说完,立即转身,向北海奔驰而去。

    郭帮主和四霸二怪,眼看群雄身形消失后,才返身上船,立时吩咐兄弟们开船,赶回湛江。

    群雄坐了两天两夜海船,都感觉有点疲倦,上了岸后,浑身感觉舒畅极了。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大家都觉有点饥肠辘辘,他们紧走一阵,已到下北海镇内。

    只见两边楼房高耸,华灯初上,真是万家灯火,行人熙来攘往,挨肩按踵,热闹非常。

    一叶道人走到一家饭店门口,突然停止,仰脸一望,但见门额上悬若一块横招牌,上面五个斗大的金子“江山楼饭店”。

    蓦地,店内疾跑出来一个伙计,向群雄躬身一揖,道:“敝号喝酒吃饭,住宿都很方便,请进吧。”

    一叶道人问道:“我们这么多的人,你们店里住得下吗?”

    店伙计答道:“敞号是此地最大最老的—家饭店,房间多的很,不说各位数十人,就是再加上一倍,也能住下。”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能住得下,我们就在贵店住宿一宵吧。”

    店伙计急忙转身带路,边走边问道:“各位光看房间,还是先吃饭喝酒。”

    一叶道人答道:“我们先喝酒吧。”

    店伙计引领群雄走入饭厅,放眼一望,但见这间饭厅,确实不小。这时客人也不多,只三五十人坐在厅角,独斟独饮。

    一叶道人把店伙计叫到身前说道:“伙计,你们贵店的房子,已经落了客的就算了,余下房间我们全部包下。”

    店伙计笑道:“好的,我立即去告诉老板,不再招揽客人。”

    群雄进入饭厅,落座不久,酒菜就一齐送了上来,他们这两天,都是在海上飘荡之中。

    虽个个身负绝学,但对船上生活,仍觉不惯。

    而且此时,群雄又已饿了,吃喝起来,倒是别具风味。

    悟性和悟仁两个老和尚,不吃荤味,一叶道人吩咐店小二特别给他们备了两份素食。

    群雄畅畅快快地吃了一顿,酒醉饭饱,纷纷向后面房间走去。

    一宿无话,次日清晨起来,一叶道人却未见岳凤坤前来,心中感觉奇怪,走到他的房间一看,哪有岳凤坤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