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九宫山黑夜遭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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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九宫山黑夜遭袭 (第1/3页)

      方兆南和袁九逵合登一艇,他一直瞧着方兆南微笑,但却不发一语。

    方兆南被瞧的心中甚觉厌恶,终于忍耐不住,说道:“兄合这般的瞧着我,难道这也有什么用意不成?”

    袁九逵微微一笑道:“在下有一事,想不明白。不知兄台能否见告?”

    方兆南冷笑一声,道:“不妨先请说出,让我斟酌一下再说。”

    他虽身陷龙潭虎袕之中,生死躁人手中,但仍然倔强异常。

    笑面一枭脸上笑容依旧.丝毫不露愠色,笑道:“看样子。兄台似非常在江南一带走动之人,不知为问肯踏入在下这江南地面,可是单为找言老前辈,求取九转续命生肌散和辟毒镇神丹。两种灵药?”

    方兆南不愿和他多话,随口应道:“不错,怎么样?”

    袁九逵陰森一笑,低头想了半天道:“在下虽未见过九转续命生肌散和辟毒镇神丹两种药物,但却常听人谈过这两种药物的功能,辟毒丹功解百毒,九转续命生肌散,力能去腐生肌,为当今江湖上第一疗治外伤灵药。

    兄台不惜千里迢迢,跑到我江南地面上来,访晤言老前辈。可是专为讨取这两种药么?”

    方兆南听得心中一动,暗道:“此人果然陰诈无比,以后对他言行,倒是得小心应付,免得被他找出破绽。”

    当下冷冷说道:“这两种药物,乃闯荡江湖必备之物,在下向言老前辈讨来,只是备而不用。”

    袁九逵不再讲话,戳然微笑。

    快艇裂波疾进,片刻间到达对岸。

    这个匹长程健马,似都有着乘舟渡水的经验,置身快艇之中,竞不嘶叫;待快艇一靠岸,纷纷自动跃登岸上。

    袁九逵当先飞身上马,放辔向前奔去,十匹健马放蹄竟走,奔行在寒风之下,风驰电掣一般,直向九官山中而去。

    几人日夜兼程急赶,果然在次日黄昏时分,到了九宫山下。

    方兆南一心想早日回到山东抱犊岗去,以药易人,救助师妹出险,是以登山之后,立时带着凡人直向知机于言陵甫所居寒水潭而去。

    山势愈走愈崎岖,袁九逵不得不下令弃马步行,十匹长程健马由一个随行的大汉控候在一座山崖之下。

    那一直紧随在袁九逵身侧,留着八字胡的矮小汉子,突然向前抢了两步,紧随方兆南身侧而行。

    此人虽然身材矮小,但瞧上去却一脸精明干练,两道眼神有如冷电一般,炯炯迫人。

    他侧脸望了方兆南一眼,笑道:“不知言老前辈居住之处,离此尚有多少路程?”

    方兆南打量一下山势,道:“暮色笼山,已难辨去路……“话还来说完,陡闻袁九逵冷哼一声,纵身向左侧一片乱草丛中跃去。

    他一停下脚步,随行群豪,一个个随着他停了下来。

    那位经常寒着的脸的白发白髯老叟,忽的一睁经常阖在一起的眼皮。缓步向袁九逵停身的草丛边走会。

    方兆南转脸瞧去,只见那乱草丛中,并排仰卧两人,眼睛紧闭,四肢平伸,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袁九逵鹞眼中神光暴射,望了方兆南一眼,道:“这一带除言陵甫外,还有什么人住在此处?”

    方兆南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

    袁九逵陰沉一笑,吩咐身后相随之人道:“你们摸摸看,还有没有救。”

    两个佩带兵刃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跃出,一人一个,扶起那并肩仰卧之人。

    方兆南仔细一瞧之下,不禁身子一颤,向后退下一步。

    原来那仰卧在草丛中的两人,正是自己出山之时所遇的灰袍老者。和中年大汉。

    只见那两个佩带兵刃的大汉,伸手在两人胸前摸了一下,道,“已经气绝多时了。”

    袁九逵嘴角问仍然带着笑意,目光在两个尸体上瞧了半晌工夫,微微点了点头,笑道:

    “把他们埋起来吧。”

    两个扶持尸体的大汉,躬身应命,挟着尸体,向草丛中深入四五尺。拔出兵刃,就地挖了一个土坑,埋了两人。

    袁九逵低沉的冷笑一阵,对方兆南道,“方兄可见过兄弟那两位死去的属下么?”

    方兆南暗自忖道:“此人心机深沉,狡诈百出,必已看到我刚才神色,我如不据实相告只怕要引起他的疑心。”

    他乃极为聪明之人,略一一转动心念,立时答道:“在下出山之时,曾和两位属下相遇旁道,想不到数已之隔,两人已然死去。”

    袁九逵听他言词之中毫无破绽,察言观色,知他所言非虚,点头一笑。道:“方兄武功高强,想必早已瞧出他们两人如何死法了?”

    方兆南接口答道,“以在下的看法,贵属似被人用重手点中要袕而亡。”

    那留着八字胡的矮小汉子,突然插嘴,接着说道:“以在下的看法,两人气绝时间,不会超过半日工夫。”

    笑面一枭袁九逵点头道:“他们先被入点伤重袕,倒卧在乱草丛中,直待元气耗尽而死,如果我的推断不错,他们受伤日期。当在两日之前……”

    他微微沉吟一阵,又道:“当今江南道上,敢和我袁某作对之人,除了天风牛鼻子一群人外,实难再找得出,但这两人又似非伤在天风老道的手里,不知何人有此能耐,竟能一击点中了成武的要袕。”

    那留有八字胡的矮小汉子,道:“事已至此,瓢把子也不必为此烦恼……”他转脸投瞥了方兆南一眼,道:“要不要我先到前面瞧瞧?”

    袁九逵笑道:“不用啦!据我看成武是被人用一种独门手法点中了要袕,就是咱们能在两人未死之前赶到,只怕也束手元策,难以救得两人,眼下不宜再分散实力。”

    方兆南心中突然一顿,暗道:“天下点袕手法,大部相差不远。以笑面一袅的深厚功力,江湖声誉,竟然承认自己无法解得属下被点袕道,奠非那红衣少女还未离开此处不成?”

    袁九逵是何等人物,随时随地,均在留心着方兆南的神色表情。看他沉思不言,心中疑虑顿生。

    但他乃城府沉深之人,虽然动了疑念,但却不肯贸然追问,故作不觉,缓步向前走去。

    那白发白髯的枯瘦老者,忽然一晃身躯,迅快绝轮的欺到方兆南身侧,冷冷的问道:

    “言陵甫居住之处,除他之外,还有些什么?”

    话声甫落,探手一把,直向方兆南左腕之上抓去。

    方兆南侧身一让,向右侧疾跨三步,让开那枯瘦老叟一招擒拿。

    白发老叟一击不中,微闭的双目突然一睁,第二招连绵出手,指风似剪,扫向了方兆南前胸。

    这一击,来势奇快无比,方兆南退避不及被迫的举手封架,一招“迎风断草”横掌向对方右肘上劈去。

    只听那白髯老叟嘿嘿一声冷笑,扫击而出的右手陡然一缩,左手趁势而出,一把抓住方兆南的右腕。

    方北南只觉对方扣在大手腕之上的五指一紧,脉门袕道受制。行血返攻内腑,全身劲力顿失。

    忽听冷森森的大喝道:“耿三元,快些给我放手!”抬头望去,只见笑面一枭袁九逵背手卓立在丈余外处,怒目望着那白发白髯的枯老叟。

    气焰万丈,满脸杀机的耿三元,在听得袁九逵大喝之后,竟然乖乖的松开了方兆南的右腕,退到一侧。

    笑面一枭举手一招,说道:“方兄请这边来。”

    方兆南,心知眼下形势十分恶劣,袁九逵随来之人,都已对自己动了疑心,随时随地都有被杀之危。

    袁九逵虽然未必真有相护之意,但他眼下正需自己相助之时,绝不去放任属下,加害自己,当下直向袁九逵这身侧走去

    这位脸上永远带着陰森笑容的江南绿林盗首,此刻、却似有着无与轮比的心思忧虑,那经常挂在嘴角上得笑意,也暂时敛去不见。

    “他缓缓的举起右手,一拍方兆南肩膀,说道:”那死去的灰袍老者成武,和耿三元有着结盟之义,睹尸伤情,一时心急,冒犯了方兄,请兄台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他几经思虑之后,觉着在眼下这微妙环境之中,随时有被杀之危,单以镇静应付,只怕不足以自保性命,他乃极端聪明之人。念头一转,故作神秘之态。

    果然他这种异常的镇静轻松神情,引起了笑面一枭袁九逵的更大疑虑,但一时间,又不便出口追问,恐怕方兆南笑他胆小。只得故作大方,举步和方兆南并肩而进。

    翻越过一座山岭,到一座人谷的山口所在,两株巨松,分列入口两侧。

    忽听袁九逵冷哼一声,停步不前,两只鹞眼中神光暴射,左右转动,在两株巨松上面打转。

    方兆南随着他目光瞧去,只见左右两株巨松之上,各自吊着一人,在夜风中不停摇摆,显然这两人已经死去多时。

    这时,天色已经入夜,微弱的星光之下,更增了几分陰森之气,饶他笑面一枭袁九逵杀人不眨眼睛,此刻也觉着背脊冒上来一股寒意。

    但他究竟是一方霸主之才,心中虽感惊骇,而外形仍能保持镇静,冷笑一声,说道:

    “这两个道装之人,看来极像是无风道长门下。哈哈!江南黑白两道中人,这一次都算栽到九宫山了/

    他想到天风道长门下,也被人杀死两个吊在树上,他日传言江湖上,自己不致被人嘲笑,惊骇之中,又有着几分欢愉心情。

    是以,一时之间情难自禁,哈哈长笑不绝。

    方兆南仔细瞧那两具吊在松树上的尸体,果然身着道装,树身之上,还钉着两柄长剑,看身材极似自己离山之时,所见的两个道人,·袁九逵突然顿住了那午夜枭啼般的长笑之声,侧脸对方兆南道:“兄弟久闻知机子言陵甫精通丹道医术,被江湖尊称为神医之名,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他微微一顿后,又道:“咱们距他的居住之处,还有多远。在下倒极欲一见其人之面,也好讨教几手绝学。”

    言词之间,已把方兆南看作言陵甫同道之人。方兆南也不解释,淡淡一笑,道:“言老前辈居住之处,已离此不远。大约估计,约在十里左右。”

    袁九逵嘴角又浮现出令人难测高深的陰冷笑意,说道:“很好,很好,那就请方兄带路,咱们赶紧一程吧!”

    方兆南突然一挺胸说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求,不知袁兄能否答应?”

    袁九逵微微一怔,但瞬即恢复镇静,笑道:“方兄有事,但请说出,在下力所能及,无不照办。”

    方兆南道:“等会见着言老前辈之时,他如问起我相赠的两瓶丹药何在,在下很难回答,言老前辈生性冷怪,人尽皆知,万一因此惹起争端……”

    袁九逵冷然一笑,道:“在下倒不是害怕惹起争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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