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遭疑猜途中较量

    第十三回 遭疑猜途中较量 (第2/3页)

 葛氏兄弟齐声答道:“孩儿不敢说谎,确有其事。”

    一笔翻天葛大鹏略一沉吟,说道:“满口胡言,难道为父还能欺骗你们不成……”

    他不便出言顶撞罗昆,却把胸中一股气忿,发在儿子身上。

    天风道长说道,"令郎说的不错,这件事,贫道也是亲眼目睹。”

    葛大鹏转脸望了方兆南一眼,怎么看也是在九宫山中所遇之人,心中大感不解,叹道:

    “这就有些奇怪了……”

    方兆南笑道:“老前辈不必太为此事费心,此等之事,何苦定要把它弄个清楚呢?”

    他因不想讲出陈玄霜爷爷相授武功之事,是以用言语支了开去。

    葛大鹏哈哈一笑,道:“方兄恢宏大度,自是不屑和犬子一般见识,想来定是诚心相让他们了……”

    他微微一顿之后,接道:“往事已过,不提也罢,现下天已不早,咱们也该起程赶路了。”

    说完,当先离了座位。

    群豪相随,出了"会英楼"赶奔泰山大道而去。

    沿途之上,只见行人接蹬,骏马奔驰,尽都是赶奔泰山的武林中人。

    葛大鹏微微一笑,对方兆南道,"眼下之人,大都是赶往泰山赴会,兄弟因洗手隐居,退出了江湖多年,除了昔年几个老友之外,后起之秀,大都不相识了……”

    正说之间,忽闻蹄声得得,两匹长程健马,由几人身侧疾掠而过。

    两匹健马奔行之势虽快,但马上人仍然看到了葛大鹏,忽然一带缰绳,健马打个转身,长嘶一声,回过头来。

    马上人一跃而下,高声叫道:“葛兄久违了不知是否还记得我等?”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奔过来。

    葛天鹏笑道:“贤昆仲名满江浙,江南武林之中,谁不认识。”

    说话之间,两人已奔到了葛大鹏身前三四尺之处,瞥眼瞧到了方兆南,突然一齐止步。

    方兆南凝目望去,只见前两人,竟是在抱犊岗朝阳坪中所遇的两个中年大汉。

    葛大鹏一瞧两人停下脚步,自己却向前抢了两步,抱拳笑道:“两位在快马飞奔之时,一眼竟能瞧出老朽,足证内功愈发精进了许多!”

    左面大汉目光炯烟,扫了方兆南、陈玄霜两人一眼,低声问道,"那一男一女可是和葛兄同行之人吗?”

    葛大鹏道:“不错,两位也认识他们二位吗?”

    右面大汉说道:“葛兄既肯和他们走在一起,想必已知道两人的来历了?”

    葛大鹏道:“萍水相逢,一见心折,彼此之间,过去并不相识,两位这等追根询底不知是何用意?”

    那左面年龄稍长的大汉,说道:“兄弟数日前曾在抱犊岗上,朝阳坪袖手樵隐之处,曾和两人见过一面,不是兄弟故作危言耸听之事,这两人的身份大为可疑,更是危险!

    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身怀'七巧梭'出人江湖,即非是冥岳中人,亦必和冥岳中人有着关系。”

    他们说话声音虽小,但方兆南相距甚近,字字句句都听得十分清楚,回头瞧了陈玄霜一眼,正待开口说话。

    陈玄霜已抢先说道:“这两个人定然在说我们话了,我去教训他们一顿。”

    方兆南摇头说道:“我正要告诉你,别理他们,让他们随便说吧!”

    忽听葛大鹏冷笑一声,高声说道:“两位不曾相欺老朽,难道老朽还曾骗两位不成?”

    方兆南抬头看去,只见一笔翻天葛大鹏满脸冷漠神色,望了高居键马之上的两个中年大汉一眼,转身向一侧走去。

    原来三人为方兆南的来历,在引起争辩。

    那两个大汉硬指方兆南是冥岳中人,葛大鹏却一力替方兆南辩护,谈了两句,葛大鹏不耐起来,怒向一侧走去,不再和两人说话。

    两个中年人一带马缰,转过头去,齐声说道:“葛兄不信我们兄弟之言,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言未尽意,却突煞一抖缰绳,健马急奔如飞,向前跑去。

    葛大鹏望着两人背影冷哼了一声。

    回头对罗昆道:“天南双雁在武林之中,也算是颇有声誉之人,怎的讲出话来,捕风捉影,满口胡言,想来定然是徒有虚名之辈!”

    罗昆忽然想到那日寒水潭中之事,凡是被擒之人,都被那红衣少女打了一掌,途中毒发,单单方兆南没有事情,此中情形,实是可疑。

    当下说道:“天南双雁领袖江浙一带武林朋友,以两人在武林中地位身份,只怕不会胡言乱语,此中……”

    忽然觉得方兆南和陈玄霜就在身侧,赶忙住口不语。

    回头望去,只见方兆南抬头望着悠悠白云,恍如未闻,陈玄霜却是柳眉微耸,满脸怒容。此女人虽娇美,轻颦浅笑之间,风韵嫣然撩人。

    但在忿怒之时,却是脸罩秋霜,眉泛杀机,重重煞气,直透华盖。

    葛天鹏皱皱眉头,说道:“罗兄此言,兄弟甚为不解,难道罗兄也怀疑方兄和那位陈姑娘都是冥岳中人吗……”

    他略一停顿之后,说道:“纵然真是冥岳中人,但人家也对你们有过救命之恩,岂能存不恭之心?”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甚大,不但神刀罗昆和方兆南、陈玄霜等听得字字入耳,就是走在较后的天风道长和葛氏兄弟,也听得清清楚楚。

    葛煌低声对葛伟说道:“爹爹生性,一向孤傲,不知何以单单会对那姓方的小子,百般护爱,虽然他对我们有过赐药救命之恩,但也不致使爹爹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此中定然另有原因!”

    葛炜略一沉吟,道:“我心中想到了一个方法,既可测验出那姓方之人的武功,给爹爹看看,也可藉词推抚父亲责难。”

    葛煌道:“什么方法,快说出来,让我想想看,是否可行?”

    葛炜道:“咱们装作无意故意向他身上撞去,趁势以迅快的拳脚势,把他迫退,或是藉机施展点袕,点住他的袕点!”

    葛煌道:“虽非什么善策,但却是眼下可行办法之一。”

    葛炜道:“既然可行,我们现在就去试试!”

    说完,当先向前奔去。

    方兆南似有意回避别人,故走的异常靠边,离众人较远。

    葛炜将近方兆南时,突然加快脚步,身子一侧,直向方兆南背心上撞去。

    这一下来势极出意外,而且蓄势而发,迅快无比。

    方兆南虽是聪明绝世之人,但一时之间,也难想到葛炜是有意的撞击而来,当下疾向侧面让开两步,伸手向葛炜扶去。

    葛炜冷笑一声,右手猛然一翻,疾向方兆南手腕之上扣去。

    方兆南没有想到葛氏兄弟竟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向他挑战,不觉心头大怒,一挫腕,收回扶向葛炜的右手,左掌反手一记"风雷并发"猛劈过去。

    葛炜心中所以对方兆南忿忿不平,并非对他本人有何恶感,而是对父亲百般夸奖他武功一事,大感不平。

    他希望能一出手把方兆南制服住,好让父亲瞧瞧,方兆南决非什么了不得的高手。

    那知今非昔比,方兆南反手一击,果然奇奥难测,迫得他横向左侧跃退才把方兆南这一击避开。

    葛煌原来担心弟弟突然出手一击,伤了对方,或是把方兆南折辱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对方无法下台。

    可是事实却大出兄弟两人的意料之外,葛炜不但一击落空,而且还被人反手一招,迫得横向左侧麦田之中跃去。

    在这等慌急情势之下,葛煌已无暇多作考虑,一提丹田真气,身子疾向前冲去,探手一把,疾向方兆南抓去。

    陈玄霜目睹方兆南足以从容对付两人,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一侧,看起热闹来了,但是暗中却提聚真气,蓄势戒备,只要一发觉方兆南抵敌不住,立时出手相救。

    方兆南身子微微一侧,让开葛煌扑来之势,顺手一招"拂柳摘花",右掌巧妙无比的一翻一转,五指疾快绝轮的扣住了葛煌脉门。

    方兆南口中低声喝道:“两位这般对待兄弟,不知是何用心7?”

    掌势一带一推,葛煌身不由主的打了几个转转,踉跄退出去四五尺远。

    他所用这几招对敌手法,都是那驼背老人所授,招招是神奇无比之学。

    不但葛煌、葛炜两个以身相试之人,心中暗生惊骇,就是神刀罗昆和天风道长,也瞧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们只觉对方武功,在短短月余之中,进境奇快,和九宫山中相比起来,判如云泥之别。

    要知武功一道,差之毫□,去之千里,一个功力的深浅,需由修习的时间,以及方法上的差异,进境不同,也决不是数月之间的事。

    但手法招术上的变化,却是要靠师承,天赋的不同,能在极短的时间中,有所大成。

    方兆南聪明绝顶又有着甚好的武功基础,那驼背老人所授他的武功,大都是武林中罕难一见之学。是以,方兆南出手一击,无不是奇奥难测的手法。

    葛煌、葛炜那里会知道他在短短月余之中,竟有了这等旷绝的奇遇。

    葛大鹏见多识广,一看方兆南出于两招,一似少林门下手法,一招却又像武当派中"拿袕拂脉"的手法,不觉心中大感骇异。

    心中暗忖道:“此人这等年纪,怎么所学武功如此博杂?

    但口中却高声说道;"方兄请替我好好的管教这两个孩子,不给他们一点苦头吃,他们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方兆南心中对葛氏兄弟,猝然施袭之事,心下甚是恼怒,但他自己亦不知那老人相授的武功,竟然招招奇奥,随手用将出来,就轻易制服了强敌。

    直待他连施两招,容易的就把葛氏兄弟制服后,明白了此刻自己的武功,巳高出了两人甚多。

    待准备再一出手惩戒两人一下时,却被葛大鹏一番恭维之话,说的不好意思起来。

    当下笑道:“晚辈怎敢对两位世兄无礼。”

    垂手退到一侧。

    葛煌打了五六个转,才站稳身子,葛炜也无法控制住横跃之势,落到了麦田中,但他一点麦田中的泥地,立时又跃回大路之上。

    兄弟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各人脸上,都是一片茫然之色。

    葛大鹏冷哼一声,骂道:“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畜性,还不快过去向方大侠行礼陪罪,当真要我陪着你们丢人不成?”

    葛煌、葛炜不敢违抗父亲之言,只得向前走了几步,躬身说,道:“方大侠,请恕我兄弟冒犯之罪!”

    方兆南长揖还礼,连声的说道,"不敢,不敢,咱们年龄相若,以后还是以兄弟相称,听来也较为亲切。”

    葛氏兄弟目睹方兆南毫无骄傲之色,心中对他增了不少好感,暗道:“此人胜了我们,但却毫无骄傲之气,倒是难得。”

    两人相视一笑而退。

    要知葛氏兄弟,除了年轻好胜,争名之心稍强之外,都是心地十分纯洁之人,丝毫未染江湖习气。

    两人经过这一次试验之后,已知对方武功,比自己高出甚多,敬服之念,油然而生。

    几人这一阵折腾,虽只片刻工夫,但已引得路人驻足。

    这条路上行人,大都是赶赴泰山大会之约的武林高手,个个都是行家。

    葛氏兄弟和方兆南动手相搏两招经过,虽如电光石火一般,但已有不少人瞧到眼中,几十道目光,一齐向方兆南投注过去。

    显然,他们都为这英俊少年出手两招的奇奥手法所震骇,每人脸上的神色,都微带惊异之状。

    忽闻蹄声得得,三匹健马,风驰电掣一般,急急奔来。

    方兆南一瞧马上之人,不禁心头吃了一惊,暗自忖道:“今日之局,只怕难以就此善罢!。”

    原来那三骑快马之上,除天南双雁二人之外,还有一位长衫白髯的老者,正是在抱犊岗朝阳坪袖手樵隐之处,所遇见的那位老人。

    葛大鹏见天南双雁去而重返,而且还多带一个人来,脸上微泛怒意,冷哼一声,自言自语说道:“倒是想不到天南双雁竟然真的带人来找麻烦了,他这两句话,虽是自言自语,但却无疑示意给天风道长和罗昆听。

    罗昆还未及答话,那三匹急奔而来的快马,已奔到几人停身之处。

    当先那长衫白髯老者,一收马缰,隐住那快马急奔之势,抱拳笑道:“数十年不见葛兄,风采依然当年,不知是否记得兄弟?”

    葛大鹏细看来人,竟是名满大江南北的追凤雕伍宗义,心中甚感好奇,暗道:“怎么堂堂大名的追风雕伍宗义,竟然和天南双雁走在一起了?”

    他生性孤傲,很少看得起人,但因追风雕伍宗义在江湖之上名头不小,数十年来,两人又有过一番相交之情。

    葛大鹏当下抱拳说道:“伍兄别来无恙?”

    伍宗义微微一笑,把目光投注在方兆南身上,说道:“此人和葛兄相识多久了?”

    此言问的单刀直入,葛大鹏拂然不悦,冷冷答道:“伍兄和这位方兄可有什么过节吗?”'伍宗义听他出口之言,对方兆南偏护甚殷,不禁微微一皱眉头,沉吟半晌,才微笑答道:“兄弟个人和他只不过有着一面之识,自是谈不上恩怨二字。”

    葛大鹏道:“那是最好不过,这位方兄,对兄弟犬子有过救命之恩,伍兄纵然有什么不满这位方兄之处,也望瞧在兄弟份上,不要再事追究。”

    他先发制人,开口先把伍宗义的嘴巴封住,要他无法提出心中所想之事。

    伍宗义沉吟了一阵,道:“看在葛兄份上,兄弟心中纵有对这位方兄误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