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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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大仇得报 (第1/3页)

      且看李剑铭与丐帮帮主飘渺洒丐在郭村“英雄楼”喝酒之际,来了白骨邪魔以及吝啬二仙一毛不拔丁一与半分不给丁二两人。

    一毛不拔丁一与半分不给丁二为一对挛生亲兄弟,然丁二一向不服丁一为老大,故每十年一次吝啬比赛,即决定两人之长幼。

    此次正为十年一次的吝啬比赛,结果还是老大丁一获胜,保持兄长之位而不坠,三人正要离去之时,李剑铭喝叱道:“哼!要走?可没这么容易,把你人头留下吧!”

    白骨邪魔和吝啬二仙齐都回过头,向着声音发出之处看来。

    他们见到了一个年青英俊的公子,和一个背搪葫芦,手拿竹杖奇形怪状的老叫化在靠墙的一张桌子旁坐着,安祥地望着他们。

    白骨邪魔一见老叫化,起先心里还是一惊,待至认清是飘渺酒丐时,他一阵哈哈大笑,随即扳着脸,冷哼一声道:“哼!我还道是那个人敢说这句话,原来是你这小叫化子,哈哈,你真是吃了熊心豹胆,竟惹到我的头上来了。”

    敢情他早先还以为是竹杖神丐叫他,故而吃了一惊,待到认清了飘渺酒丐后,他便发出这个狂言了,看得飘渺酒丐恍如无物,当然更不会看得起公子打扮的李剑铭了。

    要知他乃是竹杖神丐一辈的成名魔头,早年被竹杖神丐用一招“恶狗翻身”打得抱头鼠窜,险些送掉性命。

    后来在洛宁城外,恰好见到竹杖神丐在一个小土地庙里,替李剑铭打通穴道,治愈那严重“五阴绝脉”时。

    他心里大喜,遂施出“百骨掌”来,朝竹杖神丐顶门打去,欲置之於死地。

    然不料适时恰好李剑铭体内之内功冲出,遂将他震出两尺之外,他心里大惊,以为竹杖神丐已练成“金刚不坏”身法。

    故而一见竹杖神丐立起,扬出手掌,须发猬立之际,立即吓得逃出小土地庙,再也不敢逗留在洛宁了。

    他因为鉴於竹杖神丐已练好“金刚不坏”之身法,所以途远远的跑到大雪山的深处,去练他的白骨掌邪门功夫。

    他一连在大雪山呆了半年之久,心里也不耐烦,正想要离去时,却给他碰上了大雪山雪崩,被大雪封住在山洞里。

    待到雪崩后,他却在一个地府中得到一本前辈邪魔练功的手抄本,在里面载有邪门“寒煞真气”的练法。

    他一见之下,登时大喜,途又留在山里,静心修练“寒煞真气”,一连牺牲了许多女童的性命后,倒被他练成了。

    前些日子他方始从大雪山里出来,心想自己挟着一身秘技,必可独覇江湖了,然不料仅仅三年多,江湖上便大大的改变了许多。

    各派秘传绝技,陆续的被发现了,而他的师伯河套煞君也没有死,江湖上又出了个落星追魂,声誉蒸蒸直上,不可一世。

    他心里懊丧之下,遂又来到河南,因为他听到了少林武当联合了起来,要与丐帮作对之消息,而且他知道丐帮的帮主已换了飘渺酒丐,那竹杖神丐已消失地江湖之上了。

    他在路上兼程而来时,恰好碰上吝啬二仙,双方因是旧日相识,而他们正是十年期满之日,须要重定长幼。

    故而乃邀及白骨邪魔作中人,比赛吝啬之法,来决定谁是大哥,途上了这个酒楼,也正碰上了李剑铭和飘渺酒丐两人。

    且说飘渺酒丐正要答话之际,那吝啬二仙中的丁二哈哈笑道:“叫化子,原来是你呀!

    你那个大空心元宝呢?怎么不见你摆在桌子上呀!”

    老叫化乾笑了一下道:“嘿!我那命根儿,早就给人压扁了,那人赔了我十两银子,也给我花光了,好在我是有吃有住,尤其最近找了一个阔佬代我付帐,真是太舒服了……”

    他说到此处,眨了眨他那鼠眼,悄声道:“不过最近我想再做一个重三十两的空心元宝,你不要说出去啊!”

    丁二一听,轻笑一声,做了个鬼脸,也轻道:“没关系,你放心好了,我半分不给丁二最不愿多话了,因为话多说了,又要多喝两杯开水……”

    老叫化鼠眼一转,问道:“你们原先挂在胸前的肉骨头呢?怎么不见了呢?你们竟这样阔起来,把它扔下?”

    一毛不拔丁一脸上肌肉一动,皮笑肉不笑的道:“嘿嘿!你说是那块肉骨头啊!我们怎么会把它扔了呢?每一天我们吃稀饭时,都要浸它一浸,以保持稀饭的鲜味,我们只吃了一年,自然不会扔掉它……”

    丁二接上去道:“上次我们坐在树下睡午觉时,却不料来了好几条野狗,一下子就把我们挂着当菜吃的肉骨头抢去了。”

    “我一见之下,仅仅两掌就把它们打死了,嘿嘿!那些狗肉,我们一直吃了两年才吃完,而且那几条花狗皮,我们也卖了六钱银子,一人分得三钱,到现在还没用完……”

    老叫化瞪大了眼讶道:“几条狗怎能吃两年呢?你们是怎么吃法?”

    丁二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们用狗骨头煮汤自己喝,狗肉拿来当羊肉卖,卖得的银子放在荷包里,当天晚上我们又跑到那家饭店里吃羊肉,哈哈!我们吃的正好是狗肉,待到我们叫那老板来,把他臭骂一顿后,还又敲了他一笔大大的……”

    老叫化问道:“你怎么能敲他的呢?”

    丁一道:“我说他挂羊头卖狗肉……”

    老叫化讶然失笑道:“哈哈,你们哥俩的确伟大,真是吝啬到家了,只不过这下可苦了那店里的老板……”

    丁一道:“这下,我库房里的银子可增加了将近一千两……”

    老叫化道:“你们现在有多少银子了?”

    丁二得意地道:“先父留下了二十万两银子,现在我们已经有将近五十万两了……”

    他说到这里,好似惊觉到自己失言,故而赶忙住口,换了口气狠狠地道:“告诉你,叫化子 !你手下的那些叫化子孙,一个了儿都要不到,如果他们到我家来的话。”

    老叫化浅笑一声道:“算了,我们叫化帮的碰上你们,可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你们连碗上的稀饭汁都要舐个精光,还轮到我们的份儿?……”

    他正说到这里时,白骨邪魔嘿嘿笑道:“你这个小子倒是标致得很!根骨倒也不差,你这么盯着我,是不是想做我的徒弟?”

    “哈哈!我看你乾脆就跟我学武艺算了,跟这个臭叫化在一起有什么出息?”

    他这话一完,丁一也接着说:“哈哈!我看你还是做我的徒弟算了,你年纪轻轻的,不知道钱财来之不易,胡乱花用。”

    “你跟我们在一起时,银子可省下来不少,而且我们有一套‘要钱不要命’杖法,以及一套‘棺材里伸手’掌法,足可行走江湖而无虞,比臭叫化子的打狗棒招可高明得多了……”

    “哈哈哈……”老叫化还没等他说完,便放声大笑,他双手摸着肚子,笑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沾在脸上一团团的。

    李剑铭听到白骨邪魔和一毛不拔丁一自吹自唱,竟然要收自己为徒弟,也不禁心里好笑,但他却忍住了,他说道:“帮主!有什么好笑呢?”

    老叫化闻言,用那沾满满腻的袖袍,胡乱地往脸上擦了擦道:“好!我不笑了……”

    他张眼一看,见到正在楞住的白骨邪魔和吝啬二仙,不由得又是想笑,他翘着那大黄板牙,咬紧了他那翻转过来的红嘴唇,“嗤嗤”地笑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了,他张开大口,笑道:“哈哈!你们……”他把手指着白骨邪魔,放声地大笑起来。

    白骨邪魔三角眼一瞪,竖眉吼道:“住口!你笑什么!”

    他目射凶光,双掌提起,向前了一步,阴险地冷笑一声道:“嘿!你不怕死了!要不要尝害我白骨掌的滋味……”

    李剑铭朗笑一声,踏前一步,挡在白骨邪魔面前笑道:“你要教我武功,有没有想到我也会武功?”

    白骨邪魔闻言一愕,他打量了一下李剑铭,狂笑道:“哈哈!你会武功?你顶多会上几招打狗棒罢了,臭叫化子还会教你什么好的不成?”

    李剑铭道:“我就只要会这几招打狗棒法,你就不能够赢得了我——”

    白骨邪魔嗤之以鼻,不屑地道:“这话连你师祖竹杖神丐那老化子,都不敢说,你这小子竟说出这句话,真是可笑——”

    老叫化接口道:“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可笑极了。”

    白骨邪魔怒道:“你有什么好笑?”

    老叫化道:“我笑不知那个不要脸的混蛋,当年被我师父施出一招“臭狗翻身”,竟逃得无影无踪……”

    白骨邪魔老脸一红,大怒道:“你再多说,我要了你的狗命……”

    李剑铭道:“你发什么脾气?你不是说要教我武功吗?我们比比看——”

    白骨邪魔冷笑道:“我看你吃了熊心豹胆,真不要命了,我不教训教训你,你也不知道我的厉害——,”

    李剑铭道:“口头不要多说,我们走吧!到空旷的地方去比一比……”

    白骨邪魔哼了一声,昂首阔步而下,吝啬二仙也都望了望李剑铭一眼,闷声不响的走下楼去了。  飘渺酒丐低声对李剑铭道:“这吝啬二仙除了贪便宜,死要钱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坏处,为一人也是介於邪正之间,你等下可以放过他们。”

    李剑铭点了点头,道:“今日就是白骨邪魔应毙之日子,我再也不会饶过他了。”

    老叫化问道:“老弟!你和他有什么仇?”

    李剑铭道:“这个,我想现在不必和你说,待至事后我再告诉你好了。”

    老叫化耸耸肩,无可奈何地随着他下得楼来,牵好白马直往东边旷野而去。

    就在他们走了不到半刻时光,从西边街道上,来了一行三匹骏马。

    中间是一个白发银须的老者,左边是一个美艳如花的劲装女子,而右边则是一个身着长衫,手拿一枝长长黑笛的俊俏青年。

    他们来到英雄楼面前,中间老者道:“谢老弟!我们就在这里用午饭吧!喝个两杯酒休息休息,也赶了一上午的路了,我的肚子在唱空城计……”

    谢宏志点点头,道:“我是随便那里都可以的,不过公孙姑娘……”

    公孙慧琴答道:“我也要休息一下了,不过我是不会喝酒的。”

    刘亿红道:“这儿的醋溜鲤鱼好极了,我们一面慢慢的吃,一面可以等我手下的人来报告洛星追魂是否来此……”

    公孙慧琴温柔地道:“有烦刘庄主了……”

    她两眼凝视天边,脸颊绯红,澄清的秋水里,闪现了梦样的光辉,心里忖思着那名震天下的李剑铭,那天下闻名的落星追魂!

    她的心里微微的紧张,她怕见到李剑铭后,不知要说些什么话才好,因为她现在还是认为李剑铭对她不了解,有了一些成见,而她要解开它……

    她根本没想到李剑铭才刚刚从这个酒楼出去,否则她的心里将会是个怎么样的滋味呢?……

    然而就是这么一段短短时间的相差,使得他的今后一切都不相同了,当然,她的今后,也将会有很大的影响………

    时间的确太伟大了,它主宰了宇宙里任何的东西,它创造了生命,也影响了生命。

    人们常常因为没有把握住一个短暂的时间,所以,他的一生都整个改观了。

    故此,人们常常后悔着自己的愚笨,常常叹息着时间的不能再来,生命的不能闪出光辉……

    就在这些叹息中,他又浪费了自己的生命,又虚渡了一段时间,又灭熄了一次闪光……

    朋友们,把握住你们眼前的所有吧!不要懊丧着自己的过去,不要幻想着自己的将来,要把握住自己的现在,来埋头做你所要做的事情。

    往者已逝!来者可追,过去的一切,就由它过去吧!记住,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努力之后,紧接着就是成功……

    且不说公孙慧琴等三人上了英雄楼喝酒之事,让笔者掉转笔尖来说李剑铭和飘渺酒丐随着白骨邪魔,吝啬二仙等到旷野去比武之事。

    他们一直走到东郊的一块废墟旁,才停了下来。

    白骨邪魔冷笑道:“小子,你既然口出大言,现在我可要教训教训你,嘿嘿!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那股硬气……”

    李剑铭两道剑眉一轩道:“你不用多说废话!告诉你,今天你是没命了……”

    白骨邪魔三角一睁,仰天一个哈哈道:“我白骨邪魔至今七十余岁,纵横江湖从未见到这么狂的小子,哈哈!我没命了………”

    他说到这里冷哼了一声,道:“嘿!今天你是死定了……”

    他凶睛一瞪,瞥了一下飘渺酒丐道:“你也活不了,今天我让你尝尝我白骨掌的味道,看看如何。”

    李剑铭理都没理他,迳自回头对飘渺酒丐道:“帮主!你的竹杖借给我用一下,今天我要代丐帮除一大害……”

    老叫化轻轻地道:“哈哈!你拿去吧!可惜你不愿穿得破破褴褴的,否则你来当丐帮帮主,可有多好!”

    李剑铭谦虚地道:“在下才疏学浅,怎能当得了如此重任呢?何况……”

    他露齿笑道:“何况我还没有娶亲,做了叫化子,谁还要嫁给我?”

    老叫化滋牙一笑道:“老弟!就凭你这个脸孔,我老叫化若有女儿,都要送给你,何况……哈哈!我不说了,我早就知道你已有意中人……”

    白骨邪魔见他们这样轻松的调笑,根本视自己於无物,直气得五内生烟,气往上冲,他吼道:“你奶奶的,送命来吧!老子等着你……”

    李剑铭手拿翠玉杖,向前走了两步道:“现在我要在三招之内将你打得扒在地上,而后空手要你的命!”

    白骨邪魔原先心里充满了信心,这时见到李剑铭如此从容,他不由得心里忐忑,他猛地一想到刚才老叫化称呼这年青人为老弟,他不由得心里一跳,问道:“你可是叫黎云?”

    李剑铭哈哈笑道:“我乃李剑铭是也!”

    丁一和丁二惊叫道:“李剑铭—落星追魂!”

    老叫化得意地掀着那红通通的酒糟鼻子,笑道:“你们也不问清楚!你们可知道落星追魂乃是我丐帮长老?哈哈!你们教他武功吧!哈哈……”

    白骨邪魔一惊之下,旋即胆子一壮,他忖道:“有什么好怕的?他功夫再好,也不过这么一点大而已!我五十余年的功夫,还会败给他不成?何况我还练有寒煞气功呢!”

    当下他桀桀冷笑一声道:“落星追魂!哈!落星追魂吓得了别人,可吓不了我白骨邪魔!”

    李剑铭叱了一声道:“那么你吃我一杖!”

    话声里,他一领竹杖,身子幌动问,已到了白骨邪魔面前三尺之处,只见他长臂一抖一幌,划出一个大弧,身体美妙地向后一弯,竹杖变幻莫测地颤出一个绿色的光弧……

    白骨邪魔才听对方把话说完,身子便已欺近自己面前,他一提气,正要出招之际,突地眼前一花,顿失敌影,只见到满眼的绿色,层层的寒气涌到……

    他阴森森的怪叫了一声。独门白骨掌,已经使出,只见他两只已经枯瘦的手掌,此坠见然变成灰白,已没有半点肌肉了。

    他的十只长逾五寸的指甲,此时竟然舒卷起来,掌骨根根露出,好似枯骨……

    他脸色惨白,两颊下陷,张开嘴唇,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怪叫声里两只手掌连环劈出,一大蓬狂刮飞出,撞向面前的绿影。

    李剑铭击出两个方位便觉手上一沉,撞到一股阻力,他手腕沉下二分,原式不变,仅只脚下一转,便漏溜溜的转到白骨邪魔后背。

    手腕推前一分,仍是原式不变的,击向白骨邪魔后背重穴……

    他这招式变幻得异常奥妙,使得吝啬二仙不由得张大了嘴呆住了,自己苦思着破解之道。

    而老叫化却再也忍不住了,他叫道:“好一招‘打断狗腿’。”

    就在叱喝声中,白骨邪魔也狂吼一声,并足一跳三丈,避开李剑铭这招“打断狗腿”,样子真是狼狈非常。

    他身子跃出站定后,右腕一带,反手一招“荒墟累累”手掌劈出一股腐臭的掌力,身子顺势转了过来,左掌护胸,五指箕张,根根指甲竖立,以作下招之变劈。

    李剑铭招式击空,他吸一口气,一收竹杖将身子一屈,提起右足,以左足为轴,左掌挡住面门,竹杖自胸推出。

    他一个旋转,像陀螺样的,转身回头,带起来一股巨大的漩涡,向着白骨邪魔卷去。

    他喝道:“第二招‘赶狗入洞’。”

    白骨邪魔右掌劈出,突地手肘一震,自己发出掌力被反震而回,手掌一阵轻响,骨头几乎要散了似的。

    他大惊之下,只见到又是一片绿影压来,点来的杖影,也不知道击向何方,只觉得全身穴道被罩,只有俯身跃开才是办法。

    但他却偏不如此,只左掌五指一伸,向前一抽,右掌收回,向外一挥,提起本身真气,拍出一掌。

    那知只听“啪”的一声,他抽出的左手手背,已为对方竹杖敲了个正着,一阵痛麻,几乎把他的手骨都敲断了。

    他飞快地收回左手,待要变招,却巳不及。

    他只觉拍出的右掌已经落空,手腕“大陵穴”上,已被点到,顿时整条右臂一麻,一股巨大的回旋之力一送,把他整个身子推出三丈之外。

    他狂噑一声,弓身跃起,一招“髓乾骨竭”,十指指甲箕张,往李剑铭顶心插下。

    李剑铭见列他这招狠毒无此,真个欲置已於死地,心里暗暗冷笑,忖道:“现在我三招使完,就有你好瞧的了。”

    他理都没理将要插下的鬼爪,迳自飞快地将左足斜跨一步,左掌微幌,右手杖头自左掌下点出,他大喝道:“臭狗翻身!”

    只听一声怒叫,挟着一声轻响,白骨邪魔整个身子,在虚空里连翻三个筋斗,倒跌出二丈之外,一交摔倒地上。

    他双肘一撑,整个身子倒弹而起,满脸愤怒里夹着惊恐,望着李剑铭。

    他想不到自己在二十年前败在竹杖神丐这招“臭狗翻身”上,二十年后,自己功力更为深湛了,却又败在一个更为年青的少年手里,而是以同样的一招“臭狗翻身”……

    他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避不开对方那道奔向咽喉的杖影,而身子又为什么会不自由主的连翻几个筋斗……

    原来他刚才施出一招白骨掌中的绝招“髓乾竹竭”,顶备插入李剑铭顶心“百汇穴”中置之於死地。

    那知他距离对方顶心才一尺时,突地对方左掌一幌间,已将自己掌式完全封死,两肘“曲池穴”已入对方左掌范围之内。

    他大惊之下,双手化抓为拍,身子尽力一提,预备避开对方左掌的一招怪招。

    岂知自己掌力拍下,立时消失了掌劲,只觉毫无可着力之处,手掌拍空,身子只有往下坠落。

    正在这时,一道绿影,急啸而至,直奔自己咽喉,他在急忙里,脑中有如电光石火似的想了许多自己所会的招式,但是却没有一招能够避得开去的。

    他觉得仅仅只有一招,才可避开对方这一记神奇莫测的一杖,那就是倒翻出去。

    时间再也不容许他多加考虑了,他只得一仰头,倒翻出去。

    但是这下可不妙了,那股软绵绵的掌劲,顺着他的势子,直围过来,砸紧了他的身子,连翻三个筋斗,方始束缚一松。

    但是这时,他的身子也已经结结实实的摔落地上了。

    李剑铭冷笑了一声道:“以上这是三招打狗招法,但是人也一样的受不了的,现在且看我本身的落星神功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竹杖扔回给飘渺酒丐。

    白骨邪魔痛苦地狂噑一声,只见他钢牙一挫,全身一阵抖动,骨骼轧轧直响……

    他一个瘦高身子竟然缩短了不少,尤具衬了他那鼓起老高的长衫,看来竟好似变得较为矮胖。

    老叫化叫道:“老弟小心!”

    李剑铭哼了一声,右足后撤半步,右掌缓缓提到胸前,两眼凝神的望着白骨邪魔,他的半边脸在遂渐变青……

    白骨邪魔颔下的那丛山羊胡子此时猬立,满头灰发竖立……

    他喉里闷吼一声,张开手掌,向前慢慢踏进一步——

    李剑铭冷笑一声,分心注视着那缓缓移近的吝啬二仙。

    白骨邪魔双掌此时涨大有若巨灵之掌,他喉间低哼一声,三角眼又睁大了一些,斗然向前踏进一步——

    蓦地里——

    “啊”!一声惨叫,夹着一大声巨响,两响闷哼,五道人影向外分了开去,地上冰雪飞溅而起……

    冰层,泥土,鲜血,断肢,都摔落在地上后——

    李剑铭寒着脸道:“你们两人竟然想到我背后来偷袭,哼,现在你们受了白骨邪魔的独门邪功,也怪不得我了,现在你只好盘坐疗伤,否则,哼!我想你们也知道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不是你们的了………”

    敢情刚才李剑铭眼珠斜向吝啬二仙时,白骨邪魔已觑准这个空隙,独门寒煞真气击出。

    一大股寒森森的狂飚,卷撞而出,布满了面前一丈方圆之处,朝李剑铭撞去——

    李剑铭真力已压至掌心,待至一见白骨邪魔手掌刚刚挥劲之际,他便也推出一招自己所练的“落星神功”。

    由於他此时玄关已通,内功充沛无比,而“落星神功”威力又较大,故而双方一触之下,白骨邪魔顿时受到大击。

    他双手齐腕之处,因为受到掌力一击,所以整截折断,只痛得他满头冷汗,随着对方一阵掌风下,他的一个身子跌出三丈之外………

    就在他发掌的当时,那吝啬二仙,也都一同跃起,向李剑铭后背攻去,而老叫化见到他们跃起,也喝叱一声,截了上去。

    就在这么一刹那间,白骨邪魔跌翻出去,老叫化被李剑铭左手一挥,挡了回去,那吝啬二仙却结结实实的中了白骨邪魔发出的“寒煞真气”,一跤摔在地上,全身在颤抖着,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们闻言之后,连忙盘坐在地,以自己内功来疗治此掌伤。

    李剑铭掉过头来,看着三丈外卧倒地上,鲜血直流的白骨邪魔,冷笑一声道:“现在你可再也跑不了了吧,白骨邪魔!我找得你好久………”

    他双眼圆瞪,煞气满布眉宇,缓缓的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你还记得四年多以前,在洛宁城外一个土地庙的事吗?……”

    白骨邪魔惊叫一声道:“你,你是……”

    李剑铭又冷冷的笑了声道:“嘿!我正是那个年青人,那个几乎被你害死的年青人……”

    白骨邪魔惊悸地站了起来,他颤声道:“竹杖神丐呢……”

    李剑铭沉声道:“他——死——了!”

    白骨邪魔一听之下,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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