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阳麻面

    第五章 阴阳麻面 (第2/3页)

!”

    说着就要起身离去呢,不料杨定邦暴伸右手向董文抓去,看似平淡的拉手,却是五指如勾的擒向姓董的腕门……

    姓董的左手后甩,右手疾快的迎上前去……

    于是双掌对撞对握,如挽布条一般,掌风呼啸中,谁也没有扣住对方的手腕!

    董文哈哈一笑,道:

    “大公子的武功不俗,在下领教了!”说完一摆手,招呼四个喽兵,走出杨家庄门,一声招呼,先是三声牛嘴炮震天价响,然后锣声倏扬的向四山飘去,陀螺谷的喽兵们,还真是兴高采烈的“班师回寨”,就等着寨主一成亲,大伙就会痛喝一顿了!

    前面走了董文一众,大厅上杨老太爷大怒,起身把四箱礼物踢翻一地,边破口大骂道:

    “咱们同他们拼了!”

    就在这天晚上,整个朝阳庄全在发愁,因为杨老爷子不答应这门亲事,而事实上任何朝阳庄的人,也都不会答应这件婚事,但为了应付“阴阳麻面”到来一拼了!

    就在第二天一大早,黑牡丹才刚刚起身,周通早走进来,低声道:

    “姑娘,人家庄上出了这般大事,已经无暇照顾我们,连伙计们全集中在庙前面,样子是准备拚命了!我看咱们走吧!”

    黑牡丹一笑,收拾已毕,拉过黑马,与周通二人缓缓朝着东南方向行去,那可是朝着陀螺谷去的方向!

    突然间,就在黑牡丹与周通二人走出不到十丈,杨定邦一声怒喝,道:

    “回来!”

    “马背上的黑牡丹回眸一笑,道:

    “大公子是叫我们?”

    “不是叫你是叫谁?”

    黑牡丹道:

    “可有什么指教?”

    杨定邦面色一整,道:

    “我不能看着你二人去送死。”

    黑牡丹一笑,道:

    “杨大公子,你把话说反了,是我不忍看你们找死,才往陀螺谷走去的!”

    黑牡丹话说完,所有的人全都一惊,再细看这马上女的,傲骨英姿,不失国色天香,一把长剑,何异红妆季布,说不定就是剑侠之流人物。

    杨定邦一听,微微一笑,道:

    “姑娘能说此话,必然深藏不露,可否说出退敌之策,如若可行,杨某人愿做姑娘马前卒!”

    黑牡丹调过马头,与周通缓缓又来到广场上,只见她环视众人一眼,而使得老和尚轻点着头……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大伙先散去,我同大公子屋里说去,记住,庄上多了我二人,可千万别说出去!”

    透着莫名其妙的神秘,黑牡丹往回走向杨家庄门前,杨定邦回头对老和尚道:

    “大师,你看成吗?”

    老和尚道:

    “此女双目含威,神光炯炯,武功一定不弱,何妨听听她的主意再做道理!”

    轻点着头,杨定邦把二十几个年轻人解散回,叫大伙守在家里,随时准备集合拚杀!

    于是,他快步走到黑牡丹身边,道:

    “昨日怠慢,望姑娘海涵!”

    黑牡丹一笑,道:

    你们庄上出了这种事,哪还有心情照顾别人,能留我们住一宿,已经是够仁至义尽了!”

    于是这一次大公子把黑牡丹二人领进后堂屋,先是见过自己父母,然后又把妹妹叫出来!

    黑牡丹一见杨家这位妹子,心中十分欢喜,再问姓名,知道她叫芍药,这下可好,芍药与牡丹,全是富贵花,不由令黑牡丹更喜……

    就听老太太道:

    “听我儿子定邦说,姑娘有退敌良策,不知是真是假!”

    黑牡丹一笑,应道:

    “我叫黑牡丹,在这伏牛山区前后走了一年多,为的是找八个人,也可以说是八个大盗,‘阴阳麻面’就是其中一个,过去我在赤眉寨杀了曹大胡子,算起来尚有七个,如今正被找遇上‘阴阳麻面’,各位想我会饶得了他!”

    杨定邦精神一振,道:

    “这么说来,姑娘该是近来山中盛传的女侠了?”

    黑牡丹笑笑道:

    “女侠二字实不敢当,只是做些应该做的事罢了!”

    杨定邦一听大喜过望道:

    “有女侠赶到,我妹有救了,甚至朝阳庄也救了!”

    杨老夫妇一听黑牡丹成了救星,再想到人家在自己家里住了一晚上,自己连见也未见人家,心里着实过意不去,闻言当即请到内屋上座来,面露尴尬的道:

    “老朽不知是女侠驾到,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女侠多多原谅。”

    黑牡丹一笑,道:

    “在这乱世年代,贵庄能收留我们二人在此住了一宿,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那还敢另有奢望。”

    杨定邦忙招呼长工,交待厨上整治一桌酒席,又着人把土地庙老和尚请来,连周通也应邀入席。

    酒席上,大公子诚惶戾恐的对黑牡丹道:

    “女侠到此,必有破贼之计,尚请女侠明示。”

    老和尚惊喜道:

    “原来女施主正是近来山区传说的黑衣女侠,贫僧真是失敬了。”

    黑牡丹一笑,道:

    “大敌当前,大家也不用客气。”说着缓声对杨定邦道:

    “如果依我的意思,三日后‘阴阳麻面’花轿来抬人,我们就该事先去告知他们,迎亲当日,做新郎的应该来岳家叩头,然后新人才能上轿,如果他不来,新人绝不上轿。”

    杨老太爷忙问道:

    “万一那狗东西来了呢?”

    黑牡丹一笑,道:

    “我们这里的新人马上登轿!”杨老夫人道:

    “这么说来不是要我们芍药去拜花堂了!”

    黑牡丹一笑,道:

    “用不到芍药妹上轿。”

    老和尚笑道: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女侠自己要假扮新娘子了!”

    黑牡丹摇摇头,道:

    “用不到我来扮新娘,我请周兄扮新娘。”

    一旁正喝酒的周通一听要自己扮新娘,一口酒被他喷出一大半,呛的两只鼻孔也在滴酒,粗着声音,道:

    “黑姑娘,你说啥呀,我没有听清楚,你可不可以再说清楚些!”

    黑牡丹道:

    “我请周兄暂扮新娘,可以吗?”

    周通一听,哈哈大笑,道:

    “黑姑娘,你看这付尊容,脸蛋黑里透青,一脸毛几乎长到鼻梁上,臂粗腰圆,活像个人熊,怎么也不像个新娘吧!”

    黑牡丹道:

    “这你就甭管,由我同芍药妹替你装扮,准错不了的!”

    周通一听,哈哈直笑,道:

    “好,新鲜事,新鲜事,我周通扮了!”

    于是黑牡丹定下了巧安排,为了取吉利,当然她也会逼迫“阴阳麻面”答应的,要不然新人不上轿,看他又能如何!

    黑牡丹除了安排周通扮新娘外,自己早对杨大公子道:

    “我现在算是你们家丫头,到时候新人在堂屋上轿,你得提醒‘阴阳麻面’,我这是陪嫁的丫头,希望他要好好的待我。”

    杨定邦道:

    “女侠,那会有你这么漂亮的丫头哇!”

    黑牡丹道:

    “这个你就不用发愁,我只要在面上涂些黑点,嘴巴翘起老高,两鬓再贴上两张膏药,不就成了个标准丫头吗?”说得几人全笑了……

    黑牡丹又道:

    “大公子,有件重要的事,你却必需注意!”

    杨定邦道:

    “女侠你请吩咐!”

    黑牡丹皱着眉道:

    我在担心,你的可用之人究竟有多少?”

    杨定邦道:

    “过早我算了一下,能冲锋砍杀的有二十八个。”

    黑牡丹点头,道:

    “出奇制胜,应该是够了。”

    杨定邦道:

    “姑娘可有胜把握?”

    黑牡丹道:

    “如果以不变应万变,除非是养之有素,否则就必须随机应变了!”她一顿之后又道:

    “首先芍药妹要做的,是自己先扮成新娘,当天‘阴阳麻面’进来行礼,必须是芍药妹亲自出面,然后‘阴阳麻面’出门上马,咱们就把花轿抬入内屋门前,等一切安排妥当,再由陀螺谷的人来抬轿,这时候上轿的就由周兄上,我则陪着往山寨去。”

    说到此,她这才对杨定邦吩咐道:

    “就在这两天,你要他们多备弓箭,设法在陀螺谷附近,多备滚木擂石,若见谷中火起,立刻吆喝杀进谷中,看人少,速战速决,见他们人多,切莫硬拚,快快退出谷来。”

    杨定邦道:

    “这事容易,一定不成问题。”

    突又听老和尚道:

    “不知姑娘对这陀螺谷中地势是否熟悉?”

    黑牡丹笑道:

    “这点倒是尚未想到呢!”

    杨定邦道:

    “女侠,我不说你还不知道呢,那陀螺谷形同螺丝,上宽下窄,山道险恶,最下面有一深潭,潭的两边各有山洞两座,洞口全都是怪石嶙峋,荒林遮住在半个谷底,有三条山径绕行,一不小心又回到原地,有时候迎面看着一人走来,不料四丈余地方,各自又分道而去,或走向上或顺道往下,尤其过午有怪风,行在悬崖边,慎防被吹落谷底,女侠,你要涉险而往,实在令人担心之极了。”

    黑牡丹一笑,道:“时间还长,大公子等一会儿替我找来一位熟悉谷中形势的人,由他详细告诉我就可以了。”

    杨老太爷道:

    “姑娘,你这是为我杨家去拚命,来,我老夫妇敬你一杯,愿苍天有眼,多多保护你平安无事!”

    黑牡丹浅酌一杯,另一面芍药也端酒走向黑牡丹,道:

    女侠姐姐,小妹芍药敬你一杯!”

    黑牡丹一笑,轻拍芍药,道:

    “我叫牡丹,你叫芍药,两种富贵花凑在一起,怎好恁人摧残?妹妹放心,有姐姐在,‘阴阳麻面’该他倒楣。”

    芍药一礼道:

    “全仗姐姐!”

    这时杨定邦对芍药道:

    “你得替这位周大哥准备新嫁衣,免得到时候露出马脚,难免一场撕杀了!”

    只见芍药望望周通,不由一皱眉道:

    “周仁兄这么大个子,那有这种新人衣服可穿?”

    黑牡丹笑道:

    “一个大红盖头,再裹上一身红衣裙,只要挤上花轿一切就没问题了!”

    于是,丫环与芍药等全笑了,连老太太都笑道:

    “这好办,没问题!”

    就在二天一大早,一匹快马,驰向陀螺谷中,除了四色薄礼之外,又带了一些女方要求的话,当然,每一项要求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套!

    从二十里处来的一头牲口,牲口背上驮了两只箱子,朝阳庄杨定邦家最是机伶而又年轻长工大顺子,右手紧握牲口拢口,快步向东南方的陀螺谷口行去……

    只见他绕过桃树坡,走向陀螺谷口,那谷口前面一大片荒林,如果不顺小道走,几乎疑无山路可可通!

    大顺子是个猎户出身,十来岁就进过陀螺谷,长大以后也经常来这陀螺谷中打野猪山蟑黄鼠狼什么的,地形上他是相当清楚,只见他拉着牲口往谷中从左面开始向上盘,已经是半个时辰,还未碰到有人来问,但大顺子明白,自己是来回话的,而且是满口应承这门亲事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这时他沿着一条两尺宽的悬崖边缓缓呈半圆形向深谷中绕去,陡然间,他发现有几处全用索绳搭着竹子木板把塌方的山道接连着,人走上去,一闪闪的十分吓人!

    大顺子想,一年多未曾来,山道也全变了样!

    就在他缓缓走到第二处缺口处,遥望谷底,也不知是炊烟还是云雾,把个深谷弥漫起来,有几棵巨树也只露了个树梢。

    转角处,突然冲过两个喽兵,各拎着钢刀,道:

    “干什么的?是不是想从这儿往大青河那边走?”

    另一个拎刀往软轿这边过,边说道:

    “先让老子看看,牲口上驮的啥!”

    大顺子哈哈一笑,道:

    “二位,我可不是往大青河去的,呶!这些全是我们家老爷交待送来的回礼。”

    两个喽兵一听,哈哈大笑,互拍一掌,叫道:

    “我就知道会成功的,别看大王右脸青痣一大块,上面还带些黑毛毛,相书上说那就叫桃花斑,你想想,他脸上有了桃花斑怎能不走桃花运,哈……”

    于是,其中一人领着大顺子朝向谷中盘绕下去……

    一路上大顺于十分奇怪,原本是向谷底旋去,却又反朝上峰盘,然后再由另一坳处旋回来,由反方向往谷中旋去,难道这帮家伙又把山道全改了不成!

    约摸又跟着那喽兵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在一处山洞边停下来,早见那中年文士董文呵呵笑着迎出来,道:

    “小伙子,你是打从那儿来呀?”

    大顺子一咧嘴:

    “昨日还看到你呢,怎么今天就把小的忘了,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呀!”

    董文一皱眉,道:

    “你是……”

    “我是我们东家的小长工,我叫大顺子,昨天你们送的那些礼还真叫我们老爷开心呢!”

    董文一听,嘿嘿一阵笑,道:

    “姓杨的改变心意而前倨后恭,八成没有安下什么好心眼吧!是不是……”突见他一把抓紧大顺子衣领,一手指着丈外的悬崖又道:

    “说,姓杨的绝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这门亲事,一定你们有了什么阴谋,快说,否则非把你踢落前面无底洞,摔死你这小王八蛋!”

    大顺子一惊,旋即笑道:

    “二大王,朝阳庄就那么几户人家,老的少的比年壮的多,任何一家死个人全得哭上好几天的,世代同住一庄,就算不同姓也成了一家人,如今不能为了一个姑娘家,而使朝阳庄遭到血腥屠杀,所以老太爷为了息事宁人,甘愿自我牺牲,派我来的时候,老夫人同七八个庄上的老人家还在解劝我家小姐呢!”

    董文一松手,哈哈笑着替大顺子拍整衣衫,一面领上大顺子道:

    “走,跟我来,咱们去见寨主去!”

    由这个沿口往谷底,你要走上半个时辰,中间甚至还要跨过一处山溪,然后沿着突出的山崖下面,向谷底走,直到一个巨洞前面,大顺子一见这个巨洞,立刻想起年前在这个洞中十多个猎户围杀一头花豹的情形,不料今日这个洞中住了个比花豹还狠十分的“阴阳麻面”!

    牲口留在洞外面,董文领着大顺子走入洞中,山洞并不太深,约摸着只有二十丈,但在山洞两边,各有两间石室,“阴阳麻面”在洞壁上插上松枝火把,底处设有粗制长桌椅凳之类,两边的房中,大概就是他的住处与积藏的东西。

    董文把大顺子领到洞内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当即右面石室中叫道:

    “寨主起来了吗,董文来请安了!”

    厚木门掀处,“阴阳麻面”挺着肚皮走出来,一见大顺子,笑道:

    “怎么啦,来了小客人?”边说着,合上房门,大摆着一屁股坐在正中一张凳子上。

    大顺子立刻起身抑拳道:

    “俺是朝阳庄杨家长工大顺子,特有事前来禀报!”

    “阴阳麻面”咧嘴笑问道: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大顺子!”

    “阴阳麻面”一拍巴掌,道:

    “好名字,一开始就大顺,这是好兆头。”突然他提高声音叫道:“钱贵呢!”

    就见另一山室内走出一个八字胡中年人,中等身材有点胖,急步到了“阴阳麻面”身边,恭谨的道:

    “寨主爷你有何吩咐?”

    “阴阳麻面”指着大顺子道:

    “看赏!”

    钱贵不敢做主,当即又问道:

    “寨主爷要赏他多少?”

    “阴阳麻面”搔一搔脸上麻子,道:

    “多了这小子不会用,少了咱们又拿不出手,干脆给他一两银子吧!”

    大顺子喜的直眯眼,直叫“谢谢!”

    于是,“阴阳麻面”这才沉声问大顺子道:

    “杨老爷子可是答应了我的亲事?”

    大顺子点点头……

    “阴阳麻面”一高兴,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口中连叫着:

    “钱贵!看赏!”

    钱贵抖动着山羊胡子,伸手怀里摸出一两银子,又塞在大顺子的手里。

    这时“阴阳麻面”把大顺子当成了自己兄弟般,摸着大顺子小声道:

    “我原准备明日领着人马去抢亲的,这么一来,我这个丑女婿就不好意思了。”

    董文道:

    “万全之策还是要准备的。”

    “阴阳麻面”道:

    “那是自然,咱们可不能上洋当!”

    董文立刻问大顺子,道:

    “明日算是个好日子,老爷也答应我们小姐午时三刻上轿,只是先要你们小两口向我们老爷老夫人跪拜,然后你在前门骑马,我家小姐二门上轿……”大顺子说着,还挤出一点眼泪,道:

    “我知道我家小姐是不愿上轿的,可能还有一阵哭哭啼啼的,所以你在前门等,可要耐心呀!”

    “阴阳麻面”笑道:

    “这是常情,我理会得!”

    大顺子又道:

    “来的时候,我好像听老爷说,要花轿大些,因为老爷准备了四个银箱,各装二百两白银放在花轿四角,为的是震邪去恶,好叫你们白头到老的意思!”

    “阴阳麻面”一摆大腿,笑对董文道:

    “你看看,一旦攀上亲家,比我亲老子都想得周到。”

    董文皱眉道:

    “昨天我在朝阳庄,几乎有开打趋势,怎么一夜之间全变了样,我说寨主,事情太顺利的话,可得防其有诈!”

    “阴阳麻面”捧腹笑道:

    “管他使出千计,老子们背上大刀去结亲,陀螺谷中是咱们天下,陀螺谷外咱们把眼线拉长,单就一个朝阳庄,谅他们也不敢造我‘阴阳麻面’的反!”

    这时董文一摆手,把两箱东西搬进洞来,大木桌上一放,打开来一看,麻面全变成了红色,眼也眯成一条线:

    “我的儿,这套行头可花了我老丈人不少银子吧!你看这顶新郎冠,还缀着金片呢!”

    两个箱中可不正是一整套新郎装,连一双缎面鞋也全在里面!

    董文这才对大顺子道:

    “我们不留你了,一准明日去迎娶就是!”

    洞口的喽兵,立刻领着大顺子走向谷口,大顺子在想,怎么连顿饭也不管吃呢?

    不料他拉着牲口来到谷口,那喽啰右手钢刀正放在马背上,边伸手道:

    “小兄弟,我可是从你一进谷一直侍候你到出谷,这一路可真够平安的吧!”

    大顺子直叫“谢谢”“辛苦”!

    那个喽兵磨菇半天,仍然还是那句话:

    “小兄弟!挺热的天,我可是忙得连口水也无暇去喝,尽在小兄弟前后侍候着呢!”

    大顺子依旧是连声道谢!

    一个是不好明说……

    一个是真糊涂……

    一阵哈哈的结果,那喽啰刀背拍在牲口背上,几乎把牲口弹落崖下,破口骂道:

    “我操,你小子可真不上路,说了半天,你是铁公鸡,敢情是一毛不拔呀!”

    大顺子不由哈哈一笑,道:

    “兄弟,你何不直说,我是个老实人,别人说话拐个弯,我一听就迷了向。”说着,伸手怀里摸出两锭银子,摆开手来,道:

    “这是你们寨主一高兴赏我的二两银子,呶,你拿去一两,算我请客!”

    却不料那喽啰一抓,全抓在自己手中,笑咧开嘴,道:

    “一两算是我陪你的辛苦银子,另外一两你一定也不会放在心上,那里不是交朋友的,你说呢!”

    大顺子顺利的走出陀螺谷来,也靠他泼皮胆大,至于银子,他原本也没有这么想,一路还是喜喜哈哈的回到了朝阳庄上。

    于是,大顺子就在后堂屋里,把陀螺谷所见,详细的说了一遍,只是藏在各处要道的土匪,他倒是未发现有几个,甚至陀螺谷底各洞中,他顶多只看到十几人而已!

    杨定邦一听,立刻就觉着陀螺谷中充满危机,如果以黑牡丹的想法,只要她与周通二人混入,就可以设法搏杀“阴阳麻面”与董文等几个头目了,如今这样看来,一旦外面武力攻不进谷中,而深入谷中二人又如何抵挡众土匪的一抡围杀?加上地势不熟,脱身必难,这事情有待商议的必要了。

    在座的老和尚也是这般想法!

    杨老夫妇二人更是不愿自己儿子涉险前往,实在说一儿一女,任谁也不愿他二人前去的!

    为了安慰客人黑牡丹沉思良久,这才缓缓的道:

    “如果要我们的人进入陀螺谷中,也只有一个方法。”

    杨定邦道:

    “姑娘请说!”

    黑牡丹道:

    “挑选几个健壮的大个子,由他们每两人抬上一坛酒,只要十坛酒,就有二十人混进谷中,如果一时间没有那么多大坛酒,也可以叫他们抬着箱柜之类,说是姑娘嫁妆,这些人一样也可以进入谷中去的呀!”

    黑牡丹说出心中计谋,在座皆表同意!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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