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钢胆藏珠

    第十七章 钢胆藏珠 (第2/3页)

,我怎么觉得‘赫连匡’的姓名好熟?但仔细想来,却又想它不起,是在何处听过?”

    “赫连匡在二十年前,名气颇大,是关外绿林巨寇,但因凶残淫毒,作恶多端,遂被业已化去的旷代大侠,‘一剑先生’公孙明,施展‘玄天七剑’削去左手四指,并以‘金刚散手’把他震落长白山的参天绝壁之下。”

    项小芸恍然说道:“如此说来,这赫连匡是不曾死掉。”

    艾皇堂道:“当时‘一剑先生’公孙明,认为他既缺四指,又中掌力,再从百丈绝壁翻落,业已决无生理!事后更未听得此人半点讯息,武林中遂断定赫连匡遭了报应!谁知今夜竟从夏侯彬口中,重闻此名,极可能他连数未绝,死里逃生,并有甚特殊遇合,跑到中原,做起势力极大并极为神秘的‘氤氲教主’。”

    项小芸含笑说道:“人若为恶太多,必将天夺其魄!那夏侯彬何等狡猾?但却偏偏会在功成以后,大发神经似地,来番自言自语而被我们听得许多秘密。”

    艾皇堂微笑说道:“他那自言自语,并不是大发神经,而是一种心理反应的自然现象。”

    项小芸目光微转,含笑说道:“我想不通这种心理反应,老人家何妨解释一下?”

    艾皇堂笑道:“这事须用对比方法,才易说明,譬如有甚美酒佳肴,一人独自饮啖,滋味便差,必须与良朋同享,边饮边夸,边吃边赞,酒菜才会越发有味。”

    项小芸头点道:“老人家说得对,我也时常有这种感觉。”

    艾皇堂继续笑道:“再以看戏为喻,也是与知己良朋,共同欣赏,并互相批评夸赞,哪一个身段,使得灵妙,哪一句腔儿,唱得好听,才会越看越觉有趣。”

    项小芸连连点头,艾皇堂又自笑道:“除此以外,人若作了甚么得意之事,必欲向人叙述,并听人夸赞才会得意!倘若闷在腹中,无法吹嘘,则不仅不会高兴,反而渐渐地觉成一种烦闷苦恼。”

    项小芸目注艾皇堂,以一种佩服神色,嫣然笑道:“老人家把这种心理反应,分析确甚清晰,照此看来,那位夏侯副教主适才的自言自语,是在发泄他心中得意难禁的高兴情绪。”

    艾皇堂笑道:“这是当然,项姑娘请想,夏侯彬与赫连匡争夺权力,觊觎‘教主’之尊,对于今夜获得‘日月双珠’一事,自必讳莫如深,哪里还有甚么发泄情绪机会?他只好选中一具业已身死,绝不会替他泄露机密的‘白发龙王’谭玉成的遗尸作为对象,来上一阵得意狂笑,以及几句自我赞美的自言自语。”

    项小芸说道:“苍天自有耳,河畔岂无人?夏侯彬想不到,在夺宝群豪,业均风消云散之后,还有我们两个煞星,伏在暗处,这一来他如今最得意的狂笑自语,就会变成他日后最失意的落泪伤心了呢。”

    艾皇堂笑道:“先哲对此,早有体会,才教人‘慎独’‘防闲’并在‘得意’之中,要格外提防‘失意’。”

    项小芸秀眉微蹙,略一寻思道:“我们发动‘龙门夺宝’一举,虽有相当收获,并替‘氤氲教’拉上了‘日月魔翁’金振明,‘陇中神剑’邱萍,‘青皮恶煞’毕胜青等好几个厉害对头,但却对于援救‘酒糟扁鹊’壮七先生之事,仍无头绪,不知这位盖代神医,是否已被‘氤氲教’,掳到总坛‘**堡’中?或尚在其他分坛以内?”

    艾皇堂苦笑说道:“这事无法预料,只有继续搜察,但‘氤氲教’既邪恶渊数,又已隐蕴内忧,迟早必将瓦解!庄老七若能明哲保身,和他们拖延应付上一段光阴,定可重见天日!我如今继续搜察之举,只是良友关心,不得不尽尽人力而己。”

    项小芸问道:“老人家怎样搜察?项小芸仍愿相助。”

    艾皇堂笑道:“多谢项姑娘如此仗义,老花子感谢万分,但此事无甚定策?我们还是分头进行,或许比较易碰上机会。”

    项小芸扬眉说道:“分头进行也好,但却先要决定一个联络方法,万一获得甚么讯息?便可会商对策。”

    艾皇堂含笑答道:“**堡必在‘关中’一带,故而我们虽然分头搜索,方位却定是向西,彼此间不会距离过远,项姑娘若要找我?随便寻一‘穷家帮’中弟子相告,老花子定能在七日之内,赶到听命。”

    项小芸含笑说道:“我知道‘穷家帮’中弟子,分布既广,更有极灵通、极迅速的传讯方法,故而我找老人家不难,但老人家若要找我?却如何?”

    艾皇堂不等她话完,便自接口笑道:“我若寻找项姑娘,比你要找我更是容易,因为‘穷家帮’耳目众多,你一切行踪,随时均有人对我报讯。”

    项小芸闻言,遂与艾皇堂含笑为别,单独上路。

    她有事羁身还好,这一孤独清闲之下,芳心深处,便不由自主地,飘浮起了一片情愁。

    所谓“情愁”,自然是对于那位“虎皮裙”虞大刚的有关各事。

    项小芸道先忖度的,便是虞大刚的来历如何,属于那一宗派?

    这种忖度自难获得结论,项小芸遂又移想到对方的功力火候方面。

    根据艾皇堂的美赞,仿佛那位象个粗豪猎户般的“虎皮裙”虞大刚,竟是身怀绝艺的大英雄?武功高明得盖世无双,天下少有。

    项小芸号称“红粉霸王”,心性是何等高傲?她想到此处,不禁秀眉双挑,心中暗道:“可惜自己知晓太晚,失去机会,否则定要和这‘虎皮裙’虞大刚,比比高低,倒看是虎伏霸王?还是霸王伏虎?”

    意念转到此处,“崤山”分别之际,虞大刚向她所定重阳前后,于“华山下棋亭”相见之约,自然又上心头。

    一向甚少娇羞的项小芸,忽然耳根发热,玉面烧红,暗忖人生真是矛盾,自己业已决定不去“华山”赴约,倒看虞大刚能呆呆的等到几时?但如今却为事所迫,需向西行,仍是一步一步地,接近“西岳”。

    尤其自己既不愿再答理虞大刚,却为何随口而出地,自称姓虞,化名虞小刚,听将起来,岂不像是虞大刚的兄弟?或故意要与他拉甚关系?

    项小芸想得面红耳热,羞不自胜之下,忽然傲性又发地,恼怒起来!将自己手臂,用力拧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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