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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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卫大侠,你怎么便已归座?还有第三掌未曾打呢?”

    卫涵秋剑眉双挑,冷笑说道:”这第三掌不必打了。”

    贝亭亭讶然问道:“双方事先言明,采取‘梅花间竹’之法.互相各击三掌,卫大侠,甘愿少却一掌,却是何故?莫非竟看不起我傅大哥吗?”

    卫涵秋“哼”了一声说道:“据我个人想法,我至少有两种理由.不必再打第三掌。”

    贝亭亭想不通卫涵秋的语中含意,只好笑道:“卫大侠请讲.贝亭亭愿闻其详。”.卫涵秋向那“哑口毒心玉仙郎”傅文朝,看了一眼,扬眉狂笑说道:“傅大教主五指先扬,掌心后发,一掌中兼寓了阳刚阴柔两种相反掌力!换句话说,他最后一掌,等于两掌,六掌之数既毕,我又何必再打第七掌呢?”

    这几句话儿,词锋极为犀利,把傅文朝及贝亭亭,都讥刺得颊上飞红,耳根发烧,但却被他们所着的套头白衣,遮盖了惭窘之色:卫涵秋继续冷笑说道:“第二点则是卫涵秋深觉傅大教主在这件白衣长袍之中,护身有术,决非我徒恃武功,可以收攻击之效,故而我乐得把第三掌保留不发,省些气力。”

    他问锋越来越觉咄咄逼人,又把傅文朝无耻取巧,在衣内暗着护身宝甲之事,予以揭破:傅文朝口哑心灵,虽然大感难堪,但对方所讥讽的全是事实,根本无词可辩,只好仗藉喑哑残疾掩饰,“啊啊”两声,自行归座。

    贝亭亭则在又惊又愧之下,对卫涵秋大起杀心,暗想倘若不把这位“青幡仙客”设法除去,“**敦”便难有出头之日。

    杀心既动,她便要故技重施.于是便发出一阵脆若银铃的格格荡笑:卫涵秋直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剑眉深皱,愕然问道:“贝二教主,你为何如此好笑,难道卫涵秋有甚话儿,说错了吗?”

    贝亭亭笑道:“卫大侠哪里会有什么错误?我发笑之故却是认为‘北令南幡’,虽然并称,但‘南幡,却要比‘北令’高明不少。”这句话儿.提醒了卫涵秋,立向贝亭亭摇头笑道:“贝二教主,你这话就说错了.卫涵秋一身俗学.哪里及得上‘红叶令主’虞心影姑娘的绝艺惊才?”

    贝亭亭冷哼说道:“什么绝艺惊才,虞心影倘若有什么了不起能为身手,却怎么会轻轻易易地,失陷在我这‘**教’内?”

    卫涵秋扛笑叫道:“贝二教主,不瞒你说,我直到如今,尚不相信虞令主业已被困在这‘蚀骨消魂小洞天’内。”

    贝亭亭绕了半天弯子,就是等待卫涵秋说出这句话儿,遂在闻言之下,冷笑连声说道:“‘红叶令主’虞心影的名头,委实太大.难怪卫大侠不信贝亭亭有擒她之能,但若能让你看看事实真相,你也就不会再怀疑了。”

    说至此处,转面对李莉叫道:“李莉,你去把‘困龙穴’方面‘晶球折影’的幕布揭开。”

    李莉恭身领命,走到石壁之下,伸手拉开了一方幔布,现出了嵌在石穴中的一只极大晶球。

    元朗真人见状,不禁愁皱双眉,知道“青幡仙客”卫涵秋,在贝亭亭一计不成,又生二计之下,恐怕终将与自己及如云大师、骆长明等,遭受同样命运。

    卫涵秋向那晶球之中,略为注目,因毫无所见,遂向贝亭亭问道:“贝二教主,常言道:‘光棍眼中,莫揉沙子’!又道:‘真人面前,莫说假话’,事到如今,你何必再弄玄虚?虞令主到底在不在你:**教,中,这只晶球,一片空白,你教我看些什么?”

    贝亭亭笑道:“卫大侠有所不知,这种‘晶球折影’装置,必须要站在一定位置,才会看得见‘虹叶令主’虞心影被禁在‘困龙穴’中情状。”

    元朗真人听得暗暗叫苦,心中惟盼卫涵秋能充分发挥他的聪明才智,不要上了贝亭亭的恶当。

    但卫涵秋却似乎对于“红叶令主”虞心影,太过关切之故,竟在听了贝亭亭所说之语以后,根本未再加以思考,便即扬眉问道:“我应该站在什么位置?”

    贝亭亭果然故计重施,向元朗真人伸手一指,格格笑道:“他们适才均曾看见虞心影被困‘困龙穴’中情形,故而你只要站在元朗真人道长身前,便知我言之不谬。”

    卫涵秋闻言,遂毫无警觉地向元朗真人面前,含笑走来。

    元朗真人因虞心影与自己等四人的性命安危,全系在卫涵秋身上,故而见了他缓步走来的这种举措,不禁急得心中腾腾乱跳。

    但他“哑穴”被点,有口难言,空自急煞,也丝毫于事无补。

    卫涵秋走到地头,才一转身,那蓬丝绳巨网,便自当头罩下。

    他虽早就猜出,贝亭亭必以厉害手段对付自己,但却猜不透会这等快捷。

    一蓬丝网,罩住了“青幡仙客”,贝亭亭便大声欢呼殿中侍女,去把卫涵秋与元朗真人等,同样处置,禁在壁上。

    但元朗真人等,先前误以为自身功力已失,束手就擒,如今卫涵秋的一身惊世绝学.却仍可随心运用。

    故而侍女李莉等人,才一走近丝网,便被卫涵秋神功暗运,屈指连弹,隔空点了穴道。

    贝亭亭厉声叫道:“卫涵秋,你已身在网中,怎么还敢逞凶,我且先让你看看虞心影的情形,然后再寻思怎样处置你们这‘北令南幡’,才可毫无后患,震惊当世。”

    说完,自行下位走到壁间,把那一枚绝大晶球,转了几转。

    这一来,晶球中果显人影,直把这位“青幡仙客”卫涵秋看得始而惊,继而疑,终而在那蓬缠身丝网之中,剑眉双扬,纵声狂笑。

    贝亭亭讶然叱道:“卫涵秋,你与虞心影,虽以‘北令南幡’之名,声震寰宇,但如今一个被拘禁于‘困龙穴’中,一个又在这‘欢喜殿’内身人罗网,行见英名扫地,摆布随人,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笑得出口?”

    卫涵秋人虽入网,但仍意气飞扬地狂笑道:“贝亭亭,你不要做你的清秋大梦.‘红叶令主’虞心影是何等人物?我早就料到她不会落在你的手中。”

    这时,被禁壁上的骆长明、元朗真人、及如云大师等三人,也均惊喜交集,满心疑惑。

    因为.他们虽然口不能言,目却能见,在壁上目注晶球,从折影中,看见了“困龙穴”内情状。

    上次的“晶球折影”之中,是虞心影手足倒绑,半躺在“围龙穴”内的石榻以上,“**教”女弟子路妮,持剑坐在榻前监视。

    但如今所见,则虞心影踪迹无已.石榻手足倒绑之人,却是“无情红线”柳无尘派去接替路妮的侍女何秀。

    这种情形,分明是“红叶令主”虞心影业已乘着路妮与何秀二女换班交接之际,施展妙策脱身,反把何秀绑在“困龙穴”内的石榻以上,贝亭亭本来系背对晶球,但听了卫涵秋狂笑话,所说虞心影不会落在自己手内之语以后,也不禁诧然转身,注视“晶球折影”

    情状。

    她一看之下,愕然叫道:“路妮,你在离开‘田龙穴’时,虞心影可有异状?”

    路妮闻言,便从柳无尘身后.走向贝亭亭,检衽为礼,意欲有所禀告。

    但路妮尚未发话.“无情红线”柳无尘却似有所警觉,向“哑口毒心玉仙郎”傅文朝,及“雪衣艳鬼”贝亭亭急急叫道:“傅大哥,贝二姊,‘红叶令主’虞心影已到屏风之后,我们赶紧……”

    傅文朝、贝亭亭不等柳无尘话完.便双双转身目注屏风之后,凝功待敌。

    这“**教”中的大教主二教主,才一转身.“无情红线”柳无尘与侍女路妮.便玉手双扬,骈指点出。

    柳无尘不愧号称“无情红线”,手下毫不留情,一下便以极重内家指力,点“哑口毒心玉仙郎”傅文朝的脑后“玉枕”死穴,使这位傅大教主,应指横尸,颓然倒地。

    她下手虽然太狠,但委实也事非得已。

    一来因身在虎穴,必须擒贼擒王。

    二来却因柳无尘陷身魔窟,若非机警特甚,应付巧妙,几乎被傅文朝这有数淫贼,玷污清白,自然恨他已极。

    三来傅文朝功力不弱,身上又穿有“唐猊宝甲”,若非向他脑后最脆弱的“玉枕’死穴下手,未必能够一举歼敌。

    有了这三种原因,“无情红线”柳无尘才手下无情,而另一位恶行重大,罪孽滔天“雪衣艳鬼”贝亭亭,也被侍女路妮,点了“死穴”。

    首恶既擒,“欢喜殿”中的其余几名侍女,更如燕雀遇鹰般,毫无反抗能力的全数被制。

    卫涵秋在丝网之中,哈哈大笑说道:“这位路妮姑娘,大概就是虞令主吧?”

    虞心影伸手除去罩面头巾,白了卫涵秋一眼,并未救他,却先将骆长明、元朗真人、如云大师放下,并替他们拍开了被点“哑穴”。

    如云大师一能发言,便向“无情红线”柳无尘异常关切地急急问道:“尘……尘……尘妹,你究竟有没有服食傅文朝所炼的‘石女荡心丸’?”

    柳无尘瞪他一眼,佯嗔说道:“我误人‘蚀骨消魂小洞天’,中了暗算,他们以为将我迷倒,强灌药物,其实我虽四肢无力.神智却还清醒,遂灵机一动,诈做已把‘石女荡心丸’服下,并假冒毒发变性,与傅文朝、贝亭亭虚与委蛇,充任‘**教’的三教主,以期在获得适当机会之际,出其不意,荡平这荒淫无耻的人间地狱。”

    如云大师听得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佛号,扬眉笑道:“妙极!妙极……”

    柳无尘又瞪他一眼,娇嗔说道:“有什么妙?这桩事儿,端的奇险无伦,若非贝亭亭等运数已尽,未看破我变性是假,以及虞家妹子伺巧寻来,与我设计合作,则今日之事,何堪想像?你们这些了不起的武林侠士,包括名震乾坤的‘青幡仙客’在内,不知要被贝亭亭作践到什么地步?至于你左一声‘阿弥陀佛’,右一声‘阿弥陀佛’,听得人着实心烦.在你们危机一发,呼救无门之际,佛光不理,佛法何灵?他能腆着那大肚皮,来为你们解厄消灾,降魔捉妖吗?”

    骆长明闻言,向如云大师肩上,重拍一掌,哈哈大笑说道:“姚老弟,你听柳姑娘的话儿没有?今日我们虽受了不少活罪,却也在柳姑娘面前,证明你与‘雪衣艳鬼’贝亭亭之间,确无丝毫私情。柳姑娘已告诉你空门无趣,佛法无灵,你大可从今日起,便脱却袈裟,蓄发还俗。”

    “无情红线”柳无尘何等聪明,听出骆长明这番话儿弦外之音,是叫如云大师从此恢复“辣手潘安”姚梦楼的身份,与自己重续前缘,不由羞涩得螓首低垂,赧然无语。

    如云大师见了柳无尘这等神情,不禁高兴得喜心翻倒,笑容满面.又复不由自主,忘其所以地念了两声:“阿弥陀佛”。

    这两声佛号,委实有趣,把“欢喜殿”中的一干男女群侠,都听得像掩口葫芦,几乎绝倒。

    元朗真人勉强忍笑,指着卫涵秋身外的大蓬丝网,向柳无尘道:“柳姑娘,你既身为‘**教’的三教主之尊,总该知道‘蚀骨消魂小洞天’中各种机关消息的启闭之法,且赶紧收起这蓬丝网,使卫大侠恢复自由才对。”

    柳无尘点头一笑,正待施为,虞心影却抢先摇手笑道:“二哥不要性急,这位‘青幡仙客’卫大侠,功力绝世,智计无伦,你难道忘了他在‘白骨沟’前,‘断头台’上,曾经大弄狡狯,把我们耍了个不亦乐乎!如今我也要请他在这丝网之中,略为多站上一刻半刻。”

    元朗真人听虞心影这等说法,正觉未免使卫涵秋过分难堪之际,卫涵秋却已在那丝网以内,哈哈大笑说道:“虞令主所责极是,卫涵秋知罪认罚,慢说你要我多站上一刻半刻,便是多站上十一日半日,卫涵秋也毫无怨尤。”

    虞心影“哼”了一声.顺手把那已被自己点了“晕穴”的“雪衣艳鬼”贝亭亭,提了过来,拂在卫涵秋的面前,冷冷说道:“你既然这等说法,我就请你暂时把这位‘雪衣艳鬼’贝二教主,看守片刻。等我们扫荡余党,并毁去魔窟归来,再处置她这荡妇妖姬,释放你这当代大侠。”

    卫涵秋在网中含笑点头,表示接受了虞心影的命令。

    元朗真人虽觉不必如此,但因三妹虞心影话已出口,遂只好含笑叫道:“三妹.我们既要扫清余孽,毁去魔窟,便赶紧动手如何?是否分头行事,比较来得快捷一些?”

    虞心影娇笑说道:“这‘蚀骨消魂小洞天’中,路径复杂,机关太多,非有熟知底细之人领路不可。我们五人,无妨分作两路.骆兄,元朗二哥和我三人,往右扫葫!柳姊姊与姚梦楼兄,往左面搜索,大概最多有半个时辰光景,便可回转这‘欢喜殿’了。”

    “无隋红线”柳无尘见虞心影单单把自己与“辣手潘安”姚梦楼所化身的如云大师,分作一路,不禁玉颊微红,叫了一声:“心妹。”

    虞心影摇手笑道:“柳姊姊,你曾经身为‘**教’的三教主之尊,在这胡帝胡天的魔窟之中,见过了多少世面,怎的还会怕起羞来?姚梦楼兄为了你,金经贝叶,读烂相思,你也应该使他像槁木蓬春般地,先获得一些心灵慰藉。”

    柳无尘满颊娇红,垂头不语,虞心影转过面来,又向姚梦楼化身的如云大师,扬眉笑道:“姚梦楼兄,青丝一落,旧情似幻,袈裟一脱,往事如云。你昔日既有勇气,把烦恼青丝削去,今日便更应该有勇气,把寂寞袈裟脱掉!且赶紧随我柳姊姊,搜索左边魔窟,并向她多献点殷勤,多陪点小心,但千万莫再合掌低眉,猛念‘阿弥陀佛’。”

    话完.便与“紫衣魔叟”骆长明、元朗真人,相偕走向右壁间的秘密甬道。

    虞心影眉飞色舞,高兴已极,边行边自作歌,她唱的是:才才才,貌貌貌,好事多磨古有救。

    如烟误会已成灰,如云情意当欢笑。

    忠忠忠,孝孝孝,仁仁义义须强调。

    无情铁剑有情人,从今可睡无愁觉。

    柳无尘与姚梦楼,见虞心影等走向右壁,遂情深地相视一笑,也自走人了左壁秘道。

    但虞心影“从今可睡无愁觉”之语,未免过分乐观,等他们从左右两路,重回“欢喜殿”中,却又发生了惊人剧变。

    “欢喜殿”中,七名“**教”女徒,均已玉崩香消,但被点“晕穴”的“雪衣艳鬼”贝亭亭,及被困丝网之中的“青幡仙客”卫涵秋,却告踪迹不见。

    元朗真人“哎呀”一声,皱眉说道:“想不到在这秘洞之中,还会出了差错,究竟是卫涵秋带走了贝亭亭?还是贝亭亭带走了卫涵秋呢?”

    群侠方在寻思,“无情红线”柳无尘却已神色沉重地摇头说道:“道长都未猜对,是这‘蚀骨消魂小洞天’中,来了其他厉害人物。”

    骆长明讶然问道:”柳姑娘这等说法,必有所见。”

    柳无尘点头说道:“我自然有所根据,因为这蓬丝网,是用人发蛟筋,及‘风磨钢’丝合拧编制成,任何宝刀宝剑,无法削断。

    卫涵秋人困网中,纵令他本领通天,也无法自己恢复自由,把‘雪衣艳鬼’贝亭亭带走。”

    骆长明听得连连点头说道:“柳姑娘这第一种推断可以成柳无尘继续说道:”至于贝亭亭被点‘晕穴’,是由心妹下手,诸位请想,‘红叶令主’虞心影的独门点穴手法,何等高明?也决不是贝亭亭所能自行解穴,把卫涵秋掳掠而去。”

    骆长明瞿然说道:“柳姑娘这第二种推断,更属不易之论。”

    柳无尘秀眉微盛说道:“何况‘**教’的七名女徒,一齐被杀,越发令人惊奇。因为贝亭亭决不会自残羽翼,卫涵秋更不会如此狠毒。”

    虞心影因都是为了自己一时赌气,要想对卫涵秋略加报复,才会万密一疏,出了这等差错!遂自愁眉不展,悔恨万分,接口说道:“柳姊姊,这件事儿,还怪小妹不好。但卫涵秋功力未失,虽然人困网中,对方仍难逼近他身旁数尺以内,却是怎会轻轻易易受人所制,失去踪迹的呢?”

    柳无尘目光一闪,扬眉道:“我也想到这点,故而我说不仅是有其他人物,进入‘欢喜殿’中,来人必系手段通天的厉害人物。”

    虞心影忽然触动灵机,轩眉叫道:”柳姊姊,我们且向那七具‘**教’女弟子的尸体以上,仔细看察看察,或许可从她们的死因之中,查究出来人身份?”

    骆长明抚掌称赞道:“虞姑娘此计绝妙,倘若她们是中了‘蓝枭针羽’而死,我们便知道来人定是‘玄阴枭母,蛇发妖婆’百里夫人;倘若她们是中了‘燕尾戮神针’而死,我们便知来人定是‘燕尾阎罗’申屠爵。”

    话完,便与群侠分向那七具“**教”女弟子的尸身之上,仔细观察。

    观察结果,竟从每一具尸体的“太阳穴”部位,起出了一根极为细小的似针非针之物。

    说也奇怪,“紫衣魔叟”骆长明、元朗真人、“辣手潘安”姚梦楼、“红叶令主”虞心影、“无情红线”柳无尘等三男二女,五位武林奇侠,均是见识极广之人,但他们之中,竟没有任何人能认得出这似针非针之物,是什么名称?以及是哪派人物的所用暗器?元朗直人手拈这似针非针之物.皱眉说道:“这事可麻烦了,莽莽江湖之中,倘若毫无头绪地要想寻找两个人儿踪迹,何殊大海捞针?但贝亭亭可以不杀,卫涵秋不可不救。”

    虞心影满面愧疚神色,点头苦笑说道:“二哥这两句话儿,说得极对,贝亭亭可以不杀,卫涵秋不能不救。尤其这桩差错,是因我一时量窄,与卫涵秋斗气而起,我应该不辞艰苦,担负全部责任才是。”

    柳无尘秀眉深蹙说道:“心妹,这不是责任问题,而是方法问题,我简直想不出应该从渺渺茫茫之中如何下手?”

    虞心影柳眉双挑,毅然说道:“常言道得好:“只要功夫探,钢梁磨绣针,万般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认为要想援救卫涵秋,仅有惟一方法,而这惟一方法也仅是一个字儿。”

    骆长明目注虞心影,扬眉问道:“虞姑娘所说的方法,是不是一个‘找’字?”

    虞心影点头叹道:“除了一个‘找’字以外,哪里还有其他妙法?”

    元朗真人苦笑说道:“八荒四海,五岳三山……·虞心影不等元朗真人话完,便自扬眉说道:”二哥,我并不是要像你所说八荒四海,五岳三山的盲目乱找,而是在漫五目的之中,有一点小小范围。”

    柳无尘“哦”了一声,讶然问道:“心妹,你这‘范围’二字,却是从何而得?”

    虞心影应声答道:“我是从姊姊适才分析之中获得范围,因为除了功参造化的绝顶魔头,谁又能制住卫涵秋,把他和那‘雪衣艳鬼’贝亭亭,一齐掳走?”

    说至此处,遂把自“**教”女弟子尸身上所起的似针非针之物,分给骆长明、元朗真人、姚梦楼、柳无尘等,每人一根,继续说道:“诸位且把这种不知名的奇异暗器,带在身旁,万一遇上识得此物之人,一加请教,真相立可大白。”

    柳无尘一面收起这似针非针之物,一面诧声问道:“心妹这种举措,莫非要我们分路寻找?”

    虞心影点头说道:“我打算与元朗二哥,及骆兄等三人一路,探探‘燕尾阎罗’申屠爵的‘阎罗别府’,请柳姊姊与姚梦楼兄一路,走趟‘**之魂’平素玉的‘**古墓’。”

    柳无尘闻言.点头说道:“申屠爵住得寓此甚近,确有可疑,平素玉昔日与‘雪衣艳鬼’贝亭亭间,有段交情,也值得到她‘**古墓’之中,一探究竟,但我们一走心妹与百里妖婆约会之事,岂不……”

    虞心影不等柳无尘话完,便自接口笑道:“柳姊姊放心,关于与百里妖婆约斗一事.我已命‘黑风’谈玄,飞传‘红叶令’,召集‘红叶七人盟’兄妹,到来相助,即令你们‘**古墓’之行,倘若有事,不及赶回,人手也差不多了。”

    柳无尘听说虞心影业已飞传“红叶令”.召集结盟兄妹,赶到“祁连”,这才略放宽心,点头笑道:“既然心妹己传‘红叶令’,我便走趟‘**之魂’平素玉的‘**古墓’,并尽量设法赶回,共同应付那最厉害的百里妖婆便了。”

    虞心影蓦然想起一事,向柳无尘笑道:“柳姊姊的‘**古墓’之行,若是遇见‘哈哈秀土’曹梦德时,不必过分使他难堪,因为此人尚介乎敌友之间,难加论定。”

    柳无尘也知曹梦德对虞心影的单方痴恋,遂点头一笑,扬手为别,与姚梦楼双双驰去。

    骆长明目送他们身形杳后,失笑说道:“削去青丝消绮念,廓清误会脱袈裟。这次大破那‘**教’,乐了位‘辣手潘安’,却苦了位‘青幡仙客’。”

    虞心影一面走出“蚀骨消魂小洞天”,一面向骆长明微笑说道:“骆兄有无要事?我邀你共探‘阎罗别府’之举,会不会使你有所碍难?……”

    骆长明听到此处,便自接口笑道:·我野鹤闲云,毫无羁绊,不仅乐于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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