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赠奇宝芳侠报李

    第四章 赠奇宝芳侠报李 (第2/3页)

堪的乐天游来!乐天游、游天乐,司马彦恍然大悟,失笑说道:”妙极,妙极!原来仁兄竟擅易容妙术,化身千亿!“游天乐伸手解开衣裣,取下一直套到颈下的猥琐人皮面具,恢复了他那俊逸丰神,含笑说道:“耿兄……”

    司马彦见对方以真面目与自己相见,遂也除去化装,摇手笑道:“游兄,我们既然投契,便应开诚,小弟不叫耿天心,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彦字!”

    游天乐失惊问道:“司马兄就是以‘三阳神功’绝技,誉重武林的‘离垢书生’吗?”

    司马彦逊笑说道:“小弟浪得虚名,游兄不必如此谬赞!”

    游天乐突然避席而起,向司马彦长揖到地,苦笑说道:“司马兄,游天乐有万死之罪,尚请司马兄宽仁相看,否则便不敢论交的了!”

    司马彦讶然问道:“游兄怎的如此说话?”

    游天乐满面飞红地,愧然笑道:“司马兄还记不记得你在‘三奇水坞’中的争奇台上,与‘大头仙子’纪西屏,互斗玄功之事?”

    司马彦点头笑道:“事在眼前,如何不记?若非游兄暗中相助,我还赢不到那粒‘万妙驻颜丹’呢!”

    话完,也自起身,向游天乐长揖致谢!游天乐窘得连连摇手说道:“司马兄不要折煞小弟,小弟正为此事,歉疚无比,不知应向司马兄怎样解释才好尸司马彦闻言茫然,弄不懂这游天乐的葫芦之中,究竟卖的甚药?游天乐向内室看了一眼,压低语音,悄悄说道:“司马兄,小弟在‘争奇台’上,代你取得那粒‘万妙驻颜丹’,再复转交之间,曾经卑鄙无耻地使了手法!”

    司马彦含笑问道:“游兄使了什么手法?”

    游天乐满脸愧窘神情,低声说道;“小弟一时贪心大炽,用偷天换日手段,取了那粒真的‘万妙驻颜丹’,所交给司马兄的,只是一粒寻常益元丹药!”

    司马彦听得一阵哈哈大笑!游天乐惑然问道:“司马兄为何发笑?”

    司马彦笑道:“游兄怎的拿我开心起来?司马彦并非泥塑本雕之辈,那有被你当场掉换‘万妙驻颜丹’,而会毫无所觉!”

    游天乐苦笑说道:“司马兄,你记不记得你在,‘云梦争奇会’上,曾经问我外号,我推说太以难听,见不得人,故而未曾相告?”

    司马彦想了一想,点头说道:“游兄确曾有过这样说法!”

    游天乐低声说道:“如今我对司马兄坦白招承,小弟外号‘妙手郎君’精于怯箧之技,故而才会使司马兄毫无所觉地,当场换药!”

    司马彦半信半疑,饮了一杯美酒,目光凝注游天乐有顷,蓦然放下酒杯,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游天乐俊眉双蹙问道:“司马兄为何又复发笑,小弟有甚话儿讲错了吗?”

    司马彦目光一闪,摇头笑道:“我不相信有这样年轻,这样潇洒,这样丰神秀拔的盖世神偷!”

    游天乐苦笑说道:“小弟早就知道司马兄不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故而不得不稍弄狡狯,取了一点证明!”

    司马彦“哦”了一声说道:“游兄居然还有证明?”

    游天乐尴尬异常地,自袖中摸出一册小书,向司马彦恭身递去。

    司马彦接书在手,目光微注,便不禁脸上烘地一热,面红过耳。

    原来,这册小书,正是“玉琢嫦娥”聂小冰赠送自己的“龙虎风云剑诀!”

    游天乐显然是乘着在楼前迎接自己,相互把臂人室之际,把自己深藏怀内的“龙虎风云剑诀”,下手取去。

    如此看来,他自称“妙手郎君”,倒是名符其实,“争奇台”上换取“万妙驻颜丹”之事,也决非虚语。

    游天乐见司马彦紧盛双眉,遂含笑说道:“司马兄请勿怪罪,小弟此举,只是向司马兄取信之意!”

    司马彦长叹一声,摇头说道:“游兄,你这个玩笑开得大了!”

    游天乐闻言,失惊问道:“莫非司马兄对这‘万妙驻颜丹’有甚大用?”

    司马彦叹道:“我若自已有用?倒无甚大碍!但我已将那粒假的‘万妙驻颜丹’送人,对方倘发现是件赝之物,向我责怪起来,却便怎处?”

    游天乐问道:“司马兄既舍得以这种罕世驻颜圣药送人,则对方定然是位天人体态的绝代红妆!”

    司马彦措着手中的“龙虎风云剑诀”,苦笑说道:“就是这‘龙虎风云剑诀’主人!”

    游天乐适才虽把“龙虎风云剑诀”,偷到手中,却未过目,如今听得司马彦话后,目光一注,失惊说道:“司马兄是把那粒假的‘万妙驻颜丹’,送给‘玉琢嫦娥’聂小冰了吗?”

    司马彦傲一点头,游天乐皱眉说:道:“这位聂姑娘,出名刚傲,剑下无情,她若知‘万妙驻颜丹’竟属赝鼎,确实难免会对司马兄啧怪的呢!”

    司马彦苦笑说道:“所以我说游兄这个玩笑开得太大,小弟倘若早知实情,不将假丹送她,也就没有事了。”

    游天乐探思有顷,摇头叹道:“聚铁九州,已铸大错,如今只有赶紧设法弥补!好在司马兄与聂小冰姑娘,交情极深……”

    司马彦不等游天乐话完,便自摇头说道:“游兄估计错了,小弟与聂小冰姑娘,并非深交,只是萍水初识。”

    游天乐惊异得失声叫道:“司马兄,你肯把罕世圣药,送给一位萍水初识之人?”

    司马彦应声说道:“倘若游兄在‘争奇台’上,向小弟明索‘万妙驻颜丹’,司马彦也必慨然相赠。”

    游天乐顿足说道:“司马兄肝胆照人,委实可佩!但如今错已铸成,却应如何处理?难道眼看将来‘玉琢嫦娥’聂小冰,怒发如狂地,向司马兄横剑问罪不成?”

    司马彦目注游天乐,缓缓说道:“游兄,事到如此,似乎只有一条上策?”游天乐大喜说道;“司马兄快讲,只要能令游天乐有以赎罪,我便赶汤蹈火,亦所不辞!”

    司马彦笑道:“此事容易解决,只要把真的‘万妙驻颜丹’,再复送与‘玉琢嫦娥’聂小冰,不就……”

    游天乐苦笑摇手,接口说道:“司马兄,你所言虽属上策,但可惜办不到了!”

    司马彦闻言,失惊问道:”游兄此语何意?”

    游天乐满面羞红,目光又复一注内室,压低语音,不使他人闻得。“不瞒司马兄说,这小红楼女主人,是当地风月场中的第一名妓!但生平自视极高;凭王孙公子,如何千金一掷地,重赠缠头均不肯轻荐枕席!小弟恋她至深,弄来那粒‘万妙驻颜丹’,给她服下,从此朱颇绿鬓,永葆青春,她才感激献身,昨夜与我定情了呢!”

    司马彦听游天乐竟把武林中人人艳羡的“万妙驻颜丹”,当作与青楼名妓的定情之物!不禁反倒忧烦尽祛,拍着身边这位“妙手郎君”的肩头,纵声狂笑说道:“妙极!妙极!不是游兄这等妙人,也决做不出这等妙事!舍将永驻红颜药,赢得青楼名妓心,这不能不说是足以流传千古的一段风流佳话!聂小冰之事,暂且撇开,等她将来寻我再说!游兄快把尊宠请出,让小弟瞻仰这位福缘盖世的花魁娘子!”游天乐想不到司马彦如此豁达,反而深觉愧咎地皱眉说道:“她正在梳妆,妆毕自会向司马兄敬酒,我们还是先研讨研讨怎样设法向聂小冰姑娘解释误会,方较妥当。”

    司马彦摇头笑道:“这桩误会,恐怕无法解释,好在我问心无愧,最多说明实情,并退还她所送我的这册‘龙虎风云剑诀’,倘若聂小冰当真不肯相谅,也只好看她怎样表示,再复相机应付的了。”

    游天乐想了一想,含笑说道:“小弟想出了一个办法!”

    司马彦问道:“游兄有何高见?’游天乐俊眉双扬,微笑说道:“聂小冰姑娘听了司马兄告以实情之后,如肯谅解,自然万事全体,否则便再送她一粒与‘万妙驻颜丹’价值相等的罕世灵药,不是也就可以补偿了吗?”

    司马彦讶然问道:“万妙驻颜丹’在当代之中,只有一粒,却到那里去找与它价值相等的罕世圣药?”

    游天乐含笑说道:“‘大还丹’的价值,不会逊于‘万妙驻颜丹,吧?”司马彦哈哈大笑说道:“‘万妙驻颜丹’功能长驻青春,葆红颇!‘大还丹’功能生死人,肉白骨!这两种罕世圣药,确实可以并称!但‘大还丹’现在何人手中?是否业已用去?均不得而知,只怕比那‘万妙驻颜丹’,更难找呢!”

    游天乐目光凝注司马彦,失笑说道:“常言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又道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大还丹’不是正在司马兄的怀内吗?”

    司马彦苦笑说道:“游兄怎么讲起笑话来了?小弟曾因至友重病,渴欲‘大还丹’为之续命,但茫茫宇宙,无处可寻,终告束手饮恨!那里还会有这等罕世圣药,藏在怀内?”

    游天乐笑道:“难怪司马兄不知,小弟本来只想利用司马兄,代我暂藏‘大还丹’!但又忽起私心,掉换了你的‘万妙驻颜丹’以后,深觉天良有愧,遂立意把那粒‘大还丹’,送给你了!如今司马兄倘若以之赠送‘玉琢嫦娥’聂小冰姑娘,作为补偿,岂不便可获得她的谅解了吗?”

    司马彦听得一头玄雾,愕然问道:“游兄能否说得详尽一点?”

    游天乐间道:“司马兄是否与一友人,同去参与‘云梦争奇大会’?”

    司马彦点头答道:“那位是我结义盟兄崔明桂。”

    游天乐继续问道:“崔明桂兄好像和小弟席上一位俊美少年,颇为熟悉?”

    司马彦道:“那位少年,名叫伊碧奇,是我盟兄好友,我盟兄曾经为我引见,游兄提他则甚?”

    游天乐摇头说道:“伊碧奇三字,可能只是化名,因为此人是个女子,不是男子!”

    司马彦又出意料,轩眉问道:“游兄怎样发现?”

    游天乐脸上一红,低声笑道:“伊碧奇坐在小弟身旁,令我不觉手痒,遂小试怯箧之技,才发现她是个女接儿家。”

    司马彦听得失笑问道:“游兄在这伊碧奇身上,得了什么彩头?”

    游天乐应声答道:“大还丹!”

    这‘大还丹’三字,使司马彦听得探蹙双眉,心中大为惊愕!因为据自己所知,“大还丹’本是“九幽冥后’司徒潞所有,后来被她‘龙湫旧友”狠心骗去!

    照此看来, “大还丹”如今应在“九幽冥后’司徒潞的“龙湫旧友”手中!伊碧奇既是女身,必非司徒潞的“龙湫旧友”,她怎会获得“大还丹”,这种被武林人物珍遍性命的罕世圣药!还有一点最令你可疑之处,就是盟兄崔明桂知道司徒潞与她“龙湫旧友”的十年往事,又与伊碧奇熟识,但其中情由,却未对自己说明,岂非对自己保留了什么重大顾忌,才不肯推心置腹?司马彦心中虽已大起疑云,但仍未猜到崔明桂就是自己渴欲相寻,好为秘洞女主人报仇雪恨的马空群!以及伊碧奇就是“翠眉妖女”姬绿绮。

    游天乐笑道:“司马兄,你猜出我是怎样把‘大还丹’,寄藏你身上的吗?”

    司马彦面含苦笑,伸手人怀,细一摸索以后,摇头答道:“小弟莫测高深,如今身边也没有这粒功能生死人而肉白骨的罕世圣药!”游天乐微觉得意地,扬眉笑道:“小弟从那名叫伊碧奇的男装女子身边,偷得‘大还丹’以后,因此丹过于珍贵,对方倘若发觉,必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会搜查同席渚人,故而亟须觅一妥当所在,来个移花接本地,暂寄赃物!”

    司马彦听得苦笑说道:“照游兄这样说法,小弟岂不成了窝主?但你又怎样看中小弟的呢?”

    游天乐笑道:“小弟与司马兄这番结识,也是天缘!因小弟正在筹思怎样安置那粒刚偷到手的‘大还丹’之际,恰巧‘眇目仙翁’岑大化,便抽中了小弟与司马兄的号码;要我们登台较技争奇!”

    司马彦“哦”了,声,恍然说道:“原来游兄是藉着较技机会,使小弟变成了藏赃窝主?”

    话音方住,忽然觉得不对,又微蹙眉问道:“但小弟记得游兄当时与我只是一掌相交,并无其他接触,你纵有通天手段,也难于把那‘大还丹’……”

    游天乐不等司马彦话完,但自摇手笑道;“司马兄,想错路了,我不是采取直接手段,把‘大还丹’寄藏在你身旁,是想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绝妙方法!”

    司马彦觉得这位“妙手郎君’游天乐极有趣味,遂含笑问道:“游兄想出了什么神鬼不觉的绝妙方法?”

    游天乐笑道:“当时我因不知司马兄是驰名八衰的‘离垢书生’,又因自己轻功不弱,遂在抽得‘轻功’签儿以后,立即还签人筒,诿称应相较内力。”

    司马彦点头说道:“当时我便看出游兄是故意隐技不施,让我获胜。”

    游天乐伸手箸挟了一片火腿,一面入口细嚼,一面得意笑道:“小弟倘若不让司马兄获胜,我又怎能把那粒‘大还丹’,神鬼不测地,寄藏在司马兄的怀内?”

    司马彦本也是位聪明绝顶之人,听到此处。忽有所悟,不禁神色大变!游天乐见状,讶然问道:“司马兄……你……”

    话犹未毕,,司马彦便苦笑连连地,摇头说道:“一错再错,一误再误,糟透!糟透!”

    如今轮到游天乐莫名其妙起来,目注司马彦,满面惊愕神色问道:“司马兄,你这几句话儿,是什么意思?”

    司马彦双眉紧蹙,两手连搓地,向游天乐苦笑说道:“游兄,你是不是把那粒‘大还丹’,藏在你故意输给我的那匣‘八宝神泥’之内?”

    游天乐抚掌狂笑说道:“司马兄果然聪明,你把小弟的一番心思,完全猜透……”

    司马彦听自己所料果然不整,脸上神色简直懊丧到了极点!游天乐见他这副神情,笑声一收,失惊问道:“司马兄,你如此神情则甚?你总不会把那匣烧砖红土,被我胡乱编称的‘八宝神泥’,又复送了人吧?”

    司马彦长叹一声,废然说道;“一粒假的‘万妙驻颜丹’,被我送给‘玉琢嫦娥’聂小冰,一匣内藏‘大还丹’的‘八宝神泥’,又被我用以结缘,送给一位老和尚了!”

    游天乐闻言,吃惊得跳将起来叫道:“这简直是桩天大善缘,但不知那位和尚是什么罗汉转世,活佛化身?司马兄竟把一粒盖世难求的灵丹圣药,送了他呢?”

    司马彦苦笑答道:“这位老和尚,就是曾想度化兄归入佛门,使你在黄鹤楼上,不愿见他的大智禅师。”

    游天乐顿足说道:“原来是他,起先我只觉得老秃驴可厌,如今竟在可厌之外,还要加上可恨二字!司马兄是怎样和他结识的呢尸司马彦应声答道:“我与这位老禅师,并非素识,是在黄鹤楼上,萍水初逢!”

    游天乐突伸双手,把住司马彦肩头,向他脸土仔细端详片刻,由衷地赞佩说道:“司马兄,你在蓦地相识,萍水初交之下,先把‘万妙驻颜丹’送给‘玉琢嫦娥’聂小冰!又把‘大还丹’进给大智老秃驴,这等侠骨高怀,真叫小弟不知怎样钦佩才好?”

    说到此处,忽又失笑问道:“司马兄慨然把‘万妙驻颜丹’送给聂小冰一举,尚可说是本诸红粉赠佳人之意!但与大智老秃驴,却为何又复大结善缘?莫非司马兄有意当和尚吗?”

    司马彦点头说道:“游兄猜得对了,小弟一向烦恼,满腹忧思,委实想入三宝门中,静参空王妙谛!但大智老禅师偏偏说我,与佛门无缘,不肯加以接引。”

    游天乐哈哈笑道:“这秃驴一心一意,想度我作他徒弟,我因忍受不住佛门中的那种清寂之苦,处处设法躲避,不愿与他见面!但司马兄想作和尚,他却又说你与佛无缘。”

    司马彦苦笑接口说道:“由此可见,游兄的夙慧,高于小弟!司马彦则孽累太深。”

    游天乐连连摇手,纵声狂笑说道:“夙慧是前世因,孽累是来生果!前世浑浑噩噩,不必再提,来生渺渺茫茫,更不必再想!我们应诚尽今夜醉,搏眼前欢!曹孟德说得好:‘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李青莲说得更为超脱:‘但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这杯绿蚁的解愁妙用,恐怕比什么‘大还丹’、‘万妙驻颜丹’等罕世圣药,都要灵得多呢!”

    一面说话,一面引壶为司马彦及自己各斟了一巨觥美酒,举杯笑道:“司马兄,来来来,劝君更尽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司马彦俊眉双挑,把杯中酒一倾而尽,缓缓说道:“万古愁万古难消,李青莲更说得明白,举杯消愁愁更愁!只要能仗酒力,忘却眼前忧思,也就颇不错了!”

    游天乐哈哈大笑,侧脸向内室叫道:“香禅,你梳完妆了吗?还不出来见客,并以一曲琵琶,为司马相公消愁侑酒!”

    司马彦一闻“香禅”之名,便觉不俗,遂想仔细看看对方究竟是怎样一位绝代佳人?已然身入青楼,却仍自守葳蕤,目高于顶,看不上一般走马章台的公子王孙,终竟有缘得服“万妙驻颜丹”,嫁给了这位盖世神偷“妙手郎君”游天乐!心中正自思忖,内室香风微拂,珠帘一飘,缓步走出一位怀抱琵琶,横扫蛾眉,不施脂粉的绝色白衣女子!这白衣女子,目光微注司马彦,便自深深为礼,含笑说道:“贱妾孟香禅,拜见司马公子!”

    司马彦见这孟香禅,不仅容貌美好,身材曼妙得宛如一珠亭亭玉立的出水芙蓉,更具有一种清华高雅韵致,绝对不带丝毫风尘俗骨!遂一面含笑点头,伸手让坐,一面向游天乐叹道:“司马彦在金尊檀板之间,见识过不少生具绝色的南朝金粉,北地胭脂,但多半身有俗骨,那里比得上孟姑娘这等清华高雅韵致?游兄三生慧业,法眼无差,那粒‘万妙驻颜丹’,也算是毫不委屈地物得其主了!”

    游天乐听得高兴异常,看着孟香禅,纵声狂笑说道:“香禅,听见没有,为了司马公子这几句话儿,你也应该以一曲琵琶,喜报知音呢!”司马彦听游天乐这等说法,便知孟香禅定然极精乐律,遂含笑说道:“孟姑娘莫吝指法,司马彦恭聆雅奏。”

    孟香禅嫣然一笑,便即慢捻轻拢,嘈嘈切切地,弹出了一阕琵琶妙曲!司马彦对于乐律,原是知音,一听便知孟香禅的琵琶指法,造诣极高,不同凡响!但在她玉指连挥,宛如弹出无数珍珠,滚落玉盘的美妙音韵之中,却使司马彦听得双眉微皱!因为在泉流莺语,掩抑纡徐的转轴按弦以下,仿佛隐蕴哀怨,乌孙马上,白傅江头,听得自己心中,竟会微兴凄恻!

    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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