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度销魂情歹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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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三度销魂情歹切 (第1/3页)

    司马彦猜不出她方才“因为”以后,要说些什么话儿?遂含笑问道:“因为什么?”

    聂小冰一双妙目以内,电射神光地,朗声说道:“聂小冰自信尚属武林奇女。不瞒你说,我今日与你相见以前,生平第一大愿,便是嫁你!但见了你,并听了你所说故事以后,嫁给‘离垢书生,司马彦之事,却退了一格,变成了我第二大愿。”

    司马彦惶惑不解地,蹙眉问道:“你第一大厦却是什么?”

    聂小冰面色安详地,微笑答道:“我第一大厦是要把一位完完整整,清清白白的:离垢书生‘司马彦,还给我心仪已久的’无为仙子‘欧阳絮姊姊,然后我便永脱情缠,弹剑江湖,仗掌中三尺清颍,铲尽不平之事。”

    这番话儿,听得司马彦不由不向她恭身一揖,肃然起敬。

    双方心事。既已说明,聂小冰自然立即借枝代剑,向司马彦传授自己威震八荒的成名绝技“龙虎风云剑法。”

    这套剑法,精奥异常,威力无比,自难立时学会,但因司马彦在其他武功方面,已有极为深厚造诣,故能举一反三,于聂小冰悉心指点之下,把开发基本招式,及基本变化记熟。

    聂小冰想不到他竟如此颖悟?爱生心底地含笑道:“够了。够了,精微变化,以后再教,司马兄能在这矩时间之内,有此成绩,委实称得起是旷代奇才,罕见美质!”

    司马彦含笑问道:“老师既然如此夸赞学生,大概有所奖励的?”

    矗小冰妙目含嗔,向他嫣然一笑。

    这一笑以后,“黑膏谷‘口,自然呈现了一片旖旎风光,两人互相为相慰藉,暂解相思,说不尽的妾意如绵,郎情似水!

    但司马彦、聂小冰又怎知道他们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旖旎风光,竟被第三人看在眼内。

    这第三人,就隐身在距离司马彦、聂小冰,一丈四五远近的大堆嵯蛾怪石以后。

    看不见他的身材,也看不见他的容貌,故而不知道这第三人究竟是男是女?

    所能看到的只是一角白衣。

    这堆嵯峨怪石,是在司马彦、聂小冰的右斜上方。白衣隐藏位置,更复极为巧妙,绝非司马彦等目光能见。

    照说,武功到了司马彦、聂小冰这等火候,在周围十丈以内,金针落地,宛若雷鸣,那里会藏得有人,而并未发觉之理?

    但也不知是这白衣人的功力太高?抑成“离垢书生”与“玉琢嫦娥”双双为情思所迷,灵明不朗?居然自始至终,毫无所觉!

    渐渐地,石后白衣人,有了动作。

    他起初是只用耳听。如今却用眼看。

    他听得“离垢书生”司马彦所叙述的故事以后,末动神色!但听到“玉琢嫦娥”聂小冰提出“十年之约”以后,却暗

    暗点头!

    如今聂小冰传授司马彦“龙虎风云剑法”,这位白衣人,好似也醉心绝学,从石后闪目偷窥,手中并不时有所记录。

    剑法传完,谷口风光,突呈温馨旖旎风光以后。这白衣人便欲离去。

    身形才动,忽又驻足不走,似想看看司马彦与聂小冰在郎情似水,妾意如绵之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精彩表演?

    长谈、传剑,以及缠绵旖旎,我我卿卿,消唐了整整一日。

    夜色探笼,虽然时属五月中旬,但静夜空山,却也凉风似水。

    白衣人预料之中更进一步的精彩表演,未曾出现。

    司马彦与聂小冰轻怜蜜爱,略解相思以后。只是互相倚偎地,闭目小慧。

    黄金人手,美人在怀,而不起丝毫贪欲之念者,其人若非白痴?必是旷代豪杰!

    泣传青史的鲁男子和柳下惠,虽然难得,却并不足奇,因为在他们怀中的美人,是陌生人,只要稍明礼义,便可克制。

    如今司马彦怀中的美人,是有情人!有情人的魔力,比起陌生人来,自然大不相同,不知要高出若干倍去!

    夏夜空山草着菌,泉声破寂月华新,各具窖光夸绝代,有情人僵有情人!在如此的环境中,在如此的对象下,俊男美女之间,没有一丝欲。完全一片灵!这种高尚情搡,怎不看得石后那位白衣人,对于湛然无垢的“寓垢书生”,及玉沽冰清的“玉琢嫦娥”,发自内心。深为惯例!

    耿耿星河,天光俗曙,聂小冰一声情兴满足的长长喟叹,妙目微睁,向司马彦嫣然笑道:

    “司马兄,够了吗?让我去改易男装,我该做你的聂贤弟了!”

    司马彦一松猿臂,让怀抱中的聂小冰,站起娇躯,满面神光,郎声笑道:“够了。够了,这一夕温馨,足抵十年苦况,贤弟快易男装,我们好弹剑浩歌,畅游四海!”

    聂小冰娇笑说道:“我行囊寄存在前山一座尼庵以内,囊中便有男装,司马兄且在此候我片刻便了。”

    语音方了,娇躯微闪,便即电疾驰去。

    伊人身影已膏。司马彦怀中温香犹存,不由惘惘出神地,低声吟道:“剪不断,理还乱,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就在司马彦低吟李重光词,而把其中的“离愁”,改成“**”之际,石后所藏的白衣人,也自悄然离去!

    在他衣衫飘动,人如电逝之间,方从背影之上。看出是位不知年岁相貌的白衣书生。

    但这位白衣书生功力好高,他与司马彦之间,距离并不算远,儒衫飘举,电疾腾身,居然仍未使司马彦听到丝毫声音!

    约莫半个时辰过后,远远又起了疾驰步履,司马彦从神思惘惘之中,抬头看去,只见一条轻灵异常的白衣人影。飘坠在“黑督谷”口!

    这人身着白色懦衫,但不是适才藏在石后的白衣书生,面是“玉琢嫦娥”聂小冰,换了男装赶到。

    聂小冰外号“玉琢嫦娥”,其肌肤之美,可以想见?如今穿了这件白色儒杉,人衣相映越发显得英朗绝世,俊秀无俦。

    风度翩翩,精神奕奕!

    司马彦目光一注之下,不禁看得有些发呆,心想聂小冰这一改易男装,几乎已可与那自己生平所见最美的男子庄伯乐,互相比拟?

    聂小冰效法男子动作,及男子语音,一抱双拳,朗声笑道:“司马兄,你为何如此注视小弟?。

    司马彦哈哈笑道:“聂贤弟的丰神太美,恍若潜安再世。卫阶重生,故而把愚兄看得呆了!”

    聂小冰轩眉笑道:“且扬湖海气,弹剑十年游!有三千六百五十日之久,足够司马兄对小弟细细欣赏了!”

    司马彦微笑吟道:“三千六百五十日,日日扛湖弹剑游。

    跃马横刀歌燕市,挑灯对酒看吴勾!

    目中难忍不平事,腰下时悬恶寇头!

    ……“

    吟声未了,聂小冰便摇手笑道:“司马兄且慢吟诗,我们先要决定行止。”

    司马彦笑道:“愚兄一无事事,随意所之,故而行止方面,任凭贤弟决定,你要想西上昆仑,东观大海,南游百粤,北走幽燕,均无不可。”

    聂小冰笑道:“司马兄为何说起违心之论来了?你有两桩大事在身,怎道是无所事事?‘司马彦不明白聂小冰的话意所指,愕然问道:

    ‘我有两桩大事在徽身?“

    聂小冰接口笑道:“寻找欧阳絮及马空群的踪迹下落,不是司马兄最关心的两桩事儿吗?”

    司马彦“哦”了一声,恍然笑道:“他们踪迹不知,可遇难寻,还不是南北东酉,随意察访,碰碰机运而已!”

    聂小冰笑道:“既然如此,小弟便对我们今后的行止,斗胆加以决定了。”

    司马彦点头说道:“我早就说过一切由贤弟决定。‘聂小冰扬眉笑道:”小弟一向踪迹,均在西南西北,对于东南风光,向往已久,如今便请司马兄带领我先游东南如何?“

    司马彦暗想自己刚刚风尘仆仆地从东南赶到此处,如今竟又要返东南,可见如梦人生,委实不可捉摸。

    聂小冰见,司马彦闻言之后,忽作沉吟,遂微笑说道:“司马兄。你刚刚还说是由我决定行止,南北东西,任意所之,怎么对我提出的第一个东南之游,就如此沉吟了呢?”

    司马彦摇头笑道:“我是另有感解,不是对贤弟所说之事沉吟,东南地域颇广,贤弟打算先游何处?”

    聂小冰微笑吟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我对扬州风物,极为景慕。”

    司马彦点头笑道:

    “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拓州!这江左名城,自然是个极佳去处。”

    聂小冰又复含笑吟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薰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从这两首诗儿之中可以看出杭州、苏州,也是东南胜地。”

    司马彦笑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两处的风物景色,比扬州更称灵秀美好!聂贤弟既然向往,愚兄便陪你先游这苏、杭、扬三州。”

    聂小冰摇了摇手,含笑说道:“在畅游杭州、苏州、扬州之前,我还想请司马兄带我先去游览一个所在。”

    司马彦问遭:“什么所在?是三万六千顷烟波浩渺的‘太湖’还是终年雾镇云封。难见其真面目的”匡庐‘,还是……“

    聂小冰接口笑遭: 。。司马兄不要猜了,我是想先游‘天姥山’。“

    司马彦点头微笑说道:“天姥山景色雄奇,严壑逸秀,李青莲说得好:”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聂小冰目光一闪,看着司马彦,截断他话头,微笑说道:“司马兄,李青莲的诗句虽美,但还及不上你与:无为仙子‘欧阳絮姊姊之间的那段**故事,能令人出气回肠,悠然神往!”

    司马彦恍然问道:“聂贤弟是想先游‘天姥山削成崖秘洞’吗?”

    聂小冰点头笑道:“司马兄先带我去‘天姥山削成崖秘洞’,瞻仰瞻仰欧阳姊姊旧居,然后再览东南名胜好吗?”

    司马彦点头说道:“贤弟既然想去,我自然带你一游,但唐代诗人刘禹锡不过重游‘玄都观’,便有‘前度刘郎今又来’之叹,司马彦却是三入‘削成崖秘洞’!”

    聂小冰笑道:“三入‘削成崖秘洞’,算得什么?我听了你说得这地方太美,遂想前去看看,倘若当真合意。十年而后,便以定居。不也是个现成绝妙所在吗?”

    司马彦叹息一声说道:“那倒真是一处洞天福地,只不过住在其中,难免触景伤情,时兴感慨而已!”

    聂小冰笑道:“王孙英作多情客。自古情多损少年!司马兄与欧阳姊姊之间的这段无垢情缘,委实意境太高!若能劫后重圆,自是千秋佳话。就算天上人间,已成定局,也值得落花明月,万古相思。十年之期甚长,司马兄还是多加珍重,把满腹情思,化作一腔豪气的好。”

    话完,便与司马彦双双同作东南之行。

    途中除了把“龙虎风云剑法”的精微变化,悉心相传以外,便是尽量旁敲侧击地,设法使司马彦消减情愁,振发起如云豪气。

    数千里长途,所经名山大泽,委实不少!司马彦、聂小冰

    一再设法探询,不仅未能获知丝毫有关“无为仙子”欧阳絮的生死消息,竟连马空群曾否假借“离垢书生”司马彦的名头,作甚恶事之讯。也无所悉。

    但在进入“浙扛”省境以后,终于略有所获。

    司马彦,在“括苍山”中,竟与一位武林名宿,不期而遇。

    这位武林名宿,就是以“无影十三飘”享名江湖的“黄山逸叟”柴天藻!

    三人是在一条飞瀑之下,偶然相逢,司马彦与聂小冰因认识“黄山逸叟”柴天藻,立即含笑抱拳,但柴天藻见了他们,却面呈惊讶神色,足下微退半步。

    司马彦恍然悟出聂小冰已易男装,自己又恢复了本来面目,难怪柴天藻会觉得有些陌生,遂含笑叫道:“柴老人家,不认得在下了吗?”

    “黄山逸叟”柴天藻双眉一挑,冷冷说道:“我怎会不认识你,你是以‘三阳神功’,享名江湖的:离垢书生‘司马彦!”

    司马彦听柴天藻一口叫出自己的姓名来历,不禁颇为诧异地扬眉问道:“司马彦对于柴老人家,虽然钦迟巳久,但尚缘惺一面,前次在:云梦争奇会‘上,司马彦因有隐衷,不是以本来面目参与……”

    话犹未了,柴天藻便纵声狂笑地,接口说道:“我知道你的隐衷,‘离垢书生’四字,在江湖中声名颇好,有‘堂堂君子,巍巍出尘”之誉,忽然要作那等卑鄙之事,怎么还敢以本来面目出现呢?“ 。聂小冰一旁听得愤然叫道:

    “柴天藻,你在当世武林中,也算得上是号人物,怎么如此口出污言?对我司马兄加以侮辱。”

    柴天藻目注聂小冰,哈哈一笑。正待答话,司马彦却仍未带有丝毫怒意地缓缓问道:“司马彦要向柴老人家请教一下,我做了什么卑鄙之事?”

    柴天藻哼了一声,冷然说道:“据我所知,‘云梦争奇会,上,’眇目仙翁‘岑大化根本不是真死。”

    司马彦点头说道:“老人家说得不错,事实确是如此!。

    柴天藻冷笑说道:“你们设下如此骗局,骗去了赴会武林群雄的无数奇珍,难道还不肯承认行为卑鄙?”

    司马彦皱眉说道:“柴老人家‘三奇水坞’之中被设局行骗一事,确实卑鄙,但系‘云梦三奇’与:南荒毒孺‘柳文宗等,串通所为,却与我司马彦有何关系?”

    柴天藻嘴皮微披,满脸不屑神色。晒然说道:“你何必再假作清高,盗名欺世!南荒秘讯,不久即将传遍中原,到那时谁还不知道,‘离垢书生’司马彦,与‘南荒毒猬’柳文宗,及‘云梦三奇’等人,全是一丘之貉!‘聂小冰气得扬眉叫遭:”柴老头。我快忍不住了,你敢再如此毫无根据,信口胡说,我非重重地打上你三记耳光不可!“

    柴天藻应声说道:“谁说我毫无根据,我不是业已告诉你们,南荒秘讯,即将传遣中原。”

    聂小冰双眉一挑,正欲翻脸,司马彦向她摇手笑道:“聂贤弟忍耐一些,其中定有蹊跷,让我来向柴老人家,问得清楚一些。”

    话完,遂向柴天藻问道:“柴老人家,你所说即将传遭中原,是什么‘南荒秘讯’?”

    柴天藻也觉得司马彦神情过分沉稳,似乎毫无愧于心,遂又仔细向他看了两眼,缓缓说道:“如今是八月初九,再过七月有余,武林中要新成立一个极为邪恶的组织!”

    聂小冰“哦”了一声问遭:“这邪恶组织,叫做什么名字?

    由谁主持?及在伺时成立?“

    柴天藻答道:“叫‘八霸帮’,主持人物是‘武林八霸天’,定于明年四月初一在:六诏山恶鬼谷‘中成立,并传柬天下,邀约有名人物,参与开帮盛典。”

    司马彦笑道:“武林八霸天是谁?这名称确实有些霸气。”

    柴天藻冷然说道:“你何必明知故问,‘八霸天’除了身份隐秘,姓名不知的那位盟主以外,不就是‘云梦三奇’及曾经参与‘云梦争奇大会’的‘南荒毒猬’柳文宗、红衣番僧、化外凶苗、再加上阁下:离垢书生‘司马彦等七位吗?”

    司马彦听得皱眉苦笑说道:“柴老人家,你这消息,是从那里来的?”

    柴天藻一阵轩眉大笑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大概想不到我这消息来潭,是听你亲口所说!”

    聂小冰听到此处,忽然含笑叫道:“我明白了!”

    司马彦向她摇了摇手,又对柴天藻问道:“柴老人家,你是在何时?何地?听我亲口所说?。

    柴天藻点头说道:“我若不拿出真凭实据,你大概也不舍承认?约莫是端阳过后的四五日光景,我于‘幕阜山’中,一片密林以内,看见你与‘云梦三奇。中的老二,:长脚仙人’康醉天,在林外谈论组织‘八霸帮’之事,康醉天井说他新近认识一位武功超凡人圣的绝世怪人,足可睥睨举世群难,作为八霸天的‘霸中霸主’!”

    司马彦静静听完,回过头来,向聂小冰含笑说道:“聂贤弟,如今我要你替我作证明人了,五月十六,我身在‘无量山黑眚洞’口,有没有可能于端阳过后的四五日光景,会于‘幕阜山’中出现?”

    聂小冰摇头笑道:“没有可能,除非你会飞,或是成了传说中的剑仙一流人物,否则怎能在五六日间,驰行万里?”

    柴天藻冷笑说道:“你们还要一吹一唱则甚?我对我的两只眼睛。总还信任得过。”

    聂小冰颇为不悦地,拆眉问道:“我已经替我司马兄作了证明,你为什么还不相信?”

    柴天藻“嚏”了一声,反向聂小冰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儿?‘聂小冰看了这位”黄山逸叟“柴天藻一眼,缓缓说道:”你自然应该相信我们的话儿,我在当世武林中的名头,又不会比你这’黄山逸史‘四宇,差了多少。’柴天藻哈哈笑道:

    “可能是我柴天藻孤陋寡闻,不曾听说过当世武林以内。

    有这么一位享有盛名的聂姓少年厂司马彦见聂小冰竟敢透露真实身份,不禁向她以目示意。

    聂小冰会意笑道:“司马兄,这位柴老先生,虽然有点崖岸自高,看不起人,但到底久着侠名。不是奸恶之辈,我对他透霹身份,似无大碍,否则他不相信我的话儿,硬要把仲尼认成阳货,岂非缠夹不清吗?”

    柴天藻听她如此说法。才知这聂姓少年,可能真有些不凡的来历。

    矗小冰话完,见司马彦未再反对,遂向柴天藻含笑说道:“柴老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过‘玉琢嫦娥’这个外号?”

    柴天藻尚未猜透其中究竟,点头笑道:“‘玉琢嫦娥’聂小冰姑娘,不仅以一套‘龙虎风云剑术’,冠冕武林,更复侠骨珊珊,人品高绝,聂老弟既然提起她来,定然不是令姊?便是令妹?”

    矗小冰微笑说道:“在下便是聂小冰,别无兄弟姊妹,既承柴老人家许以侠骨珊珊,人品高绝,则我为我司马兄证明之话,大概不会是信口胡说的了!”

    她这几句话儿,是以女音说出,宛若春风莺脆啭,使人一听便知,她是一位易钗而弁的男装女侠!

    柴天藻弄得好不糊涂,苦笑说道:“聂姑娘之话,不会有错,但柴天藻目睹之事,也不会有错,这其中奥妙,真把我弄糊涂了。”

    矗小冰娇笑说道:“这件事儿,倘若不知内情,确会觉得有些神秘得不可思

    议!其实只是‘离垢书生,司马兄,与另一位心毒手辣的名叫马空群之人,宛若仲尼阳货,虎贲中郎,在相貌、身材,甚至话音方面,均极为相似面已!“

    柴天藻“哦”了一声,仿佛略有所悟,但仍然有迷惑未解之处。

    司马彦见聂小冰业已透露身份,知这桩故事,曲折异常,非细加叙述,对方绝对充分了解,遂索性从头至尾,详详细细,毫无隐地。向“黄山逸叟”柴天藻,讲了一遍。

    柴天藻听完以后,也自感慨万分,目光微注司马彦、聂小冰,含笑赞道:“佳话,佳话,真是百世难闻,而今始见的武林佳话!司马老弟与,无为仙于‘欧阳絮之间的无垢情缘,纯洁高尚无比,与聂姑娘的十年之约,更是合情合理妙事!但柴天藻得知这桩故事以后,却有句话儿,要告诉司马老弟。’司马彦问道:”柴老人家有话请讲!。

    柴天藻道:。我自‘云梦争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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