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雪蒙冤龙女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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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雪蒙冤龙女逆反 (第1/3页)

    司马彦微笑说道:“冰妹这种想法,确实奇妙,我们如有机缘,不妨一试。”

    聂小冰笑道:“前面那片隐隐山峰,便是‘北邙山’,也许可以从‘九幽冥后’司徒潞姊姊的口内,获悉‘中州七杰’为何向你寻仇之事,因为司徒姊姊的‘九幽派’,算得中原武林的一大主流呢!”

    司马彦点头微笑说道:“冰袜说得有理,司徒姊姊确实可能知晓此事。”

    聂小冰娇笑说道:“江湖传言,‘九幽’一派的门户森严,外人绝难进入,我们虽到‘北邙山’,会不会无法进入‘北邙鬼府’呢?”

    司马彦含笑说道:“上次我与马空群来时,确曾费了莫大心机,装神弄鬼地,闹了三夜,引出一位‘勾魂客’叶东明,诈作被他擒住才进入‘北邙鬼府’。如今,彼此有了欧阳仙子的间接关系,或许与前不同,只要以传音人密功力,通名请谒,司徒姊姊将大开鬼府之门,让冰妹见识见识这武林中独一无二的神秘所在。”

    聂小冰高兴得扬眉笑道:“我早就钦慕‘九幽冥后’司徒姊姊风仪,及‘北邙鬼府’奇景,这回身旷其境,非好好见识一番不可。”

    这时,天已入夜,地点已是“北邙山”中,高低坟冢,一望凄迷,为淡蟾华,萋萋蔓草,再加上飘扬在碑碣草树之间,明灭无定的惨绿磷光,委实会让人遍体生寒,望而兴怖。

    聂小冰一面随同司马彦穿行于乱坟之中,一面微笑说道:“彦哥哥,这地方真颇别致有趣,还不曾进入‘北邙鬼府’,便已充满了森森鬼气。”

    司马彦闻言笑道:“冰妹觉得别致有趣,但一般人却觉得阴森可怕,只要天色黄昏,夕阳一坠,便‘北邙山上少人行’了!”

    聂小冰傲叹说道:“富贯穷通皆此例,将相英雄土一丘!我认为世人若能常到这蔓草荒烟,残碑断碣的乱坟堆中走走,或许会胸襟豁达,减少一些名心欲念。”

    司马彦听得连连点头,向聂小冰称赞说道:“冰妹见解真高,这几句话儿之中,充满了盎然道气。”

    聂小冰失笑说道:“彦哥哥怎么捧起我来,我们走了不少路了,‘北邙鬼府’还未到吗?”

    司马彦略为观看周围地势,指着西北方三四丈外的一座高大坟莹,含笑说道:“假如我的记忆不差,‘北邙鬼府’门户,应该是就在那座高大坟莹之后!” 聂小冰听完话后,柳腰轻摆,宛若点水蜻蜓,微一起落,便抢到那座高大坟莹附近,肃立恭身,暗提真气,施展“传音入密”神功,向坟后丰草中叫道:“武林末学‘离垢书生’司马彦,‘玉琢嫦娥’聂小冰,因事特到‘北邙’,求谒司徒冥后!”

    聂小冰连说三遍,见荒坟乱草之间,毫无回声,不禁微带愧色地,转身向司马彦笑道:“也许因我所练‘传音人密’功力的火候薄弱,无法下达九幽,还是彦哥哥来施屉你的‘三阳神功,一试。”

    司马彦剑眉微蹙,讶然说道:“北邙鬼府的门户之内,应该有人轮夜,慢说冰妹是施展‘传音入密’神功,就是提高噪音发话,也必获得反应,如今这种迹象,出人意料,莫非又有什么蹊跷变化了吧?”

    语时方了,忽然与聂小冰一同转身,目光凝视身后十来丈外的一丛高密草树。

    聂小冰并沉声喝道:“树后何人,不必遮遮掩掩,请出一会。”

    树后人见踪迹业已败露,只得应声走出。 司马彦、聂小冰同时身形微飘,纵过一看,见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粗豪壮汉。

    聂小冰首先发话问道:“朋友怎样称呼?什么宗派?跟在我们身后,这等鬼鬼祟祟,是何用意?”

    粗豪壮汉双眉一挑,狂笑答道:“我叫金彦基,外号人称‘洛阳飞虎’,因妻室新亡,埋葬已毕,不忍别去,遂独自在她的坟前,徘徊悼念,这种行为,是否称得上鬼鬼祟祟?却要请这位名满乾坤的‘玉琢嫦娥’聂小冰姑娘,还我一个公道!”

    聂小冰自知失言,玉颊飞红,无言可答。

    司马彦因自己理亏,赶紧向这位“洛阳飞虎”金彦基,长揖为礼,陪笑说道:“我义妹聂小冰一时失言,司马彦代为陪礼,请金朋友海量相涵,莫加怪罪。”金彦基抱拳还礼,眉宇间微含诧异神色,目光不住打量司马彦,并发话问道:“尊驾就是不可一世的‘离垢书生’?”

    司马彦摇笑道:“离垢书生四字,虽是武林人物赠与司马彦的外号,但我却万不敢当金朋友所说的‘不可一世’之语!”

    “洛阳飞虎”金彦基目光一闪,冷笑说道:“司马朋友,你大概有用我之处,不然决不会这等虚假谦冲!”

    司马彦苦笑问道:“谦冲是众人当具美德,司马彦并未以此自诩,怎会被金朋友讥为虚假?”

    金彦基冷笑说道:“因为以尊驾的绝世武功,骄狂性格,及狠毒心肠,不应该把‘洛阳飞虎’四字看在眼中,会对我金彦基如此客气。”

    司马彦弄得一头雾水,转面对聂小冰苦笑说道:“冰妹,看来我这‘离垢书生’不知已在中原地面,作了多少坏事?”

    金彦基一旁接口答道:“一十二件,那一件都是恶毒无耻,神人共愤!中原武林同道,已在定期集会,要对你群起行诛!”

    司马彦知道这种天大冤屈,决非空言辩解,可使对方相信,遂索性隐忍不言,只向“洛阳飞虎”金彦基失笑道:“金朋友,司马彦自问无罪,但也不欲空言多辩,我只想向金朋友请教一件事儿。”

    金彦基点头说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尊驾风华绝俗,神采不群,倘若我未曾深知你那恶毒行为,真不敢相信面对之人,会是中原武林同道的共所难容人物!”

    司马彦无话可答,只有与聂小冰相视苦笑。

    金彦基又复说道:“一来中原武林群雄,已推人集会,商议怎么向你兴师问罪,二来我知技艺不敌你,故不与你们争斗,若你们恃技欺人,在下也只好拼死一战。”

    司马彦连连摇手说道:“慢说司马彦及聂小冰,年岁尚轻,艺业微薄,便真有盖代绝学,也不敢挟技欺人,请金朋友万勿多心才好。”

    这“洛阳飞虎”金彦基见司马彦的神情语气,始终极度谦和,不禁也大出意外,愕了一愕,插眉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问我,无妨直说,金彦基倘能相告,便不隐瞒。”

    司马彦陪笑说道:“我兄妹因事来谒‘九幽冥后’司徒潞……”

    话犹未了,金彦基便摇手说道:“北邙鬼府早已封闭,‘九幽冥后’司徒潞把‘九幽派’更名为‘重光派’了。”

    司马彦“哦”了一声,又复问道:“司徒潞人在何处?”金彦基笑道:“司徒潞在黄河对岸的‘王屋山长明谷’内,新创‘重光派’,定于三日后开派宴客,并接受武林贺号‘重光公主’。”

    司马彦向聂小冰笑道:“冰妹,怪不得我们在此枉费心力,入地无门,原来司徒冥后业已变成‘重光公主’,率领手下,迁往‘王屋山长明谷’去了。”

    聂小冰微笑说道:“我们赶去一贺司徒姊姊‘重光派’的开派之喜。”

    司马彦点头示意,回身向“洛阳飞虎”金彦基,长揖笑道:“多谢金朋友见告,司马彦、聂小冰即当赶往‘王屋山长明谷’,参与‘重光派,开派盛举。”

    金彦基双目之中,异芒微闪,也不再多言,便与司马彦等拱手为别。

    离却“北邙山”,驰向“黄河”,聂小冰见司马彦剑眉深蹙,知道他是为了马空群冒名行恶,辱及‘离垢书生’名誉之事闷闷不乐,遂含笑劝慰说道:“彦哥哥,常言道: ‘不如竟事十常**,可对人言只二三’,你应该放宽胸怀,振作一些,倘仅气愤消沉,岂不更使马空群自鸣得意?”

    司马彦苦笑说道:“冰妹,我们自然应该振作,再不振作,可能会被中原武林人物,乱刃分尸,那‘洛阳飞虎’金彦基,不是业已声称,一千中原豪雄,欲对我群加声讨了吗?”可恨的只是马空群踪迹飘恕,何处相寻?在未能把他擒住之前,我真寻不出确切凭证,来为‘离垢书生’伸屈辩冤,堵塞悠悠之口。”

    聂小冰也觉这桩天大冤屈,委实有些百口难辩,只好含笑说道:“彦哥哥,我们且把希望寄托在司徒姊姊身上,她领袖中原,见多识广,或许会对我们有所指教。”

    司马彦点头说道:“这位司徒姊姊,委实值得敬佩,你看她舍去‘北邙鬼府’,迁居‘王屋山’,把‘九幽派’更名‘重光派’之举,是何等光明正大!”

    聂小冰娇笑说道:“尤其是‘长明谷’这地名,选得更好,由‘九幽’到‘长明’,正是截然大变,可能司徒姊姊是因‘龙湫旧恨’已消,才不再在‘北邙鬼府’之中埋头遁世。”

    司马彦对聂小冰这种看法,点头同意微笑说道:“翠眉妖女姬绿绮,已在庄伯乐手下,惨遭报应, ‘大还丹’也鬼使神差,巧妙无伦地归还旧主,司徒姊姊的‘龙湫旧恨’确实业已消除,冰妹把她这种由黑暗转为光明的心情,猜得丝毫不错。”

    两人一路感叹,渡过黄河,赶到“王屋山长明谷”内,求见由“九幽冥后”变为“重光公主’的司徒潞。

    司徒潞一听“离垢书生”司马彦,“玉琢嫦娥”聂小冰之名,立即命人请至一间静室以内。

    司马彦、聂小冰坐了片刻,那位风华绝美的“重光公主”

    司徒潞,便自含笑入屋。

    司马彦上次在“北邙鬼府”之中,曾经见过司徒潞,遂赶紧站起身形,抱拳笑道:“司徒……公主,小弟司马彦,上次曾以‘耿天心’之名,在‘北邙山’,拜识尊颜,这位是我义妹聂小冰,江湖中获有‘玉琢嫦娥,外号。”

    聂小冰也含笑起身,向这位司徒公主礼见。

    司徒潞加摇双手,含笑说道:“我根据我和‘无为仙子’欧阳贤妹的关系,应该称呼你们彦弟、冰妹,你们可知我方才为何不亲自出迎,及此刻才来相会之故吗?”

    司马彦方一蹙眉,聂小冰已笑声道:“司徒姊姊,是不是你在接见来贺‘重光派’开派的中州武林人物?”

    司徒潞看了聂小冰一眼,点头笑道:“冰妹猜得不错,但前厅八位中原武林道的代表人物,除了来贺‘重光派’开派以外,并约我参与共歼‘离垢书生’之举!”

    司马彦俊脸一红,盛眉同道:“司徒姊姊,这样说来,你已经知道小弟负屈含冤,声名扫地之事了吗?”

    “我自然晓得马空群与你有虎贲中郎,仲尼阳货之似,也曾加以解释,但那些中原武林人物,却绝不肯信。”

    司马彦苦笑说道:“这也难怪他们,连我自己都有一点不相信马空群会和我声音笑貌,无不绝似!”

    聂小冰向司徒潞问道:“司徒姊姊,你知不知道马空群究竟以‘离垢书生’司马彦之名,作了些什么恶事?才把中原武林人物,如此激怒!”

    司徒潞微叹说道:“彦弟,刚才那些武林代表,向我举发了你所作所为的十二件恶毒之事,我不必一一细述,只将其中三件,说给你听。

    第一件是你血洗‘伏牛山露修禅寺’,把寺内八名僧徒,惨杀七人,并纵火焚尸焚寺尸司马彦听得双眉一蹙,钢牙暗咬。

    司徒潞继续说道:“第二件是你于‘幕阜山鹰愁润’畔,把在黄河一带,颇负英名的空门女侠‘白云师太’,先奸后杀!”

    聂小冰大声说道:“罪过罪过!该死,该死!”

    司马彦也恍然大悟,知道了“中州七杰”在“龙门山”

    口,及“洛阳飞虎”金彦基在“北邙山”中,何以对自己那等仇视鄙薄之故。

    司徒潞摇头一叹,又复说道:“第三件是马空群假借彦弟之名,在中原一带,尽量折辱‘武当’、‘少林’门下,并在每次伤人逞凶以后,狂歌‘武当少林何足道?离垢书生震江湖’二语!”

    司马彦瞿然问道:“司徒姊姊,前厅八位武林人响之中,便有‘武当’、‘少林’两派人士吗?”

    司徒潞点头答道:“武当派是由武当掌教真人的三师弟,号称‘武当第二高手’的青松道长代表,少林寺则派了硬功绝世,性情扳刚的达摩院首座法明禅师前来。”

    司马彦苦笑道:“这样说来,我简直成了举世武林公敌。”

    聂小冰柳眉双挑,插声叫道:“彦哥哥,你如今已不应该再发牢骚,叹冤屈,面应该向司徒姊姊请教补救洗刷之策。”

    司徒潞自袖中取出两具面罩,递与司马彦、聂小冰,含笑说道:“彦弟,冰妹,你们且戴上这两具面罩,参与我们‘重光宴’!”

    司马彦手持面罩,苦笑问道:“司徒姊姊,我从今又不能以真面目对人了?”

    司徒潞摇头笑道:“彦弟放心,我在重光宴上,便会把握适当机会,介绍你与那八位意图共同声讨‘离垢书生’的武林雄豪见面。”

    聂小冰问道:“司徒姊姊,这样一来,不是难免在你‘重光派’开派盛宴之上,起了互相争斗吗?”

    司徒潞目光一闪,微笑说道:“不起争斗最好,倘若起了争斗,彦弟与冰妹妹必须尽展所学,把他们一齐战败,只不伤人便可!”

    聂小冰“咦”了一声,含笑说道:“我想不到司徒姊姊竟主张我们当筵出手!”

    司徒潞含笑说道:“少林、武当、以及其他门派,近年因好手凋零,颇为怕事,故而上次‘云梦争奇大会’,均未见他们遣人参与,今日来我‘王屋山长明谷’,表面上虽是庆贺‘重光派,开派,及邀我凑足十大代表之数,共同声讨‘离垢书生’,实际上也含有探测探测我这由‘九幽冥后’蜕变成‘重光公主’,到底有多大实力之意,故而我不仅要彦弟冰妹出手,连我自己也会给他们看点颜色,将来才容易使他们服服贴贴,共谋歼除‘武林八霸天’之事。”

    司马彦讶然问道:“司徒姊姊,你也知道‘云梦三奇’与马空群,‘南荒毒猬’柳文宗等,沆瀣一气,合组‘八霸帮’之举了吗?”

    司徒潞笑道:“我不但知道他们企图拥‘仙肌嫫母’为首,合组‘八霸帮’,也知道‘赤手妖龙’姬玉城,重现魔踪,大掀风浪!”

    聂小冰恍然有悟问道:“司徒姊姊,是不是‘东海龙女’艾紫君,已来看过你了?”

    司徒潞点头笑道:“君妹虽然来过,但已于前日离去。”

    聂小冰“哎呀”了一声,连连顿足。

    司徒潞笑道:“冰妹不要着急,你的心意我已知晓,目前因世劫方殷,群魔乱舞,自应以除邪卫道为重,等到‘八霸帮’消灭,‘赤手妖龙,一死,武林间略得清平以后,包在我的身上,使彦弟独揽二乔,妒煞曹孟德于九泉之下!”司马彦听得郝然垂头,聂小冰却芳心大慰,又向司徒潞问道:“司徒姊姊,你方才说是他们邀你凑足十大代表之数,为何除你以外,前厅只有八位?”

    司徒潞目光微注聂小冰,点头笑道:“冰妹颇为细心,他们九大代表之中,有位‘华山剑客’郭春阳,尚未赶到。”说到此处,外厢传来三记金钟脆响。

    司徒潞笑道:“重光宴已开,彦弟冰妹戴好面罩随我入席,一切都看我眼色行事便了。”

    司马彦和聂小冰如言戴好面罩,跟随司徒潞一齐走出静室。

    因宾客包括司马彦、聂小冰在内,共仅十人,故面所谓的“重光大宴”,只有一席。

    筵席设在“长明谷”内一方平坦石坪之上,面瀑背峰,展远视阔,景色绝美!

    其他八位武林人物之中,赫然竟有日前已在“龙门山”上会过的中州第一杰“生死手”管安澜在内,司徒潞入席以后,笑语风生,殷勤招待,莱肴也山珍海味,丰盛绝伦,酒则更是秘制佳酿,香醇无比。

    直等酒过三巡,菜添五味,司徒潞方对少林达摩院首座法明禅师,含笑说道:“法明大师,适才司徒潞说‘八霸帮’的组合份子,全是穷凶恶极之辈,若不趁其羽翼未丰之际,合力歼除,必成武林大患一事,大师与诸位同道研商结果,认为如何?”

    法明禅师合掌当胸,念了声佛号答道:“贫僧等认为‘八霸帮’开帮之期,是在明年四月,故请司徒公主先与我们共诛司马彦,然后再仔细商议翦除‘武林八霸天’之策,”

    司徒潞看了脸垂面罩,坐在自己身旁左侧的司马彦一眼,又向法明禅师含笑问道:“如此说来,大师对司徒潞所告马空群与司马彦声音笑貌完全相似,其中恐有误会之语,仍未置信?”

    号称“武当派第二高手”青松道长接口笑道:“司徒公主,不是贫道等不信尊言,只因司马彦所作所为,血腥大重,罪孽太深,除非把他与马空群一并请来,并使马空群自承罪状以外,贫道等忝负武林各派托付之重任,倘对其加以宽恕,似乎难抑众忿!”

    司徒潞静静听完,点头笑道:“道长所说,也是情理中言,司徒潞忝为武林一卒,凡对铲不平,扶正气之举,岂肯后人?且等这‘重光宴’了以后,便敬差所命,略尽绵力!”

    “生死手”管安澜大喜笑道:“司徒公主深明大义,管安澜代表‘中州七杰’兄弟,敬你一杯!”

    司徒潞含笑饮尽杯中美酒,目光微扫席上群雄,笑吟吟地说道:“诸位武林高明,司徒潞有句话儿,要想当筵请教!”

    法明禅师说道:“司徒公主有话请讲。”

    司徒潞含笑说道:“司徒潞弃‘北邙’,迁‘王屋’,易‘九幽’,称‘重光,之举,诸位以为如何?”

    青松道长拇指双翘,笑声赞道:“司徒公主此举,足见睿智高明,凡属武林同道,料来无不钦佩。”

    司徒潞笑道:“既然如此,诸位高朋应该对我‘重光派’,有以为贺。”

    这两句当面索礼的语儿,大出群雄意料,使席间八位仓卒未带贺礼的武林豪雄,相顾无语,均有愧色。

    司徒潞闪动着两道朗如秋水的眼神,一扫群雄,缓缓笑道:“诸位高朋万莫误会,司徒潞并非贪货索礼,只是想请诸位各自显露一手绝世神功,使‘重光派’门下子弟,得开眼界,并志今日盛会。”

    群雄听司徒潞这样说话,才一齐恢复了满面笑容,法明禅师首先大笑说道:“这事不难,我们均可献丑,但司徒公主也不能独吝妙技。”

    司徒潞点头笑道:“司徒潞决不藏拙,今日在席之人,各展所长,留下一些雪泥鸿爪,不仅为‘重光派,之荣,也算得上是武林佳话,但不知那位先显神功,以为领率?”

    青松道长向法明禅师笑道:“法明大师执掌少林达摩院,年德具高,应该先倡盛举。”

    法明禅师也不多作谦逊,呵呵笑道:“青松道长既要贫惜出丑,我便先行抛砖引玉也好。”

    说到此处,转向司徒潞笑道:“司徒公主,烦你命人取方石碑备用。”

    司马彦以为法明禅师是要施展少林派精擅的“开碑重手”,不禁与聂小冰相视一笑。

    石碑取到以后,法明禅师右手一伸,神功微聚,只见他食指上端,突然涨粗不少。

    司徒潞含笑叫道:“我们眼福不错,法明大师要施展少林绝学‘一指掸功’!”

    法明禅师微微一笑,运指如飞,划石如粉,在那方石碑之上,镌出了“武林恶寇司马彦之墓’等九个深深大字。

    司马彦及聂小冰,看得简直啼笑皆非,司徒潞却忍俊不禁,摇头失笑。

    法明禅师硬功绝世,指力极强,这用“一指禅功”,为司马彦镌碑之举,又迎合群雄心理,自然博得一致盛赞。

    第二位显神功之人,便是校称为“武当第二高手”青松道长。

    青松道长不离席,微微说道:“贫道功力薄弱,难望法明大师项背,只好勉强塞责,一试‘武当百步神拳’。”

    话完,伸手遥向悬挂在一丈三四尺外峰壁古松横生于上的一具金钟,虚空三击。

    不闻锐啸,不见劲风,那具金钟却随着青松道长的空拳遥击,接连三响。

    武当绝技,名不虚传,自然博得比钟声更高的一阵如雷喝彩。青松道长献技过后,便向右侧身边坐的“七叉手”龙光笑道:“龙兄七叉妙技,称绝武林,今日正可使贫道等瞻仰瞻仰!”

    “七叉手”龙光逊谢笑道:“龙光那一点庸俗不堪的飞叉手法,怎能人司徒公主及诸位高朋法眼?”

    司徒潞含笑说道:“龙大侠,莫再谦逊,尽管施展,你要用什么靶子?”

    “七叉手”龙光尚未答话, “生死手”管安澜便已含笑说道:“司徒公主,龙大侠最出名的手法,叫做‘满天叉影击金钱’,请你命人取七枚制钱给我。”

    司徒潞点头含笑,一面命人取钱,一面却自身边取出一束长约三寸,宛如人发,似针非针的黑色细丝,抽了几根在手。

    她这种动作,是在桌下施为,别人毫无所知,但坐在她两侧的司马彦及聂小冰,却看得清清楚楚。

    聂小冰早就听说过,“九幽冥后”司徒潞练有一种发时无形无声,但却无坚不摧的厉害暗器,名为“玄阴铁线”,如今见她忽然取出此物,便知道这位司徒姊姊,要耍花样。

    司徒潞目光一瞥聂小冰,似是示意她不要作声说破。

    聂小冰点头一笑,便自凝神观看“七叉手”龙光。怎样施展他那“满天叉影击金钱”的飞叉手法”

    这对,“重光派”下门人,业已取来七枚青铜制钱,交给了“生死手”管安澜。

    “七叉手”龙光也将七柄金光灿烂,长才四寸的小小飞叉,托在掌上。对司徒潞含笑说道:“司徒公主,我们均已抛砖弄瓦,如今总该引出司徒公主的精金美玉了吧?”

    司徒潞微笑说道:“诸位倘若定要司徒潞献丑,则万一有甚得罪之处,却务请海量相宽,莫加怪责才好。”

    因她说话之时,一双明亮亮,俏生生的跟神,是凝注在“七叉手”龙光身上,龙光遂含笑说道:“司徒公主说那里话来,我们此举是同道之间,切磋所学,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怪罪’二字。”

    “生死手”管安澜见“七叉手”龙光准备妥当,遂含笑叫道:“龙兄注意,小弟这就脱手飞钱,我们静观妙技。”

    语时刚落,右掌立扬,掌中七枚青铜制钱,便自高低上下地参差飞起,管安澜刚刚脱手飞钱,“七叉手”龙光一声“小弟献丑”,七线金芒,也自掌中疾射而上。

    叮、叮、叮、叮、叮、叮、叮!七线金芒闪处,七声脆响当空,七点线雨飞坠,那高低上下,颇为参差的七枚青铜制钱,果然被七柄金色飞叉,打个正着!这种手法,在司徒潞、司马彦、聂小冰甚至法明禅师、青松道长的眼中看来,虽不是什么罕世绝学,但一手七枚,即快又准,也非有十余年苦功,无法练成,总算不俗,同样博得席上群雄的一致称赞。

    聂小冰与司马彦冷眼旁观,看出司徒潞在“七叉手”龙光飞叉出手之际,也曾似有意无意地,向空略挥衣袖。

    “七叉手”龙光献技以后,其余几位中原高手,也都各把苦练多年的看家绝学,当众略为演练。

    司徒潞始终含笑静观,不住赞好。

    直等最后一位“生死手”管安澜,练完他七十二式覆雨云“生死手”后,青松道长方劲,却均猜不出司徒潞以此炫人则甚?法明禅师首先含笑叫道:“司徒公主,这是不是你威震江湖的‘玄阴铁线’?”

    司徒潞微笑答道:“老禅师法跟无差,但司徒潞这种浅薄暗器,却当不起‘威震江湖’四字!”

    法明禅师继续笑道:“司徒公主过谦,你莫非要使我们瞻仰瞻仰你在这‘玄阴铁线’以上的绝世手法?”

    司徒潞点头笑道:“司徒潞不揣鄙陋,略献薄技,就正高朋,尚望老禅师等,严厉批评,多加启迪才好。”

    群雄闻言,均觉微愕,因听出司徒潞语意,好像是她献技已毕,静候批评模样。

    “生死手”管安澜首先沉不住气,目注司徒看,含笑说道:“司徒公主,你怎么还不施展?”

    司徒潞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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