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主出山入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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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公主出山入魔窟 (第1/3页)

    话犹未了,似乎惊觉背后有人,便顾不得再对艾紫君加以侵犯,双掌护胸,旋身注目。

    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马空群又惊又怒!原来,身后两三丈外,站着一位俏生生,娇滴滴的绝代佳人,正是曾与自己恩爱万分,但后来又对庄伯乐移情别恋,在“巫峡”江中,几乎把自己害死的“翠眉妖女”姬绿绮!马空群性情高傲,气量极为褊狭,他对姬绿绮移情庄伯乐之事,恨入骨髓,引为生平大辱.立誓必雪此仇!如今居然在即将与艾紫君好事得偕之际,被她来,怎不气得全身发抖,双目喷火?姬绿绮翠眉微扬,冷然叫道:“马空群,你大概想不到会在此处,又遇上了我?”

    马空群厉声说道:“有什么想不到?我早知你必有一日会死在我的手中,只是未曾料到能有如此快法而已!”

    姬绿绮忽把脸上的冰冷神色一收,换了她那娇媚绝世,足以使人蚀骨消魂的荡笑,改口叫道:“群哥哥,你居然这样狠心,想杀我吗?我们之间的情分,何等恩爱……”

    马空群不等姬绿绮话完,便自狞笑说道:“姬绿绮,我们的昔日盟誓,何殊过眼烟云,如今和你恩恩爱爱的人儿,早就不是我马空群,换了比我更年轻、更潇洒,武功也更高明的庄怕乐了!”

    姬绿绮摇头微叹,妙目之中,泪光盈盈地,悲声说道:“群哥哥,你不要醋心这重,要知道我早就和那庄伯乐闹翻了呢!”

    马空群原是**之徒,何况与姬绿绮昔日恩情极厚,故面见她这副含泪悲声的楚楚可怜神色,不禁心神略荡!但想起巫山之事,仍自恶气难消,冷笑说道:“原来你已和庄伯乐闹翻,才又想起我马空群了!”

    姬绿绮凄然说道:“群哥哥,我如今极为可怜,你不要再讥刺我了!你怎不想想我们之间的情意多厚?那庄伯乐在我心中,怎能比得上你的地位?”

    马空群自从巫山较技,败于庄伯乐,与姬绿绮分手以来,虽仍不断和些绿林荡妇,江湖**,时常鬼混,但那等庸脂俗粉,怎及得姬绿绮的绝代风姿,一身媚骨?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故而情怀寂寞,为时己久。

    如今,蓦逢冤孽债,巧遇旧情人,妙目含珠,梨花带雨,用一副凄愧神色,示意自己可以旧欢重拾,覆水重收,马空群对此,自然不会无动于衷,遂双眉微蹙,寻思究应如何才好?姬绿绮情场百战,勾魂摄魄的擒纵手段.向称举世无双,她偷眼瞥见马空群的脸上神色,便知道他对于自己憎恨之心,即特完全崩溃,自古情场如战场,既然发觉对方阵脚业已动摇,那有不立即发动全面攻击之理?姬绿绮“嘤咛”一声,又复妙目流波,异常亲热地,呢声呢道:“群哥哥,你好久没有抱过我了,快来把想煞你的绮妹,抱上一抱!”

    称呼极荡,语音极荡,语意极荡,神情极荡,荡得马空群心旌摇摇,恨意全消,欲念勃发地对那张臂迎向自己的“翠眉妖女”姬绿绮,缓步走去。双方距离尚有丈许,姬绿绮便似情思难抑地,缓步走去。

    马空群一伸双臂,接住姬绿绮的娇躯,便想紧紧楼在怀中,好好亲热一番,以解相思之苦。

    谁知人还不曾接任,“拍拍’两记脆响,忽起当空。

    马空群手抚面颊,飘身疾退,嘴角上微见血渍,显然牙床已被姬绿绮的“罗刹掌”力击破。

    姬绿绮做作半天,出其不意地,打了马空群两记重重耳光,翠眉双挑,格格娇笑说道:“马空群,这两记耳光,我打得颇为过瘾,不知道你感觉滋味怎样?”

    马空群此时脸上业已肿起好高,心中又惊又疑地,目注姬绿绮,弄不懂她这种举措,到底用意何在?姬绿绮看出马空群的心意,哂然问道:“马空群,你也是聪明绝顶,极富心机之人,猜不猜得出我为什么要打你?”

    马空群听她称呼又改,便知姬绿绮对自己完全绝情,遂立意不再丝毫怜惜,杀她泄愤!一面暗聚功力,准备蓦然发动,一击立毙,根本不允许姬绿绮有缓手施展家传歹毒暗器“阎王刺”的机会,一面故作茫然地,向姬绿绮摇头示意。

    姬绿绮因有靠山可恃,蓄意把马空群尽兴逗弄,遂笑吟吟地,以一副哂然不屑神色说道:“我打你之故,是为了你不是一匹好马!”

    马空群昔日与姬绿绮衾枕相依,自然探知她在真实功力方面,仅比自己略逊一筹,倘若互相动手拚斗,三两百招之内,决难制其死命!只有把握住她偶一疏神良机,或可突袭如愿。

    但姬绿绮机既深,又在主动向自己寻衅,却怎会临阵疏神?马空群是凶狡无比的一代枭雄,他对当前形势,略加判断,便知道要想使姬绿绮疏神,只有使她尽量得意。

    心中暗定恶念,手中暗聚神功,口中却愤然答道:“姬绿绮,你何出此言?我马空群为何不是一匹好马?”

    姬绿绮扬眉笑道:“常言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方才故意装作想喂你一些回头草吃,你便立即变成那副又可怜、又可笑、又可鄙的模样,那里还有丝毫龙马精神,名驹骨气?”

    马空群听得还不上半句话来,只有咬牙苦笑!姬绿绮见他这等窘愧神情,不由颇觉得意,扬眉一笑,又复说道:“慢说大丈夫男子汉对于已覆之水,不应重收!就是我们这妇道人家,既已朝秦暮楚,便决不肯再朝楚暮秦,张王李赵,夏侯诸葛,天下男人太多,那里还会再看得上你这样一匹肯吃回头草的无耻劣马?”

    马空群被姬绿绮讥诮得满腔通红,已难再复忍耐!姬绿绮火上浇油地,再加撩拨地冷笑说道:“马空群,你不要这样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来,狠瞪着我,你腹中那根肚肠,长有几寸几分,姬绿绮也早已摸得清清楚楚。”

    说到此处,话音微顿,又装出一副娇媚绝伦的神情,翠眉连挑,荡笑说道:“你表面似乎旧情犹存,尽量忍气吞声,任我嘲弄,实际却在凝聚‘子午掌’力,想等待我得意疏神之际,发动突袭,拼命泄愤。”

    马空群闻言暗惊这“翠屑妖女”姬绿绮,在与自己分别以来,心机方面,居然磨练得更为成熟,更为毒辣!姬绿绮见他眼珠乱转,遂又复得意娇笑说道:“马空群,我猜对了吧?这几句话儿,定然说中了你的心窝深处。”

    马空群默然狞笑,不置可否。姬绿绮“哼”了一声说道:“我劝你把这种狂妄凶心,趁早收起,你看我左掌之中,扣的是十三根‘阎王刺’,右掌中也早已准备好最使你头痛的‘罗刹打神鞭’,这两样东西的滋味,可与方才两记耳光的滋味,大不相同,那一样也教你胆战心惊,望而却步。”

    说完,一舒双掌,果见她左掌中扣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阎王刺”,右掌中托着一盘乌光亮亮的极细软鞭。

    马空群知道这“罗刹打神鞭”,长才二尺不到,细如笔管,可以盘起暗藏掌中,但却专破各种内家气功,具有奇毒,是件极难防御的歹毒兵刃。

    如今她既把这两件毒物,早就暗中备好,足可证明是要向自己故意寻衅,甚或那庄伯乐也并未与她闹翻,而正在一旁,偷看笑话。

    姬绿绮见他两道凶毒眼神,不住向自己现身之处,炯炯注现,遂冷笑一声说道:“马空群,你姬姑娘在向你说话,你却对那小林之中,看些什么?”

    马空群如今业已看出林中确实藏得有人,遂剑眉双挑,厉声叫道:“林中鼠辈,何必躲躲藏藏?还不赶紧现身,好使我一齐打发!”

    他这一骂,果然把林中骂起一阵洪烈无比的纵声狂笑,随着笑声之后,并从林中缓步走出一位服装奇异之人!

    这人是位狮鼻虎口的虬髯老者,身量是足要比常人高出一头以上,穿着一件黄色龙袍,但左面那只衣袖,却是色如火赤。

    马空群曾与姬绦绮鬼混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对她身世,自极熟悉,遂一看这身着龙袍的高大虬髯老者,便知是姬绿绮的舅父,久未在江湖问显露踪迹的“赤手妖龙”姬玉城!这位绝代魔头,竟然也在这“王屋山”中出现,怎不使马空群惊愕万分,暗叫不妙!因为马空群功力不俗,自知情若仅仅对付姬绿绮,虽有“阎王刺“及“罗剃打神鞭”等两种顾虑,仍是略居上风!但“赤手妖龙”姬玉城这一出现,形势完全逆转,暗忖单独拚斗,已非老魔之敌,姬绿绮再复手持两件厉害毒物,一旁虎视眈眈,自己岂不成了待宰羔羊,难逃公道!马空群一向行事,狡猾无比,能占上风,便必然占定上风,否则决不一味逞强,立即设法安然飘身,避凶趋吉。

    但如今他尚未决定应如何脱身之际?姬绿绮便已和“赤手妖龙”姬玉城,微剔双眉,发话说道:“舅舅,你小心这厮要跑,他向来避免打人强我弱的硬仗,形势稍一步不妙,便将逃之夭夭!如今他两眼乱转,大概业已认出你老人家的身份,要想施展第三十六计。”“赤手妖龙”姬玉城声若洪钟,狂笑说道:“绮儿放心,他只单独一人,决逃不出我‘九九八十一式毒龙神抓’,以及你的‘阎王刺’、‘罗刹打神鞭’,和我的‘追魂龙手,之下。”

    说到此处,目光异常狞厉地,凝注在马空群身上,冷然叫道:“马空群,老夫此次出山,凡遇与我甥女结仇之人,一律诛却!但老夫虽然久未履世,昔年惯例犹存,你只要敢硬接我三记‘天龙爪’,便可饶你一命,无论有什么深仇大怨,均留待下次相逢,再行清结。”

    马空群凶毒刁狡之处,就在能屈能伸,并善识利害,他静静听完“赤手妖龙”姬玉城话后,知道自己确实只有这一线生机,遂毫不考虑地应声答道:“姬老前辈,我与令甥女并无深仇,只是彼此之间,曾经略有误会,马空群心仪老前辈神威及震慑乾坤的‘天龙三爪’已久,今日既是机缘,自当勉力而为,一领教益。”

    姬绿绮一旁冷笑叫道:“舅舅,你听他说得多么好听,其实此人口蜜腹剑,心如蛇蝎,我们若是敌不过他,不被他活剥入皮才怪!”

    “赤手妖龙”姬玉城怪笑说道:“绮儿不必多说,且看他有无福分,逃过我‘天龙爪’力的凌空三击?你可用‘阎王刺’一旁留神监视,在他未曾硬接三招之前,决不容他设法逃走。”

    语音方落,一声洪厉龙吟,冀如同一条黄色神龙般地,平拔五丈有余,在空中咯一屈伸盘旋,便向马空群当头飞扑!相距三丈,右掌已伸,一股奇强无比的罡气劲风,宛若泰山压顶一般,空凌疾降!

    马空群知道自己前后左右的丈许方圆,全被“赤手妖龙”

    姬玉城的掌风罩住,慢说讲好必须硬接,便想闪身避势,也所不及。

    形势既被逼得毫无腾挪余地,马空群只好把自己凝聚已久,准备对姬绿绮一击立毙的“子午掌”力,移来对付“赤手妖龙”姬玉城,开声吐气,双掌猛翻,也卷起一股狂啸劲急气流,由下向上地往上迎去。

    武功之中,必需较量修为,丝毫不容取巧的,便是这等以内家真气,硬打硬接!马空群的“子午掌”力,对付起一般武林健者,确可算得上是高明绝学,但如今却显然要比“赤手妖龙”姬玉城这等盖代老魔的“天龙三爪”,差了不少火候。

    两股锐啸劲风,当空才合,马空群便低“哼”一声,跄跄踉踉地,倒退几步,脏腑翻腾,真气大震,双眼在一阵发黑之中,并觉金花乱转。

    “赤手妖龙”姬玉城则趁着被马空群的掌风一挡,就势借劲,身躯凌空升起六七尺高下,自那黄色龙袍左面血红大袖之中,伸出一只血红怪手,再度以不仅比第一掌更见凌厉劲疾,并添了一片奇热的漫空罡风,向马空群追踪下击。

    马空群听说过“赤手妖龙”姬玉城的这只左掌,练有“毒龙赤血神功”,比右掌更复厉害多多,才故意把左袖换成红色,用以怵敌炫世!自己适才接他右掌一击,业已真气大震,相形风绌,并似略受内伤,如今,对方施展绝学来势更强,却是如何应付?就在马空群避既不及,接又不敢的惺然无计之际,忽然救星天降!一堆怪石之后,飞起一条彩影,居然毫不惧怯,向“赤手妖龙”姬玉城发出“毒龙赤血神功”所化的奇热劲风,凌空迎玄。

    彩影黄袍。空中互合,两人均自微“噫”一声,飘然分坠。

    姬绿绮见来人居然接得往舅父做绝乾坤的“毒龙赤血神功”,不禁大吃一惊,但等看清来人形貌以后,却又不禁掩口失笑!原来这条蓦然出现功力惊人的彩影,竟是一个服装怪异无俦的奇丑女子!这女子面貌太丑,缺唇、疤眼、蒜鼻、吊眉,再加上两只招风耳,丑得使人根本无法判断她年龄,但大略推测起来,约在三十**,接近四十模样。

    身穿一件似宫装的彩色长袍,几乎红黄蓝白青橙紫黑地,无色不具!衣奇,人丑,但却有一桩绝美!这桩绝美,就是她的皮肤,看上去那么白嫩?那么滑润?加以美色自傲的“翠眉妖女”姬绿绮,也暗暗称奇地自觉不逮。

    马空群一见这彩衣奇丑女子,出入意料地蓦然现身,方知侥幸脱险,宽心大放地进出一口长气!

    因为这彩衣丑妇,就是自己与“长脚仙人”康醉天新近发现的身怀绝世武学,邀结同盟,并推为“八霸天盟主”的“仙肌嫫母”!“赤手跃龙”姬玉城是大行家,极为识货,仅从双方身形凌空一合之上,便知这位彩衣丑妇的功力,不会弱于自己。

    对方身怀如此武学,但形貌之怪,却似从未听人说过,姬玉城自然惊讶万分,诧声问道:“尊驾何人?你认识这马空群吗?并是否知道老夫身份?”

    仙肌嫫母怪笑说道:“马空群是我结盟小弟,你这副形相,及所擅功力,则有点像是多年不曾出世的‘赤手妖龙’姬玉城呢?”

    “赤手妖龙”姬玉城见对方一日叫出自己名号来历,不禁越发吃惊,蹙眉说道:“老夫姬玉城,委实与当世群豪,阔别已久!但尊驾怎的还不见姓名?请莫要轻视我这‘赤手妖龙’四字!”仙肌嫫母闻言,淡笑几声说道:“我因天生肌肤如雪,面目如鬼,故而送外号‘仙肌嫫母’,至于姓名一事,则多年不用,连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倘若你定欲对我加个称吁,无妨就叫我‘仙肌嫫母’余不邪吧!”

    姬玉城目光一注,继续问道:“马空群既然是你义弟,则余朋友莫非也是‘武林八霸天’中之一?”

    “仙肌嫫母”余不邪尚未及答,马空群却在一旁,扬眉叫道:“姬玉城,你简直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余大姊,便是‘武林八霸天’中,共所推尊的‘霸天盟主’!”

    姬玉城闻言,浓眉双轩,狂笑说道:“姬玉城重出江湖以来,正觉武林群豪,碌碌如旧,谁知居然在这‘王屋山’中,遇见了真正高明人物!余朋友既身为‘武林八霸天’中盟主之尊,想来总不至对我姬玉城吝教几手霸天绝艺?”

    “仙肌嫫母”余不邪把她那两道扫帚似的丑怪眉毛,微微挑起,目光微瞥姬玉城、姬绿绮甥舅,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姬朋友,是想和我过过手吗?”姬玉城意兴飞扬,点头笑道:“万事不如杯在手,一生几见月当头?我们武林中人,最遗憾之事,就是身怀绝学,面遇不上旗鼓相当对手!姬玉城认为当世中除了你余朋友以外,恐怕再无别人接得住我‘毒龙赤血神功’,与九九八十一式‘毒龙神爪’,我们又何必辜负了这样难得的萍水相逢,及这样美妙的良宵月色?”

    “仙肌嫫母”余不邪点头笑道:“姬朋友说得不错,我也把你认成是我余不邪的唯一对手,但越是如此,我便越是觉得今夜不必互决雌雄,应该一笑而别。”姬玉城茫然问道:“余朋友此话怎讲?”

    余不邪微笑说道:“因为我们不动手则已,只一动手,必然激烈宛天翻地覆,海沸山崩,非分出个胜负输赢不可。”

    姬玉城点头说道:“这确是必然之事,但若余朋友不愿如此激烈,则我们轻描淡写地,点到为止,却也未尝不可!”

    余不邪摇手一笑说道:“难逢真对手,须较好功夫,我们要斗便当斗一个痛快淋漓,何必仅仅不疼不痒地,点到为止?但如此一台罕世好戏,台下观众,倘若只有我义弟马空群,与你甥女姬绿绮二人,岂非太嫌寂寞?”

    姬玉墟“哦”了一声,哈哈笑道:“余朋友莫非想换一个比较热闹的场所?”

    余不邪扬眉笑道:“明年四月初一, ‘武林八霸天’在‘六诏山恶鬼谷’中,正式结盟,并成立‘八霸帮’,业已遍邀举世豪雄,共参盛会,姬朋友也接我一张请柬,到时屈驾,便可把彼此一身所学,于各门各派人物之前,一一相较,岂不比今夜在这荒山幽谷动手,来得趣味浓厚?”

    姬玉城听得点头狂笑说道:“余朋友的这个提议甚好,姬玉城、姬绿绮舅甥二人,准于明年四月初一,去往‘六诏山恶鬼谷’中赶约。”

    余不邪见“赤手妖龙”姬玉城业已应允,遂自怀中取出一张长约五寸,阔约三寸的红色请柬。

    但她取出请柬,并未递交站在面前的“赤手妖龙”姬玉城,却脱手掷向丈许以外的峭立石壁。请柬才一出手,那位“翠眉妖女”姬绿绮,便感吃惊,因为“仙肌填母”余不邪的这种掷柬手法,奇妙得竟后生平未见!这张大红请柬,不是直飞,不是横飞,也不是飚输电转般,化为一片红云,却是平立空中,缓缓前行,连柬上所印的金色字迹,都使姬玉城及姬绿绮,看得清清楚楚。

    柬帖到了壁上,依然干干贴壁,但极为显然地,没入石中,约有三四分许。

    内家气劲练到炉火纯青之境,都可转注外物,飞花投石,摘叶镌金!故而“仙肌嫫母”余不邪掷柬陷壁之举,并不足奇,但她那种命柬帖平立空中,缓缓前飞的特殊罕世手法,却把“赤手妖龙”姬玉城,看得眉头深皱,知道这位“武林八霸天”中的女盟主,确是自己必须严加戒慎的旗鼓相当劲敌!“仙肌嫫母”余不邪掷柬入石以后,向“赤手妖龙”姬玉城笑道:“姬朋友请莫见笑,余不邪班门弄舞,卖水江头,决非有心炫技,只是不愿使今夜这场缘遇,毫无纪念,面留些点缀而已!”

    姬玉城此时因业已看出对方功力火候,丝毫不敢狂傲,一面暗聚自己“毒龙赤血神功”,一面怪笑说道:“余朋友,难怪你被推为‘武林八霸天’中的盟主之尊,一身艺业,果然傲世绝俗,不是姬玉城发句狂言,大概除我以外,当世中还找不出第二人,能够接你这张柬帖!”

    话到尾声,一只极为巨大,虬筋凸起,那如龙瓜的赤红左掌,便自向着黄色龙袍左面那只赤红大袖之中,缓缓伸出。

    马空群平素目空四海,何等狂傲?如今在这两位绝代奇人之前,却自知爝火秋萤,难比星月,只是默然静看“赤手妖龙”姬玉城,到底怎样接取平平深嵌壁中的那张请柬?照他想法,姬玉城无非是施展“凌空摄物神功”,发掌猛抓。

    谁知武功之道,精奥无穷,姬玉城所为,偏偏不是马空群所想,奇妙得也属从来罕见。

    姬玉城功劲凝定,厉啸一声,居然举起赤红巨大左掌,向那石壁之上,猛力击出! 一股奇热无比的劲急气流,凌空怒卷,锐啸慑人,把那片峭壁,震得碎石星飞,摇摇欲倒。

    石中所嵌柬帖,也硬被震得脱壁飞起,依然平立空中,缓缓飞到了“赤手妖龙”姬玉城的左掌之上。

    姬玉城接柬在手,狂笑连连,黄色龙袍飘处,竟拉着“翠眉妖女”姬绿绮,毫不停留地,化成两缕轻烟,一闪而逝!马空群惊得目瞪口呆, “仙肌嫫母”余不邪则默然无话,负手仰望中天皓月。

    略得片刻,马空群含笑说道:“余大姊!这位‘赤手妖龙’姬玉城,名不虚传,确实扎手难斗!”

    “仙肌嫫母”余不邪,收回仰视中天皓月的目光,看了马空群一眼,含笑问道:“马贤弟,你看我与‘赤手妖龙’姬玉城拚斗起来,究属谁负?谁胜?”

    马空群笑道:“这老魔头虽然厉害,却必仍敌不过余大姊的盖代神威……”“仙肌嫫母”余不邪摇手截断马空群话头,微叹说道:“我们是自家姊弟,不必再作谀言,余不邪自知要比‘赤手妖龙’姬玉城,差了一成火候,故而彼此放手拚斗起来,他可以占得六分胜面!”

    话完,伸手自所着十彩长袍的胸前,取下三枚银色针状之物,放入一只小小玉瓶之内。

    马空群骇然叹道:“这是‘阎王刺’,余大姊中了那‘翠眉妖女’姬绿绮的暗算了吗?”余不邪摇头叹道:“这位‘翠眉妖女”姬绿绮姑娘,委实阴险狠毒无伦,她大概是特制了一种小小吹管,竟把‘阎王刺’藏在口中,临行之时,给我来了个临别纪念。”

    “阎王刺”属于武林中“七大凶器”之一,淬有奇毒,无坚不摧,如今“仙肌嫫母”余不邪连中三枚,若无其事.怎不把位深知厉害的马空群,暗中佩服得五体投地。

    “仙肌嫫母”余不邪藏好那枚“阎王刺”,目光微注如今尚晕绝地上的“东海龙女”艾紫君,向马空群摇头说道:“马贤弟,身负上乘武学,必须寡欲清心,你未免过分风流一些!”

    马空群俊脸通红,报然不语。

    “仙肌嫫母”余不邪走过几步,对艾紫君周身上下,细一端着,换了一副和蔼笑容,失声叹道:“月殿素娥,瑶池青女,仙姿绝色,我见犹怜,这位姑娘是谁?她具有如此风华,就难怪马贤弟了。”

    马空群愧然答道:“她叫‘东海龙女’艾紫君,小弟并非贪色,是因此女与我深仇‘离垢书生’司马彦极为交厚,才想加以拆辱。”

    “仙肌嫫母”余不邪摇头笑道:“马贤弟,你这就不高明了,艾紫君既与司马彦相好,你何必对她仅加折辱?应该要她为妻,才是最上乘的向司马彦报仇泄恨之法。”

    马空群颇觉这位“仙肌嫫母”余不邪想得颇为奇妙,邀苦笑答道:”此女性情颇烈,恐怕难如余大姊所说?”

    余不邪微笑说: “我既然提出这项主张,自有实现这项主张的绝妙手段,问题就在马贤弟愿不愿意把这位‘东海龙女’艾紫君,娶作终身伴侣?”

    马空群摇头笑道:“夺其节易,夺其心难!小弟只佩服余大姊武学盖世,却不相信余大姊还能有超乎武学的夺心手段?”

    “仙肌螟母”余不邪颇为得意地,扬眉笑道:“马贤弟,你不要不信,我不仅精擅‘姹女**夺心**’,身边并还带有‘变性乱神丹’呢!”

    马空群本来早就对于“东海龙女”艾紫君的天人姿色,极为垂涎,如今听说“仙肌嫫母”余不邪不仅精擅“姹女**夺心**”,身边并有“变性乱神丹”,不禁大喜过望,向她长揖为礼,含笑说道:“余大姊既然有此神通,还望玉成小弟。”

    余不邪点头笑道:“马贤弟不必多礼,这是我所提出来的主张,我自应为你尽力,但有两件事儿,你却必须听我安排才好!”

    马空群陪笑说道:”余大姊请讲,小弟无不唯命是从!”

    余不邪笑道:“我对艾紫君施展‘姹女**夺心**’,并使她服食,变性乱神丹’后,她便会对我永远服从,但只要一经男女好合,其效立解,故而在她正式嫁你为妻之前,我不许称对她丝毫妄动!”

    马空群听得咽了两口馋涎,但也只好点头应命。

    余不邪继续笑道:“至于你们的正式成婚大典,我想最好是并在明年四月初一的‘八霸帮’开帮盛会,一同举行!则当着兴世群雄,使司马彦眼见他心爱的‘东海龙女’艾紫君,琵琶别抱,与你共结丝萝,岂不定将气得一佛涅磐,二佛出世!”

    马空群轩眉狂笑说道:“余大姊简直考虑得面面俱到,巧妙已极,小弟敬如尊命!”

    余不邪见他深表同意,便走到”东海龙女”艾紫君身边,略为察看伤势,伸出一只欺霜赛雪,几乎比艾紫君还要白细柔嫩的玉掌,轻轻贴向这位尚在昏迷中的“东海龙女”的“脊心”要穴!马空群知道余不邪是要施展绝顶神功,传导真气,为艾紫君隔体疗伤,遂不胜钦佩地,站在一旁,静静观看。

    约莫顿饭光阴过后,艾紫君口中“嘤咛”一声,娇躯微动。

    余不邪纲回手掌,取出一粒异香四溢的红灵丹,托在手中,向马空群微扬双眉,含笑说道:“马贤弟,这就是极为难得,也可说是当世中恐怕仅此一粒的‘变性乱神丹’,你去弄点山泉,喂给艾紫君服下!”

    十来丈外的峭壁之上,便有飞泉,马空群应声纵过,用身边盛药玉瓶,接了一瓶泉水,再从余不邪手中接过那场“变性乱神丹”来,喂向“东海龙女”艾紫君的口内。

    艾紫君经过“仙肌嫫母”余不邪导气疗伤之后,分明已将醒转,但如今服了这“变性乱神丹”,却又睫毛深合,沉沉睡去。

    马空群虽然曾与那容颜之美,足称冠绝当世的“翠眉妖女”姬绿绮,鬼混过一段相当长的时期,可以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如今目睹艾紫君清逸无俦的小睡仙姿,也未免心荡神摇,觉得她们各擅胜场,轩较难分,均是人间绝色!

    “仙肌嫫母”余不邪因身是女子,自然不会像马空群那般对于艾紫君的姿色,感觉太大兴趣,她从怀中取出一粒比人拳略小的水晶珠来,用丝巾不住拂拭。

    马空群见状,失惊问道:“余大姊,你真像天上神仙般的无所不能,居然还会密宗秘技,‘晶球现影’?”

    余不邪摇头笑道:“马贤弟,你弄错了,我取出这枚水晶球来,不是施展密宗秘技‘晶球现影’,而是要为你撮合良缘,向艾紫君施展‘姹女**夺心**’!”

    马空群闻言大喜,退立一旁,静看“仙肌嫫母”余不邪怎样施展?

    约莫过了两盏热茶时分,余不邪口中的喃喃梵语一住,手执水晶球,以一种异常柔和的迷人声调,向艾紫君缓缓说道:“艾小妹,你该醒醒了吧?”

    说也奇怪,余不邪语音才了,艾紫君便立即睁开双目。

    马空群看得分明,艾紫君目光之中,已非先前那等湛澄,似乎含蕴着一种迷荡神色!

    余不邪见她业已睁目,遂手举水晶珠,在艾紫君面前,左右来回地,不住晃动。

    艾紫君的茫然目光,似被余不邪手中晶珠,牢牢吸住,两只大眼眶中的漆黑瞳仁,随着那枚晃动晶珠,由左向右,由右向左,来回流转。

    余不邪忽然停下手不动,艾紫君的两迷惘眼神,也即死盯在那枚水晶球上,一瞬不瞬。

    又静默了半盏茶时,“仙肌嫫母”余不邪把那枚水晶球,缓缓收起,揣回怀中,仍用那到迷人腔调,向艾紫君含笑问道:“艾小妹,你认得我吗?”

    艾紫君茫茫然地站起娇躯,向余不邪盯了几眼,摇头答道:“我好像有点认识你,但又想不起你是谁了?”

    余不邪伸手轻拍艾紫君的香肩,微笑说道:“艾小妹,你应该叫我余大姊,以后并应该乖乖地听我的话。”

    马空群闻言,不禁以一种极为好奇的神色,静看艾紫君如何答覆?

    艾紫君听完余不邪话后,果然极乖顺地点头答道:“你是我的大姊,我自然应该乖乖听你的话!但大姊皮肤这好,怎么脸上却长得这难看呢?”

    马空群听了艾紫君这两句话儿,不禁有些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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