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钟楼惊变

    第三章 钟楼惊变 (第2/3页)

,震得全自倒退几步!

    他略显身手以后,方目光如电地凝注那两名面现惊容的“天目派”门下弟子,哂然说道:“我生平倒是专吃敬酒,但你们却不够资格,且叫你们‘天目派’的掌门人,‘追魂七剑’黄鹤飞出来,亲自敬我三杯!”

    那两名“天目”门下的右边一人,因已尝过滋味,知道来人不凡,遂不敢再复倨傲,抱拳问道:“尊驾既出大言,定是有头有脸人物,可否请赐告身份?才好禀告本派掌门,前来相接!”

    岳华阳摇头说道:“我的姓名身份,不愿轻对人言,你们可向黄鹤飞说是有两位兴致颇浓的江湖客,欲游‘卧眉峰’,问他愿不愿准备些美酒佳肴,接待接待?”

    两名“天目派”门下弟子,分出一人,悻悻而去,岳华阳也与卜星楼暂时走向他处,略为悱徊。

    卜星楼含笑问道:“岳兄,你为何不报出字号?‘天目派’下的那两名弟子,倘若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鬼谷剑客’,早就不敢无礼了!”

    岳华阳笑了一笑,但却皮笑肉不笑地显得十分阴森,扬眉说道:“我就因看不惯他们那副自以为了不起的狐假虎威模样,才特意略加惩戒,并试试‘追魂七剑’黄鹤飞,在得报之后,是盛怒而来,抑或带愧而至?”

    卜星楼想了一想,含笑说道:“他是一派宗主,大概不至于心胸过狭!”

    岳华阳冷笑说道:“他若以礼相待,便算他运气,倘他恃势骄横,我就索性把‘天目派’闹他个天翻地覆!”

    卜星楼暗中观察,觉得岳华阳的性格,极为古怪阴沉,并蕴藏着一种凶厉之气,在不经意间,偶然流露!

    他有此感觉后,对于岳华阳的疑心,自然更重,也就越发决定不必漫无目的,胡乱搜寻,且在这“鬼谷剑客”

    身上下些功夫,必有相当收获。

    一位身材高大的黄衣老叟,正率领着四名精壮少年,远远迎来。

    卜星楼低声问道:“岳兄,此人就是‘天目派’的掌门人,‘追魂七剑’黄鹤飞吗?”

    岳华阳道:“我与他尚未见过,大慨就是此人……”

    话方至此,那位黄衣老叟,业已边行边自扬声问道:“哪位武林友好,驾临‘卧眉峰’,请恕我黄鹤飞失迎之罪!”

    这位“追魂七剑”,想是听得弟子报称来人一到“天目”,便即出手炫技,故而借着发话,也自露了一手!

    他肩头未动,身形未腾,足下也未见加快,但发话间,人在四丈之外,语音落时,业已到了岳华阳卜星楼的面前。

    岳华阳认得这是“移形换影”的上乘轻功,而黄鹤飞所表现的火候,又复十分精纯,遂知道这“天目”掌门,武功不弱,盛名绝非幸致!

    静等对方语音一了,他也微抱双拳,岸然笑道:“在下岳华阳,与这位卜星楼老弟,路经‘天目’,慕名奉谒,黄掌门人是否嫌我们来得鲁莽了些?”

    黄鹤飞对于卜星楼其人其名,均未怎么在意,但对于岳华阳,却闻名已久。

    因为当世武林中,“乾坤四剑”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一流人物!

    故而黄鹤飞听得对方一报姓名,不禁“呀”了一声,满面笑容地抱拳说道:“原来竟是岳兄,黄鹤飞对你神交巳久,难得光降‘天目’,委实令‘卧眉峰’下蓬荜生辉!”

    说到此处,转过脸去,向那随后走来的四名随侍弟子,朗声叫道:“我奉陪贵客进堡,你们先在‘漱青坪’上,安排酒宴,并请你三师叔,和七师叔,一同敬陪。”

    四名弟子,躬身领命,疾驰而去。

    黄鹤飞又转身岳华阳含笑叫道:“岳兄,请到我‘卧眉峰’中,杯盘一叙。”

    岳华阳尚未答话,卜星楼已冷冷说道:“岳兄,小弟暂时告别!”

    岳华阳闻言之下,不禁愕然问道:“卜老弟,你怎么临时变卦?我们不是要把所经凶险,所知秘密,向这位掌门人奉告的吗?”

    “追魂七剑”黄鹤飞闻言,方知对方并非路经“天目”,面是有意前来,不禁向卜星楼看了两眼。

    他先前只顾与岳华阳招呼答话,根本未曾注意卜星楼,如今这一打量之下,始看出对方神仪内敛,英气外宣,除了人品极为俊美之外,一身功力,分明也具有内家上乘火候!

    卜星楼也向黄鹤飞看了一眼,冷冷答道:“岳兄,你‘鬼谷剑客’之名,列名‘乾坤四剑’,所过之处,足令山川增彩,蓬荜生辉,受人礼敬之下,何妨且作黄掌门人的‘卧眉峰’上宾。卜星楼虽然人微名轻,末学后进,但尚知自尊自重,我又何必仰附骥尾,混些白眼嗟来之食?”

    这番话,语语如刀,极为厉害,直把个“追魂七剑”

    黄鹤飞,听得面红耳热,惭愧万分。

    岳华阳岂是省油之灯,见卜星楼已发话挑眼,遂也目注黄鹤飞,冷冷大笑叫道:“黄掌门人,你可走了眼了!常言道‘有志不在年大小,无才枉活百岁人’,这位卜老弟,虽然年岁甚轻,初出江湖,声名未着,但资禀之好,却是秀绝当今的祥麟威风,仙露明珠,一身功力,未必在你我之下呢?”

    黄鹤飞被挖苦得好不赧然地向卜星楼一抱双拳,苦笑说道:“卜老弟,黄鹤飞自承失言,老弟能否枉驾‘卧眉漱青坪’上,容我敬酒三杯,藉为谢罪!”

    卜星楼倒是见好就收,一面拱手还礼,一面含笑说道:“黄掌门人若是这样说法,倒显得卜星楼气量太狭,年少颠狂,我应该先向黄掌门人,求恕冲撞不敬之罪!”

    黄鹤飞自找台阶地一阵呵呵大笑,向岳华阳卜星楼两人,伸手肃容说道:“岳兄和卜老弟请,俗语说得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尘世新人换旧人’,看来像我这等老朽昏庸之辈,委实应封剑归隐,把江湖之事,交付你们这等朝气蓬勃的年轻俊彦的了!”

    岳华阳笑道:“黄掌门人说哪里话来,本是江湖人,难绝江湖事,纵然封剑归隐,也未必能尽绝尘扰的呢!”

    这几句话中隐含机锋,把这位“天目派”掌门人“追魂七剑”黄鹤飞,听得双目一挑,目注岳华阳,愕然问道:“岳兄,黄鹤飞听得你的弦外之音,莫非你也知道那桩令我痛心已极的‘红楼’惨祸?”

    岳华阳哈哈大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岳华阳和卜老弟,若非想对黄掌门人提供一些有关资料,则天下名山无数,胜景多多,我们还不至于要游赏你的‘天目山卧眉峰’呢!”

    黄鹤飞听得心中霍然,遂赶紧把岳华阳、卜星楼二人,延到“漱青坪”下,以盛筵相待,并由自己与三师弟谢鑫华,七师弟奚洪,陪同入席。

    酒过三巡,岳华阳故意只说些不相干的话,卜星楼自然更不会主动提起对石振天不利之事。

    黄鹤飞忍耐不住地赔笑问道:“岳兄,你知道什么有关‘红楼’惨祸之事?”

    岳华阳冷冷说道:“黄掌门人先听我讲桩故事!”

    遂把“粱山红谷”之事,绘影绘声地对“追魂七剑”

    黄鹤飞,描述一遍。

    黄鹤飞道:“岳兄,这件事我怎么没听……”

    岳华阳不等黄鹤飞话完,接口道:“‘粱山红谷’之事,并不算小,数十位武林豪雄沉冤惨死,身化飞灰,怎么你身为一派宗主,竟毫无所闻呢?”

    黄鹤飞赧然叹道:“我自‘红楼’惨祸之后,因欲为师姊东方霜报仇,并夺还被窃的十六式‘风雷剑谱’,故而封锁‘卧眉峰’,不许门下弟子外出,命他们苦苦练功,准备于明年九九重阳,石飞红若是不来横剑伏罪,便倾堂兴师,杀往‘九华’,与石振天父女,决一死战……”

    岳华阳“哦”了一声说道:“原来黄掌门人是督率门下,闭堂练功未与外界接触,难怪不知道这桩大事!”

    黄鹤飞苦笑说道:“我既不许门下外出,自然也不愿外人进堂,对他们练功之事,有所打扰,以致与岳兄及卜老弟略生误会,黄鹤飞再为谢罪,请谅宥是幸!”

    卜星楼扬眉笑道:“黄掌门人对此事不必再提,否则我与岳兄也将汗颜告别,不敢再复打扰了。”

    黄鹤飞点了点头,举杯属客,又向岳华阳含笑说道:“岳兄,请恕黄鹤飞资质愚鲁,难测玄机,我尚弄不懂你方才对我所说的‘梁山红谷’之事,与‘天目红楼’之事,有何关系?”

    岳华阳笑了笑,扬眉说道:“黄掌门人,我先向你请教一下,你认为‘虬髯神龙’石振天,牺牲两名师弟,害死数十位武林豪杰之举,用意何在?”

    黄鹤飞想了一想答道:“此事显而易见,他自然是想称尊独霸,雄视武林!”

    岳华阳笑道:“石振天既想雄霸武林,自然对任何门派,都心存忌妒,意图排挤削弱!”

    黄鹤飞点头说道:“这是当然之理……”

    岳华阳接口笑道:“黄掌门人请想,你们‘天目派’,既未参与‘梁山红谷’之事,令师姊东方霜,又在研着‘风雷剑谱’,准备光大门户,是否大触石振天之忌?他怎有坐视近邻强大,不设法加以侵扰破坏之理?”

    黄鹤飞听了岳华阳这番分析,恍然大悟地嗔目咬牙,恨声叫道:“岳兄,你真正高明,这才叫一言惊醒梦中人,石飞红害我师姊,盗我剑谱一事,居然还是处心积虑之举!”

    “令师姊东方霜何等功力?她的‘白发神剑’盛名昔年威震寰宇,岂是石飞红区区一名后生小辈,所能轻易伤害……”

    黄鹤飞把手中酒杯,重重一顿,厉声叫道:“岳兄,你说得对,石飞红决非单人独自地闯我‘天目红楼’,她……她定有同党!”

    卜星楼突如其来地接口笑道:“这种举措,极为机密,不会令外人参与,我认为石飞红的同党,可能就是她的父亲‘虬髯神龙’石振天。”

    他这几句话,说得极为高明,因为反正自己目前已与岳华阳沉瀣一气,被他利用来作为那粱山红谷之事人证,何不索性表现得更积极一点,迎合岳华阳的意旨,或许能使他对自己加强信任,消除戒心,早点探悉机密。

    果然,岳华阳闻言之下,颇为高兴地向“追魂七剑”

    黄鹤飞,扬眉笑道:“黄掌门人,你对我这卜老弟的高见,觉得如何?我认为他是一针见血,丝毫……”

    话犹未了,“漱青坪”外,突然起了一片嘈杂人声!

    黄鹤飞神色一惊,方待动问,已有一名“天目派”的门下弟子,飞驰而来,躬身禀道:“启禀掌门人,‘摩天壁’方面有警,六师叔和大师兄,巡经该处,正与敌人苦斗,大师兄已断去一臂!”

    黄鹤飞因大弟子吴季方,是自己最心爱,也最得意的门下,闻言之下,自然急怒万分地回头向三师弟谢鑫华,七师弟奚洪叫道:“三弟、七弟,你们先往‘摩天壁’赴援,我调动门下,随后就到!”

    谢鑫华与奚洪二人,点头领命,向岳华阳、卜星楼回头一招呼,便疾驰而去。

    黄鹤飞又向那前来报信的门下弟子问道:“来人共有多少?”

    那名弟子答道:“只有一个蒙面黑衣之人,身材窈窕,似是女人!”

    黄鹤飞听得皱眉说道:“既然只有一人,又何必……”

    话犹未了,卜星楼突然接口说道:“黄掌门人,你不可因对方仅有一人,而加大意,似应传令其他所在,严予戒备,防范对方是施展什么声东击西之计。”

    黄鹤飞憬然说道:“卜老弟,你说得对,我简直被那般隐形恶贼,气糊涂了!”

    话完,立即探囊取出一面绣有七柄短剑的黄色小旗,向侍立身边的弟子叫道:“你们持我旗令,调请三大护法,巡查各处,尤其对于‘八角钟楼’,务须全力防备,决不容人侵入!”

    门下弟子,领命接旗驰去,黄鹤飞又向岳华阳、卜星楼二人,面带愧色地抱拳叫道:“岳兄,卜老弟,你们在此稍坐片刻,我到‘摩天壁’方面招呼一下,就来相陪……”

    岳华阳摇了摇手,截断了黄鹤飞的话头,扬眉笑道:“黄掌门人,我们忝为座上客,便算一家人,不如也跟你一同前去,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脚色?”

    黄鹤飞好生感激地拱手说道:“既承岳兄与卜老弟如此仗义,便劳同去也好。”语音一落,便转身领路,引导岳华阳、卜星楼,迳往“摩天壁”。

    卜星楼觉得岳华阳来此之前,分明对“天目派”无甚好感,如今怎又肯自动仗义相助,此举决非无意,可能又包含了什么神秘阴谋。

    他们转入一条幽谷,赶到了一片参天峭壁之下。

    远远看去,壁下人影纵横,似有三人正在恶斗,另外两人,业已倒卧在地。

    黄鹤飞知道不妙,蓦提真气,一跃六丈有余,赶到当场,只见心爱首徒吴季方,与六师弟李岐,业已各断一臂,倒在血泊之中,不知是晕是死。

    谢鑫华与奚洪,则倚仗一套“天目派”秘传绝学“和合剑法”,两人合手联防,方能勉强支撑,但奚洪身上,也已带伤,左腿中剑,隐沁血渍。

    对方则是位头戴黑色面罩,身穿黑色长衣,仅在脸上露出两个眼孔,不时闪射出森厉目光的手持长剑之人,但腾跃之阁,矫捷婀娜,果然是个女子,只看不出她的年岁容貌而巳。

    黄鹤飞见谢奚两位师弟显已不支,遂沉声喝道:“谢师弟与奚师弟,住手退下,且去察看李师弟及季儿伤势,敌人由我应付。”

    谢鑫华与奚洪闻言之下,双剑同施,一招“排荡风云”,略将那黑衣女子逼开,便即跳出圈外。

    黑衣女子也不追逼,只是横剑傲立,以两道森冷目光,向黄鹤飞、岳华阳、卜星楼等三人,来回一扫,依旧毫无怯色。

    黄鹤飞强忍怒气,向那黑衣女子,发话问道:“尊驾是哪派人物?深夜乱闯‘天目’,并出手伤人,是何缘故?”

    黑衣女子冷笑答道:“我的姓名来历,没有告诉你的必要,这座‘天目山’,又不是你家所有的假山盆景,难道只许你们结党霸据,就不许我踏月闲游吗?”

    她这一开口之下,莺声呢呢,娇脆悦耳,居然还是位妙龄少女。

    卜星楼心中一惊,暗忖这黑衣少女是何来历,功力剑法,极为老练,她以一敌四之下,仍能占得上风,并使“天目派”四名好手之中,两人断臂,一人挂彩。

    黄鹤飞沉声说道:“姑娘莫要强词夺理,就算这‘天目山’可以由你游赏,但出手伤人之事,莫非也是情之可恕,理之能容吗?”

    黑衣少女冷笑一声说道:“你若是不提起此事,我还不太生气,如今既提起此事,却非向你请教,你大概就是‘天目派’的掌门人,‘追魂七剑’黄鹤飞了!”

    黄鹤飞冷然说道:“不错,在下就是黄鹤飞,听姑娘这等语气,好像你出手伤人之举,竟还理直气壮?”

    黑衣少女“哼”了一声说道:“当然理直气壮,你们‘天目派’下这四位英雄好汉,不仅以男欺女,以众凌寡,四个打我一个,更开口闭口便要拿人,我难道还不拔剑自卫?谁知结果这四位大男人,全是银样蜡枪头,交手没有多久,便滚的滚,爬的爬,简直窝囊透顶,阁下身为一派掌门,见了这种情况,不自羞惭,反来向我责问……”

    这番话好不尖酸刻薄,使卜星楼听得深觉这黑衣少女,不仅武艺极高,连嘴皮子也极为厉害。

    他是局外人,尚且感觉如此,黄鹤飞是当事人,自然更听不下去地恼羞成怒,厉声喝道:“贱婢休要花言巧语,江湖中讲究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既断了我六师弟和大弟子,每人一臂,便也替我把两只手臂留下!”

    黑衣少女目中厉光如电地冷笑说道:“讲理讲不过我,便用横的!好,我倒要领教‘天目派’掌门人的‘追魂七剑’,究竟有多大威力?”

    黄鹤飞早巳怒满胸膛,真力暗聚,长剑猛震,一招“六月飞霜”,洒出了满天剑花,真如飘飘瑞雪般地向那黑衣少女,密罩而落!

    武功一道,丝毫无法侥幸,必须多下一分火候,才能多具一份威力!黄鹤飞身为一派掌门,火候自然精纯,故而这招“六月飞霜”所蕴变化,极为繁复,所挟威势,也极为强大,不可轻侮。

    黑衣少女看出厉害,竟不于接架,在满天剑花尚未临头之前,以一式极为奇诡身法,闪电似地飘退出两丈有余,口中仍冷笑说道:“嗯,不错,这招‘六月飞霜’,使得真还有点一派掌门气派!我第一招表示礼让,第二招就要还手,另外两位,莫要袖手旁观,怎不一块儿上呢?你们天目派,不是专门喜欢以众凌寡地打群架吗?”

    黄鹤飞见她对自己如此轻视,不禁气得须发皆张地厉声叱道:“贱蜱莫再口角轻狂,黄鹤飞不过怜你年幼,未下绝情,只消煞手一施,任凭你肋生双翼,也决逃不出我七招之下,那两位是武林贵客,并非‘天目派’人物,你休得信口胡言,把人家扯在其内!”

    黑衣少女左手一领剑诀,右手举剑指天,傲然叫道:“黄鹤飞,你既如此自鸣不凡,我就领教你驰誉武林,领袖一派的‘追魂七剑’!”

    黄鹤飞心中虽怒,但也深知对方年岁虽轻,却不好斗,遂一面冷笑横剑,列开门户,与黑衣少女神视对立,一面暗自聚集功劲,准备以狮子搏兔来个全力出手,一举制胜吐。

    一个哂然傲敌,一个愤然凝功,互相对峙之际,陡然西方人声鼎沸,一片浓烟,冲天而起。

    黄鹤飞发觉那片浓烟所起之处,正是自己最关心的“八角钟楼”,不禁急得顿足叫道:“谢师弟与奚师弟,老六和季儿的伤势如何?‘八角钟楼’有警,你们快去……”

    话犹未了,那黑衣少女业已把握着黄鹤飞分神旁注的机会,蓦然抢步欺身,冷森森寒芒闪处,一剑分心刺到。

    换了旁人,真还不容易应付这种猝然袭击,黄鹤飞一派宗主,毕竟功深,厉啸起处,一式“山魈探臂”,挥剑迎去。

    黑衣少女想不到他分神发话之下,居然还应变得如此迅疾,不禁招术略为用老地被黄鹤飞一剑迎个正着!

    黄鹤飞在这招“山魈探臂”以上,足足凝贯有十一成左右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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