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神功慑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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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神功慑强敌 (第1/3页)

    台下那多人,都有“温暖”的感觉。

    听在她们耳中,更是有莫明其妙的受用。都星眸水漾渐渐定过神来。

    那二十二个锦衣大汉,没有一人敢向他作何表示。

    只有两个迅速地把刚才那两个被孙百幻用“无常索命针”打中死穴的锦衣大汉挟起闪入后台。

    美少年悠悠地轻叹一声,充满了歉意道:“都是我不好,如不是小生向那位……总台主乱出主意,请芳卿等出台献艺,何致受这些惊吓?小生至感不安,只好一揖谢罪。”

    说着,一收折扇,潇洒地向她们徐徐一揖,姿势从容,美妙,口中还道:“各位娇娇恕罪……小生这厢有礼了。”

    坐在前排的美人首当其冲,被他这么一揖,逗得又好羞,又好笑,都红了脸儿,有的以袖掩脸,有的偏转身去,其他的,也低下了头,以袖掩口,忍住笑。

    台下可乐了,由紧张骤变轻松,有人哈哈笑了起来,有人叫好。

    后台扬起一声:“姑娘们应该回礼才对。”

    她们一听,是么,大家本就对他有好感,被台后的人一言提醒,却半羞半喜地先后盈盈立起,向他福了一福。

    靠近前面的,还娇声道:“不敢当,奴家有礼了。”

    有的含羞带笑,明眸飞闪,对他偷瞟,迷人娇态,叫人心痒,也叫台下的人又羡又妒。

    美少年满面堆欢,一双桃花眼,深情地一溜转,顿使她们都有“他在看我呢”的感觉。

    他的目光,却深深地向后排两个半垂螓首,始终未抬头看他的美人凝注了两眼,目光飞闪,笑吟吟地一收折扇,道:“各位芳卿,请坐好,不知哪些幸运儿,能消受卿等艳福?小生告退了!”

    欠身退后两步,霍地回身,面对台下,朗声道:“各位请吧。”

    潇洒地摇着折扇,便走向台口,似要下台了。

    那班锦衣大汉都在发怔,却无一人开口。

    猛听台后一声劲咳:“公子请留步。”

    美少年闻声一怔,止住下台之势,转身回顾,道:“是哪位招呼小生?”

    台后沉声道:“先谢过足下维持本台继续下去之情,足下惊才绝代,国士无双,为何老是空手下台,难道这多女娃,竟无一使足下当意……”

    美少年轻声一笑道:“尊驾是谁?何不当面指教?”

    台后一笑道:“足下何必王顾左右而言他?咳声相闻,何必见面,我在恭聆高见。”

    美少年哈哈笑道:“阁下言重,恰恰相反,众美毕陈,群花争艳,皆是人间绝色,一代天香,只惜小生命薄,无福消受,只好让贤了。”

    台后讶声道:“足下何意?令人不解。”

    美少年顿脚一叹:“舍下,已有糟糠……”

    台后接口笑道:“足下错了,我辈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常事……”

    美少年忙摇手道:“各人情况不同,家丑不足为外人道也!”

    台后高声道:“却是为何?”

    美少年失声道:“家有悍妇,不容二色!”

    台后大笑起来:“笑话了,堂堂男子,何能惧内?”

    美少年似乎一惊,折扇坠落台上,忙俯身拾起,苦笑道:“古人‘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地心茫然’,诚不欺我,小生一想到悍妇狮威,乃不觉折扇下坠……”

    台下哄堂大笑。

    那班美人儿也婀然一笑,百媚俱生,都向他盈盈注目,大约觉得他真有趣极了。

    台后哈哈大笑道:“真是奇闻!以足下之高明,尚受制于令正,可惜令正未来,不然,倒可使天下英雄,大开眼界,我们再晓以大义,我不信以天下之大,无人能使令正点头俯首?哈哈,可能足下夫纲不振,外强中干吧?”

    这一招,不但损,而且刁。

    天下男人,谁愿受此“轻视”,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更是难堪!

    果然,美少年勃然色变,折扇一收,敲在左掌心,仰面狂笑道:“阁下,欺人太甚,辱我太甚,请出一会。”

    说着,人已向台后移步,是只等台后的人一出,他就要“讨教”了。

    台后笑道:“足下息怒,我不过据理推测,想当然耳,大丈夫顶天立地,岂容妇人骑在头上?除了此道不行外,无惧内之理,足下如无丈夫气概,是君家私事,外人无法置喙,就请火速回府,甘隶妆台伺眼波如何?”

    美少年玉面涨红,目射厉芒,沉声喝道:“阁下住口,如再不出面,勿怪小生无礼,要拆台了!”

    台后一声大笑:“足下不肯承认,也就算了,何必相逼,这是足下私事,自己明白就是,我们岂敢相强?尊夫人既如此利害,如向我们兴师问罪,说我们以色相诱,我们也承担不起,就算我失言了,足下请便。”

    美少年厉笑起来:“阁下实在高明,小生十分佩服,看来,我要去此辱,非试个明白不可。只是,小生个性古怪,如不要,就不二色,除了拙荆外,谁也不能动我之心,如要的话……”

    折扇向美人们一扫,大声道:“就要全部给我,阁下敢不敢一赌?”

    台下起哄了,叫喊不绝:“快赌!快赌!”

    “快出来睹呀!”

    众女子先是一惊,继之大羞,个个低下头去。

    台后冷笑一声:“足下,我已再三忍耐,为何不知好歹?以天下之大,英雄之多,还怕没人上台夺美吗?足下便是英雄,死要面子,以为我不敢赌?”

    美少年大喝一声道:“你敢,就站出来!”

    台后怒笑一声道:“如何赌法?”

    美少年吸了一口气,桃花眼涌起红丝道:“由你出注好了,便是赌六阳魁首,小生也一句话,你敢吗?”

    台后冷声道:“有何不敢!只怕空劳神女意,为雨傍高唐!足下连令正一人也应付不了,何能消受这么多国色天香……”

    美少年怒叫一声:“匹夫利口,气煞我也!给我滚出来……”

    话未落,人已向台后飞扑,比电还快。

    那班锦衣大汉同时色变,即使想阻截,也来不及了。

    只听台后轰轰巨震,一声冷笑道:“足下只会仗着一身外强功力欺人吗?谁怕你,出去就出去!”

    话落了,一条人影飞射而出。

    美少年如影随形,也跟着飘落,只说了一声:“好!难怪阁下嘴皮损人,果然也有几手,就这样办吧,我依台规选美,就以阁下为对手,如何?”

    全场注目,只见出面的台后人,一身银灰色的长衫,连头套住。露出双目,连五官也只可看出凹凸,当然不知俊丑或年纪大小。

    只见他负手而立,好不冷傲,冷峭地哼了一声道:“也好,我就与你赌一赌,但足下必须先做到二件事!”

    美少年仰面道:“说!就是二十件,小生也当一回事!”

    银衣大汉道:“第一件,依照台规,你必须先赢了我,才能谈到你应得的彩头,是吗?”

    美少年嗔怒道:“这何须说,废话!”

    一顿,目光扫向台下,摇着折扇道:“大家请听,如小生不能在三十招里赢这位‘台主’,小生立即自拍天灵,以示知耻!”

    银衣人大声道:“你如能赢我,当然可得一位美人,可别妄想全数照收。”

    美少年哼道:“我本来,一个也不要,是你辱我,我就非都要不可!”

    银衣人沉声道:“已早有十八位名花有主了,十二钗已……”

    美少年截口道:“废话,小生如高兴,可以向另外十九人打个招呼,不干你的事!”

    银衣人哈哈大笑道:“说实话,你难道以为别人肯听你的?愿把到手的娇妻转让给你吗?”

    美少年淡淡一笑:“这又算得什么!是命要紧?还是女人要紧?”

    银衣人一震道:“好小子,你真想横刀夺爱,抢别人的人?人家可都是大英雄呀……”

    美少年不耐道:“这是我的事,只说你的第二件什么事?”

    银衣人大喝道:“好吧,你如想再要一位美人以上,就必须打败我后,当众问大家,有没人向你争夺?如果有人出头……”

    美少年大怒道:“原来如此,你放心好了,我替你说了吧,如我赢了别人,可以得一位美人,再看大家有谁不服?只管上台,如小生能赢了别人,就可由我再选一位,由此类推,只要我没有对手,大家都没话说,所有的美人就全部归我,是不?”

    银衣人一挑大拇指,叫道:“对!你小子想得好,以为台下无人吗?我替你担心,凭你小子再狂,也当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美少年刷地一收折扇,冷笑如刀道:“本公子已忍耐太久了,你永远闭口吧!”

    折扇入袖,衣袖一展,好像拍打灰尘似的,一摔水袖。

    银衣人笑声立止,好像被水袖摔出丈外。

    美少年轩眉一笑:“还算不错!你也可算是道上一等身手,可惜碰到本公子,又出言不逊,是你活该倒霉,让你尝尝本公子的味道,知道辱人的结果也好!”

    话落,身如行云,向银衣人连挥二袖,口中道:“第四招了!”

    银衣人目射寒芒,透出惊怒,双掌疾翻,连展三掌,阵阵奇寒酷热,两种相反的狂风如山涌出。

    只听一阵破竹的声息,巨大的台柱起了一阵震撼。

    银衣人竟连退三步。

    美少年倏地哦了一声:“我几乎忘了!”

    话落,身形骤退,已到了那班美人面前,他一挥折扇道:“有劳芳卿奏乐,各献所学,看小生为卿等赏心悦目,保证芳心大悦。”她们不由自主地含笑点头,笑声又起。

    向银衣人一招手,叫道:“到那边去,免惊美人!”

    人已向空处掠出七八丈。

    银衣人目光连闪,仰着面,好像在想起一件什么事?

    其实,他正向吊台急促传声:“此子十分利害,奴才恐怕……不好应付?请示如何?”

    福康安斩钉截铁地道:“你表现极好,只管全力以赴,不论成败,都是一大奇功!”

    银衣人传声道:“谢过贝勒,尚仗照拂!”

    福康安疾促传声:“你快点!免他起疑!我们都在看着!”

    银衣人定定神,一低头,似想到了要想的事了,疾如飘风,也向美少年掠去。

    美少年轻摇折扇,十分悠闲地看着他,淡淡一笑:“可是向天求救,祈告老天,留下你一命是吗?只要向本公子认输,自己打十个嘴巴,见血露牙为度,再磕三个响头,本公子就放过你。”

    银衣人暗暗心惊,迅忖道:“这小子好狡猾,难道他已知道‘上面’的秘密?表面上是怕使那些小娘们受惊,移到这边来却是远离了吊台下,莫非他已知道上面有……”

    对方说得好刻薄,能接受吗?只有一拼了,反正已经“请示”过啦。

    他刚才已被美少年一连四袖,震得血气上涌,急于调匀真气,故意呀了一声道:“本台主倒几乎忘了,你小子尚未照台规报出姓名,师门来历呢。”

    美少年失笑道:“废话,你是明知故问,无非想换一口气,苟延残喘罢了,你只管调息,本公子对付你,游刃有余!”

    银衣人暗叫道:“好利害,看来,我今天真要走亥字运了!”

    一咬牙,怒喝道:“小子胡说!岂能说了不算……”

    美少年笑道:“好!小生姓吴,名念祖,出身滇南‘九灵庄’,即是少庄主,够了吗?你请吧!”

    银衣人心生寒意,暗忖:“是不错了!难怪这小子张狂,小小年纪,竟能强过自己几十年修为……”

    当下,喝了一声:“小子接招!”

    双掌一扬,十二成功运足,吐劲。

    美少年笑道:“本公子就让你先尽力施展,如本公子一还手,你就完了!”

    话声中,两袖一并,好像拱手,一分之间,裂帛有声!

    银衣人双掌力道,好像石投水中,被对方双袖一分,就把他的力道托向两边,激起数丈奇寒灼热狂风。

    银衣人一咬牙,心想:“如果我不下棘手,非败不可!虽说已诱这小子入壳,如败在他的手下,到底不光彩,至少要给这小子一点苦头吃,才算虽败获荣……”

    毒念立起,故意作拼命之势,全力发出三掌。

    美少年连挥三袖,口中笑道:“第八招了!本公子让你十招,二十招内就要下手了!”

    银衣人更是心惊,又是一阵破竹震耳声息,三记猛烈掌风,皆被少年袖风破掉。

    银衣人杀机更急,猛向后撤身二丈,好像是被对手袖风震退,左手一封门户,右手已探向襟底——

    美少年目光一闪,大喝一声:“你别自讨苦吃!兵刃、暗器,不足挂齿,任何神功,由你发挥好了……”

    人已到了银衣人面前。

    快得目不及瞬!

    银衣人大喝一声:“好!”

    双脚交叉飞出,正是“无影穿心脚”。

    肩不沉,腰不曲,出脚如电,却是左脚踢胸,右脚踢腹。

    美少年又似拍灰尘般右袖齐胸向下一摔,笑道:“这算什么?”

    银衣人仍是情急应变的发招!

    对方大袖一扬,他就半途收脚,闪电般倒纵八尺,再一顿脚,腾空而起,狞笑一声:“小子看清了!”

    他已利用纵身腾空的空隙,右手由襟底探出一把“黑青落神砂”,运足罡气,向对手打去。

    同时,左手沉肘、缩肩、推动绷簧,刷地一声袖口张处,射出大蓬灰色蓝光!

    美少年哼了一声:“找死!饶你不得!”

    左袖一遮头面,向外一拂!

    右手刷地一声,又由袖底打开了折扇,潇洒地一摇!

    银衣人的大蓬“落神砂”全被他左袖拂落台上,台面立时斑驳大片,好像烈火烧过。

    右手折扇摇处,百十支“百孔黄蜂刺”在美少年面前三尺突然倒射!

    全部打向由半空下坠的银衣人身上,而且更快更迅厉。

    银衣人惊哦一声,双掌疾翻,打出两股寒热狂风,把还敬回来的“黄蜂刺”再反震回去。

    不料美少年折扇连摇,被银衣人反震的“黄蜂刺”竟分成三层,再向银衣人射去。

    银衣人手忙脚乱地,总算已落身台上,双掌连翻,人也向后倒射。

    美少年冷笑一声:“原来你有不少玩意,本公子也不耐了,就算十招吧!”

    “吧”字刚落,身如幽灵,连晃几晃,竟到了银衣人背后。

    银衣人是向后倒射,脚刚落地,右手已再探襟底,竟似不知对方已到背后?

    台下人也是看得眼花,到底旁观者清,一看美少年竟会在银衣人背后现身,性急的忍不住脱口叫道:“到了背后了……”

    银衣人右掌一伸,托出一物,刚狞笑出声,猛感不对!

    对面已无敌踪,刚霍地旋身,左掌出阴手,向后扫出。

    美少年如影随形,紧贴在他背后,随着他旋身。

    银衣人一掌落空,立知不妙,刚叫了一声:“我认输……”

    有掌一空,掌心托住之物已被美少年隔空伸手抓去。

    另一掌已贴在银衣人背上,抓住一物的左手已按在头顶,笑道:“不怕你不认输,你这个玩意把他压进你脑壳,好舒服的?”

    银衣人倒抽一口冷气,全身好像脱力,骤然要软下来,抖声急叫:“请留情……”

    美少年冷笑道:“你刚才为何不留一点情呢?罢罢,平生误我是多情,这个小铁蛋,你自己吞下去尝尝味道如何?”

    银衣人一头冷汗,全身一抖,还未及开口,美少年的一手已按在他嘴上,冰冷的硬物如石,已塞入他口中。

    银衣人惊魂出窍,他再狠毒,也凶威全敛束手待毙!

    美少年好像是对他耳语:“原来是你呀,果然有几手玩意!放心,我控住了绷簧呢,也想留着玩玩,算是此行纪念……就随便意思一下吧……”

    话未落,银衣人已惨哼出声!

    美少年竟把他罩着领面的银色布套裂开,掌上暗用阴劲,已把他满口牙齿震脱,奇痛攻心,满口是血!

    美少年把他一推,推着走,面对台下,却是一张一边黄如土,一边白如骨的怪脸。

    加上嘴角滥血,就成了中间红了。

    台下大声叫好喝彩。

    那班锦衣壮汉脸都吓白了,却是个个目瞪口呆,如泥塑木雕。

    美少年大笑道:“各位,看到了吗?小生可不必自拍天灵了,这匹夫,嘴太坏,所以小生把他的拘牙拔光……”

    台后扬起一声大喝道:“足下已经赢了,请手下留情!”

    却是两个老者,紧绷着脸,由台后飘身掠出。

    大家只见银衣人连张嘴,面上抽搐着,冷汗如豆滚落。

    美少年执住他的右手,哈哈笑道:“真不好意思,既然有人讲情,就留下一半,阁下好好地去把狗嘴洗干净点,多练练左手,一样可以拿筷子夹莱的!”

    说罢,放了手,把银衣人往两个老者面前一推,笑道:“看在二位面上,小生只好认了。”

    银衣人一声不响,低头向台后窜去,真是丢人丢到家,无面目见人。

    谁也不知道在执住银衣人右手时,已把他的右手五指像剪菜一样各剪断了半截,没有一点声息。

    撤手时,水袖已下来,掩去了银衣人的断指及血,他自己一偏身间,已把五截断指收入袖底,掌心的血,也在袖中自行擦拭了。

    那两个老者互看了一眼,一个拱手道:“足下高明,好教老朽佩服,已经赢了本台主,请足下指一位姑娘。”

    美少年笑道:“小生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交了桃花运,推也推不掉。”

    缓步走向美人面前,作倾听乐声状,蛮悠闲地,啧啧称赞:“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场第一部,岂止琵琶弹得好?简直个个都是值得请白居易再各填词一首!”

    负着手,走过来,走过去,频频地看着她们,把她们看得乍羞乍喜,都有望他一指之意。

    他的游移目光,停注在最后一排的两美身上,左看、右看,她俩并未看他,一位吹笛一位吹箫,似乎在自顾按指排韵,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

    他嗯了一声,向二位老者笑道:“坐列金钗十二行,这二位姑娘,小生想……”

    左手老者接口道:“正是,吹笛的十二钗已有主么……”

    美少年望着向吹箫的一指道:“就是这位好了,美人吹箫,别有风韵,使人未曾……”

    右手老者点头道:“足下真好眼力,这位姑娘就是十一钗,本安已……”

    美少年拱手道:“我已看到,别人无福消受,便宜了小生了,哈哈。”

    左首老者举手道:“请入后台稍歇如何!”

    美少年仰面道:“不必了,只玩了十招,实在乏味,小生有言在先,该向大家打招呼了,能有好对手,才是大快事。”

    人已大步走向台口,一双桃花眼,细眯着,向三面缓缓地扫视一遍,朗声笑道:“各位,小生有礼了,为争一口气,顾不得冒犯天下高明,哪位仁兄不吝指教,小生整襟恭候。”

    说罢,真的端端衣襟,拂拂衣袖,折扇又一展,摇起来了。

    台下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看你,又四面张望,想看有谁上台去?

    真使大家失望,半响,不但无人上台,连接腔的都没有。

    显然,美少年刚才露了几手,已经镇慑了全场!

    不懂武功的,固然莫明其妙,只知道这个美少年本事很大罢了。

    如是道上人,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刚才已经看过了,银衣人有多高功力,多大能耐,虽不全知,多少也有个谱子。

    美少年在台口却负手如散步来往,走来走去,不时又摇摇折扇,一连招呼了几次,仍是无人上台,他就不开口了,作倾耳聆听众美献艺状。

    那两个老者,神色木然,不时互看一眼,沉着脸,不吭声。

    郑思明双眉打结,似在沉思。

    常修忍不住低声道:“老二,你看,曾震天和霍平天都公然出台亮相了,连姓石的也吃了大亏,这小子可真不简单,你可想到他师承何人?有破解之法?”

    郑思明摇头不语。

    王思古道:“老二,我越看越糊涂,先以为那小子真是怕老婆的都元帅,不是为色而来,谁知姓石的狗头,竟把他激出狐狸尾巴来了,以你看,这小子到底是打什么鬼主意?”

    郑思明开口了:“我正在分析,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故作姿态,为了出风头,耀武扬威,当众出头露脸,顺便想满足好名而又好色的私欲,他不是自承姓吴吗?十九是吴逆的孽种料……”

    王思古道:“如此,会影响我们的大计了?”

    郑思明道:“如他只是为了名与利,加上色,既已如愿以偿,就会满载而归,这不算什么,不过显得‘九灵庄’的利害罢了……”

    顿了一顿,沉哼道:“如果他们是针对弘历而来,必然人手不少,为何打草惊蛇呢?他已折了石磊!你想想,以姓石的地位可说是弘历数一数二的走狗驯奴,不值他十招一击,弘历能不惊心戒备?岂非失策?”

    王思古道:“有理,所以我说越看越糊涂啦,以此子之能,便是我们上台,也未必能有把握,那如何是好?”

    常修道:“管不了这么多!如这小子是为报祖仇及抄家株连之恨,当为仇而来,他尽可下手,功成不必在我,我们还要帮他一手才是,如果是另有卑鄙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不能姑息养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有先全力把他干掉!”

    郑思明道:“我认为,弘历君臣,一定会对付这小子,我们大可坐山观虎斗,再看下去!”

    顾一鸥摇头道:“不可能!即使他们有此心,也无此力,连石磊都不行,其他可以想到……”

    常修接口道:“他们还有火枪队!”

    顾一鸥点头道:“这是唯一可用杀手,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他们是不会妄动的!何况,以那小子功力而言,除非打他一个不妨,如他有备的话,火枪队也未必有十分把握。”

    王思古道:“那末,谁也把他没办法了!真是气人,我们费了多少心血,苦等了这么多年,就这么罢了,太不甘心!”

    郑思明道:“谁说就此罢了?我想,戚老大一向深谋远虑……”

    顾一鸥截口道:“恐怕不行!我们也没有想到‘九灵庄’这一班人马会来!更未料到这小子如此棘手,大大出乎估计之外,戚大哥再高明,也无法在意外中匆促有所对策!”

    常修道:“那小子刚才已指定要红儿了!等得‘花会’结束,难道叫红儿和真儿一溜了事?恐怕不妥吧?”

    顿了顿,常修又道:“何况,为了大计,两个丫头不惜受尽屈辱,就是为了查证弘历的停身实地,能利用机会接近,一击成功……”

    郑思明截口道:“不必担心,红儿与真儿都很聪明,必有应变脱身之计……”

    顾一鸥蹙眉道:“老二,我认为这点最可虑!就因为两个丫头太聪明,个性又强,如果她们不识利害,不甘无功而退,却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郑思明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早已想过,必要时,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把两个丫头保护脱身!”

    台上,由于太久的冷场,吴念祖已不耐烦了,也不知是他存心表示轻视?抑是兴头已过,不起劲了,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折扇一收,向曾天泽,霍天恩二人斜睨着道:“真是遗憾,莫非天下人,没有一个来扬州的?也许是想‘考验’一下小生是不是‘大丈夫’?好吧,小生想歇息一下,请问能不能先选一位陪伴小生?”

    曾霍二人互看一眼,对他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

    吴念祖仰面道:“怎么样?是否二位有什么碍难之处?那就请二位台主陪小生玩玩,以遣此良宵如何?”

    真是滑头,话中带刺,不显痕迹。

    因台下这多人,竟无人敢于上台,如此拖延下去,实在叫人失望难耐。

    那么,只好由台主“敬陪”了。

    曾霍二人当然也知道自己有多大道行。

    以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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