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回 邪派栖身
第02回 邪派栖身 (第1/3页)
怡春院——还没走进怕春的大门,就听到里头传来阵阵酒香。
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脂粉味。
门外走来一个年轻人。
一袭纯白长衫,苍白的倦容,柔弱纤细的手指,十足一副病夫的模样。
若说他是十足的病夫,怎么看也不像。
因为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隐隐约约绽出骇人的寒芒。
一口漆黑的刀,挂在他的腰际。
他的步履沉重而稳健,惨白的手,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口漆黑的刀柄。
他充满着自信。
王大妈一见年轻人,并不像见了那些熟识客人的模样,她颤声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年轻人正是宋一刀。
他收了刘湖二千两的定金,为了上怡春院。
还刻意的买了件丝质长衫。
他只想来此,解开心中的结。
宋一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淡淡道:“我是人,而且是个男人,你不欢迎吗?”
王大妈疑道:“这二年你去哪里了,看你这副德性,像是发了。”
说着说着,便拉着宋一刀来到一清静的雅房。
雅房内——一张大圆桌上,七、八名姑娘围坐一起,陪伴着只有一个人——宋一刀。
满桌的菜肴、上好的醇酒,宋一刀毫不在意,他滚动那只似神电,又茫然的眼睛,道:“小玉呢?”
王大妈娇声一笑,道:“她啊!正在屋里头陪客人哪,怎么,你认识她啊?”
宋一刀支吾道:“认识……只是听别人谈起。”
王大妈皱眉道:“小玉这个丫头怪里怪气的,你想想,既然来到这种场所,当然是想捞银子,结果她这个不理,那个不甩的,都快把我的客人给得罪光了。
宋一刀“哦!”了一声,便拿起桌七的酒,一饮而尽。
坐在宋一刀身旁,有个穿着大红衣裳的女子,替他斟上了酒,嫣然笑道:“喂——你好,我叫春梅,还不知道你的大名也。”
宋一习淡淡道:“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并不代表些什么,若是你们真要知道;那么就晚我‘小宋’吧!”
春梅不以为然道:“宋相公真是爱说笑,倒底你叫什么名字嘛,神秘兮兮的。”
“宋一刀。”
春梅重覆了一遍,惹的同桌的众女子娇笑不已,有的笑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另一名女子接口道:“什么时候姓‘宋’都没有关系,赌博的时候可不能姓‘送’喔。”
众女子一听,更是笑的人仰马翻,有的甚到跌坐在地,抱着肚子狂笑不已。
王大妈一旁道:“你们这些丫头别闹了!多陪陪小伙子,我出去一会儿,待会儿再来。”
宋一刀讷讷道:“能不能转告小玉,跟她讲今晚,我要睡在此地。”
王大妈一脸忱惜,道:“真是的,那么多的姑娘家你不要,偏要选小玉,真搞不过你。”
春梅俏皮道:“娘你自己留下享用,女儿们怎敢跟你争宠呢?”
王大妈骂声道:“死丫头,我哪天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那么贫嘴。”
话一落便步出房门,临走之前又对宋一刀道:“我待会儿问问小玉那个丫头,看她怎么说,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看八成她不会答应的。
宋一刀强调道:“跟她讲,我是宋一刀。”
王大妈走后,许久都不见她人影,宋一刀只得不停的喝酒、一杯又一杯、喝着……喝着……
酒过五巡。
宋一刀拿出手上的银票,递给春梅,淡淡道:“这是张五佰两的银票,你们出去,我想静一静。”
众女子一见有银子可分,也就顾不得这么多,纷纷笑的步出房间。
刹时间,一种寂寞感又涌上宋一刀的心头。
他喜欢寂寞,他已经习惯了。
酒,一坛坛的抬进房里;然而桌上的菜,依旧纹风未动。
因为他走进怕春院之前,一个人在面摊上吃了三碗的大卤面。
他只要填满了肚子,就可以一天不吃东西。
甚至二天。
他吹熄桌上的油灯,因为他喜欢黑暗。
通道上的灯光透过纸窗,照射在墙角一旁呕吐的宋一刀。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也不知小玉是何时进来的,只听她哀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的折磨自己,为什么……”
宋一刀痛苦的道:“我不了解,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就是刘湖的女儿。”
小玉楞了一会儿讶道:“你已经知道了。”
他点点头,望着她。
小玉淡淡道:“这并不是件光采的事,你又何必要知道呢?
难道你后悔了。“
宋一刀喃喃自道:“不……我不会后悔,现在不会,将来不会……永远也不会……”小玉扶起宋一刀,温柔道:“走——去我房里,我泡些茶给你醒醒酒。”
宋一刀摇摇头,拒绝道:“谢谢你,我并没有醉,即使醉了我也不愿意醒,我说过:”酒醒了,烦恼依旧还是在‘。“
“你还想喝?”小玉问道。
宋一刀断然道:“想——我还想喝。”
小玉悠然道:“好,那我们来喝个爽,这总可以吧。”
也不管宋一刀做何表示,便拉着他往自个儿房内行去。
房内——有股淡淡的幽香。
墙上挂了几副对联、字画。宋一刀却被其中一副深深的吸引住。上头写着:。
叹世间多少痴人,多少忙人,酒色迷人,财气昏人。
钹儿鼓儿终日送人,车儿马儿常时迎人。
精细的瞒人,本份的饶人。
不识时人,枉只为人。
宋一刀喃喃道:“枉只为人……好一个枉只为人。”
小玉疑道:“‘做人’有什么不好吗?”
宋一刀淡淡道:“没有什么不好。有的人生下来就是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或许他们是快乐的,某些人生下来却要忍受痛苦,要忍受苍天给予他们无穷无尽的打击,终生在痛苦,打击中,倍受煎熬。”
小玉又道:“那你是属于哪一种人呢?”
“我?”宋一刀苦笑道:“别谈这些,咱们喝酒。”
他喝得很快,也很急。小玉咬着嘴唇,道:“你一定要这么喝法吗?”
宋一刀又喝了一口,半晌道:“‘酒’虽然不是个好的代替品,但它却能使人暂时忘掉过去,麻醉现在。梦死将来,我想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声,可是我又不能。”
小玉咧着嘴并未答话,只是一旁静静的望着他。
他也望着她。
“爱情”这个玩意儿实在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某些时候你跟她说了一大堆,结果她有听没有懂。
可是有的时候,二人静静的望着对方,那种眼神交流,面面相觑的感受,却比什么都来的强烈。
所谓:“无声胜有声。”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眼睛是灵魂之窗,它是人体中,最无法掩饰情感的部位,便是一瞬即逝的眼神,也能泄露出你心底的秘密。
“注视台产生压力,使人紧张。而在对付或逃避压力时,人们的生理会有明显的反应。”
“注视”是情感表现的一种方式,也会使人提高警觉。
如果是两性间的试探,就可能会引起浪漫的感应,使人兴奋;如果充满敌意,对方也许会生气,或害怕。
如果你和一个人碰面,你觉得不自在,可以把眼光移开。这么做可以减轻你所感受的压力,不过也表示顺服,或承认自己的地位较低。
通常较有优越感的人,常常是最能承受压力的人。
在一般场合中,不管在任何场合,女人的地位都比男人低,因此,常常先移开目光以示顺从。
不过,在妇权逐渐提高的今天,女人承受压力增强,因此,她们也渐渐能承受他人的目光而不退缩了。
她不退缩!
他只好避开视线。并不表示他无法承受压力,而是从小玉的眼神中,她看到一团火。
一团炽热的欲火,从她的眼中绽放出来。
所以他逃避了!
小玉轻呷了口酒,轻声道:“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宋一刀不解的道。
小玉又道:“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是那么生涩,那么冷漠,在我感觉起来却很有磁性。”
宋一刀淡笑道:“哦!这一点我倒是没有发觉。”
小玉继续道:“我喜欢你说话给我听。”
“你想听什么?”宋一刀接道。
小玉娇道:“只要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我都喜欢听。”
宋一刀沈默半晌,讷讷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玉嫣然笑道:“好——既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咱们喝酒,酒一喝多,话匣子也开了。”
二人不停的喝着。
小玉提起整坛的酒,对着嘴往下灌。
宋一刀关切道:“少喝点,你已经有点醉了。”
小玉抹着嘴角的酒痕,吃吃的笑:“你不喜欢我醉——男人都喜欢女人喝醉,女人喝醉的时候,男人才有机会占便宜。”
“砰”的一声,她手里的酒坛跌了下去,跌成粉碎。
她忽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我这么做?为什么要我认识你。”
从不醉酒的小玉——醉了。
她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她身上的衣服还和昨夜同样完整,连鞋子都还穿在脚上。
宋一刀就坐在对面,像是一直坐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
小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微笑中带着歉意,道:“昨儿个晚上,我是不是喝醉了?”
宋一刀淡淡道:“每个人都有喝醉的时候。”
小玉的脸红了红,道:“我从不喝醉的,或许是我心情不好。”
宋一刀道:“我知道你昨天心情不好。”
小玉讶道:“你知道?”
宋一刀点点头,继续道:“从你的眼神中就可以看的出来,你痛苦,你茫然,更是忧郁。”
小玉道:“你不想知道原因?”
“不想!”宋一刀断然道:“每个人都有隐藏自我的权利,我不想去揭发它,除非你自己愿意告诉我。”
小玉茫然道:“我……没有,我很好。”
“你很好?‘’宋一刀淡笑道:”那就好了,只要你自己觉得你很好,就不要去在乎别人的观点。“
宋一刀不等她答话,又接口道:“我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小玉急道:“那么快?”
宋一刀答道:“是的——我也该走了。再不走,我会不忍心,所以,我必须走。”
话一落,拿了张仟两的银票,摆在桌上,一步步,缓缓的步出房门,宋一刀转过头,又轻声的道:“若是你我有缘,我会再来的,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洛阳——是个很大的城市。
洛阳城里有各种人,有英雄豪杰,有骚人墨客,有的富豪,有的贫穷,还有两大帮派的的掌门人住在城里。
但无论谁都没有“洛阳之龙许正”那么响亮。
无论谁的产业都没有许正一半多,无论谁也无法抵挡许正的急风骤雨九九八十一拳——百步拳。
没有人真正知道许正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事?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但无论谁有了困难,有了不能解决的困难时,都会去求他帮助。
他从不托词推矮;也绝不空口许诺,只要他答应了你,天大的事你都可以搁在一边,因为他绝不会令你失望。
你不必给他任何报酬,甚至于不必是他的老朋友。
无论你多么孤苦穷困,潦倒无助,他都会将你的问题放在心上,想办法为你解决。
除了喜欢帮助别人之外,许正还喜欢养鱼、鲜花。
他更喜欢鲜花。
他住的地方就是一片花海,一座花城,在不同的季节中,这里总有不同的花绽开关,他总是住在花开得最盛的那个地方。
现在开得最艳的花就是蔷薇。
蔷薇——落叶灌木,茎上多刺,花美而香,可供观赏或制造香料之用,多在五月盛开。
所以许正就在蔷薇园里接待他的宾客。
客人们已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涌来,有的带着级丰盛的贺礼。有的只带一张嘴,和一片真诚的贺意。
许正对他们都一视同仁,无论你是贫、是富、是尊贵、亦是卑贱,只要你来,就是他的客人。
他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冷落,尤其是今天,他笑容看起来更和蔼可亲,因为今天是他五个大寿。
他站在蔷薇园外迎接贺客。
许正其实并不高,但看到他的人,却都认为他是自己生平仅见最高大的人他面上带着笑容,但却没有减少他的威严,无论谁都不会对他稍存不敬之心,很多人对他都很尊敬。
养了很多鱼,养在鱼池里。
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找其他那些养鱼的人在一起,静静的坐在水池旁,欣赏鱼在水中那种悠然自得的神态,生动美妙的姿势。
这时,他也会暂时抛开心中的烦恼和苦闷,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池中鱼,正在无忧无虑的游着……
仿佛世间让许正烦恼的事物,太多、太多了。
他曾经想养过鸟,会飞的马当然比池中的鱼儿更自由自在,只可惜鸟不是养在天上的,而是关进笼子。
而鸟一关进笼子,岂不立刻失去那种飞翔的神韵。
所以他养鱼。
养鱼的人大多数寂寞。
许正却不寂寞。
他有一个武艺高强,生得俊逸非凡的儿子。
他有一个温柔妩媚,国色天香的妻子。
他有许许多多的朋友。他每天要为许许多多的人,解决问题。他过得充实且又忙碌。
他,更是比对自己的父亲还要尊敬。
唯一敢在他面前顶撞的,就是他的儿子——许不了。
许不了的确是个男子汉,就像他父亲一般,身材并不高。
但全身都充满了劲力,永远都不消耗尽的——劲力。
他也和他父亲一样的慷慨好义,就算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别人穿也在所不惜,但别人对他,却和对他的父亲完全不同。
因为他性烈如火,随时都可能翻脸。
就像翻书一样。
他的脾气非常暴燥、时常令他产生错误的判断,而且使他失去很多朋友。
别人并不是不愿意接近他,而是对他有一种畏惧的心。
女人却例外。
女人虽然也怕他,却无法抗拒他那种强烈的吸引力,很多女人只要被他看过一眼,就会情不自禁地向他献身。
因为他长的太帅了。
现在许不了也站在蔷薇园外,陪着他父亲迎接贺客,只是他的神情略有些不耐,因为他已在此地站了很久。
幸好这时已到了晚宴的时刻,该来的人都已来了。
客中有许多陌生人,其中有一个衣衫朴素,面容苍白冷漠的年轻人。
他带来一份既不算轻,也不算太贵重的贺礼前来。
许家父子并不认得他,这并没有大碍,这儿的门口本来就是为人们而开的,只要他来,就是许家的贵客。
何况这陌生青年,许家父子都觉得他颇为顺眼,许不了甚至都想和他交上朋友。
所以特别瞧瞧礼单上的名字——“周世明”。
很平凡的名字。
许正忽然问道:“周世明,你听过这个名字没有?”
许不了答道:“没有。”
许正皱眉道:“这两年你是怎么在混的,怎么会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许不了斩钉截铁的道:“他绝不是一个著名的人。”
许正不解的道:“奇怪,像这么样的年轻人,怎么会是个无名之辈。”
许不了道:“或许他运气不好,亦是他虚有其表。”
许正沈吟道:“等会儿你去问莫神通,也许他知道。”
“好。”.许不了虽然答应了,却没有去问。
因为来的客人愈来愈多,所以他很快就将这事儿给忘了。
就算许不了没有忘记,也未必去问。
他不喜欢莫神通,他认为莫神通此人太过于精明,甚至认为莫神通比他还帅。
所以他讨厌莫神通。
但他若知道这年轻人是谁,为什么会来此地?情况也许就完全不同,那么许多可歌可泣,令人热血沸腾、热泪盈框的事,以后也许就不会发生。
这陌生的年轻人真的叫做“周世明”?
不!
不是的。
他是来杀人的。
他真正的名字是——宋一刀。
许不了若是去问莫神通,莫神通一定会把陌生年轻人的来历调查的清清楚楚。
没有结果,他绝不会放手。
莫神通与许不了虽说是同样的俊逸,甚至有点像女人,但他比女人更仔细,更小心,而且更谨慎。
他和许不了实质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许不了脾气火暴,头脑简单。
莫神通却是个文质彬彬的人,所以别人往往会低估人的力量,认为他没有什么了不起。
这种错误不但可笑,而且可怕。
莫神通不仅是许正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武林中三个最精于暗器的人之一,尤其是属于机簧一类的暗器,天下几乎没有人比得上他。
他从来不用兵器,也不必。
一个全身都是暗器的人,随时随地,无论是在任何时间、地点、角度、都能发出暗器的人,根本不必再使用任何兵器。他就是莫神通。
园内四周灯火通明,在一宽畅空旷之地,宴席开了四十八桌。
每桌十个人。难道只有四佰八十个人前来祝寿?
不是的!
这些桌乃是属于陌生人。熟识的,便在厅内。
宋一刀也是这些人的其中之一。
他不禁的感觉到茫茫然,因为他听到的尽是些关于许正的事;他乐善好施,他乐于助人,他是个好人,十足的好人,这种人,会是个满嘴仁嘴义道德的痞子吗?
几乎每一桌的人,每一个人都在谈论此事。
却有三个人例外。
三湘侠客一一大毛、二毛、三毛。,他二人人座之后,连筷子都不曾拿起,只是静静的,冷冷的,望着大厅内。
那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充满腾腾的杀气。
许正出现了。
身旁紧跟着许不了。他一出现,便抱拳为礼道:“很包歉,老夫贺客太多,若有怠慢之处,尚请原谅。”
众人纷纷抱拳回礼,客套一番,说了声:“哪里哪里。”
“别人是客,我们就不是客?”大毛一旁冷冷道。
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大声道:“胆敢无礼。”
说话的是许不了。
大毛怒道:“他妈的,你是什么玩意儿,你父亲也不敢对我们如此无礼。”
许正一旁道:“你错了,他的无礼是遗传,他的父亲也许比他便无礼。”
说话语声虽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威严。
大毛大喝一声。
他的剑一向比声音快,剑光一闪,已刺向许正的咽喉。
二毛、小毛的剑也不慢,他们剑锋找的是许不了。
许正没有动,连手指都没动。别人的脸上已露出惊怒之色,几乎每个人都想冲过来。
用不着他们冲过来,根本用不着。
大毛的剑刚刺出,就跌落在地上。
他握剑的手臂上已钉满暗器,十几二十样各种不同的暗器,只有一点相同之处,那就是它们的速度。
大毛没看到这暗器是从哪儿来的,只看到许正的身后,一个斯文文的年轻的仿佛抬了抬手。
年轻人站的远远地。
暗器忽然之间,就已刺人他的手臂。
他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因为这条手臂忽然间就完全麻木。
二毛从未想到世上竟有这么样的人,一惊,手中的剑已被一只手抓住。
一只血有肉的手。
“当”的一声,这柄百炼精钢铸成的剑,己断成两截。
许不了手上也在流血。
流血他并不在乎,只要将对方击倒,他什么都不在乎!
连一旁的小毛都被吓呆了,手中的剑一顿。
这种人手中的剑当然不会太慢,就在这刹那间,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一个人。
谁也看不清楚他长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只看到他穿着,一身黑灰的衣服。
但每个人都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十一个字!
“谁对洛阳之龙无礼,就得死。”
说这几个字,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但这十一个字一说完三湘侠客就变成三具死尸,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间断气的。
就在这人冲出的那一刹那!
左手的匕首已刺人大毛的腋下。
匕道一刺人,手立刻松开。
大毛的惨叫还未发出,这只手已挥拳反击在二毛的脸上。“
他拳头击碎二毛鼻子的时候,另一只手抓住小毛的腰带。
小毛大惊挥剑,但剑还未削出,他的人已被抡起,摔下。
他的头恰巧摔在大毛的头上,几乎场中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他们头骨撞碎时所发出的声音。
还是没有人能看到这黑灰衣人的面目。
他右手抡起小毛的时候,左手已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他脸上立刻染上从二毛鼻子里流出的血。
其实他根本不必这么做。
大家都吓的呆住了,哪有人还敢看他的脸。
来到此地的人,大都懂个三、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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