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回 老夫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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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回 老夫少妻 (第1/3页)

    洛阳,是个很大的城市。

    洛阳城里有各种人,有英雄豪杰、有骚人墨客,有的觎不凯、有的很穷困。

    日升酒楼是一问半大不小的酒楼,称不上豪华,但也下简陋。

    此地几乎是洛阳城里每一个人都来得起的地方。

    角落边上,独坐着一名面色芬白,神情冷漠的年轻人。

    这名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查访楚云下落的宋一刀。

    他坐在此地已经有一会儿的工夫了,一个人喝着闷酒,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门外走来一个算命卜卦的老芋仔,他身着淡灰布衣,手上拿着一个签筒,缓缓的走将过来。

    “抽签卜卦、面相手相,这位爷儿,算一卦吧!”

    那名中年人满脸轻蔑的神色,摇了摇头。

    这名老芋仔的生意,似乎相当清淡,接连走了十余桌,还是没有生意上门,他摇了摇头,便往角落边行来。

    突然——他望见眼前的宋一刀,神情一颤,动容道:“这位公子面露凶光,印堂发暗,恐有祸事发生,让老朽免费给你算一卦。”

    他细细的盯着宋一刀猛瞧,轻声道:“不妥,不妥!此人公子杀不得,杀不得也!”

    宋一刀内心暗自一颤,并未签话。

    那老者又接着道:“老朽之言,想必公子定是不敢相信,我看这样好了,老朽算出公子的姓氏,公子只要请老朽喝一顿酒,老朽就心满意足了。”

    “请说。”宋一刀淡淡道。

    老头微微笑道:“若是老朽算得没错,公子姓宋。”

    此语一出,宋一刀再也沉不住气的道,“小二,多拿个杯子,加副碗筷。”

    老头坐定之后,便吃将起来。

    他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一阵风卷残云之后,个个碗底朝天,干个精光。宋一刀并没说话。

    他只是静静的欣赏眼前这名老者的吃态。

    老头打了一个饱嗝,抹了抹嘴道:“公子,有话你就快问,老朽吃饱就想走人了。”

    宋一刀摇摇头,淡淡道:“没有人会阻拦你,请便!”

    他说话的同时,用手比了个“请”的手势:老头讶道:“你就让我白吃一顿?”

    宋一刀缓缓道:“出外人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可惜我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你,否则一定让你做到生意。”

    “公子面露杀机……”

    宋一刀截道:“这其中并没什么值得我疑惑之事,因此你不必一直强调这点,只要是习武之人都能看得出来。”

    老头沉下脸道:“那老朽就说些别人看不出来的事。”

    他顿了一下,又道:“公子是否觉得身体虚弱,怕见阳光,眼大而无神?”

    宋一刀内心一颤,自己的确正如老头所言,因此只得断然的点点头。:“想知道原因吗?”

    他又点点头。

    老头继续道:“公子前些时候纵欲过度,亏损元阳甚矩,因此才会造成老朽所说的现象。”

    “哦!”宋一刀强自笑道:“有这么严重吗?”

    “有!”老头断然的点点头,正色道:“公子这番现象,似是被人吸取榨干,若不及时调息,将有生命之虑。”

    “因此老朽才会说公子印堂发暗,恐有祸事发生。”老头又强调道。

    宋一刀顿了一会儿,疑道:“什么么是吸取榨干?”

    老头答道:“这并不是一种自然的阴阳调和,而是对方在吸取你的元阳。”

    “能够挽救吗?”

    老头又道:“幸亏公子遇上老朽,否则长久下去,公子定会暴毙身亡。”

    宋一刀轻呷了口酒,正色道:“前辈尊姓大名?”

    “姓王,单名一个瑞字。”

    这名老头竟是宋启民的磕头兄弟,生死至交——王瑞。

    宋一刀惊呼道:“您是王叔叔!”

    王瑞点点头,呵呵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大哥唯一的命根子。”

    宋一刀呐呐道:“刚才叔叔所言都是真实的?”

    王瑞正色道:“我问你,那个女人是不是沈媛媛?”

    “叔叔是如何得知?”宋一刀问道。

    王瑞说道:“天底下除了沈媛媛,再也找不出那个女人有这么好的床上功夫。”

    “孩子,你也真是的,她是你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他又叹声的道。

    宋一刀动容道:“孩儿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我每当一看见她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

    王瑞戳然半晌,随即皱眉道:“若是王叔叔猜的没错,这是‘慑魂**’。”

    “慑魂**?”宋一刀望着王瑞,满脸疑虑道:“这是什么武功,孩儿怎么从未听说过?”

    王瑞正色道:“慑魂**源白干西域巫毒教,此法一施,专门慑人魂魄,只有任凭他摆布的份。”

    宋一刀又问道:“有克制它的方法吗?”

    王瑞摇摇头,道:“尚未听说有人悟得破解之法,只因巫毒教主来去一阵风,才短短的十年便消声匿迹。”

    宋一刀突然道:“王叔叔,您知道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王瑞神情一怔,苦笑道:“我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为何这么做。”.“对了!”王瑞望着宋—刀,正色道:“眼前必须先把你亏损的元阳给补回来,否则拖下去只有暴毙惨死的结果。”

    宋一刀拒绝道:“不必了,我想我可以应付的。”

    王瑞忽地扬手一指,闪电般的点中他右手关节穴,凝结道:“现在你还能应付吗?”

    宋一刀突感一道指风迎面而来,正想回身闪避,无奈还是慢了一步。

    他很惊讶。

    因为这是从来未曾发生过的事。

    所以他应声道:“孩儿不能应付。”

    王瑞微微一笑,伸手解了他的关节穴口中说道:“你还知道要闪,只是力不从心,要是再不医治的话,以后你连闪都不知道该怎么闪了。”

    “有这么严重?”

    王瑞点点头,正色道:“你想想,一个人都已经被掏空了,日子一久,症状就自然会出现的。”

    宋一刀苦笑的点点头,垂首无语。

    于是王瑞便要了二间上房,领着宋一刀住将进去。

    房内——王瑞慈祥道:“你先躺着歇一会儿,我出去配几贴药,待会立刻回来。”

    宋一刀耸耸肩,表示毫无意见。

    王瑞满意的点点头,便转身出了房间。

    宋一刀等他走了之后,想到他适才所宫,不禁忧心灵重的踱起方步。

    他并不怕死。

    而是一个人死得不明不白,示免太不值得了。

    “大丈夫轰轻烈烈的死;死得其所。”

    这句话是他的原则,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没多久,就见得王瑞回到房中。手上提了十多包药,其中有田七、血竭……

    等。

    他又差人拿个小瓦盆,将药材放置盆里,用着温火慢慢熬着。

    宋一刀见其手法熟练,便疑声问道:“王叔叔,爹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没说您会相命卜卦而且还精通妓黄,您是怎么会的啊?”

    王瑞呵啊笑道:“我这个人没事的时候喜欢到处走走,有一天路经黄山救了一个老头,这些都是他教我的。”

    宋一刀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您知道是谁杀了爹吗?”

    王瑞摇摇头,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若我知道早就揪出这些杂碎。”

    “你爹是个好人,唉!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他又正色道。

    宋一刀接着道:“那些追杀爹的人都被爹给杀了,很可惜当时我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何门何派,否则现在我一定替爹报仇。”

    王瑞叹了口气,道:“孩子,本来我比你还放不下,但这十几年的岁月,叔叔想了很多,你还是多替自己着想着想吧!”

    宋一刀皱眉道:“叔叔,您怎么说这种话,孩儿……”

    话落于此,王瑞出声截道:“你想想,启民兄为了你们宋氏一脉香火吃尽多少苦,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爹在九泉之下岂会瞑目!”宋一刀断然道:“不会的,孩儿会活得很好。”

    “很好?”王瑞瞪了他一眼,动容道:“今儿个若不是遇上了我,你好得起来吗?”

    “这……”宋一刀支吾了一会儿,答不出个屁来。

    王瑞拍拍他的肩膀,慈祥道:“孩子,不要想太多,上一代的恩怨,不是你所能理解的,只要你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了。”

    宋一刀并未答话。

    他不答话并不是表示默认王瑞的观点。

    因为这十几年下来,他学会了沉默。

    适时、适地、适人、适事、适物的沉默。

    所以他静静的坐着,垂首望着腰上的刀。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瑞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宋一刀沉默半晌,淡淡道:“我没有学过武功。”

    王瑞不解道:“叔叔见你气宇不凡,功力已达十二重天的境界,你说你没学过武!”

    宋一刀释声道:“我只学了些调息、练气、打坐之法,还有轻功,这些跟我的刀法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

    “此话怎讲?”

    宋—刀答道:“刀法是我自创的,我花费二年的时间,就练了这么一刀。”

    “对于这一刀,我充满了自信。”他又强调道。

    “哦!”,王瑞耸然道:“对于一个只懂得轻功、练气的人,!还能自创刀法,这不是件简单的事,你是如何做到的?”

    “杀猪。”

    “杀猪?”王瑞强忍笑意,故作镇定道:“你从杀猪中领悟出刀法?”

    宋一刀点点头,道:“我从八岁开始,就杀比我大二倍的猪……”

    于是他把这些年的过程,大略向他叙述一遍,听得王瑞摇头叹息不巳。

    王瑞迟疑了一会儿,正色道:“你爹会这么做,其实是希望你能做个平凡人,你该体谅他的苦心才是。”

    宋一刀想到父亲那张慈祥的面容,不禁黯然神伤,他哀声道:“我并没有执意学武,只不过天意如此。”

    瓦盆的小口发出“呜呜”的声音,王瑞熄了火,将盆中的汤药倒人碗中,递给他道:“趁热喝了,才会有效。”

    宋一刀接过碗,轻呷了一口,苦瓜脸道:“这药怎么这么苦?”

    王瑞正色道:“‘良药苦口’,越是好的药材,越是如此,这种苦你都吃不得,那你还能做什么大事!”

    宋一刀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嘎嗜嗜”的将碗中的药干个精光。

    王瑞赞许道:“很好,你赶紧调息一会儿,将药效溶人各个血脉穴道,如此一来,尚可事半功倍,”

    宋一刀当下盘腿一坐,调息起来。

    许久……许久……

    他的身旁升起一阵淡淡的白雾,极目望去,斗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串串地滑落,湿透整件衣衫。

    又过了一会儿,惨白的俊容才微带了些血色,他缓缓的睁开双目,无力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没这么累过?”

    王瑞点点头,微微笑道:“这就表示药力已进人你各个器官,再吃个几贴,相信就能完全康复了。”

    宋一刀苦脸道:“还要吃啊?”

    王瑞淡淡道:“你以为这是仙丹灵药,吃一次就能好呀!”

    宋一刀点点头,并未答话。

    因为这药真的很苦,而且不是普通的苦。

    正如打针一样。

    某些道上的兄弟,平常玩刀弄枪,丢块肉、去片皮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一旦上医院打针的时候,就像要把他们送上断头台一般。

    他们呼爹叫娘……

    他们吓得裤底一包,全身上下不停的打摆子。

    他们脸色惨白,咬牙切齿。

    甚至他们屎尿流满地。

    但并不表示他们是胆小鬼,而是每个人都有其弱点。

    这个弱点或许就是别人的优点。

    正如笔者我老人家来说吧!

    笔者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

    某些男人最喜欢女人哭,只要女人一哭,这些男人就像中了大家乐一样的爽快。

    “笔者可就惨了罗!”

    拿毛巾、端脸盆,甚至跪在她们面前高叫三声“阿伯”,也没办法使她们改变。

    这种现象数十年如一日,从也没改变过。

    直到近日,我老人家想出一个法宝。

    “随身听”。

    嘿,这个玩意儿不知是那个天才发明的,我老人家狠下心,花费五百两银子买了一个,真是妙用无穷。

    每当我老人家那个婆子一哭,我就拿起耳机往耳这么一塞,听的是“国剧”。

    现在可就不一样了,现在我老人家最喜欢听时下年轻人的歌,什么麦可杰克逊,甚至芝加哥、乔治迈可,一大堆的。

    虽然我老人家有听没有懂,但“劈哩啪啦”把耳朵轰炸一下,总比听我婆子哭哭啼啼要好得多。

    其实女人哭哭啼啼太多有她们的道理:——家里没银子买菜了。

    ——不准抽烟、喝酒、到处恶槁。

    ——看到一颗五克拉的钻戒,她们非买不可。

    女人哭哭啼啼的,话说回来都是为了我们好。

    笔者历经千辛万苦,孤老一人独处宝岛,而今能有个小婆子一旁哭哭啼啼的,倒也算是人生——大享受。

    宋一刀的弱点,就是怕吃药。

    但他不得不吃。

    因为他若不吃,就铁定回姥姥家。

    所以他连吃了三天的药。

    这一天,他食毕之后,略作调息,发觉自己丹田之内活活泼泼地体内的真气也游走自如。

    他喘了口气,兴奋道:“我发觉自己全好了。”王瑞点点头,接着道:“‘良药苦口’,我说的一点也没错吧!”

    宋一刀点点头,道:“叔叔想喝酒吗?”

    王瑞吞了口水,道:“三天前我就想了,只可惜见你尚未康复,叔叔不好意思提起。”

    “走,咱们喝酒去!”

    话声一落,二人大步的走至前厅,随意拣了个位子,要些酒菜,便喝将起来。

    王瑞依旧是那付吃相,他吃得很快,也很急。

    宋一刀望见之后,心中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滋味,他从怀中拿了张银票,递给王瑞,口中说道:“叔叔,这张银票您先拿着用。”

    王项接过银票,细目一瞧,讶声道:“这……怎么可以……

    太多了!“宋一刀动容道:”银子乃是身外之物,区区五千两算不得什么,而且我还有。

    叔叔,您就留着用吧!“王瑞将银票小心翼翼的摆至怀中,疑声问道:”你那来这么多银子?“

    宋一刀支吾了一会儿,淡淡道:“反正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捡来的,您就不要问这么多了。”

    王瑞干了杯酒,缓缓道:“喝完这顿洒,叔叔就要走了,你自己可要多保重。”

    宋一刀讶声道:“这么快就要走,为什么不多待段时日?”

    王瑞摇摇头,普笑道:“没办法,叔叔自从学会这些玩意儿之后,就必须四处走走,悬过壶济世。”

    刹那间,一股淡淡的离愁涌上宋一刀的心头,自从自己踏人江湖以来,从来没遇上父亲的好友,如今才相聚短短的三天又要分离,不禁使他神色黯然。

    王瑞何尝不知道宋一刀的心思,他肃然道:“孩子,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只要你我有缘,还是会有相聚的一天。”

    “只是叔叔希望,下次我们相遇的时候,你能比现在更坚强、更懂事。”他又正色道。

    宋一刀点点头,皱盾道:“叔叔,您自己也要保重,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

    王瑞呵呵笑道:“叔叔还需要你操心吗?”

    “来,咱们喝酒。”话声一落,二人便举杯饮尽、他两人又喝了一会儿,王瑞便起身告辞,留下宋一刀还在那儿独酌着。

    王瑞走了之后,忽地之间,外头人声吵杂,宋一刀扬头瞧去,望见三个叫化子正与店小二吵嘴起来。

    “去去去,臭叫化子,你们进来搅和,咱们还做生意啊!”店小二骂声道。

    其中—名化子道:“小二哥,你这个人怎么如此不通情理!”

    “我不通情理?”店小二耸然道:“上次为了你们,我差点被店东炒就鱼,你想害死我啊!”

    叫化子道:“小二哥,不要这样嘛!最近日子不好过,好歹你也让咱们进去讨点吃的吧!”

    小二正答话,宋一刀已然开口道:“小二,请他们进来一块儿坐,算我的。”

    叫化子兴奋道:“怎么样?天底下还是有菩萨心肠的人吧!那像你这么现实。”

    话声一落,七爷八爷的坐将进来。

    三名叫化子落落大力坐定之后,原先那名叫化子开口道:“这位大爷,您高姓大名?”

    宋一刀摇摇头,淡淡道:“相逢何必曾相识,你们快吃吧!

    别客气。“他说话的同时,望见叫化子的腰间绑了两个结。

    他三人一阵风卷残云之后,叫化子抹了抹油嘴,扬声道:“小二,给咱们打个十斤白干。”

    店小二讶声道:“给你们吃一顿,你们竟然还想喝酒!”

    叫化子不悦道:“干你屁事,快去拿!”

    没多久,店小二清理桌面之后,送上酒,便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叫花子斟了杯酒,道:“这位公子,小的叫狗子,敬你一杯。”

    话声一落,二人径自干了杯酒。

    “这位是二狗子,这位小是狗子。”他又向宋一刀介绍过后,便自斟自酌起来。

    宋一刀轻呷了口酒,望着狗子,疑声问道:“刚才你说日子不好过,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狗子皱了皱眉,恨恨道:“都是刘湖!”

    “刘湖?”宋一刀不解道:“他怎么啦?”

    狗子又道:“许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咱们洛阳城的叫化子好混得很,结果刘湖接掌许家之后,情况就完全改观。”

    “哦!”宋一刀疑道:“此话怎讲?”

    狗子继续道:“公子腰上插了把刀,相信也是练过二下子。”

    宋一刀点了点头。

    狗子接着道:“不瞒公子说,咱们是丐帮洛阳分舵的成员,每当逢年过节,许老爷子总是会拿些银子接济咱们洛阳分舵,甚至咱们随时可以上许家吃个一顿。”

    “刘湖接管洛阳之后,咱们的路子就被封死了,所以说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他又强调道。

    宋一刀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狗子,动容道:“这些银子你们先拿去救救急。”

    狗子接过银票,细目一瞧。

    白银一万两!

    他急忙还给宋一刀,拒绝道:“公子这么做可是万万不可,咱们白吃了你一顿,又接受你那么多的银子,回去之后会挨骂。”

    宋一刀淡笑道:“你们帮主是我的义弟,我拿银子接济你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就收下吧!”

    赫然——狗子神光数闪,惊呼道:“你是宋公子?”

    宋一刀点点头,微微笑道:“现在这银票你可以收下吧!”

    说罢,又将银票递给狗子。

    狗子便将银票摆至怀中,开口道:“公子准备在此地停留多久?”

    宋一刀想了一会儿,道:“或许一段时间。…

    “对了!你问这干念啥?”他又接着道。

    狗子淡淡一笑,应声道:“我只是随口问问,没什么事。”

    他说话的同时,在桌下用腿踢了踢一旁的小狗子。

    小狗子示意的点点头,干了杯酒,起身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回舵里瞧瞧。”

    话声一落,他对宋一刀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其实他并不是要回总舵,而是他必须将宋一刀在洛阳的消息传递出去。因为于培欣已经不令所有丐帮弟子找寻他的下落。

    这一点宋一刀并不知情,所以他还以为自己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许久……许久……。

    宋一刀见他二人都没离去的意思,他沉吟:“你们慢慢喝,我出去走走。”

    狗子突然问道:“公子今晚留宿此地吗?”

    宋一刀顿了一会儿,道:“我今晚就住在此地,我先走了!”

    话声一落,便转身离去。

    狗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对身旁的二狗于道:“派出弟兄盯住他,否则帮主一来,咱们无法交差。”

    他二人刹时之间即走得不见踪影。

    宋一刀信步走出日升酒根,微风徐徐吹来,充满阵阵的花香味。

    许家宅院——它曾经在洛阳风光过一段日子。

    曾几何时,自从许正失踪之后,门可罗雀,大门深锁,城里的百姓再也见不着他慈祥的面容,任何人碰上厂麻烦,再也不能请许正为他解决了。

    江湖本就是如此?

    人在情在,人亡情断。

    只要你是个大哥,走将出来,换作任何人都得卖你的面子,若是你不幸唱个绿岛小夜曲,回来之后,说不定就人事全非了。

    除非你有花不尽的银子。

    只要你有银子,你就永远可以做大哥。

    这是武林史上绵延下来不变的真理。

    许正有的是银子,只可惜他已经失踪了,人一不在,这情况就难说矣!

    夜。

    夜很深。

    许家宅院改变了。

    鱼池里养的并不是鱼。

    而是一具具**裸的**。

    刘湖将鱼池整个扩大,哄开凿了五个小湖,每湖约有六丈的广阔。

    东面叫翠光,南面叫迎阳,西面叫金光;北面口叫洁水,中央的叫广明。

    湖中用上石堆成人工的岛屿,岛上依地势建筑着回环曲折的亭台阁楼。

    极目望去,都是颇为华丽的。

    他另外又开凿了一处北海,周围也有八丈之大,满山造起回廊台谢。

    在这里的人每个都是**裸的。

    刘湖也不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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