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寒月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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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回 寒月魔刀 (第1/3页)

      那无众无我见强援已到,哈哈大笑,说道:“两个怪老头,这里人越来越多了,我许多厉害的杖法施展不开。你们敢不敢追上来,另分高下,还是就此打住,不分胜负!”蒋于两人不知道此中环节,未知轻重,当然喊道:“放屁!什么不分胜负,我们俩个打三个,分明是我们赢了!”蒋大千更道:“要比轻功,你们也不是对手,只要不比躲起来的缩头乌龟功,你们跑到哪里,我们就追到哪里。”

    无众无我颇有点动怒,但还是隐忍道:“好,自由自在、不生不灭,你们先走!”

    两人知道他的用意,双双撤杖,翻过围墙而去。蒋大千道:“喂!你们不可以分开来跑!”身子一矮,从另一旁越过无众无我,跟了上去。

    无众无我哈哈一笑,说道:“这就来追吧!”往后倒跃,身子不断拔高,就好象有人从后面拉他一样。于万象忍不住道了一声:“好功夫!”转头与张左两人道:“张姑娘,你的属下们来了,我吃过他们的亏,不想见到他们,老头子先走了。

    左兄弟,咱们老地方见……”话没说完,人早已去得远了。

    左元敏见他们两个说走就走,让他说上一句话的一点时间都没有,不禁为之气结。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与围墙上的几人说道:“几位长老,别来无恙!”

    原来这会儿站在围墙上的,正是崔慎由与崔毅父子俩,还有万国明、葛聪和杨承先。五大长老来了四人,只缺了段日华。

    四大长老并不答话,只有崔毅跃下墙头,去瞧万氏兄弟。那万氏兄弟惊魂甫定,相互搀扶着走到围墙下。万国明冷冷地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滚。”万氏兄弟不敢说话,低头跟着崔毅走了。

    崔毅道:“左兄弟,恭喜你武功突飞猛进,几月不见,简直是脱胎换骨,不愧是紫阳山门掌门人看中的衣钵传人。”

    左元敏不置可否,说道:“几位长老千里迢迢追我们到这里,不知有什么事情?”

    万国明道:“这件事情本来可以皆大欢喜,只可惜张堂主放着大好姻缘不要,选择亡命天涯,这不是叫人为难吗?”

    左元敏道:“万长老,说句公道话,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们几个要离开紫阳山门,另组什么嵩阳派,大家好聚好散,掌门真人慷慨大方,也没多说什么,一口就答允了。没想到你们却这么不长进,妄想要攀龙附凤,想那不劳而获的事情。我说,几位长老,有骨气的话,就应该靠自己的力量光大嵩阳派,像你们这样逼迫一个姑娘,来成就你们的大业,传了出去,岂不是要笑掉所有武林同道们的大牙!”

    崔慎由面有惭色,颇为尴尬,葛聪与杨承先亦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只有万国明勃然变色,怒道:“小小孩童,识得什么?古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识得大体,快快将人交出来,依你的潜力,在我嵩阳派下,最少也是一位长老,若是沉迷女色,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们翻脸无情。”

    左元敏哈哈狂笑一阵,远山四野,隐隐若有回音,只听得他接着朗声道:“呸!

    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们这叫厚颜无耻,不择手段!废话少说,想要掳人走,拿出真本事,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万国明怒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从墙头上一跃而下。那左元敏心念一动,伸足跨出,那万国明人还在半空中,他人已经冲到对方的脚下,运起十成功力,一招“风起云涌”便往他双足抓去。

    左元敏这一下移形换位,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那万国明毫无心里准备,原本颇有炫耀自己轻功的意思,这一跃跳得不低。这会儿人在半空中,无力可藉,只有朝着左元敏一阵狂踢。左元敏看准方位,侧过身来,一手抓中他的左小腿,另一手拿住他的左腰,暴喝一声,劲力发出,将万国明掷了出去。

    众人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万国明整个人中重地撞在另一边的墙上,接着“哗啦”一声,墙面撞出一个大洞,土块砖块,顿时坍了一地,扬起一阵烟尘。

    崔慎由见状,叹了一口气,说道:“杨长老、葛长老,我们上吧!”

    左元敏这一招得手,自己也颇为惊讶,但他还来不及洋洋自得,墙上三位长老已分中左右三面袭来,左元敏拉着张瑶光连退几步,低声说道:“待会儿我一出手,你就立刻翻墙先走!”张瑶光道:“我不要!”挣脱他的手,反向三人迎去。左元敏无奈,只得跟上。

    那左元敏所以能够一招击退万国明,一来是出其不意,二来也是万国明大意所致,现在三人有了防备,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时候一久,局势渐渐变成左元敏一人独斗崔慎由与杨承先,张瑶光则与葛聪打了个难分难解。又过了一会儿,那万国明不知从哪里挣扎起来,一身狼狈地冲到左元敏跟前,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对着他穷追猛打。左元敏以一敌三,居然还是勉强维持了个旗鼓相当的局面。

    那崔慎由见左元敏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能耐,心中只想,一定是张紫阳留了几手给他,他才能如此突飞猛进。心下不禁对张紫阳又是崇敬,又是钦佩,连连暗道:“深不可测!深不可测!”但回到现实来,就让左元敏如此顽强抵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年纪既大,经验充足,立刻将矛头一转,反手去斗张瑶光。

    左元敏大吃一惊,想要分身去救,可是崔慎由一走,发了疯的万国明增加了挥洒空间,更加猛狠起来,左元敏几次突围,明明一掌打在万国明背上,可是一个发狂的人,好象不知道什么叫痛楚,左元敏越打他,他就越凶狠,仍是紧咬着不放。

    那杨承先瞧出便宜,竟也抽身去围张瑶光,把左元敏留给万国明一人去应付。

    这下左元敏吃惊更大,毕竟他临敌经验尚浅,忘了张瑶光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只要成功劫走她,任务就算成功,根本不用分出高下,也不存在任何面子问题。

    左元敏暗道:“不妙!”脚踏指立破迷阵,斜斜往一旁冲出。不料那万国明大叫一声,同时纵身来抱,左元敏但觉左小腿一紧,已被万国明两只手掌牢牢嵌住。

    左元敏怎么想也想不到,一个武林前辈会用这种趴在地上的方式,来阻拦自己,情急之下,一脚往后踹了过去。他这一踢又快又急,正中万国明的右肩。万国明狂笑一声,身子往前一探,反而抱得更加紧了。

    左元敏大怒,抬起脚来又是一踢,耳里却听得杨承先道:“万长老,到手了,走吧!”左元敏抬眼望去,但见崔慎由已经擒住了张瑶光,正要离开,杨承先与葛聪一左一右,成犄角之势断后,左元敏就算能及时挣脱万国明的纠缠,也不能及时追上。

    便在此时,只见西南角有人声说道:“就是现在!”接着五道黑影一晃,直往崔慎由而去。

    杨承先叫道:“什么人?”当头一道黑影已经欺到,二话不说,朝着他就是一拳。杨承先大怒,对出一掌,拳掌相交,两人都晃了一晃,各自暗暗佩服对方武功了得。

    那杨承先既是如此,其余两人的状况也相同。崔慎由与来人对了一掌,已知对方颇有来头,但这五人却一律全身黑衣,头覆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出来,显然不愿以真目面示人,连忙说道:“尊驾可是认错人了吗?”

    黑衣人不答话,下手毫不停歇,更以三人合围崔慎由,其余两人则分别对付杨葛二人,目标是张瑶光的用意,相当明显。左元敏虽然不知来人是谁,不过只要是阻挠嵩阳派劫走张瑶光的人,就应该不是敌人。心情稍定,矮身去扳万国明的手,以求解脱。

    不一会儿,只听得黑衣人说道:“左兄弟,人救到了,走吧!”左元敏精神一振,大喝一声:“去你的!”将万国明踢翻了过去,视线迅速找到黑衣人的去向,一个箭步冲上。才翻过围墙,背后崔慎由声音响起,喝道:“且慢!”左元敏略一停步,便要回头。带头的黑衣人伸手示意拦阻,同时给其它同伴使了一个眼色。

    这五名黑衣人显然事先都已经拟定好了,立时便有三名黑衣人退下,负责殿后,那带头的黑衣人,与搀着张瑶光的另一个黑衣人继续往前奔去,口中同时说道:“我们先走。”左元敏边走边回头,那带头的黑衣人又道:“别担心,我们的人都是硬底子,全身而退没有问题。”左元敏这才跟着往前急奔。

    这一路往东北而去,直出二三十里后,复又转向正东。黑衣人没有说要停步,左元敏脚步就不敢稍慢。如此又奔出一个多时辰,左元敏疑心渐起,正要开口询问,那带头的黑衣人往前一指,说道:“到前方的庄院去。”左元敏心想:“去了再说。”

    跟着跃进一处庄院中。

    左元敏一落到地面,但见几个劲装结束的壮汉围了上来,那带头的黑衣人道:“多找几个人去接应。”那些壮汉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各自分头带开,显然也是早有准备。这下左元敏不禁疑窦满腹,彷佛坠入五里云雾当中,不知身在何处。

    那带头的黑衣人道:“左兄弟,这边来!”同时带着张瑶光进了院中的一间屋子。左元敏跟着进门,但见屋内黑影一闪,好象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左元敏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眼前却不见了张瑶光。

    左元敏道:“前辈,请问我那个同伴呢?”屋中只剩下那个带头的黑衣人,显然张瑶光给另外一个人带走了。

    那黑衣人道:“张姑娘穴道被封,又受了一点伤,我让人下去安排,先让她休息一下。”

    左元敏这时就是不信也不行,只得道:“多谢前辈仗义相助,还没请教前辈大名?”黑衣人道:“我们渊源甚深,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我不便明说,时候到了,自然便知。”

    左元敏听他说渊源甚深,这才觉得这人说话的声音颇有点耳熟,但是在哪里听过,却想不起来了。那黑衣人轻咳一声,说道:“左兄弟不必为此烦恼,刚才急奔了一阵子,现在也该累了。不如将就休息一下,等到风声过去,一切安排妥当,我再来找你。”说着,径出门去了,这间屋子却是用来给他休息之用的。

    四周一下子沉静下来,左元敏内心颇有些不安,可是这黑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现在并不清楚。自己若是孤身一人,自然大可来个一走了之,但是张瑶光居然莫名其妙地被他们带走,可是自己最大的失策之处。而要是不听那黑衣人的交代,在庄院中到处乱找,别说很可能是白费工夫,这么一来也算是得罪了他,一但对方反目相向,那可讨不了好去。

    左元敏自从出道至今,还没碰过这么诡异的情形,却又偏偏无能为力,只好乖乖待在屋内。他在屋内绕了几圈,最后还是决定先休息,补充体力,以静观其变。

    这一待待了有一阵子,左元敏运功行气,渐渐心无旁骛,及至惊觉,日已西斜。

    左元敏吃了一惊,赶紧出门,但见整个庄院安安静静,似乎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东首的一幢屋舍透出灯光,当下便往那里奔去。进门一瞧,却是饭厅上正在准备饭菜。

    其中有人见了他,便道:“请左公子待会儿一块儿用饭。”左元敏道:“早上送我们来的那个黑衣人呢?”那人道:“小的不知公子说的是哪位黑衣人,不过等一下用饭的时候,庄院里的人全都会到,到时左公子再找人问好了。”

    左元敏知道他言未尽实,想他既然知道自己姓左,一定是有人交代他才是,而那人多半便是那个带头的黑衣人了。当下也没再多说什么,转出门外,在庄院里里外外绕了一圈,结果一如预料,并无所获,不得已,只得再回到饭厅之中。

    再进饭厅大门,厅上已经有人开始用饭了。其中先前招呼过左元敏那人,起身来接待他,帮他找了位置坐了,还有仆人帮忙盛上饭来。

    左元敏只觉得这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计当中,却又身不由己。趁着吃饭的时候,他双眼努力地在每个人的脸上仔细探索着,凭着直觉,他不认为那些黑衣人,有任何一个在这些人当中。

    草草饭饱,左元敏又被安排回那间屋子休息,像是料准了他不会离开,屋旁院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警戒。左元敏又是气馁,又是懊恼,让人摆布着过了难熬的一夜。

    第二天清早,左元敏一睁开眼睛,便跑出屋外,但见庭院中的黑衣人,比昨天又多了两个。这时天色大亮,左元敏这才将这几人瞧了个仔细,七个人一字排开,左首算起第三个,便是带头者,中等身材,身形略显瘦小,感觉上颇有年纪,最少也有四十几岁。他的右手边第一人身材就更瘦小一点,年纪也更大,头罩边上露出几许白发。再过去则是一个壮硕的年轻男子,与这两人并不是并肩而站,而是略往后一步左右。

    而往那带头者的左手边看去,第一位也是个腰腹间微胖的中年男子,接下来的三个年纪比较轻,多出来的两个排在最后面。最能引起左元敏注目的,是他们俩个左右搀着一个女子,却不是张瑶光是谁?

    左元敏见她精神还算不错,只是一看到自己,就挤眉弄眼地做表情,左元敏知道她一定也是满腹疑问,正好趁机问了。

    尚未开口,那带头的黑衣人已先说道:“大家休息了一夜,该足够了,我们这就走吧!”

    那两个搀着张瑶光的抢先便行,张瑶光道:“做什么?要去哪里?”左元敏见她行动颇不自由,像是给人点了穴道一般,便道:“几位前辈,你们把张姑娘怎么了?”那带头黑衣人道:“为了她的安全,点了几个穴道。放心,要不了她的命的。”

    走出庄院外,早有仆役准备好一辆马车,张瑶光便被带了上去。左元敏道:“前辈,我们这要去哪里?”带头黑衣人道:“到了你就知道了……”见他脸上颇有抗拒的神色,便又道:“你也可以不去。不过为了你的张姑娘,你还是跟去的好。”

    左元敏大怒,这才知道前驱虎,后来狼,这些人根本不怀好意,手段与那些尚未成为嵩阳派的人如出一辙,只是看这些人的举动,目标好象就是自己,张瑶光不过是用来牵制自己的人质。

    带头黑衣人道:“怎么样?去不去?”左元敏道:“你们的目标是我吧?不管怎么样,与张姑娘无关,你让她走,我跟你们去。”那带头黑衣哈哈一笑,说道:“既是如此,她就更不能走了。左元敏,你的脑筋不错,很好,很好,那么我就干脆一点,这段路就反过来,你来当人质,上车去。你的张姑娘可以下车自由活动,让她来照顾你。怎么样?”

    左元敏听他说得豪迈,更不想紫阳山上的旧事重演,便道:“好,瞧你们应该不像是会欺负姑娘的无赖,就我上车。”

    带头黑衣人便让人给左元敏蒙上眼睛,双手绑了,押上了马车,将张瑶光调换下来。带头黑衣人替她解了穴,说道:“看样子,这姓左的小子是迷上你了,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张瑶光只是怒目而视,并不回话。为怕左元敏一人在车上气闷,一路跟在马车旁与他说话解闷,只要是在黑衣人的监视之下,张左两人的各项互动,黑衣人并不禁止,甚至当作没看见,没听见一般。

    这七人蒙着脸的怪异装扮,让他们在续往东去的路上,尽挑人烟僻静的小路走,一日三餐,也由其中两人前去采买,众人再与他们约定下一个会面的地点。晚上休息也不进城,只在荒郊野外找破庙或废弃的宅院,再不然就是众人围着马车,就地生火,闭目养神。

    如此过了四五天,众人改走水路,经由张瑶光的口述,左元敏才知道已经过了兰封,而且仍是一路向东。两人猜来猜去,都想不透这批人是什么来路,这一切的谜底,只怕要到了目的地才能解开。

    不过改走水路之后,左元敏倒是轻松多了,张瑶光从早到晚都在身边,随时可以陪他说话,不像在车上的时候,又颠又闷,辰光难挨。而且两个人在船舱的时候,其余黑衣人也都尽量不进来打扰,就连话也不多说一句。

    又过了几天,左元敏终于听到黑衣人彼此言谈中,提到“快到目的地了”几个字,接着张瑶光便被带了开来。不久之后,就有人来解他的头罩眼罩。乍见光明,左元敏一时不能视物,待得慢慢适应,船已靠岸。

    众人陆续下船,左元敏第一眼想看见的,就是张瑶光,只见她人走在前面,身后一左一右,仍是那两个年轻的黑衣人,那带头的黑衣人则走在他身旁。每个人的脚步都是那样的匆忙急促,左元敏想要找个人问问都插不上嘴,就好象一只走在鸭群中的鸭子,不由自主地也加快脚步,盲目地跟着众人前进。

    众人绕过进城的大路,一直往南城郊外行去。走着走着,左元敏的心里,颇有些异样的感觉,脚步慢了下来。那带头黑衣人道:“就快到了,走吧!”左元敏道:“到哪里?”带头黑衣人一笑,不再说话。

    人群穿过一片林子,来到一处坡下,道旁歪歪斜斜地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乱石岗”三个字。张瑶光放眼望去,心道:“这哪是乱石岗?简直就是乱葬岗。”

    但见道旁两边,一片荒烟漫草中,到处都是墓碑,所谓的乱石,指的若是这些石头墓碑,那就还颇切合这个地名。

    胡思乱想中,眼前忽然有块地方,与四处景观不同,高过半个人的野草被人平平整整地割去,清理得干干净净,露出黄色的泥土地来。这块地方中央隆起一处土丘,丘前立了一块墓碑,张瑶光心中七上八下,想道:“这也许是整理过不久的新坟。又或者是块空坟,他们带我们来这里,是想把我们埋了?”才这么想着,黑衣人们停下脚步,向这四周散开,领着后来的左元敏进到这新坟之前。

    张瑶光自然觉得奇怪,忍不住去看碑上写了些什么。说也奇怪,这坟像是新的,这石碑却颇为老旧裂损,碑上涂在刻字里的黑漆早已剥落地差不多了,不过瞧着刻痕,还是可以知道上面原是写着:“显妣左夫人之墓”下另刻一行小字:“不肖子谨立”。

    只听得那带头黑衣人冷冷地道:“见了母亲的坟墓,为何还不跪下磕头?”张瑶光大吃一惊,看着左元敏。只见那左元敏剑眉一竖,说道:“你们究竟是谁?”

    那带头黑衣人道:“你不需要问我们是谁?我们这么大老远地请你走这一趟,为的只是来跟你谈一件买卖,你把东西交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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