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为爹娘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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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一章 为爹娘证清白 (第1/3页)

    如花带着张掌柜和袁琦,二河赶着驴车立刻赶往彭田县县衙。

    到了县衙大堂门口时,已围了不少的人在那儿,有眼尖并认出是伍家那个会谈生意开铺子的小姑娘如花时,就喊道:“快让让道,伍家的二姑娘来啦,快让她进去瞧瞧她爹娘去。”

    听见的人立刻回头瞧,如花人小却颇有气势地往前一走,人们纷纷地给让出一条道来。

    如花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了县衙大堂门口,如梅和赵婶、李大喜在一旁瞧见了,忙跑过来,如梅红着眼睛,拉住了如花的手。

    如花往边上再一瞧,吴和邦、村长、吴立武、崔氏、吴立贤、大伯娘、东子、杏儿都来了,都挤在最前边。

    “如花。”如梅拉着如花的手,一直忍着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如花拍拍如梅的手,看向大堂里面。

    就见孙县令已坐在堂上,手持一块惊木,“啪”地一声拍在案上。

    “肃静。”

    堂外站着的百姓顿时息了声,一双眼睛巴巴地望向大堂之内。

    伍立文和柳氏站在大堂之上,柳氏惨白着一张脸,双腿都有些发抖,要不是伍立文扶着,方才县令那一下惊木拍的就叫她跪下了。

    孙县令看了下堂下站着的伍立文夫妻,再看一边因着他的一记惊木而跪倒在地的原告。

    清了清噪子,孙县令站起身来,走下堂,还是比较客气地对柳氏说道:“夫人乃是有品级的人,来人,给夫人搬把椅子,请兰蕙夫人在一旁坐下听审。”

    柳氏诧异地看了眼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望向身旁的丈夫伍立文,伍立文轻声地对柳氏说:“你是有品级的夫人,莫怕,把气势拿出来,咱们没有做过的事,咱不怕这理说不清。”

    柳氏握紧伍立文的手,一旁的衙役已搬好了椅子,请她入座。

    柳氏看伍立文朝她点头,柳氏深吸一口气,虽还有些气虚,但仍是向县令微一欠身,“谢大人。”走到椅子边,轻轻地坐下来。

    见柳氏坐好了,伍立文这才一撩衣衫的下摆,跪于堂上,“草民见过县令大人。”

    “嗯。”孙县令轻应一声,转身回到堂前坐下。

    接着又是一记惊木一拍,指着伍立文另一侧的人问道:“堂下原告,速来说说你要状告何人,因何而告。”

    那名男子爬俯在地上,磕了个头后,才直起身子,伸手指着伍立文,想再指一下柳氏,见柳氏坐在椅子上,那男子微一愣,还是指了一下。

    “草民林喜峰,状告伍家铺子的黑心老板,毒害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就是吃了他们夫妻俩卖的豆腐乳,中毒而死的。大人,您一定要替草民讨个公道啊,我家娘子死的冤枉啊。”

    如花冷冷地看着在那儿不停地磕着头求县令要为他死去的妻子讨公道的男子。

    “具体是何情况,你仔细道来,本官自会禀公办理。”

    那男人一听,感激涕淋地俯首又是一个头磕下去,这才娓娓道来:“草民的娘子徐氏,自打这伍家铺子开张后,就一直听闻别人说那铺子里的豆腐乳是如何如何好吃,说那粉条又是如何能炒菜炖汤,草民的娘子跟着草民这钱财上欠缺些,所以就一直省吃俭用的,前儿个总算是凑足了钱,就去伍家铺子买了一罐豆腐乳,说是回来后我们夫妻俩,每天夹着馒头吃。”

    “因草民的娘子听别人说这豆腐乳夹在热馒头里味道会更好,所以前日买回来后,我们俩个就都没开封,草民的娘子昨天蒸了馒头后,才把从伍家铺子买来的豆腐乳打开了,昨晚上我本要和她一起吃的,可正要吃时草民的大哥过来叫草民,说是草民的娘亲病了,草民便回了家去瞧娘,这一晚上也没能回了家。今早我回了家时,就瞧见草民的娘子趟在地上,嘴里还有半块豆腐乳,整个人都凉了。”

    “草民吓坏了,忙叫了大夫来,想着请大夫再救救草民的娘子,可大夫来了,说是草民的娘子昨晚上就死了,是中了毒死的。草民的娘子蒸的馒头草民去看娘亲时带了两个,家里人还吃了的,那草民的娘子自然不会是馒头给毒死的,大夫也用银针验了草民娘子放在桌上碗里的水,也是无毒的。所以,草民的娘子必是吃了这伍家铺子卖的豆腐乳给毒死的,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作主,为草民的娘子作主,草民的娘子死的冤枉啊。”

    孙县令看了眼柳氏和伍立文,说道:“传给徐氏验尸的大夫。”

    很快,衙役就带着大夫上了堂,大夫也实话实说的禀报了徐氏的情况,“……中毒而亡,用银针验了水无毒,馒头无毒,嘴边擒着的半块豆腐乳有毒,银针呈黑色。”

    柳氏“呀”地一声,用手捂着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

    伍立文皱着眉头,依旧跪的直直的,听大夫说完后,袖下的手已捏握成拳。

    “传伍家铺子的掌柜和伙计。”孙县令再次传唤。

    如花看安掌柜和伍家铺子的一个叫钱成的伙计被带上了堂。

    “你们方才去看了死者,可认得她?她前日是否从你们店里买了一罐豆腐乳?”

    安掌柜回道:“禀大人,草民并不认识死者,前日草民不在铺子里,所以并不知道死者是否是在本店买的豆腐乳。再说了,这豆腐乳运送到店里后,伙计们摆在架子上,来买的人时间不同,前后不一,这架子上的豆腐乳也不可能按顺序给他们,都是伙计随手从货架上取了给的。”

    伍立文听了安掌柜的话,心想:是啊,这豆腐乳从他家卖出去的,并不全在伍家铺子里售卖,这县里的几家酒楼和店铺都有买了豆腐乳回去出售的。这一念头刚想着还没轻松起来,突然又想到,就算是别家在卖他家的豆腐乳,可做豆腐乳的全过程却都是在他家里,未经过别人的手,他家的嫌疑还是最大。

    铺子里的伙计钱成则说:“禀大人,小的也不认识死者,不过,前日她确实来店里买了一罐豆腐乳。因为当时她把钱拿在手里数了好几遍才给小的,小的才记得她,要不然,店里每天来买东西的人很多,小的也不会都能记的住每天来了哪些人。可店铺里的豆腐乳不会有毒的,来的人都是随手从架子上取了卖的,怎么会单单就她买的里面有毒。”

    如花暗自点头,安掌柜和钱成倒是说的颇合她的意,就是不知道孙县令会怎么想。

    孙县令看了眼方师爷,方师爷点点头。

    “呈上证物。”

    一个衙役抱着一个罐子上来,呈放在大堂之上。

    堂外就有人说:“瞧瞧,那就是伍家铺子卖的豆腐乳,那罐子我可认得。”

    “林喜峰,你说你娘子就是吃了这罐子里的豆腐乳中毒而亡?”

    “是,大人,就是这一罐,这罐把上绑着的布条是草民的娘子亲自绑上去的,她说伍家铺子里的人说了,这罐子等吃完了豆腐乳送还到伍家铺子去,还能给四文钱回来。草民的娘子怕取用这罐子滑了手给打了,这才绑了布条在上边的。”

    孙县令一抬手,“给伍家铺子的掌柜和伙计瞧瞧,看看是不是他家铺子里卖的豆腐乳。”

    衙役抱了罐子到安掌柜和钱成面前,叫两人都看了,安掌柜和钱成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瞧了,最终,两人对视了一眼。

    安掌柜说:“回大人,这罐子看着像是铺子里卖的豆腐乳的罐子。”

    这回答嘛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安掌柜有些欲盖弥彰,是就是,什么叫看着像。

    孙县令把目光望向跪着的伍立文。

    “伍立文,你可有什么辩解之词?”

    伍立文稳了稳心神,大声的说道:“大人,草民家这豆腐乳制作起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这其中的工序草民就不多说了,草民只说这豆腐买回来我们做好再封罐售卖,不可能投毒在里面。就像安掌柜和伙计说的,这豆腐乳做出一批后放到铺子里,连续从草民家里搬上车再到铺子里摆放到货柜上,谁会知道这哪一罐是哪一罐,这罐子外表都一样,售卖时伙计也从货柜上随手取拿,怎地就这位妇人会买的是有毒的?这一点都不合常理。再说了,草民和这妇人无怨无仇,为何要下毒害她?还请大人明查。”

    孙县令问还在堂下跪着的大夫:“你验了这整罐豆腐乳都有毒,还是说只就死者嘴边的那块有毒?”

    大夫想了下,说:“当时死者的丈夫说他娘子吃的豆腐乳有毒,故而在下就验了一下死者嘴边的那块豆腐乳,插了银针后确实银针发黑,有毒性。而后,又把那罐子里上面的几块,都验了,也是有毒的。”

    孙县令问:“是何毒?”

    大夫说:“是毒鼠药渗了少量的砒霜。”

    死者的丈夫林喜峰顿时高声喊叫着,“青天大老爷,你得给草民作主啊,这伍家的人必是把药老鼠的毒不知怎么的给那几块豆腐乳给沾上了,草民的娘子真是倒霉啊,要不是草民的娘亲病了,怕是我们这一家子就都不明不白的被毒死了。大人,求你治罪,给他们治罪,豆腐乳害人啊,毒死了人。”

    此时,围在县衙大堂门口的人群忽然有些乱了起来。

    孙县令拍着惊堂木,“肃静,肃静。”

    围着的人群中有些人被挤着四散开来,就听不停地往前挤着的几个人,在高声喊着:“我们要退货。”

    “伍家铺子的东西我们不要了,快给我们退货。”

    “有毒的东西我们可不敢吃,大人,叫伍家的人给我们赔钱吧。”

    此时,有五个人,抱着罐子、推着独轮车,独轮车上还放着坛子,那是装着辣白菜的坛子。

    孙县令和方师爷也从椅上起来,下了堂往大门口走。

    衙役拿着长棒维持着外面围观百姓的秩序。

    如花冷冷地看着那些要求退货的人,又向围着的人群中望了望,少不了有大富之家派来的管事、小厮在那里面关注着这边的消息。

    “大胆,县衙之处,岂可喧哗?”方师爷怒喊一声。

    这人群里的声音才稍稍地小了些,孙县令看着外面抱着罐子、推着坛子来的几人,眉头微微一皱,“这案件本官正在审理之中,还未判定伍家铺子的人有投毒之嫌,即使是最终查明伍家铺子的人有罪,你们也应在本官宣判之后,再找他们的人来处理这售出之货的退赔之事,此时,你们若再喧哗,本官就治你们一个骚扰公堂、阻扰审案之罪。”

    一个男子就忙说道:“是是是,小的们一时情急,请大人莫怪,小的们就在这外面等着,一会儿退了堂,我们就找这伍家的人退货赔钱。哼,这伍家的人真不是东西,我们方才去他们铺子,他们居然关了门,说什么审案期间他们概不待客,这不是明摆着不敢开门,就怕给我们退银子嘛。”

    孙县令和方师爷却不这么想,他们同时想到的是,这一举动很明智,他们县衙并未查封、并未勒令伍家铺子关门停售,但伍家做到这一点,足可以说明他们在危急的时候暂时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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