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你的温暖
贴着你的温暖 (第2/3页)
已经尽全力了。房内的物品,以及我所有的积蓄,全都留给你,算是对你跟了我五年的补偿。
雨默不带任何表情地说,好呀,你把钱都给我,你走吧。
我突然心酸,苦笑。五年的感情,竟然如此轻薄,淡到只需要用金钱便足以买断了。
倘如此,我倒也愿意,并且觉得解脱。自此之后,我可以没有任何歉疚,可以坦然地,无比轻松,开始我新的生活。
有色彩的生活。
依然把两张银行卡放在面前,说,卡里可以取一万块钱,你先拿去用,不够我再想办法。
依然转身离开。我怔住了,心思澎湃。雨默的父亲病了,我出钱理所应当,可我怎能用依然的钱啊。
我将卡还给依然,对她说,不用,我这儿还有。
我说,依然,我是不是很傻,其实这样的事,别人想躲还躲不及,我偏要去管。可是依然,我只是不愿欠她的,我出钱出力了,良心上才过得去,才得以安心。
依然握着我的手,颜珂,你做得对呢。换作是我,也会像你这么做。你是个男人,应该对自己的女人负责的。我理解,并且支持。人活在世,图个心安,这才是最重的。
呵,依然,我是穷光蛋,我一无所有了。
依然浅浅地笑。这样才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颜珂,人生就是如此,经历一个从有到无的过程,经历一些大起大落,会让你学着长大,并且更加成熟,更加坦然地面对以后的风雨。
依然说颜珂,我会在你身边。
我拥她入怀。依然,我的依然,我答应你,我们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依然终于肯说出那天我醉酒时的情形。
我醉了。
已是秋意渐浓,落叶儿纷飞,寒意瑟瑟。我和依然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我语无伦次地絮叨着,我和雨默的故事。依然安静偎在我的身旁,不语。
我落泪了。五年来,第一次落泪了。在依然面前。
也只有在依然面前。
跟雨默五年的相处,只换来她一句,你把钱都给我,你走吧。
我无比悲哀。我图什么,能做的都做了,能给她的,都给了。最终还落的这个下场。我的耳膜嗡嗡作响,雨默说颜珂你不是个男人,你不负责任,你成天只知道在外面喝酒啊玩啊,你对这个家不负责任。雨默说颜珂把钱留下,你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我哭了,哭得伤心,哭得压抑。我心里真的很压抑啊,我说依然,你们这些女人不应该跟了我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啊,你跟了我是委屈了你,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依然偎着我的臂膀,厥起嘴说,颜珂,我愿意呵,只要跟你一起,我就是幸福的,快乐的。
我握紧依然的手,别过头去擦干眼泪,不愿她看到我眼中的悲伤。原本深深眷藏的脆弱,唯有在依然面前,一切毕露无遗,无法掩饰。依然,是唯一可以走进我心里的女人,并且,将长久的住在我的心房,生根,开花。我希望她快乐,每一天。
风吹过,依然瑟缩着双肩轻微的颤抖。她的模样让我心疼,她是那么怕冷的孩子。我说依然,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依然抱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膀上,冰凉的额头蹭着我的胡须。依然说颜珂,我好开心,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依然说颜珂,我会在你身边,一直会。
依然说颜珂,我不想回家,我要和你在一起。
宾馆宽大的双人床上,我醉意浓浓的冲撞在依然的身体里,肆意的发泄。压抑,这许多天,我太压抑了,仿佛要在这一刻把所要积蓄的怨怒都发泄出来。
我喘息着匍匐在依然赤裸的肌肤上,亲吻她稚嫩的脸颊。
终于,我精疲力精地倒在依然旁边,沉沉地睡去。
没有梦。
我不曾看到,依然背对着我蜷缩着身体,安静地躺了一夜,泪湿了一夜。
依然,我的依然。我伤到了你。
我怎么可以如此待你。
但我保证,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它发生了。我在心底责怪着自己。
雨默的父亲病加重了,她向公司请了假,收拾了随身的衣物,回C城她的家中照应。临行时交待我,剩下的一些衣物和用品,让我过几天打个包给她托运回去。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以为她就此离开了,心里很是解脱。终是自由的了,五年来,我如同在围城里生活,压抑得几度要崩溃。我几乎不愿意在这个所谓的家多待一刻,不愿看到雨默冰冷的表情,那只让我觉得寒冷,并且压抑。
我向单位告了几天假,本是打算陪雨默一起回去看望老人的。临走时又跟雨默商量了一下,决定我先不去了,留在这里联络一下各大医院,咨询一下关于她父亲的手术和化疗方面的事。
秋高气爽的季节,正是睡觉的好天气。不用去上班了,我一觉睡到自然醒,伸个懒腰,赖在床上不愿起来。打开电视看了会蓝球比赛,才懒洋洋地起床,把换洗的衣服浸泡在洗衣机里,然后开始打扫房间。
短信响起。我湿着双手拿起手机,是依然发来的。懒猪,起床了,太阳都晒屁屁了。
我的嘴角扬起暖暖的笑容,想到依然,我便觉得温暖。
来往短信闲聊了几句,我叮嘱依然安心工作,便继续我的清洁工作。
午后,匆匆打发了午餐,我便背起包,奔走于各大医院,联络癌症方面的专家组织会诊。
一整天的奔波,很累。初秋的太阳照在身上,是慵懒的舒适。我来到依然公司楼下,等着她下班。
依然清浅的笑容让我忘记了疲倦。简单的晚餐后,我想要依然陪我一起回去住,却又不愿直接向她说出我的想法。于是便装作无意间向她提起,雨默已经回C城她的家了,并带走了她的衣物,我说从今天起我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依然只是淡淡说了声哦,便不再言语。
我心里深深地失落。依然是如此聪颖,我的用意,她应该心中甚明的。我想她必定有她的想法,于是不再多言,牵着她的手送她到车站。看着她踏上了回家的班车,然后形单影孤的回到自己的小窝,早早睡了。
来天仍是如此,我早早地问依然下班后有何安排,她说家中有事,要早早回家。我便又将想要说的话生生地压在了心里。
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房里,因为雨默走了,我觉得轻松很多。却又因为依然不在身边,我觉得很寂寞。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而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我在想,依然,她是真的有事,还是不愿意来陪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知不知道我爱她,知不知道我很依恋她很心疼她。
我想她是懂的,我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她都读得懂,她如水的双眸足以洞悉我的心底。是的,她心若明镜,只是,她从来都只将心事掩于心底。我不问,她亦不说。既使我问了,她也未必会说,我知道。她眼里时而闪过的一缕忧伤,总让我莫名的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抚慰。此刻,真的很想揽她入怀,亲吻她的脸颊,看着她孩子般安静的睡颜。贴着她的温暖,心便找到了安定的家。
深深地吸一口烟,经鼻腔吐出。烟雾经过肺腔的时候,大脑皮层有被瞬间麻醉过的舒适和微许的兴奋。
依然是不喜欢我吸烟的。依然说吸烟不但很伤自己的身体,更会伤害到身边人的健康。我不记得曾经多少次信誓旦旦的答应依然我会戒烟,却因为意志力的不足而一次次地在依然面前燃起烟圈。依然向我投来的责备的目光,我都装作视而不见。
依然一定认为我是无可救药的了。
依然说颜珂,不要再说戒烟了,你根本戒不掉,也或者,你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戒。所以,你大可不必再敷衍我,也不用再向我承诺了。
说这话的时候依然表情淡漠地望着远处的山峦,眼底一抹浅浅的忧伤,韵开轻舒漫卷的冰凉。
雨默从C城打来电话,大致地询问了一下我在这边联系医院的结果。她父亲的病确诊了,肺癌晚期。她的家人在犹豫是通过手术还是化疗来滞留老人的生命。我向她说了我的建议后,给她说我已经将钱汇入她的卡里,如果不够,我会再想办法。
挂上电话,我的心情异常沉重。
记得有一次,因为依然晚上发来的一条暖昧的短信,雨默跟我大吵了一架,她无法容忍我的生命中还有其他的女人。当时我也跟雨默把话说开了,说我早就知道我跟她不合适,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出于一种男人骨子里的责任感,才没有离开。
我把这事告诉依然之后,依然就再也没有在晚上给我打过电话发过信息。她是那么懂事的孩子,知所进退,宁可委屈了自己,也不愿让我为难。多少个夜晚,她是独自蜷缩在自己冰凉的被窝里想念着我,却连想听听我的声音,这个极小的愿望也无法得以满足。她将苦涩压在心里,独自品尝,不对任何人说起。
每每想起她蜷缩着赤裸的身体猫在床上的模样,我的心便无止境的疼。
依然泪光楚楚。
依然说颜珂,每次你送我上车后从来就不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安全到家,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的安危。
我愕然了。是的,我如此粗心。无论多晚,我只是送她到车站,或干脆让她自己去乘的士,便自离去,从没想过要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问问她是否平安到家。我不曾想过依然每次一个人坐车回家,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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