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西部犬戎连连攻豳 姬亶谈和予物保民

    第一回西部犬戎连连攻豳 姬亶谈和予物保民 (第2/3页)

的门前两丈远的地方,此鼎有四五百斤重。还有一颗五谷树在前院子的左侧房前,此树约有三百年之久,是棵神奇的古树,院内没有其他景致,院门向南,院门口的守卫不再是平时的门卒而是甲士。豳国国王姬亶(dan) 陛(bi)下坐在后面的房子正堂中间,座椅前的茶几上连水也没放,一婢低头立于旁,姬亶陛下面对着九位豳国七官二大夫,为首的是协助大王决策的尹老宁巨,依次是守卫边地之长的左卫常征,侍卫守城之长的右卫卫视,百工之长的司正陈仓子,掌地籍田的畋正熊炯,掌粮食的啬正曾收,掌畜牧的牧正姜启,左大夫梁醇和右大夫马驰,他们都站立着,没人说话。

    尹老宁巨上前一步,吭声打破了寂静,说道:“陛下,两月前,犬戎侵扰杀我豳国城外长武之地的里长一人,农人三人, 奴人七人,抢走牛一头,羊二十只,豕(shi猪)十只,粮食百余簸(bo),及家用陶器等物,走时还大叫说:‘我们这次来得人少,攻不进城,两个月后再来,转告你们的大王,让他准备好我们过冬用的物品,不给,我们就攻城。’说完大摇大摆有视无恐的走了。陛下,根据可靠的消息,现在他们已向豳城进发,五天后就可到我们的城下,看来势,有备攻城之意。”

    豳王说:“狼来了,来了多少人马?”

    “据说除老人孩子,凡是十五岁以上的犬戎邦男人全都出动了,整个队伍望不到头。”尹老宁巨回道。

    “看来狼真的饿了,大敌压进,众卿有何应对良策?” 豳王问。

    守城之长的右卫将军卫视上前道:“陛下,豳城三门守卫都已到位,城外社邑里都已派守卫甲士防守,长武,邠地,宁地,正宁,永寿五邑守卫也都部署完毕,我等将士都已做好充分准备,大家都有决心与城同在,人在城在,请陛下放心。”右卫卫视以行动表决心。

    守卫边地的左卫常征将军也大声说道:“陛下,兵甲战车都已备全,各边境关口要道都已屯兵,只等待陛下下令,众将誓死保家卫国,让他们有来无去,杀他个遍甲不留,来一个真正的破军屠狼的杀破狼。陛下,这一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姬亶陛下说:“有你们两位良将和两支无畏之师,本王心慰也,备战守卫,许守不许攻,时刻准备。众位爱卿,是否有不战而退之良策?”

    左大夫梁醇接口道:“陛下,不战,则谈和,没有再好的办法!”

    豳王问:“谈和将是何结果呢?”

    右大夫马驰没等左大夫梁醇回豳王的话,接过话头道:“和即是让,让必给,给到何时是个头呢!陛下!”

    “不给,陛下。”守卫边地的左卫常征激动的坚持说道;“我们有足够的把握击退野狼犬戎。给什么给?在下坚决反对再给,一直给不是办法,我等将士整天操练就等着这一天。将士们手发痒,心火难消,陛下就下令让我们教训教训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整天不劳动,只知道抢略。让他们知道,两只手不劳动是没有饭吃的,光想肚子是不会饱的,抢掠是有生命危险的。”

    “左卫常征,那就说说你的几点把握吧,让本王听听你的把握。”豳王说道。

    常征将军慷激昂的说道:“陛下,第一点,我们是防卫战,阻止不义,抗击来犯之敌;他们是侵略战,我们是正义之师,从心理上道义上,他们腧了。”

    豳王听了不以为然,这年头对犬戎来说还有正义可言?战争不需要理由。

    “第二点,他们长途跋涉疲军而来,我们以逸代劳,待其未稳,我方强攻之,必打他个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常征说道。

    豳王没有表态,常征继续说道:“第三点,我们是常规军队,训练有素,阵法娴熟,他们是游击队,百姓之兵,除了凶残,就是打不过就跑的游击习气之民,如何能是我们的对手。”常征自信满满的说。

    “第四点,打仗打得是武器,犬戎一无战车,二无盔甲 ,三无利器,仅有落后的短刀和战马,何以与我们豳军对抗?”常征指出双方兵器的悬殊差别,优劣对比。

    “第五点,打仗打的是国力,财力,物力,人力,我们国富一方,虽不能与强大的大商朝相比,但和犬戎相比之下,我们超他们一百年有余。他们因为生活物资不足,常来侵略,他们远道而来,本想抢劫一点物资回去过冬,怎又可能带足够的辎重供大队人马长久之战呢?他们能坚持多久呢!我们拖也拖跨他。”战法上,坚持久战,战争让入侵者必败之理。

    “第六点,我们的士卒是保家卫国,拼死会血战到底,败了,国没了,家也没了,最少也是家里的东西被抢了,每个士卒心里都清楚明白,所以,我们的甲士是子弟兵,我们的士兵会顽强杀敌,拼杀到最后时刻。犬戎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来抢劫的,东西没有抢到,命丢了,他们不会拼命,抢不到就跑。当然,抢匪会随意凶残的杀戮。”

    “以上几个方面还不包括我们的战略战术,陛下,我们有足够的把握和信心战胜犬戎,我向陛下保证,如不胜,本将则效死沙场。”常征坚定的说。

    “你说的几点,本王相信你会战胜犬戎,按你所述,这场仗打下来,就豳(bin)人会有多少死伤?不含对方伤亡。”豳王说。

    “陛下,这无法估计预测,战场瞬间变化,矛戈无眼,死伤难免,保家卫国是我们的天职,甲士者以战死沙场为荣。”左卫常征回道。

    “左卫将军,作为战将,你的观点是正确的,本王为豳国有你及勇敢而顽强的战士而感到自豪和骄傲。兵者,器也,若攻,必血流成河,死伤无数,杀戎一千,自损八百,所谓两败具伤,非本王所想也。非反攻,以守为主,守家、守城、守国,安民守业,仁道也。每个甲士都是豳人,每个平民都是豳人,每个奴人都是豳人,每个豳人都不能死在能够用其他办法来解决的战争上,这是本王想要做的。”

    豳王陛下接着说道:“还是谈和,谈和予物,物去,物再产也,民虽苦些,总比战之灾难小些,予物消灾,民安也,豳人命安也。”豳王说。

    豳王下令强调说:“既然没有更好的良策,此战谈和又迫在眉睫,那就谈和是第一选择,守战是第二选择。谈和备战,左大夫梁醇安排谈和细则,左卫右卫将军仍然备战,以防万一。”

    司工陈仓子,畋正熊炯,啬正曾收,牧正姜启,四位大夫齐声说道:“陛下,这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吗?”

    豳王望着他们,问道:“尔等有更好的妙法良策?”

    四人回道:“没有。”

    “尔等那就分头去办吧,时间,还有三天。”豳王说完离开了屋子,婢女跟随身后而去。

    豳王姬亶回到寝屋,大臣们的声音回荡在他的大脑中,“给到何时是个头呢?陛下这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吗?给是给多少呢?”是啊,狼心狗肺的犬戎是不会满足的,幽王回想起祖先被陕北的犬戎以华池为入口,一直把豳人从华池、庆城、合水赶到现在的南豳来,北豳完全被犬戎占领了,现在的南豳传到豳王手里,已一次又一次的被犬戎和远盾来的熏(xun)育人侵略,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怎么样才能彻底解决两邻侵略呢!深夜月亮已偏西了,不知什么时候豳王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豳王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婢女听到动响,知陛下起床,忙侍奉穿衣洗漱,豳王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太阳已一杆高了,陛下。”婢女回道。

    “快传左大夫梁醇来见本王。”豳王吩咐道。

    “左大夫已在议事房等陛下一个时辰了,”婢女回话道。

    姬亶心悦。

    左大夫梁醇一个人在议事房等豳王陛下,不知豳王陛下什么时候到,于是闭上眼睛静坐,无意中睡着打起鼾来,鼾声巨响,豳王进来他全然不知,婢女上前碰了一下左大夫梁醇的肩膀,左大夫梁醇惊醒,见豳王已到,忙起身上前行大礼,豳王摆手说道:“免了,左大夫的鼾声真是一绝啊,本王很远就听到了,看来左大夫一定很困很累了。”

    “陛下,在下出丑了,让陛下见笑了。”梁醇施礼说道。

    “谈和一事计划的怎么样?左大夫说说。”豳王问道。

    “陛下,在下主要是从这些方面着眼考虑,谈和成功的前提,谈和的内容,予物多少,什么地方交接,怎么交接,他们怎么运走,什么时候走,谈和需要那些人员,在什么地点谈和比较适宜,如何防范。”左大夫梁醇一口气说了主要要点。

    “好,左大夫考虑的周到,你看需要那些人参加谈和?”豳王问道。

    左大夫梁醇道:“司工陈仓子,啬工曾收,牧正姜启,左卫长常征共四人。”

    “好,传司工陈仓子,啬工曾收,牧正姜启,左卫长常征到议事房见本王。”豳王吩咐道。

    佐侍婢女得令,赶忙前去传唤四人。

    在等待中,左大夫梁醇向豳王陛下详细说了谈和内容,清单内容,交接地方,怎么运走,什么时候走,在什么地点谈和比较适宜的具体内容。

    豳王表示满意和赞同,强调细节决定成败,要注意细节。

    四人应传而至,在婢女的引领下进入议事房。“参见陛下。”四人齐声说道。

    “看坐。”豳王示意四人免礼。

    豳王对着众人说道:“谈和,事在必行,左大夫梁醇连夜筹划,将谈和计划做的很周详,本王非常认可,现在本王决定,谈和由左大夫梁醇代表本王前去谈和,以左大夫梁醇为首,司工长陈仓子,啬长增收,牧正长姜启为辅,一同前往犬戎前部交涉谈和,具体时间,地点等安排由左大夫梁醇定槌。左卫长常征于谈和地十里的地方屯兵布防,大造声势,以壮国威,以此对犬戎部施压,防止其狮子大开口,漫天讨要,也防止谈和失败而战。”

    “左大夫,要筹备的物品告诉他们,以便他们提前准备。”豳王吩咐道。

    “是,陛下。”左大夫梁醇对众人说道:“据消息称,这次戎人来的太多,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男人来,谁都不愿意落后,戎王这一招也真是损,所谓贼不空手,来者有份,这样一来,要准备的物品不会少,数量之大空前未有,所以要充分准备,以备急需,具体内容如下。”

    梁醇望了望大家,继续说道:“啬长增收要准备好粮食麦子、玉米、高粱三种。”

    “牧正长姜启要准备六蓄之品,牛、马、羊、鸡、豕猪、犬,犬不要准备,犬戎崇尚犬狼,犬是戎人的图腾,吉祥物,他们不会屠宰狗的。”

    “司工长陈仓子要准备手工品,主要是各种常用的青铜器具,青铜礼器,青铜酒器,各种常用的白陶瓷器,普通陶瓷用具。丝织平纹的纨,绞纱织的纱罗,提花千纹绉纱縠,麻织布,牛牵车辆。”

    “数量清单等,到谈和结束后确定,望诸部长提前预备。”梁醇具体交待了筹备物资的具体细节。

    左大夫梁醇话音刚落,左卫长常征插话道:“陛下,马就不要准备了,戎人不缺马,我们战车缺马,望陛下恩准。”

    豳王道:“准。”

    司工长陈仓子也说道:“白陶瓷器和提花千纹绉纱縠也不要准备了,都是贵族用品,抢匪强盗怎好用之。另外,他们喝的酒不是高粱酒,不需要青铜酒器,青铜礼器也不需要,整天到处侵略抢夺,戎人没有这个礼,也就不要礼器。”

    豳王笑道:“司工长陈仓子说的好,准。众卿分头行动吧。”

    众人散去。各人安排手下按照要求紧罗密鼓的全力去落实操办。

    按照左大夫梁醇的计划,把谈和地点设在豳国边界长武之地泾河的支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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