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語類卷第十四 大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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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子語類卷第十四 大學一 (第1/3页)

    綱領

    學問須以大學為 先,次論語,次孟子,次中庸。中庸工夫密,規模大。德明。

    讀書 ,且從 易曉 易解處去讀。如大學中庸語孟四書 ,道理粲然。人只是不去看。若理會 得此四書 ,何書不 可讀!何理不可究!何事不可處!蓋卿。

    某要人先讀大學,以定其規模;次讀論語,以立其根本;次讀孟子,以觀其發越;次讀中庸,以求古人之微妙處。大學一篇有等級次第,總作一處,易曉 ,宜先看。論語卻實,但言語散見,初看亦難。孟子有感激興發人心處。中庸亦難讀,看三書 後,方宜讀之。宇。

    先看大學,次語孟,次中庸。果然下工夫,句句字字,涵泳切己,看得透徹 ,一生受用不盡。只怕人不下工,雖多讀古人書 ,無益。書 只是明得道理,卻要人做出書 中所說聖賢工夫來 。若果看此數 書 ,他書 可一見而決矣。謙。

    論孟中庸,待大學貫通浹 洽,無可得看後方看,乃佳。道學不明,元來 不是上面欠卻工夫,乃是下面元無根腳。若信得及,腳踏實地,如此做去,良心自然不放,踐履自然純熟。非但讀書 一事也。

    「人之為 學,先讀大學,次讀論語。大學是箇大坯模。大學譬如買田契,論語如田畝闊狹去處,逐段子耕將 去。」或曰:「亦在乎熟之而已。」曰:「然。」去偽 。人傑 同。

    問:「欲專 看一書 ,以何為 先?」曰:「先讀大學,可見古人為 學首末次第。且就實處理會 卻好,不消得專 去無形影處理會 。」淳。  可將 大學用數 月工夫看去。此書 前後相因,互相發明,讀之可見,不比他書 。他書 非一時所言,非一人所記。惟此書 首尾具備 ,易以推尋 也。力行。

    今且須熟究大學作間架,卻以他書 填補去。如此看得一兩 書 ,便是占得分數 多,後卻易為 力。聖賢之言難精。難者既精,則後面粗者卻易曉 。大雅。

    亞夫問大學大意。曰:「大學是修身治人底規模。如人起屋相似,須先打箇地盤。地盤既成,則可舉而行之矣。」時舉。

    或問:「大學之書 ,即是聖人做天下根本?」曰:「此譬如人起屋,是畫一箇大地盤在這裏。理會 得這箇了,他日若有材料,卻依此起將 去,只此一箇道理。明此以南面,堯 之為 君也;明此以北面,舜之為 臣也。」  大學一書 ,如行程相似。自某處到某處幾 里,自某處到某處幾 里。識得行程,須便行始得。若只讀得空殼 子,亦無益也。履孫。

    大學如一部行程曆 ,皆有節次。今人看了,須是行去。今日行得到何處,明日行得到何處,方可漸到那田地。若只把在手裏翻來 覆去,欲望之燕,之越,豈有是理!自修。  大學是一箇腔子,而今卻要去填教實著。如他說格物,自家是去格物後,填教實著;如他說誠意,自家須是去誠意後,亦填教實著。節。

    大學重處都在前面。後面工夫漸漸輕了,只是揩磨在。士毅。廣錄云:「後面其失漸輕,亦是下揩磨底工夫在。」

    看大學前面初起許多,且見安排在這裏。如今食次冊 相似,都且如此呈說後,方是可喫 處。初間也要識許多模樣 。賀孫。

    大學一字不胡亂下,亦是古人見得這道理熟。信口所說,便都是這裏。淳。

    大學總說了,又逐段更說許多道理。聖賢怕有些子照管不到,節節覺察將 去,到這裏有恁地病,到那裏有恁地病。節。

    明德,如八窗玲瓏,致知格物,各從 其所明處去。今人不曾做得小學工夫,一旦學大學,是以無下手處。今且當自持敬始,使端愨 純一靜專 ,然後能致知格物。椿。

    而今無法。嘗欲作一說,教人只將 大學一日去讀一遍,看他如何是大人之學,如何是小學,如何是「明明德」,如何是「新民」,如何是「止於至善」。日日如是讀,月去日來 ,自見所謂「溫 故而知新」。須是知新,日日看得新方得。卻不是道理解新,但自家這箇意思長長地新。義剛。

    才仲問大學。曰:「人心有明處,於其間得一二分,即節節推上去。」又問:「小學、大學如何?」曰:「小學涵養此性,大學則所以實其理也。忠信孝弟之類,須於小學中出。然正心、誠意之類,小學如何知得。須其有識後,以此實之。大抵大學一節一節恢廓展布將 去,然必到於此而後進。既到而不進,固不可;未到而求進,亦不可。且如國 既治,又卻絜矩,則又欲其四方皆準 之也。此一卷書 甚分明,不是滾作一塊物事。」可學。

    大學是為 學綱目。先通大學,立定綱領,其他經皆雜說在裏許。通得大學了,去看他經,方見得此是格物、致知事;此是正心、誠意事;此是修身事;此是齊家、治國 、平天下事。

    問:「大學一書 ,皆以修身為 本。正心、誠意、致知、格物,皆是修身內 事。」曰:「此四者成就那修身。修身推出,做許多事。」椿。

    致知、格物,大學中所說,不過「為 人君,止於仁;為 人臣,止於敬」之類。古人小學時都曾理會 來 。不成小學全不曾知得。然而雖是「止於仁,止於敬」,其間卻有多少事。如仁必有所以為 仁者,敬必有所以為敬 者,故又來 大學致知、格物上窮究教盡。如入書 院,只到書 院門裏,亦是到來 ,亦喚 做格物、致知得。然卻不曾到書 院築底處,終不是物格、知至。?。

    人多教踐履,皆是自立標 置去教人。自有一般資質好底人,便不須窮理、格物、致知。此聖人作今大學,便要使人齊入於聖人之域。榦。

    大學所載,只是箇題目如此。要須自用工夫做將去 。賀孫。

    大學教人,先要理會 得箇道理。若不理會 得,見聖人許多言語都是硬將 人制縛,剩許多工夫。若見得了,見得許多道理,都是天生自然鐵定底道理,更移易分毫不得。而今讀大學,須是句句就自家身上看過。少間自理會 得,不待解說。如語孟六經,亦須就自家身上看,便如自家與人對 說一般,如何不長進!聖賢便可得而至也。賀孫。

    今人都是為 人而學。某所以教諸公讀大學,且看古人為 學是如何,是理會 甚事。諸公願為 古人之學乎?願為 今人之學乎?敬仲。  讀大學,且逐段捱。看這段時,似得無後面底。看第二段,卻思量前段,令文意聯屬 ,卻不妨。榦。

    看大學,固是著逐句看去。也須先統讀傳 文教熟,方好從 頭仔細看。若全不識傳 文大意,便看前頭亦難。賀孫。

    或問讀大學。曰:「讀後去,須更溫 前面,不可只恁地茫茫看。須『溫 故而知新』。須是溫 故,方能知新。若不溫 故,便要求知新,則新不可得而知,亦不可得而求矣。」賀孫。

    讀大學,初間也只如此讀,後來 也只如此讀。只是初間讀得,似不與自家相關;後來 看熟,見許多說話須著如此做,不如此做自不得。賀孫。

    謂任道弟讀大學,云:「須逐段讀教透,默自記得,使心口相應 。古時無多書 ,人只是專 心暗誦。且以竹簡寫之,尋 常人如何辦得竹簡如此多。所以人皆暗誦而後已。伏生亦只是口授尚書 二十餘篇。黃霸就獄,夏侯勝 受尚書 於獄中,又豈得本子。只被他讀得透徹 。後來 著述,諸公皆以名聞。漢之經學所以有用。」賀孫。

    或問大學。曰:「大概是如此。只是更要熟讀,熟時,滋味自別。且如喫 果子,生時將 來 喫 ,也是喫 這果子;熟時將 來 喫 ,也是喫 這果子,只是滋味別。」胡泳。  問賀孫:「讀大學如何?」曰:「稍通,方要讀論語。」曰:「且未要讀論語。大學稍通,正好著心精讀。前日讀時,見得前未見得後面,見得後未接得前面。今識得大綱統體,正好熟看。如喫 果實相似,初只恁地硬咬嚼。待嚼來 嚼去,得滋味,如何便住卻!讀此書 功深,則用博。昔和靖見伊川,半年方得大學西銘看。今人半年要讀多少書 ,某且要人讀此,是如何?緣此書 卻不多,而規模周備 。凡讀書 ,初一項須著十分工夫了,第二項只費得九分工夫,第三項便只費六七分工夫。少刻讀漸多,自貫通他書 ,自不著得多工夫。」賀孫。

    諸生看大學未曉 ,而輒欲看論語者,責之曰:「公如喫 飯一般,未曾有顆粒到口,如何又要喫 這般,喫那 般!這都是不曾好生去讀書 。某嘗謂人看文字曉 不得,只是未曾著心。文字在眼前,他心不曾著上面,只是恁地略綽將 過,這心元不曾伏殺 在這裏。看他只自恁地豹跳,不肯在這裏理會 ,又自思量做別處去。這事未了,又要尋 一事做,這如何要理會 得!今之學者看文字,且須壓 這心在文字上。逐字看了,又逐句看;逐句看了,又逐段看,未有曉 不得者。」賀孫。

    子淵說大學。曰:「公看文字,不似味道只就本子上看,看來 看去,久之浹 洽,自應 有得。公便要去上面生意,只討頭不見。某所成章句或問之書 ,已是傷 多了。當初只怕人曉 不得,故說許多。今人看,反曉 不得。此一書 之間,要緊只在『格物』兩 字,認得這裏看,則許多說自是閑了。初看須用這本子,認得要害處,本子自無可用。某說十句在裏面,看得了,只做一句說了方好。某或問中已說多了,卻不說到這般處。看這一書, 又自與看語孟不同。語孟中只一項事是一箇道理。如孟子說仁義處,只就仁義上說道理;孔子答顏淵以『克己復 禮』,只就『克己復 禮』上說道理。若大學,卻只統說。論其功用之極,至於平天下。然天下所以平,卻先須治國 ;國 之所以治,卻先須齊家;家之所以齊,卻先須修身;身之所以修,卻先須正心;心之所以正,卻先須誠意;意之所以誠,卻先須致知;知之所以至,卻先須格物。本領全只在這兩 字上。又須知如何是格物。許多道理,自家從 來 合有,不合有。定是合有。定是人人都有。人之心便具許多道理:見之於身,便見身上有許多道理;行之於家,便是一家之中有許多道理;施之於國 ,便是一國 之中有許多道理;施之於天下,便是天下有許多道理。『格物』兩 字,只是指箇路頭,須是自去格那物始得。只就紙上說千千萬萬,不濟 事。」賀孫。

    答林子淵說大學,曰:「聖人之書 ,做一樣 看不得。有只說一箇下工夫規模,有首尾只說道理。如中庸之書 ,劈初頭便說『天命之謂性』。若是這般書 ,全著得思量義理。如大學,只說箇做工夫之節目,自不消得大段思量,纔看過,便自曉 得。只是做工夫全在自家身心上,卻不在文字上。文字已不著得思量。說窮理,只就自家身上求之,都無別物事。只有箇仁義禮智,看如何千變萬化,也離這四箇不得。公且自看,日用之間如何離得這四箇。如信者,只是有此四者,故謂之信。信,實也,實是有此。論其體,則實是有仁義禮智;論其用,則實是有惻 隱、羞惡 、恭敬、是非,更假偽 不得。試看天下豈有假做得仁,假做得義,假做得禮,假做得智!所以說信者,以言其實有而非偽 也。更自一身推之於家,實是有父子,有夫婦,有兄弟;推之天地之間,實是有君臣,有朋友。都不是待後人旋安排,是合下元有此。又如一身之中,裏面有五臟六腑,外面有耳目口鼻四肢,這是人人都如此。存之為 仁義禮智,發出來 為惻 隱、羞惡 、恭敬、是非。人人都有此。以至父子兄弟夫婦朋友君臣,亦莫不皆然。至於物,亦莫不然。但其拘於形,拘於氣 而不變。然亦就他一角子有發見處:看他也自有父子之親;有牝牡,便是有夫婦;有大小,便是有兄弟;就他同類中各有群眾,便是有朋友;亦有主腦,便是有君臣。只緣本來 都是天地所生,共這根蔕,所以大率多同。聖賢出來 撫 臨萬物,各因其性而導 之。如昆蟲草木,未嘗不順其性,如取之以時,用之有節:當春生時『不殀夭,不覆巢,不殺 胎;草木零落,然後入山林;獺祭魚,然後虞人入澤 梁;豺祭獸,然後田獵』。所以能使萬物各得其所者,惟是先知得天地本來 生生之意。」賀孫。

    問大學。曰:「看聖賢說話,所謂坦然若大路然。緣後來 人說得崎嶇 ,所以聖賢意思難見。」賀孫。  聖賢形之於言,所以發其意。後人多因言而失其意,又因注解而失其主。凡觀書 ,且先求其意,有不可曉 ,然後以注通之。如看大學,先看前後經亦自分明,然後看傳 。可學。

    大學諸傳 ,有解經處,有只引經傳 贊揚處。其意只是提起一事,使人讀著常惺惺地。道夫。

    伊川舊日教人先看大學,那時未有解說,想也看得鶻突。而今看注解,覺大段分曉 了,只在子細去看。賀孫。  「看大學,且逐章理會 。須先讀本文,念得,次將 章句來 解本文,又將 或問來 參 章句。須逐一令記得,反覆尋 究,待他浹 洽。既逐段曉 得,將 來 統看溫 尋 過,這方始是。須是靠他這心,若一向靠寫底,如何得。」又曰:「只要熟,不要貪多。」道夫。

    聖人不令人懸 空窮理,須要格物者,是要人就那上見得道理破,便實。只如大學一書 ,有正經,有注解,有或問。看來 看去,不用或問,只看注解便了;久之,又只看正經便了;又久之,自有一部大學在我胸中,而正經亦不用矣。然不用某許多工夫,亦看某底不出;不用聖賢許多工夫,亦看聖賢底不出。大雅。

    或問:「大學解已定否?」曰:「據 某而今自謂穩矣。只恐數 年後又見不穩,這箇不由自家。」問中庸解。曰:「此書 難看。大學本文未詳者,某於或問則詳之。此書 在章句,其或問中皆是辨諸家說理未必是。有疑處,皆以『蓋』言之。」淳。  大學章句次第得皆明白易曉 ,不必或問。但致知、格物與誠意較難理會 ,不得不明辨之耳。人傑 。

    子淵問大學或問。曰:「且從 頭逐句理會 ,到不通處,卻看章句。或問乃注腳之注腳,亦不必深理會 。」賀孫。

    「學者且去熟讀大學正文了,又子細看章句。或問未要看,俟有疑處,方可去看。」又曰:「某解書 不合太多。又先准備 學者,為 他設疑說了。他未曾疑到這上,先與說了,所以致得學者看得容易了。聖人云:『不憤不啟 ,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 也。』須是教他疑三朝五日了,方始與說他,便通透。更與從 前所疑慮,也會 因此觸發,工夫都在許多思慮不透處。而今卻是看見成解底,都無疑了。吾儒與老莊學皆無傳 ,惟有釋氏常有人。蓋他一切辦得不說,都待別人自去敲磕,自有箇通透處。只是吾儒又無這不說底,若如此,少間差異了。」又曰:「解文字,下字最難。某解書 所以未定,常常更改者,只為 無那恰好底字子。把來看 ,又見不穩當,又著改幾 字。所以橫渠說命辭為 難。」賀孫。

    某作或問,恐人有疑,所以設此,要他通曉 。而今學者未有疑,卻反被這箇生出疑!賀孫。

    或問朱敬之:「有異聞乎?」曰:「平常只是在外面聽朋友問答,或時裏面亦只說某病痛處得。」一日,教看大學,曰:「我平生精力盡在此書 。先須通此,方可讀書 。」賀孫。  某於大學用工甚多。溫 公作通鑑,言:「臣平生精力,盡在此書 。」某於大學亦然。論孟中庸,卻不費力。友仁。

    大學一日只看二三段時,便有許多修處。若一向看去,便少。不是少,只是看得草草。

    某解注書 ,不引後面說來 證前說,卻引前說去證後說。蓋學者方看此,有未曉 處,又引他處,只見難曉。 大學都是如此。僩。

    說大學啟 蒙畢,因言:「某一生只看得這兩 件文字透,見得前賢所未到處。若使天假之年,庶幾 將 許多書 逐件看得恁地,煞有工夫。」賀孫。

    序

    亞夫問:「大學序云:『既與之以仁義禮智之性,又有氣 質之稟。』所謂氣 質,便是剛柔、強弱、明快、遲鈍等否?」曰:「然。」又云:「氣 ,是那初稟底;質,是成這模樣 了底。如金之礦,木之萌芽相似。」又云:「只是一箇陰陽五行之氣 ,滾在天地中,精英者為人 ,渣滓者為 物;精英之中又精英者,為 聖,為 賢;精英之中渣滓者,為 愚,為 不肖。」恪。

    問:「『一有聰明睿智能盡其性者,則天必命之以為 億兆之君師』,何處見得天命處?」曰:「此也如何知得。只是才生得一箇恁地底人,定是為 億兆之君師,便是天命之也。他既有許多氣 魄才德,決不但已,必統御億兆之眾,人亦自是歸他。如三代已前聖人都是如此。及至孔子,方不然。然雖不為 帝王,也閑他不得,也做出許多事來 ,以教天下後世,是亦天命也。」僩。

    問:「『天必命之以為 億兆之君師』,天如何命之?」曰:「只人心歸之,便是命。」問:「孔子如何不得命?」曰:「中庸云:『大德必得其位』,孔子卻不得。氣 數 之差至此極,故不能反。」可學。

    問「繼天立極。」曰:「天只生得許多人物,與你許多道理。然天卻自做不得,所以生得聖人為 之修道立教,以教化百姓,所謂『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是也。蓋天做不得底,卻須聖人為 他做也。」僩。

    問:「『各俛焉以盡其力。』下此『俛』字何謂?」曰:「『俛』字者,乃是刺著頭,只管做將 去底意思。」友仁。

    問:「外有以極其規模之大,內 有以盡其節目之詳。」曰:「這?須先識得外面一?規模如此大了,而內 做工夫以實之。所謂規模之大,凡人為 學,便當以『明明德,新民,止於至善』,及『明明德於天下』為 事,不成只要獨善其身便了。須是志於天下,所謂『志伊尹之所志,學顏子之所學也』。所以大學第二句便說『在新民』。」僩。

    明德,新民,便是節目;止於至善,便是規模之大。道夫。

    仁甫問:「釋氏之學,何以說為 『高過於大學而無用?』」曰:「吾儒更著讀書 ,逐一就事物上理會 道理。他便都掃 了這?,他便恁地空空寂寂,恁地便道事都了。只是無用。德行道藝,藝是一?至末事,然亦皆有用。釋氏若將 些子事付之,便都沒奈何。」又曰:「古人志道,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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