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美少女装纯情智夺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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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美少女装纯情智夺秘籍 (第1/3页)

      从北池一直望着卫灵壁走了,才转身掠过山头。山头那边有一片树林,从北池一闪身便进了树林。

    不久,树林周围出现了三名黑衣蒙面人,将树林围住。但树林太大,这三名黑衣蒙面人耳语一阵,留下两人守在林外,另一人掠出谷去。

    这时,又有六名穿着官家捕快服色的捕快出现在树林外面,为首一人高大刚猛,手一挥,六人便鱼贯分散进入了树林。

    这一天,这树林里先后进去了好几拨人,但谁也没有找。

    到从北池。

    从北池已经从树林后边山岩下的一个穿连洞走了。

    此刻,从北池已在西去的路上。

    天黑了,从北池还在路上疾行。

    他明白,在这安徽、河北、河南三省交界处,此刻只怕到处都是要找他的人,有妙娘子和她的属下,有几大门派中失去了经书的几个门派的人,说不定还有许多虽然与事无关,却觊觎秘籍的武林人,他必须早日离开这天罗地网。

    他想起白天和妙娘子的一战。那妙娘子的内力增长好快,他此时的功力,已几近他父亲九年前夺取论剑大会第一时的功力,但最近却增长很慢。原因是他此时练真阳通天经的内力时,没有了那乾坤一气混元珠助练。他练这第五层真阳通天经的内力时,特别缓慢,至今未过。这真阳能天经的第五层内功,全靠丹田的内力积蓄增长到极高的水平,犹如高山大湖的蓄水,因夏季的暴雨而猛涨,大湖装盛不下了,冲开了堤坝或山隘,奔流了出去,那是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的。这丹田的内力蓄满了,引导到各经各脉中去,才能冲破玄关。但这丹田的内力,不可能一下子引导到四脉十二经二维二跷中去,冲破所有的玄关。因为先要打通的经脉占有了内力,内力积蓄到了这些经脉中。丹田还得要有不断增长的内力源源导引到其它经脉。当丹田中的内力积蓄已经是以能打通所有经脉并积蓄进去后,丹田中还得要有内力储存。这便是所谓功力高低。

    从北池正当进入第五层时,家中巨变,饱一餐饿一餐,练功的时辰又不能固定,加以没有药物增养真元,这功力便增长积蓄很慢。更为重要的是,他家这真阳通天经,需要一颗异珠含在口中助练,这便是乾坤一气混元珠。这珠子是同经书一起得到的。练功时,将这珠子含在口中,不时便有一股暖热的异香引出大量天水,流入腹中,丹田中很快便能生气。

    一句话,这乾坤一气混元珠,能帮助人体丹田产生真气,变成真力。

    如今这一切条件都没有了,从北池要靠每日纯自然的不断导引丹田真气。蓄积真力,就象一般武师练武练气一样了。

    尽管真阳通天经的功法一经导引,可吸天地间之灵气精气,但它毕竟是缓慢的,渐进的.那就说不定要好多年才能通过这最后的第五层。

    天明时分,从北池已经掠出了二百多里,进入了大别山区。他准备沿大别山西去,通过桐柏山脉入陕西进入西域,他此时只求自保,要等练好神功后再去寻仇。

    凌晨,他在林中坐息,刚坐下不久,便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从北池此时可不想和人纠缠,刚站起身来,想要走,但那二人已经到了身后,身后传来一阵嘿嘿阴笑声。

    从北池不得不转过身来。

    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红袍的丑怪人和一个身穿黑袍的清癯老者。

    从北池放下心来道:“屠连城,你身边那位可是阴山红魔?”

    屠连城道:“从公子好眼力。”

    “二位怎么打起联手来了?”

    阴山红魔嘿嘿阴笑道:“事急从权嘛。从公子,将东西交出来吧。带在身边,整天被人追杀,有什么人生乐趣?”

    从北池道:“你这狗才,你也要来染一指?”

    阴山红魔挨了骂,却一声不吭,只对屠连城打了个手势,二人忽然同时跃起两丈多高,屠连城手中铁锏舞得呼呼响动。

    而阴山红魔,还是凭一双肉掌,来抢从北池。

    只见二人如大鹏展翅一般,在空中腰身一折,同时凌空下扑,屠连城的铁锏当头击下,虎虎生风,而阴山红魔的红魔掌力吐出老远便能感觉到一股炙人的掌风。

    从北池站在当地,—声不吭地望着二人下扑击来,犹如二人下扑打击的并不是他一般。直到二人下扑到一丈左右时,他才旋身拔起身形,仰着身子从二人下面对面抢过,只听“噗噗”两声闷响,三人交叉而过,从北池掠过二人后,一个空翻,人已稳稳站在地上。而屠连城与阴山红魔,却各中一剑跌倒在地上。阴山红魔被刺中在小腹,屠连城被刺中在大腿,显然是阴山红魔先中剑,屠连城后中剑,但两人同时下扑,中剑的部位距离如此之短,可见从北池出剑之快。

    阴山红魔落地后,一声闷哼,双手捂住肚子,一时竟站不起来。

    屠连城却用铜拄地,单膝跪起,大惊道:“好快的剑!好一招武当派的‘旋身反刺’!从小子,你能说那些秘籍没有在你身边么?”说着站了起来。

    从北池道:“死到临头,还在念念不忘那些秘籍。”说着,滑步上前,“飕飕飕”就是三剑突刺,三剑都是取的屠连城的喉、胸要害之处。屠连城忍痛斜掠,同时舞动铁锏,护住上身。只听“噗”的一声,屠连城一声大叫,腰肋处中了一剑。

    原来,屠连城大腿中剑以后,斜掠时身形快不起来,他斜掠时,腰肋处有一瞬间空在从北池面前,从北池第四剑一递,便刺在他的腰肋之上。

    屠连城与阴山红魔同时被刺倒在地上,从北池却不再看二人一眼,只一晃,便已出了树林。

    忽然,他刹住了身形,树林外边,散摸开十几个人,这些人都面蒙黑巾,一见他掠出树林,打头一人,一声不响地挥舞着二节棍,一招“金蛇狂舞”便攻了过来。

    这二节棍甚不好练。它是由两节尺余长的细空心铁棍组、成,中间用铁链联结,由于联结铁棍的铁链是软的,所以,前一节铁棍攻入时,定向性小,防守者极不好判断它的攻防角度,由于它可伸可屈,屈时又可向任何方向和角度屈,皆有攻人的杀着,极不好对付。

    但从北池只看这人使了这一招“金蛇狂舞”,便也不将这人的二节棍放在心上。因为这人显然内力不够,不能以内力控制前一节棍的伸屈,只能靠手握那一节使的摺式去带动前一节。这人使来,虽然也算纯熟,在江湖上也打得走,但要对付从北池,却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从北池仍然一动不动,直到前—节铁棍攻至面门前几寸时,才一仰身,同时踢出十招仰身前钩腿,这一脚正踢在那人下身,竟将那人踢得飞了起来,从从北池那仰身倒在地上的身子上面飞过,撞在一棵树上,顿时死去。

    从北池身子一弹,已经站起。刚刚站起,只听得风声扑面,从北池匆忙中便将长剑向风声绞去。只听“铛铛铛”几声刺耳的金属声响,一条人影往后闪开,从北池自己也退了一步。

    那人低头看了一下刀刃,只见三个缺口排在刃正中。那人道;“阁下好内力,再来。”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站开!偷袭不成,还要再战?”

    那人退后两步,躬身退下,一人蒙面老人走了过来。

    “从公子。”他说,他的声音显得苍老,但极不自然,显然是用内力逼出来的。“老夫和你谈一笔交易,你愿不愿意?”

    “什么交易?”

    “老夫给你提供一个避难场所,让你能有地方安心练成神功报仇雪恨。条件是你将你手中的数本秘籍,随便给老夫一本。”

    “阁下只要一本?”

    “老夫只要一本足矣。”

    “阁下为何不全要?”

    “贪多不精,不如只要一本。”

    “阁下倒很坦白。只要一本,也很知足,可是,阁下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了?”

    “那些秘籍都要了,即便不练,拿去卖银子,一定要能卖个好价钱,小爷手上有十二本秘籍,一本便卖一百万两银子吧,卖十本,便是一千万两。那时,阁下只怕比太祖皇帝时应天城的沈万三还富有,岂不更好?”

    “从公子为何要打老夫的哈哈?老夫岂是贪银之人?”

    “不贪银?那你为何长年累月走遍天下去保镖车?”

    那人一怔道:“保什么镖车?”

    “保镖局的镖车呀!阁下怎么连自己的本行都不懂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一把扯下脸上的蒙面黑巾,声音也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不再苍老,而是沉洪有力。只见这人五十左右,面阔耳大,正是山东花鸣镖局的总镖头花启阳。

    花启阳哈哈一笑道:“老夫已经十五年未押过镖,三山五岳,都是只由趟子手唱一声‘花鸣镖局’,便无人打搅。”今日蒙从公子台惠,老夫好象又走了趟镖一样。”

    从北池学着花启阳的笑声,哈哈笑了两声,做了个鬼脸,便—声不吭。

    这时,天已大亮,从北池做的表情,那是谁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花启阳一怔道:“世侄,老夫与你父亲生前过从甚密,犹如兄弟,你就到老夫府上去住下吧。想来,打你主意的人,一时还不敢打到山东济南府来。”

    从北池大刺刺地道;“免了。”

    花启阳皱了皱眉头,道:“世侄,你怎么变得如此无礼?

    老夫也见过你好几次面,你从不是这样子的。”

    从北池学着花启阳的口气和腔调,老气横秋地道:“世侄,你怎么变得如此无礼?老夫也见过你好几次面,你从不是这样子的。”

    花启阳大喝:“放肆!”

    从北池也跟大喝:“放肆!”

    花启阳气得满脸通红,但由于事先没有想到从北池如此难缠,只怕一说话,从北池同样是照原话模仿,那便难免引火发笑,而自己就成了笑柄了。

    花启阳沉默了一下,慢慢走向从北池。

    从北池用左手指头在剑身弹了一下道;“来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小爷一路行来,一路都想杀人放火,只是武功不济杀不了高手,心中甚不痛快。心中不快,便更想杀人了!来吧,花启阳!”

    花启阳走了几步,又站住了,道:“世侄,你对老夫有怀疑么?”

    从北池怒道:“小爷对任何人都有怀疑!你请我去避难?

    小爷岂会屈尊去你的狗窝?花启阳,你蒙着狗脸来算计小爷,小爷岂会再上你的当?来吧,你再不出招,小爷可要先出招了。”

    花启阳见已无回环余地,当下不再犹豫,手一抬,便遥遥劈出一股劈空掌力,只听一声呼啸,一股刚猛绝伦的劲气直逼从北池。

    从北池身形一晃,斜身躲开这掌力,刚一躲开,便已欺身过去,“刷刷刷”便是三剑,直取花启阳偏门。

    哪知花启阳不退不闪,一抬腿,跨出一步,已经侧过身来,伸出右手;便去抓从北池的长剑。

    从北池长剑一缩,又一抖,刺向花启阳的小腹。

    “好剑法!”花启阳道:“我若让你再走五招,花鸣镖局的主人让你当了!”

    从北池一边出招,一边大叫:“云阳子前辈,快出来!我打不赢他,《真武诠经》要保不住了。”

    花启阳道:“游戏人间,只怕日子过的更惨!”

    “惨”字说完,从北池已经被制住了穴道,立在场中,一动也不能动了。

    花启阳道:“后五招刚走满,没有超出,还不够格做花鸣镖局的主人。”

    从北池道:“狗才!你讲的是走五招;便让出花鸣镖局!

    狗才!不要脸尸!”

    花启阳道:“带走!”

    说罢,让在一边,让手下人过来捆人带走。

    这时,路边的草丛木中忽然窜起三条人影,其中二人只一伸手便挟起从北池,冲上山去。另一条人影直射花启阳,长剑在前,挽起一片漫天剑花,顿时便将花启阳逼退了几步。另一人双手一圈,拍出一股轰天震响的劲气,将过来捆人的花启阳手下逼退。

    花启阳冷笑一声道:“积石山**剑!徒有虚名!”手一抖,伸进剑影中,只听“啪”地一声,**剑手中的长剑已被花启阳一招便抓成两段。

    忽然,场中响起“叭叭叭”三声轻响,顿时,场中一片黄烟,这响声一过,黄烟便起,黄烟一起,又被扔弹人用掌力扇开,一时,场中只见人影,却是连对面的人也看不清面孔是谁了。

    花启阳大叫:“闭气!**子母弹!”

    等到花启阳用掌力拍开黄烟,场中只有一片中毒倒下的雷鸣镖局属下,却不见积石山残缺门老二老三的影子了。

    那伸手挟起从北池便往山上冲去的人,正是残缺门的掌门人夏候海。

    夏候海那晚在梅庄被假梅勇用龙泉剑断了左臂后,调养了好一阵。这段时间,他们忽然失去了从姗的消息,派出残缺门的人四处打深,也打探不到。打探的人虽未打探到从姗的消息,却回报说。在河南驻马店一带,一个白袍蒙面女子,在追一个被叫为池儿的人。夏候海一下子便联想起黄河边上的那场打斗,也是一个白袍女子追从北池。那日,夏候海三人忌惮那女子,没有追上去。如今听报说这二人又出现了。夏候海想,反正没有从姗的消息,不如到河南去看看。

    论武功,夏候海比花启阳逊一筹,但内力却比较接近。老三就更逊一筹。老三却只和花茂云不相上下。所以三人便不现身与花启阳硬斗,只在花启阳疏于警惕的一瞬,将人抢走。

    夏候海挟着从北池,一直奔了两个多时辰,来到一座云雾深锁的大山。从北池虽然不能动弹,但他灵智丝毫未失。他听到耳边风声飕飕,知道此人轻功极好,内力甚强,只怕这两个时辰跑下来,早已在百多里之外了。他见这人断了一条手臂,轻功身法极象是残缺门的人,已猜中是夏候海本人抢走了他。

    夏候海钻进一个山洞,将他放在地上。

    夏候海道:“从公子,你不怀疑我残缺门参与了红雪山庄的屠庄事件吧?”

    “不怀疑。”从北池道。

    “从公子说对天下人谁都怀疑,何独对残缺门不怀疑?”

    “只因为屠庄的策划人,只怕从未将残缺门放在眼里。”

    “那又何妨?我与你先解了穴道再说话。”

    说罢,夏候海在从北池身上几处穴道上推揉了几下,解开了从北池的穴道。

    从北池起身拜道:“多谢前辈。”

    夏候海道:“我是有事要求你,才救你的,你不用谢。”

    从北池道:“前辈对姗妹的回护之处,在下也有耳闻。这残缺门,在江湖中,日子过的甚苦。晚辈知道前辈救在下为的是什么事。但晚辈此时实在没有东西交还你。晚辈虽然愚鲁,只怕也不舍将那些东西放在身边。所以,晚辈作个保证,时机一到,一定先归还前辈的东西。”

    夏候海大喜,长揖拜道:“多谢公子。公子对武当华山不予理睬,何独对残缺门如此厚爱。”

    从北池道:“大约因为晚辈也是一个残废人吧。”

    夏候海大奇:“公子何残之有?”

    从北池凄然道:“‘天残心经’中间二字反过来,晚辈是心残。”

    夏候海将“心残”二个字念了两遍,长叹了一口气。

    从北池道:“晚辈有种预感,晚辈此生如不入空门,有一天说不定会投在残缺门下。”

    夏候海道:“公子快别说这不吉祥的话,公子有一天大成之后,尽可自立门户,再耀门庭。”

    从北池道:“晚辈有些事情。想请教前辈。”

    “请尽管问,夏候海但有所知,绝不隐瞒”

    “请问前辈,这大小妙美人是怎么回事?”

    夏候海想了想道:“那天云阳子不是对你讲的很清楚了幺?”

    “前辈在隐处都看见了?”

    “都看见了。那女子确是妙娘子,她采用的是一种极为独特的易容术。一般江湖易容用的人皮面具是整皮,妙娘子采用的却是局部皮,这样,面部表情,不受影响。不过,这局部皮易容术比整皮易容术何止难上十倍?普天下只有八十年前的一位异人才会,早已失传了,不知怎么在妙娘子脸上出现了。”

    “那么,三十年前,这妙娘子是怎么危害江湖的呢?”

    “采阳补阴。这姹女门的功力本源便是靠的采阳补阴,武林正道门派历来对此深恶痛绝,所以,大小妙美人刚把手伸进江湖不久,八大门派害怕自己的弟子陷在其中变坏,便一致出面勒令二女退出江湖。为此事很折腾了一阵。后来八大门派诉诸武力,将姹女阴魔打败,才迫得二女认输。姐姐陈妙棠,由武林世家的司马洛出面担保接受八大门派的条件,将她接去了杭州,妹妹陈妙娘,就随她师父回了关外。”

    “姹女门在关外?”

    “正是。”

    “在关外什么地方?”

    “在长城北面的大山之中,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陈妙棠为什么不回关外?”

    “这内情,老夫便不甚知道了。”

    “那么,八大门派为什么又不逼她回关外?”

    “当时是云阳子的师父带头办的这件事。他可能想的是将大小妙美人分开管制,也有好处。”

    “前辈能确定那追杀我的女子确是妙娘子?”

    “那女子确实是妙娘子。那妙娘子即便不易容,看去也只是二十三四岁。姹女阴魔算来也有七十几了,恐怕你要碰上她,也看上去只三十左右的年龄。有一事,从公子,老夫要特意算给你听。大小妙美人三十年前初出江湖时,才十九岁,正准备在江湖中大量采集武林高手的内力作为内力来源,以提高自己的功力,成为绝世高手,便受到八大门派的打击,所以,大小妙美人退出江湖时,功力并不很高,只相当于一个一等一的高手。你说她是大半年前到你家来的?”

    “正是大半年前。”

    “那时她的功力也只怕最多接近极高这个等级,还算不上极顶高手。由于一直不能在江湖采阳补阴,内力增长较慢,红雪山庄出事后,所以一直不能生擒你。但从那天交手看,她的内力增长很快,只怕她最近加紧了采阳补阴。如若无人限制她,听任她采阳补阴,要不了一二年,便可成为极顶高手了。这一点,从公子,你要注意了。”

    从北池拜谢道:“前辈一言提醒,胜似晚辈十年受益。追杀我的人只怕也要来了,晚辈想告辞了。”

    “好,你去吧。我还得去看看我的,两个弟兄。”

    从北池对夏候海拜了一拜,展开身形,急掠而去。

    花鸣镖局果然势大人多,从北池走了不到半天,便又被花鸣镖局的人发现,傍晚时分,便又受到阻杀。

    从北池原来的意思,是想利用暗中窥视自己的各派人物相互拼斗,自己好在夹缝里找个空子,向西逃遁小觅个隐地,修练神功,然后再出来报仇。这不逞匹夫之勇的想法是聪明的,利用各派人物相互拼斗,也是妙计。殊不知,别人看破了他那玩弄人的手法,所以,他被花启阳点穴道前,那么大嚷,别人就是不出来。从北池现在已经,明白别人从他这里是要不回秘籍去,心中恨他,巴不得他吃点苦头。隐在暗处按兵不动,目的是要等秘籍现出来后,然后再行下手。

    从北池想通这点后,再也不敢托大,见了人就躲,就跑,再也不敢硬上。这天下午看见三个蒙面人在前头山路上阻截,只看那挺拔的纹丝不动的站式,便知是三个高手。可怕的还不是这三个,而是这三个后面还有一群隐伏杀手。

    从北池转身便往山上逃去,想要翻山觅路而去。那三个人见他转身便逃,吆蝎一声,随后便追。

    上得山头,从北池忽然大叫一声:“天绝我也!”然后便一动也不动地发起呆来。

    原来这山头是一个绝地。

    这山头成鸡头形,越上越高,上面是一处小平台,三面皆是陡削的绝壁,只有他上来的一方有路,地势也很险要。

    从北池“铛”地一声掣出长剑,恶狠狠地大叫:“来吧!

    天不要老子活,老子不活便是!”

    这时,只见下面是黑压压地拥上来一群蒙面杀手。这些人总数竟有二十多人,走到离从北池二十丈左右便停下身来,前面七八人成一排,弯弓搭箭,齐齐向从北池连弓排弩地密密射来。

    从北池以剑拨箭,拨了一阵,只拨得右手酸麻,便又换左手拨箭,那些人显然是想让他精疲力尽时再应战,只怕连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从北池明白久战不利,正想往下冲时,忽然,下面传来一阵虎啸之声,听啸声,似乎不止一只猛虎。

    从北池正在惊异时,那野兽来得好快,只见下面的树林中,钻出数只猛虎,皆是吊睛白额的大虎。接着,后面又站出几只老虎,粗略一数,这猛虎竟有二十来只。

    围攻从北池的二十多人,一见猛虎现身,呐喊一声,便拔腿逃跑,那跑得慢的,被群虎叼住,三撕两咬,便报销一个,群虎闻见血胆,一拥而上,眨眼之间便将三、四个不曾逃脱的箭手吃了个干干净净。

    从北池此时全身冷汗涔涔,只吓得双腿发软,本来就窄的下山去路,已被二十余只猛虎阻断,哪里冲得出去。

    猛虎见山顶还有人,便咆哮吼啸着涌上了上来。从北池本能地往后一退,退得几步,心中还有一线记得身后是百丈悬崖,想要仗剑杀兽夺路下山,却又明白这二十来只猛虎,自己哪里对付得了?

    野兽逼近,只那一阵咆哮与啸叫便令人双腿发软,一只水牛般大的巨虎一扑,从北池一剑挥出却正撞在巨虎的脚爪上,“叭”地一声就断为二节,从北池双脚一蹬,便往后空翻出去。翻出去时,才又记起身后是百丈悬崖。但这时身形急速下落,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地?一个身子,落得越来越快,一阵急风响过,只听“扑通”一声,他最后一个念头从脑中闪过;“水……”然后便什么也不知了。

    从北池恢复知觉时,第一个感觉是周身疼痛,接着是感到从大腿到膝下,更是火辣辣地刺痛。但是,也正是这疼痛和刺痛的感觉,使他立即明白了自己没有死。他记起他是落在一片水中,后来沉下去,水从鼻中和口中灌进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么,现在自己又在哪里?从北池张开眼,看见一片茅草斜盖在头顶上,他明白自是在一间茅屋里。他同时明白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他知道,这是有人从水中救起了他,并且将他自己的床让给他躺着养伤。

    周围没有动静,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好久,才有一只野鼠从屋中爬过,吱吱地叫了几声,又钻进了洞。

    从北池不能动,也不想动。他抬手想去找剑,这时才记起剑已被巨虎抓成了两段,早已飞了。他这才记起虎爪从自己的大腿上一直抓下去,抓到膝头处才分离落下悬崖。

    这时,外面响起一个娇脆的女声:“爷爷,今天钓到多少鱼?”

    “只有几斤。”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这苍老的声音显得疲倦,似乎很久以来,一直生活得不顺畅,早已厌倦了这人世。

    “爷爷,那个人不会死吧?”

    “不会死。”

    “哎呀,爷爷,那个人身上出了好多血了呀!爷爷,他怎么会全身都出血呢?”

    “那么高摔下来,血管摔破了。”

    “爷爷,一个人身上哪有那么多血管?怎么会全身的皮肤都出血呢?”

    “那是小血管,全身都是。”

    “什么是小血管呀?爷爷,你讲给我听嘛。”

    那苍老的声音一直很疲倦,一直不愿多说话,勉强回答几句,那话语又短又勉强。

    还是没有人进来。从北池听到一个脚步声走进隔壁。不久,有烟漫进这边屋子。显然,那女的正在烧水弄鱼。

    外面的房间,响起一片吱吱的竹片响起,似乎有人躺在竹椅上,又咳了几声,是那个“爷爷”。

    从北池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又闭上眼,假装昏迷。

    不久,外面屋中传来了那个娇脆的女声:“爷爷,我今天把鱼成分了三碗,你一碗,我一碗,我给屋里那个人留了一碗,要是他醒过来。我就给他吃。爷爷,你不高兴吗?”

    “你给他留着吧。”

    外面传来了两个人吃鱼的响声。

    “爷爷,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好不好?”

    “看吧。”

    “要是他醒了,我该怎么称呼他呢?”

    “叫大哥。”

    “他怎么会是我的大哥呢?不对呀,爷爷。”

    “乡下都这么叫。”

    从北池听得“吱”的一声,是竹门被人推开了。他睁开眼,看见一个小姑娘走近床来。大约十四五岁。

    “爷爷,爷爷,你快来,他醒了。他的眼睛睁开了。爷爷,你快来。”

    “哎!一天到黑,象黄雀,叽叽喳喳。”那个苍老的声音说着走了进来。走到床头,望了望从北池一眼,说:“端鱼给他吃。”

    说完,站在床前咳嗽。

    小姑娘端进鱼来。从北池吃力地用手肘支起身子,会坐起来。他刚才试着运了一下气,真气还能通畅。他受的是外伤。他接过竹筷和盛鱼的木碗,他吃的是用水煮熟的鱼,没有油,也没有盐。

    “谢前辈救了晚辈。晚辈此时伤重,不能向你磕头,请前辈恕罪。”他很快吃完鱼说。那老人已经坐在竹床边上了。

    那老人似乎不懂这些,他说:“磕头做什么?你要能动,以后由你钓鱼。我太老了,好累,你叫什么名字?”

    从北池想了想道:“我叫王二顺。”

    那老人道:“我年轻时叫赵开贵。后来老了,材里人都叫我赵老头,我孙女叫小丫,这崖下没人,用不着取名。”

    老人站起来,走出去时说:“你再躺两天,好了就管钓鱼。”

    老人说话时,小丫在旁边只望着从北池不说话,老人走后,她接过木碗时,才说:“我爷爷叫我叫你大哥。以后我说叫你做王大哥了。”

    从北池听到了他祖孙的对话。这时笑道:“好,小丫,你就叫我王大哥吧。”

    小丫说:“我爷爷说,你是铁人,那么高摔下来,还没有摔死。你的身体真棒,你干活一定行。”

    从北池已经从祖孙二人刚才的谈话中听出二人是乡下农人。这时笑了笑道:“小丫,这是什么地方?”

    小丫说:“这是大井口”

    “大井口?”

    “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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