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骨阴阵

    第34章 白骨阴阵 (第2/3页)

英哥哥一掌震碎一堆白骨,也依样画葫芦,推出一掌把眼前的一堆白骨震碎。

    两人见贼人仗白骨堆欺人,心中都非常气愤,但他们把两堆白骨震碎之后,阵内形势大变,而威势仍然未减。

    这样一来,却把紫云急坏了,刚才阵势完整,还能辨别方向,认清应走之方位。

    但经过这片刻的停顿,他们两人又把阵势推倒,急切之间,也把头脑急昏,不知应该走哪个方向才对。

    剑英把白骨堆震碎之后,微微一笑,道:“云姊姊,我们向前冲吧。”

    紫云薄嗔道:“你们冒冒失失的,把这阵势推毁,我急切之间,也难认清方位了啊。”

    剑英大笑一声,道:“我们索性把它震平,看还能生出什么奇奥变化来。”

    说完,运起掌力,一路推击过去,片刻之间,就枝他捣平十六七堆。

    梅香也是气不过,尤其她心中急要冲到晋元山庄,把所有的贼人杀光,才能消满腹气愤,她一口气,也震平十七八堆。

    二女和袁氏兄弟,见她们两人,胡乱的乱捣,也运起掌力,向白骨堆推去。

    但埋伏阵内的贼人,也不是弱手,他们见剑英和梅香,掌力雄浑,却不敢现身阻击,只一味的向后退去。

    二女和袁氏兄弟,所击出的掌力,却逊色得多了,贼人哪有看不出之理。

    袁氏兄弟尚未击毁两堆白骨,就被埋伏阵内贼人现身出来阻击了。

    他们兄弟哪是众贼的敌手,只交手几招,就被逼的连连后退,向剑英身后靠去。

    剑英正在挥掌震毁白骨堆,蓦觉兵刀交鸣之声传来,转眼一望,只见袁氏兄弟渐渐靠来,而且险象环生。

    他右腕一抬,拔下背后的大刀,猛喝一声,立即跃身抢攻过去。

    一出手不是太极剑法,只见刀光闪闪,隐闻风雷,贼人哪曾见过这等凌厉的刀法,只三招两式,就把贼人逼退,袁氏兄弟也趁机反击,局势立即大变。

    二女也正好遇上活僵尸和水底僵尸两人,二人展开两仪剑法,把两人圈入剑光之中,想破围逃走,也觉不易。

    梅香转眼一望,只见二女施展的剑法很是怪异,睁着一对星目,注视二女施展的剑法,一瞬不瞬。

    她不知不觉也拔下背上的惊虹宝剑,跟着紫云剑法,一路施展下去。

    埋伏在白骨阵中的贼人,见梅香一个人,自顾自挥动剑势,只觉施展出来的招势,奇奥无比,耀目的剑光,翻来覆去。

    那些贼人见她一对星目,只注视二女,却不看自己手中的剑刺向哪里,还以为她着了魔,有机可乘,立即挥动手中兵刃,疾向梅香身后偷袭。

    这时,紫云正好翻身施展一招绝着“飞絮落英”,梅香也跟着翻身猛刺。

    真是太巧不过,她这一翻身,不但让开了身后的贼人偷袭,而且把偷袭的喊人,一剑劈成两截。

    俏丫头根本就没有觉得,那贼人也真死得不明不白,只叫出短短的一声惨嚎,便溅血当场了。

    梅香定神一望,不禁大吃一惊,突然镇定心神,娇笑一声,道:“云姊姊,你施展的剑法,威势好猛啊。”

    紫云不但和玉玲联手施展两仪剑法,还放眼四顾,只见梅香施展的,正和自己施展的招式一模一样,暗道:“怪不得这俏丫头,功力进境神速,原来她过目不忘啦。”

    紫云哪知道剑英把太极、两仪、三才剑诀,完全教梅香念了,这一对照,便能应用而生。

    是以,看来一模一样,而且非常熟练。

    紫云眼看一连施展了二十三招,都没有把活僵尸置于死地,芳心不禁焦急起来,猛然一咬银牙,施展最后一招绝招,把活僵尸活生生地拦腰斩截。

    她这一得手,王玲也施展“金丝缠腕”,把水底僵尸右臂齐肩削落,立即倒卧血泪之中。

    群贼眼看正副坛主,都伤亡在两个姑娘的剑下,哪还有斗志,立即作鸟兽敌,纷纷拔腿逃亡。

    袁征德大喝声,道:“这些贼崽子,太可恶啦,一个也不能让他们逃走。”

    二女和剑英听他这一提醒,立即跃身追击。

    梅香剑劈从背偷袭的贼人后,正在沉思这套奇奥的两仪剑法,突闻袁征德一叫,即时又泛起父母的血海深仇,娇躯一晃,猛然拔身追去。

    她正好把贼人来作试验这套精奇的剑术,只见她手起剑落,片刻之间,就被她杀了十几个。

    贼人斗志消失之后,连抵抗反击的勇气都没有,个个抱头鼠窜,哪能逃出他们的手下。

    这时,剑英却遇到了一个作困兽之斗的贼人,那贼人手中的一支剑,招式也很奇奥,而且他是以死来相拼,也不可轻视。

    俗话说,“一人舍死,万夫莫敌。”他存了一死相拼的决心,急切之间,剑英也把他无可奈何。

    剑英刚才看到梅香,跟着云姊姊学两仪法,突然灵机一动,暗道:“俏丫头,我索性成全你吧,我把这个贼人作对手,把太极剑演完给你看看。”

    主意刚定,梅香正好赶了过来,剑英猛然大喝一声,立时剑法骤变,这太极三十六招剑法施展开来,只觉寒光飞绕,剑影纵横,丈余内尽是逼人的寒风。俞小侠只施展了五六招,那个困兽之斗的贼人,只觉封架无功,还手无力了。本来他随便施展一招,就可把贼人击杀当场。

    他并没有下杀手,从从容容的把太极三十六招演习下去,到了三十五招的时候,梅香格格娇笑一声,道:“哟,贼崽子要倒下去啦。”

    话声刚绝,只闻一声闷哼,贼人的脑袋,被剑英一刀切开两边,就似破猪头一般,当时脑汁飞溅,倒地身亡。

    他们六人破了河书白骨阵之后,又立即继续前进。愈走防守愈严密,真是三步一卡,五步一桩。

    剑英仰脸一望天色,已是戊末亥初光景了。转脸向袁氏兄弟说道:“袁兄,此地离晋元山庄,还有多少路啊?贼人防守这样严密,我们潜入晋元山庄的计划,今夜恐怕难以达成了。”

    袁征德道:“路是不远了,若能避过伏桩暗卡的阻击,展开夜行轻身术,大约一个时辰,就可到达晋元山庄。”

    紫云道:“既然距离晋元山庄不远,我们就硬闯吧。天明之时,一定能达晋元山庄。”

    剑英道:“云姊姊,你不知道这百花岭晋元山庄,不但罗致了武林所有高手,而且陷阱重重,我们硬闯,贼人固然阻挡不住,但我们到了晋元山庄,赃人就不凭人多势从,群打群殴,用车轮战法,也会活活地把我们累死。”

    紫云一场秀眉,道:“百花岭所布下的陷阱,我一路来已经注意察看过,确实很是奇怪,其中定有奇人主持布置,可是桑师叔他们没有到,不然,我们不论硬闯,踏陷阱前进,还不至于胆惧。”

    剑英道:“主持布置机关陷阱的人,就是吕晋元的爱妾,我们想暗入晋元山庄,先把他的爱妾擒住,把机关破坏,即可减少机关陷阱的威胁。”

    紫云道:“潜入晋元山庄,能找到吕晋元的爱妾吗?”

    剑英点点头,当即把袁征德先前所说的向紫云陈述一遍。

    紫云听了点点头,道:“要想潜入晋元山庄,则必须绕暗径潜入,据我所见他们布置的机关陷阱,都不及恩师布置的阵势奇奥,我还能破得了。”

    梅香听了紧皱的双眉,突然舒展,向紫云福了一福,笑道:“姑娘,你能领我们开路吗?”

    紫云点点头,道:“这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但是……”

    她说至此,下面的话,却难再说出口,一对星目停注在袁氏兄弟身上。

    紫云的心思,素来就是很缜密,他怕袁氏兄弟不可靠,心中对他们兄弟还存着很大的疑问。

    袁氏兄弟也是老江湖,哪还看不出紫云的心意,袁征德立即拱手,说道:“姑娘请放心吧,我们兄弟绝无异心,对天可表。”

    紫云道:“进入晋元山庄后,你们兄弟有把握能找到吕晋元的爱妾吗?”

    袁征德点点头,道:“吕晋元的爱妾,经常在一间特别室中,研究奇门之学,她罹此怪疾,也是她用脑过度之故。”

    紫云道:“贵昆仲既然有信心能找到吕贼的爱妾,倒可试试。”

    话声甫落,突然响起一阵紧急的竹哨声,此起彼落,互相呼应,霎那之间,满山遍野,都是竹哨声。

    声音紧急凄厉,好似大敌临境的信号,紫云突然一正面容,道:“听他们这种竹哨声,来百花岭的人,可能不少,难道桑师叔他们也从别的道路,深入晋元山庄了吗?”

    剑英道:“我们昨天听到消息,驼龙岛的七魔,已遭到晋元山庄,一叶道人他们那批高手,可能已经随后追到了。”

    紫云道:“这样看来,倒是不会错,不然,绝不会发出这等紧急信号,我们正好乘他们混乱之际,潜入晋元山庄。”

    陈紫云学艺排云岭时,跟灵虚上人学过九宫八卦之学,她懂得各种阵势和奇门异数,却不怕百花岭晋元山庄的机关陷阱。

    他们一行六人,由紫云当先,向后疾退一二十丈,避过贼人视线,再从密径直奔晋元山庄,暂时按下不提。

    再说,八臂神乞和燕赵双残等人,所走的路线,却是从九宫山到湖北石首,转湖南石门,直奔武陵山百花岭。

    他们一路下来,都没有听到梅香的消息,虽知道她在路上,绝不会出什么岔子,但心中却很关心,暗中也在打听,快走近湖南,仍然是杳如黄鹤。

    一日,他们到达石首,住在吕隆客栈,几个老怪杰,正喝得兴高采烈之际,突见店伙计手持信柬,匆匆走了进来,向桑逸尘躬身一揖,道:“敝号左上房有位客人,叫小的送这信给你老人家看。”

    说完,双手把信呈给八臂神乞,退后两步,垂手站立一侧,听取他的回信。

    桑逸尘接过信封,但见信没有封口,墨迹也没有完全干,怞出信笺一看,只见上面大意写道:“逸尘足下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在下远居边荒,久欲前来中原,拜访名震当今武林中之三大怪杰。但机缘难逢,此时先后接南海驼龙岛主从吕晋元庄主邀柬,本应来春再定行止,因私务早了,故此提前赶来,藉机畅游中原名胜大川。天假我便,在此与阁下不期而遇,今夜子时,在东郊外之黄土坡,向阁下叨教几手绝技,以了平生之愿,幸勿推却是幸。东方兆雄顿首。”

    桑逸尘长眉一扬,仰脸大笑,这笑声含着极端愤慨,笑罢之后,把指头桃破,用鲜血在信封背后,写下“依约舍命奉陪”六个字,把信封交还给店小二,道:“伙计,你把这信封拿回去,交还那人,再来算酒资,子时后我们还有别的约会,要提前走路。”

    跛子燕有义见他气怒至极,笑道:“老叫化,什么了不起之事值得你这等冒火,用鲜血来作复。”

    桑逸尘气愤地把信笺交给跛子,怒道:“你看这家伙好大的口气,简直是目中无人,今夜不是他死,就是老叫化亡,不然,这口气绝难消掉。”

    驼子笑道:“老叫化,别沉不住气,小心上人家的当。你放心,死神绝不会叫你暴尸,我们在坐的人,身上收集起来,大概还可够你买棺材之钱。”

    神医公子明笑道:“赵兄,别开玩笑了,听燕兄念念看,谁有这个胆量敢下书向桑兄挑战。”

    桑逸尘道:“老叫化一辈子也没有上过人家的当,你别故示大方,我死了你们也休想活着走开。”

    驼子道:“人家先把你的心理攻破,让你好好气上一阵,然后再集中全力和你拼,这不是上当是什么呢?”

    跛子听他把话说完,接着把信一字一句的念下去,群雄听了,不约而同地,骂道:“东方魔君敢口出大言,大概他是活腻了。”

    西北魔君东方兆雄,何以会这时在此地出现,他信内已经说了,私事早完,提前赶来。

    但他实在的原因,还是应吕晋元之邀,提前赶来,商讨夺取武林盟主的秘议。

    他在西北独霸一方,养成自骄自大之脾气,又自恃武功绝世,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是以竟敢口出大言,下书挑战。

    他们来的有西藏拉萨铁钵禅师,丁山白眉老怪等人。

    桑逸尘等人调息一阵,眼看亥时已过,立即动身向东郊黄土坡奔去。

    放眼一望,这地方虽叫黄土坡,可是平坦至极,地下尽是黄土,不但没有树木,连乱草都没有一根。

    远远望到黄土坡几堆乱坟前,站着十几条黑影,八臂神乞当先向那些人立身之处,疾驰而去。

    桑逸尘离乱坟前十几丈远,就闻到一阵大笑,笑声震破夜空,听这笑声就知发笑之人,内功充沛。

    他不肯示弱,立即大笑一声,他这笑声直冲云霄,可达数里之外,比那人的笑声,更要宏亮。

    笑声一落,人也落在那些人面前,八臂神乞拱手笑道:“劳各位久候了,哪位是东方兆雄,请上前来,老叫化也好领教。”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什么客气都不要来,见面就动手。

    话声甫落,只见人群中,缓缓走出来一个长髯老者,身体甚是魁梧。

    这人满脸傲气,脸上露出冷冷的微笑,抬步着足有声,足迹经过之处,地下黄土陷入二丈多深,两道冷电般的眼神,狠狠盯着八臂神乞。

    桑逸尘是何等人物,一见那人的来势,立即暗中提聚真气,运起童子混元气功加以戒备。

    东方兆雄走近八臂神乞六尺之处,突然停步,冷笑一声,道:“你就是当今武林中,三怪杰之一的老叫化吗?”

    桑逸尘仰脸大笑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老叫化是你叫的吗?”

    东方兆雄冷冷地道:“老叫化不是人叫的,难道是鬼叫的吗?”

    桑逸尘剑眉一扬,大喝一声,道:“少废话,怎么样比试,你说吧,老叫化没有闲工夫和你磨牙。”

    东方兆雄道:“邀你来到这里,当然是要较量,人家惧怕你们三怪杰,我东方兆雄倒是不怕。”

    桑逸尘冷笑一声,道:“算你有种,就请赐招吧。”

    东方兆雄大喝一声,猛然举手一掌,疾劈过来。一股猛烈绝轮的劲力,划起呼啸之声,直向八臂神乞撞到。

    桑逸尘冷哼一声,右掌一扬,硬接一掌。

    两股激猛的掌力互撞一起,卷起一阵狂风,激起地下黄土蔽空。

    这一掌接实之后,立即判出了功力的强弱,八臂神乞仍然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东主兆雄虽然沉桩站稳,未被当堂震退,双腿却晃下两晃。

    这一下,却激起了他的怒火,冷冷说道:“老叫化大名,果不虚传,你再接我一掌吧。”

    桑逸尘道:“别来这些废话,尽管施展,接你百招又何妨。”

    东方兆雄试了一掌,仍然不服气,双掌一扬,一抬一翻,疾逮攻出两掌。

    桑逸尘冷笑一声,两掌一翻,轻轻松松地把他猛烈的两掌接下,大喝一声,道:“独霸西北的魔君,掌力不过尔尔,我接过了你三招了,你也接我两掌试试。”

    蓦地,身形一晃,一招“推山运掌”,双手平胸推出,一股强劲无轮的劲道,猛向东方兆雄撞去。

    西北魔君吐气出声,挥掌一接,两股猛烈掌力互撞,只闻“砰”然一声,两丈之内,尽都激荡起逼人的劲风。

    东方兆雄接下这一掌之后,脸上已变了色,人也被当场震退了两步。

    桑逸尘看他挑战的信后,就大发火了,先前没有采取攻击,是看他的口气狂妄,以为他真有一套实学,让他先攻三招,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惊人的绝技,敢如此目中无人。

    三掌接下之后,也不过平平,这才出手反击,只一掌就把他震退两步,哪还容他有措手的机会,大喝一声,道:“不错,再接我两掌吧。”

    掌随声起,右掌一扬,当胸劈去。

    这一掌是他童子混元气功所聚的劈空掌风,力道更是奇猛绝沦,西北魔君若再扬掌硬接,不死也得重伤。

    东方兆雄不愧是魔君,又奸又巧,眼看刚猛的掌风击到,立时跃身避开,劈空掌劲,中途投有受阻,直向后面撞去,余劲险些把铁钵禅师撞伤。

    铁钵禅师见东方兆雄,连攻三掌,都未得胜,早就想跃身接战,这一来正好有所藉口,猛的捧起铁钵,就向桑逸尘击来。

    神医公子明早就对他注了意,眼看他出手攻击,身形一晃,跃身向前,把全身真气,贯运右手剑尖疾向铁钵点去。

    铁钵禅师高喧一声佛号,道:“施主,你想早登极乐,就让老衲先超度你吧。”

    公子明冷哼一声,道:“你也配称佛门之人,竟想群打群殴,看是我尸解你,还是你超度我,在武功下见真章吧。”

    他们两人接着展开生死的决斗,铁钵禅师的铁钵,是用铁环系上,一收一放,铁环叮当作响,分量相当沉重,威势也足惊人。

    公子明乃是成名江湖的大侠,手中的一柄剑,招式神出鬼没,变化奇奥无比,两人动起手来,半斤八两,谁也不占便宜。

    桑逸尘外家功力已登峰造极,力道纯走刚猛路子,最适宜硬打硬接。

    东方兆雄硬接丁两掌之后,心中只觉血翻气涌,哪还敢硬接,只一味的闪让。

    桑逸尘见他避招游斗,不敢硬接池的掌势,大笑一声,道:“老叫化还以为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功夫,竟敢如此卖狂,原来是纸老虎啊。”

    东方兆雄知道了厉害,哪还敢逞强,也不理他的讽刺,闪来让去,突然闪到桑逸尘身侧,运起全身功力,猛向老叫化斜肩劈下。

    桑逸尘旋身一招“横打金钟”,横击过去,两人立时展开了抢占先机的快攻。

    刹那间,双掌翻飞,掌影如山,二十招之后,已难分敌我,只见两个人影,盘旋飞舞。

    燕赵双残看他们打的异常激烈,不禁有些技痒难熬,驼子身形一晃,跃到蛇岭二毒老大白蝎子周翔高身前,大喝一声,道:“白蝎子,你是为何而来?”

    白蝎子正看得入神,突听他这一问,猛然一惊,怒道:“取你们的命而来。”

    驼子道:“谁取谁的命都不管,大家赶早,别让他们赶在我们的前头。”

    老二黑蝎子周登高大喝一声道:“驼子,别卖狂,看谁要谁的命。”

    说完,扬掌猛劈过来,看他面貌不扬,劈出的掌力倒是有几成火候。

    老大白蝎子见弟弟出招攻击,立即拔下背上纯钢剑,合力夹攻驼子。

    跛子燕有义冷笑一声道:“你们兄弟有不单打独斗的规矩,我们弟兄也是死不分离,正好碰对儿。”立即出手接下白蝎子,四个两对又展开了生死之拼。

    丁山白眉老怪卓启迪,放眼一扫全场,但见自己的一方,四个人出手,都落下风,未动手的人数虽比对方多三人,但是对方闲下来的也还有两人,看情势就是自己这几人,一齐动手,也难占得上风。

    心念一转,便想借机溜走,情不自禁地一步一步往后退,退出战圈约两丈多远时,突然转身,展开夜行术,立即向西南方疾驰而去。

    萧岐山和童维南两人,都聚精会神注视着八臂神乞的每一招每一式,却没有注意白眉老怪的行动,待发觉他逃走时,想追赶已自不及,只好置之不理,仍然站住观战。

    这时,八臂神乞和西北魔君已拼下一百多招,桑逸尘以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回环施展,不但招术精奇,劲力更是威猛绝轮,只逼得西北魔君,节节后退。

    神医公子明和铁钵禅师,也战得有声有色,公子明的一支剑,招招含着精微的变化,而且他身法矫捷,闪势让招,始终不离铁钵禅师左右。

    铁钵禅师身躯肥大,蛮力奇大,铁钵至少有**十斤,一击一收,只闻劲风飒飒,威势甚是惊人。

    但他身躯笨重,铁钵又是重兵刃,闪让异常吃力,斗到三十合左右,只累得他汗流浃背,口吐白沫了。

    燕赵双残对蛇岭二毒,跛子虽然以一双肉掌对白蝎子的纯钢剑,仍轻松至极。

    黑蝎子掌力虽也雄浑,但和驼子比起来,那就相形见绌了,只彼此硬击一掌,黑蝎子就被震得血翻气涌,当场退了三步。

    桑逸尘和西北魔君斗到一百五十招之际,八臂神乞运聚童子混元气功,只见他须发怒张,筋肉内陷,只余皮骨,步移地陷。

    突然大喝一声,双掌猛然推出,这一记劈空掌风,势疾力猛,西北魔君又被打得精疲力尽,哪还闪让得开。

    只闻“砰”的一声,正好击个正着,只打得东方兆雄筋断骨折,踉踉跄跄,后退一丈多远,喷出一口鲜血,当场跌坐地下,脸色成了乌色。

    桑逸尘纵声大笑,道:“就凭你这等功力,也敢口出狂言,到中原找我们三人较技,真丢人现丑,不服气老叫等你半个时辰,让你调息后再拼斗吧。”

    东方兆雄在西北横行数十年,哪受过这等挫折,自己的一世威名,不但付诸东流,恐怕连生命都难保,突然圆睁环眼,注视桑逸尘,一声惨笑,道:“我东方某人,技不如老叫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桑逸尘大笑一声,道:“你下书挑战,满纸狂言,怎么现在连一点再斗的勇气都没有了。”

    东方兆雄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缓缓站起,伸手抹去口边的血,冷哼一声,道:

    “这一掌之仇,我只要不死,咱们再结再算吧。”

    桑逸尘道:“别说这遮羞的话了,你这一辈子也难报我这一掌之仇,老叫化素来不作赶尽杀绝之举,你走吧,赶回你的老巢,好好调养,或许可以在世上吃几年饭,报仇夺取武林盟主那是妄想。”

    东方兆雄冷笑一声,连看都不向斗场看一眼,猛一咬牙,即转身向西南方缓缓走去,站在一边的三个贼人,见他身子摇摆晃晃,急忙向前搀扶,一同逃走。

    铁体禅师眼看东方兆雄受伤吐血坐地,心头一震,微一失神,吃公子明刺中一剑,把罗汉肚子划破,一肚子的肥肠,随即流了出来。

    但他仍想孤注一掷,捧起铁钵乱撞。

    这时,铁体禅师只图捞回一点本,也没有顾到自己的肥肠拖在地下,左脚一抬,刚好把自己的肠子踩断,当时倒地身死。

    黑蝎子见东方兆雄重伤而走,铁钵掸师溅血当场,哪还有斗志,正想招呼大哥逃走。

    心念刚动,一个失神,被驼子击中一掌,当时击的头破血流,惨死当场。

    白蝎子眼看大势已去,没有活着逃出对方掌下之望,但他不愿死在别人掌下。

    蓦地,腾身横移五大步,猛然一挥剑,剑锋直向自己的胸口刺了进去。

    跛子燕有义正想跃身追击,突然见他举剑自戕,大笑一声,道;“白蝎子,你真有自知之明,这样也好,到可省去我一掌之气力。”

    桑逸尘仰脸大笑一声,道:“这到是意外的收获……”

    话声未绝,只见几个人影,正向他们立身之处,疾驰而来。

    这时,晨雾渐渐敛去,太阳缓缓的从东方各起来,一切景物,看的是很真切。

    桑逸尘看那几个疾驰而来的人影,正是百拙大师和武当白云道长及少林寺的两个监院老和尚。

    他心头一震,把未说完的话,即时停住,暗道:“怪啊,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出现,难道少林寺……”

    心念未定,百拙大师他们已来到近前,但他们一眼看到八臂神乞等人,站在这黄土坡,也很感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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